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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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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
“定州是那一国的?”
“我们大宋的。”
“知道原因了吧,耶律休哥两次失败,是与我朝两次北伐一样,深入到我境了,天时地利人和不利于辽军,两人旗逢对手,那么耶律休哥就要失败了。因此我朝并不比辽国弱。之所以弱,乃是我朝主动求弱。国是如此,人也是如此。吃柿子挑软的吃,我也是在吃柿子。总之,郑白渠一带豪强乡绅势力不厚。若是到了京畿河北,那怕就是在长安,我也不能用此强硬手段了。”
朱俊当时又傻了。
所以呢,当时高滔滔不排斥赵顼与王巨交往。
但她还是有些低估,低估了士大夫的能力,低估了王巨。
朱俊继承家业,得有一颗腹黑的心态,做皇帝,不能心坏掉,但更要保持一颗腹黑的心。
赵顼正是缺少了这颗腹黑的心,又开始跳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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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四章 逼死皇帝的事物()
暗黑大宋;第三二四章 逼死皇帝的事物
如果王巨认真的观看着接下来的闹剧,就会发现,他在看《冰与火之歌。权利的游戏》。濠奿榛尚顶…点… 。x。 co
这中间有一个沉默的人,文彦博,他一直沉默,包括濮仪之争时,正是那个沉默,让他捞足了足够多的好处,不过关健倒韩时的沉默,错过了一个更大的好处,因此一直呆在不痛不痒的西府混枢密使。
欧阳修是悲催的娃,与韩琦的刚硬相比,他多了让人憎恨的虚伪,权势略小,因此下台最快。
吴奎不用说快了,以前与包拯、唐介确实是齐名中外的三大直臣,但这个老哥晚节不保,做了两面派,而政治斗争中最恨的就是两面派,所以注定下场也好不起来。当然,他有蔡京的本领,照样可以玩两面派。
陈旭这个娃虽然能力不足,性格软弱,然而一直忠心于皇室,不过由于韩琦力挺过他,有了嫌疑,也会略悲催一段时间。
那么谁捞到了最大的好处,几个意想不到的人,第一个是曾公亮。
韩绛,所以后来他因为无能犯下很多错误,赵顼却一直包容着。
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司马光。
倒韩前,赵瑞为了拉拢更多的力量,于是让司马光成了翰林学士,并且还让司马光做了帝师!
但倒韩时,司马光却没有发力,然而人家手腕高哪,关健时候力保了一把王陶,这个资本就够了。所以司马光才是玩两面派的高高手,不过老光同志,不幸遇到了王安石。人家什么也不会。就是力气大。一力降十会!司马光无辄,去树屋修书。
赵顼倒韩失败。
最先发现真相的可能是韩琦,他得意了一段时间,马上就沉默了。
当然,这时候更多人也发现了。
不错,小皇帝是拿你没办法,但他就这么一步步逼,逼到最后。你们俩总有一个人彻底低头吧。要么你下去,要么赵顼下去。韩琦能让赵顼下去么?那样就是司马光也不同意了。
曾公亮先是礼貌性地向韩琦问好,随着他也发现了。
因此曾公亮在一些场合,软软地表示了对赵顼的支持,这时候他还不敢得罪韩琦。
然而这份软软的,却让韩琦难受了。
赵顼也没有真正低头,反正一些场合也在表示着不满,与手段无关,他现在哪里有什么手段,就是有些手段。在这些大佬面前也是不入流的手段,这只是一种心情的发泄。但就是这种隐晦的不满,也让韩琦难受,难道因为这个,他再次成为一个坐卧者?生生逼得赵顼下诏,官拜司空,总督百官,持剑上朝,见君不拜?
最要命的他现在的助手是吴奎,吴奎本身做了两面派,心中多少愧疚,再度做了参知政事,开始了沉默。就是不沉默,他能赶得上伟大的文学家辨论家欧阳修?
所以说赵顼也不是不成功,将欧阳修撵下去,与欧阳修还在,情况又会是两样的。
但眼下所有人暂时放下了争斗,河北大旱!
得考虑到古代生产力的低下,本来收成就可怜,还在纳税,一有灾害,百姓没办法活了,国家若处理不当,立即烽火遍起。
…………
“苏利涉,难道内库一百万都拨不出来了吗?”赵顼怒吼着问。
“官家,奴婢刻意到两库察看,真的快空空如也,奴婢怀疑这样下去,宗室们的俸水都拨不出了。”
“五十万呢。”
“官家,不要说五十万,就是十万也不行,恕奴婢实言,就是秋后的郑白渠,官家还是找三司帮忙吧。”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官家,仁宗时内库财政还是好的,不过两位先帝大行,用度实多,官家又拨了许多钱去修郑白渠,然后又拨了一些银钱去南方,内库是用空了。”
“南方不当拨钱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先祖就是广南人氏(其祖是刘鋹手下官员苏保迁,刘鋹将所有官员那活一起卡嚓了,然后一道进京,刘保迁将儿子也带到京城了,儿子没有卡嚓,后来生下苏利涉),奴婢也想广南好哪,可是现在钱财实在吃紧。”
不但今年,明年后年宋朝财政会一直吃紧,因此某些方面也将赵顼的心态逼得有些扭曲。
“官家,就是眼下转不过来,熬一熬,明年那边有了收成,最少拨出去的钱帛能收回来,往后去,内库也会随之受益……不过,眼下这一关……”苏利涉说不下去了,现在穷得恨不能将毒酒将饮料喝了,那还有钱拨款赈灾。
“宗室子弟太多。”
“官家,恕老奴再多嘴一句,大宋养的闲人太多了,还在乎养几个宗室子弟?有的士大夫恨不能官家不吃饭,将这个钱省下来,发给他们狎妓才高兴呢。再苦,还能苦了宗室子弟?”
“朕只是说一说,祖宗家法,养了几个王巨,养了多少蠹虫!”
“官家,不能这样说,一个王巨就够了,若是有十个八个,每一个人一年用掉官家一百多万钱帛,不要说内库,就是三司今年也熬不过去。”
“你懂什么,难道王巨就会修水利花钱吗,你没有看到他理财之能吗,没看到他的军事天赋吗?朕难道不能军事用两个,水利用两个,再于财政用两个。”
“官家,那还不如将他调到京城来。”苏利涉说。这样用肯定不行的,难道将王巨大卸八块。但调到京城,放在要害部司里,实际就可以当抵在下面六个之用。
“不行,”赵顼断然拒绝。
将王巨调到京城做什么?放在馆阁磨练没那必要,放在各部司做不痛不痒的属僚官,还不如放在下面。若是领手要害的一些部司。那会吵翻天的。
因此赵顼巴望着王安石。也不仅是韩维天天说好话,王巨年龄同样是一个头痛难题。王安石则没这个问题,只要调回京城,即可领手相关的部司,若是确有才能,马上就可以进入东府。
王安石的高风亮节,也让赵顼很欣赏。
这一条同样很重要,包括司马光生活不奢侈。也在渐渐赢得他部分的好感,不过他对司马光从做颍王时,就不是很信任,现在继续用着,是持着一种矛盾的心理在用,而且也是他母亲高滔滔的意思。
士大夫的奢侈无度,让他憎恨了。
“你去将韩绛召来。”
“喏。”
一会韩绛被苏利涉带了进来。
赵顼客气地说道:“韩卿,坐。”
实际在赵顼所信任的诸臣中,韩绛才能算是很差的,无论经济或者军事。准确说治平二年财政恶化,与他和蔡襄都有一定的关系。一个是不作为,一个纯粹是无能。
但赵顼看到的是“忠心”,其他的看不到。
“韩卿,今年三司能否持平?”
“陛下,先帝大行,河北大旱,恐怕难。”
“这还有没有尽头?”
“陛下,朝堂不整,朝政无法得改。”
赵顼怂了,司马光所说的什么修仁修武的就当神马与浮云,但王陶说了一些,张方平说了一些,再加上王巨所说的,这都是理财的方案。然而韩琦往哪儿一卡,什么也做不起来。只做了一件事,从司马光虎口抢食,减去了一百多名进士与诸科名额,这能稍稍节约一些钱帛。
“韩卿,春天时,朕从内库拨了一百万钱帛,支援郑白渠,而且朕在另外一处,也花了三十多万钱帛。”
“陛下,虽是内库的钱,也不能乱花啊。”
“朕清楚,这里有一个札子,你可以看一看,切不可外传。”赵顼将王巨的那份札子又拿了出来,并且是完整的札子。张方平只是翰林学士,但韩绛是三司使,这些措施落实下去,离不开三司支持,特别坊场河渡就是三司份内的事。
“木棉?”
“不是我们所说的木棉,而是草棉子。”
宋朝也有另一种木棉,多在南方,不过中原也有少量木棉树,其棉无比的金贵,一般人根本用不起,当然其棉也比棉花更保暖。因此到冬天时,有钱人用裘皮御寒,无钱的人,便有废蚕丝头充于麻衣内御寒。
“说草棉子,臣倒是知道,据说南方有一种黎布。”
“对,就是它使王巨产生的灵感。”至于赵念奴赠王巨黎布赵顼死活不会说出来的:“因此他画了几种机械,朕让宫中的织女以及作院的工匠,正在进行改进,甚至还刻意派内侍悄悄去南方购了几十斤带籽的草棉子,用它们做试验,确实这些机械颇有效果,就不知道有没有黎女们的好。因此朕这才同意,韩卿,你可看出来它的作用?”
“疏导福建路拥挤的百姓。”
“岂止,巴蜀群山隔阻,只有一个三峡与外部用船往来,然运粮成本太高,因此我朝让巴蜀百姓用布帛纳税。但是广南更远,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的百姓,我朝却无法受益,百姓同样无法富裕,岂不是很可惜。”
“陛下,妙啊,此策若行得通,当抵真宗从占城引进占城稻也。”
“不过韩卿,你也知道朕的处境,因此这件事朕不欲声张,但这笔钱花得值不值?”
“太值了。”
“是值,可朕的内库也空了。”赵顼手一摊说道。
士大夫耻于言利,但真到了苏东坡开东坡时,就不会那么想了。钱这个东西真是一个害人的东西,但离了它还真不行,正因为缺钱用,快将赵顼逼死了。至少这一刻,赵顼不会认为谈钱是丑事,没有钱赈灾,才是真正的丑事!想一想大旱到来,内库却拨不出一文钱,赵顼感到深深的耻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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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孩子气()
暗黑大宋;第二三五章 孩子气
“陛下,那郑白渠秋天会用多少钱帛?”
“可能会少一点,但朕估计也要准备五十万,你可以写一道公文,让王巨与杨蟠预算一下。濠奿榛尚~小~说~~3~o”
“臣想办法挤一挤。”
“对了,韩卿,以往若象这样国库空虚,财政困难,又遭遇大灾,必然会有许多言臣上书弹劾宰相,为何朕看不到一封弹劾文书?”
“权臣在位,谁敢弹劾?”
“难道还胜过了丁谓?”
“不亚于丁谓,不过朝中缺少了王曾、鲁宗道。”
某位程度上韩琦确实在加重宋朝的灾难,熙宁党争,大家只看到了两个主角,却忽视了韩琦与欧阳修的负面作用。没有这个困,那来的这个果?
若是韩琦及时下去,那么资历深的张方平必然弥补这个空缺,那么就可以着手一些调节,至少经济困窘局面会得到进一步改善,未来赵顼也不会那么急。
后来下去了,国库也好,内库也罢,都空荡荡一片,然后留下一大堆烂债,换谁都急啊,特别是宋朝伪商业时代,做什么都得要钱。
“对了,听说韩琦派人下去看了河工,看后结果如何?”
“臣在三司,与韩琦很少往来,不大清楚,据说有可行性。但恐怕会有两个困难,一是河水北上,故道淤塞,两岸都变成了一等一良田,全部被百姓侵占,重新导黄河入故道,恐怕困难多多。其次现在也没有这个钱帛,那怕是淤田之策都无法执行。”
“听说此举乃是一个叫程师孟的大臣首倡的?”
“不错。臣也刻意打听过此人。结果吓了一大跳。”
“说来听听。”
“其实他淤田之举不是在河东。而是在夔峡,当地有许多傍接山谷的土地,每逢大雨,水势大而浊,被百姓称为天河。程师孟因势利导,筑堰开渠,灌溉良田一万八千多亩,于是他根据经验写了一本《水利图经》。随后到了洪州。洪州也常有水灾,程师孟积石为堤,开渠章沟,置陡门调节水的升降,与王巨那个水堰抬水颇类似。对了,王巨有没有看过那本《水利图经》?”
“朕怎么清楚?”赵顼哑然,但王巨提到了程师孟,可能还真看过,于是说:“你去找一找那本书,让朕看一看。”
“喏。”
“你再往下说。”
“然后洪州水灾遂免。治平元年,入京担任三司都磨勘司。管理河北四榷场事务,似乎做得也不错。为白沟捕鱼之事,辽人派使询问,让程师孟反而诘问得哑口无言。治平三年,任江西转运使。河东淤田便是他从夔峡路返回,调时河东时所为。”
“这样的人为何朝廷不重用?”
“陛下想用之,切莫急。”
赵顼又再度沮丧。
但他准备提拨王安石,王安石会用人吗?薛向与王韶王安石都用不好,就不要说程师孟了,那怕在史上程师孟不顾名节巴结王安石,同样没有用好程师孟,倒是重用了好几个小鬼。
所以几个月后,王巨听闻程师孟进京,感到好奇。不错,此乃一流名臣,自己为了让老程消消气,替他胡乱立了一个生祠,老程也知道,但也乐得不行了。程师孟提都不提,所过之处,洪州、福州、广州与越州百姓都自发地替他立生祠,就连王旦的儿子王素都做不到这一点。可王安石啊……王安石!这可是一个比韩琦性格更糟糕的人。
“这样说来,以后若是国家紧张宽裕,有财政治河工,岂不是有了两个大臣?”
“不错,无论程师孟与王巨,都可以治理河工。王巨胜在妙思,程师孟胜在履历与经验。”
“此评价中的也,朕再问你,河北赈灾之举,准备如何处理?”
“群臣正在商议,议论纷纷,都拿不出一个好主意。”
“那你去吧。”赵顼烦恼地说道。
“喏。”
“且慢,得,你还是下去吧。苏利涉,替朕传一道口诏,命宰臣请雨。”
可能这个口诏,普通老百姓与后人都不会太注意。
但这道口诏比骂人还要厉害。
以前遇到灾害,不是宰臣请雨请阳,而是皇帝带头请。现在皇帝不请,却让宰臣请,等于什么,这等于说为什么天有灾害,就是你们这些宰臣祸害的。
韩绛苦笑,这不是耍孩子气吗?
但韩绛小看了这个孩子气,就是这些孩子气,加上曾公亮的那些水磨功夫,韩琦最后怂了。
现在一个关健问题,赵顼能不能亲政?
很古怪的一个问题,赵顼现在没有亲政吗?亲政了,但与没有亲政一个样。然而宫中大太后小太后都没有垂帘了,你干嘛还能卡住权利一点不放。
然而一放,问题来了,赵顼就有了否决权,韩琦不下也得下。
现在赵顼不那么急吼吼逼韩琦了,韩琦一天却比一天着急。关健关系恶化了,现在想弥补也不大可能了。
但赵顼也错过了一个大好时机,这段时间一边观察着国政,一边正是学习的时候。然而他悲催了,帝师是司马光,这能学到什么,一仁二明三武吗?还不如跟那个七岁摘李空谈误国的王戎学呢。或者司马光索性教一教赵顼权谋术吧,但这个打死司马光也不会教的,其实权谋术才是司马光拿长的。其他的,好洗洗睡吧,还不及欧阳修呢。
因此在这种僵持的气氛中,有的人也用一些冷处理的冷手段表示了抗议。
比如王珪、范镇举荐,将张唐英调到京城担任御史,为什么呢,因此赵曙即位之时。张唐英就曾赵曙防微杜渐。为人后者为之子。恐它日有引定陶故事以惑圣听者。
这个定陶故事,与定陶无关,而是汉哀帝,汉成帝无子,于是将定陶王刘康的儿子刘欣立为太子,汉哀帝一继位,便将生父立庙为恭皇。西汉便从他手中正式堕落了,权利向外戚转移。本人在位也只七年便因酒色淘空了身体死去。
果然,濮仪之争随后就起来了,赵曙在位连四年时间都没有便死了。
赵顼一听产生兴趣,韩琦知道这是冲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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