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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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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藻没有怀疑过,殷汝霖必然会败,只是他没想到,少年成名,先前又威风凛凛杀进来的殷汝霖,会败得如此之快——即便是体力不支,也不会败得这样狼狈。

    但是谭藻更惊讶的是贺灵则对敌的剑招。

    殷汝霖使得是正气阁绝学,游仙剑法。

    贺灵则对敌的,也是这一套剑法!而且使得比殷汝霖更为纯熟,更为出色。

    看样子殷汝霖早知道贺灵则可能会这套剑法,先时才会露出屈辱的神情,只是他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会败得一塌涂地,他最自傲的,被贺灵则碾成了渣。

    他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几无气息。

    谭藻看得哑然无言。

    贺灵则随手甩去剑上血渍,回头对谭藻道:“你去把他杀了。”

    那一瞬,贺灵则的眼神很可怕,不是嗜杀,而是不把旁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漠然到了极点。

    谭藻走了过去,他看着地上的殷汝霖。

    殷汝霖眼睁开一条线,看着谭藻,“我真不愿,死在你手里……”

    死在谭藻手里,是一种耻辱。

    谭藻说:“殷少侠,你将就一下。”

    殷汝霖:“……”

    他闭上了眼。

    贺灵则把谭藻的剑塞回给他。

    谭藻却不急着杀人,而是道:“所以,此人与教主有旧?”

    贺灵则道:“他门派一位祖师,与我教有旧,否则,你当他如何避过山中那么多机关的。若不是如此,何须人来拦,他早已困死在机关之中。”

    谭藻惊奇地道:“正道之中,有人知晓山中机关!教主……”

    “不必担心。”贺灵则全然不放在心上,“按理说,只有正气阁阁主知道,而且不得外传。看来,这小子原本是日后的阁主了……”

    贺灵则淡淡道:“因旧年之谊,我们才将进山之法告知,昔年的正气阁阁主曾有言,绝不以此危害奉圣教,代代如此。背信弃义,正气阁,也不过如此。”

    殷汝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颓然偏头。

    谭藻心道,这正道大派与魔教,竟然曾经这么要好,可是正邪终究不两立……

    “那就不能杀死他了……”谭藻忽然道,“把这个背信弃义的人送回去,看看他的师父,会怎样处置他呢,保他名声?”

    他说这话时,也有些胆战心惊,这实际上是一种试探贺灵则底线的方法,他不知道贺灵则对他容忍的上限在哪里,但他很想知道。大概作为一个叛徒,就是这么没有安全感吧。

    贺灵则却全不放在心上,他满不在乎地道:“你开心就好。”

    他口中这么说着,眼睛还紧紧盯着谭藻。

    他平时也常常这么死盯着谭藻不放,但这一回格外让谭藻不安。谭藻忽而笑道:“但也不能这么便宜了殷少侠,万一师徒两个都是小人呢。”

    贺灵则:“嗯?”

    谭藻微微一笑,一剑斩去殷汝霖的右手手掌!

    “啊!!!”殷汝霖血流如注,惨叫响彻山林。

    谭藻跨进那道月亮门,便看到殷汝霖和阮凤章都站在石桌看着他。

    踟蹰片刻,谭藻缓缓走近,“殷阁主。”

    他盯着殷汝霖的右手看,那里的袖子空空荡荡……他反应过来自己这样不当,忙挪开目光,低声道:“失礼了。”

    “无碍。”殷汝霖淡淡一笑,只是五年不见,他比当年要老了很多,三十多的人,鬓边已有了丝丝白发,但是气质沉稳多了。他细细端详谭藻的面容,惊叹道:“果真是一模一样,若不是贤弟早有提醒,我定然也要以为是白日闹鬼了。”

    谭藻尴尬地笑了笑。

    殷汝霖看着他,忽而笑道:“你好像有点怕我?”

    谭藻:“没、没吧。”

    殷汝霖:“你怕什么,你既非谭藻,我的手又不是你砍的,我不会对你发火。”

    阮凤章挑眉,看着他,目带疑惑。

    殷汝霖扯了扯嘴角,当年他独身闯魔教一事,传遍江湖。说的是他进去大杀一通后,全身而退,蹊跷的是,回去之后,当时的阁主,他的师父,却在盛怒之下,一剑砍去了他的右臂。江湖中人多有不解,后来没多久,老阁主郁郁而终,大家都暗自揣测,老阁主早就神志不清了。也有人说,老阁主是故意的,临死前,最后磨砺年少气盛的殷汝霖——这不,殷阁主现在的左手剑更胜往昔。

    即是说,没有人知道他右掌本就被斩下过,而且是被谭藻斩的。也没有人知道,老阁主砍去他右臂其实是因为——“你这种人,还留着右臂有何用?!你不配使剑!”

    但是在老阁主去世之前,终究还是原谅了殷汝霖,他仍是将阁主之位传给了殷汝霖,并勉励了他,这才导致殷汝霖破而后立。

    时隔五年,殷汝霖方对好友吐露真相。

    阮凤章这才知晓其中内情,他默然不语,何尝没有人怀疑殷汝霖怎能全身而退呢,但当时他们需要让大家知道,魔教并非他们想象中那么坚不可摧。那些关于殷汝霖如何大破魔教的传言,有一定程度上,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殷汝霖叹了口气,“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谭藻摸着自己的脸,在心底说,我也以为。

第十章() 
当年那一战,直接或间接折损了正道不少前辈高人,也致使像殷汝霖他们这样的年轻一代提早掌权。殷汝霖对魔教恨之入骨,五年的时间,他的确沉稳了,但仇恨深埋在他的骨子里。屈辱尚在,他是为了救朋友而闯入魔教,朋友没有救到,他却被塑造成了英雄。

    得知有人利用魔教兴风作浪,殷汝霖竟像是精神一振了。魔教被荡平后,江湖太平了好一阵,他又成为阁主,成日镇守阁中,许久不曾快意恩仇了。

    殷汝霖不像阮凤章那般,他听过事情始末后,且不顾现今的传言,而是抓住谭藻身上的疑点不放,“小谭公子,你怎么会从天而降,掉在凤章床上?我可以相信你不是谭藻,而是他的双生兄弟或者其他什么的,但你可得解释清楚这个问题。”

    谭藻一口咬定:“我不知道!我本身在湖州,不知怎么,失去神智,清醒时就是那样了。”他现在在扮演一个不存在的人,怎么编也编不圆,不若都推给未知,任凭他们去猜测、查证。

    殷汝霖失笑摇头,“你认为我会信吗?”

    谭藻:“总之我不是谭藻,和这些事不相干,来此是阮凤章让我露个脸好叫你知道世上没鬼。至于你信不信,和我没关系,你堂堂正气阁阁主,还想强留我不成?”

    “自然不是。”殷汝霖看向阮凤章,“怎么,你觉得他从天而降是为何?”他不信阮凤章对此毫无怀疑。

    阮凤章微微一笑,“也许是天意呢?”

    天意?什么天意?天意要谭藻掉他床上做什么?

    阮凤章没说,殷汝霖也没问了,他看得出自己兄弟心中已有论断。反倒是谭藻在不知其意,疑惑万分。

    殷汝霖为他们安排了厢房,走在路上,阮凤章问:“我这位大哥脾气有些不好……”

    谭藻忙道:“殷阁主是真英雄,有点脾气应该的,我并不放在心上。”

    “那就好。”阮凤章点了点头。

    谭藻道:“只是,我也不好久待了。”

    阮凤章沉默片刻,道:“确是如此,这一路也辛苦你了,在此休息几日,我们还是别过吧,我可能暂时不会回峄山了。”

    谭藻感觉特别不好意思,“我……过些时日,再去探望宗主。”

    阮凤章并无不满的样子,“我替家师多谢了。”

    谭藻苦笑道:“哪里,不都是因为我,才诱发了宗主的病,我去侍奉是应该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房间。

    门口有两个婢女在等候,是奉命伺候他们的,一个穿粉衣,一个穿绿衣,面容有几分相似,大概是对姐妹。

    见着两位客人,两名少女一齐行礼:“阿照(阿望)拜见二位公子。”

    阮凤章许久未来,这两名少女他却是不认识的,但也大方问好。

    “二位公子住在阁中,倘若缺了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与奴婢姐妹二人说。”阿照较为苗条,十六七岁的样子,她笑盈盈地道,“奴婢知道,阮公子与我家阁主情同兄弟,谭公子是客人,阿望比较调皮,奴婢就大胆命她……”

    阿望脸圆圆的,不过十三四岁,闻言偷偷用胳膊肘顶了姐姐一下。

    阿照顿了一瞬,临时改口:“……命她侍奉谭公子了,想来阮公子是受不了她这样唠叨的。”她转得非常生硬,更何况阮凤章眼力极佳,怎会看不到阿望撞她那一下。分明是阿望看谭藻容颜出色,眉目含情,便少女春心萌动了。

    而谭藻,这种事遇得不少,早已习惯,倒也没什么感觉。

    阮凤章平日待人极为温和,偏偏他当年一眼看到谭藻,就暗存了些其他心思,此时笑了一下,竟挡了回去,“我数年未来,正需要阿望这样伶俐的姑娘,为我细说一下正气阁的变化。”

    阿望还想再分说,被阿照瞪了一眼,“那奴婢二人服侍二位更衣吧,前头已设了宴,更完衣请二位公子移步。”

    阿望恋恋不舍的看了谭藻(的脸)一眼,随阮凤章进了他的房间,捧出衣物,给阮凤章更换。

    阮凤章一面换衣裳,一面漫不经心地道:“谭公子生得极好吧?”

    阿望:“……”

    她本以为阮凤章是在调笑,但细看其神色,全无笑意,登时惶恐起来,张着嘴不知如何作答。

    阮凤章将外裳搭在肩上,信步走出去,不再理会仍在原地发愣的阿望。

    而另一边,阿照与谭藻相处的倒颇为愉快。

    阿照其实也健谈,但知晓分寸,看出来谭藻脾气好,又想到妹妹,就刻意与他说笑了几句。

    “奴婢看谭公子像是剑客,也是峄山弟子么,倒不见您负剑呢。”一般来说,剑客鲜少会与自己的剑分离。

    谭藻摇了摇头,“我不习武。”他也习剑,但不出色,佩剑在乱时就不知所踪了,还魂后也没想过寻回来,或是买一把新剑。

    不习武?阿照心中一动,“原来谭公子竟非江湖人士……”

    谭藻懒懒道:“我怎不是江湖人士,我无父无母无家,在天地江湖中漂泊,在江湖中吃饭。”

    阿照一听,又觉得这位谭公子不是良配了,跟着他恐怕要吃苦,还是回去劝劝妹妹的好。心中这么想,但口中却说着:“奴婢就说谭公子身上有侠客之气。”

    谭藻一听这小姑娘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阿照不知其意,也跟着笑。

    要说当年在小鸾山,也不是每一个魔教中人都看不起谭藻的,反而有好些小姑娘爱慕他。

    正是像阿照阿望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容易被人外表所骗,就算知道谭藻的人品又怎么样呢,一见到谭藻,她们就心扑通扑通直跳了。

    教主长得也好,教主武功更高,但是教主太可怕了,不如谭藻好脾气。

    这些小姑娘里面,却不是个个都像阿望姐妹那样天真可爱了,她们可是魔教妖女。

    左护法姚靖那么讨厌谭藻,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堂妹姚宓因谭藻而遭罪。

    姚宓和谭藻套近乎的方式和寻常小姑娘不一样,她去找谭藻,说:“陈芳散人成名多年,你也是杀了他才入教的,可是我看你武功,怎么如此不济呢?”

    谭藻:“……”

    姚宓:“要我教你几招吗?”

    谭藻不忍让她在大庭广众下难堪,便应了。

    姚宓虽然武功师从高人,但年纪小,经验不足,谭藻并非不如她,只是让着她罢了。

    事后,谭藻将她带到角落处,说:“我声名狼藉,蒙姚姑娘不弃,做我一日之师。但我不忍连累姑娘,日后,我们还是少些往来吧。”

    姚宓又是感动又是气,低着头道:“又没人敢说我。”

    谭藻刚要再接再厉,眼神不经意滑过前方时停滞了。

    贺灵则半张脸从拐角处露出来,一只眼睛幽幽地看这边,愣是看得人三伏天一个冷战……

    谭藻:“…………”

    姚宓奇怪地抬头,“你干嘛不说话了!”

    谭藻:“我……肚子有点痛,先回去了,再见!”

    姚宓:“……”

    不久后,姚宓被父母送去他乡待嫁。她被许配给了一个商人之子,从此再与江湖无缘,也就没有再回过娘家。

第十一章() 
贺灵则对谭藻好到全魔教的人都恨不得取而代之,但谭藻却每每避之不及,有人说他深谙吊胃口的手段,也有人说他是伪君子,总之别想有什么好话。

    他们不知道,谭藻其实很怕贺灵则,贺灵则曾经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每每想到那一天,就觉得浑身发冷。

    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谭藻又被陈芳散人骂了,“……就是猪嘛,学一百遍也学会了,你怎么还不会呢?”

    谭藻:“因为我师父是你!”

    陈芳散人:“……”

    谭藻:“老不死的……”

    “说谁老不死!”陈芳散人一巴掌拍在谭藻身上,谭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到墙角。

    “……”谭藻摸了摸嘴角的血,“是人吗?打这么重?”

    陈芳散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好好练武,挨打都吃力。”

    谭藻:“……我习武是为了挨打的吗?!”

    陈芳散人:“挨打都挨不好还想做别的事?!”

    两人又惯例一般吵了起来,谭藻只觉陈芳散人的五官愈发狰狞了,最后还一拍桌子,“气死我了,你这个逆徒,快出去打套拳冷静一下!”

    谭藻:“不去,冷。”

    陈芳散人勃然大怒,目光滑过窗纸上的阴影,气咻咻地道:“我去,行了吧。”

    谭藻:“你走吧,我静一下。”谭藻心想,这个死老头,哪日真死了才好。

    谭藻没有想到,自己的愿望实现得这么快,也没有想到,其实,他平日面对的陈芳散人面目并不算狰狞,真正狰狞的,是他的死状。脸色乌青,双目圆瞪,眼白居多,舌头吐出来一截,身躯僵硬而扭曲。

    谭藻的诅咒令人猝不及防的实现了。

    他对着陈芳散人的尸体咒骂时,贺灵则就出现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会面。

    贺灵则拖着一个人进来,那人当时还有点气息,从喉咙里发出一丁点哼叫。贺灵则将他摔在地上,那人便彻底没了气息。

    谭藻一看,死状与陈芳散人是一模一样的。

    贺灵则冰冷的目光投向了谭藻,更准确的说,那不是冰冷,而是死寂。

    谭藻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只觉浑身冰冷僵硬。贺灵则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般……甚至比有着可怖死状的真正的死人还可怕!

    此时谭藻还看不出贺灵则眼底深处的疑惑,他听到谭藻咒骂陈芳散人了。

    谭藻第一次看到贺灵则,就是贺灵则刚杀完人时的样子,已经把他吓到胆寒。他不是没见过人杀人或是被杀,但贺灵则是唯一一个令他感觉可怕的。无论之后贺灵则如何和蔼,他都无法把那一眼从脑海中抹去。

    其实他每一次做噩梦,梦到师父狰狞的面孔后,下一刻就是贺灵则冰冷的眼神。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贺灵则?

    谭藻畏惧着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宁愿去逃避。

    谭藻已经许久没有做那个噩梦了,但睡在正气阁的这一天,他居然又梦到了。

    浑身冷汗地醒来,背心发凉。谭藻望着床顶,不快地嘀咕:“一个正道门派,倒把我吓得做噩梦了……真是不详。”

    他起身唤来阿照,阿照看他背后都汗湿,道:“不忙,公子还是洗个澡吧,这样对身体不好。”

    谭藻也觉得身上挺不舒服,便答应了。

    “昨日我穿来的衣服洗晒了吗?”谭藻问。

    阿照道:“每日送去的衣服,都是当日洗晒的。”

    谭藻道:“这天气,应该干了,麻烦取来给我吧,我就换上那一身,正好今日也得走了。”

    “公子真是……咱们阁里又不缺一套衣裳。”阿照含笑去为他取衣服了。

    过了半晌,阿照捧着又一套新衣服回来,满脸为难地道:“我昨日分明还看到那衣服,方才却怎么也找不到,许是谁拿错了……公子且穿上这一套吧。”

    谭藻皱眉,“你们这里都是统一制式的衣裳,怎么会拿错我的……”

    阿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也许是夹裹在一堆衣裳里了呢。”

    “说的也是,正气阁的确不缺一套衣裳的,怎会有人故意拿走。”谭藻安抚地笑了笑,他刚才是太过尖锐了。

    这还不是贺灵则造成的,当年他在魔教,回回洗澡都要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看好了,否则说不定就会少上一两件,刚开始他觉得,魔教看他不顺眼的人那么多,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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