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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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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中仍旧有些不安稳,但她也只能暂且歇下,躺在被窝里,免不了将方子里的各色药材又揣摩一番,直至入了三更,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隔天一大清早,叶连翘收拾停当,与叶冬葵交代一声,将薛夫人给的五百钱小心翼翼揣了,拉着小丁香立刻就要进城。

    这时候,叶冬葵正打了水洗脸,见她姐妹俩已走到门口,忙扯过帕子随便擦了两下:“别慌,等我跟你们一起,我也要去城里瞧瞧有什么活儿可做。”

    叶连翘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了,闻言立刻回头:“干嘛,你该不会是又想去背麻包吧?”

    “我哪儿敢,上回你俩闹出来的阵仗还不够大?”

    叶冬葵笑呵呵捏起袖子揩下巴上的水,几步迈到她跟前:“不背麻包,总还有别的营生可以干,没道理你和丁香为了生计奔波,我这当哥哥的却在家里等着吃现成,对不?你安心,我只当是去碰碰运气,能挣几个就挣几个,要是挣不着,我就回来,肯定不再去做那起粗重活儿,这总行了?”

    “你自己说的话可要算数。”

    叶连翘犹自不放心,警告地又盯了他一眼,拽着小丁香出了门。

    兄妹三个一路去了清南县,在城门口分开,叶冬葵往彰义桥那边的杂市去,叶连翘和丁香两个则直奔北大街的松年堂。

    无论在哪个市镇,都少不了药铺这种行当,与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几乎可以与“衣食住行”四件大事相提并论,而这松年堂,无疑是清南县所有药铺中的佼佼者。

    铺子大堂宽敞明亮,进门处摆两盆淡雅清俊的墨兰,柜台上有几个大肚坛子,里头装着给病人过口的梅子杏脯,贴墙是一长排百子柜,药名写得工整漂亮,无端给这满室的药味,添了两分墨香。

    上午时分,薄薄的日头落在大堂内,圈出一团形状有些怪异的光晕,抓药师傅就在这斑驳的太阳影子里忙碌,事情虽多,动作却是慢条斯理,旁边等待的客人也不着急,就仿佛只要一踏入这店中,人就会立刻变得悠闲起来。

    叶连翘一路上都在琢磨昨夜选定的药方,直到行至松年堂门口,扔有些拿不定主意,咬了咬唇,迈上台阶,皱眉走到柜台前。

    登时就有个五十来岁的抓药师傅迎了来。

    “小妹子抓药?有方子吗?”

    叶连翘抬头看他一眼,略有点犹豫。

    话说,药铺的抓药师傅虽然不行医,但长期在这一行中打滚,应当对医药十分了解吧?眼前这人瞧着和善,语气也温和,若是把自己的疑问说来与他听,不知他肯不肯帮忙解答?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见那抓药师傅正莫名其妙望着自己,只得道:“劳驾……我要蔓荆子、青葙叶、墨旱莲、生附子各一两,另外还要二两石斛,单独包起来。”

    “行嘞,稍等啊!”

    抓药师傅痛快一点头,转身三两下就将几种药材称好,包得扎扎实实,笑呵呵往叶连翘面前一推:“承惠,一共一百零六文,小妹子瞧见左手边那个瘦猴子了吗?他就是我们铺子的掌柜,你去那里付账。”

    掌柜的听见了这一句,遥遥地啐他一口:“老曹,你一天不编排我,是不是就过不得?”

    姓曹的抓药师傅嘿嘿笑两声,转身就要走开。

    叶连翘立马就急了,也顾不得许多,扬声道:“师傅,请您等一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曹师傅果然立刻站住了,回过头:“啥事?”

    “那个……”叶连翘深吸一口气,“如果一个人,因为头皮出油过多导致掉发,要医治这种情况,能不能用乌鸡脂?”

    乌鸡脂,便是她昨天选定的那个生发方中的一味料,需要与药材调和,涂抹在头皮和头发上。

    同样是油脂的一种,不知薛夫人能不能用?

    “这个……我也不是郎中啊!”

    曹师傅怔了一下,摊了摊手:“那乌鸡脂嚜,的确是许多生发方里都爱用它,可小妹子你说的这种情况,我还真是不大清楚,你别急,等我想想啊,我……”

    “老曹,老曹!”

    不等他把话说完,那瘦猴儿掌柜忽然站了起来,伸长脖子朝这边张望,指了指身畔一道挂着帘子的门:“叫你呢!”

    那曹师傅赶忙点点头,冲叶连翘抱歉一笑:“东家唤我,小妹子你先别走,等我出来再与你细说。”

    言毕,急吼吼地立刻跑进那道门里。

    ……

    这松年堂外头是药铺大堂,里边却别有洞天,除了供账房使用的一个小屋和几个仓库之外,还有一个不算大、却布置得很精巧的房间。

    曹师傅慌慌张张跑进去,抬眼就见一个未及弱冠的青年坐在窗边桌前,着一身荼白锦缎袍子,案上是厚厚一沓账簿,便赶忙行了个礼,叫一声“四公子”。

    苏时焕不疾不徐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年节里去了府城,直到现在才腾出空来看各个铺子的账簿,也不曾好生摆桌酒请大伙儿。今日下晌我在醉仙楼做东,知道曹师傅你每天收了铺,便要急着回去抱你的小孙孙,特地嘱咐你一句,好歹今天,咱们该喝两杯。”

    “好,好。”曹师傅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对了。”苏时焕便往门外瞟一眼,淡淡道,“方才听见你和一个小姑娘在说什么?”

    “哦,是个小妹子,她问我……”

    曹师傅不敢怠慢,忙将叶连翘的事说了一遍,恍然道:“喙,我真糊涂了!四公子向来对医药精通,这事儿问您准没错啊!”

    “哪里谈得上精通,只不过家里做着这盘生意,或多或少知道些许而已。”

    苏时焕微笑摇头,抬了抬下巴:“你对她说,若是医治出油过多引起的脱发,那乌鸡脂,就不必加了。”
第十九话 找茬
    叶连翘在松年堂的大堂里站了好一会儿,眼见得买药的人都走了两拨,才终于盼得曹师傅乐颠颠从帘子后头出来。

    “小妹子运道好,寻常时四公子一个月也不见得来一回,偏巧今天就给你赶上了!”

    他快步走到叶连翘面前,哈哈一笑:“四公子虽不是郎中,自小却对医药很上心,读过的医药书,只怕比……比这柜台还要高哩!头先儿他在里面听见咱俩说话,特地把我叫去问了问,这会子让我告诉你,那乌鸡脂之所以加入生发方中,是为了润泽,若头发油腻干枯脱落,便是多油而缺水,就不必用它了!你只管放一万个心,听他的,准没错!”

    叶连翘原先也是这么想,只因对医药根基薄弱,到底有些把不准,此时听了这一番话,一颗心顿时落到实处,赶忙连连道谢。

    听薛夫人说,松年堂是苏家开的,眼下这曹师傅又口口声声称“四公子”,难不成……就是前些日子派米的那个?

    她只管在心里思忖,却并没有问出来,回身拉了小丁香想走,却被那曹师傅给叫住了。

    “小妹子,多嘴再问你一句,你今日来买药却没有药方,又百般打听那乌鸡脂的用途,是从哪里得着了生发的偏方呢,还是对医药感兴趣,自个儿琢磨出这个法子?”

    “您这是……”

    叶连翘不明白他是何意,稍稍迟疑了一下:“也……不是甚么偏方,我家爹爹是郎中,我不过是觉得各种药材挺有意思,在家闲着没事,自己瞎捣腾……”

    “嘿,我说呢!”

    曹师傅啧啧两声,使劲点点头:“方才你买的那几味药,我虽不知你预备如何使用,但对于医治脱发,却是极合适的,原来你是郎中家的女儿,怨不得这样有分寸!咝……我就是有点奇怪,你家现成有个当郎中的老爹,却为何还要到药铺来问那乌鸡脂用不用得?”

    叶连翘无法,只得将“我爹是游方郎中,常年不在家”这一番话又说了一遍。

    “唔,那你们兄妹,也挺不容易的呐。”

    曹师傅面上闪过一丝同情之色,紧接着就变戏法儿似的从背后掏出来两本书。

    “所以我就说,你今天运道好,这书是四公子吩咐给你的——你识字吧?”

    “认识是认识,可是……给我?”叶连翘便怔了。

    她连那苏四公子是圆是扁都没瞧过,听叶冬葵和小丁香的意思,从前也应当毫无交集,好端端的,干嘛送书给她?

    低头瞧瞧,那曹师傅手上是一本医书,一本药书,显然平日里读书的人很是爱惜,虽是旧了,却依然干净整齐,连个卷边都无。

    “给你就拿着呗!”

    曹师傅只管把书往她手里一塞:“医药之事复杂得紧,这二年肯沉下心来学这个的人可不多了,更别说你还是个小姑娘。四公子在这药铺中常年放着书,知道你有兴趣,便取了这两本送你——女人在这一行不好混饭吃,你呀,就把这当个爱好,闲着时翻翻看看,给街坊邻居治个头疼脑热的,不也挺好?”

    这个……

    叶连翘其实很想说,自己之所以这样花工夫研究药材,纯粹是想利用它们来发展自己的汉方美容事业,却终究没说出口,思忖片刻,伸手将那两本书接了过来,低低地又道了声谢。

    “我们四公子,真真儿是头一号的善心人,整个清南县,大伙儿提起他,都是要竖大拇指的!家中那样富贵,却不骄不纵,无论谁央他帮忙都尽心尽力,你这只是两本书而已,算不得什么,只管安心收了便罢。”

    曹师傅还在喋喋不休,一个劲儿地炫耀夸赞,叶连翘忍不住偏过头去,往那通往内堂的门扫了一眼。

    那扇门被布帘遮得严严实实,偶然一阵风来,掀开一个角,却是半个人影也瞧不见。

    ……

    从松年堂出来,叶连翘和丁香两个又去酒铺花一百文买了五斤好白酒,然后便忙忙叨叨地回了家,管隔壁孙婶子借了副石臼,立马张罗开来。

    蔓荆子、墨旱莲、青葙叶和生附子锉成细末,沉入白酒坛中,需得严严实实地浸泡五日方能使用;

    石斛则小心翼翼地烧成灰,以粗纸包起来,来日,只消拿井花水调成汁,便可用来沐头。

    房子不大,满屋都是清苦的中药香,小丁香攀在桌边,眼巴巴地瞅着叶连翘忙活,小声嘟囔:“以前爹爹在家时,咱们房子里就常年都是这股子味道,其实,习惯了也挺好闻的……”

    叶连翘知道她心里惦记叶家老爹,只是平时不怎么说出来而已,心中感叹她懂事,伸手想摸摸她的脸,那小女娃却已捧着石臼跑进灶房。

    “二姐,这石臼你不用了吧?我洗干净给孙婶子送回去!”

    稀里哗啦捣腾一番,又哧溜窜出房。

    “你等我。”

    叶连翘忙跟了出去,行至那棵橘子树下,便见孙婶子捧着一个大碗迎了出来。

    “那石臼我也用不上,你们慢慢使啊!”她笑容满面地将东西接过去,便把碗递了过来,“喏,明儿你们孙叔就又要进城干活儿了,今天我蒸了一锅包子,你们也拿几个回去尝尝?嗐,素馅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日子,孙婶子没少照顾他们兄妹三个,连蒸包子都没忘了他们的一份。人家是好心,可老这么欠人情,也不是个事儿啊!

    “不用了孙婶子。”叶连翘朝后退了退,摆摆手,“你家两个哥哥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我……”

    “叫你拿着就拿着,唧唧歪歪甚么?”

    孙婶子嗔她一眼,不由分说把碗塞给小丁香,又噗嗤一笑:“年年春天我都长春彙赡咽茏拍兀衲昕删椭竿憷玻∧阏媸窃酱笤接斜臼铝耍Ψ蛉硕祭囱澳阒文峭贩⒌拿 忧拔以趺淳兔磺瞥觯憔故歉瞿芨傻模抗灰独芍心且簧肀玖欤悸湓谀阃飞狭耍 

    薛夫人跑来月霞村找叶连翘治脱发,这事儿村里许多老百姓都亲眼瞧见,背地里已是议论了许久,有不少人还泛酸,说她如今攀上了薛家,只怕很快便要富贵。只因叶连翘平日除了进城便是在家看书,对此并不十分清楚。

    “我哪有什么本事,只不过误打误撞……婶子你若是要帮忙,只管出声,哪里用得着……”

    她仍是不依,还想再说点什么,不经意一偏头,却见旁边不远处站了个人,看样子,应是已经在那儿立了许久了。

    她冷不防唬了一跳,定睛望去,才发现那人原来是冯郎中。

    额头上的伤,是冯郎中给治的,虽然留了疤,但无论如何,人家也是帮了大忙。她当下便侧过身,含笑叫了一声“冯叔”。

    孙婶子也同冯郎中招呼过,就见得那人“唔”地应了一声,背着手慢条斯理走过来,朝叶连翘额头上一张。

    “这伤恢复得还不错啊。”

    “是,还要多谢冯叔你那晚冒着风雨来给我诊治。”叶连翘点点头,“我……”

    孰料那冯郎中,却是仿佛根本不打算与她寒暄。

    “我说连翘,听人讲你最近挣了不少钱啊,连那城中富商薛大成的媳妇,都特特来寻你讨要生发之法了?”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的小姑娘,翻翻眼皮,不知何故,语气听上去有些怪异。

    “你给人医面上皴裂,帮薛夫人治脱发,办法都是从你家那些美容方里得来的吧?”

    叶连翘倏然一惊。

    她家里有叶老爹抄回来的美容方,这事儿她从不曾同任何人说过,这冯郎中,怎么会知道?

    不等她想清楚,冯郎中已再度开口。

    “想来是你爹没告诉你们,你家那些美容方,是我的。”
第二十话 真假
    叶连翘登时就傻了。

    家里的美容方是冯郎中的,这……可能吗?

    那木匣子在床底下搁了起码一年多,没人想起来去动弹一下,如今这冯郎中只是翻翻嘴皮子,东西就成了他的了?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丁香,小女娃立刻将眼睛睁得老大,捂住嘴连连摇头:“二姐你看我干嘛?从早到晚我都跟你在一起,可没跟任何人提起过那些方子!”

    这话倒是没说错,自打她伤好能下床,小丁香就似个跟屁虫一般,成天粘着她不撒手,两人出出入入都在一块儿,她这妹妹就算想和人说点什么,只怕也没机会。

    那么……冬葵呢?

    冬葵也不是那起爱炫耀,嘴巴不牢靠的性子啊!

    许是见面前的两个小姑娘有点发慌,冯郎中唇边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抬手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门:“哦,我这话不周全,确切地说,不只是那些美容方,你家那木匣子里所有的医药方,都是我的。我家世代行医,那些方子是祖辈一代代传下来的,且花了不少心血,我亦从中获益不少啊!”

    连药方存在木匣子里都知道?!

    叶连翘愈加觉得不可思议。

    冬葵曾说过,家里的医药方全是叶老爹在外游历时,一点点抄回来的,直觉告诉她,这应当不是假话。

    可是,冯郎中如此振振有词,连收藏药方的容器都一清二楚——叶家老爹已经许久没回来,眼下连个能对质的人都没有,她如何说得清?

    此刻正临近黄昏,陆陆续续有庄稼汉子扛着农具从田里回家,经过叶家门口,见有热闹可看,都纷纷停下脚步,没一会儿,就围成个小圆圈,而且还大有人越来越多的趋势。

    有几个早两日就眼馋叶家兄妹与薛夫人“攀上关系”的农人,便阴阳怪气地给冯郎中帮腔。

    “我说连翘丫头,既然是人家冯郎中的东西,你就赶紧麻溜儿地还回去啊,老这么霸着,算怎么回事?既然方子不是你家的,薛夫人的钱也就不该由你来挣,你还真好意思啊!”

    “事情还没弄清楚呢,你急什么,跟你可有一个铜板关系?有这工夫,不如好生琢磨琢磨该怎么喂饱你自家的肚皮,操甚么闲心?!”

    孙婶子跳出来,一嗓子对那人吼了过去。

    叶连翘感激地看她一眼,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望向冯郎中,尽量不紧不慢地笑道:“冯叔,您这话我不大明白。我家的确是有些药方,这没什么好否认的,可您现在说,那方子全是您的,话里话外,是在说我爹偷……”

    “哎哎哎,你可别误会,我绝对没那意思!”

    冯郎中赶紧摆手,摇头叹气:“唉,说来也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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