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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颜-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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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策稍稍一点头:“有几句话相同苏四公子单独说。”
“哦?”
苏时焕一抬眉,转身吩咐道:“你们先去铺子里,同老姜他们说我来了,等下便进去,免得他们心焦。”
待人应下走了,便微笑道:“卫都头有何话说?”
“也没旁的什么,就是叶连翘与汤老先生的龃龉,请苏四公子多上点心罢了。”
卫策淡淡地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
苏时焕笑起来:“这个……不用卫都头吩咐,在下也定会尽心尽力。只是,那汤老先生如今偏是只盯住了叶姑娘一个,这叫我委实……”
“事情始末,我听她告诉我了。”
卫策打断了他的话,直直盯着他眼睛,声音里不带半点波澜:“我也知那汤老先生现下是特意寻她的麻烦,正因为如此,才格外要请苏四公子多费些心。你与汤老先生相识多年,也能算作忘年交了,我听人讲,这城中,除了他的徒弟之外,也唯独苏四公子算是能与他说得着,你说的话,他该当能听进一二。”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
苏时焕颇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想来卫都头未与汤老见过面,不知他那人最是性子执拗,只要是他认准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如今他正在气头上,连我也有些无计可施……”
“那是你的事。”
这话算不得作伪,然卫策丝毫却不为所动:“适才我已说过,事情究竟是怎样,我心里已然有数,叶连翘固然是有做错的地方,但苏四公子莫忘了,汤老先生那张药方是你拿去的松年堂,也是你没同铺子上众人说清楚,才令得叶连翘将那药方当做宝贝一般地百般斟酌,倘若她知道那并非古方,决计不会把主意打到上头去。你说的没错,汤老先生现下的确专盯她一人不假,但若真要计较,此事与你脱不开干系。”
他的话说得不客气,苏时焕心下怫然,面上却仍旧带笑:“实不相瞒,我已尽力劝说……”
“劝说不行,便另想别的法子,苏家是清南县的望族,这点小事,还能难得住你?说穿了不过只看花多少心力而已。”
卫策瞟他一眼,冷声道:“叶连翘一根筋,觉得此事自己办得不好,便不会往旁人身上怪罪,但盼苏四公子莫要也觉得与自己无关的好。”
苏时焕终究有点捺不住,收敛唇边笑容:“在下观卫都头,仿佛有问罪的意思?在下是松年堂东家,对于铺子里的事,自然不会等闲视之,还不劳……”
“不劳?”
卫策轻笑一声:“我未过门的妻子,有什么事我是管不得的?苏四公子也不要误会,我太过担心,说话难免不讲究,论到底,也只是希望您能尽心尽力,将此事解决得干净利落,那么就皆大欢喜了。”
说到这儿,他蓦地低了低头,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说来也巧,最近省里的提刑大人正在千江府衙,按照惯例,定是要翻翻旧案卷宗。我也是不经意之下,瞧见了一桩三四年前的案子,当中有一点,虽是一笔带过,却令我上了心——四公子可想知道是什么?”
苏时焕脸色一变:“你……”
“也对,与你无关的事,你又怎会有兴趣?”
没等他说完,卫策便把话岔了开去:“总之,我便是不想她一直在那浑水中,被泥巴裹住了脚不得脱身,偏生我又只是个捕快,做不了什么,便全赖四公子相助了。”
说罢,也不理苏时焕是何反应,返身回了茶寮中。
苏时焕却是心头巨震,在原地愣了片刻,有些不可置信地往茶寮望一眼,缓缓进了松年堂。
见他进门,姜掌柜和曹师傅立时迎了上来,坐在角落的叶冬葵也忙不迭站起身。
“快去把连翘那丫头叫出来。”
姜掌柜一面吩咐着,一面等不得地问:“四公子,昨日你见了汤老先生,他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叶连翘快步从内堂跑出,走到苏时焕面前,也睁大眼睛去望他。
“哦。”
苏时焕平复了一下心绪,勉强冲众人笑了一下:“昨夜我与汤老一番长谈,他仍旧未松口。不过,从他言谈之中我猜逢,比起自己的药方被人贸然使用,他更介意的,是丢了面子。”
这一点与叶连翘所猜测的不谋而合,连忙追问:“那该怎么办?”
“我想过了。既然他老人家觉得丢了面皮,那咱们便把这面皮还给他,应当就能使他消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话 万全
还?怎么还,拿什么还?
这话说起来倒是轻巧,要做,只怕没那么容易啊……
叶连翘轻轻叹了口气:“我脑子笨,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让汤老先生消气了。道歉我道过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坦然承认那张方子的确是汤老先生所有,就连姜掌柜也当场承诺,往后绝不再在铺子上售卖那如意香,我是真不知道,还能如何……”
苏时焕终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方才在外头与卫策那番对话,虽然令他吃惊不小,但很快,他便收敛心神,将事情考虑得一清二楚。
“叶姑娘莫慌。”
他微微笑了一下,柔声道:“此事确然棘手,然我心中已有计较,况且姑娘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从不曾与汤老相处,面对他那样古怪的老先生,无计可施,实在再正常也没有了。”
听到他说有了法子,一旁的姜掌柜和曹师傅都振奋起来,叶冬葵更是耐不住,使劲挤到前头,扬声急吼吼道:“是什么法子?苏四公子您可有把握?”
“冬葵真是事事替妹子着想,叶姑娘有你这么个亲哥哥,实是她的福分。”
苏时焕赞了他一声,仍旧不紧不慢地道:“汤老年轻时便是个执拗的性子,人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上了岁数后,便愈发乖张不循常理,寻常的处事方法对他只怕起不了作用,因此,还是要另辟蹊径才好。在我看来……啊,叶姑娘别恼——在我看来,汤老之所以对此事反应这样大,说一千到一万。还是因为对于叶姑娘这美容的行当瞧不上,觉得它并非医药正统,是坑蒙拐骗的营生。自己正经的药方居然被用来替人美容,他自然气不过。便卯足了劲儿要闹上一场,不知各位,可认同我这般想法?”
叶连翘早知道汤景亭多半是这样想,现下苏时焕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她自然不会觉得被冒犯,只撇了撇嘴,没做声。
叶冬葵却是直肠直肚,不满地嚷嚷道:“那汤老先生也真是顽固。是不是所谓正统,又有甚么打紧?横竖能派得上用场,医好人的毛病不就行了吗?”
“说这些有啥用?”曹师傅紧跟着瞟他一眼,“现下连翘丫头便是摆明了拧不过汤老先生那条大腿,你发两句牢骚,就好使了?”
唯独那姜掌柜,最是擅长直奔主题,望着苏时焕问:“四公子若真有了法子,便快告诉我们吧。说到底,连翘丫头也的确是有些冤枉。叫人瞧着不落忍。”
“我正要说。”
苏时焕略一颔首:“汤老的想法,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代表了这城里所有正统医药行当中人的想法。既然他们心中猜疑,我便索性让叶姑娘立于人前,有没有真材实料,一试便知。”
见众人没明白他的意思,他便又详细解释道:“过两日,我便牵头组个局,将清南县中包括汤老在内的所有行医制药之人都请来,让叶姑娘当着他们的面展示自己本事,他们都是内行。轻易就能晓得叶姑娘是不是在哄神骗鬼。倘若叶姑娘是有真本领的,汤老的疑虑便自然不攻而破。到那时,我再请他将那张方子当众赠予叶姑娘。此事不就圆满解决?”
“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考校我?”
叶连翘不由得皱起眉:“可……我是半罐子水,对医药之事懂得并不多,这一点我向来是承认的,一旦我被他们考住,岂不……况且,你怎知到那时汤老先生便会就坡下驴?若他仍旧不肯松口……”
苏时焕显得很有把握,勾唇道:“其一,这考题的难易,我自会把关,若艰深到为难人的地步,我必不会听之任之;其二,至于汤老先生那边,我也有法子说服他,叶姑娘无需为此忧心。这两日若得空,你便多翻看些医药书,或是同叶郎中请教一二,我虽对你有信心,到底还是需要你自己准备周全才是。”
“如此……”
姜掌柜有些犹豫,仿佛颇为意外地看了曹师傅一眼:“如此会不会太过大费周章?”
清南县不大,行医者制药人却委实算不得少,将他们一并全请了来,那是怎样的排场啊!
“不妨事。”
苏时焕低低一笑:“这清南县城的医药行当,说起来都是同行,关系却未必好,偏偏每年总要聚会那么几回。从前我总腾不出时间参加,说起来,汤老还埋怨过我好几回,此番也该我做一回东了。”
叶连翘很晓得这或许真是个解决问题的法子,但与此同时,心里总觉有点不对劲,回头看了看叶冬葵。
苏时焕出此计策,不啻于卖了个大人情给她,他这样做,或许是为了等她离开松年堂之后,还能继续合作,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她现下暂且没工夫考虑,此时此刻,她只是觉得十分奇怪。
从苏时焕的言谈中,可知他对此事胸有成竹,仿佛一定能令得那汤老先生言听计从。然而,他若真的如此笃定,昨日却又为何做出那般一筹莫展的情状来?
她抬头不自觉地往门外张望一眼。
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总觉得,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好像发生了什么啊……
“叶姑娘?”
苏时焕唤了她两声,见她只管发呆,便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肩头:“此举可谓兵行险着,若你在全城的内行人面前被考住,一问三不知,不止丢脸,还很可能令城中人对你的信任大打折扣,你可愿一试?”
说实在的,叶连翘真真儿觉得压力山大,肩膀仿佛都一下子酸痛起来,但她更明白的是,现在的自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会尽力的。”
她冲苏时焕点了点头,自己偷偷地攥了攥拳。
“如此便好,姑娘就尽力准备,等日子定下来,我会再让姜掌柜告知于你。”
苏时焕好似十分欣慰地一点头,立刻将姜掌柜叫到一边,与他吩咐起来。
……
无论如何,事情总算是有了进展,叶连翘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同时却又揣着疑问。再三思虑,终究是憋不住,待得苏时焕和姜掌柜走了开去,便指了指大门外头,试探着对曹师傅道:“曹大伯,我能不能出去一趟?”
曹师傅当然晓得她是要去干嘛,心下暗笑这小男女果真如胶似漆,片刻离不得,面上却是正经得很,点点头:“唔,那你快去快回,铺子上还好多事,且四公子的法子虽好,也得你自个儿努力,我有些话要吩咐你。”
叶连翘忙应了,拽着叶冬葵便跑了出去,奔进对面的茶寮之中,一眼便见卫策仍旧坐在窗边的小桌旁,桌上两样茶点,竟像是一点没动过。
瞧见二人,他也没起身,只招了招手将叶连翘唤至近前,淡淡道:“如何,可有了说法?”
叶连翘满心狐疑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先不忙着答他,反而问道:“你方才一直在这里,没离开过?”
卫策百无聊赖地活动了一下手脚:“本来我是坐不住的,可这清南县城里,认识我的人太多,瞧见了,便少不得要寒暄两句,再百般探问我如今在府衙是何情形。我嫌烦,索性便一直坐在这儿没动。”
“别显摆!”
叶连翘别他一眼,伸手毫不客气地从桌上拈了两块点心,还招呼叶冬葵一起吃,这才将头先苏时焕的提议与他说了一回。
卫策静静听完,唇边便浮出一抹笑容:“果然是个聪明人,这一举三得的法子,甚好。”
“什么一举三得?”叶冬葵方才只顾着着急,在松年堂里连口水也没来得及喝,早渴得受不了,也不计较,端起他的茶碗便一饮而尽,一面出声问道。
“第一,可化解叶连翘与那汤老先生的干戈,其二,能为叶连翘正名,使她获得正统医药行当的认同,其三,也不忘了抬高一下他自己。”
苏时焕见叶冬葵吃得飞快,便皱了皱眉,伸手拿了几块点心,一股儿脑塞进叶连翘手里:“苏四公子向来是清南县中最有名的大善人,如今人人都知,三月过后,叶连翘便要离开松年堂,对于一个将要离开的人,他尚能如此尽心尽力为其操持,这等义气与善心,哪是寻常人能有的?”
他语气里透着股嘲讽之意,叶连翘便愈加觉得蹊跷,只是此刻没心思追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糕点,抿唇道:“那你觉得,这事儿能成吗?”
“你大可放心,他既告诉你一定能说服汤老先生,这事便是十拿九稳。这几天,你便塌下心思来多钻研,准备得充足些,总没坏处。”
卫策说着,便站起身:“事情有了说法,我也便不在这呆着了,这就去瞧瞧宋捕快,谢他一声,晚间多半要与他们吃上两杯,我的马便暂且留在你家,你替我照应好。”
他那语气神态,颇有种丈夫叮咛妻子之感,叶连翘有点不适应,却也并不觉得抗拒,伸手捏捏自己耳垂,应了声“哦”。
“我也得去彰义桥,咱爹还等着信儿呢!”
叶冬葵忙不迭将最后一块点心填进嘴里,催着叶连翘赶紧回松年堂,追在卫策身后,也跑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话 准备
叶连翘一向自认是个勤快的人,想当初,为了靠美容养颜这一行谋生,她几乎晚晚点灯夜读,待叶冬葵和小丁香都歇下之后,将自己闷在充斥着油烟气的灶房里,连月来不曾睡过一个囫囵觉,脑子里的那些个医药知识,也全是凭仗着这样的努力,才一点点累积起来。
即便是现在,她已经很能赚些钱了,也仍然没有懈怠。每晚翻书或摆弄药材只当是消遣,一天不闻见药材味便觉心里不踏实——然而纵是如此,她发现自己仍然低估了叶谦对于行医这行当的热情,以及战斗力。
苏时焕决定要张罗聚会解决她与汤景亭之间的龃龉,叶冬葵当时便跑去松年堂在叶谦面前将事情始末学了一遍,于是,当晚等全家人吃完了晚饭,叶连翘甚至还来不及帮着吴彩雀把碗筷收进灶房里,叶老爹便搬着一大摞书走了过来,砰地一声,全都砸在了她面前。
“我早说过。”
叶谦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叶连翘一脸肃然:“这医药之事上头,你便是个半罐水,而清南县城中那些行医者、制药人,却是真真正正的内行,你打量着去了他们跟前,他们会给你面子,专拣些三岁小孩儿都会答的问题来敷衍?我劝你趁早丢开侥幸的心思,这些书一本一本地全给我吃进去,有什么不懂的便来问我,虽说是临时抱佛脚,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叶连翘偷偷地撇了撇嘴。
说的这叫什么话?甚么三岁小孩儿都会答的问题?三岁小孩儿知道何为乌龙尾,何为银朱?三岁小孩儿晓得地骨皮能治鸡眼,黄丹能医脚臭?简直是在开玩笑!
她往桌上瞟了两眼,见那些书摞在一块儿足有尺来高,便更是欲哭无泪,抬头看叶谦一眼。苦着脸道:“四公子既然说了此事要尽快进行,怕是便不会等太久,我估摸。也就是这一两天,便要张罗起来了。我又不是女文曲。一时半会儿的,这么多书我哪里看得完?”
“看不完便少睡些,有甚大不了?”
叶谦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记眼刀:“我不知此番能否将此事顺利解决,但既然眼下现成有个机会,你便要全力以赴。需知,在城里那些个内行人跟前,你便只是个门外汉,人家倘有意刁难。你便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任人鱼肉,说的好吓人……
叶连翘很想告诉他,此事既然苏时焕拍了胸脯,便必定会把各处打点好,决计不会让不可控的局面出现,但她难得见叶谦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见他兴兴头头摩拳擦掌,仿佛准备陪着她好生努把力似的,便不愿拂了他的好意,听话地把书尽皆抱去了自己房。
接下来几天。日子便着实有些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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