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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颜-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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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见得那邓大哥在一旁死命地冲她打眼色。仿佛是她有哪句话说得不对头了。
曹纪灵可不管这些,照旧叉着腰,理直气壮道:“邓大哥。你给我使眼色做什么?你别慌,我是知道的,咱们清南县,向来就不是个民风淳朴的地界儿。拎着个招牌就敢出来招摇撞骗的货色,那可多了去了!”
她越说越得意。干脆走到那李郎中跟前,弯腰居高临下道:“我说,你该不会是刚才忙活那半晌,却压根儿没能断症。药方子不知该怎么写,所以才打算从我们这里偷师吧?”
“那个……姑娘,你快别说了!”
那姓邓的男人急得汗都下来了。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藏着掖着,一面高声劝阻。一面使劲儿冲曹纪灵摆了摆手。
“怎么了,我又没说错!”
曹纪灵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叶连翘:“对吧?”
叶连翘抿唇微微笑了一下。
她知道曹纪灵这姑娘嘴上没个把门的,可适才那姑娘骂起来时,她却也没打算阻拦。
从始至终,她没做错任何事,有人来找茬,她敬那人是前辈,愿意先让一让,既然礼数已经做足,对方仍旧铁了心要寻她的晦气,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不管这姓李的到底是什么来头,今儿这事说出去,没理和丢脸的,都是他。
“好了纪灵,别说了。”
那李郎中给曹纪灵的一番话气得嘴唇哆嗦,张口便要呵斥,叶连翘哪里容得他出恶声,抢在前头拉了火蹿头顶的曹纪灵一把,笑吟吟道:“这位李郎中,咱们之前虽然没听说过,但他既然吃了行医这碗饭,又怎么可能不会给人开药方?我又不是在这医药行当里打混的,与这位李郎中井水不犯河水,想来,他应当只是太过醉心于医术,这才按捺不住想同人探讨的心。”
她一边说,一边转头望向那李郎中,含笑道:“您听说过我,便更晓得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哪里配和您切磋呢?不过,您既要问,我便献个丑吧——那位邓家嫂子十有**是因月子里在闷不透气的房中待得久了,湿热气侵进了身体里,无法发散,就从皮肤上表现出来。因她现下情况特殊,吃药方面尤其得主意,所以我估计,您的药方上,多半是野菊、苍术、岗梅根、茵陈和黄芪等物——我说得可对?”
李郎中先前被曹纪灵气得不轻,好容易才缓过来,这会子听了叶连翘的话,却也并不意外,哼笑道:“这也没甚么难的,略通药理的人都明白,你大可不必在我跟前显摆。”
“我何曾显摆?”
叶连翘一脸无辜地睁大了眼:“我这不是在向您讨教吗?请问您,邓家嫂子的情况,若用桃仁,您觉得合适吗?”
“桃仁?”
李郎中当即一拍桌:“你这简直是胡闹!那桃仁虽对症,却有活血化瘀的作用,以她现下的情况,怎可轻易服用?果然你是个半吊水,真真儿……”
“我只问您那桃仁邓家嫂子能不能用,又没说要让她内服,您急什么?”
“什么?不……是内服?”
那李郎中颇为意外,一时怔住了。
叶连翘心里暗笑,眨了眨眼:“我早说过了,我和您做的不是同一个营生,您怎么开药方,那是您的事,我要如何替那邓家嫂子解决身上红疙瘩奇痒的烦恼,却是从美容护肤的方面来考虑,恐怕就算是说出来,您也未必懂,所以您何必跟我过不去呢?邓大哥是厚道人,今天虽多了我一个,但料定他也不会短了您的诊费,你我根本就不搭嘎,您用不着同我一个小姑娘置气。”
说罢,她便也站起身来,冲那姓邓的男人笑了笑。
“嫂子的情况,我心里已有数了,松年堂里还忙,我便先告辞。要我说,邓大哥你也不必送,我们俩虽是姑娘家,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出不了岔子。那诊费的事,你也别着急,待下晌我让人来送药,会把单子一并带来,你只管把钱付给他便罢。”
将茶碗一搁,扯了曹纪灵便往外走。
那姓邓男人的头上汗如雨下,为难地看了李郎中一眼,摸摸额头,强笑道:“好歹……我送两位出去,给你们指指路,我们住的这地方有些偏,回头别迷了方向,那就麻烦了。”
说着便向李郎中点头讨好一笑,赶忙跟了上去。
……
三人一路行至巷子口,外边是一条大路,遥遥地已能望见药市了,叶连翘回过头,刚要对男人道“不必再送”,却见他急急停了下来。
“两位姑娘,你们今日,真是……”
他愁眉苦脸地道:“都怨我,请你们来替我媳妇诊治,没料想,却给你们惹了麻烦——方才那李郎中,你道是谁?”
“管他是谁呢,反正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坑蒙拐骗没真本事的脓包!”
曹纪灵翻了个大白眼,满不在乎地道。
“啊呀!”
男人焦急地跺了跺脚:“他师父是汤景亭!”
汤景亭?
叶连翘一头雾水,转身去看曹纪灵,却见她满面愕然。
“不……不会吧?”
小姑娘仿佛是有点怯了:“邓大哥,你可别骗我们。”
“你知道那姓汤的?”叶连翘冲她挑了挑眉。
“唔,听我爹提起过,说是这几十年来,在清南县,论医术,他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那老头儿性子很古怪,收徒全凭自己喜好,若是不入他的眼,哪怕天赋再高,他也不肯收。我爹说,他这大半辈子,一共就收了五个徒弟,如今还留在清南县的,就只有一个——难不成就是那胖子?”
“可不是吗?”
男人又是一跺脚:“那汤老先生,这二年不怎么替人诊病了,可那李郎中,头上顶着他的名声,这清南县里,哪个不给他两分面皮?他那人的确不好相处,医术却是很不错的,因此诊费收得格外贵,我们这寻常人家,轻易不敢请他,听我娘说,今日也实在是看着我媳妇太难受,这才一咬牙把他请了来,谁晓得事情竟然这样巧?”
曹纪灵到底胆大,心里虽然惴惴,嘴上却不肯服输:“你说那位汤老郎中,收徒全凭自己喜好?那他眼光可不怎么样啊!挑来选去,就看中这么个货?”
叶连翘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回身安抚道:“邓大哥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刚才,或许说话有些不讲究,可到底这事儿不是我们挑起来的,要我说,也怪不得我们。回头我会同我们掌柜的交代一声,你别担心。”
男人连连点头,心说幸好你是松年堂的人,那李胖子即便真是个小心眼儿的,因此记恨上了,瞧在苏家的份上,该当也不会太为难你。
叶连翘又同他说了两句,转头与曹纪灵匆匆往松年堂赶,进得大门,曹师傅便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叶连翘点了点头,刚要说话,身畔曹纪灵却马上嚷嚷起来,指着她告状:“她闯祸了,得罪人了!”
叶连翘算是瞧出来了,这姑娘真有一种本事,让人随时随地都想揍她一顿,一面憋住笑,一面正色道:“你这话可得说清楚,咱俩到底是谁得罪了人?”(未完待续)
ps:感谢安雀mm打赏的平安符~
临时有事,回家晚了,更新也迟了,抱歉……
第一百九十四话 撑腰
那姜掌柜,原本在柜台埋头忙活自己的事,叶连翘与曹纪灵两个同曹师傅说话,他虽不在意,却也支棱着耳朵顺道听了那么一两句。囫囵间从话语里捉到一两个“得罪”“闯祸”之类的字眼,登时便抬起头来。
“怎么个意思?连翘丫头不是去给人瞧毛病了吗?好端端地怎么又会得罪人?”
曹师傅也同样是一头雾水,然他素来晓得自家小闺女的心性,清楚她是个惯爱在外头闯祸的麻烦精,当即脸就沉了下来,粗声道:“纪灵儿,究竟怎么回事?连翘丫头可不是那起不知分寸的人,别是你又给她惹了祸事吧?”
叶连翘得意地冲曹纪灵挑了挑眉。
看吧,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爹最明白了,才不会冤枉本姑娘!
曹纪灵扁扁嘴,理直气壮地冲她爹道:“本来就是连翘闯祸,爹你为何只怀疑我?好偏心!”
巴拉巴拉,就将方才在那姓邓男人家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此事全怪那个李胖子,脸皮比城墙还厚,居然跟我们两个小姑娘过不去。可连翘也不是个软性儿的,三言两语抢白了那胖子一通,我们离开邓家的时候,那胖子的脸都气成猪肝色了,一句利索话也说不出,我瞧着简直太解气了!”
她说得眉飞色舞,曹师傅和姜掌柜两个,却是越听眉头越紧。
“有这样的事?纪灵儿你口中的胖子,可是生得一张圆团脸,个头挺高,瞧着仿佛很和气,实则说话却是字字句句都刁钻作怪,很是惹人生厌?”
姜掌柜有些犹疑地问道。
曹纪灵一个劲儿地点头:“就是他!后来那邓大哥送我们出来的时候才对我们说,原来那李胖子就是汤景亭老先生的徒弟,在城里很有些名气——我反正是不信的,怎么瞧,他都是个没半点真本事的混子!”
“莫要乱说!”
曹师傅连忙斥了她一句:“汤老先生医术精绝,莫说是在咱们清南县,便是京城里,同行之中说起他来,也同样要竖大拇指。他那一身道行,哪怕只给人学去一二成,都是终生受用,或许今日那李郎中的确有不妥,但他的本领,你却不能这样空口妄言。”
“爹你到底帮谁啊,今天吃亏的可是我们!”
曹纪灵有点不乐意,嘴巴不自觉地又撅了起来。
叶连翘则在旁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姜掌柜和曹师傅的面色,见他二人面上不约而同地都现了凝重之色,心里便是一咯噔。
她来到大齐朝的日子短,那汤景亭的名号,还真是从未听说过。据邓大哥所言,老先生如今不怎么替人诊病了,过得深居简出,按说应该也不大会掺和徒儿的琐碎事。她只不过是与那李郎中吵了两句嘴而已,不至于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吧?
难不成……她今日竟得罪了真神?
可是……再想想那李郎中适才的所作所为——行行好吧,谁家的“真神”会是那德性?
她心里头还惦记那邓家嫂子的毛病,见曹纪灵与她爹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正热闹,便先走去一旁将小铁叫来,让他帮着取了些桃仁、桔梗之类的药材,又请他帮忙去买一斤猪脂,这才回到曹纪灵身边,含笑道:“你既也觉得咱们今天这事儿办得好,却为何偏生要回来告我的状,说我闯了祸?”
“你可不是闯祸了吗?”
…曹纪灵下巴一扬:“都怪你,年纪轻轻便一手本事,惹得人家生了嫉恨,要不然,咱今天本应该消消停停的!”
说到这儿,话锋忽然一转,笑嘻嘻道:“不过你放心,我还是喜欢你的,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我还帮你吵架!”
“还有下一回?你可知你是个姑娘家,你……”
曹师傅气得胡子都抖了两抖,将她脖领子一揪,拎去旁边疾言厉色地教训。
这边厢,叶连翘便冲那姜掌柜笑了一下:“一向我不管收诊费的事,邓大哥那边我便没让他付钱。正好我应承了下午请人帮忙给送外搽的膏子过去,姜大伯就让那人顺便把诊费收了吧。”
“行,这个我有数。”
姜掌柜痛痛快快地点了点头,再朝她脸上一张,试探着道:“丫头今儿受气了吧?”
他这句话,让叶连翘心头立时一暖。
不管今天这事究竟是谁的错,她头上顶着松年堂的招牌在外同人吵架,却是不争事实。何况,对方还是那样一个颇有来头的人物,姜掌柜的头一句问话,不是发愁她此番给松年堂带来麻烦,而是担心她会不会受气——就算只是表面功夫,也做了个十成十,让人心里舒服。
“也不算受气。”
叶连翘含笑摇了摇头:“其实过后我想想,那位李郎中,到底是我的前辈,即便话说得不中听,我忍一忍也就罢了,不该同他当头当面地争执……只不过,当时那口气实在咽不下去,这才……”
“不怪你。”
姜掌柜不等她说完,便摆了摆手,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那姓李的活了那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捡着一个小姑娘欺负,这算什么本事?事情是他挑起来的,他是名家之徒又怎么样?打量着便谁都怕了他,只肯把他往高里捧?做他的白日梦!你放心,咱们松年堂,虽然说一向与人为善,讲究个和气生财,却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搓揉。他若有本事再来找茬,咱就有本事接招,你别忘了,咱们这铺子是姓苏的,怵过谁?”
“再来找茬……倒是不至于吧?”
叶连翘心道,那姓李的再轻狂,总也不会如此死缠烂打吧?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无论如何,我总归给铺子上添了麻烦,心里有点……”
“啧,你这话说的,你在松年堂里做事,便是松年堂的人,铺子上大伙儿都护着你,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姜掌柜嗔怪地睨她一眼:“行了行了,你不是还要给那邓家做膏子来着?赶紧去忙活你的吧,别多想,啊?”
叶连翘应了一声,转头看看仍在挨训的曹纪灵,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抬脚进了内堂。
……
曹师傅把曹纪灵骂了个狗血喷头,翻来覆去地责备她从来不会息事宁人,只晓得火上浇油,直到午时,大伙儿在后院里摆桌吃饭了,才像轰小狗似的把她打发回家,转头来见着叶连翘,少不得也宽慰了她两句,让她莫要把事情存在心上。
叶连翘其实并未将此事看得多么紧要,笑了笑,同他道了谢,便将此事抛去一旁。
她心里真正记挂的,是姜掌柜最后的那几句话。
说的没错啊,她现下是松年堂里的人,即便是有了麻烦,自会有人替她出头,用不着她撸起袖子冲在最前头同人干仗,凭着苏家的名头,姜掌柜他们也的确不必害怕任何人。可等到她离开松年堂的那一天呢?
…今日这事,算是给她敲了个警钟。
她这美容养颜的买卖做得好,并不是人人都喜闻乐见的。她既要替人解决容貌上的问题,也会制作各种各样的膏子和内服丸药,在郎中们看来,她虽不是正经替人医病,却或多或少抢了人的买卖,而在城里那些个药铺东家眼中呢,她不仅使松年堂的生意更好,还让别家的药销量受到影响,这两个行当,无论哪一个,只怕都对她毫无好感。
往后她是要去府城里继续做这营生的,现下倒是可得松年堂护佑,但将来又如何?
这些事,堆在心里委实让她有些堵得慌,可她却没法子回家同叶谦说上两句。
要是叶家老爹晓得她今天与大名医汤景亭的高徒起了争执,恐怕只会将她一顿训斥吧?
叶谦也是郎中,之前因为个医治脓耳的棉丸子便心生不快,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的机会,实在是太低了。
一下午,她都窝在内堂没再出来,将外搽的膏子制好,让小铁跑一趟给送了去,眼瞧着打了烊,大伙儿都兴高采烈地往外走,她也便收拾利落了预备去医馆等叶谦他们一块儿回家。
还未踏出松年堂的大门,就见小铁一溜烟地跑了回来。
“小铁哥你现在才回?”
叶连翘忙叫住了他。
小铁气喘吁吁冲她一笑:“下午我师父让我帮忙办点事,我出门迟了些。那药已送去邓家了,诊费和药费也都拿了回来,你安心。”
“小铁哥办事,我向来都安心。”
叶连翘点头也还他一个笑容:“那你赶紧收拾收拾也回家吧,跑了一趟,辛苦你了。”
“这点小事有什么可辛苦?我是这松年堂里的学徒,原本就该跑腿儿的嚜!”
小铁憨憨地挠了挠后脑勺,忽地想起一事来。
“对了,我跟你说啊。头先儿我在邓家,听那位邓大哥说,今天那李郎中,真是被你给气坏了。”
“唔?怎么说?”
叶连翘一抬眉。
不会吧,敢情儿吵了一架还不够,她和曹纪灵离开之后,那李胖子又在背后骂她们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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