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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婚动,老婆高高在上-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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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蒋程程哭着看着他,“现在的我在你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了吗?你真的连一分情面都不愿意再留给我了?”
一直到此时此刻,陆景乔才终于抬起头来,缓缓看向蒋程程,“你觉得你在我心里会是什么?”
蒋程程闻言蓦地一僵,竟连眼泪都顿了顿,片刻之后,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扒在了车窗上,“你不能这么对我!十几年前你就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会一直对我好!你怎么可以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你怎么可以就这么忘得干干净净?”
“对,从今往后我都会忘得干干净净。”陆景乔沉晦的眼眸中一丝温度也无,寒凉入骨,“我们陆家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听到这句话,不仅是蒋程程愣住,连身后的傅西城也是一怔。
陆家欠蒋程程的?欠了什么?
“这次的事情,我暂时没有查到你头上。”陆景乔继续道,“可是如果再有下一次——对我而言,你跟黎仲文、蒋天和不会有任何区别。”
蒋程程一下子僵住,怔怔地看着他,竟控制不住地倒退了几步。
傅西城眼见如此情况,还是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
蒋程程勉强站稳了,却依旧只是满目悲怆地看着陆景乔。
陆景乔却再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吩咐司机,“开车。”
“等等!”傅西城连忙道,“等等我!”
说完他便抽回了自己的手,快步回到车上坐好,司机再没有片刻的停留,很快将车子驶离了这个地方。
只留下蒋程程一个人站在路边,呆呆地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子,不知不觉之间,终究是又一次泪流满面。
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也以为他会是真心喜欢自己,所以才对她这么好,所以才这样包容她,放纵她,无论她做错什么事情他都愿意接纳她。
可是……原来终究只是为了还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还债……
……
疾驰而去的车子里,傅西城想着刚才陆景乔说的话,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们陆家欠她什么了?”
陆景乔清冷的眸光看向车窗外,缓缓道:“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提。况且,已经还清了。”
“那你跟黎湘——”傅西城想了想,忍不住又问。
“也没有再提的必要。”
傅西城怔住,掩唇低咳了两声,到底是没有再问什么。
陆景乔这个冷漠的性子,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
黎湘又一次离开了江城。
带着对过去的探究,也是为了抚平遗憾,她陪着陆北堂踏上了内蒙大草原,去追寻那个“塞上牛羊”的约定。
陆北堂很少刻意地在她面前提起丁梦,偶尔提及也是一时的情不自禁;
黎湘也从来不多问什么,陆北堂偶尔说起一点,她仿佛是听故事一样,内心深处却是说不出的满足。
从东到西,他们在草原上足足待了一个月的时间。
而事实上,除了大草原,陆北堂的路线清单上还有很多地方,几乎涵盖了全国的每一个省。
黎湘看到他的那份路线计划的时候很是震惊,“按照您这个游览进度,要去这么多地方,估计得花上一年时间了。”
“没关系啊。”陆北堂说,“反正我未来一整年的时间都空了出来,就等着将这些地方都走一遍。”
“也是跟人约定过的吗?”黎湘忽然问。
陆北堂笑了笑,“没有这么细致。只是大概说起过,将来要一起走遍全国各地的山山水水——”
黎湘听了,沉吟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一个人上路多孤单啊,想要拍照都找不到人帮忙……不如您聘请我当您的旅游助理啊,订机票订酒店制定旅游路程,我通通都可以的哦!工资不需要太高,包我食住行就行的。”
陆北堂听她说完,缓缓笑了起来,“成交。”
陪陆北堂踏上旅途的种种,对黎湘而言,就如同一个梦境,一个穿越了二十多年,属于他和妈妈的梦。
虽然时至今日,她对陆北堂和妈妈之间的种种依旧不甚清楚,可是却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和妈妈心意相通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中途出了差错,也许这一路走来的这些地方,他和妈妈早就已经走遍。
可是如今妈妈不在了,那就由她来替妈妈弥补这样的遗憾。
他们走过很多地方,有备受推崇的旅游胜地,也有人迹罕至的古老村落,有远离喧嚣的山水之间,也有彰显着现代繁华的大都市。
黎湘享受旅行的过程,也许人就应该一直在路上,才能忘却许许多多无谓的苦闷与烦恼,也不会让自己困入牢笼,眼界和心境都可以达到阔达的境地。
她甚至开始计划,陪陆北堂走遍这一程山水之后,也许可以考虑一下环球旅行——当然,前提是在经济宽裕的情况下。
三个月后,黎湘陪陆北堂抵达雅城。
也许是陆家的影响力大,又或者是陆北堂交游广阔,每到一座城市,总会有形形色色的人物来接待陆北堂,有商界权贵,有各类学者,也有许多的普通人。
黎湘跟着他见了许许多多的人物,到了雅城也不例外,中午刚跟一位大学教授一起吃过饭,晚上又有陆北堂的一个世侄请客。
乔慕沣,雅城龙头企业盈丰集团的行政总裁,商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也不过三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人也格外优雅沉魅,风度翩翩。
陆北堂向他介绍黎湘:“这是我一个世侄女,叫黎湘,一路帮我打点吃食住行的。”
乔慕沣听了,饶有趣味地看着黎湘,伸出手来,“你好,黎小姐。”
黎湘伸出手来与他握了一下,微笑道:“不用客气,叫我黎湘就行。”
乔慕沣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陆北堂:“陆叔叔真是有福气,出来旅游还有这样的美人一路相伴,想来应该增色不少吧?”
“不要胡说八道。”陆北堂有些无奈地笑着回答,“孩子都已经几岁了,怎么还这么没正行?”
乔慕沣低笑一声,随后才又微微挑了眉道:“对了,陆景乔那小子现在怎么样?我听说他离婚了?”
黎湘刚刚夹起的藕片忽然一滑,掉在了餐桌上,她有些抱歉地笑笑,重新夹了一片,放进碗里低头安静地咀嚼。
陆北堂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之前听说他结婚我就很惊讶,像他那样的性子,居然也会和女人结婚……结果果不其然,才一年时间就离了婚。”乔慕沣淡笑着道,“许久没见他,他性子还像以前一样吗?”
陆北堂闻言,微微叹息了一声,说道:“人的脾性总归是很难改掉的。”
乔慕沣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么多年,我也是没见过比他更孤僻冷寂的人了。人嘛,总归是群居动物,孤僻成他那个样子,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陆北堂微微苦笑起来,“总归不会是幸福的。”
黎湘手上的动作忽然微微一顿,下一刻,她放下手里的筷子,端起面前的茶水来喝了一口,以此来冲淡嘴里的苦涩味道。
239 239他曾经经历过的最艰难绝望的时刻()
乔慕沣却在此时看向了黎湘,淡笑着开口:“我跟陆叔叔聊别人,不会闷到黎小姐吧?”
“不会。”黎湘摇了摇头,顿了顿,才又补充道,“我也与他相识。”
乔慕沣听了,这才又笑了起来,“对了,都忘了黎小姐是陆叔叔的世侄女,肯定是认识那人的。不知道他对着女人的态度跟对着男人是不是一样?黎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体验?撄”
黎湘闻言,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看了陆北堂一眼偿。
陆北堂便笑着为她解了围:“他个性如此,对着任何人大约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乔慕沣笑着回答:“这倒也是。”
黎湘却只是低了头,端着茶杯默默地喝水。
“那他现在肯定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乔慕沣又道,“我没猜错吧?”
“我离开江城的时候,的确如此。”陆北堂说,“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如何。”
乔慕沣低笑出声:“绝不会有什么改变。当初在美国求学那几年,身边的同学伙伴没有一个能融入他世界的,我尤其记得他那个破手机——”
说到这里时,乔慕沣忍不住又一次笑出声,陆北堂也轻笑了一声,却仍带着苦涩的意味。
黎湘听不明白,顿了顿,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什么手机?”
“没有。”乔慕沣笑着说,“其实就是他的手机通讯录里,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有储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是这个习惯。”
黎湘闻言,不由得凝神细思了片刻,想起陆景乔手机应该是正常的状态,才又开口问道:“手机里一个号码都不储存,那他怎么跟别人联系?”
乔慕沣摸了摸下巴,缓缓道:“据说有需要联系的人的号码他都能背下来,所以手机里一个号码都不储存,你说这人怪不怪?”
黎湘一时怔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怪也有怪的好处。”乔慕沣靠坐在椅背上看向陆北堂,“您还记得他那次被绑架吗?”
黎湘脸色微微一变,看向陆北堂,只见陆北堂缓缓点了点头,她顿时开口:“他什么时候被绑架过?”
“就是在美国的时候。”乔慕沣说,“被那边一群小混混给合伙绑架了,大约是见他是富家公子,性格又孤僻,所以就对他动了手。”
“然后呢?”黎湘又问。
“然后?”乔慕沣笑了一声,“准备打电话给他家人要赎金的时候,才发现他手机里空空如也,一个电话都没有,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可是黎湘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那群人就逼着他给家里人打电话,他不打就揍他,结果揍了三四天,他愣是一个数字都没有说过。最后那群小混混也是没办法,钱拿不到,总不能搞出人命,迫于无奈就把他给放了。”乔慕沣说,“我恰好在街边发现他的时候,几乎已经认不出他了,真的,整个人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黎湘有些惊愕地听着,脸色已经隐隐苍白起来。
“也亏得那次我恰好救了他,才勉强能跟他说上两句话。”乔慕沣说,“不然以他那个性子,只怕一辈子都是孤僻到死的——”
黎湘忽然就想起了之前某一次亲热之后,她在他身上看到的那些伤痕,那时候她还问过他是不是因为那次车祸造成的伤口,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原来,他曾经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
黎湘忍不住转头看向了陆北堂,求证一般。
陆北堂接收到她的视线,缓缓点了点头:“是真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赶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依然是什么都不说,也不让人通知江城的家人。”
“所以,陆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被绑架过?”黎湘低声问道。
陆北堂缓缓点了点头,说:“陆家在美国的人也不少,他当时过来,我本来想安排他住在我那边,可是他自己出去找了公寓,跟我也基本不联系。我偶尔去看他,十次能碰上一两次。他的确是太孤僻了,几乎不愿意跟亲戚朋友有任何交流——”
黎湘说不出话来。
她脑子里反复回想着陆景乔被绑架,被逼迫说出家里人的联系方式,最后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情形,控制不住地就红了眼眶。
如果当时,他被绑架的那几天里,哪怕有一个家里人给他打电话,那些绑匪也不至于找不到要钱的方法吧?
可是没有,从头到尾,他不说家里任何人的联络方式,家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联系过他。
他孤身在国外,经历绑架,经历生死,至亲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虽然黎湘曾经想象过他独自在国外生活十年的苦楚,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还有这样令人绝望的经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被全世界抛弃和背叛的经历,她懂,可至少她身边还有宋衍相信她支持她陪伴她;
可是他呢?在他最艰难最绝望的时候,有谁陪在他身边?
黎湘几乎失态,再没有办法在餐桌上待下去,说了句“对不起”,便起身离开了包间,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卫生间里没有人,她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包间里,乔慕沣询问过陆北堂之后,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陆北堂看着他的动作,缓缓开口道:“你是故意在黎湘面前说这些的。”
乔慕沣轻笑了一声:“哪有什么故意不故意?我跟陆叔叔您见面,提及陆景乔是难免的,不过顺嘴多说了一些而已。”
陆北堂安静片刻,却只是道:“这样也好。”
“什么意思?”乔慕沣淡笑着问。
“像景乔那样的人,是不可能完全坦露自己的心迹的。我虽然有心跟黎湘说些什么,却又怕太过刻意。”陆北堂说,“你今天说起这个话题,倒是正好。”
乔慕沣听了,轻笑了一声,端起酒杯来跟陆北堂碰了碰杯。
很久之后,黎湘才又回到餐桌上,情绪虽然已经平复,但也可以看出她妆容发生了变化,不再如先前那样精致庄重,一眼就看得出是重新添补过的。
乔慕沣敬了她一杯酒,说:“抱歉,没有考虑女士的承受力,说了些让你不舒服的话题。”
黎湘轻轻摇了摇头,勉力一笑,喝下那杯酒之后,却始终沉默。
一直到回酒店的路上她也没怎么说话,陆北堂忍不住问了她一句:“怎么了?不舒服吗?”
黎湘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安静片刻之后,才又忍不住问道:“您知道四哥当初是为什么去美国的吗?”
“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陆北堂说,“你知道像陆氏那样的家族,我已经算是外人,很多事情自然不会让我知道。只知道他应该是犯了什么错,应该算是将他流放到美国的……”
黎湘听了,控制不住地咬了咬唇,伸出手来抱住自己的手臂,看着窗外沉默。
陆北堂看她一眼,这才又继续开口道:“那孩子真是倔强到了极点,想来他心里应该也是有委屈,否则不至于让自己孤僻到那种地步,几乎断了与家里的所有联系,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情感的人。”
黎湘靠着冰凉的车窗,仍旧是没有说话。
“后来我听说他回国才几个月就要结婚,也是吓了一跳。”陆北堂说,“那时候我还以为可能是政治联姻,可能是家里人安排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决定的。直到我这次回来,见到了你——”
陆北堂顿了片刻,缓缓道:“我在美国看了他十年,我几乎可以确信他的未来大约都会是那个样子,不会有太大改变了。可是他却对你用了真心,这在我看来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像他那样近乎自我封闭的人,要打开心扉,真心实意地去对一个人好,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240 240她遗憾自己没能在他身边,遗憾不能拥抱他()
是夜,黎湘站在酒店房间的窗户旁,近乎迷离地看着这座陌生城市的夜色,内心深处一片沉寂。
很久之后,忽然听到手机响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转身回到床头,拿起手机一看,是思唯发过来的一张照片——最近黎湘不在,她也觉得无聊,于是跑去马尔代夫学潜水去了撄。
黎湘看着照片里那个美人鱼模样的人,笑了笑,给她回复过去一颗心。
回复完,她将手机拨回主页面,目光落在通讯簿上,不自觉地便伸手点开了偿。
她通讯录里的人也是寥寥可数,都不用翻页,陆景乔的名字就已经出现了。
黎湘静静地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手指反复拨动,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从陆景乔说分手的那天起,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丝毫的通讯往来。
他给了她梦园的钥匙,他叫她将他的指纹从指纹锁系统中删除,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和她断绝往来,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在她生命中出现过。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没有人知道,就在前一天的飞机上,她还算过时间,并且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云层时,她还想过,这三个月,会不会就代表了以后的一辈子?
如果是,她该为此感到庆幸,还是遗憾和难过?
这个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的答案,此时却忽然就清晰起来。
无论未来怎样,此时此刻的黎湘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心里的遗憾——
她遗憾自己这么晚才知晓他曾受过的苦难,遗憾自己没能在他身边,遗憾自己不能伸出手来抱住他,尽全力帮他抚平一些过往的伤痛。
可是……再遗憾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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