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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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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玩儿古董的,其实大多数都有个特点,就是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着特殊癖好,能够收藏是最好的,其次就是想法子把玩,过过眼瘾。这和抽**吸**一样,越是到了后面那瘾头越大,但见过的世面也大,等闲东西根本不能提起兴趣,就算平时很多人知道这点,却也是找不到个合适的东西来作为诱饵。

    不错,这段铁链子就是当初黄河锁龙链上的一环,二叔下水的时候那次很偶然找到了,这东西本身没什么考古价值也就留着了,这次专门交给我带给鬼眼张,算是引荐入门的拜帖。

    大顺子的反应在我倒是不觉得意外,“借不借给你我做不了主,因为这东西我不是说过了吗,是拜帖。”我嘿嘿笑笑:“到时候你自己找张爷借来看不就成了?”

    “真的?”大顺子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有些高兴起来,但跟着又提醒我们:“我只能帮你们给师父说一声,至于他老人家怎么决定我可做不了主”他想了想又说:“你们毕竟是老五介绍的,又不是拿这东西请师父掌眼,那你们有什么事儿?先说说,我到时候看能不能帮帮你们。”

    “我们有些事儿想请教一下张爷,就这么简单。”我把布包整个递给他。

    大顺子小心翼翼的把布裹塞进兜里:“行,到时候我看着办吧。”他简单给旁边人交代了几句,转身从店里推出一辆锰钢车,跨上它一路而去。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大顺子的锰钢车在我们面前一个急刹停住,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嘿,你们运气还行,师父答应见见你们,”说到这里之后他又耸耸肩:“但是,师父也说了,你们光凭着这半截子‘阴火链’就想向他请教问题,怕是远远不够”

    他伸手在我肩上一拍:“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

    “没问题,”我伸手摸摸自己的项链,露出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足够了。”

第二十二章 大庆() 
在大顺子的带领下,我们一路从堡子里出来到了个农家小院。卓越表现得就像个十八岁恋爱的小年轻,从进门开始就嚷嚷,简直把我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哇哦,快看,那是秦朝瓦当天啊,花盆旁边的居然是汉陶晋朝越窑青瓷辟邪,不要告诉我这是真货!”

    我和铁勇目不斜视跟这孙子拉开了距离,同时给大顺子表示和这丫不熟

    大顺子安排我们在明代黄花梨扇形大将军茶台落座,又用套唐朝汝窑天目瓷冲了泡大红袍,这时候鬼眼张才姗姗来迟坐到了我们对面。

    这大名鼎鼎的鬼眼张看着模样很普通,精瘦干练,指甲留得很长,一身青布衫子,饱经风霜的脸上有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极为有神。鬼眼张在我们面前坐下,伸手把那链子放在茶台上,缓缓开口:“很不容易啊,年轻人,你们居然找到了这个东西?”

    他双目微微闭上,指头就像弹钢琴样在铁链上依次敲打:“这链子是采用五金所铸,采用的是女娲补天的鎏金熔炼术,所用的地方大多是锁住上古遗兽,倒是难得被人找到的好东西”

    “您说的是啊,”我嘿嘿笑着开口:“既然您能瞧得上眼,那么我能请教点问题吗?”

    鬼眼张的眼睛猛然睁开,露出个不屑的笑容:“这东西虽然不好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流落出来的,我这里也有些”手指略略一抬,那大顺子就从旁边捡了几段铁链出来摆在我们茶台上,每段都有手臂长短:“之所以我愿意见你们,不过想知道这铁链的来历而已,别无其他,作为交换就是让你们进来看看——但要说有问题要找我解答,这东西似乎还不够。”

    “那么”卓越连忙插话,还想替我们努力一下,但是鬼眼张跟着就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晃了晃:“见到你们之后,这铁链的来处我已经知道了。”

    “呃,你知道了?”这句话让我都感到了奇怪:“你知道我们那里找到的这铁链?”

    “不错,”鬼眼张重新闭上了眼睛:“这铁链上的纹路分明,显然是黄河九根锁龙链中的一段,我本来只是猜测,但是听到你们的口音之后我基本肯定了。”

    这老东西太奸诈了,明明是想把我们叫来听听口音,看看衣服,确定一下这铁链的出处,结果还搞得好像是让我们占了多大便宜似的,真不愧是暗门子的第一掌眼,十足个老奸巨猾的咸菜梆子。

    看我们无言以对,鬼眼张脸上到没有显露丝毫得色,显然难倒我们早已是预料中的事儿了。他冲我们笑了笑,站起身准备离开:“顺子,陪他们在屋里逛逛,我还有事儿”

    我们虽然手上有条锁龙链的碎片,但要真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宝贝,要想骗这大名鼎鼎的鬼眼张给我们帮忙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和铁勇早就憋着坏想了个主意,现在,正是把这把戏抛出去的时候

    铁勇咳了一声,猛然站起来:“张爷果然不愧鬼眼的名号,这一大马金刀真叫个绝,我们算是开眼了!不过张爷,那链子就一开胃盘儿,我这还有正主,您不瞅瞅?”

    鬼眼张脚下不停朝里屋走去,嘴里打着哈哈:“老喽,老喽,没什么东西还有兴趣了,你们那些物件就留着自己玩吧,我是不掺合了”

    我假模假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音量抬高:“勇子,听见没,张爷这是怯了!人这是猜着了,开胃盘儿都透着股子邪性,正主儿能简单了去?张爷这是怕砸招牌折面,所以上赶着溜了。”

    “你们”卓越刚要开口就被我一把抓住了,眼神示意这丫别开口。

    张爷的脚步明显放慢了,但还没到受激转身的地步,铁勇赶着又加了把火:“那怎么着,回去找徐大师看看?”

    “必须的!”我站了起来:“你没听人徐大师说吗?要是这东西他瞧不出来历,那么我们叫干嘛就干嘛——听听,这气性多大,嚼头多足,换人敢吗?”

    鬼眼张猛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的时候面无表情:“小鬼的心眼挺多啊!你们以为拿徐弘鸣出来,我就会中你们的计嘛?”我和铁勇站起来齐齐点头:“对啊,还真就这么回事,就看你上不上当了”

    鬼眼张在道上混了多年,也算得上是诡异多端极富城府,远不是我们几个毛头小子能够激怒的,之所以停下来也不过就为了点穿我们的圈套。这一点我早已经想到了,所需要的正是他这一次转身。所以,在我和铁勇站起来的同时,我已经把手中的项链‘啪’的声拍到了桌子上。

    这一亮相,鬼眼张的眼神马上就不太对劲了!

    他几乎是跑着回到了桌边,盯着项链两眼发直,嘴里快速呢喃着我听不懂的话——那种满脸通红、眉毛打结、嘴唇哆嗦着的模样真把我吓了一跳,生害怕这老咸菜梆子受不了刺激爆了血管

    和我猜测的一样,无论鬼眼张还是大顺子,从事这行业这么多年了,对于自己前所未有的物件都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所以我们才能屡屡得手。

    但是现在,我哧溜一下把龙骨项链收到了怀里。

    鬼眼张猛然抬起头来,盯着我重重喘了两口粗气:“这、这不是玉,这也不是骨头这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恩,”我嘿嘿笑了笑:“我可以把这坠子的事儿都告诉你,但在说这故事之前,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帮我了?”

    他的眉毛骤然舒展,“和这坠子有关?”

    “有关,基本上可以算同一件事儿。”

    “好,我帮你!”鬼眼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不过,等你办完事儿之后,可都得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说仔细了!”

    “您就请好吧!”

    鬼眼张不认识龙骨项链其实很正常,因为这东西最初就只有徐福和四大家的人才知道,口述身传没有留下任何文字;相对来说,关于徐福寻龙的事情虽然因为赵高被杀而没正经载入史册,可毕竟出海的时候还有些兵卒将领知道,稗官野史、闲文野趣中也有少量记载,成了考证三山玉佩下落的重要线索。

    我们在鬼眼张家中一共住了三天,这段日子过得就跟皇帝差不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是小事,顿顿有肉餐餐管够,吃得我和铁勇整个腰围都大了一圈,也让鬼眼张彻底满足了自己把玩龙骨项链的愿望。

    但是,关于三山玉佩线索这一点却没有丝毫进展,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那些古文献不好找,就算鬼眼张联系朋友拐着弯找到了古书,也不是一时半会能送面前来的,所以暂时无从找起,也就没下文了。

    我们仨当中获益最大的还是卓越,这丫跟着鬼眼张跑前跑后了几天,也不知老咸菜哪根筋忽然抽抽了,居然一眼看上了他,说是要收个什么关门弟子——据大顺子告诉我们,鬼眼张这话一出口,卓越啪一声就跪地上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抢着赶着把定金下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自然愿意窝这里继续鬼混,但是不行,已经到了出发的最后时刻,再不赶去可就没井队愿意收我俩了。我只能和鬼眼张告了个辞,请他继续帮忙找着,然后商量好联系方法爬上了辆北上的火车。

    当时急着赶时间车也没选,上车一看才知道是那种老式的绿皮罐头车,幸好的是车虽然简陋点,鬼眼张给我们备下的东西却丰盛得很,火烧、干肉、豆腐皮烧鸡加上盐汽水,满满当当装了一篓,赶个来回都绰绰有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绿皮罐头车又叫闷罐车,每节车厢只是在中间位置有扇门,其他地方既没窗户也没出口,气闷的很,火车开动的时候从四面八方的缝隙中嗤嗤得窜着冷风,一丝热气都留不下。我和铁勇靠着车厢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穷开心,打发着无聊。

    火车摇摇晃晃两天,最终在个肮脏却又充满活力的车站停下,大喇叭开始叫着站台的名字。我俩收拾东西下了车,一股子冷风刮来就直接从脖子凉到了心窝,这才发现有点扛不住,赶紧出站弄了碗热水喝下去,这才好受点。

    大庆油田是六十年代初期发现,六三年全面开放建设,七四年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进入了高速稳定开采的时期。整个城市透着股子火热,随处可见大喇叭对铁人王进喜精神的宣传,来来往往都是穿着灰布工衣的人,和陕北农村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

    我俩按照介绍信上的地方报道,很快被安排住进了个几十人的大宿舍中呆着,左右前后一打听,这都是通过不同渠道来这里的临时工,而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要进行学习,初步掌握所谓的钻井技能,然后按照需要分配到各个井队上。

    一听说学习,我和铁勇的头顿时大了,差点没撒丫子就开溜,不过总算吃饭的时候看伙食还不错,这才决定先留着——先这么着吧,到时候我俩就算不去上课,他们又能把我们怎么地?

    要实在是撵人再说!

    'bookid==星期五有鬼'

第二十三章 守冬场() 
这次招收的临时工大概有三四百人,因为现在大冬天的队伍也没法子钻井,所以趁着空档安排我们先学习,第二年开春再跟着钻井队上井场开始上班。

    石油局给我们每人发了本小册子,上午就是去上课,有专门的老师把小册子里面的东西给我们讲解说明,现在想起来,里面所说的都是石油钻井的专业技术和原理;下午,分成几个班去维修、设备、存储的地方看实物,然后学着操纵和使用;晚上吃晚饭以后,就安排我们进行思想教育和学习,翻来覆去还是学习王进喜和警惕帝修反那一套。

    不过,我和铁勇一天都没正儿八经上过课,因为才第三天,我俩就已经被分派了工作。

    我们从陕北回来的时候兜里多少有点钱,加上到了这地方不稀罕读书,所以上课的第一天就外面晃悠去了,晚上的时候才摇摇晃晃回到了宿舍躺下,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儿,结果第二天一早那管理后勤的王主任就把我俩给叫了过去。

    王主任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和颜悦色,语重心长的训诫:“你们都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党和人民并没有抛弃你们,希望你们能和自己的走资派老子划清界限,在大庆油田的建设中发光发热,你们这咦?这个叶阳东,你怎么站的呢?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你摆出这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给谁看?”

    我露出一脸的委屈:“王主任,您可冤枉我了,我出生的时候就一腿长一腿短,就因为这点儿生理缺陷,铁勇他们老欺负我,给我起个外号叫地不平,您说我招谁惹谁了?我长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误,干嘛老欺负我们残疾人”

    铁勇满脸鸡贼的使坏∶“王主任,您可千万别信这丫的,我太了解叶阳东啦!他身上那点儿零件都是可长可短,上次在澡堂洗澡,他把腿一叉俩胳膊一伸,还问我,猜吧,这是什么字?我说这还用猜?这是大呀,您猜他说什么?他愣说是太字,我说为什么是太呢,他说你没看见我那儿还有一个点儿呢?我再一看,可不是,他两腿之间还真有个点儿,刚才我没留神,所以我给看成大了,谁知就这么会儿功夫他那儿忽然直了,于是就成了太,我说,要是那东西也算,那我也会,我一个立正,就成了卜字”

    我立刻笑着反驳:“铁勇,你丫是不是找抽呢,挤兑我是吧?”

    王主任一拍桌子:“住嘴!说你们是小**我看一点没冤枉你们,年纪轻轻怎么就学得这么坏你们老实交代,为什么没去上课?是不是外面玩儿去了?”

    我和铁勇都是那种没提上裤子都不认账的主儿,岂能被他给唬住?我面不改色:“没有,昨天我俩正准备去上课,路上见一老太太哧溜跌冰面儿上了,本来觉着和我们没关系别管别招事儿,谁知道电线杆上那大喇叭突然响了,宣传的是学雷锋做好事拿王进喜精神武装自己个,当时我那个惭愧,脸都红了!赶着就送老太太去了医院对了,铁勇这孙子不是我拉他还死活不愿意去,觉悟忒低了,您说这是不是得说说他啊?”

    王主任冷笑道:“哼,觉悟低,我看你也高不到哪去!昨天汽车班可是有人报告了,说你俩在他们屋看了半天下棋,最后还瞎起哄。”

    我连忙申述:“对了,说到汽车班我得给您汇报汇报!昨天我看见他们班有几个人在给写信寄钱,十几块呢,我瞅着那是不是给特务凑经费呢?你说有钱他干嘛不像雷锋同志那样寄给灾区人民,这不是思想觉悟有问题就是有作案嫌疑,要不您先查查去?”

    “对啊,”铁勇也喊了起来:“我也揭发!写信的时候我可看了,那里面居然写了‘亲爱的’,我当时脸可红了,这不对啊!革命感情不带这走资派那套,您得管管”

    王主任那遇到过我们这种学生,当时只被气得七窍生烟满身哆嗦,猛然站了起来:“你们少和我胡扯,避重就轻!好,既然你们不愿意把握机会,行行行,我这就给你们办手续去,你们给我等着,都别走!”

    王主任摔门就冲了出去,铁勇满脸惋惜:“唉,还说多调剂调剂才回去,没想这么快——先说好了,回去我们别坐闷罐车了,味儿太大受不了。”

    “必须的,”我一屁股甩到王主任那沙发上坐下:“别的不说,车票你得报销了吧,要不我们白忙活这一趟,俩人三块多呢。”

    铁勇晃到王主任的办工桌旁边,端起搪瓷茶缸子哧溜一口:“他不给我们就找司马浩去嘿,提到这孙子我得多说两句了,丫混得太跌面了吧?跋山涉水让哥们来这,褃节儿上一猫啃就倒窖了!”

    “那是,这孙子哎,那是嘛?对,就是茶杯旁边那饭盒。糖饼?来一个来一个,正饿着呢,都是这老梆子把我们早饭搅了,活该找他报销”王主任早上从家带的糖饼没来得及时,被铁勇翻翻捡捡找了出来,我俩立刻帮他把这些玩意儿处理了。

    反正都要走了,还尿他干嘛?

    王主任回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我俩把糖饼早已经吃光了,为了毁尸灭迹把整个饭盒子都从窗户扔到了旁边个屋顶上,然后站在墙边大庆地图旁指指戳戳闲扯,那丫根本没发现。

    王主任装出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坐到沙发上,咳嗽两声:“叶阳东,铁勇,你俩给我听好。刚才我出去想了想,不许人家发表错误的意见,发表了就‘一棍子打死’,这不是我党我局的指导方针,也不是我们对待后进同志的做法,所以,准备再给你们个机会。”

    我俩看看王主任,满脸笑容:“那就谢谢您啦。”

    “不过,”王主任第一步得逞,马上接着说了第二步:“你们既然不愿意学习,那么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了——我和局上已经商量了,决定马上安排你们工作。你们有没有意见?”

    这话听着感情好,但实际上绝对不会是口头说的那么简单,想想,我和铁勇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做,难不曾准备把我俩当大爷供着?这铁定憋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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