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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皇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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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混乱的景象,叶安平僵硬着身子不能动弹。
“安平,快逃!”傅雪娆忽然拉住叶安平的手,拉着她往巷子外面快速地奔跑过去。
“啊——”
“呃——”
身后都是那些恐怖的嘶喊声,幸亏是傅雪娆牵着自己,否则叶安平真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用这般发软发虚的脚往跑出这条巷子。
从黑暗到光明,这一路,叶安平不知道跑了多久。
“呼,呼,呼……”傅雪娆终于停住了脚步,激烈地喘着气。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缓***子,慢慢侧身朝着叶安平看着,“安平公主,没事吧……呵呵,是你要让我带你去的,吓到了也不能责怪我。”
傅雪娆笑得一脸轻松——这般的情景在他眼底,应该是稀松平常的。
叶安平好一会儿才缓***子,愣愣地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傅雪娆,疑惑地开口:“那个,刚才……他们怎么了?”
“呃,”傅雪娆嘴巴一僵,居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雪娆,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抢那个……什么的。”叶安平愣愣地站在那里,隐约觉得有什么答案要呼之欲出了,却迟迟没有涌出来。
“烧饼。”傅雪娆脸上的笑容已经淡淡的消逝了,整个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叶安平。
“对,烧饼……他们为什么要抢呢,好可怕的样子。”叶安平颤颤地侧身看着傅雪娆,眼睛里却在不经意之间发着怯弱的光。
——这样的眼神,叶安平到底是要不要知道真正的答案?还是只希望要一个借口,没有人知道。
然而,傅雪娆此刻却显得十分诚实,残忍的诚实。
“因为他们……饿。”傅雪娆依然一袭红衣,在这淡淡的雪景里,如此耀眼。他的手地一次将叶安平的脸托起,对着她近乎妖媚地笑着,“安平公主,你知道什么是‘饿’,什么是‘疼’吗……那一种肚子要被腐蚀掉的感觉,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叶安平轻喃一声,她很清晰地从傅雪娆眼底看到了浓浓的轻蔑。她很想说什么,将傅雪娆眼底的轻蔑抹去。可是,此刻她去自己的嘴巴被什么东西封住了,根本无法张开一点点,只是“我”“我”的声音,却没有了后续。
一阵沉默之后。
“哈哈,行了,安平公主,这个世界你也看过了,”傅雪娆不以为然地笑笑,随意地挥挥手冲着叶安平开口,“安平公主,这便是那个世界的一个角落,你回去睡一觉,将它慢慢忘记了吧。”
说着话,傅雪娆又是一笑,牵着叶安平地手慢慢走向外面的世界“怎么可能忘掉……忘记掉。”叶安平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嘴巴一阵一阵地呢喃着这句话,刚才在那阴暗的小巷里见到的情景,深深地冲击了她。
也改变了她未来的人生。
“咳,咳,咳……”傅雪娆扶着叶安平忽然激烈地咳嗽起来,扶着自己的胸口的一刹那,他侧脸看了一眼叶安平,却猛然觉得心底一惊。
——叶安平眼神愣愣地看着远方,心底带着许多思索……这样的叶安平居然异样的灵气,与平日里那一个嚣张的叶安平完全不同。
香醇的美酒,美艳的舞女,酣醉的宾客。
纸醉迷金,大约便是这样的情景。
“无聊……”苏亦凌坐在那里,忍不住轻轻地呢喃一声。
叶睿洛已经去休息,其他的人却被锦州令留下,好酒好菜好女人地伺候着。
“哈哈,干,干!”锦州令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与许多的现在的官员一般,顶着一般仿佛怀孕三个月的肚子,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
苏亦凌这会儿也只是在旁边看戏了……其实,他们的目标不过是叶景辰,苏亦凌本是可以随便地找一个借口退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亦凌依然选择了留在此处。
也许,是她害怕的孤独。
那一股抓了人心痒痒的寂寞,苏亦凌可不想再感受。即使这里的热闹实在无趣的厉害,总好过她一个人忍受安静。
转头看了看北方,魅灵,那是一个有着浩瀚苍穹的国家……而,晏紫奴已经去了那里。
眼神里忍不住浮起一阵落寞,苏亦凌慢慢垂下眉头,然后顺手取了一杯酒,放在唇边慢慢地***着——希望他在那里,一切安好。
“太子殿下,你怎么喝地这般少,莫不是爹爹珍藏的酒,比皇宫里差这么多?”说话的是在叶景辰旁边坐着的美丽女子,锦州令的千金——何惠月。
听着她的声音,苏亦凌忍不住慢慢抬起头来看她——妖娆的身材,美艳的五官,海藻般茂盛的黑色头发微微卷曲。
还有那让男人***的声音。
苏亦凌转头一会儿看了看锦州令,一会儿看看何慧月,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爹爹居然能生出这般女儿。
“没有,这酒很好。”叶景辰淡淡一笑,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却又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然而,便是这样不轻不重的感觉,却让锦州令这个老狐狸觉得不安了。
“哈哈,太子殿下,既然这酒好……莫不是这舞跳得太差,让太子殿下扰了兴致。”锦州令冲着叶景辰笑盈盈地开口,眼神一瞥,却是给女儿许多暗示。
何慧月马上收到了父亲的眼神,两只手臂仿佛蛇一般地攀上了叶景辰的身子。单薄的嘴唇微启,暧昧地对着叶景辰吹了几口气:“太子殿下,既然那些舞入不了眼……殿下可以多看看小女子。”
如此清晰的暗示,何慧月的动作却不敢太大。
虽然父亲对这个太子做了一些调查,却只是表面上很小的一部分。作为君王众多儿子之一,即使已经贵为太子,眼前的男人应该也在掩藏了自己许多恶习。
如果他将自己推开,何慧月便能说自己只是与太子殿下玩笑一场,不能当真。
如若他没有将自己推开……那么,这个空了许久的“太子妃”的位置,她何慧月确实很有兴趣。
“你……”叶景辰的眉头微微隆起,却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这个锦州令,他不想得罪,甚至有心收为麾下。锦州的粮草,对于蛮华来说,倒实在是很重要。
微微一愣,叶景辰的眼角朝着苏亦凌的位置瞥了一眼,却见苏亦凌这会儿愣愣地坐在那里,脑袋微微抬头,看着……北方的天空。
北方,那一场战争的地方!
那便是那个男人去的地方。
叶景辰忍不住将拿着酒杯的手紧了一紧。
“何小姐,既然如此,何不也为我们跳一场……何小姐的舞姿,我早有耳闻。”叶景辰轻笑一声,淡淡地朝着越来越贴着自己何慧月开口道。只是他的眼神依然没有从苏亦凌那里移开,甚至将苏亦凌眼底的落寞收入自己的眼底。
“呵呵,小女子遵命……太子殿下。”何慧月有着贵家女子的大方,却又一股浑然天成的妖娆。这也没有多少奇怪,她有一个锦州花魁的母亲,总少不了留着些脂粉气。这会儿听着叶景辰的话,立刻觉得两眼发光。冲着叶景辰妩媚一笑,何慧月用一种暧昧到极致的频率将缠上他的手臂抽回来,悠悠然地开口道。
叶景辰感觉全身一松,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明明时不时地往苏亦凌那边瞥着,却好像故意似的,躲开苏亦凌的眼神。
“太子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有点无聊。”苏亦凌这时候终于从那北方的天空里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着叶景辰总算是落了单,连忙凑上前去,随意地开口说道。
何慧月的舞技着实没什么特别,只是她的表情比较魅惑,配着她的妖娆的动作,倒也算不错。
旁边的许多官员都看着吞口水了。
叶景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忽然变得怪异了,还是某些情绪在他身体上隐藏太久了,终于是爆发了出来。
这会儿,他居然没有理会苏亦凌的话,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朝着舞池里的何慧月看着——他那样冷漠的表情,真不知道是入迷,还是……人在心不在。
“太子哥哥……”苏亦凌第一次意识到叶景辰居然可能不理会自己,有些惊讶地看着叶景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叫着他的名字。这一声叫喊里,苏亦凌感觉从未有过的忐忑,这种忐忑甚至将她心底的落寞和空虚扫去了。
第1卷 第91章 耐力比拼
苏亦凌无来由地觉得心底一慌,神情有些瑟瑟地朝着叶景辰那边打量着。
“太子哥哥……”苏亦凌又唤了一声,却发现叶景辰迟迟没有转过头来,整个人立刻觉得强烈地郁结起来。
这会儿,叶景辰依然坐在那里,身材笔直地往前面看着,脸上的表情很淡然,看不出情绪。
然而,他的眼角却总是脱离他的意识,轻飘飘地往苏亦凌那里飘了过去。
只是,这个小动作,苏亦凌没有发现。
轻轻地“哼”了一声,苏亦凌这会儿的心境忽然变得十分幼稚起来。她猛然转头,不再理会叶景辰,而是抓了一个酒杯,自斟自饮着。
“太子殿下,呵呵……”何慧月朝着叶景辰轻喃一声,语调里带着许多风情,她的舞姿这会儿却已经变了味道,妖媚地挪着身子,慢慢用手臂朝叶景辰缠上去
苏亦凌拿着酒杯的手指一僵,却很快便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自顾自地继续将酒杯靠近唇边,一口一口地抿着。
两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似的。这般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却期待着对方先喊一声“停!”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
“太子殿下,怎么都不喝酒呢……”何慧月这会儿已经慢慢坐在叶景辰的大…腿上,满是胭脂的面容向叶景辰靠紧的时候,很自然地浮上一阵媚笑。手指随意地一勾,便将旁边的一杯酒勾起,然后就着这个暧昧的坐姿,将酒杯送到叶景辰的唇边。
叶景辰微微一皱眉,依然没有拒绝地张开嘴唇。
只是,他的坐姿依然很僵硬,还有他喝酒的动作,也看不出从美女手里递过来的酒有什么区别。脸上的表情,依然看不出情绪。
“哼。”苏亦凌忍不住暗哼一口气,心底轻轻地嘀咕着——天下乌鸦一般黑,即使她的太子哥哥,也不过是乌鸦一只!
只是,苏亦凌不明白心底那一股沉沉的感觉是什么——压了一块石头?
两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异样,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只是没有来由的,两个人自顾自地动作着。像是一场没有目的的耐力赛,他们都只知道要往前跑,却又不知道到底该跑多久。
终于,有人将这一层僵持打破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可有我一席之地?”清亮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疏远和魅惑。
宴席上的宾客已经喝到了半酣,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这会儿转过头去,看到傅雪娆那一张绝艳到极致的脸,顿时觉得像做梦一般。
“美ren……”有人呢喃着。
锦州令倒算是最清醒的,很快便将视线从傅雪娆身上移开,看着他身后的叶安平安身开口道:“微臣见过安平公主,公主千岁。”
安平公主在陛下眼底的地位,在蛮华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个公主,可是君王宠上了天的。
安平公主——这名字仿佛一剂醒酒药,让许多宾客一下子清醒了几分:特别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安平公主,恰好已经到了招驸马的年纪。
叶安平跟着傅雪娆一路走来,却不能抑制地依然愣得厉害。
刚才看到的情景,像是一个噩梦。然而,更糟糕的是,叶安平完全知道那并不是一场梦,这般的真实,触目惊心。
“嗯。”叶安平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呆呆地走到苏亦凌身边,猛然伸手将苏亦凌手里的杯子一把夺过来,仰头便灌了下去。
“咳,咳,咳……”叶安平一下子喝得太急了,热辣的酒呛得她猛烈得咳嗽起来。
苏亦凌前一会儿还在为叶安平莫名其妙地抢自己的酒杯而郁结,这会儿却立刻意识到叶安平的不对劲。
“安平,怎么了?”苏亦凌伸手扶着叶安平在旁边坐下,轻轻地问一声。
叶安平久久没有开口。
“傅雪娆!”苏亦凌看到这个模样的叶安平,忍不住抬起头朝着傅雪娆重重地瞪了眼睛。
——人,明明是他带出去的,怎么只是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便变成了这个模样!
“啊?亦凌,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只是顺着安平公主的意思,带她去走了一走。”傅雪娆轻笑地开口着,脸上满满的无辜的表情。
说着话,傅雪娆便在叶安平身边坐下,顺手取了酒,也开始喝了起来。
“没事,亦凌……不关他的事情!”这会儿,叶安平终于抿唇慢慢开口了。
苏亦凌“嗯”地应了一声,伸手轻轻地拍着叶安平的肩膀,表示着自己的安慰。
忽然
叶安平“咚”的一声,猛然将杯子砸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锦州令的方向大声吼道:“你,就是这里管事的?”
“呃?”中年男子努力挺直了不知道带了多少救生圈的肚子,讨好地点点头,“是,是,下官便是锦州的父母官,安平公主有什么吩咐?”
“父母官?”叶安平努力地咬着牙齿,全身颤抖地厉害,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忍耐能力够强,她真想将身前的桌子掀了,或者自己拿了酒坛子过去,倒在他的头上。
“是,微臣便是……”锦州令这会儿一下子搞不清状况,只能这般吞吞吐吐地应着话。
“父母官,有你这般做父母官的吗?”叶安平终于不能控制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从位置上站起来,狠狠地看着他。
“微臣……微臣……”锦州令连忙从位置上站起来,俯身跪在地上。只是,在他跪下的一刹那,眼神里却并没有多少恐惧。
也只有叶安平这样的公主,才以为他这个锦州令可以随意拿捏。
其实,事实并不是那样。
锦州是朝廷的管辖,然而朝廷同样需要锦州,特别是这个战火连天的岁月,控制了将士打扮粮草的锦州,在蛮华国扮演的意义,绝对不简单。
而他这个做了近二十年锦州令的官员,也不是随便拉扯,就能下马的。否则,这许多牵扯,短时间内绝对收拾不干净。
这些,叶安平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刚才看到的情景让她多么愤怒。
“安平,你在做什么!”叶景辰忽然将靠坐在自己怀里的何慧月推开,转头怒视着叶安平,大声吼道。
叶安平前一秒正想着要如何将这个大腹便便的锦州令,好好喝斥一番。这一秒,却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能动弹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听过这般的呵斥。
“皇兄?”叶安平呆呆地转头看着叶景辰,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呢喃地朝他开口。
苏亦凌虽然感觉心底涌起一阵怒火,却没有轻举妄动。无论如何,她相信太子哥哥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即使在这般奇异的环境里,这般糟糕的情况下,她依然相信。
“哼,你们,你们居然……我去找父皇!”叶安平忍不住眼睛一红,急忙压抑住这一股伤感的情绪,直直往外面冲过去。第一次,她意识到自己如此没用。
傅雪娆微微一愣,举杯了然地笑着。
“安平公主,微臣该死,微臣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安平公主赎罪。”锦州令朝着叶安平的背影,磕头呼喊着,却并不算太虔诚。
“太子殿下,你真有威严……”何慧月的想法简单,以为叶景辰刚才的行动是为了自己从而维护自己的父亲。心底掠过一阵惊喜,笑盈盈地缠了上来。
“安平无根无据的,说的玩笑话,让你父亲不要当真。”叶景辰眼睛一沉,却依然是冲着她笑盈盈地开口。
“是。”何慧月妩媚地安了一个身,朝着叶景辰应了一声。张了张嘴,何慧月还想朝叶景辰说什么,却发现他已经转身离开慢慢走到苏亦凌身边。
苏亦凌虽然隐约觉得叶景辰有隐情,依然不能控制心底一阵火,烧得十分旺盛。
看眼神阴沉的叶景辰走过去,却又不能烧不起来。
“散了吧。”叶景辰走到苏亦凌身边,安抚一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张嘴朝身后的宾客说一声。
“是。”应话的是锦州令,顶着一个大肚子,笑盈盈地站起身子来,朝着叶景辰憨憨地笑。
夜色朦胧。
“哼。”苏亦凌甩手,一把将叶景辰的手拍开,脸上浮着冷冰冰的笑容,身子含着一些嘲讽的味道。
叶景辰依然不温不火,也没有丝毫恼怒的迹象。
“亦凌,别闹。”叶景辰慢慢地俯身,朝着苏亦凌轻喃一声。
两个人这才慢慢地远去了。
确定周围没有了人,苏亦凌这才慢慢安静下来,脑子也开始清醒了——南巡?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南巡?
虽然已经想到这些,苏亦凌依然觉得心底被什么东西抓一下,抓一下的,却并不抓得够力气,痒痒的,十分难受。
“太子哥哥,你看上那个何慧月了?”苏亦凌慢慢地扬起嘴角,用一种玩笑的语气开口,然而,不自觉之间,她的语气里还是泛着些酸气,“就算看上她了,也不能对安平这般啊,如果安平到父皇面前告状,你可有的受的。”
然而,苏亦凌的这话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凌凌。”黑色的世界里,叶景辰眼眸却奇异地闪着一阵幽光,仿佛掩藏在黑暗世界的野兽,“你知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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