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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多绝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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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你的贱命真的够大的,那么高都没摔死你。不过,你既然回来找死,本公主就成全你!”轩辕羽霏在夏妤面前站定,抬起手臂,狠狠地朝夏妤挥去。

    夏妤眉头一凝,冷冷一笑,侧身避开了她的袭击。

    轩辕羽霏一手挥空,用力过大,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站稳身子,看着几步之外镇定自若的夏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敢躲?我还不信今个儿收拾不了你!”

    眼底的冷气慢慢浮上表面,直至蔓延到整个眼眸,夏妤原本舒展的手指,在袖子底下一点点紧握成拳,死死地盯住轩辕羽霏。

    “战事”一触即发,空气中漂浮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柳茹韵看在眼里,却沉默地靠在榻上,阴沉的眼里散发着点点怒意。这个小贱人方才把她气的够呛,虽然不能在未央宫把她怎么样,让她吃吃苦头也好。自己不方便动手,霏儿任性胡为的性子众所周知,追究起来也情有可原。

    福泉悄悄抬眼,看自家主子神色,也止住了上前帮忙的念头,安分地站在一旁。

    轩辕羽霏从腰间抽出一条赤色的长鞭,对着地面,抬臂就是一抽,气焰嚣张到了极点。只可惜在皇宫行走,怕被皇帝数落,她不敢用最爱的倒刺长鞭,否则,她非得打的这贱民跪地求饶。

    夏妤望着她手执长鞭的嚣张模样,瞳孔猛地一缩,当初被凌虐的一幕幕闪现在脑海,手掌不禁握的咯咯作响。轩辕羽霏冷哼一声,凌厉的长鞭像长眼的藤蔓,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夏妤眼神一眯,躲闪的瞬间,伸出双手握住她的长鞭,并死死地扯住。

    眼见鞭子被截,轩辕羽霏满脸怒容,手上使力,无奈却扯不过来,不由得气急败坏:“贱民,还不放手!”

    闻言,夏妤反而加大了手中力道,使得鞭子向自己这边又过了几截。

    “你好大的胆!”轩辕羽霏咬牙,猛地开始回拉!

    见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副不拉回去誓不罢休的模样,夏妤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轩辕羽霏看着她的笑脸,疑惑间,心里咯噔一声,来不及揣测,夏妤却突然松开了手掌,整个人飞快地退了两步。

    “哎哟!”轩辕羽霏因着后劲,狠狠摔在了地上,疼得大叫出声。奴儿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把她扶了起来。这下,轩辕羽霏眼睛都气红了,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狰狞,朝奴儿使了个眼色,张着手继续朝着夏妤扑了过去。

    奴儿看了眼不远处的柳茹韵,吞了吞口水,终究还是不敢违逆轩辕羽霏,也跟着扑了上去。一个轩辕羽霏,夏妤尚且能应付,多了一个奴儿,同样来势汹汹,一时躲闪不及,三人便撞在了一起。既然躲不过,就只有反击了,好歹也跟师父学了半年轻功,加上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虽打不过像福泉那样的高手,对付轩辕羽霏却绰绰有余。

    如此,三人虽然扭打在一起,吃亏的反而是轩辕羽霏和奴儿,两个人被打的哇哇直叫,偏生不肯罢休。

    “福泉!”见此,柳茹韵再也看不下去了,冷着脸,朝侯在一旁的福泉低声一喝。

    福泉领命,身子一动,瞬间移到了夏妤背后。

    夏妤只觉得身后飘来一阵阴冷的劲风,还未回头,扬起的手腕已经被人牢牢钳住,那力道,仿佛下一刻就要捏断她的手腕。与此同时,身子被迫拉离轩辕羽霏。拉开一段距离,福泉才狠狠甩开了她。

    “贱民,居然敢打我,我一定要杀了你!”轩辕羽霏见福泉出手,瞬间信心大增,鼓足气焰就要卷土重去,却被柳茹韵冷冷地喝住。“够了!”

    “母后!”见柳茹韵不留情面地斥责自己,轩辕羽霏不由得红了眼睛。

    柳茹韵的脸色更加阴沉。打不过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丢人现眼,她怎么有如此无用的女儿!

    这时,夏妤却倏然开口:“皇后娘娘若是没事,民女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也不等柳茹韵发话,斜了轩辕羽霏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见夏妤如此趾高气扬地走出去,轩辕羽霏简直要气疯了,回头看着柳茹韵,满脸不甘:“母后为什么要放她走?难道,您就忍心看着霏儿让她欺负么!”轩辕羽霏眼含泪水,一副及其委屈的样子。

    见此,柳茹韵不但没有出言安慰,反而冷下了脸,看着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给你机会,你掌握不得,怪得了谁?她在未央宫平白无故出了事,你父皇追究起来,你来担当?”到时,玉儿怕是更不待见她了!

    轩辕羽霏的神色瞬间萎了下来,收了眼泪,却依旧有些不服气:“可是,您就这么放过她了?”

    “本宫做事自有本宫的道理,霏儿,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做事,不光要靠手,更要靠脑子。”柳茹韵叹了口气,见轩辕羽霏一脸受挫和委屈,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阴毒:“我自然不会放了那个小贱人,要除,也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她。如此,即使你父皇有所察觉,也不能奈何我们,你可明白?”

    “霏儿知道了!”轩辕羽霏咬了咬唇,却还是低声妥协。突然,她似想起了什么,萎靡的神色瞬间被一种兴奋所取代,三两步走过去,摇着柳茹韵的手臂,语气颇有些得意:“此次霏儿来找母后,是有件事情要告诉您,霏儿终于想到对付那个贱民的法子了。”

    “哦?”柳茹韵见她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由得有几分好奇,却没抱太大的希望。轩辕羽霏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不坏事就谢天谢地,还指望她能想出什么高招。

    “宫里禁止后宫女子使用麝香一类的迷情药物,一经发现,必然重惩。你说,我们若趁那贱民进宫的时候在她身上放上麝香物品,再设计拆穿。如此,虽有三哥袒护,我们除不掉她,也能败坏她的名声,借此罪名关她几天,趁机让她尝尝厉害。”说不定还能放把火,烧她个死无全尸。轩辕羽霏越说越兴奋,到最后满眼放光,嘴都笑歪了。

    柳茹韵看她那一脸的兴奋劲,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抹沉思。这个法子虽然不是最好,却能让皇帝对夏妤心生芥蒂。那小贱人既然不愿入宫为妃,让轩辕烨磊讨厌她也不错。

    “对了,母后,我还特地带了一条染了麝香的手帕,您看用这个可行?”说罢,转头看向侯在不远处的奴儿:“奴儿,把手帕拿出来!”

    话音刚落,奴儿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满是惶恐:“启禀公主殿下,那帕子我方才已经趁那人不注意,塞到她身上去了,请公主饶恕奴婢自作主张之罪。”平日,她只要在旁煽风点火地说上几句,凭轩辕羽霏的脑子,还会奖赏她一番。此时有柳茹韵在场,却让她满身冷汗。这个皇后可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诡计多端,触怒了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才三人厮打之中,她吃了夏妤的亏,腹部上受了两拳,疼得难受,又打不过,这才一时脑热,把藏在袖子里的手帕偷偷塞进了她的衣襟里。

    闻言,柳茹韵沉下了脸色,冰冷的眼里浮起一股杀意。方才还想着趁此做做文章,却被这个蠢奴才坏了好事。夏妤已经离去,一旦打草惊蛇,这招等于作废了。

    轩辕羽霏却是另一番态度,一脸兴奋加惊喜,拍着手笑道:“奴儿,干得好!现在那个贱民肯定还没走远,我们多带些人追上去,到时候人赃并获,众目睽睽,看她怎么狡辩!”

    轩辕羽霏招呼奴儿就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却突然回头,笑着对柳茹韵道:“母后,您等我的好消息!”说完,带上一堆宫女太监,飞快地走了出去。

    柳茹韵看着她消失在宫殿门口,眼神微眯,眼里闪过一抹沉思。从头到尾,她没有阻止,也没有发言。犹豫间,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说不定,真能有点效果呢?今日的夏妤让她怒不可遏,敢这样挑衅她的,绝不会有好下场。

    “娘娘,要不要奴才跟过去看看?”福泉看着阴晴不定的柳茹韵,一时摸不准她的心思,不由得出言请示。

    “现在去,不明摆着本宫也参与了此事?晚点吧!说不定,真有好戏上演呢!”柳茹韵斜了福泉一眼,视线落在门外,笑的别有深意。

    ……

    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夏妤踏上了御花园中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宽阔过道。出来的时候,原本送自己的出宫的宫婢已然走的干干净净,想来是不敢得罪皇后。头一次来皇后宫殿,对四周也不熟悉,夏妤只能按着记忆慢慢往回走,故而速度慢了。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夏妤用完好的左手细细地揉着酸痛的右腕,嘴唇抿得紧紧的,眼里沉积的恨意一点点漫上眼眸。若不是在别人地盘,又不是那个老太监的对手,她非得给她们一人几个耳刮子,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其实,她本可以找阿熙或阿秋帮忙的。但阿熙身为宛国容家的长子,很可能继承家业,身份敏感。她不想因自己的私事把容家牵扯进来,让容熙进退两难。阿秋不按牌理出牌,只要结果,不计后果,只怕会一剑杀了了事。到时候,他们一伙人恐怕就要以朝廷钦犯之名大逃亡了!再说,有的事要自己做才有意义,尤其是报仇。

    思索间,眼前的道路却慢慢开阔,见了熟悉中的大道,夏妤眸中一喜,加快脚步,就要往前走去。

    “该死的贱民,你给我站住!”此时,那声高昂尖锐的嗓音自身后不远处传来。

    不用回头,夏妤也知道来者何人,不由得蹙了蹙眉。轩辕羽霏今个儿像打了兴奋剂一般,找起麻烦简直不留余力。

    很快,轩辕羽霏便带着一堆太监宫女把夏妤团团围住。唇间泛起一丝讥诮的弧度,夏妤抬眼,冷冷地看着轩辕羽霏:“怎的,公主莫不是挨打上了瘾,这会儿又送上门来找抽了?”

    轩辕羽霏冷哼一声,抬手高声朝着众人命令:“未央宫刚刚失窃一样名贵饰物,此人刚刚出入未央宫,极有可能就是窃贼。你们给我拔光她的衣裳,寻找失物。”她不但要她因此获罪,还要抓住机会狠狠地羞辱她,扒光她的衣服,游宫示众。

    闻言,夏妤也变了脸色,见四周被一干宫女太监围个水泄不通,步步逼近,不由得握紧了手指。

    轩辕羽霏笑的甚是夸张,眼里是急欲看她出丑的快意,似乎不满意奴才们的速度,不耐烦地催促到:“再慢吞吞地,小心本公主砍了你们的脑袋!”

    众人一阵啰嗦,怕死的惶恐让他们不再犹豫,张着五指,纷纷向夏妤抓去。夏妤看着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偏生无处可逃,不由得咬紧了牙。

    “你们在干什么!”

    正在此时,一个充满威严又含着震怒的嗓音在不远处倏然响起。

    张牙舞爪的一干宫女太监瞬间僵硬在原地,然后,缓缓地,机械地回头。

    只见不远处漆红梁柱的廊檐底下,皇帝目光犀利,满脸震怒,虎步生威,大步走来。他的身后,立了两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人隐在回廊之后,看不真切,只一双犀利而略带阴冷的眸子微微转向这边,似是看一出无聊的闹剧。

    见来人是皇帝,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嚣张早变为了惶恐,“轰得”一声跪倒了一大片,冷汗涔涔,颤着嗓音,齐声道:“奴才(奴婢)该死,请皇上赎罪!”

    轩辕羽霏也满是心惊,只是,事已至此,哪能功亏一篑?想到这里,她紧握的拳头猛地一张,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皇帝,眼神里迸射出一股尖锐的目光,对着夏妤猛地冲了过去。

    夏妤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皇帝,惊讶过后,却有些庆幸。还没等她松口气,从旁突然撞来一个鹅黄身影,夏妤一时不差,被她袭了个正着。轩辕羽霏趁机抓住她的衣襟,不留余地地狠狠一扯,只听得“撕拉”一声,外罩的素色衣裳被撕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一条飘着异香的白色丝帕混着衣襟的碎片自半空中慢慢飘落而下。

    只是,与丝帕同被扯出的还有另一样东西。素色的绣花荷包因轩辕羽霏用力过猛,甩出老远,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颗成年人拇指大小的透明琉璃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七彩斑斓的炫目光泽,顺着光滑的地面,缓缓朝前滚着,直滚到了一双明黄的靴底。

    皇帝匆忙赶来的脚步,因滚落在脚边的琉璃珠,戛然而止,低头定定地看着那颗流光溢彩的珠子,瞳孔蓦然一缩,震惊和激动在他的眼里不断交替。

    “七彩琉璃珠!”身侧的李全脱口而出,张大了嘴,满眼不可置信。

    (;。

    看

    

卷三 第一百零二章 弄巧成拙

    皇帝俯下身拾起珠子,动作缓慢而沉重,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珍视,唯恐碰到的是幻影一般。七彩炫目的琉璃珠静静地躺在宽大的手心里,正午明媚的阳光珠子的折射,映入他的眼里,似他的瞳心,一点点地紧缩,心间仿若扎进了一根刺。

    宁静而充满阳光的午后,绿树红花丛中,他垂首看着眼前绝美动人的女子,郑重地把光彩耀目的七彩琉璃珠放入她手心,笑的满足而幸福:“泠儿,这是轩辕皇室传承两百年的七彩琉璃珠,本有一对,父皇分别赐予我和文昊,母妃要我们送与至爱,现在,我把她交给你。”只交给你。

    白衣女子微微一顿,轻轻垂下眼帘,抿唇,看着他用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和她一起牢牢握住那颗意义非凡的琉璃珠……

    “泠儿……”皇帝嗓音微颤,眼眶不由得泛红了,点点的疼痛和无边的怀念自眼底漫了上来,这一刻,他震惊无比,心如刀绞。这颗泠儿随身不离的琉璃珠,他以为早已随她入了火海。

    “父皇,这个贱民竟敢带着麝香手帕入宫,分明就是想蛊惑您啊!”轩辕羽霏拾起那块手帕,眼神激动而兴奋,见皇帝盯着那颗七彩琉璃珠出神,轩辕羽霏心思一转,更加得意,猛地上前,一把掐住夏妤的手臂,愤然道:“我就说这贱民手脚不干净,胆敢盗取宫中宝物,简直罪无可恕。”

    “放开她!”皇帝终于抬头,泛红的眼睛陡然迸出一股极致的威严和冷厉,死死盯住轩辕羽霏。

    “父,父皇?”轩辕羽霏被他突然的冷厉吓了一跳,一时怔在原地,连掐住夏妤的手也忘了松开,反而因着惊诧越加使力。

    夏妤吃疼地轻呼一声,秀眉微拧,放在身侧的手指却紧握成拳,对着轩辕羽霏的方向,蓄势待发。这一刻,她真想打爆她的脸,眼角瞥见皇帝震怒的神色,好歹忍住了。

    夏妤痛苦的神色让皇帝心疼不已,见轩辕羽霏浑然未觉,仍旧死不放手,不由得怒火攻心,大步上前,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掴得不轻,轩辕羽霏瞬间被打到在地,不顾身上的疼痛,抬起头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泪水在眼里悬而未决,声音委屈而愤慨:“父皇,你打我?”

    父皇与母后虽然存有芥蒂,却很少把个人恩怨施加于晚辈,对她还算慈爱。此刻,从未对她动手的父皇,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打了她耳光,叫她如何能接受?

    奴儿想上前搀扶,见皇帝震怒的神色终究止住了脚步,悄悄地退了出去。此时,还是叫皇后娘娘来比较妥当,否则,公主可得吃苦头了!

    “可有事?”皇帝看也不看轩辕羽霏,转身看向夏妤,双手扶着她的手臂,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眼底却有种难言的猜测和无法自持的激动。

    “无事。”夏妤垂下眼睛,淡淡道。眼角的余光瞥向地上的轩辕羽霏,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从皇帝看见那颗珠子起,他脸上的重重变化,夏妤尽收眼底,所以一忍再忍。故意出声试探皇帝的反应,结果是意料之外又属情理之中。

    轩辕羽霏仰头,恰巧对上夏妤嘲讽冰冷的眼神,浑身一震,眼里的受挫霎时化为不甘,一擦眼泪,神情倔强:“父皇,您糊涂了?她分明就是别有居心,如今仍赃并获,您若不施以重罚,恐怕难以服——”

    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口,轩辕羽霏被皇帝那冰冷而隐含杀气的眼眸彻底镇住了,那种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弑亲的仇敌,冷绝阴寒,让她僵在原地,连眼泪都忘了流。

    “来人,把公主送去省思殿好好反省,没朕的命令,不准出来!”冰冷的嗓音不带任何感情,好像处置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痛恨的仇敌。此时此刻,他心里想的,愧对的都是沐泠,想她在他不在时是如何被柳茹韵以更阴狠的招数对付。那时他无能为力,如今……

    话音刚落,左右侍从忙上前要架住轩辕羽霏。

    “父皇,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该治罪的是这个贱人,凭什么要罚我,我不服——”轩辕羽霏怔了一下,随即歇斯底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省思殿,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思过的地方,只是,那里是一间空旷的黑屋,暗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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