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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传-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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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管打着如意算盘,对面李英琼见敌人一照面,便飞起百十道粉红色的光华,知道敌人还有别的妖法,不敢轻视,喊一声:〃来得好!〃一纵遁光,身剑合一,那道紫虹立时光华大盛,直往粉红丛中穿去。后面轻云与易静姑侄相次上前助战。李王玉的桃花飞刀本就有些邪不胜正,不是紫郢剑之敌,哪里还经得起五人一齐上前夹攻,不禁有些着忙。再一看敌人只出来五个,金蝉与一个生得和玉娃娃相似的道童,却始终不见露面。知道再耗下去情势愈险,就此丢手心又不甘。正在迟疑,一眼看到易鼎,虽不似金蝉根骨资禀深厚,却也生得长身玉立,丰神挺秀。暗付:〃起初一心只注在金蝉身上,没有细看,这少年却也有点意思。〃便起了慰情聊胜于无之念。一面指挥空中飞刀与敌人混战,暗中早将七煞销魂网取出,手掐灵诀,口诵邪咒,正待隐身施为。易静因乃父再三嘱咐,不可放走妖尼,以留后患,又因她善于隐形遁身,甫有觉察,还未动手,早将七宝中的六阳神火鉴取将出来,暗中准备应用。同时,轻云见妖尼飞刀活跃,变化无穷,虽然看出光华渐减,妖尼有些手忙脚乱,想要大获全胜,还得些时。算计破官时辰相隔渐近,如能早将妖尼除去,岂不要从容些?便歇了收取敌人法宝之想,也将遁光纵起,将那道青虹,去与英琼的紫郢剑连在一起。周、李二人双剑方才合壁,李玉玉见飞刀光华锐减,益发不敢迟延。一面觑准众人,将桃花七煞销魂网放出,一面又忙着收那九九八十一口桃花飞刀时,那青紫二色会合的一道光华,早似经天长虹一般,伸长开来,倏地龙飞电掣闪了两闪,立时将那百十道桃花刀光一齐卷住。这时阵上诸人,除易静见双剑合壁,便将自己剑光收转,手持宝鉴,专防妖尼逃走和行使妖法外,那易鼎、易震早从旁看出便宜,手指处,各人的剑光法宝,早分头朝着李玉玉飞去。那李玉玉的桃花七煞销魂网业已飞将出去,一收飞刀,被敌人剑光卷住,没有收回,已是心惊。再见对阵那少年和一丑童又将法宝剑光迎头飞来,不及抵御。情知自己辛苦多年炼就的飞刀必难保住,危机瞬息,如不及早忍痛割爱,难免受伤。好在只要宝网成功,敌人所用件件都是异宝,休说全数成擒,但能摄走一两个,也不患得不偿失。当下把满口银牙一错,弃了飞刀不要,一片桃色淡烟散处,踪迹不见。

那易静见妖尼正斗之间,忽然手扬处,飞起千万道其细如丝的七彩光华,交织成蛛网一般飞射空中,转眼弥漫全岛,和天幕相似,眼看罩将下来。只以为她又使故智,想要逃走。

暗喜自己所用法宝刚巧合适,便将一口真气喷向六阳神火鉴上,朝着空中照去。那宝鉴为易静所炼七宝之一,乃西方太乙真金炼成,形如一块方铜镜,能发六阳真火,专破魔法妖术。

鉴光所照之处,任何妖人俱难潜形匿影。原为对付鸠盘婆之用,谁知却成了李玉玉的克星。

鉴上一团其红如火的光华刚照向空中,立时便有六个火球飞起,互相才一击撞,便化成一团火云,万丈烈焰,朝那万千缕七色彩丝射去,转眼之间,便燃烧起来。那李玉王刚待将身子隐去,再行暗中施为,忽见敌人持一面宝鉴照向空中,放出火焰,还以为自己这法宝乃凝聚天地间极毒极污之气炼成,有形无质,隐现随心,无论仙凡和敌人的法宝飞剑,只一被这网儿罩住,自己再化身入内,略一施展妖法,便可取舍如意。虽知紫郢、青索双剑不怕邪污,未必能将敌人全部困住,没有作全胜之想,却也未放在心上。却没料到易静宝鉴的火与寻常道家所炼三昧真火不同,专破她这一类法宝。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玉玉寻思隐形之际,那一片火云已经布散,将空中千万缕七色彩丝全数托住,燃烧起来。李玉玉见自己七煞销魂网不但没将敌人的烈火灭去,反被它将自己苦炼多年、存亡与俱的至宝燃烧,一时情急,忘了利害,竟然纵身飞升空中。正打算先将七煞销魂网收了回去,另用别的妖法一拼时,那九九八十一口飞刀已被英琼、轻云的青、紫二剑绞成粉碎,粉红色的残光洒布满天,乱落如雨。

英琼、轻云破了飞刀,回顾易静,手持宝鉴,发出烈火,正向空中七色彩烟照去。再看妖尼,不知去向。易鼎、易震正驾剑光上升,却被易静大声喝住,知道那片烟光之中,必有妖尼在内。二人更不寻思,同驭剑光破空便起,直往火云烟光之中冲去。李玉玉见飞刀全失,好不心痛。一收七煞销魂网,竟被下面火云吸住,收不转来。只管咬牙切齿,不舍就走。

倏地从下面火云中,又冲起一团斗大的红光,已照到自己身上。知道不妙,想躲已是不及,隐身妖氛先被破去,现出形体。正在张皇不决,那轻云、英琼二人已冲破千层彩丝追来,见李王玉还在空中弄鬼,哪里容得,惊虹电掣般飞上前去。李玉玉万想不到隐形法会被破去,敌人剑光来得如此快法,不由吓了个亡魂皆冒,当时逃命要紧,一切不暇再顾,驾遁光破空便起。任是抽身得快,那道如虹似的剑光,已从她下半部绕来。李玉玉〃哎呀〃一声,身虽侥幸逃出,那一双平时用来迷人,欺霜赛雪,粉致精圆的白足,已齐足踝被剑光斩断。总算是起先易静动手稍快,否则如等李玉玉隐入桃花七煞网中,化身施为,再行发动,便是那上半截残躯,也难保全。等到轻云、英琼二人飞剑去迫,易氏弟兄也相次赶到时,妖尼已借血光遁去。

且不说李玉玉负伤逃走,中途遇见朱梅,仍遭惨死。且说南海双童甄艮、甄兑志切亲仇,同了金蝉、石生冒险入宫,先准备隔着上面甬道,从地下穿行而入。好在身旁带着几道应用灵符,又有弥尘幡、天遁镜等至宝,即使遇见险阻,也不妨事。便传了金、石二人潜光蔽影之法同进。刚一行近神沙甬道口外,忽见里面光华乱闪处,阵门开放。甄艮、甄兑恐敌人出来,心中一动,忙拉了众人一下,径自隐身,乘虚而入。身刚到达头层沙障外面,便见光华敛处,桃花仙尼李玉玉带着满面怒容,飞身出来。金蝉恨妖尼入骨,如非关着大局和甄氏弟兄拦阻,当时就要动手。四人乘着阵门开放之际,到了里面,一眼望见许飞娘、三凤、冬秀等人,旁边还侍立着石生的母亲陆蓉波。这第一层阵法,金蝉曾经两次涉险,知道凭着一幡一镜,尽可闯出。休说金蝉跃跃欲试,便连南海双童也几乎想要乘机暗施辣手,先将三凤、冬秀二人刺死,才称心意。只因大敌当前,身虽隐住,不能出声说话,仅能以手示意,此行所关甚大,事先不商量一致,不便为首发难。再者金蝉先虽有些动心,后来一想:〃飞娘厉害,不比妖尼,此行甄氏弟兄并未施展掌教真人所赐灵符,用的乃是旁门隐身之法,能混入阵来,已是侥幸。再从暗中下手,倘如还没进身,便被窥破,纵不至于失陷阵内,毕竟劳而无功,反不如深入宫中,查看明了虚实,以待时相机下手,方为上策。〃念头一转,反转来拦阻双童。方在委决不下,李玉玉已在沙障外面破口大骂起来。三凤发怒要追,人已隐遁。接着便是初凤二次命人催请。

金蝉和甄氏弟兄见飞娘等往宫中退回,始终没有觉察防备,经行之处,毫无变化,心中大喜,忙即追去。只石生一人见乃母独留,早就想现形相见,无论如何,不肯偕往。金蝉连拉几次不听,眼看飞娘等飞行较远,不能再延,只得舍了石生,同甄氏弟兄向前面敌人追去,两下相隔约有十丈远近。事也真巧,四人先进来时,正值阵法一收一放之际,全甬道光华散乱,以飞娘那等目力与道行经验,竟被瞒过。回宫时节,三凤只将甬道路程用魔法缩短,气忿头上,一时大意,并未发动阵势。四人又早得杨鲤指示,照准甬道中心,四面凌空飞行,所以只见前面甬道比电还疾,从足底身旁飞过,也不知见了多少阵中设置的奇禽怪兽,灵境珍物,顷刻之间,已离宫不远。快出甬道之时,三凤才想起全阵门户洞开,连忙施为时,三人已相继随了出来。定睛往四外一看,到处都是金庭玉柱,琼宇瑶阶,火树银花,珠宫贝阙。那甬道出口处,乃是紫云宫后苑的中心。一出甬道,便是一条宽有数十丈的白玉长路。

路旁森列着两行碧树,每株大有十围,高达百丈,朱果翠叶,郁郁森森。时有玄鹤丹羽,朱雀金莺,上下飞鸣,往来翔止。阵阵清风过处,枝叶随风轻摇,发出一片琤纵鸣玉之声。与这许多仙禽的鸣声相和,如闻细乐清音,笙簧迭奏,娱耳非常。玉路碧树外,是一片数十百顷大小的林苑。地上尽是细沙,五色纷耀,光彩离离。数十座小山星罗棋布,散置其问。也不知是人工砌就,还是天然生成,俱都是岩谷幽秀,洞穴玲珑。有的堆霞凝紫,古意苍茫;有的横黛笼烟,山容浩渺。山角岩隙,不是芝兰丛生,因风飘拂;便是香草薛荔,苔痕绣合。再细看满地上的瑶草琪葩,灵芝仙药,竞彩争妍,灿若云锦。越显得瑰奇富丽,仙景非常,气象万千,目难穷尽,三人身在龙潭虎穴之中,危机瞬息,正事要紧,哪有心情细看,略一经眼,便朝前面敌人跟踪追去。

那条玉路,从甬道出口处计算,长有三里,形如卍字。每头都有一座宫殿,共分四路八殿,暗合八卦。往初凤行法的黄晶殿,还须两个转折。南海双童等三人在未到达以前,便见前面路转尽头处,有一座高大宫殿,通体宛如黄金盖成,精光四射,庄伟辉煌。殿前有数十亩大小的白玉平台,当中设着一座极高大的丹炉,旁边围着八座小丹炉,乃是昔日紫云三女炼那五色毒沙之物,如今移在殿前,当作陈设。三人正行之间,见前面许飞娘等一入转角,忽然落下遁光。不敢急进,便缓了势子,尾随前行。这时路上所见宫中执事的人渐多,只没见杨鲤和龙力子两个。仗有法术隐身,俱未把敌人放在心上。眼看许飞娘等已到殿前,步级而上,殿中也有人迎了出来。正要跟踪过去,甄艮猛觉目光一闪。抬头一看,那殿前平台当中一座大丹炉,不知何时添了一面五丈许方圆的大镜子,寒芒远射,宛如一个冰轮悬在那里,只是光华明灭不定。光灭时,晦若无物,连镜子的暗影都几非寻常目力所及;放光时,虽只一瞬,却是远近数十步外的人物,纤微可见,三人前进之状,完全映现。暗忖:〃自己原是隐了身形前进,怎会照了出来?敌人此镜,异常厉害,决非无因而设。〃再往镜中一看,果然站着一个与三凤装束相似,云裳霞披的少女,手中掐诀,对镜凝视。暗道一声:〃不好!〃拉了金蝉,用地行神法,便往地下遁走。同时金蝉、甄兑也都看见那面怪镜,因为甄艮心思最细,志更坚忍,恐金蝉、甄兑二人不知轻重,来时早就嘱咐停妥,一切依他行事,故此三人差不多是一个动作。

那初凤自从峨眉来人,两次入宫,虽被神沙甬道阻住,未得长驱直入,但是敌人未损分毫,自己这面却连失重宝,阵法又被敌人破了好几处,本就有些着慌。这日飞娘等到来,南海双童已归峨眉,更是心病。想了想,把心一横,一不作,二不休,豁出自己多耗一点精血,一面命人在黄晶殿中大摆寿宴,庆贺生辰;一面将天书副册最后一页所载的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之法施展出来。这镜并非法宝,乃是一种极狠毒的魔法,最耗行法人的真血元精,不到危急,不敢妄用。紫云三女,初凤道行法力最高,虽然早就炼成,从未用过一次。这次也是因为敌人来势太凶,关系全宫存亡,逼而出此。却不想这种狠毒的魔法,最干天忌,非同小可。当时未暇计及利害轻重,等到身败名裂,已无及了。那神沙甬道全阵的总图,原在内阵之中。初凤入魔已深,存心在人前炫耀,便请飞娘同来的几个异派中妖人同入内殿,先看了看总图,并无动静。然后对众说道:〃许、李二位道友同了三妹、冬妹出去探敌这些时,看图中动静,胜负难知。我想许、李二位道友法力高强,久出不归,敌人必定厉害,少不得还要诱敌入阵。我这总图,虽可指挥操纵全甬道的阵势,但只能窥见敌人现在哪一层阵上,敌人面目能力,尚不能知。现在我将这血光返照太阴神镜之法施展出来,便能洞烛隐微。敌人不入阵则已,只要一入阵,便似盆水寸鱼,一举一动,全在我等眼中了。〃说罢,双膝盘坐,屏气凝神,默用玄功,将本身真元聚在左手中指尖上,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左手掐诀,将中指往外一弹。那一口鲜血聚而不散,渐渐长大,化成一片青光,形如满月,悬在空中。初凤又施展魔法,将诀一收,立时光辉敛去,成了一团和古镜相似的暗影。

然后对众说道:〃我这太阴神法颇耗真气,不宜常用。等总图中现了敌人动静,诸位再看便了。〃正说之间,总图中忽然起了一片烟雾。初凤忙掐灵诀,一口真气喷将出去,朝着那团暗影把手一扬,并无敌人入阵。只见飞娘等三人回了甬道,看去颇现狼狈。李玉玉不知何往,冬秀还有受伤模样。初凤猛一动念,忙收了镜法,请慧珠用缩沙行地之法,急速前往,将飞娘、三凤等三人请回。除各阵地上原有防守的人而外,头层阵门上,只须派一个能力较高且可靠的人足矣。慧珠领了机宜自去,她近日极喜陆蓉波,便将蓉波带了同往。

慧珠、蓉波去后,隔了一会,总图上忽然烟雾大作。初凤本疑是有人入阵,施展镜法一看,却是三凤和李玉玉争辩,李玉玉正往外走。猜是三凤开衅,恐生事端,二次又命人催请速归。这时恰值南海双童同了金蝉、石生混入阵来,按说阵中原有反应。一则初凤见自己人似乎起了内讧,心中惊疑;二则又当慧珠、三凤将阵法一收一放之际,烟光缭乱,飞娘、三凤等人动作还可辨出,南海双童等四人身形业已隐过。魔镜固是神秘,毕竟甬道相隔千里,总图包括全阵枢机,看上去人同蚁大,略一疏忽,便被瞒过。那血光返照太阴神镜耗损真元,不宜多用。后来见飞娘、三凤、冬秀三人已随了去人同返,总图中无有朕兆,便将镜法停止。她却没料到三凤、慧珠归途忙乱中,先将阵法收起,没有发动。初凤偏又一心专注那魔镜,以致铸成大错。及至三凤快要走出甬道,想起发动时,初凤忽见总图上似有丝毫动静,那地方已抵出口,乃全甬道的尽头,如系自家人行动,何致有此现象?情知有异,忙又施展镜法。果见有三条极淡的人影,在甬道出口之处闪了一下,那人影竟淡到寻常目光所难及的地步。千里神沙,如入无人之境,仅在出口之际,略现一丝痕迹。如非镜光所照甚真,敌人业已身入户庭,还未觉察。自己费尽心血所炼的神沙魔阵,要它何用?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哪里还敢丝毫怠慢,忙和众人道:〃现在三个敌人不知用甚法术,竟能隐着身形,安然穿行甬道,深入宫中,必非弱者。他们欺人太甚,事到如今,说不得拼个强存弱亡。这里有两个无形魔障,乃海底万年朱蚕之丝炼成,与这太阴神镜相辅而行。无论来人有多厉害神妙的隐身法术,镜光一照,自现真形。等他们一到,镜光所照三百步内外,便将此障往空中一抛,再经我法术施为,此障立时化成千万缕无影无形的柔丝。敌人只要被缠住,周身骨软如棉,神志昏迷,休想走脱。请一位道友与舍妹夫各持此障,躲在殿前平台两角,我这镜上一现火花,立时如法施为,自有妙用。〃说罢,那被许飞娘约同前来的几个妖人俱都各说:〃愿效微劳。〃初凤说道:〃四手天尊江涛道行最高。〃便将障交与了他。因为敌人已入腹地,初凤不敢迟延,除江涛外,余人连两句客套话都未顾得说,急匆匆口诵魔咒,暗运真气,将手一指,那团暗影便随着指挥往殿外飞了出去,到了平台,悬在空中,停住不动。初凤接着行起法来。

这时镜中敌人已出了甬道,随定飞娘、三凤诸人身后,隐形遁进。初凤暗忖:〃三凤等粗心不说,许飞娘多年盛名之下,何等机智,怎会从阵中引来三个敌人,通没丝毫觉察?敌人本领,定非寻常,既不能一举成擒,被他逃走,阵中虚实,大概已为所得。为除隐患,莫如等他本人飞上平台,再行动手,方可不致漏网。事在紧迫,就是多耗损一点真元,也说不得了。〃一面寻思,不时把镜法展动。不多一会,镜中敌人已到卍字亭路转角,影子越来越真,渐渐眉发毕现。来人又是三个幼童,除金蝉前日在甬道中见过外,那两个竟和当年侵犯紫云宫的妖童甄海生得一模一样,如飞娘日前所说,果是不虚。想起昔日贝阙金页最末一面,明示异日休咎结局,曾载有〃双童报仇,最应当心〃之言,未免有些心惊。回顾金须奴,隐身平台一角,满脸忧色。当初如果信他的话,将水献出,何致闹得这等僵法?事已至此,悔也无用,除了竭尽所能,拼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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