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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贪婪之下的心灵挣扎:贪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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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平一听,抬头怔怔地看着,讶异地:“石竹……”
  金曼珠抬手轻拍了下他的手:“干嘛反应那么大,又不是你喜欢的石竹花。”
  “噢。”穆平尴尬地回过神来看了看妻子。
  “石竹,这是穆平穆大哥。”金曼珠与石竹介绍道。
  石竹低着头:“穆、穆……大哥。”
  穆平平缓了一下:“噢,坐下来吃饭吧。”
  “噢不,我带了自己的餐具,我等会吃。”石竹紧张地。
  金曼珠看着局促不安的石竹,说:“算了,穆平,她第一次来省城,随便她吧。”
  穆平抬头深深地看了眼把头低得更深的石竹:“噢。”
  用过晚餐,金曼珠平缓地站起身,说:“时候不早了,快去收拾下行李吧。”
  穆平有丝机械地跟着站起身,回头看了眼厨房,迟疑了下,与金曼珠向三楼的衣帽间走去。
  “听小杜说,这次出访的规格很高,以央行领导为主,省级行就只你一人?”金曼珠边上楼边问道。
  “是,还有上海分行的闵行长。”穆平淡淡地道。
  “穆平,你应该还是省级行里最年轻的行长吧。”金曼珠有些许得意地说,穆平淡然地看了眼她,继续向楼上走去。

第一部 重逢(6)
“这次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你可要把握住。我真希望你能早一点超越我。”金曼珠因为边上楼边说话,所以有点喘。
  穆平第一次听到妻子在自己面前示弱,有些不习惯地问道:“为什么?”
  “唉,女人过了五十,首先在年龄上就不占优势。本想在审计厅干两年后,到地市去任个职。可我都已经干了三年了,迟迟没有动我,再下去不都五十多了吗?你说还有什么意思。”金曼珠难得在他面前失落地感叹道。
  穆平清楚地知道,妻子是权力欲望很强的人,轻易不会示弱。结婚二十几年,家里家外一切都由她说了算,穆平从开始的勉强服从,慢慢就成为了一种习惯,而且已经延伸到了不过问妻子的工作上。
  金曼珠知道,丈夫穆平不可能也不会给出什么意见或建议,就是一句安慰的话可能都很难听到,所以也就说说而已,发泄一下心里舒服点,关键是在他面前说安全。
  穆平走进衣帽间,看到一叠新衬衣,回望了下妻子。
  金曼珠随意地说道:“这是你喜欢的品牌衬衣GIVENCHY,我今天找了他们的经理,给了很低的折买的。到美国去,不能丢我们中国人的脸不是?”
  穆平低低地笑了笑:“谢谢你。”
  金曼珠拿过一只小行李箱说:“这箱子是给女儿的,女儿听说你去美国,在Q上给我连发了三张笑脸,开心坏了。”
  穆平想到马上能见到女儿穆可,心里满是温馨。
  金曼珠站在一旁看着穆平整理着行李,自己显得多余,过去用手拍了下他的背,轻声地道:“哎,晚上来我房睡,我先去洗澡。”
  “哦。”穆平随口应了声,低头继续整理着行李。
  金曼珠走后,穆平将行李箱扣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其实他俩的房间,中间只隔了衣帽间,夫妻共用一个卫生间,中间又有内门相通,主卧由金曼珠住,他这间略小于主卧,共通一个阳台。
  当听到卫生间传出淋浴的声音,穆平随手拿了只水杯快速地向一楼的保姆间走去……
  穆平来到保姆间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刚想举手敲门,门已从里面开启。借着灯光,两人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仿佛双双都已入定,这世间的万物顷刻间均已凝固……
  惨白的脸容,瘦削的身子,惟有这双清澈而明亮的眼与记忆中的相同,穆平心痛地有丝吃力地开口道:“你真的是石竹吗?”
  石竹泪眼汪汪地使劲点了点头:“是,大哥。”
  穆平还是有丝不相信地:“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快五年了,你到哪里去了?”
  听问,石竹再也控制不住向外涌动的眼泪,哽咽着摇着头。
  穆平看到她难受的样子,真想紧紧地拥住她,可转念一想,已有五年没联系,这期间不知发生了什么?犹豫着拿过纸巾递给石竹,问道,“你怎么会来做保姆?今天的相见只是巧遇,还是你有意而来?”
  石竹难过得有些站立不稳,只好转身坐到床沿,微红着脸,说:“是有意。”
  “哦……”,穆平拉过凳子,在她面前坐下,怔怔地望着。
  石竹用纸巾轻轻地擦去眼泪,紧咬了下双唇,深情地凝望着他,低喃道:“不久前,在电视上看到了你,我才知道你是省人民银行的行长。”
  穆平用深切的眼光看着她说:“当初你突然离开,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看着他的目光,石竹刚刚停止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滚落了下来,无限忧伤地点着头。
  “什么事?”

第一部 重逢(7)
此时的石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哽噎得越发难受,只是一味的流泪……
  穆平心痛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站起身,看着这柔弱的女子,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再也控制不住地,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搂抱在了怀里,安慰道:“不哭了,不管什么事,等我回来后告诉我,好吗?”
  石竹将头依偎在他的怀里,手指如溺水求生般地圈在他的腰际,他的胸膛是避风的港湾,温暖里盈满了让人安心的气息,石竹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十五天,你在家里等我。”穆平搂抱着有些颤抖的她。
  石竹又点了点头。
  穆平看了下桌上的电子钟,想到时间太匆忙,他与石竹的关系还是不要让金曼珠知道的好。“那我先上去,你早点休息。”
  石竹听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搂着他腰肢的手。
  穆平轻轻地支起她的下颚,温暖的手指划过石竹泪雨滂沱的面颊,无限深情地怜惜地抚摸了下她的头,转身向外走去,刚到门口,侧身轻轻地道:“不管是什么事,先不要告诉金大姐,一定等我回来。”
  石竹安静地抬头看了看,无限信任地:“好。”
  离开保姆室,穆平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楚,快速地来到二楼书房,反手将门锁定。
  胸中没来由的闷得难受,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该如何来形容,若是欣喜于五年后的重逢,可为什么心里如有撕扯般的痛楚肆意的蔓延?但要是怨愤她刻意的隐瞒,那又为什么心中疼惜难忍到几乎无法呼吸?
  说实话,这几十年在官场上的历练,那种隐忍、那种喜怒不惊已使穆平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
  可……可这五年,只是五年怎么就让她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一脸的惨白、瘦弱、憔悴……穆平大口地喘息着,双手颤抖着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支香烟点燃,用力地吸吮了一口,一股浓烟直呛咽喉,他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烟头上噬红的火星,滴落在了裸露的手臂上……
  刺痛,就像现在的心境,忍过最难熬的那一会儿,就会缓过劲来。看着烫伤后红肿的伤口,穆平拿过烫伤药敷在伤口上,紧蹙着眉。
  “嗒嗒”,“穆平,你在里面吗?”
  听喊,穆平回过神,放下衣袖立起身走过去拉开房门。
  “你在里面呀!”金曼珠刚想离开,看到门开启说道,“明天你还要长途飞行呢,快上去休息吧。怎么晚了在书房干嘛?”
  “想点事。你不是规定不准工作上的事带入卧室吗?”穆平辩释道。
  金曼珠微笑道:“明天你要起早,快上去吧。”
  “好,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穆平淡淡地应道。
  金曼珠看着丈夫穆平走入卫生间,看上去他怎么还是这么年轻,高高大大仪表堂堂,性情温和,内敛的性格,越显其中年男性特有的魅力。作为一行之长的他,运筹帷幄,收放自如。在朋友面前虽然不是特别活泼开朗,但也很有热情和活力。可为什么一到我面前,他总是那样的顺从,从不透露他的观点和想法,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变得如此陌生。
  金曼珠想到当初迫于父母的压力,在众多的追求者中,独独选了家庭条件一般,小县城出生,性格随和、阳光、单纯,没有成府的他。当初的选择,并不是为了爱,而是因为错过了自己的爱人。当她把他介绍给朋友们时,朋友们都说她是在带小弟弟。但他也能乐呵呵地接受,并热情地学做家务和饭菜。自己能给他的除了金行长女婿的这一光环,就是最起码的夫妻间的爱都很少给予,一心经营着自己的事业。

第一部 重逢(8)
因为一直与父母赌气,怪父母干涉自己的婚姻,气没地方撒,就一股脑儿地撒在他的身上。刚开始他会忍让、会哄她,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性格变了,变得越来越内敛,从原来的接受,变成现在的顺从,就是夫妻间过性生活,也都是自己主动,他接受,他像摆在客厅里的电视机,开与关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可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难道他没有过冲动吗?在记忆中,他可从未主动来要求过。事业有成,气质那么好的中年男子,该有多少女子向往。自己是放着真金不识,总想着自己得不到的。这么多年,真是亏欠他的太多了。想着想着,金曼珠轻笑了起来,今天我是怎么啦?突然内疚起来了,还担心起自己的魅力。自己虽然年近五十,但因保养得当与自信,自觉不比年轻女子差。不过对于穆平确实应该用些时间多关心关心了。
  金曼珠向洗漱间张望着,今天穆平怎么洗那么长时间。
  穆平站在花洒下,静静地让热水冲洗着,热水冲过烫伤处,有些痛,但感觉很好,他微眯起眼,眼前不停地闪过柔弱的倩影……
  擦干身子,烫伤处因用过药,并没有起水泡,但他知道还是得处理一下,否则很容易发炎。他熟练地拿过药膏敷上,上面盖上沙布,再用创可贴固定住,吹干头发后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床上的被子已被妻子拿到了主卧,穆平愣怔了会,这才走向主卧。
  金曼珠看到穆平过来,挪了挪身子,嗔道:“怎么洗了那么久?”
  穆平拉过自己的被子,躺了进去,顺手将被头掖了掖。
  “哎,你的手怎么啦?”金曼珠看到他的伤问道。
  “不小心烫了下。”穆平轻描淡写道,顺手关掉床头灯。
  金曼珠拉过他的被头,滑了进去,将身子紧紧地贴向穆平的怀里……
  在妻子的挑逗下,穆平心里有股需要发泄的热浪涌动着,轻声道,“把灯关了吧。”
  “不关,我要看着你。”金曼珠娇媚地轻喘着。
  “灯光有些刺眼,关了吧。”穆平坚持着,伸手关掉了另一边的床头灯。
  在暗黑中,穆平紧紧地拥吻着妻子,眼前闪现着清纯美丽、有淡淡忧思的石竹与苍白柔弱的石竹,两个身影不断地重叠着,交替着。穆平不顾一切地搓揉着身下的人,好像要把她揉入骨髓似的,缠绵缱绻,蛮横地冲撞着,喘着粗气与身下的娇喘吟吟相互交叠着。金曼珠很久未享受过丈夫如此的激情,快乐地配合着……直到双双达到顶点。
  穆平坐在飞往美国的公务舱内,双眸怔怔地看着天际边不断幻化着的一抹彩霞,脚下的云海如柔软的蚕丝,在身下变幻着,将头舒适地靠在座椅上,眯缝着双眼,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穆平开着车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农庄,一位穿着洁白连衣裙的少女微笑着向他跑来,少女不断幻化着,不一会,变成了初相识时的石竹,口中叫着“大哥”。突然,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朝着石竹走去,一个个淫笑着,架起石竹就往远处跑去,石竹高喊着:“大哥,救救我。”穆平不顾一切地想冲上去救她,可怎么都无法迈开脚步,只有干着急地想喊,可不知为什么,想喊又喊不出,非常的无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竹被他们拖走……
  穆平一激灵从梦中醒来,惘然地看了看周围,刚才的梦境如此清晰,难道石竹真的是被强暴,不会,应该不会,这只不过是梦,人们不是常说,梦是反的吗?穆平自我安慰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部 重逢(9)
随手拿过南怀谨著的《道家、密宗与东方神秘学》,翻开看了起来。
  坐在他身边的耿怀义司长微笑着轻声地打趣道:“穆行长,刚才在做什么美梦,看到你的头不停地在摇晃。”
  穆平故意一本正经地在他耳畔轻言道:“做了一个高水平的梦。”
  “呵,什么高水平的梦?说来听听。”耿司长饶有兴趣地问道。
  穆平盯着他的脸,故作认真地:“你想啊耿司长,我们现在可是在三万英尺的上空,我在这里做梦,是不是水平够高?”
  耿怀义听后恍然大悟,“呵呵呵”地伸手拍了拍穆平的肩膀。
  在过道另一边假寐的金融研究院袁院长看到他俩笑得如此开心,插话道:“穆行长确实是高水平。见到你,使我想起了你老岳父金行长来啰。”
  穆平听到提起岳父,敬仰地望着袁院长说:“袁院长,见过我岳父?”
  “我与你岳父可不只是见过面那么简单呵。”袁院长微笑着道。
  “是吗?”穆平对金行长的感情,并不只是他是他岳父那么简单,更多的是敬佩和知遇之恩。
  这时空乘服务员为大家送来饮品,穆平要了杯矿泉水,袁院长要了杯咖啡。袁院长慢慢地饮了口咖啡道:“我能与你岳父相识,还得感谢你呢?”
  “我?”穆平真有些摸不着头脑地。
  袁院长笑着指了下耿司长,“耿司长,你应该也还记得前几年机关的热点语言之一‘举贤不避亲’吧。”
  “这个我知道呀,不过这与我们穆平行长有什么关系吗?”耿怀义也来了兴致。
  “有,与穆行长有直接关系。‘举贤不避亲’就是从当时的人事司传开来的。”袁院长又饮了口咖啡,看到穆平与耿司长都很有兴趣地看着他,就打开话匣子,说了起来。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当时我还在人事司工作,我们接到南江省寄来举报金行长,利用职权提拔亲属的举报信。司长就派郭副司长与我一同到南江了解此事,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金行长。
  “我们先是将南江省党委会‘关于提拔一批年轻后备干部’的记录认真地看了一遍,并找来了部分人员谈话,在谈话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大家对金行长的评价还是挺高的,再加上金行长在金融系统的威望,对这次党委会的决定基本上还是认可的,只是对一个人,大家有些看法,认为他年轻了点。这个人就是穆平,穆行长。”袁司长笑着看了看穆平,“穆行长,当时你好像只有二十七岁吧。”
  “是。”穆平点了点头。
  “二十七岁提副处,在地方上确实算年轻的,再说你参加工作只有三年多一点。我们带着这些意见去见金行长。
  “金行长一见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在穆平不是我女婿前,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当时想,金行长这样表述有些强词夺理,郭副司长刚想打断他,金行长摆摆手,表示听他说完。”
  袁院长微眯双眸,深深地看了眼穆平,“你可知这老行长怎么说,他说,我既然能选他做我的女婿,我对他肯定要比组织对他的考核严格得多。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两件事:事业、家庭。在事业上,我相信组织包括你们不会怀疑我对它的忠诚与热爱吧;家庭,为人父母,当然儿女是最重要,我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是我的宝贝,你们说我会将我心爱的宝贝交给一个庸才吗?所以在提拔穆平的问题上,我是公正的,不能因为他做了我的女婿,就不能使用,这也不符合干部使用条例。再说,穆平来省行时间虽然不长,但他的业务水平,是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人才我们不去发现,不去使用,对我们的事业也是一种浪费。我希望组织要用公平的眼光对待这件事,只要心底无私,我相信时间能说明一切。对组织我们也要做到举贤不避亲嘛。

第一部 重逢(10)
当时郭副司长与我真被老行长那坦荡的胸怀给震慑住了,心想人家把宝贝女儿都压上去了,而且说了是举贤不避亲,这穆平确实应该是有过人之处的吧。最后,郭副司长决定给予再考察半年后再定结束了这次的干部考核。
  在回京的路上,郭副司长与我说到金行长,感觉老行长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回想起来还是有一定成分的强词夺理。”袁院长说到这,自己先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那个老岳父,确实令人佩服,在常人看来很难办的事,就这样被他的‘真诚’给感化了。后来我与你岳父还成了好朋友,而穆平这个名字也被我们牢牢地记住了。”
  耿怀义笑道:“穆行长,原来还有这一出呀!”
  “我还真不清楚还有这样的经过,当时只记得说,我们这批干部需报总行审批。”穆平说道。
  “不过穆行长……”
  “哎,袁院长,你既然是我岳父大人的朋友,你可不能叫我行长了,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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