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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妍闪烁着大眼睛，看了龙至言一眼，抿了抿原本就薄薄的红唇，透着点小可爱的努了努嘴，晃了一下脑袋之后，莫名的笑了笑才走开。

龙至言摸不着头脑，不过郑秀妍的那枚纯真笑容倒是让他暗暗慌了慌，跟着讪讪笑了笑，方才回了房间。

郑秀妍转过头，看向龙至言的身影，眉头挂着疑惑。

＇正文　第68集　无题＇

少女时代的这张专辑是她们的第一张正规专辑，一共有十一首歌曲，同名主打《少女时代》是翻唱至李承哲在89年的火热名曲《少女时代》，也就是金泰妍、龙至言等人出生时候所红火的一首歌，具有年代的象征意义，经过制作人黄一星神来之手的重新编曲之后成了这张专辑的主打曲目。11首歌曲之中有七首词曲原创出至龙至言之手，歌曲都是经过李秀满亲自严格挑选的。虽然如此，龙至言还是对自己写的歌不怎么满意，因为作为擅长嘻哈曲目的他对于适应组合的可爱抒情风并不是特别得心应手，总觉得这张专辑缺乏了一些张力，但是同期递上去的嘻哈类的歌曲却都被李秀满踢掉了，缘由就是不适合她们组合的定位。因此即使有一些怨言，也没有办法。《BabBab》算是他最满意的一首作品，不过依然算不得惊艳之作，幸而还有黄一星这个名制作人在，倒也为这些歌曲加了几分色彩。专辑的整体质量虽然达不到让人眼前一亮的水准，却也是能够吸引大众的眼球了。可爱、励志与抒情揉捏有序，整张专辑的基调都透着淡淡的纯白，青春的气息溢满了歌曲，从耳朵钻入，让人禁不住跟着轻哼几声。

11月1日零点，是公司正式发售专辑的开始，也是V正是公布的日子。

白色的T恤、红色的棒球服和学生校服是V的主基调服装，组成了乐队形象的少女各自担当着自己的角色，徐贤的键盘手、崔秀英的鼓手、黄美英的贝斯手、龙至言的吉他手等等形象都让人移不开视线。在金泰妍的歌声之下，整首歌开始引入，欢快的曲调，揉捏着青春，这支舞蹈的编舞徐思善也是经过和龙至言多次商讨之后的结果，可爱同时又不失去大气的舞蹈让人不禁眼前一亮，龙至言跳起来也没有很大的负担感。整首V没有特别重笔墨的亮点，没有华丽的布景，有的只是五彩斑斓的清纯气息，仿佛自己的青春被这十个人牢牢的抓住了一般，仅仅如此，却让人无法将视线移开这个团队新晋团队。

数家音乐网络平台同时推出上线这支花费成本偏低的歌曲V，S。独特而猛烈的宣传攻势让很多人都开始对这个人数众多的团体开始起了兴趣。

“秀范，少女时代的专辑你听了没有？”一个年纪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笑着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同龄男孩。

被唤作“秀范”的男孩笑道：“当然听了。今儿早上，我一上班级的论坛聊天，班里面那群人就开始嘀咕这首歌了，话题都围绕着至言。”

“没办法，美女谁都喜欢，尤其是韩国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这样帅气的美女。”男孩道。

“不过真的是想不到啊，前段日子网上还有一个帖子很火，说至言是一个男人了，现在竟然忽然消失不见了，哈哈，真的是不可预测。”“秀范”摇了摇头，道。

“你见过哪个男人会这么漂亮？李准基都没有这么漂亮。”男孩笑道，“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女孩啦。”

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和压低的棒球帽子的龙至言悄悄走过，低调的服饰和很好的服装伪装没能路人认出他来，乘着地铁匆匆的赶回了家。

这是龙至言一个月来第一次回家，排满的通告和训练使得他没有闲暇来回家探望，只能通过电话和父母进行沟通。

吃着很久没有尝到的妈妈烧的家常菜，龙至言的心里有一股暖意，心中掠过一道温热。

“小龙啊，你最近在宿舍和队友们处得怎么样啊？”范淑华慈祥的脸上露出笑意。

“还不错，队友们人都不错，”龙至言扒了一口饭，转念一想，权侑莉的模样闪出脑袋：“除了个别不讨喜的。”

“你们都年轻气盛，有矛盾是很正常的，但是千万不能和他们起冲突，要与人为善，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范淑华听了他的话，建议道，“你父亲就是因为……”

龙扬华咳了咳，板着脸道：“吃饭时间少说话。”

龙至言自然知道是老爸以前的那些事情，自己也大致的听过，因为和一个人结仇，结果被人家设了计，最后投资失败，才落得现在的窘境。识趣的他放下筷子，拿起遥控器，道：“吃饭时候还是看看电视吧，多说话对消化不好。”

电视机打开，一片咯咯的笑声随着扬声器冒出，画面上的镜头正对准着林允儿作着特写，龙至言心头涌入一股凉意，不是吧？正好在播《万元的幸福》？这怎么能够让老爸老妈看见？尤其是老爸，如果让他知道我在女团里面装女人，他不得一刀砍了我。

不多想，龙至言立刻拿起遥控器调过频道。

“刚刚那个节目好像还不错，我听到都是笑声嘛。”范淑华道。

“嗯，调到刚刚的那个频道。”龙扬华没有抬头，随意的扒了一口饭。

“我……”龙至言感觉自己的双手在颤抖，遥控器像是地震般的在摇动。龙至言虽然个性乐观开朗，鼎大的事情都不怕，但是却最怕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爸爸龙扬华。龙扬华性格固执而又暴躁，话不多说，但是每一次生气的言语都会爆发着一种无穷的力量，而且，一骂便没了停歇。龙至言小学的时候和同桌打架，龙扬华回家就指着他骂了半小时，最后连晚饭都没得吃，零用钱也受到了管制，龙至言从那时候就被父亲的家教吓得不轻，由此，一直规规矩矩的，在家不敢触犯龙扬华的逆鳞一分。现在虽然不再问他要零用钱，晚饭也不怎么在家里吃，但是龙扬华的余威依然留在了他的心间。

“怎么了？”龙扬华看着没有动的龙至言，抬起头来。

“没……没事。”龙至言手颤抖的按下了遥控器，心中像是一只苍凉的孤雁飞过。

“哈哈哈，允儿啊，你说小龙待会儿知道他的早餐盒里面都是薯片，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黄美英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原本龙至言一直喜欢调侃的人此刻却像是在调侃他一样，心间淌着涓涓的流水，不知道会将他冲向何方。

龙扬华听着电视之中的声音，轻轻抬起了头，看向电视，手中的筷子停下了动作。

“这……小龙……这是你吗？”范淑华满脸疑惑。

“老妈，老爸，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上次练习生选拔我不知道选拔的是……”龙至言正欲解释一番，却听得龙至言放下筷子，银筷子与瓷碗交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在歌唱一样。

“不需要解释什么。”龙扬华脸色一沉，语气带着低低的沉吟，“你已经满十八周岁了，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的未来你自己决定。但是希望你以后不会为了你的决定后悔！”龙扬华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踏着深沉的步子，走到了里室。

龙至言满脸的惭愧之意，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大骂，但是为什么，此刻的心间却感觉更加的疼痛？

范淑华询问了一番事情的始末，龙至言也尽数告知于她，听得儿子在女团里面，任哪个家长都不会好受，但是得知家里的债务就是因为儿子如此还掉的，眼眶不禁有几分红润，便是认为自己这家长当得不够格，还让孩子为自己受苦。晓得了如今只剩下大半年的合约之时，范淑华才稍稍好过了一点，细细的叮嘱了他，在宿舍应该避讳的事情。

龙至言看着紧紧闭着房门不出的父亲，心里的愧疚感顿生。

“至言，你是我龙扬华的儿子，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人上人，成为钢琴家！”那时候的龙扬华年轻气盛，还没有颜色斑驳的鬓角。

“嗯，爸爸，我一定会成为钢琴家的！”方才**岁的小龙至言纯真的笑着，用着小小的手指按着大大的琴键，弹出的钢琴声都带着股稚嫩。

回忆是秋天的吹风机，吹动了这头，心痛了那头。

＇正文　第69集　内衣少女＇

S。公司，李秀满办公室。

皇甫元最近一直在徘徊着一件事情。龙至言的照片红火是他没有料到的，甚至将原先的恶意评论全部倒推了过来，以前那个被万人转裁的《少女时代至言是男人的十个理由》一度被各大论坛置顶，但是现在却不知道畏缩到了何处，取而代之的是少女时代最新的写真集。

这套写真集的红火速度让人叹为观止，龙至言的名字也立刻再次登上了搜索榜的首位。“男女服饰都阻碍不了龙至言的美丽”这一句话在网上流传开来，风风火火，少女时代的名气倒是抬高了，但是龙至言在团内的身份却也跟着抬高了。

皇甫元现在不想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龙至言不适合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之中，他终究需离开，如果情况一直像如今这样团内的人气一边倒的话，那么到时候，龙至言的离开就是少女时代整体崩溃的开始，或许，将会成为又一个失败的试验品。

少女时代是他第一个亲自带领的团队，就像是自己的心头肉一样。初舞台事件依然在他的心中清晰的存储着，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团队之中的成员在刚刚成立之际就如此的团结，即使吵吵闹闹，即使偶有矛盾，但她们已经深深意识到自己是团队的一员。而团队是不能缺少任何一个团员的。这样的团队，即使是在接触娱乐圈工作近十年的皇甫元也要赞叹几分，那么多年的时间之中，也只有神话组合这一个团队是属于这一个行列的。

他知道，他心中有几分柔软之处被触动了。

再加上与车东先的双方对峙，他的心中有一股史无前例想要赢的**。

少女时代不能垮，这是皇甫元现在唯一的想法。

一开始的发展策略失误使得现在的少女时代彷如镁光灯下的炸弹，皇甫元难以想象龙至言这个定时炸弹爆炸时候的威力会引发多大的危害。想要守护少女时代，单单的靠他这个安排工作通告的经纪人是不够的，更大的一方面在龙至言，本次事件的主人公。龙至言进入少女时代纯属阴差阳错，几度想要退出都被皇甫元重新拉了回来，慢慢的才感触到了九个少女的纯真和努力。皇甫元不清楚龙至言上次答应继续呆在团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为了那他一家都难以应付的五千万违约金，或者是为了信守与自己三千万的承诺，亦或者，只是为了少女时代这个团队。

但是，无论如何，龙至言守护少女时代的责任怎么也不可能躲过了。因为他是龙至言，少女时代的成员。

“理事，您的外甥女又换了男装从后门偷跑到了公司来，现在正在东方神起的专属练习室。”助理的声音从开着的门缝之中传出。

“轰出去。”李秀满头也不抬，语气冷冷，“如果她还撒野，直接把她待到警察局去。”话语之中，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理事，但是她毕竟是你的亲外甥女，而且，还是个小孩子，相信此也不过是因为好奇好玩而已，毕竟不追星的少女还是比较少的。”助理听着李秀满的话语，语气之中带着一些劝意。

“你这是在质问我？”李秀满抬起聚在文件上的视线，像是一道锋利的剑刃，惊得助理一阵心凉。饶是对李秀满的脾性有所了解，并且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的助理也是被激得惊涛骇浪。

“对不起，理事。”在这种威势之下，助理立刻服软低下头。

皇甫元微微怔了怔，听着走向门口的脚步声，他整了整衣冠，而后换了换面色，敲了敲了门。

“皇甫室长。”助理正巧出来，看了一眼皇甫元，眼神之中有些委屈，无奈的走了出去。

皇甫元拿着文件，笑脸盈盈的走了上去：“理事，这是这个月练习生的月评成绩报表。”

……

“小龙啊，回去有没有看见至言哥啊？”金泰妍看见龙至言回来，立刻笑脸迎了过来。

这幅好脾气的金泰妍龙至言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他可不吃她那一套：“他明明比你小几天生日呢，你还叫他哥哥？”

“哥哥弟弟什么的都是称呼而已嘛，你看呐，你和我是同辈嘛，你称呼至言哥为哥哥的，我当然也和你一样啦。”金泰妍笑着解释着自己称呼男版龙至言为哥哥的由来。

“那我叫我妈妈为妈妈，你也叫我妈妈为妈妈吗？”龙至言笑话她道。

“这句话好！”崔秀英笑道：“我看泰妍姐很早就想要当你的兄嫂了。”

“又胡说。”金泰妍不以为意，“我是当至言哥为亲哥哥啦，他脾气都好啊，而且又会跳舞。”

“你们两个见过几次啊，就当做亲哥哥了？”龙至言继续笑话着她，“而且，你应该没有看见过他跳舞吧？怎么知道他跳舞好不好？”作为哥哥的龙至言和金泰妍见面应该也只有十多次而已，跳舞就更加不用说了。

“虽然次数不是很多，但是这并不是定义关系的数据啦！”金泰妍切了一声，“你不是说你的舞蹈都是他教的，他的舞会不好吗？”

“好吧好吧，我就不打破你的美梦了。”龙至言伸了一个懒腰，便回了房间。

“小龙！”林允儿的声音在龙至言刚刚阖上的门外响起。

“怎么了？”龙至言打开门问道。

“过来看电视，你上娱乐报道头条啦！”林允儿笑道。

走出房间，电视上正在报道着娱乐新闻，龙至言和权侑莉的P照片赫然列在上面，只听电视里播报着：“今日，少女时代的同名新专辑正式发行，同名主打的V也首次公开，而作为前几日网络火爆的焦点成员至言更是再掀热烈讨论……”

“不就是条新闻嘛。”龙至言没什么感觉，又不是拿到奖，也不是专辑销售破了几十万几百万，这支新闻不过是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而已。

“你看，主持人都没有谈到我们的名字呢，他就谈到了你，就代表了不一样啊。”林允儿撇了撇嘴，有些嫉妒有些羡慕的说道，面前的这个人竟然可以若无其事。

“嗯，当上节目的头条，不错。”郑秀妍走过，淡淡说着。

“啊！好凉的水啊！”洗手间冒出一个声音，然后紧接着蹦出一个身影。

龙至言闻言转头，看见了在洗手间凑着个脑袋的人，头发湿漉漉的披在垂散下来，一脸鬼鬼祟祟的看着客厅的众人。

“泰妍姐，你干嘛呀？像是做贼一样。”崔秀英银铃般笑道。

“热水器坏了，秀英啊，赶快给我那条浴袍来。”金泰妍凑着脑袋，白皙的手臂轻轻抓着门，有一种“有半琵琶半遮面”之感，让人禁不起翩翩联想。

“你认为我会给你拿浴袍吗？”崔秀英玩闹着打趣道。

“允儿啊，那你帮我拿一下。”平时最能言善道的金泰妍此刻却只能语气低下的作着恳求状。

盯着电视看的林允儿一声不吭，似乎完全沉醉在电视节目之中。

“帕尼啊，帮我拿一下。”金泰妍央求着。

“帕尼、侑莉、珠贤和孝渊都不在，她们去超市采购了，你要什么？”龙至言见没人回复她，就侧过头好心的问道。

“啊，小龙，你在啊，快点帮我去房间拿一下浴袍，我快被冻死了。”金泰妍从门缝中露出的手臂都瑟瑟发抖。

龙至言哦了一声，虽然有些尴尬，但是数个月来一直呆在一块儿，倒也能够很平和的处理这些事情，除非有什么突发的意外，就像自己刷牙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一个人上厕所。

走入金泰妍的房间，一股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透着淡淡的香味，不过也不仅仅是瞄上了一眼，龙至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林允儿和金泰妍的被子像是草堆一样堆着，看起来有些混乱，反倒是同宿舍最大大咧咧和爱开玩笑的崔秀英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在哪啊？”龙至言四处望了一下，却没有找到浴袍的所在。

“就在我的衣橱里面，第二个格子。”金泰妍道。

龙至言顺着金泰妍的话打开衣服，琳琅满目的衣物顿时充斥着他的眼球，红黄蓝绿黑，各色的衣服都折叠整齐，安静的躺在衣橱之中。

被子这么乱，衣服倒是叠得很整齐。龙至言轻轻笑了笑，打开了衣橱里的第二个格子。

龙至言感觉像是被扎了眼一样，立刻红了整张脸庞，打开的衣橱格子里花花绿绿的，都是各色的内衣裤，虽说和她们相熟，但还不至于了解这些方面，大家无论是洗澡还是洗衣服都是分开的，龙至言的衣物都是晒在自己房间外通着的小阳台上的，所以，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就像是吃了芥末，满脸憋得如柿子。

（在此，希望各位友能和主角一样纯洁。）

＇正文　第70集　郑秀妍的眼泪（上）＇

“找到了没？”金泰妍的声音冒出来。

“来了。”龙至言手微微颤抖着，拿起摆在旁边的浴袍，连衣橱都忘了阖上，就满脸通红着走了出去。

“谢谢。”金泰妍伸出一只手，拿过龙至言拿来的浴袍，关上了门。

“呼……”龙至言缓缓吐了一口气，“我真不该当这个好人。”

“热水器坏了，现在出来的都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