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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何处问多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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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间,房门已被打开,御医拎着药箱步出,冲着晏清鸿和我行礼示意:“见过晏相、晏夫人。”
  “我爹爹到底是什么病?”忍着心头的激动,我有礼开口,手指紧撰着晏清鸿的掌,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支柱。
  “风将军气闷郁结,血气冲脑,如今血气冲破筋脉,也就是所谓的中风。”御医叹了口气:“将军年纪大了,应更多的平心静气,若是早些发现征兆治疗或可有法,现下只怕有些棘手。”
  中风……
  按他的说法,爹爹始终是心头不愉的,只是极强的性格让他不肯表露,压抑着。
  耳边,是御医絮絮叨叨的声音:“一般气血淤堵我们都是用银针过脉疏通,但脑部的血堵,又是这般年纪,只怕无人敢下手啊。”
  晏清鸿拱手抱拳:“您既是皇上钦点,必是群医中医术最好的人,若是您都摇头,又让我们上何处去寻访名医?如今失态紧急,还请您不吝施展妙手。”
  老御医叹了口气:“将军之病多少还请二位有个准备,纵然是治好了,可能也有瘫痪在床的可能,若是治不好……”
  心头一凉,我脚下发软,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完全靠着晏清鸿的臂弯撑着,才没有瘫软在地。
  昨日还与我笑谈的爹爹,眨眼间就病重危急了吗?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记忆中的爹爹,一直都如山般伟岸,杀场百战,镇国半壁,才说过安享晚年,清净度日的。
  就在昨日,他还慈祥的对我说,若我与晏清鸿有了男孩,爹爹就教他兵法策略,让这孩子集文武于一身,将来为国效力。
  言犹在耳,不过短短一日,那豪迈的笑声竟再也听不到了吗?
  我忍着心头的酸意,坐在床沿。手指小心的抚过他的鬓边,不知何时起,那里早已是花白参半,染满风霜。
  记忆中的爹爹,威猛霸气,驰骋疆场,才不过些许年头,竟是皱纹满面。
  “风炎。”我拿出药匣,“拿一丸药和开,给爹爹服下。”
  “这可是莫府的‘凝思丸’?”御医吸吸鼻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中的药丸,脸上神色古怪。
  我点点头,“莫府家主曾与我说此药能从阎王手中夺命,不知是否有效?”
  “这五丸全是?”御医瞪着眼睛,“这,这怎么可能,莫府一世家主只出五丸,小姐您居然……”
  我放下药匣:“只要能救爹爹的命,便是全用了也没关系。”
  怀旻公子,对不起,本想将此贵重之物还您,只怕凝卿做不到了。
  “风炎。”我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管家,“替我放所有的耳目出去,打探莫府家主莫怀旻的下落,再传信南疆,请哥哥速回。”
  “等等。”晏清鸿出口阻止了风炎欲离去的身影,“兄长远调南疆镇守,非君令不得回,我现在进宫请旨,希望皇上能下令让兄长回归。”
  一丸‘凝思丸’融开的药下腹,爹爹脸上红欲滴血的神色慢慢褪了下去,呼吸也不似初始那么急促,御医扎着针,拈须凝神,“小姐,老朽再扎数日的针,若是几日内脉象能够平和稳定,老将军或可救矣,只是现在气若游丝,老朽也怕下针之后会损伤心脉。”
  我将药匣放入他的手中,“这剩下的四丸,您尽管看着用。”
  他小心翼翼的收了,“皇上有命,老朽一定尽力而为。”
  没有再回相府,我甚至不敢远离床榻半步,守在爹爹的床榻间。御医每日施针用药,可爹爹的病情始终是时好时坏,‘凝思丸’服下便稍有起色,可要不了半日,又是急转直下,任老御医如何扎针用药,气息也是越来越弱。
  晏清鸿入宫三日未归,直到第四日的清晨方才一身疲惫而回,面对我充满希冀的目光悄悄的别开了脸:“凝卿,对不起。”
  他的脸上,有无法面对我的内疚,声音沙哑:“‘塞宛’骚扰边陲,数度在边境掠夺,目前大战一触即发,皇上不肯召兄长回京,甚至不准任何有关老将军的消息传到南疆,怕动摇兄长杀敌斗志。我在宫中恳求三日,依然无法改变圣意。”
  “什么……”我身体摇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塞宛’游牧民族,纵然是骚扰劫掠也不过是小股势力,‘红云’数万大军镇守,朝中任何一位将军皆可接替,为什么不让哥哥回来!?”
  晏清鸿的唇动了动,只是垂下了头:“对不起,我已出动所有的人,莫公子的下落日内或可传来。”
  房间内,忽然传来风炎嘶吼的声音:“小姐、姑爷!老爷、老爷殁了……”
  我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倒下。
  60  风雨临近 飘摇无依
  爹爹终究还是没能等我寻到莫怀旻,也没能等到晏清鸿再上表请哥哥回来,即使莫家‘凝思丸’也未能让爹爹的离去稍缓脚步,骤然辞世。
  皇上下令以镇国公的地位厚葬,百官扶灵,十里长哭。这前所未有的恩典,甚至超越了皇家亲王的排场。
  家中川流不息人来人往,尽是吊唁之人,只是场面再大,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爹爹去世的消息被明令禁止传到前线,甚至下旨说谁敢扰乱军心必然株连九族,哥哥到此刻都不知道爹爹早已不在。
  几日几夜没休息我自己也不知道了,一闭上眼,心头的悸动就簇簇的跳着,让我捂着心口艰难的呼吸。
  莫怀旻说过我不能激动,可我做不到。
  “凝卿。”一双手将我抱了入怀中,抚着我的脸颊,“你的脸色好难看。”
  “是吗?”我想挤出一个安慰的笑,艰难中仍是没有成功,全身软软的靠在他的怀中,夏日闷热,我只觉得冷。
  曾经,我虽然缠绵病榻,哥哥与爹爹的关爱未少半分,无论身份如何,风家才是我唯一的家。
  可是转眼间,爹爹亡故,哥哥远征,这家中再无一点往日欢笑,只余孤寂冷清。
  他用力的抱着我,“凝卿,你还有我。”
  慢慢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我伸出手环绕他的颈项,靠了上去。
  身边至亲骨血之人,也只剩他了。
  “清鸿。”我叹息着:“这些日子,累了你。”
  他牵了下唇角,仿佛是安慰我,笑容却敷衍,被我发现他眼神中刹那的走神。
  “凝卿。”他体温拢着我,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静静的呼吸声:“下个月便入伏了,夏日里闷气,我送你去外面避暑如何?”
  我狐疑抬头,直直的望着他的眼,一言不发,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探寻出什么。
  对视良久,我冷静的抽回目光,恭敬出声:“谢夫君关爱,凝卿听凭夫君驱策。”
  “你以为我放逐你?”他眉头微拧,表情严肃。
  摇摇头,“夫君自有夫君的考量,身为妻子岂敢置喙。”
  他是我的丈夫,他的任何决策我本不该有意见,可如今爹爹方才下葬,头七未过,便让我远走外地,这让我心头一时竟有说不出的怨怼。
  爹爹一生为国,辞世的时候哥哥不在身边,清鸿难道会不明白我身为女儿尽孝的心思吗?
  就算他为我好,我又哪来的精神散心纳凉?
  以我对他的了解,我不该怨他;以我将他视为丈夫的亲密,我无法不怨他。
  他放开我,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无语遥对冷月,身影在月光下拉的长长的,投射下一片阴影。
  在他身后,我幽幽的开口:“我知你心性,晏相思虑周全人尽皆知,我信你。只是,感情上我放不下爹爹,你若真想我走,也让我为爹爹守过四十九日,十六年的养育之恩,让我尽最后一分孝。”
  他的表情始终冷凝着,深沉内蕴。
  “清鸿,当做是我求你,可好?”
  他转身,目光紧紧的停在我的脸上,“凝卿,你说的,四十九日!四十九日一过,你便顺我的意到外面休养身体住些日子。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无论谁上门相邀,你都以孝在身推了吧,街头行走,也尽力免了。”
  没有应承,我只歪着脑袋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开口:“清鸿,你最近是否有心事?”
  这些日子,他总会不经意的走神,表情隐藏着几分严肃,初始我以为是朝政扰心和家事纷乱,如今想来却不是了。
  他展露温文的笑意,“心事时时都有,不必挂心。”
  “不是因为我吗?”想了想,我终于说穿,“是不是那个‘并蒂花开,天下大乱’的谶言,有人不肯放过我?”
  不然这防备又为了什么?
  他抚着我的发,幽幽又是一声叹息:“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弱受不了打击,这些日子无论给你吃什么,总是不见长丁点肉,说我不担忧怎么可能。”
  “还有吗?”我没有松口,“清鸿认为这一个理由足以欺瞒过我吗?”
  这一次,他残留的最后一丝尔雅也凝结在了脸上,嘴角下拉,眼神中飘过一丝冷厉,抚着我发丝的动作停留。
  “我可以听你的安排。”深锁他面容,“但是我要知道真相,所有的真相。”
  “若我说我也不知呢?”他凝重回答,唇角紧抿,每一句话都在深思许久以后方才道出,“只是心头的感觉,危险的感觉。没有证据,不能妄下定论,唯有让你远离风暴,我才能安心。”
  “还记得那日遇到的前钦天监李晋吗?”他眼中飘过冷厉,“他失踪数年,突然出现时疯疯癫癫,口吐古怪之语,将尘封往事重提,易承烈三言两语却将‘红云’宫闱私密展露。我以最快的速度将李晋锁走,但城中还是谣言四起,皇家问责爹爹,你认为其中无人主使吗?”
  心头猛烈抽疼,几乎让我窒息的难以呼吸,眼前发黑,久久难以开言。
  揪着衣襟,剧烈的喘息着,他的手臂成了我最后攀着的浮木,“易承烈果真是要毁掉我,对吗?而你是我的夫,更在他求亲时暗中使计,他想借由我祸根的身份,让皇上怀疑你有作乱之心,对不对?”
  “放心,晏清鸿民心在身,谁能奈我何?”他的安慰听在我的耳内,不啻于五雷轰顶。
  功高震主的风家,民心所向的晏清鸿,谁能说皇家没有芥蒂?不想防备?
  我慢慢的起身,投入他的怀中,“我走,身为你妻,若不能分忧,亦不能成为你的负担。清鸿,还记得我曾经说的话吗?”
  他微一愣神,我已脱离了他的怀抱,踱向桌边,默默的研起墨。
  手握狼毫,轻松的在纸上落下,飞舞流转间,数行字已成行。
  “晏门风氏,体弱无子,未能为夫家诞下香火,自请休书而出,退居风家,再无相干。”
  三年,曾是我对他说过的话,可惜我与他的夫妻情分,还未及三月。
  冷静的回望他,手中的笔放下,手指探向一旁的朱砂。
  还没待按下朱砂手印,我的手腕被人猛的抓住,人已被他强势的拢回怀中,朱砂蹭上他的衣衫,如血通红。
  他寒着脸,拈起桌上休书,看也不看,手指过处,清脆的撕裂声响起,片片雪白飘飞,在两人间散开。
  “一日为晏清鸿之妻,一世为晏清鸿妻,你眼中的晏清鸿是为了明则保身牺牲妻子的人?”声音不大,字字铿锵,让我再无反驳之力。
  “可被我牵连又何必?”
  “夫妻同命,绝不放手!”
  “清鸿……”我偎紧了他,从他的怀中抬起头,“若是清鸿不能保全自己,夫妇相随,清鸿在哪,凝卿就陪你去哪,碧落黄泉又如何?”
  “真的我去哪你都陪我吗?”他的手指擦着我的脸颊,想笑,却笑的难看。
  谈笑风云,指点江山的他,忽然这般的愁困,让我的心头隐隐浮起了不安。
  他忽然将我搂回怀抱,“我不要你陪我碧落黄泉,只要你从此刻起听我的。”
  感觉到了他的认真,我重重的点了下头,“嗯。”
  “这两日启程,远离京师,任何人都不许带,只有晏凌陪你择一安稳清净之地,等待。”
  “贺护卫在也不行吗?”我有些疑惑。
  他的唇,贴上我的耳畔,看似亲昵,只有一句低低的话语:“正因为他的身份,我才更不放心。”
  贺云崖的身份?
  皇家暗卫……
  伏在他的怀中默默的点头,阴霾从眼前飘过,心头的不安泛滥难以平息。
  一夜无眠,偶尔辗转间,那环着我腰间的手在告诉我,他,亦是无眠。
  待起身时,他早已不见了身影,我静坐在椅子上,环顾着属于我们的房间。
  大红的喜字还是那么灿烂,鲜艳的仿佛是昨日才贴上去的,成亲之日,洞房之夜,还有那合卺苦酒,都那么清晰历历。
  莫非自己掀过盖头,姻缘真的不能长久?莫非自己独饮的苦酒,注定了两人的艰难苦涩?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夫人,内宫懿旨,请夫人‘昭辉殿’觐见。”
  ‘昭辉殿’?
  皇后娘娘的寝宫……
  才不过错愕了一瞬,门外的声音再次传来:“夫人,‘昭辉殿’急召,要您在一刻内入宫。”
  我忽的想起昨日晏清鸿的交代,今日就是我离开的日子,但是懿旨此刻如何拒绝?
  我扬起声音:“晏相在哪?”
  “相爷一早上朝,至今未归。”外面的声音毕恭毕敬。
  心头微叹:“备车,进宫!”
  61  皇后召见 往昔私密
  马车驰的平稳,马蹄声在长巷内敲打如雨落银盘,直朝着最深处的‘昭辉殿’而去。
  未及笄时,‘昭辉殿’觐见是官家小姐心中最荣宠之事。我因诊病错过了,心头难免有些遗憾,当驸马府中事情起后,却再无半分心思。
  手中,晏清鸿那日赠与的令牌黑沉沉坠着,思绪万千,心头没来由的悬着,空落落的下不到底。
  车在宫门外停了,我缓步下车,遥望面前金色恢弘的宫殿,阳光打在琉璃瓦上,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晏夫人,这边请。”朱红色的宫门,幽静深长的院墙,竟看不到半个伺候的下人,甚至连通传之人都没有。
  领路的周尚宫远远的便站定了,只剩我一个人脚步缓缓,顺着台阶入了‘昭辉殿’。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我在门前缓缓跪下,“臣妇晏氏觐见皇后娘娘。”
  良久无声,我静跪等待着,这偌大的殿堂中透出一股幽幽的寒意,毫无想象中的热闹明丽。
  “进来吧。”
  声落,人诧异。
  不是随侍宫女的嗓音,而是记忆中那个有些熟悉的温良之声,不复驸马府中的高贵,一如成亲那日的温和。
  我进了殿堂,只在门前再一次端庄跪下,垂首等待。
  “上前来。”女声温和,我起身缓缓前行,在凤座前三步处顿住。
  铜首鹤嘴熏炉燃起袅袅的青烟,香气缓溢,熏染了我的视线,也恍惚了她的容颜。
  精致的妆点抹不去她眼角的细纹,乌云鬓雪,凤钗摇曳,仿若尊精雕玉像,遥远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唯有那双瞳中,几丝温情让我生出了靠近的怯怯。
  她朝我伸出手,我恭敬的双手扶上,等待着她的吩咐,有些战战兢兢。
  “坐吧。”两字,犹如叹息。
  我四下看了眼,找不到锦凳,才谨慎的观察时,她已挪了挪,将身边的位置让了一部分,示意我坐下。
  想了想,终是不敢,斜斜的在她脚边坐下。
  靠着她的身体,温温的感觉中带着香气,扑打上我,环绕。
  她再也不出声,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彼此靠着,空荡荡的殿堂中,忽生出一种孺慕之情,没来由的湿了眼眶。
  她的手,落在我的发间,细细的摩挲,很是温柔。
  抬起脸,她的手指从发端滑下,抚上我的脸颊,停留在我的下巴处,“怎的还是如此瘦弱?”
  我张了张嘴,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
  “身子如何?”她叹息着,“看你脸色苍白,可是休息不好?”
  “谢娘娘关心,休息还好,或是体质原因,见吃不见长。”我尽量想让气氛缓和,不再这么压抑。
  她终是淡淡的笑了,“是了,想是随我,当年我也是这般,才让你先天带病。”
  我脸色一整,声音忽然高了:“皇后娘娘!”
  她轻轻的摆摆手,“无妨,这里的人都让我支了出去,只有我们两人。”
  “娘娘。”我压低了声音,“您不用挂心,很多事凝卿心中有数,不说也罢。在凝卿心中,对您是感激的。”
  她脸上的笑容渐柔,手指抚着我的脸颊不肯离去,“你这性格,温婉清净,与恒昌大不相同,风老将军果真将你教养的好,真的好。”
  总觉得,她身上积压着浓浓的悲凉,纵然锦食华服,褪不去那无助,与这宫廷华丽截然不同。
  “你纵然不怨,我终还是错。”她眼浮起水雾,渐渐汇聚,泪珠滴在我的手背上,很热。
  我忍不住的伸出手,瑟瑟的贴上她的脸,慢慢的拭去她的眼泪。
  “当年,我逃难至东都,诞下恒昌和你,同时钦天监一纸奏表说‘并蒂花开,天下大乱’,必要杀其中之一放能解谶。皇家大忌,龙颜震怒,命我做出抉择。恒昌哭声强烈,乳母俱说好养活,唯有你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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