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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何处问多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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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扬起笑脸,拈起一缕发丝翘脚晃着,“以往哥哥是万求不应,原来竟是藏在心中,凝卿上辈子一定在佛主面前磕了无数头,才换来这么好的哥哥。”
  偷偷瞧了哥哥一眼,他只是微动了下唇角,笑容不过刹那。
  在以往的记忆中,我若是这般,他定是展露偌大的笑脸,捏捏我的鼻子,可是这一次,他笑的那么勉强。
  ‘浮开郡’,‘红云’千万郡县之一,既没有丰饶的土地,也不是历来兵家必争要塞,有的不过是纯朴民风,百姓和乐。只有每年三四月份,这里会涌进无数外来客,给平静的小郡增添无数热闹。因为每到三四月份,这里潮汐起落变的狂猛,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美景吸引了太多百姓前来观潮,算来已是千年的传统。
  少时我曾无数次的缠过爹爹和哥哥,都被各种理由拒绝了,如今念想成真,却没有想象中的开怀。
  下了马,哥哥的披风搭上我的肩头,“江边风大。”
  拢了拢披风,上面还残留着哥哥的气息,象一双无形的手环着我。
  江边的风很潮,带着泥沙的味道迎面扑来,打在身上尽是水汽,我慢慢的行着,不时侧脸望着哥哥。
  “快起潮了。”他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再往前,“想知道什么,观潮之后我告诉你。”
  我看看遥远的江面,江波浅浅,平静无比,“这还很远呢。”
  话音才落,江面上忽然无风起浪,隆隆的声音仿佛千军万马踏过,又象是雷动九天,翻滚着呼啸而来。
  雪白的浪花层层叠叠的扑了过来,一波直直的拍上崖壁,还来不及落下,更大的一浪扑了过来,冲天而起的水浪碎成无数,四溅着撒向岸边。
  一瞬间,我想到那日两军对垒时的气势如虹,想起了哥哥兵临城下时的激荡,一股豪气在心口间涌动,似要喷薄而出。
  身边的人,临风而立,岳峙亭渊。衣衫猎猎飘飞,傲然之气散开,冷静面对潮水,不动半分声色。
  浪头更大,远远望去,江天一色。黑黄色的泥沙被卷了起来,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我惊呼出口,早忘了女子的矜持,欲后退躲闪。
  更快的,是旁边伸来的手。将我整个拉近怀抱中,护了个严严实实。我的耳边,盘旋着沙尘水雾击打在披风上的密密麻麻之声,鼻间尽是泥沙水气。
  “别抬头!”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在震耳欲聋的江水咆哮中依然坚定有力。
  我在他的臂弯中乖巧点头,感觉他搂着我慢慢后退,直到背上落下的水珠渐少,哥哥的声音才传来,“好了,这里安全些。”
  抬起头,看着潮水遮天蔽日的扑来的壮丽,想要说什么,却是被潮水声掩盖了一切。
  索性踮起脚,双臂圈上哥哥的颈项,贴在他的耳畔,“安全是安全了,却没有了临渊而峙岿然不动的壮怀激烈。”
  他微笑了下,俯在我的耳边,“我可不想伤着你,江山无限,何必身临险境?”
  江潮的巨响让我和哥哥必须紧贴着说话才能听到彼此的声音,无形中的亲昵更多了几分。
  我抿唇笑道,“有哥哥在,何惧险境?”
  他护着我的臂弯忽然收紧,紧的让我差点透不过气,“凝卿,哥哥辞官带你离开,护你一生好不好?”
  依在他的怀中,我吸着气,慢慢的抬头凝望他的双瞳,“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要再瞒我了好吗?”
  他悄悄别开脸,躲闪了我的目光,幽幽叹息浮在耳畔,“‘梁墨’遣使者修好‘红云’,易欲和亲,求娶‘红云’之女嫁与二皇子易承烈。”
  42 为家为己 唯选清鸿
  与‘红云’结亲?
  与易承烈结亲?
  “既然是‘梁墨’求和,不应该是他们送人来‘红云’吗?怎的让我们嫁人过去?”疑惑出口,心头猜测已起。
  哥哥护在我的身前,波浪在他身后直接天幕,爆发出万钧力量。水雾飘散在他的发间,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色泽。
  哥哥沉默了下,“这是易承烈的请求。因为他二皇子的身份,将来可能继承大统的地位,他的正妻保不准将是‘梁墨’之后,所以皇上允了。”
  “他以正妻之位相待?”不是激动,而是猜疑,“他这么做似有些奇怪。”
  “绝不奇怪,若你猜到他要娶的人是谁。”哥哥的声音在潮水咆哮中依然沉稳有力,“易承烈他说已有意中人,已着人将画像送来‘红云’,他本人随后就到。”
  “谁?”
  才与‘红云’交锋的男人,转眼画像求亲,他就如此笃定朝中有人识得此女?
  “这女子若非皇家出身便是官家小姐。”我声音渐微渐小,隐约猜测到了什么,“哥哥,他要的人不会是……”
  哥哥与我并肩而立,两人远眺江面。江水浑浊,接天无际,尽是灰蒙蒙的颜色,“我不能肯定,只是猜测。”
  “不会的。”我的眉头紧蹙,不知是想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我与他不过沙场一面,当不至有能力让一国皇子登门求亲。”
  哥哥伸手拂去我肩头的沙,“谁说的?”
  我不置可否,有些无奈。
  “你以一万兵马击溃他数万大军在前,死守‘落龙谷’三日在后,更在万军阵前亲手伤他,若我是易承烈,也定会将这女子寻出求娶过门。”哥哥的手停留在我肩头,热度穿透我的衣衫,沉在肌肤间,“我有九成把握,他寻的是你。”
  我半带玩笑道:“娶我有何好处?难道娶回去日夜折磨报复我没能让他一举攻破京师之仇。铩羽而归之恨?”
  “消灭对手是下策,为我所用才是上策。”哥哥的眼中闪过冷冷的寒意,“别忘了易承烈要的不仅仅是‘红云’江山,还有‘梁墨’帝位。你谋略之能他亲身体会,若能将你娶过门,他日争夺帝位又添助益。”
  言至此,我已经深知他话不假,玩笑之心顿时消散无影。
  “凝卿,哥哥带你走。”他目光坚定,“‘落龙谷’一战,我最后的奏表将所有的功劳给了陈夏李越,上请他们见机行事阻拦得当,满朝文武无人知晓你在军中,即便易承烈要打探消息怕也所知不详。”
  我摇头低叹:“但哥哥阵前救人,宣战易承烈,万众见你护我离去。若提及此事,哥哥难以推脱。”我默默地摇头,“我不能走!”
  他的发丝在风中狂乱的飞舞着,“我不可能将你送入易承烈的手中,成为交换和平的工具。北地冰寒,你的身子承受不了;再入宫门,又是一场谋藏深算不见血的斗争,这不是你想要的。”
  我苦笑:“这世上有太多我们不想要却推不掉的东西,不是我说声不要它就不会来的。”
  哥哥笑了,江水的奔涌中,那一笑的灿烂竟温柔了江水滔滔,慢慢的退去,“你若不要,我便为你挡去。灾祸,伤痛,风翊扬愿一身背负,还你一世清静太平。”
  一世清静太平!
  他说的是风翊扬,不是哥哥。
  我懂,却宁愿不懂。
  伸出手,慢慢的碰上他的腰身。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僵硬了。
  我的手,亦是同样的颤,掌心冰凉中带着分汗意,轻轻的贴了上去。脸颊,靠着他的胸膛,体会着哥哥的温柔。
  便让我再纵容自己一次吧。
  闭上眼,往事历历如书笺,一页页从眼前翻过。
  年少时最爱坐在他的膝头,看他笨拙的给自己磕瓜子,然后急急的抢过丢入口中。元宵节时,我举着小灯笼,怯怯的从他肩头探出脑袋望着花炮炸裂,又飞快的缩回他的胸膛。哭闹不肯喝药时,是他拍着我的背心低声哄劝,拿着杏脯枣糕引诱着我。
  每年落雪的时节,他都会采下一朵红梅,轻轻的别在我的鬓边,告诉我这花最衬我。
  十余年,没有任何地方比他的胸膛更能给我安全,更让我安宁。
  哥哥,愿凝卿也能给你和爹爹一世清静太平。
  抬起头,望着哥哥的容颜,我忽然绽放出甜腻的笑容,“哥哥,如今凝卿的病已经好了,希望有件事能麻烦哥哥和爹爹提提。”
  他有些诧异,怔怔的望着我出神,“什么?”
  我抿着唇,‘娇羞’的低垂下脸,“晏清鸿名动京师,风度翩翩,难得的是前些日子肯对凝卿用心。如此儒雅之人,想必也会是疼人的。凝卿已及笄,不想再在家中添累父兄,望哥哥和爹爹说说……”
  我手指捂着脸颊,悄然的转身,一派小女儿之态。
  身后,是长久的无声,我不敢回头,怕自己冷静的表情被哥哥看见。
  沉默的等待,耳边只有江水滔滔,拍打崖壁的声音。
  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头,伴随而来的是沉重的叹息声,“凝卿,你什么时候连哥哥也欺骗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扬着快乐的声音:“站在晏清鸿的立场他并未对我有半点亏负,那日他与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当今地位如他者愿意不纳妾的,只怕世上再难寻,有夫如此,是我的幸运呢。还记得那日离去,他一曲《凤求凰》吐露心意……”
  “凝卿!”哥哥带着怒火的低吼止住了我下面的言语,身体被他用力的扳了过来,粗糙的掌心摩挲我的脸颊,“你自小在我背上长大,你有何心思我能不懂?晏清鸿三言两语或许能哄得她人,却绝不会让你轻易动心,你嫁他不过是想借用他的力量,让朝中文武势力联合。”
  “不全是。”平静的声音,因心底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想不远嫁,唯有先出阁。若想保风家之后安稳生活,也唯有此人才能做到。”
  两国联姻何其郑重,绝不可能让易承烈娶他人之妻。只要能赶在身份暴露之前嫁出阁,纵然易承烈盯上的是我,也不可能让我再嫁:“短短数日成亲,哥哥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更主要的是,只要我与晏清鸿成亲,他与风家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绝不会坐视风家出事。
  “哥哥!”敛了那些假笑,我真诚的面对哥哥,“家国天下,晏清鸿眼中只有天下却无家,在别人眼中或非良配,于我而言却值得嫁。”
  哥哥的眼中有深沉的痛惜,“我不要你一世活在不快乐中。”
  我扬起了淡淡的笑,“晏清鸿对我,应该也是欣赏的,能成为知己的夫妻,或许不会太糟。哥哥若问真心,能打动凝卿的非晏清鸿莫属。”
  血色从哥哥的脸上褪去,俊朗的身影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凝卿此话可是出自真心?”
  “凝卿敢骗任何人,独独骗不了哥哥。”直直的迎上他的眼神,“凝卿不贪恋权势,不爱慕虚荣,偏爱会心一笑两心相知的默契,而这,唯有晏清鸿能给。若要选择嫁与易承烈还是晏清鸿,我定选后者。”
  “不过……”我咬着唇,声音有些不确定,“晏清鸿若知易承烈要联姻的对象是我,只怕他会选则再次退婚成全国家忠烈。”
  哥哥的手拢了拢我的披风,“你若真爱晏清鸿,我就必让他点头。”
  “不!我要自己和晏清鸿谈。”
  43 携手同游 街头求亲
  京师西郊十里外
  残阳艳丽,云霞带红。
  黄土官道,凉亭夕照,青衫卓尔,淡笑相迎。
  我福身寒暄,声音中浮起淡淡的轻松:“晏相久候,心甚惶恐。”
  数日前,我一纸信笺送到相府,言明归期路径,就想看看他是否会如他所言,我归家之日,晏清鸿十里相候。
  “君子一诺,岂能有愧红颜?”他衣袂飘扬,潇洒回应,“只是刚从宫中归来,匆匆而至,未能来得及备礼恭贺小姐康宁归返。”
  他的衣衫下摆带着些尘土,袖口还染了些墨迹,足见出门时的仓促。
  心头,竟然有些微的窃喜。
  他低首拂去衣衫上的浮灰,“‘梁墨’二皇子易承烈不日抵京议和,各方事项商讨下来,不觉竟在宫中待了数日,幸而仍赶得及为凝卿洗尘。”
  易承烈就要到了吗?初始不是说还有十数日的么,怎来的如此之快?
  我看到哥哥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表情凝重中有几分森冷。
  “晏相。”哥哥冲着晏清鸿抱拳行礼,“十里路程,不妨并辔同行,到翊扬家中小坐。”
  晏清鸿温文颔首,“风将军,清鸿正有事与您相商,请!”
  我在马车中颠簸,碌碌的车轮声掩盖了他们两人的交谈,只能从两人的动作中看出相谈正欢。
  哥哥常年征战,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煞气。而身边那抹青色,儒雅俊秀,竟也是同样气质超绝,不落半点下风。
  远处绿草凄凄,孩童在草地上肆意奔跑,手中的线松拉慢扯,彩色纸鸢在空中飞舞,尾带凌风,吸引了无数笑闹的目光。
  我们,不也同这纸鸢一般么,高高在上被他人称羡,其实不过是被揪拽着的纸鸢,半点不由自己。
  看的出神,冷不防听到耳边传来温柔笑声,“凝卿喜欢放纸鸢吗?过几日我们出来踏青,也来放纸鸢好吗?”
  就他这百忙之身,还指望能出来游玩吗?
  倒是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轻应了。
  他与哥哥一路畅谈,我则在车中欣赏着风景,吹着春风习习,绷紧的心也渐松弛了下来。
  车至府邸,晏清鸿微笑抱拳,“本想上门小坐,只可惜事物缠身,已是三日未曾合眼了,再坐下去只怕献丑丢人,清鸿先行告辞。”
  他转身欲上马,我已先行开口,“晏相,不知明日可有空闲?”
  他微怔错愕,很快的就被一贯的温柔表情取代,思量片刻后开口:“明日早朝过后会去户部一趟,午时过后应是有闲暇。”
  “明日是‘春喜节’,凝卿想去看看庙会,不知晏相能否拨冗相陪?”
  他脸上笑意渐开,“好,午时之后,清鸿接小姐出门游玩。”
  初回到家中的我卸下了满心的疲惫,放下了心间十几年的重担,想着自己再也不用喝药,不用缠绵病榻,竟开心的一夜无眠,待起身时竟已近午时。
  匆匆的梳洗打扮用膳,还是耽误了些许时辰,等我急急踏进前厅的时候,晏清鸿正放下手中的茶盏。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我瞧见,他杯中的茶已见了清色,不知是第几泡了。
  “应该的。”他微笑着,目光掠过我身上的衣裙,让我不由局促。
  往昔心境清平,自也爱冷色,今日破天荒的竟换了身衣裙。银红色上衫,披上腰系昏黄色绸锦缎,下身则是换了一条十二破间裙,枣红色蔽膝,配以翠环与腰间,行走时叮铛作响。
  在他的目光中赧红了脸,幸被面纱遮掩,才没能露出我的不安。
  “往昔红梅绽雪,今日海棠春睡。”他的眼中满是赞叹色,“清鸿常年宫中行走,竟无人胜凝卿气质。”
  一向无所谓他人话语的我,此刻心也没来由的跳快了。
  才出府门,我就愣了,此刻家门前既无马车,也无轿乘。
  手掌心,被一方温润握住,“既是要逛‘春喜节’的庙会,只有行走间才能赏尽,更何况人多拥挤,车马怕是不易行。”
  默默的点了下头,悄然缩回了手,在他身边缓步而行。
  ‘春喜节’是‘红云’每年四五月间的节日,此时正值春夏交替,万物滋生,百姓开始举行各种的祭祀,祈望神明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天气明媚出来游玩的人也多,小商贩也渐渐汇聚,久而久之,竟成了‘红云’最大的庙会节日。
  才行了没多久,我就明白了晏清鸿伸手的意思,这街上人头攒动,稍不留神就被人群冲散。
  他行在我的外侧,将我圈在他的保护之中,不时向我指点解说着,而我第一次置身在人潮之中,雀跃着。
  “晏相。”我望着一群孩子围拥着的小摊子。一支竹片悬着细针,被铁丝从中穿了,手指一拨转的飞快,垫着盘子上绘着十二生肖的团,“那是什么?”
  “这叫糖稀,一文钱转一次,若是转着了什么,便用热糖汁给你绘,凉了便能取走。”他抓着我的手,“走,我们去试试。”
  “啊……”还不及拒绝,他已把我推到了摊前。一群孩子拥挤中,我们两人显得特别突兀。
  几个铜板已放了下去,晏清鸿笑望着我,“转吧。”
  指尖在竹签上拨弄,竹片带了小针悠悠的旋转起来,直至渐缓,慢慢停了下来,却是指着兔子。
  晏清鸿冲我眨眨眼,“再来。”
  我轻笑着点头,再次伸手探向竹签。
  越玩越开心,我自己也不知道转了多少次,直到自己眼睛都转花了方才停下手,甩甩手指,“呵,不玩了,累了。”
  糖稀的草扎上早已是大大小小十数个动物形状的糖稀,而我们的身边更是挤满了看新奇的孩子。晏清鸿拍拍身边吸着手指头的娃娃,“去拿吧,姐姐送给你们吃的。”
  一时间,孩子群蜂拥而上,叫闹着,嬉笑着,差点挤翻了小贩的摊子。晏清鸿护着我,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我从未有过这般的轻松,笑着摇头,“没想到堂堂一国之相,竟然也有童真之心。”
  他步履悠闲,望着孩子,“少时几乎食不果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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