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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后妃传之珍珠传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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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鸿现“啊”的答应着,半懂不懂跟在沈珍珠身后。
  别苑正门,安庆绪红袍高马,薛嵩为迎亲副使,策马立于安庆绪旁,身后花轿锦簇繁美,鞭炮声和喜乐声喧天而作,随行人员孔武精神,绵延逾坊,阵势极为壮观盛大。眼见张涵若的父亲张成明、兄长张保越迈步在前,新嫁娘被扶搀着在后,均由府门而出,安庆绪目中神色依旧清泠,一言不发的坐于马上,那淡然神情与今日的喜庆气氛十分不符。
  张保越长相粗鲁,年过三旬,浑没有张涵若一丝半点气质,上前大大咧咧打了个哈哈 ,对安庆绪道:“老弟,咱们现在真成一家了!”安庆绪瞟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算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并不答话。
  张保越讨个没趣,顿时火气上冲。张守珪镇守幽州多年,平定过契丹可突干及其余党叛乱,昔日任监察御史佐哥舒翰守潼关的当朝大诗人高适所作诗云“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即是极言张守珪当年的功勋。张守珪虽故去多年,但张氏在幽州根基深厚,向来为所欲为、姿意行事,无人敢有仵逆,故而气焰嚣张。张保越极是火大,被安庆绪所为呛着面子下不来,满面络腮胡子一翘一翘,脸涨得通红;眼珠瞪得快掉下,随手朝身侧石狮狮身重重一拍,力道奇大,所拍之处石料碎断,竦竦的坠落粉屑,似是朝石狮喝骂道:“他娘的,小畜生妄自尊大,我还奈何不了你?”
  安庆绪目光一凛,扔鞭下马,趋近喝问张越:“你骂谁?”
  张保越满不在乎的双目向天一翻,叉腰答道:“小畜生问谁?”张保越之父张成明在旁听着,他手握重兵,惯常飞扬跋扈,别说安庆绪,连安禄山也并未全然放在眼里,象这样的争吵斗嘴,往日他只会推波助澜,随张越去闹。但今天日子不同,此番闹得实在不象话,急喝道:“越儿住口!——”
  “口”字还没落地,听张保越“啊”的一声,声音短促而凌厉,尚未反应过来,面上猛的一激,有膻腥之物溅得他满面皆是,他随手朝面上一拂——满掌鲜血!胡乱拭开眼帘血迹,霍然见安庆绪长剑浴血,收剑蔑然一笑,手指轻弹剑身,发出“铮铮”之响。张保越胸前破了个大洞,血如泉涌,双目圆瞪,脸上浑是不可置信,“蹬蹬蹬”连退三步,慢慢瘫软在台阶前,一动不动。
  “你——”张成明怒视安庆绪,这一惊非同小可,提袖就拔腰间剑,一摸之下 ,却轮了个空——原来今日是大喜之日,他并未佩剑!电光火石之间,听得安庆绪一声冷笑,他蓦的喉间一紧,一句话再不能说,昂天便倒于府门正中,“扑楞”挣扎两下,立时气绝身亡。
  一枚精小细致白羽箭翎犹在他喉间瑟瑟晃动。
  十步开外,薛嵩搭箭引弓,又一箭其势如电,直指身着新嫁娘衣裳的沈珍珠。那弓,那箭,均是精工巧制,正宜藏于袍裳之下。然而,再细致小巧的弓箭,亦可是杀人的利器,阴谋的权柄。就好似再小再隐匿的欲望,亦可进则改天换地,退则伤人于无形。
  这一箭,薛嵩对准沈珍珠咽喉而发,必要置她于死地。沈珍珠此际头脑已全然迷乱,浑浑噩噩,毫不知周遭发生何事,只因两名喜娘搀着呆呆伫立。
  在所有人眼中,这大红盖头之后,便是张涵若——幽州张氏世上仅存的传人,杀了她,一切都可名正言顺。哪怕,她只是区区女子。
  薛嵩百步穿扬,威震三军。这一箭,当例无虚发。
  此时变起猝然,安庆绪与薛嵩连杀张氏父子二人,均在瞬息之间,毫无征兆,令人屏息。
  “小姐小心!”几名反应快捷的张氏兵卫、属将高声呼喝示警,一名忠心兵卫合身扑向薛嵩。
  失以毫厘,谬以千里,这一箭已脱弦而出,谁可相救?
  说时迟,那时快,突见沈珍珠身前红影一晃,一只纤纤小手顺手一揽,听见“铮”的风响,那枚箭正被夹在食指、中指之间。女子红妆娇美,笑靥如花,回眸处双髻彩色缎带随风飞舞,——正是薛鸿现。
  薛嵩回剑劈翻袭来的张氏兵卫,冲薛鸿现喝道:“鸿现,还不快到爹爹这边来!”
  薛鸿现却笑着摇头护在沈珍珠身前:“爹爹,我决不能让你们伤了张家姐姐!”
  她这句话不啻于提醒,在场的张氏兵卫和将属如梦初醒,一中等身材着长袍男子高喝“保护小姐”,当先护于沈珍珠身前,在场张氏兵卫纷纷亮刃。
  安庆绪退后一步,朝身后猛一挥手,忽听得兵甲之声大作,身后随从扔下手中器具旌旗,哗啦啦由红色喜袍下拔出亮锃锃的兵刃,动作麻利干脆,堪的是训练有素。
  此时已是正午,双方兵刃锋利之气映着日头;泛起一片寒光闪烁,别苑前原本锣鼓暄天,喜庆无比,转眼竟是剑拔弩张,满天满地肃杀之气。
  “杀人了,打仗了!”原本不多的围观百姓见势不对,狂呼狂奔,顷刻散得干干净净。 那两名喜娘早被吓得脸色青白,“啊”的声撇下沈珍珠,冲下台阶,欲与百姓一同逃跑,沈珍珠无人扶携,身子发软,薛鸿现忙上前一把搀住她,心里嘀咕张家姐姐定是遭逢大变,心中伤痛,无法站稳。婚礼明明已不能成,“张涵若”何以还不自行取下红色盖头?莫非象喜娘所说,仍有忌讳,当下她亦不敢去取“张涵若”的红盖头,随口高声问奔下台阶的喜娘道:“哎,现在可以取下盖头了吗,不会不吉利吧?”
  话音刚落,听见两名喜娘“啊”的先后两声惨叫,已被安庆绪手下兵卫刺死。
  “奉皇上手谕,张成明父子骄纵妄为,蓄谋反叛,着即格杀勿论,张氏兵卒如有不降服归顺者,立斩不赦!”
  安庆绪一声令下,手下兵卫齐拥而上。张氏兵丁均驻于长安城郊,此时在太子别苑人马不过二三百人,安庆绪所带人马逾千人,顿时将别苑门前张氏人马团团包围。
  薛嵩又急又气,高声对薛鸿现喊道:“乖女儿,快过来,小心刀剑无眼。”
  薛鸿现仍是摇头,道:“张姐姐一家对爹爹有救命之恩,爹爹恩将仇报,鸿现不屑!”
  安庆绪冷冷一笑,侧头对薛嵩道:“你这女儿年纪虽小,倒有几分侠骨。……皇上已下诏令,若平定张氏之乱,许你靖国大将军之职。薛将军,此时此刻,你须早下决断,是要大将军之印,还是要女儿。”
  薛嵩讪讪一笑,又听安庆绪说道:“她又不是你亲生女儿,既执意要护张涵若,就是要与你决裂,你这虚报的义父,何必做这样儿女情长之念。”
  薛嵩冷汗沁出,心道鸿现虽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且来历不明,行为古怪,但几年来朝夕相处,怎不有几分亲情?女儿和官职,他两样都想要,若能两全其美最好,一时脑中晕乱,不知何从。
  未知肝胆向谁是
  安庆绪见他不说话,转头问那长袍男子:“黄将军,降是不降?”
  那长袍青年男子姓黄,名谦之。幼失双亲,入军后由张成明一力提拔擢升,成为张氏军下一等一的将军,虽非张氏宗亲,却忠心耿耿。当下想也不想,挺胸昂然道:“你父子卑鄙无耻之至,假借婚礼杀我主公,黄某誓死不降!”沉声问左右:“众将士意下如何?”在场的张氏兵卫均是极受张成明父子信重的亲信,当下皆众口一辞:“我等跟随将军,宁死不降!”
  黄谦之断声赞道:“好!长安郊外尚有主公三万大军,他日必能报此深仇!”
  安庆绪再不多言,断然挥手,两边针锋相对,各为其主,顿时混战起来,惨叫厮杀之声弥漫。别苑府门弹丸之地,双方杀将开来,真是血溅五步,步步惊心。
  安庆绪负手旁观,倒象猫捉老鼠,任势单力薄、群龙无首的张氏人马作垂死挣扎。再有一烛香功夫,后援的数千人马也会赶到此处。其实全然无需多余兵马,此时已是瓮中捉鳖,轻而易举。
  黄谦之扬剑劈倒面前袭来的两名敌人,低声对身畔兵卫道:“我等须杀出一条血路,护送小姐出城。”他深知形势,此际虽可退入内府,但安庆绪后援兵马一到,将太子别苑团团包围,困在府内插翅难飞;唯有趁双方熬斗之际,冲出重围,方有逃出生天之可能。此际薛鸿现见招拆招,见剑挡剑,虽十数人剑指沈珍珠,她轻描淡写,拔挡中化险招于无形。
  双方虽然力量悬殊,但张氏兵卫存了死战之心,处处皆是不要命的打法,安庆绪的人马一时间倒未占尽上风。黄谦之更是骁勇,运剑如风,五六名兵卫冲出拦截他,给他劈得东歪西倒,又十余名兵卫冲上,他足尖一点,平地跃起,在半空中疾冲扑下,一把抓着当头一名兵卫,高举过头,将他的身躯当成兵器,一个旋风急舞,挥了个圆圈,瞬时扫倒近前一片兵卫。
  安庆绪眉头微皱,远远似已听见后援飞骑兵疾蹄奔来之声。到了此时,区区二三百人马,他若尚未拿下,传出去岂不辱没名声?
  一念即生,拔剑急起,长剑当空而鸣,直指黄谦之:“黄将军,让本王来领教高招!”
  黄谦之见安庆绪一剑袭来,疾奋剑抵挡。一来一去,拆了十余招,已竭尽全力,他是马上将军,阵前对敌与高手过招,原是两回事,饶他臂力过人,力拔千钧,剑法上终不是安庆绪对手。
  再斗得两招,黄谦之臂上中剑,血流如注,仍是咬牙苦撑。安庆绪毫不松手,剑势波谲云诡,招招夺命,黄谦之手慌脚乱,眨眼间小腹亦中一剑,身躯一弓,下盘松散,安庆绪瞄准时机,欲速战速决,长剑一抖,刺向他胸膛。
  忽听“叮”的一声,安庆绪长剑一荡,剑尖失了准头,堪堪贴黄谦之手臂而过,一枚金钗同时掉落在地。薛鸿现纤足轻勾,那枚金钗腾空跃起,回落她手中,笑盈盈将金钗重新插入发间。
  安庆绪大惊,这小小女孩,确不可等闲视之。
  西街兵马铁蹄之声滚滚而来,薛嵩忧急于色:“鸿现,快别胡闹了,回爹爹这里,晋王看你年幼,不会怪罪于你。大队兵马即刻就到,爹爹就救不得——!”话未说完,听见耳边风声响动,随手一捋,一样晶晶亮的物什现于手心,薛鸿现已说道:“爹爹,我在你家暂居五年之期已到,现正是遵从师命回山之时,爹爹当年赠与鸿现之金牌,原物奉还,从此天高云诀,鸿现与薛嵩将军再无瓜葛。”
  薛嵩虽早知这个“女儿”异于常人,当年说来便来,今日说走就要走,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决绝痛快,过往一笔挘ィ顾迫盟⌒模欢睦锘故怯屑阜植煌纯臁L睬煨鞯溃骸澳闩巡蝗夏悖慊褂惺裁纯捎淘ィ俊毖︶越囊缓幔歉还笕僖谛耐分站空剂松戏纾穆矶穑山4滔蜓柘郑骸昂柘郑纫讶绱耍托莨治椅耷椋 �
  薛鸿现微微一笑,一手扶住沈珍珠,一手拔出腰间小剑,抵挡薛嵩进攻。薛嵩虽然攻势猛烈,剑法如暴风骤雨,但武艺委实与薛鸿现相距太远,连攻数十剑,根本不得近身。
  黄谦之以剑撑身,负痛对安庆绪冷笑道:“你再多兵马,不过杀我几百人而已——主公麾下三万兵马若一举杀入长安城,瞧你们龙座可坐得安稳!”
  安庆绪仰天哈哈大笑,末了,扬眉说道:“我们既已布下此局,怎会舍得抛下数万兵马,你放心——郊外张成明的兵马,喝了陛下亲自调配的大婚喜庆美酒,此时已被御史中大夫严庄严大人接掌!”
  黄谦之面色乍变,情知安庆绪所言无虚,并有欺瞒哄骗于他。他父子二人苦心孤诣在大婚之日行变,为的就是那郊外的三万兵马。听安庆绪此言,想是早已安排人在御赐美酒中下药,待将兵马迷翻,将张成明嫡系将领擒拿,这三万兵马群龙无首,自然无奈归服安禄山。
  说话打斗声中,烟尘掠地,鸣镝之音呼啸,四面地动山摇,乌压压一片铁骑由西街狂奔过来;如风卷雷,声势猛烈。
  安庆绪初时微有喜色,随即脸色冷厉——这扑天盖地而来的铁骑,未有旌旗招展,其服饰更不是他麾下的飞骑兵。
  黄谦之“噫” 了声,忽的目中精光乍现,“哈哈”大笑起来,一声未笑毕,“哇”的喷出几口鲜血。
  铁骑飞驰而来,转瞬已至别苑正门,奔在最前的数十骑勒马嘶鸣,声震长空,左右分列,马上骑士皮裘皮甲,弓强刀利。
  又听得一声战马长鸣,一骑马疾风般由精装骑士簇拥而出,提缰勒马;马人立而起,一双后蹄乱点;半空里转过马头来, 马上人仍稳如泰山;神态从容;四蹄一落地;屹立路中——锦衣短装,跨马当风,长发飞扬宛如风幡,腰佩长剑,美艳绝世,飒爽无双,看得在场安庆绪兵卫眼睛直勾勾。
  安庆绪惊诧呼叫出声:“张涵若?!————”
  来人正是张涵若。
  此时不独安庆绪惊疑,连薛鸿现、黄谦之及幸存张氏兵卫均惊喜交加——面前之人是张涵若,那这新嫁娘又是谁?双方原来凌厉的打斗,竟而渐渐停止。
  安庆绪最早反应过来,纵身飞起,一剑气贯长虹,势要挑起新嫁娘的红盖头。
  薛鸿现回神欲挡,终究晚了一步。
  大红盖头“霍”的挑开,悠悠晃晃掉落在地。安庆绪长剑直抵“新嫁娘”面门,却硬生生止剑停滞。
  攒金累玉的珠冠之下,沈珍珠面庞微带绯红,眼神迷离如幻,仿佛幽幽与安庆绪对视。
  安庆绪赫然抽气,面上神态自若,然深心如被鹿撞,胸怀中有物突突乱跳,无力安定,惟竭尽全力不动声色,免为他人笑话。
  长剑浸血,剑刃在莹莹日光下发出妖艳光芒。
  这已是他第二次以剑比着她。
  当日,他可挥剑断情,将她刺于剑下。然而到了此刻,他心中清楚明白——这一剑,他再也无法刺下。
  薛鸿现大叫:“沈姐姐!”指锋一弹,“铛”的声将安庆绪剑尖弹偏,安庆绪蓦的回过神,回身收剑,喝问马上张涵若:“你这是用的什么计?打的什么主意?”
  张涵若此时却在别苑门前遍地尸骸中望见父兄的尸体,惊叫一声,泪如雨下,在马上摇摇欲坠。
  黄谦之见状大声喊道:“大小姐,主公和公子都被安贼所害,此时不是悲伤时候,大小姐要为主公和公子报仇!”
  张涵若自下药让沈珍珠代嫁后,就寻思着张氏京郊驻军大营中多有与她关系亲厚的将士,不如去那里暂躲避,待婚礼既成,木已成舟后再回太子别苑。她独自一人在策马赶赴大营途中,无意窥见严庄带领人马,密谋在药倒军士后篡夺张氏军权。她奋力发蹄匆匆报信,谁料赶到时大部分军士已喝了下有迷药的酒,歪歪倒倒,惟有数千精甲兵巡防归来,还未喝酒。张涵若情知大事不好,无睱安顿被迷倒的军士,即刻带领数千精甲兵骑马绕道避开严庄人马,疾奔太子别苑,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晚了一步。严庄此时想已接掌张氏在郊外剩余的二万余兵马,领得大功一件。
  张涵若将门虎女,强捺悲痛,一把拭去面上眼泪,力拔长剑出鞘,直指安庆绪骂道:“你父子好阴毒,我张家满门,有哪一丝、哪一毫对不住你们?”
  安庆绪冷厉一笑:“我这也算不负与你的约定,这样行事,婚礼自然不成,你无需嫁我为妻,岂不正好。”
  张涵若痛悔交加,明知沈珍珠此时神智迷乱,无法听清她的说话,仍是大声冲沈珍珠喊道:“沈姐姐,都是涵若不好,我来救你!——”
  安庆绪断声打断她的话:“你休想!她既已披上凤冠霞帔,便是我安庆绪的妻子,此乃天意,由不得你唆摆!”他轻轻望过沈珍珠,内心长吁口气,原本摇摆不定的心,反而在此刻铁铸般决定下来——既然如此,既然天意将她送到自己面前,他必将此纳为定局!
  张涵若却冷哼一声,轻蔑扫过安庆绪所带人马:“由不得我?安庆绪,你瞧瞧你这区区兵马,可抵得过我身后数千铁骑?只要我一挥手,即刻踏平别苑!你若还不束手就擒,只怕会死得很难看!”
  仿佛回应,她话音刚落,身后兵卫已齐声喊道:“杀了这小贼,替主公报仇!”
  安庆绪凝眉微微一笑:“此刻说胜败,为时尚早!”眼敛往东面一扬,“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还在说话间,东街一般的烟尘大起,蹄声如织,安庆绪麾下飞骑兵风驰电挚。安庆绪暗自冷笑,张涵若终究领兵经验不足,若是当机立断,一至别苑便上来增援,不仅他所带兵马要全军覆没,连他安庆绪也难全身而退,此时他援兵已到,双方对垒,再无顾忌。
  太子别苑前,一东一西,骑兵对峙,均是精甲铁盔,势均力敌。
  安庆绪并不上马,立于原地道:“张涵若,你看今日你我双方交战,你有几成胜算?”
  张涵若面色微有泛青,深知单与安庆绪飞骑兵交战未必会输,但此地本是龙潭虎穴,安氏援兵源源不绝,而她张氏,则只有这数千人马矣。她拼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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