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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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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琴看清楚姗姗而来的男子一下子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原本酝酿好的哭诉也堵在喉头没法吐出来。她以为陪田丝葵来的必定是方阅执;没想到进来的这一位竟然是不认识的…她这一下是白挨了;努力咬着牙憋住屈辱。
“你滚一边儿去;谁要你给道歉?”田丝葵依旧火大,“现在立刻把机器装回去!”病房里明明十来号人,却静得鸦雀无声。
简颂临愕然:“椒椒,你是不是搞错了?”田丝葵蹙眉:“你闭嘴!”“啧啧啧,椒椒,看看方阅执把你宠的,哥哥今天要教教你做人的礼貌。”说着一把拉住田丝葵的手,在众人反应不及的时候,就把她拖出了房间。
被一下子甩到墙上,田丝葵面上开始有了惊慌,相较于当兵的方阅执,她更害怕这一位,真正的乞丐王子,打架打到大的不良分子,他要是动手,一般都是要人命的。
“你敢动我,我一定和方阅执说!”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虚张声势,“叫声哥哥听听。”简颂临十分无聊地开口,就他的角度,能在田丝葵身上讨到多少便宜都是好的,一来算是给方阅执出气,二来欺负田丝葵基本上比欺负方阅执还要爽,算是让方阅执平日里动手打不过他,靠口头占便宜还债了。
“哥哥。”田丝葵不甘不愿地喊了一声,简颂临眉开眼笑,更像流氓了:“椒椒啊,你开口闭口方阅执,你要是再这么折腾他,哪一天他不管你了,瞧你哭给谁看。”
“谁要他管。”田丝葵撇嘴,小脸垂下来,赌气的成分很足。简颂临乐不可支:“这话说的,鬼都不信。”
田丝葵默默地在心里咬了他一口,面上恭顺。“椒椒啊,多读书,没文化真是太可怕了。”简颂临语重心长,“你知道为什么要拔掉谢长斐的管子吗?因为他现在身理状态恢复得很快,继续用机器辅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自主呼吸对他来说更好。”
这话让田丝葵一怔,不敢相信地望向简颂临:“真的?”“你是在质疑哥哥的专业吗?”简颂临不答反问,叫田丝葵一个哆嗦,这人…法医学硕士…
其实简颂临确实留了后招,他并没有把谢长斐快要苏醒的情况告诉,是的,谢长斐的情况的确好转得叫人吃惊,那么多年的沉睡,竟然还有醒的一天,真是让人讨厌,他如是想。
“椒椒,无论如何让他身边的人消停一点,不然说不定哪一天来医院发现他不在病床上了。”简颂临笑起来,眼睛翘起的样子一点也不魅惑,反而有些凶相,“而是在停尸房或者…解剖台上。”
简颂临算是完成了任务,转身挥挥手,潇洒地走了,田丝葵却是立在原地,后背靠着走廊贴着瓷砖的墙面,冰冷的触觉在皮肤上蔓延开来,叫她狠狠地一颤。
耳边是简颂临似调侃又似指责的话语:“你不信方阅执反而相信几个外人,真是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心里闷闷的难受,她一贯相信方阅执,总是深信不疑,是什么时候开始动摇的?因为对谢长斐活着这件事情的隐瞒吗?又或是多年前他与邹琴来往时便隐瞒了她,叫她开始有了不信任的阴影。
揩了一下眼角的湿润,田丝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身朝房间里走,大波的人还在,嘈杂的环境叫她心烦:“你们都出去。”手朝着医生护士的方向一划,他们立刻如获大赦,鱼贯而出。
任聪聪急起来:“不行!”被田丝葵不耐地一下子推回去,摔倒在了床上,庄许连忙上前扶她:“田丝葵,不要以为我们求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闭嘴,我这才刚开始找小姑娘算账呢。”田丝葵冷笑,回头发现邹琴磨磨唧唧还留在房间里,“一会儿才轮到你,滚!”
邹琴捏着门把的手几乎青筋都爆了出来,可是又不敢吭声,刚刚已经吃了田丝葵的亏,最后还是出去了。
“谁告诉你是方阅执要拔的管子?”田丝葵把她拉起来按在墙上,回头对蠢蠢欲动打算出手相助的庄许道,“你是出去呢,还是被我打趴下,选一个。”
庄许牙都咬出了咯咯的响声,特别是任聪聪楚楚可怜的眼睛看着她,让他不能不管:“田丝葵,你不要这么张狂。”去拉开两人的时候,果然被田丝葵一个侧身摔在了地上。
“出去,她到底是谢长斐的妹妹,我不至于弄死她。”田丝葵冷冷地警告,庄许两难间还是任聪聪发话:“哥…你出去吧。”
庄许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一强一弱的两个女人,当然是没有算上沉睡中的谢长斐。“是谁提的方阅执?”田丝葵又问了一遍。
“我自己猜的。”任聪聪低着头,本来就比田丝葵矮了一头,这样远远看去那简直就是大人欺负小朋友。
“你可真聪明。”田丝葵一下子捏住了她的小脸,“听说长斐的管子早上就拔了,你可真是好妹妹,到了晚上才给我打电话,你就不怕自己的哥哥出事吗?”
任聪聪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田丝葵扯了一下嘴角:“因为你是长斐的妹妹,所以我对你格外客气,从前同一个问题我只问一遍,而你我允许三遍,是谁让你这么和我说的?”
田丝葵面上的胎记几乎变得绯红,一时狰狞的模样让任聪聪吓得颤抖:“是邹医生。”田丝葵其实心里也是有数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下子乐了:“邹医生?还真是欠揍的医生。”
任聪聪低眉顺目,一贯善良的先天优势和田丝葵一对比,即使明明做坏事的人是任聪聪,可是不知情的人看来恶毒的肯定是田丝葵。
两人将这种凝滞的气氛保持了瞬间,田丝葵忽然开口:“任聪聪,我很好奇,你们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哥吗?那仇视我,厌恶我,那就应该把我从长斐身边推开。”
她卷了一下任聪聪已经垂到肩头的黑发,这个原本留着锅盖头的小姑娘如今也勉强算是长发披肩了,她记得方阅执与任奶奶;聊天的时候,任奶奶笑着问他为什么喜欢田丝葵。大概善良如任奶奶都会好奇,这么英俊的方阅执认定了似的非要娶田丝葵这样的无盐女,即使是青梅竹马,即使有再深的情谊。
彼时田丝葵心里咯咯笑,不就是他妈喜欢她么。可方阅执的回答出人意料:“我喜欢她的长头发。”那么敷衍的答案,以为满不在意的田丝葵都有些不满,四下无人的时候不快道:“我明天就去把头发剪了。”
方阅执笑得很是开心,她这样的口气是对她答案的不满呢,而不是避之唯恐不及。“椒椒,喜欢你的长头发只是我挑了一点说,因为我喜欢的,是你的全部。”他乐呵呵的模样较起真心,很明显更像调侃。
任聪聪只听到了前半句,却不可能知道后半句,即使变成莴苣姑娘也没有用的。她冷笑。
“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做的是把我从方阅执身边推开呢?”她问出这话的时候,任聪聪猛地抬头,一张脸瞬间就红了,红得可怕。
“任聪聪,你信任的邹医生是方阅执的初恋呢。蠢货。”田丝葵拨了一下刘海,“不想从学校除名就去把头发剪了,明天之前。”她就是这么霸道,无法忍受任聪聪别有心机得模样。
任聪聪凭借其温顺的模样,一贯很容易获得人的好感,因此嫌少遇到田丝葵这样粗暴的人,满腹委屈,庄许心疼得不行,直觉田丝葵无耻地欺压了任聪聪。
田丝葵见他这样的表情简直太痛快了:“看什么看,你咬我啊!”如今长许早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下,她一朝翻身可就是小人得志的嘴脸了。
“田丝葵,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任由方阅执摆布吗?谢哥身上的管子和机器就这么不管了?你是要看着谢哥死吗?”庄许这话一出,田丝葵还是愕然的,因为没想到他这么单纯又这么愚蠢。
“这件事你还是问问可爱的任聪聪吧。”田丝葵淡淡地瞥了任聪聪一眼,又看向他,“你长着一双眼睛除了翻白眼就是装饰脸了。”
这话果然让任聪聪哆嗦,看来是心虚得不得了。但是在庄许眼里就是田丝葵欺负她留下的后遗症。
“谢哥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庄许嘴皮子实在斗不过田丝葵,干巴巴地吐出这样一句。
田丝葵立刻色变,从前她在意的就是这一点,如果她没有那一块胎记,其实也算是漂亮的,可是没有如果,而谢长斐虽比不上方阅执的英俊,可也是十分清秀俊逸的,好多人诟病过,变成了她的心病,即使谢长斐无数次表达了真心,她却依旧耿耿于怀。
“滚!”她指着门,态度恶劣地要求两人从眼前消失,任聪聪对她也算是恐惧的,目光在谢长斐那儿游离一圈,还是拉了拉庄许的袖子:“哥,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这哭腔浓重的语调真是叫庄许心疼,揽着她的肩头,两人消失在门口,田丝葵重重地跌坐在床上,手里捏着手机,心里却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给方阅执打一通电话。
纠结见,忽然有人推门进来,田丝葵一下子将手机收到了口袋里。来的是一位小护士,捧着一盆水,面上的表情很是害怕和小心:“那个…病人要擦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身残志坚的电脑还是挂了。。。开不了机了。。。就死皮赖脸抢了我爹的电脑。。。可怜的我那爹陪我娘看了一下午韩剧。。。估计要在诅咒思密达世界杯输的路上坚定前行了。。。
关于有姑娘说田小妞感情进展过快,其实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不是感情发展快,应该是感情一直是在的,只是对内心情感的认知苏醒。。。当然也有可能老百写短篇产生的后遗症~晚上看阿根廷的比赛,~(≧▽≦)/~啦啦啦~
☆、第32章 方阅执咦捡到?
“哦。”田丝葵立刻回忆到了那天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尴尬起来;快步打算走出去;这时小护士一下子叫住了她:“那个,田小姐是吧?”田丝葵回头;挑了挑眉头;算是默认了。
小护士憨憨一笑:“那个请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田丝葵的脸一下子放下:“关你什么事?”
那边连忙解释:“那个我不是八卦;就是吧病人最近情况好转;很有可能随时会醒,但是他醒了的话因为常年的卧床,没那么快能恢复手脚都的运动;还是要擦身和按摩;从前一直是我们来做;但是他醒了的话就会比较尴尬。”
田丝葵很明显只听到了前半句:“很可能随时会醒啊?”小护士无语;这根本不是重点,碍于田丝葵的淫威也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对于田丝葵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那头刚刚回到木宁的简颂临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抬头望了望空调的出风口,也不是很凉啊,万万没有想到原以为守得好好的秘密就这么背人透露了出去。
“椒椒送到了?”方阅执看了看表,也不关心他这个疑似感冒的人,第一句开口就是问的田丝葵,把色字都写在脸上了。
简颂临冷哼一声,正要斥责他这种行为,不料又打了一个喷嚏,方阅执连忙开口,只可惜是让简颂临心碎的话:“外面很冷吗?椒椒没有感冒吧?”
简颂临几次深呼吸才压住打一架的冲动:“人家去医院里照顾小白脸了,不生气?”打算幸灾乐祸一把。
沙发上的人突然诈尸:“打喷嚏不能轻点啊,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狠狠翻了个身。简颂临把抓起桌上的甜品就朝他丢过去:“赵数理,得了神经病还不好好在家睡觉。”
方阅执看着那边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有些无奈的笑,也该感谢赵数理帮他转移了话题,想起简颂临刚刚的问题,只摸出一根雪茄,最最毁喉咙的那种,深吸了一口,却感觉不出呛人的味道。
谢长斐苏醒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只是都已经这样了,他依旧不想让田丝葵知道,明明瞒不了她,可就是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颓废念头。
“那个…田小姐,你到底是病人的亲眷还是女朋友?”小护士善意地再次提起。“我是病人的女朋友。”田丝葵郑重表示,小护士立刻有了笑脸:“那最好了,到时候由你来做就没那么尴尬了。”
田丝葵嘴角一抽:“为什么要我来做?这是你们的职责范畴。”说着还瞟了她一眼,不怎么友善的模样,径自出了门。靠着走廊的墙壁,她才恍然,竟然这样抗拒触碰谢长斐的身体。
这边厢小护士离开后去找了邹琴:“邹医生,我都按照你吩咐的说了。”邹琴难得好心情,面上也有了笑,只是有些虚:“嗯,你明后天的假没问题。”
“那个…邹医生,病人真的快醒了吗?”小护士追了一句,邹琴的面色微变:“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小护士朝着邹琴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位邹医生真是只有三分钟的热度。
田丝葵打算找邹琴算账,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撞见小护士出来,小护士躲闪的表情让她会心一笑。
邹琴靠在窗口,绯红的蔻丹夹着香烟,与她平日里的良家形象相去胜远。
听到动静,邹琴回头,见是田丝葵,一时竟然犹豫着要不要把手里的烟灭了,倒是田丝葵嗤笑:“我又不是方阅执,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
邹琴被她激得一笑,继续吸了一口,就摁灭在栏杆上,留下漆黑的一点。
“邹琴,你的手段就不能高明一点吗?”田丝葵脚下踩过邹琴刚刚丢弃的烟头,朝她走近,清凉的薄荷气是女士香烟的味道,竟然不很难闻。
邹琴还是有点忌惮田丝葵的靠近,往后退了一步,发现身后是半人高的窗台,越发有些恐惧,可回头发现田丝葵已经近在咫尺。
“护士不去通知长斐的母亲而来试探我这个所谓的女朋友?”田丝葵压着围栏,把邹琴全在里面,两人身高差不太明显,邹琴被她逼得后仰。“你们医院的护士可真蠢的不着边际,还是说是被你这样的医生教得这么蠢?”
邹琴有些意外,她印象里的田丝葵是最好骗的急性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愚蠢。田丝葵也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她的惊讶,笑了起来,难得发自内心:“从前我很好骗吧?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被人骗过,才会对你说的一切信以为真。而现在我被无数次地欺骗,我长进了,而你没有任何的进步。”
田丝葵哪里还会怕被欺骗,从前她那无数个男朋友早就教会她什么是谎言,明明爱着她的钱爱着她的权,却非要说爱着她的人,最高明的骗术一贯是披着爱情的皮。
邹琴自嘲地翘了翘嘴角:“在你眼里我是很蠢,可是女人为了爱情本来就高明不起来,我爱方阅执所以我显得很愚蠢,而你仍旧这么清醒,只能说明你根本就不爱方阅执。”
田丝葵被她说得一噎,原本准备好的嘲笑愚弄一下子吞了回去。邹琴见状,立刻又道:“椒椒,谢长斐马上就要醒了,你马上能重新获得幸福了,为什么还要抓着方阅执不放?”
“我没有抓着他!”田丝葵脱口辩驳。“那就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椒椒?”邹琴的声音这样凄楚哀伤,就算是女人都会心软的柔度。
田丝葵猛地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你喜不喜欢他和我没有关系,他喜不喜欢你我也管不着!不要再来问我!”说着转身出去,脚步快得生风,一下子走出老远,捂着额头才能平复突突直跳的青筋,她生气,这样生气。
喜欢方阅执吗?脑子里忽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接着嗤笑出声,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是不是疯了,被邹琴一遍一遍的强调逼疯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谢长斐的母亲已经来了,田丝葵看了一下外头发白的天空,竟然已经天亮了。
“你就是这么照顾阿斐的?把他一个人丢在病房里?”谢女士一连串的质问让田丝葵无力反驳,方才的刚硬一下子柔软了:“对不起啊谢阿姨,我刚刚…”
谢女士厉声打断她:“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刚刚去做什么了,你也没有必要向我汇报。但是你如果你没有办法专心地照顾阿斐,就不要腆着脸说大话。”
田丝葵抿着唇,忽然觉得羞耻,长这么大她一贯是被呵护备至的,不要说是外人,就连父母也嫌少责怪她,而谢长斐的母亲,从她与谢长斐相识开始,便一次一次地厌弃她,羞辱她,而她竟然这样的忍气吞声。
可是,到底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和谢长斐争吵,他也不好躺在这里,那么着六年必是不一样的结果,即使两人并没有修成正果,也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惨状。
“我先回去了。”田丝葵垂了一下头,轻轻地开口,拿起床沿上的手机,悄无声息地离开,连谢女士都对她的干脆感到惊讶。
凌晨五点的城市竟然还有些热闹,酒吧街正好是散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满身的酒气,将空气都染上了酒精度。
田丝葵觉得饿极了,才发现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突然放松的神经让疲惫感扑面而来,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是身无分文的。
虽然努力避开人群,可是一些喝多了的酒鬼并不看路,亢奋得横冲直撞,田丝葵被人一下子从背后撞来,重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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