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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军阀-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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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波拿着一个千里镜,紧张的关注街口的战况,他身边几个亲卫举着重盾护卫,小六张弓搭箭,警惕的打量着任何可疑的情况。
“怎么回事?街道迟迟打不下来,北门还要他们增援,刘蛮子是干什么吃的?”杨波看到长枪兵进展太慢,急的直搓手。
就在这时,一个塘马飞奔而至,见到杨波赶紧滚落马下道:“大人,火绳枪营推进至北门,正与鞑子鏖战争夺,只是城东北角有个大豁口,不断有鞑子从那里涌进来增援。”
杨波闻言心里焦急,但现在他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去堵那个缺口,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跟随他的家丁队。
“大人,要不让我们上吧?”小六上前问道杨波摇摇头,原本防御缺口用火铳兵最好使,但听说火铳兵在北门遇敌,长枪兵又迟迟腾不出手,罪军营还在清理城墙上的鞑子,只能把预备队也派上去了杨波想了想,对着身后的胡麻子说道:“你们和家丁队去防守东北缺口,现在情势万分危急,火绳枪营要先清理掉北门的敌军,没办法支援你们,否则北门一破,咱们就被鞑子包饺子了,所以不管你们死多少人都要给我堵上东北角的缺口,不许再放一兵一卒入城!”
胡麻子不敢多说,招呼身后半个排的刀盾兵和家丁队匆匆而去,杨波不放心,追着小六的背影大叫道:“小六啊,只需稳守缺口待援,万万不可出城墙一步,小心鞑子的箭弩和火炮!”
正在疾奔的小六扬了扬手里的弓箭,示意自己听到了……
就在这时,前方的街口突然响起了一片欢腾的声音,长枪兵终于突破了鞑子的围堵,与夹在中间的守军汇合,两队人马一鼓作气,再次朝另一边的鞑子冲去,在他们经过的地方,两个小拨库浑身五六个血洞,死状可恐的瘫倒在街边,其他步甲汉旗则是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几乎把狭小的街道都堵满了,分得拨什库且战且退,他挥舞着长刀气喘吁吁的回头四顾,却愕然发现身边只有十来个人跟随着他,个个狼狈不堪,满眼的惊恐。
在他的前面,身披重甲的长枪兵紧紧的逼了上来,如林的长枪闪烁着死亡的寒光,在这种狭小的地形中,个人的勇武没了用处,敢冲上去的都长枪给捅成了刺猬,分得拨什库回头望望,一队散乱不堪的守军举着刀枪棍棒,也朝他们沉默的逼了上来,这些守军里面青壮很少,也没有什么盔甲,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儿童,然而他们手握兵器,眼中满是仇恨和嗜血。
“察哈泰大人,冲吧?”一个步甲满脸焦急的催促他分得拨什库缓缓摇头,他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插翅难逃了:“你们冲吧,我给你们断后!”
只过了片刻,这个分得拨什库绝望的打量了一眼前面横七竖八的尸体,有步甲也有守军,向来不屑汉狗战斗力的分得拨什库大人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懦弱的汉狗用牙齿,也能咬死精锐的八旗步甲。
身后整齐划一的脚步就像催命的鼓点,重重敲打在他的心里,他叹了口气,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杨波在亲卫的护送下,随着长枪兵一路推进,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路边墙角下,一个满身血迹的明军将领抱着一个总兵官服饰的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杨波大惊奔了过去,李惟鸾惨然一笑:“杨大人?何以姗姗来迟也……”
杨波望着早已气绝身亡的黄龙,满脸羞愧的拜了几拜:“昨日海上风向突变,以致即墨营救援来迟,失信于总兵大人,一步之失天人永隔,大错己筑,杨波悔恨无度……”
李惟鸾见杨波懊悔不已,心里过意不去,反而温言宽慰了几句。
杨波坐了下来,把黄龙的遗体揽在怀里,问了问这几日守卫旅顺的经过,李惟鸾说道最后时刻黄龙不甘受辱,毅然拔刀自刎时,不由勾起了伤心处,嚎啕大哭。
“小五,你们去寻个太师椅来”
杨波按住心里的悲痛,面色平静的对小五说:“让黄大人的遗体端坐,我为大人抬椅”
李惟鸾闻言,更是放声大哭起来。
杨波冷冷的说道:“李大人,你在这里从早哭到晚,能把鞑子哭死?”
李惟鸾一愣,猛的一抹眼泪,脸上隐隐有怒色。
“城墙东北破裂,北门时时有洞开之险,城头云梯不断涌入鞑子,李大人尚有闲心在此痛哭吗?”
看到李惟鸾默然,杨波又说道:“我等需同心协力,继承大人遗志,坚守旅顺,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惟鸾大声说道:“杨大人有何吩咐但说不妨,日观并非不知轻重之人。”
杨波点头:“旅顺尚有百余东江残部,李大人把他们召集起来,助我守城”
“好!”李惟鸾一把抓起兵刃,跑了两步又跑回来问:“大人他?”
“大人英魂不远,且端坐太师椅上看我等奋力杀奴,以慰大人在天之灵……”
哨骑不断把前面的战况传回来,杨波沉着脸,和三个亲卫抬着太师椅的凳脚,缓步朝北门而行,一路上,那些正在鏖战的守军残部看到杨波亲自扶灵督战,悲懑之情淤积于心,一时间状如疯虎,把挡在面前的精锐鞑子逼得连连后退。
长枪营得守军不惧刀斧加身,以命搏命的相助,顿时士气大振,堵在北街的三百多鞑子阵型开始松动,先是汉旗军崩溃,他们朝北门狼狈而窜,连带着把鞑子的阵型也冲得散乱,恐慌的情绪感染了更多人,连那些久经战阵的鞑子兵脸上都是犹豫和恐惧,甚至那些精选出来的白甲兵也不例外。
“哀兵必胜”
杨波心里暗暗念了几句,脸上却无喜色,只有完全吃掉北门的那一股鞑子,旅顺才能算是暂时安全。
火铳兵的伤亡非常严重,没有盾牌的保护,他们的棉甲无法抵挡鞑子的弩箭,但伤亡更严重的是罪军营,他们在城墙上与不断攀爬上来的鞑子白刃战,罪军营没有人数上的优势,只能把失掉的垛口一个一个靠血战硬夺回来,杨波从城南走到城北的时间里,就接到罪军营伤亡超过三十多个战兵的消息,这都是老兵连百战余生的老匪了,损失一个都让杨波心痛半天,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在北门的城门下,牛录章京已经让清理障碍的士兵停止了劳作,他们排列好阵型,汉军旗偏左,他们偏右,朝东北角缓步退却,一路上不断有溃兵朝他们这里狂奔而来。汉军旗几乎损失殆尽,听说领兵的都司死在了南街,还有三百多的汉旗兵见势不妙,投降了明军,牛录京章判断了一下眼前的局势就知道,这北门暂时是没有办法打开了。
前方一队端着火器的明军已经压了过来,在远处,一队全身铁甲的长枪兵也在朝这里狂奔而来,城墙上已经很久没有士兵过来增援他们,牛录京章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反被包围了……
就在这时,溃兵带回了分得拨什库阵亡,一百三十多个战兵,八十多辅兵全军覆没的消息,牛录京章与几个军官面面相觑,心里涌起了惊恐的感觉,他才派出去剿灭残余守军的二十多个摆牙勒三十多个步甲居然没能阻挡住那队拿火器的明军,情况非常的危急。
牛录京章高举着大刀,对着身后正在排列队伍的众人厉声喝道:“勇士们,懦弱的汉狗来了援兵,大量的援兵,咱们被困在这里了,难道我们的勇士们会害怕他们人多吗?”
几个白甲兵挥舞着刀斧大声附和:“不怕!来再多的汉狗也不怕!”
牛录京章走到汉旗军稀稀拉拉的阵型边,伸手抓住一个汉旗军士新剃的辫子,把他拉扯得仰首望天,其余汉旗军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声。
“就是这些汉狗拖累了我们的勇士,他们除了临阵哗变,劫掠金银外他们还会干什么?”
这下子,对汉旗军深感不满的众人更是扬刀大呼:“杀了他,杀了这些汉狗!”
在汉旗军脸色惨白中,牛录京章一刀剁下了那个汉旗军士的头颅,他提着首级的辫子高举着朝众人示意,众鞑子群情激昂,相互嚎叫着打气,到这个时候,他们依然不相信征战无数的自己会折在这个小小的旅顺城内。
牛录京章示威已毕,开始逐一分派布置,对于威逼过来的火铳兵,他安排汉旗军残余两百多人,在几个红甲的带领下准备冲阵,另一个分得拨什库领二十个白甲,六十多步甲跟随在汉旗军后,随时掩杀,而他亲自带着二百多战兵抵住长枪兵。
等众人接令之后,牛录京章大吼一声,在几块重盾的掩护下朝长枪兵冲撞了过去……
牛录京章征战多年,对于战场态势的判断非常准确,他不是傻子,他也绝对不会朝长枪阵上撞,他需要的是围着长枪兵游走,长枪兵正前方的冲击力很强悍,但是两翼转向不便,他只要死死把长枪兵拖住,等汉旗军和分得拨什库带领的精锐冲垮了火铳兵,那么对付剩下的长枪兵就胜券在握了。
分得拨什库带着旗中精锐,手里提着盾牌大斧,悄悄的隐藏在汉旗军的背后,他知道,牛录京章大人把最艰苦的任务留给了自己,而这里早一点杀光这队明军,大人那边的伤亡就会小一点,想到这里,分得拨什库不停的用斧柄抽打着前面的汉旗军,让他们跑动起来。
李大力指挥火绳枪营一路高歌猛进,一路上并没有遇上太多的阻碍,直到北门下,一队人马突然挡在了面前。
“停!”李大力高举着大刀
“第一排缓步前进,第二排预备,第三排检查火铳,报距离!”
“目测一百二十步!”一个观察手答道“前进。没有命令不准开火!”李大力把刀一挥,火铳兵营又开始缓缓朝前移动起来。
四个红甲带着汉旗军冲在最前面,看到迎面遇敌,一个红甲挥舞着长柄虎牙刀大呼道:“冲上去!”
汉旗军重新鼓起勇气开始冲锋,尽管他们知道他们只是抵挡火器的炮灰,但身后督战的鞑子比火铳可怕多了,他们大声喊叫着,疯狂的朝火铳兵扑来……
第四十二章惨胜破敌
稳住!稳住!
李大力挥舞着长刀,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新任的教导官和军纪官在第二排第三排也是不停的指挥士兵注意事项,这股冲过来的汉军旗和真夷速度很快,给火铳兵营造成了一些恐慌。
“放!”
李大力狠狠一挥刀
两个带队的红甲首当其冲,身上被打出了四五个大洞,还冲了两步后死在地上,在红甲的身后,几十具汉旗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那里。
“杀啊!”
分得拨什库挥着大斧狂喊到:“就是现在!汉狗火器不行了,冲上去杀光他们!”
他身边的白甲拿着鞭子,一边跑一边狠狠的朝前面的汉旗军头上抽着,其他步甲嗷嗷叫着,满脸的狂热,然而他们才冲了不到十步,却愕然发现,刚才那放完火铳的明军并没有站在原地更换弹药,而是整齐的朝后面退了下去,露出了第二排黑洞洞的枪口?
分得拨什库头皮发麻,还没等他开口,一阵爆豆子般的巨响后对面队伍里冒起一阵硝烟,几个汉旗军喝醉酒一般扭了几下,扑倒在地上,那些没有死的伤员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汉狗火器打完……”分得拨什库一斧头砍死一个躺在地上惨叫的伤员,正要准备再次鼓劲时,他突然发现刚才发射完毕的明军第二排退了回去,又露出身后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哗!
这些汉旗军有些害怕了,他们原本是沿着直线朝火铳营冲,在第三排枪口露出来后,几个汉旗军士带头,就开始朝火铳营两边跑了,督战队连续砍了几个朝侧翼奔跑的汉旗军士,却无法阻挡他们对火铳的恐惧……
“长枪兵,出两翼!”李大力见侧翼受威胁,赶紧把两个排的长枪队调了上去。火铳兵阵型一变,除了四排火铳兵外,两翼伸出一根根的长枪,斜指着侧翼冲过来的溃兵。
这下分得拨什库也没了办法,这股明军火力强大,最可怕的是从不间断,他们从两百步外开始冲锋,明军火铳兵都发射过三轮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冲到火铳兵阵前接战,伤亡估计超过三分之一,可队伍已经跑起来了,想临时变阵冲击火铳兵侧翼已经来不及,要不暴露在火铳兵的面前伤亡会更大,只能希望自己能在下一轮的火器开火前冲到敌人面前。
“拼了!只要冲到面前,我们就赢了”分得拨什库一面安慰着自己,一面鼓动着别人。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第四轮的火铳发射……
胡麻子带着刀盾兵和家丁队来到东北角时,这里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了,罪军营分出了一个排,举着圆盾在这里鏖战,因为这里不堵住的话,不断有鞑子冲进来威胁罪军营的身后,见到胡麻子他们到了,那个罪军营的排长一声招呼,把罪军营还剩下的半个排撤了下去,他们城墙上还缺人手。
“全体举盾!”胡麻子才说完,一个弩箭带着劲风插着他的面门就飞了过去,把胡麻子吓了大一跳。
这个缺口大约离地一米多高,呈椭圆形,最宽的地方能同时爬进五六个个披甲人,最窄的地方虽然爬不进人,但是几个鞑子在外面用弩弓低着发射,近距离射杀躲藏在城墙后面的明军,外面不断传来檑木撞击裂缝的声音,胡麻子周围的地上,到处都是死人,大多是准备填补裂缝的旅顺百姓,刚才罪军营每一个人的小圆盾上都插了最少七八根弩箭,就这样还折了半个排,这些百姓没有任何盔甲,面对鞑子的弓弩死伤惨重,缺口附近都是乱七八糟的尸体和石块拒马,还有一些没死的,在地上辗转呼号着。
缺口后面人影闪动,汉旗军在几个白摆牙喇的威胁下,踩着尸体,顶着重盾前赴后继的爬过缺口,一些埋伏在墙根下的明军举着长枪,看到有人露头就是一枪,把这些爬到一半的汉旗军士捅死在缺口处。
旅顺南面的城墙比较脆弱,所以鞑子千把人从蔡家口登陆后,城里的守军就崩溃了,但北城修建的相当坚固,筑城之初主要就是防御北方来的敌人,这个缺口估计是近距离挨了一发红衣大炮七斤铁子的撞击,加上靠近墙根潮湿,垮塌了一片,墙外的鞑子死命的想扩大缺口,收效却是甚微,但由于有护城河阻挡,大型冲撞檑木无法在缺口处立足。
胡麻子眯着眼睛朝一个细小的裂缝朝外面望去,他看到很多鞑子驱赶着包衣和辅兵在加紧填埋护城河,城墙下人影晃动,显然城外有很多鞑子聚集准备破城之后冲锋,鞑子显然也收到了城里来了援军的消息,看得出来他们也是很焦急。
趁着刚才一阵箭雨的扫荡,缺口处一下又涌进了三十多个顶着重盾的鞑子,胡麻子顾不上多想,带着刀盾兵就冲了上去。
“杀啊!”
埋伏在胸墙两侧的家丁队也冲了上来,两边一起夹击鞑子,那些手里有弓弩的家丁不停的张弓搭箭,大量射杀那些冲进来的鞑子,双方隔着短短的距离很快就撞到了一起,杀喊声四起,双方不断有人倒下去,惨叫声此起彼伏。
双方鏖战片刻,冲进来的鞑子在人数占优的明军面前很快不支,又被压回了缺口,就在这时,城墙外响起了一声鸣锣声,看到残余的几个鞑子伏在地上或躲避着缺口,胡麻子突然脸色大变,大喊道:“举盾!快举盾!”
崩崩
缺口处飞进密密麻麻的一片乌云,站在缺口处鏖战的许多明军来不及躲避,被射的刺猬一般,刚才冲进来的鞑子大部分都被守军杀光,剩下几个也被自己人的箭弩射死,但明军的伤亡更是惨重,这一轮箭羽就让胡麻子的刀盾兵和家丁队折了二十多个,胡麻子脸色惨白,他现在才知道罪军营那个排的损失会这么大,堵缺口的不但要冲上去肉搏,还要承受弓弩的打击,胡麻子也没办法,只盼着罪军营早点占据城墙,这样才能居高临下的对聚集在缺口处的鞑子进行打击。
就在这时,离缺口三十步外一声巨响,一块城墙的墙砖突然凸了出来,飞溅的碎石打在毫无防备的众人身上,惨叫声四起,墙外却是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胡麻子整了整头盔,吐了一口满是碎沙的口水从地上爬了起来,几个贴着墙角的士兵被震飞了起来,口鼻流血的死在数十步外,鞑子的红夷大炮又开始轰击城墙了。
小六儿满头灰尘的跑到胡麻子身边问道:“没死吧?”
胡麻子心有余悸的看着墙角处凸出来的一个大圆形说道:“幸好城墙坚固,妈的,这炮子威力也太大了。”
小六刚想再说话,就听到城墙后面跑动声四起,接着就是撞击的声音,显然,外面的鞑子又开始准备挖掘这一块的墙砖了。
胡麻子和小六面面相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就在这时,又是一队鞑子从缺口处涌了出来!
“老子被杨大人骗了,这鞑子还真不好打”小六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拎起弓弩就冲了上去……
罪军营新兵连初战就遇上了鞑子,伤亡惨重,跟随指挥的教导官只能让老炮的老兵连打头阵,新兵连协助防守夺回来的垛口。
就在这时,老炮突然发现前面的垛口夹道里集聚了大约三十多个鞑子,当头一个又矮又壮,背上插着一柄高高的背旗,倒是有些像戏台上的服饰,头顶黑缨,手里提着一把长柄虎枪,身上鼓鼓囊囊,估计最少穿了三层重甲,胸口一个闪亮的护心镜,在这个领头的分得拨什库身边,围着几个白摆牙喇,也是个个身披重甲,手里提着粗重的武器。
“这些鞑子不好搞啊?”
老炮望了望身上单薄的皮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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