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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军阀-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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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车铁链哗哗直响,那个大罐飞速坠落,狠狠砸在冲车的头顶,瓦罐四溅中,喷涌而出猛火油笼罩了所有冲撞车周围的区域,城头数根火把接踵而至,划着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冲撞车上。
轰!
熊熊火光冲天而起,冲车底下无数的火人惨叫着四处乱跑,于学忠看了半天没看到那个分拨库,显然被活活烧死在车底下了。
唉!
于学忠心里叹息了数声,这辆顽强的冲车最终没能发挥作用,熊熊烈火吞噬了它,巨大的火苗甚至冲上了城头,在冲车的周围还躺着数十具乌黑的尸体。
于学忠看到的只不过是整个磨盘城攻防战不起眼的一小块角落,防守明军花样百出,金汁才倾倒完,接着又是无数石灰撒了下来,整个磨盘城就像下了一场石灰雨,攻城的士兵头上,脸上,全身都笼罩在雪白的石灰里,许多被洒在眼睛里士兵惨叫着丢掉盾牌和武器,从云梯上跳下来,呛人的石灰笼罩了方圆数里,到处都是剧烈的咳嗽声,后金的攻势由于视线受阻,立刻停滞了下来,明军趁此机会,又从城头抛射了许多嘶嘶作响的铁壳弹。
躺在尸体堆中的孙夏平惊恐的看见,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就在快要落地的时候突然火光一闪,猛的炸裂开来,许多碎石铁子呼啸着四处飞射,奔跑中的几个老乡头部,脸部,背后,胸前瞬间开了几个血洞,一头栽倒在地上。
“啊?啊!”
孙夏平看得龇目欲裂,猛的站起身疯狂的吼了起来,战场上的残酷血腥让他精神崩溃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攻城下

就在孙夏平疯狂的时候,前面一个惊慌失措的包衣张着手朝后面狂奔,突然,他的头颅猛的飞了起来,一个神情狰狞的甲兵从那具颓然仆倒的无头尸体后冒了出来,他提着血淋淋的顺刀,厉声大喝道:“胆敢后退一步者,立斩!”
孙夏平撕心裂肺的大哭,一面哭一面从地上拾起一柄腰刀,踉跄朝云梯冲去,他双眼满是是仇恨的目光,他已经无法在忍受下去了。
“杀!杀!”
孙夏平喃喃的重复这句话,在他前方许多包衣已经在甲兵的逼迫下陆续登上了云梯,这些包衣战战兢兢,但却没有办法停住攀爬的脚步,他们一个接一个,远远望去就像一串蠕动的蚂蚁。
孙夏平咬着腰刀,双手坚定的抓住云梯朝上攀登,尽管在他上面的包衣一直在恶毒的咒骂他,孙夏平充耳不闻,他心里被杀,杀的嘶喊充满,根本听不到战场上其他声音。
就在这时,城头突然响起急促的梆子声,所有低头攀爬的包衣和士兵都惊恐的抬头,一桶沸腾的粪汁劈头盖脸的倾倒了下来。
“啊!”
最上方的几个包衣个个被浇了一头一脸,滚烫的粪汁把前头几个毫无护甲的包衣烫的皮开肉绽,有些粪汁落在衣服上甚至还发出吱吱的烧灼声,这几个包衣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舞足蹈的从云梯摔落下来,云梯上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滚烫的粪汁干掉了爬的最高的几个人。在下落中被寒风一吹已经没有杀伤力,但令人作呕的粪汁浇了一头一脸。整个云梯上下都是恶臭弥漫,闻之令人腹内翻滚,几欲昏厥。
孙夏平从云梯上抬起头,刚才有一个包衣摔下来的时候重重砸在他上面两个身位的地方,把一个披着重甲的士兵也带了下去,两个人重重摔在城门处,显然是活不成了。
孙夏平吐了口水,把粘在嘴里的粪汁吐掉。就在这时,又有两个士兵惨叫着摔落下去,一个面门中了一箭,另一个则是被一种叫剉子斧的城防武器砍断了手腕,这种剉子斧和拐刃枪一样,武器柄长达七米多,固定在城墙上。几个士兵来回推动下用来钩刺和铲砍登云梯的人手。
“死得好!”孙夏平惨笑一声,继续埋头往上攀登,在他上方还有四个全副武装的甲兵也在移动,往下看去,云梯下方的甲兵身影越来越小,而城头的杀喊声却越来越清晰!
啊!
又是一声惨叫。当先那个甲兵刚刚离城头还有几个身位,城头突然冒出两拨明军,数柄长枪毒蛇般往下攒刺几下,那个士兵淬不及防,面门上挨了好几下。惨叫着跌了下去,城下掩护的马甲立刻一阵箭雨反击。只是明军已经缩回了城头,紧接着就是几块三十多斤的石块抛了出来,一块砸中了云梯,被云梯反弹朝外面远远飞了出去,另一块却砸在最前面士兵的头顶,那人攀爬的身子猛然一顿,喷了口血滚了下去。
爬在云梯最前面的士兵纷纷跌落,空了一段位置出来,孙夏平大吼一声,手脚并用,很快追上了最前面的那个甲兵,或许是他披了好几层铁甲,动作蹒跚而笨拙,就在这时,云梯下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声,没等孙夏平反应过来,头上光线突然一亮,那个狗熊一般的甲兵已经不见了踪影,孙夏平把手抓紧,刚抬头就愣住了,那个甲兵被城头抛下的飞钩勾住了盔甲,锋利的铁钩刺进他腰部的锁甲,把他沉重的身子吊离了云梯,那个甲兵头朝下一面发出痛苦的惨嚎,一面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极力的挣扎着。
这种叫“铁鸮”的飞钩是有锋利的铁钩和一段长长的铁链组成,因为攻城的士兵头戴着铁盔,身穿铁甲行动不便,再加上担心城上心矢石攻击不敢抬头,都是低着头伏在云梯上攀登,所以不小心被这种飞钩抓住,就像被钓上来的鱼一样任人摆布,果然,守城士兵迅速拉动铁链,把那个甲兵吊到垛口处,几柄铁枪狠狠刺进那个甲兵身体,那个甲兵双手死死抓住两柄铁枪,嘴里发出凄惨的喊声,在密集的攒刺下,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死在了半空中。
就在孙夏平快要接近垛口的时候,城下突然响起了剧烈的鸣金声,不管是还在云梯上攀爬,还是在城下推车,还是在土城压制的,不管是甲兵和包衣都送了口气,他们如蒙大敕一般争先恐后的先后退却,云梯上的甲兵也停住了攀爬快速朝下面退去,孙夏平一咬牙,突然在云梯上一发力,猛的跳上了垛口!
“杀啊,杀啊!哈哈……”孙夏平狂笑着挥舞着顺刀,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了,所有明军都望着这个疯狂的包衣,这个包衣拎着一把豁口的顺刀左右挥舞,他跳在城头的拒马上,整个下半身都被锋利的铁枝穿透,腹部也有一根铁枝贯穿而过,可是这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依然疯狂的杀喊着。
几柄长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刺进他全身,孙夏平闷哼数声,原本血红的瞳孔渐渐开始扩散,就在死前片刻,孙夏平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死了娃娃怎么办……”
蓬!
城下砸起老大一团烟尘,孙夏平的尸体被明军扔了下来,他双眼依然睁得老大,木然眺望着布满铅云,厚重阴暗的天空。
在北城前方,后金悠长的号角再次吹响,那些退下去整队完毕的包衣和甲兵再次蜂拥而上,第二波攻击又开始了……
鸣金才刚响起,于学忠第一时间就跳了起来,他头上绑着一个脏兮兮的布条,布条特地在血水中浸了一会,刚才后金有一门火炮打中城墙垛口。不断带走了几个守城明军的性命,四下飞溅的碎石有一片擦过于学忠的额头。带走了老大一块油皮,于学忠最喜欢这种伤势,看起来无比的恐怖,其实根本不碍事。他趁着整队的空隙数了数,不由心里叹了口气,刚才百余个包衣死伤了近五十多个,许多是攻城死亡的,但更多是被督战队斩杀的。不过攻城的正蓝和正白同样损失惨重,这一波进攻在城下留下了层层叠叠的尸体。
一个插着背旗的分得拨骑马过来,或许是于学忠英勇的形象感染了他,他对着于学忠点点头,这才大喊道:“全力进攻,不留余地,马甲掩护。步甲攻城,包衣填濠,马队督战押阵,后退一步,全队皆斩!”
于学忠吓了一跳,大汗拿下磨盘城的意志坚定。只是他应该如何活着回来才好?
那个分得拨深深望了于学忠一眼,转身拍马离去,于学忠咬了咬牙,抽出顺刀对补充进来的包衣大喊道:“只要鸣金不响,咱们就死攻向前。活下来的都给抬旗,入了旗还有地可分。每日两顿大饼,家小也有了保障,要是敢后退一步,当场杀了,还要追究家眷的罪责”
或许于学忠的鼓动刺激了这些人,是啊,只要能活着回来就能吃上大饼,还能抬旗分地,为什么不干?一群包衣纷纷举起木棍,大声喊道:“攻城!攻城!”
于学忠觉得有些眼花,这群包衣里分明有孙夏平,李云,谢正阳等人在看着他,可是等他揉揉眼睛,孙夏平等人的脸又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杨波负手站在敌楼上观察战况,今天后金的攻势猛烈,似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念头,重兵云集的北城还好,没有让后金攻上城头,但东面一度情势紧张,有大约三十多个甲兵突破的防守,但杨波调集了预备队堵了上去,数百杆火铳齐发,终于打退了鞑子的这次进攻,八旗除了镶蓝旗外,其他兵马都在攻城,甚至连皇太极的黄龙大伞都能看到,显然,奴酋也有些心急了。
“人海战术啊!”杨波叹了口气,看到周围众人有些紧张,又笑着道:“怎么了?担心?这其实算不上什么,日后咱们有机会和流寇交交手,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海战术,流寇裹挟的百姓可是铺天盖地而来,日夜攻打城池不停歇,想必之下皇太极可差远了,八旗很快要出动精锐攻城,打到现在才算是正式进入消耗的阶段。”
说完,杨波道:“传令,预备营全部上城协防,重新分配防区,令第一燧发枪营做总预备队。”
传令兵来回飞奔,把杨波的命令尽数传达下去,杨波侧头问张峰进:“隧道进度如何?”
一脸憔悴的张峰进赶紧上前道:“数次挖掘都偏了方向,冬季泥土坚硬,挖掘还需时日。”
杨波点头:“尽力吧,若是我大军突然现身敌后,两面夹击的话,鞑奴必然溃败,能不能立下此奇功,就看你们的了。”
张峰进默默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当日撤退匆忙,两个挖掘了约莫半里地的地道被放弃了,眼下两座砖窑都被鞑子当成了大营,如果真的从磨盘城向外挖掘贯通了当初那条被废弃的地道,围困了一个多月的后金原本疲惫不堪,这时候一支生力军出现后面,别说后金必然溃败,甚至生擒皇太极都有可能。
只是短短片刻,城下的鞑子又开始进攻,后金的火炮也开始轰击城墙,掩护步卒登城,垛口的明军都躲藏起来,在后金的人海战术下,加上土城已经筑成,城内的火炮除了偶尔作为威慑象征性的齐射几轮外一般都是沉默。
在炮火的掩护下,那些士兵越过了浮桥,把原先散落一地的云梯又重新的竖立起来,每架云梯边上都挤满了衣衫褴褛的包衣和甲兵,这些甲兵提着重盾长刀,满脸的狰狞。
城头的士兵也陆续登上自己的防区,他们都是一脸从容,但经过一个多月的围困,那种心理和生理的疲惫却无法掩饰。
砰砰!
北城的四十座马面上,全身包裹铁甲的燧发枪士兵同时开火,下方准备登城的人顿时死伤一片,连许多躲在土包后面掩护的马甲也被打的抬不起头来,许多甲兵身上冒出大团血雾,就算是重盾都挡不住铅子的射击,排枪让进攻的鞑子士气大减,更多的重盾竖了起来。
每次鞑子攻城前,守城的明军总能花最少的代价削弱对方的士气,但杨波显然低估了皇太极的决心,这一波攻城一直打了三个时辰,城下的尸体堆积如山,各种焚毁和损坏的攻城器械堵满了墙角,可是明军才稍稍喘了口气,后金第三波进攻又开始了……
同一天,汤宝成一行日夜兼程终于赶到天津,没想到当他笑嘻嘻的去给宗元方请安时,却面对的是宗元方的尖声怒骂:“好不晓事的猴崽子,可让咱家等得苦!不是咱家夸口,咱家的话吴仲村那些小崽子敢不听吗?这早点赶到昌平招抚了团练营不就完了呗?咱家可就纳闷了,杨波派人传信不是不肯咱家动身?搞什么鬼?还有你个猴崽子,倒拿腔作调起来了,让咱家在天津足足等了十天,咱们可是丑话说到前头,万一昌平有变,团练营给朝廷大军灭了,那可怪不到咱家头上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波澜再起

十二月八日,登莱巡抚杨文岳上疏朝廷,把杨波狮子张大口的清单递了上来,等太监读完清单后群臣都大吃一惊,崇祯帝却丝毫没有被要挟的感觉,只是不动声色点头道:“此事交内阁细细议之,”
过了一会儿,崇祯帝又道:“旅顺将士为国杀敌,朝廷本应多加体恤,只是眼下流寇大起,国库空虚这样吧,着户部给银一万,余下所需众阁臣都议议,看看从其他路挤点出来,朕再下旨旅顺免征三年屯粮。”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旅顺蔫蔫哭穷,不向朝廷伸手要粮就不错了,哪有屯粮课征?陛下这样说无非是表面慷慨罢了。
崇祯帝望了下面窃窃私语的大臣一眼,道:“鞑奴围城已有一月,羊官堡战况如何?可有损伤?”
张凤翼道:“据杨文岳报,十日前建奴日夜围攻羊官堡,此战骠骑军损失两千余,不过杨波紧急招募旅顺军户青壮入伍,骠骑军又复旧观……”
崇祯帝不悦打断张凤翼的话道:“建奴伤亡如何?”
张凤翼赶紧回道:“据杨波上奏报称,鞑奴日夜攻打,自身也是伤亡惨重,粗略估计斩首三千余”
何吾驺突然上前道:“陛下,老臣以为,辽南战事当速战速决才是,可令锦州祖大寿,蓟辽总督严坤之等纠集兵马,与杨波两面夹击建奴,尽快与奴决战!”
何吾驺的话犹如石破惊天,把众人都吓呆了。大凌河惨败还历历在目,老谋深算的何吾驺怎么会提出这样大胆的建议?
没想到户部尚书候徇却站出来道:“臣复议。兵多饷乏,目前奴之精锐已经被死死拖在羊官堡,正好趁此机会调集九边精锐北上,一战定胜负。”
张凤翼惊得失神了半天才回过神,赶紧跑出列道:“万万不可啊?眼下流寇势大,九边除蓟辽外无法轻动,关宁军新败,如何能与奴八旗决战?更何况。何况昌平叛兵仍旧不得平息……”
候徇道:“兵部右侍郎王肇坤昨日急报,居庸关三营兵马已至昌平城外,随即猛烈攻城,斩贼数百级,只是天色已晚方才鸣金收兵,又有唐通三营兵马加入,昌平之乱之日可定。”
张凤翼又摇头道:“兵者。凶器也,一着不慎便是精锐尽丧的结果,岂不见大凌河之败?如今旅顺据险而守,对峙下去建奴国力渐空,何必急在一时?”
崇祯帝听到大凌河就像被针刺了一般,只是何吾驺话里意思却让他有些怦然心动。建奴是一头虎,杨波和祖大寿则是两头恶狼,驱狼吞虎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乐意见到的,只是,辽镇关宁军未必会买朝廷的账。若是下了圣旨祖大寿拒不执行,岂不让天下人讥笑?
何吾驺见崇祯犹豫。又道:“前几日辽镇巡抚报,祖大寿为解围羊官堡,出兵三岔口,与奴镶蓝旗激战数日,斩首一千余级,其中真夷四百多名,其余盔甲器械不计其数”
崇祯帝哼了一声,辽镇大捷急报他昨天已经看到,只是心里依旧有些怀疑,祖大寿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以前斩首十余级便敢称大捷,没想到这次出兵三岔河不但与镶蓝旗野战丝毫不处下风,甚至称斩首一千余,尽管崇祯帝不信却没有任何流露,等押解首级进京就清楚了,他不需要急着表态。
不过辽镇的大捷万一是真,那就说明八旗围困羊官堡,后方空虚,如果这样的话何吾驺的建议倒是很让认心动。
候徇又道:“此一时彼一时,八旗向来依靠劫掠壮大,此次南掠后路受到威胁,没能抢劫到足够的人口物资,按三方策,东江,旅顺,辽镇三面夹击,又命旅顺死死拖住八旗精锐,其余几路四面合围,辽东可一战而定也,辽饷年费数百万,旅顺又是数十万,流寇肆虐,九边开支大增,若不能一劳永逸,国库也拖不下去了。”
张凤翼大怒,左右看看,谢升闭目不语,礼部尚书李康先一言不发,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想了想,张凤翼硬着头皮道:“老臣以为万万不可,当年萨尔许决战,八路大军齐出,却被奴各个击破,我大明一战元气大伤,何阁老之议乃重蹈覆辙”
崇祯帝心里点了点头,一方面崇祯七年他已经没有多少本钱折腾了,再说除了旅顺那一路兵马能克制建奴八旗,这次南掠蹂躏宣大一带,各路兵马只敢闭门不出,曹文诏倒是和建奴碰了碰,最后弄得全军覆没,现在劳师远征上门和建奴决战,这不是开玩笑吗?
何吾驺道:“陛下,老臣以为只需下旨令杨波所部出城与奴决战,宣大,蓟辽明军抄其后路,东江各部侧翼掩杀,三路齐出,不愁鞑奴不败,故老臣妄言,与奴决战时机已至,万不可错失。”
何吾驺的话一出口,满朝哗然,连打定主意不掺和的谢升都猛然张开了眼睛,何吾驺的意味也太明显了,就是要逼杨波去死啊?
“骠骑军不过数千,据城死守已经颇觉吃力了,如何还能出城与八旗精锐决战?”张凤翼大惊道“骠骑军只有数千?为何据老臣所闻,旅顺主力已经不下万余,其余带甲军户,青壮百姓数十万,只要杨波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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