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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军阀-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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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咱们跑吧,要不就来不及了!”于学忠焦急的说道。
葛里蓝半晌无语,于学忠以为他昏过去了,摇了摇又追问了一遍。
“你砍了我的脑袋投降去吧,咱们逃不掉拉,我葛里蓝是正蓝旗旗丁,也杀了好几个明军,死了也值得啦,可惜没能参加南掠,听说,听说那边汉人银子堆积如山,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细皮嫩肉的,比咱们大金女子好看多啦,要是抢他十个八个回来那该多好……”葛里蓝已经陷入失血过多的呓语状态,说着于学忠不想听的胡话。
“主子迷糊了,怎么办?”于学忠小心的露出头观察了片刻,后金士兵在严厉的弹压下开始列队,准备给明军最后一次撞击,于学忠顾不上他们,他的眼光被远处一匹被主人遗弃的战马吸引住了。
插进战场的明军没有支援的意思,而是分成两队继续朝后金包抄过来,于学忠心里焦急,他知道再不走恐怕就走不成了,想到哥哥全家就是惨死在明军手里,于学忠心里生出无比的勇气,他兔子一般的跳了起来冲向那匹战马,那匹马稍稍有些惊慌,但于学忠小心的接近,一把抓住了缰绳。
于学忠拖着昏迷的葛里蓝,朝系着坐骑的地方慢慢挪动,这里烟尘滚滚,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他,到处都是惨叫声,一些伤重的士兵在地上爬行扭动,口里发出绝望的尖叫。
蓬蓬!
战场上突然响起猛烈的排枪,于学忠吓得一矮身,等排枪打过后又弓着腰站起来,继续拖动着葛里蓝,路上到处是尸体和兵器,短短十几步于学忠足足歇了三次。
葛里蓝穿了两层盔甲,身子非常的沉重,于学忠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推上马背,刚想翻身上马,带着主子离开这个恐怖修罗地狱时,他的脚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
第七十八章以毒攻毒
徐山狙击战打了近五个时辰后,铁拳旅前锋第一,第三燧发枪营终于赶到战场,这些生力军已进入战场便直接朝鞑子包围过去,满脸烟熏火燎的王铁锤也见到了靠前指挥的何九。
“这里交给我们,带上骑兵连全部上马,让士兵们鼓起余勇给我衔尾而追,为兄弟们围歼鞑子创造机会”
“是!”
王铁锤敬礼后回到阵地,骑兵连整队填装后再次朝北疾驰而去……
第二天一早,盖州城南三里处,一杆大旗迎风飘扬,排着严密阵型的明军身影缓缓出现在地平线上,官道边上还有一队骑兵飞快的越过步兵,朝着盖州呼啸而来,从城头望下去,远处的旗帜铺天盖地,黑色和红色的盔甲泾渭分明,光是那股气势便能让人心悸不已。
早在铁拳旅出复州时,阿巴泰便命人把官道附近的树木砍伐一空,甚至连山头上也付之一炬,就是害怕明军就地取材打造攻城器械。
阿巴泰如同一尊石佛般矗立城头,两只眼睛冷冷盯着下面的明军,在他周围,簇拥着一些垂头丧气的牛录章京,靠着傅察自杀式的掩护,围攻明国骑军的萨尔图部虽然损失惨重,但至少回来了大半。
想到这里,阿巴泰心里叹了口气,萨尔图这员爱将性格刚烈,或许觉得无颜回来面对,居然拔刀自刎在了山头上,阿巴泰心里悲痛,这仗可以算是一败涂地,损失多少兵力不是关键,而是气势上已经全面被游击营压制,杨波所部已经成了他们心里的噩梦,看看这些人现在的脸色就明白了。这才是损失最大的。
明军骑兵耀武扬威的靠近盖州,大声喝骂,各种挑衅守军,阿巴泰淡淡的望着下方。明军声势骇人,但他心里其实没有太多的惊慌,虽然徐山会战损失很大,但盖州城池高大坚固,城里存粮足够支撑,人数野战不足但固守是绰绰有余的,他并不担心盖州会重蹈复州的覆辙。
但手下这些惊弓之鸟或许不会这样想,阿巴泰觉得现在有必要安抚一下人心。
“明军兵临城下,各位可有退敌良策?”阿巴泰环视左右。
土默特牛录阿穆拉和镶蓝旗毕鲁等都低着头不敢出声,虽然败逃回来后阿巴泰并没有责罚他们,但他们心里又是羞愧,还有惊恐。
正红旗拜都讨好道:“有七贝勒在盖州自是固若金汤。唯一忧虑的是,明军急切难下后改成围困,或诱惑我等出城野战,借火器之力消耗我八旗精锐。”
阿巴泰心里冷笑,这些败军之将被明军打怕了,居然能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试图说服自己。
阿巴泰点点头道:“拜都说得没错,强攻不成明军也只能围困。城里粮食节省点也足够两个月,没什么担心的,明军远道而来,复州距离盖州两百多里,周围屯堡也无粮可抢,明军能支撑多久?只怕咱们还没饿死,明军就先饿死了。”
阿穆拉想说盖州距离连云岛最近处不过三里,明军完全可以源源不断的从海路得到补给。但他想了想又把头低了下去。
“据正白旗溃兵说,复州之所以失守,是因为明军火炮连续不断的轰击下垮塌了一大块,奴才以为,要拆掉一些城内的房屋,多备青砖石料。”拜都想了想又道。
阿巴泰点点头,笑着道:“不错。不过也不必担心,盖州可不比复州,明军有多少炮弹能打?就算打塌了几块,我还有内城可守。怕他何来?”
见到众人连连点头,阿巴泰又道:“杨波所部最擅长围城打援,我曾仔细询问过杨波发起的所有战役,金州,复州,铁山,徐山无不是如此,围城打援算不得什么高深战术,咱们八旗也是常用的,但明军士兵个个悍不畏死,人人以一当十,徐山在我优势兵力围攻下坚守五个时辰,而且还能组织起反攻,最后还把咱们半个牛录也陷了进去……”
听到阿巴泰的话,众人脸上惭愧无比,头低得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
“昨日接到郑亲王飞书急报,明军中路和右路攻势甚急,盛京,海耀方向抽不出更多的兵力救援,人少野战又不是明军敌手,所以……”
听到阿巴泰的话,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凉,阿巴泰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盖州在大汗回师之前是不会有一兵一卒的援兵,能不能守住全看他们自己了。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城头突然一阵阵喧哗,阿巴泰大惊,赶紧探头朝下面望去,一队骑军小心避开了城头的火炮,在城外三百多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城头守军这才看清,有一匹马后拖住一个血肉模糊的俘虏,来到城下后几个明军跳下马,大摇大摆的把妈个俘虏架起来,揪着他辫子把他脑袋面朝城头转了一圈,看清此人的面容后,许多眼尖的甲兵顿时鼓噪起来,纷纷朝下面恶毒的咒骂。
“是正白旗摆牙勒甲喇章京巴尔哈大人”拜都眼尖,小声对阿巴泰说道。
“巴尔哈被俘了?”阿巴泰心沉了下去,他立刻想到了对方恶毒的计划。
城头有许多正白旗旗丁甲兵,还有从复州溃散过来的几百人,阿巴泰考虑到阿济格虽然生死不明,但还有多尔蒂,多铎兄弟,所以干脆把正白旗另外编成一个牛录,选的牛录章京也是正白旗,表示自己并没有插手正白旗的打算的野心,现在看到原来尊贵无比,威风凛凛的主子被明军拎鸡一般拎着头皮,心里的屈辱让这些正白旗甲兵们目眦欲裂,暴跳如雷。
“怎么办?”众人也反应了过来,脸色难看之极。
果然,正白旗那个牛录不堪羞辱,带着分得拨跑过来请战,望着这些义愤填膺的傻逼,阿巴泰勃然大怒,命摆牙勒营上城把正白旗旗丁都驱赶到内城驻守,为了稳定军心,阿巴泰干脆把这几个请战的牛录关押起来。让他们在牢房里清醒一下。
在盖州守军仇恨的眼光中,明军一个赤裸的侩子手抓着牛耳尖刀当着众人的面把巴尔哈活剐成了无数小片,每剐一片还示威般的走进城下向众人炫耀,一个通事还用满语大声骂道:“不服气?不服气出来咬我啊?你们这些缩头乌龟,你们这些只会朝汉人百姓挥刀的乌龟,出来,来咬爷爷的鸟?”
众人的怒火如同油锅上的水珠要爆裂开来的时候。更为恶毒的事发生了,活剐了巴尔哈不算,明军居然牵出了两条瘦骨嶙峋的恶狗!
巴尔哈的惨状让那些原本主张坚守的人都看不下去,拜都红着眼道:“大人,小人愿率本部兵马出城决一死战,哪怕。哪怕不能打退明军,也要把那个通事碎尸万段!”
被汉人通事恶毒话气得七神出窍的拜都快要暴走了……
阿巴泰冷冷望了一眼拜都,拜都浑身打了个冷战,瞬间清醒了过来。
“汉人有句话很有道理,将不因怒而兴兵,杨波是在激怒咱们,你们真的会这么蠢?这么简单的诱敌之计都看不出来吗?”
土默特牛录阿穆拉附和道:“主子说得不错。明军数倍于我,战力又强,出城鏖战是添油加柴,正中明军下怀,咱们不能上当。”
拜都面红耳赤,忍住怒气点头道:“是,小人知道错了。”
阿巴泰欣慰道:“为今之计便是安抚人心,坚守为上。出城是不用再……”
阿巴泰的话没说完,城头又是一阵阵的喧哗大起,一个白甲兵惊慌失措的跑过来道:“主子,主子不好了,明军,明军……”
看到这个白甲兵不爽利,阿巴泰心里焦急。一脚蹬翻了他走到城头,他才望了一眼便呆住了……
“杨波,你这个狠毒小人,行事如此凶残。难道不怕天谴吗?”阿巴泰破口大骂,指着城下大声道:“杨波,有朝一日落在我阿巴泰手中,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方称我心!”
城下明军搭起一块大铁板,下面烧着熊熊大火,左右两个明军把绑在木杆上的俘虏死命的朝铁板上按,那些俘虏全身赤裸,全身给木炭画满了乌龟王八,每炮烙一个人,明军还要把他辫子揪住,把他的面容让城头守军看清楚,要是看不清楚,那个恶毒的通事还不停的向他们解释。
“老子叫阮大铖,读过不少书,明国的状元,知不知道什么叫状元?明国的状元比你们弘文馆,学士馆的秀才高级多了,那真是一万个人里面都挑不出一个,状元不但会读书,还会骂人,比骂人你们十个也骂不过我一个,要不要试试?”那个通事得意洋洋的掀起裤子,不顾城头雨点般的砖头石块,就在万军之中嬉笑自若的撒了一泡尿,撒完后在一个俘虏的脸上抹了几把,在两个明军盾牌的保护下小心接近城头,大声道:“下面这个节目,叫做炮烙之刑,我告诉你们啊,这个炮烙之刑可是年头久远啊,史传说和史籍上都说是殷纣王所为,不知道殷纣王?唔i,我忘记你们是野人了,也就是说,是商朝末年的事,那个时候别说你们小金,就算蒙古,女真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荀子议兵》记云:“纣刳比干,囚箕子,为炮烙刑。”《韩非子喻老》记云:“纣为肉圃,设炮烙,登糟邱,临酒池。”都说炮烙之刑是殷纣王干的,咱们杨大人在这炮烙之刑上加以改进,经过数十年的潜心钻研,终于发明了另一种酷刑,杨大人命名为铁板烧,现在你们应该感觉很兴奋才对,因为杨大人决定让你们这些野人开开眼,看看这个铁板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眨眼,都别眨眼啊?”
说完,阮大铖快步走到一个被木杆穿过的俘虏边上,用力揪着他的头皮走到城下,大声道:“这个家伙叫达音布,好像是什么正红旗的分得拨,唔,官是小了点,不过没关系,咱们先拿他开刀,有了经验后用在哪些牛录,领催身上也配得上他们的身份,对吧?”
阮大铖的话还没说完,城头发出一声怒吼,拜都双眼喷火,被几个白甲兵死死按住,他一面极力挣扎,一面朝城下破口大骂。
“带下去!”阿巴泰无力的挥了挥手,对于杨波的凶残和无耻,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应对了,他把八旗弄了个遍,难道自己都把他们关押起来?谁来守城?
第七十九章激将之法
啊……
城下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那叫声之惨,整个盖州城都听得心碎,阿巴泰背靠着垛口,掩面叹息,他不敢去看。城头各旗旗丁鼓噪四起,尽管摆牙勒们极力弹压,但众人的怒火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惨叫声一声声撕扯着众人的心,阿巴泰无奈之下把镶黄旗都派了上来维持次序,很快,焦臭味开始在城头弥漫,焦臭味中又夹杂着一些怪异的香味,明军用木杆把俘虏架在铁板上烧灼,俘虏脚上绑了木板,无法屈伸,赤裸的脚板接触到通红的铁板就是一阵哧哧作响,明军兴高采烈的把俘虏不断翻滚着,俘虏全身被烫得焦黑,惨叫声渐渐小了下去,明军还不罢休,干脆把断气的俘虏架在火堆上,还用把手不断翻身炙烤,许多人亲眼目睹这炮烙之刑的人开始忍不住肚里翻滚,吐了出来……
可怜的达音布被足足烤了半个多时辰,全身烤的焦炭一般,已经分辨不出人形了,虽然残酷,但城头的人都松了口气,烤个把活人算不上什么,当年他们一路烧杀掳掠,也常把汉人赶进木屋一把火烧光,达音布既然已经死了,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明军又牵出了那两条瘦狗……
明军把那具焦炭抬到城下,用锤子小心的敲打着,随着敲击,尸体表面的焦炭碎裂,露出里面半熟的,通红的肉,还散发着怪异的香味,就算这些甲兵残暴无比,许多人依然扶着城头大声干呕起来,刚才他们已经吐过了一次了,侩子手上前把肉块片成小块,两条恶狗立刻冲了上来,城下响起令人恐惧的啃食声。
“主子。求求主子发兵吧?”土默特牛录大哭跪在阿巴泰面前“七贝勒,明军入我太甚,坚守盖州原本没错,只是各旗勇士如此被明军羞辱,日后如何能与明军对战沙场啊?贝勒三思啊?”看不下去的摆牙勒章京也哭着道“主子,若是任由明军折辱不反击,日后各旗贝勒如何看待大人?大汗心里又做何想?”阿巴泰的心腹也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被放出来的拜都吼道:“七贝勒。小人带正红旗勇士出击,定要夺回各旗被俘的勇士,若是夺不回,拜都提头来见!”
阿巴泰面色狰狞,心里冷笑:“拜都你真有能耐,不会围困明国骑兵却打不下来。还累得萨尔图自刎,要不是看在代善的面上,l老子少不得先要跟你算算这笔账”
说实话,阿巴泰真的有些心动让拜都去做送死鬼,反正他主动请缨,代善事后也怪罪不到自己身上,而且有了这个出头鸟。也好震慑其他莽撞的家伙,但他无法点头,因为盖州兵少,没有足够的兵力就无法坚守城池,死了拜都不要紧,丢了盖州他阿巴泰最后只怕下场连阿敏都不如,他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阿巴泰摇摇头,满脸沉痛的道:“再有轻言浪战者。斩!”
阿巴泰决绝话语一出,众人再不敢多说,都气愤愤的散了……
城头甲兵默然的望着下面两条恶狗大吃特吃,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城下十里之内人畜无存,那两条瘦狗吃得肚儿滚圆,吃饱抬起后脚搔搔头。颠着肚子缓缓离去,城下只留着无数段带着肉屑的白骨,还有个焦黑的头颅。
一个甲兵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想了想。突然大声对周围人道:“尼堪这点手段跟爷爷提鞋都不配,你们知不知道,当年咱们镶蓝旗跟随老汗打下沈阳后干了什么?当年我跟旗里的白甲进了北街的屋子,有个汉狗的女人怀了孩子,你们知道咱们做了啥?哼哼,明狗还是想象力不够啊……”
这个甲兵的话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眼光,许多人为了摆脱愤懑的心情,故作豪放的大声应和,一时间倒也气氛热烈,好歹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别处。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恶毒的汉人通事又一摇一摆的走了出来,这下甲兵的吹嘘没了用武之地,众人或自觉,或不自觉眼光又移到他身上去了。
那个通事一挥手,明军又押出十几个俘虏跪在阵前,这些众人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都大声怒吼起来,这些俘虏里各旗都有,甚至镶黄旗也有一个牛录,城内各旗都义愤填膺的大骂,通事又在暗暗心惊,不知道这些恶毒的明军如何对待旗内的人,想来会更为恶毒的折磨和羞辱。
众人的心悬了起来……
阮大铖硬着头皮,在明军重盾的保护下小心走到安全距离,扯开嗓子道:“又到下一个节目的时候了,你们这些八旗勇士看起来实在弱不禁风啊?这么两下就死翘翘了,连你们都没过瘾吧?现在!”
阮大铖高呼到:“既然你们这些乌龟不经弄,咱们得换个法子玩了,现在,让咱们观赏活取人脑!对你们没听错,鼓掌!”
众人的心沉了下去……
阮大铖又道:“你们放心,这次绝对不会让他们死的太快,你们可以赌上一把,看看谁先死,咱们大人说了,只要压中的人咱们攻下盖州不杀他!放他回去!”
在守军喷火的眼神中,几个俘虏被拉到近处跪下,数个侩子手咬着牛耳尖刀站在他们身后待命,阮大铖得意洋洋的挥了几次手,侩子手也配合着拿着牛耳尖刀作势欲捅,把城头惊呼声戏弄了数次后才猛的一挥手,侩子手上前扯住俘虏的辫子,刷刷几下把辫子连根割去,城头众人都是狂怒的扔砖头,射箭,但数百步又如何能伤得到众人分毫?
侩子手把这些俘虏刮成葫芦瓢后,几个明军死死按住俘虏,众人知道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了,都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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