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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军阀-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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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止有几百辅兵,不拿下来实在不甘心那”
杨波叹了口气:“老谭,收复金州的功劳你要不要?”
“要!”谭应华一骨碌爬起来:“怎么打?”
杨波想了想:“你我合兵一处,你攻城,我掩护”
看到谭应华神色不虞。杨波硬着头皮解释道:“不瞒你说,老谭,游兵营什么都练过,就是这个蚁附登城没搞过,你看看他们做的东西”
谭应华顺着杨波手指望去,看到那具散架的云梯,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分一队人去教教。就这种云梯能不能竖起来还是个问题,难怪知闲束手无策。”
杨波顿时大喜:“广鹿将士会做这些?”
谭应华点头:“攻城器械不单单是云梯,还有盾车也需预备下,今天天色已晚,只能让他们连夜赶制一些,明天一早,合力攻城!”
看到杨波点头,谭应华道:“知闲,我广鹿还有数千老弱病残,你要不要?”
第二天一早。凄厉的唢呐响彻金州城下,二千东江士兵整齐装束,在金州四个方向开始登城,火绳枪营十人一组在城下警戒,只要有人冒头。就是一顿排枪。
数十门火炮开始咆哮,滑膛炮营在黄二满的指挥下开始炮袭金州,这些臼炮和弗朗机根本打不动城墙,不过一开火,那种恐怖的气势就上来了,几枚铁壳弹打上城墙后,很快,城上就看不到四下奔跑的人影了。
一些披着铁甲的辅兵推着五辆盾车开始缓缓朝南门进发,南门是这次主攻的目标,披着双层铁甲的广鹿兵和长枪兵每百人三架云梯,分成三十多个小组,准备攻打四面城墙,另外还有一队辅兵挑着沙土,推着公鸡车,准备填装城壕。
开始!
随着杨波一声令下,无数辅兵争前恐后的朝城壕奔去,把土石填埋在壕沟里,盾车也吱呀吱呀的动了起来,城头上守军听到动静,他们拉开步弓对准了那些接近城墙的士兵,一声梆子响后,密集的箭雨便飞了下来。
城墙下的火绳枪营士兵也不甘示弱,他们也瞄准城头纷纷开火,把垛口打得碎石飞溅,几个靠近城头的弓手中弹后直接坠了下来,惨叫声大作,发射完毕的火铳手退入盾车,又有一批火铳手出来紧张的瞄准城头。
冲啊!
随着一声呐喊,那些五十人一组扛着云梯的东江士兵开始奔跑起来,这种云梯头上有两个搭钩,只要抓住了城墙就不会轻易的翻倒,城头上的鞑子却不敢再次冒头,看起来是打算等明军爬上去之后再反击了。
杨波紧张的注视着城墙,那些抬着云梯的士兵越过了壕沟,七手八脚的把云梯竖了起来,城头上一声呐喊,抛下了一些石块,金汁,第一批伤亡开始出现了……
杨波手里有些发汗,这些将士都是与鞑子血战后保留下来的老兵,用来牺牲在攻城战中实在可惜,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就在这时,哨骑飞至:“大人,旅顺李惟鸾大人率三千兵马已至!”
杨波和谭应华顿时大喜,朝李惟鸾他们迎了过去。
李惟鸾顾不上客套,问道:“金州还有多少鞑子?”
杨波道:“不足五百,多是辅兵和包衣,只是他们守城坚定,并不肯投降,为今之计只能攻城一途了。”
李惟鸾骑马巡视了一圈,皱着眉头问道:“知闲,城内守军还有多少骑兵?”
杨波愣了一下,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估计不足百骑了吧?日观究竟想说什么?”
李惟鸾笑到:“知闲哪,围三阙一你忘了吗?你把四门死死围住,鞑子无路可走岂不困兽犹斗?”
听到李惟鸾的话,杨波顿时恍然大悟……
过了一会儿,三门所有的明军全部撤离,只剩下南门,游击营、广鹿、旅顺三处兵马集合在一起,望下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各色旗号到处飞扬。
随着攻城命令再次下达,集中在南门的几十具云梯上都是奋力攀登的士兵,城头上依然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就在这时,在城下列队的士兵突然一片欢腾,“上去了!上去了!”
杨波拿过千里镜,一个广鹿的士兵披着皮甲,手持锋刀站在城头警戒,在他身后,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翻阅垛口,跳上城墙!
就在这时,一个哨骑飞马来报,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大人,北门洞开,有百余骑飞马朝复州方向逃窜,还有两百多包衣徒步逃走,何大人请示大人,追还是不追?”
杨波猛的一挥手:“给我追!”

第八十九章皇太极有些烦恼

拿下了蓄谋已久的金州城,杨波脸上却看不到多少喜色,很简单,雷霆旅打得是一场以巧破力的诱敌之战,本身却没有多少与鞑奴叫板的实力,打下金州,皇太极的反应才是现在最急迫的问题……
杨波几乎可以肯定皇太极会挟大凌河之胜大起数万兵马来围困金州,如果自己在金州驻兵的话。可是不驻兵,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池又还给鞑子,这对杨波这种具有投机性格的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金州守备府,也就是原来的金州指挥使的府邸里,杨波问李惟鸾和谭应华道:“老谭、日观,且不用急着写报捷文书,两位还是帮我参详一下,这金州如何守的住才是。”
谭应华愣了愣道:“怎么会守不住?这种大城有游击营进驻,鞑子无论多少兵马也打不下来,知闲怕什么?”
李惟鸾冷笑一声道:“应华,你好不晓事,比金州坚固百倍的大凌河城又如何?鞑子大军一围,五万关宁军尽成齑粉矣!”
谭应华悻悻的说道:“要俺说,游击营比祖大寿他们强多了!”
李惟鸾讥笑道:“那又如何?游击营不也一样要吃饭?鞑子大军一围,断了金州粮道,不需三个月,城里便要开始吃人了!鞑子也不用费许多力气来攻城,等你饿死了自然金州又落到他们手里了。”
杨波也叹了口气:“是啊,我真是为此烦恼”
看到杨波愁眉不展,李惟鸾道:“知闲,若是金州被围,旅顺兵马根本不敢出城救援。这一百五十里地,不知道要填多少步兵才能走到金州城下,依我之见,还是见好就收罢。”
杨波背着手踱了几步,最后还是无奈的摇头……
第二天。李惟鸾押解着俘虏和首级先回登州报捷,而谭应华得到杨波赠送的百余支火枪,两百余副盔甲后也准备回广鹿,送别两人之后,杨波召集众人开会商议目前的局势。
“今天大伙儿一起来想想,这金州要不要守。能不能守,需要多少兵马守的问题”会议上,杨波开明宗义。
“大人!”
王小羽站起身反对道:“目前雷霆旅还不具备与鞑子决战的实力,一旦金州被困,除非坐视不救,要不就是逼得我们提前与鞑子决战。但……”
“我们选择的时机不对,西线无战事,奴酋随时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咱们,要是金州被围,关宁军马可不会出城钳制鞑子,说不定啊,他们高兴的还来不及呢。”何九摇头。
“金州是守还是弃。大人还需早些做决断,否则鞑奴随时会过来报复的”另一个参谋刘文炳也说道。
杨波沉吟不语,站在大幅地图前久久凝视,金州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堡垒,然而一旦被困,身后的周边依然无法控制,堡垒也自然失去了他的作用。
“要是金州存了一年的粮食,俺估计能守的住”李大力大大咧咧的说道。
火绳枪营的刘大虎插言道:“大人,要是在金州城边上再筑一城,两城相连把道路断绝。并排挡住鞑奴的大军,如何?”
杨波闻言眼前一亮,走到地图前仔细看了看,最后还是摇头:“周围这些山怎么办?总不能把这里修成长城吧?只要鞑子能绕过来,筑城也终究没有什么用。”
王小羽接口道:“大人。小羽是辽东人,这里冬季寒冷异常,沿海各处结冰后,鞑子的兵马能从复州直接走海面绕过金州,不但金州无法驻军,甚至连长生岛,连云岛等各岛都无法驻军,否则冬季会面临鞑子的兵马突袭。”
李大力忿忿反驳道:“危言耸听,冬季沿海结冰最多也就是两个月时间,那时候粮食已经收割,只要金州粮食充足,加上火炮等器械,我们怕什么?大人,当年旅顺不也如此?这样不能守,那样不能守,最后咱们不也守住了吗?”
王小羽摇头:“那是小夫人救援及时,要不……”
李大力大怒,站起身道:“大人,只要金州粮食足够半年,再驻两个营的燧发枪兵,大力这里就敢立下军令状!”
总教导官崔勇原来和李大力共事许久,便劝道:“大力,不可意气用事,要是鞑奴围而不打,你坚守金州有何意思?”
李大力梗着脖子道:“大人驻兵旅顺难道会坐视不理吗?大人届时可派水师作侧击复州,盖州等姿态,到时候奴酋如何是好?”
杨波摇头道:“若是奴酋尽起八旗精锐来攻,只怕到时候旅顺都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替金州解围?再说,要是皇太极不顾复盖的安危,铁了心要打下金州,那时候也是无法可想。”
看到众人默然,杨波转头问道:“这次我们缴获了多少马匹?”
何九掏出一张纸条看了看说道:“这次共缴获马匹近两百匹,其中战马近一百五十多,加上我们用鞑子的首级和广鹿谭大人换了一些马匹回来,现雷霆旅的战马共有三百五十余,杂马也有两百多匹,缴获的牛羊更多,有近五百多只,粮食少许。”
杨波点头,有了战马就能先让特种兵营建一个龙骑兵连,至于杂马也能给滑膛炮营做挽马使用。想到这里,杨波站起身道:“何九,你们特种兵营跳一批马术精湛的士兵出来,沿着金州至复州一带探哨,遇上小股鞑子则歼灭之,遇上大股哨骑就撤退,关键是监视复盖一带鞑奴的反应”
“另外”杨波继续说道:“情报司出一个小队,沿着归服堡至铁山一带探哨,探查东江各岛的战果,还有,最重要的是配合教导营的人,招募各地的流民来旅顺屯田”
何九点头:“是!”
杨波又转向其他人道:“罪军营留一个连,加上特种兵营的哨骑驻金州。雷霆旅回师旅顺休整,等尚可喜和铁牛他们班师后咱们再做长远打算。刘大虎?”
火绳枪营军纪官刘大虎赶紧站起来道:“大人!”
杨波叮嘱道:“你留在金州指挥,若是奴酋领兵来攻,切不可迟疑”
众人都齐声道:“是”
二十日,沈阳行宫内。皇太极正与几个汉旗军将领叙话,有孔有德,石延柱等,也有大凌河之战后新附不久的降将等,众人都在听一个拿着一杆火铳的工匠说话。
“陛下,各位大人。这杆火铳并无出奇之处,但比一般缴获的明军火铳用料足,小的也曾实验过几次,最多能打八十步,那已经用了三倍的火药,要是再增添分量。只怕这杆火铳会炸膛了。”
皇太极挥挥手,示意工匠把火铳呈上来,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观看,过了一会儿,皇太极突然开口道:“瑞图?”
孔有德不敢怠慢,赶紧起身道:“陛下,奴才在”
皇太极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你从旅顺城下带回来的火器。那即墨营……”
孔有德低声道:“游击营!”
皇太极点头:“噢,现在改名叫游击营了,那游击营用这杆火器却为何能打一百二十步?”
孔有德摇头道:“奴才也是百撕不得其解,但这些火铳是城头那些火枪兵中箭之后坠落城下,奴才特意收罗起来的”
皇太极看了看那个满头冒汗的工匠,摇摇头道:“这可奇了,为何明军用能打这么远还不惧炸膛?按何定辽的说法,打一百二十步至少要放四倍的火药了吧?”
那个工匠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内众将也是屏声静气不敢插言。
皇太极又问道:“上次那个铁壳弹呢。参详出什么了吗?”
那工匠脸色雪白,重重磕了几个头才颤声说道:“陛下,孔大人上次带回四个未引爆的铁壳弹,小人试射一个,没想到却炸了膛。小的拆开一个,这铁壳弹中空,内填火药、铁子等物,用引信引爆,但这铁壳浑然一体,不似打制而成的,小人带人也试过用泥铸,但不是破裂就是无法成型,小人绞尽脑汁却想不出,明军是如何大批做出这种铁壳,小的无能,请陛下责罚……”
皇太极冷哼了一声,对孔有德道:“瑞图,这就是你最倚仗的工匠了?别人都在用了,他连怎么做都搞不明白!”
孔有德也是惊慌失措道:“何定辽原是红夷公沙的劳手下的工匠,当年在登州负责铸炮的,手艺精良,只是听说那游击营中也有几个西夷,或许是……”
皇太极想了想,摆了摆手道:“不管怎么说,别人都上了,咱们总得知道怎么克制吧?”
看到众人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皇太极便温言道:“罢了,何匠户,你回去再仔细参详参详,一定要弄明白,今天请大家来,就是问问大伙儿,杨波这个人你们可听过?”
众人心里埋怨孔有德,你知道大汗平日多留意明军火炮等装备器械,自己带工匠来邀宠也就罢了,却把大伙儿弄来陪着受罪,只是大汗的话不能不回,当下众人左顾右盼之后,一个关宁副将叫张存仁的带头回到:“回陛下,小人未听闻过此人,小的们向来在北方,山东一带卫所并不熟”
皇太极想想也是,这些将领归降前多是大明北直隶和辽东统兵大将,职位最低的也是参将游击之类的,那个时候游击营的杨波不过还是个小小的千户,没听过也是正常。
另一个叫刘良臣看到皇太极的样子,大着胆子说道:“陛下,这游击营所倚仗的无非是火器罢了,奴才愿为先锋,替大汗征讨这个旅顺的杨波!”
皇太极顿时大笑道:“好好好,刘卿勇气可嘉,不过那姓杨的虽然占据了旅顺,却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今日招你们来,无非就是问问,若是有相熟的最好不过,没有也不妨。”
众人见刘良臣投机成功,大受大汗褒奖,当下一个机灵点的也上前磕头道:“陛下,小的虽不认识那个杨波。不过那大明皇帝刻薄寡恩,小的自告奋勇,愿去旅顺说服那杨波来降。”
“哦?”皇太极心中大喜,面上却是平静的问道:“马卿,那杨波在旅顺立下大功。明朝皇帝亦不曾亏待与他,马卿有何妙计?能说动杨波归降?”
当下那个叫马原的关宁游击硬着头皮道:“陛下无需忧心,明朝皇帝多疑自负,只要陛下派出细作散布流言,多放杨波与我等书信往来证据,不愁明朝皇帝不上钩。只要彼君臣离间,小人便有机会说服那个杨波。”
皇太极点头:“不错,马卿所言甚是,不过……”
皇太极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侍从急匆匆的走了上前,行礼之后道:“陛下。盖州石国柱有急报到”
皇太极接过,展开才看了几行,突然伸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众人吓呆了,都诚惶诚恐的不敢开声。
皇太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淡淡道:“今日就到这里,你们先退下”
听到皇太极的话。众人如释重负,一面鱼贯而出同时心里都在胡乱揣测……
“瑞图,你留下”皇太极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你自己看看吧!”皇太极指着地上的急报,孔有德弓着身子看完,心里惊慌不已,上面写着:“盖州石国柱飞报陛下,十八日,明军水师突然大举登陆连云岛,斩杀我建州勇士镶蓝旗部四百余人,辅兵三百多。明军旗号为登州副总兵尚可喜……”
“尚可喜!”
皇太极咬着牙念了一句:“瑞图,你可熟悉此人?”
孔有德不敢迟疑,回到:“陛下,此人原是东江总兵毛文龙义子,与我等素来相熟。也算得上一员悍将,只是此人后来投靠了黄龙,有德便与之断了来往”
看到皇太极疑问的眼神,孔有德继续说道:“东江至毛文龙死后分为三个派系,其一是沈世奎的老将系,其二则为毛承禄等义子系,其三则是朝廷安插在东江的外来系,尚可喜受沈世奎等人排挤,便投靠了东江总兵黄龙,有德至登州举旗之后,尚可喜对有德多有围剿,实为我等不共戴天的大仇。”
皇太极点头道:“尚可喜敢至连云岛撒野,所凭借的无非是水师而已,瑞图,你带着汉旗军部去盖州,帮我稳住盖州局势,盖州的船只也由你指挥。”
孔有德大喜,躬身道:“是!”
第二天,皇太极又接到了复州多尔衮的报急,说是明军水师大举登陆长生岛,斩杀守岛勇士一千二百余,又有大批明军哨骑沿着复州至金州一带的堡垒侵略如火,明军哨骑所过之处,破袭无数,守堡将士死伤惨重……
十月二十三日,沈阳大政殿中鸦雀无声,皇太极黑着脸坐在中间,周围的八旗旗主以及各部尚书,各旗固山章京和汉旗军总兵官等将领都是一言不发,满屋子的人都是光溜溜的脑门,后面拖着一条细细的猪尾巴,他们们屏声静气的听着大殿一个侍从读着近几日各地传回来的急报。
皇太极无心听这些早就听过的废话,他目露凶光的打量着大殿内众人的反应,代善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面转动着扳指,偶尔目光和他交汇,很快又转了过去,多尔衮面色惨白,石国柱低着头,豪格满脸的怒气,多铎和阿济格低着头看不清模样,想必心里是开心的,皇太极心里哼了一声,转头打量着那些汉旗军的将领,这些人虽然熊腰虎背,面色狰狞,但在这个时候多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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