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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就是这么生猛-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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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正的大难临头,“新裕号”商轮撞在了“海容号”兵舰上。兵舰船体坚固,吃水量大,倒是没怎么碍事,只可怜这“新裕号”,原本不过是跑短途的小火轮,抗打击能力太差,甫一撞击,船头就撞碎了,整个船体失去平衡,船尾倒插到海面下,高高地竖立了起来。

    船上的北洋兵,状若滚地葫芦,成串叽里咕噜,伴随着尖叫声跌落水中。灾难来得太过迅捷,等到另几条船意识到所发生的事情时,“新裕号”已经消失在海面上,只留下一些轮胎等物事,随波逐流远去。

    前后不到20分钟,北洋军团长1人,团副1人,士兵740人,机师水手外加伙夫24人,总计766人葬身大海。

    此外,另有军饷10万元,机关炮4架,山炮6门,弹药50万颗,军衣军械无数,也从北洋的账目上被抹除。

    时在1916年4月20日,地点位于温州海面。

    是日,北洋军人以冯国璋为首,致电政事堂,要求袁世凯下野。

    07错在得罪日本人

    闻报新裕号沉没,766人沉尸海底,袁世凯面如死灰,怆然无语。

    天意绝人,万难再战。

    当袁世凯步入绝境之时,正是日本人极度亢奋之时。先是黑龙会内田良平召开大规模的国民外交同盟会,谴责袁世凯,号召中国人行动起来倒袁。而后北京日侨上书外务省,是为对支意见书,要求日本采取有效的军事行动。

    于是1916年3月7日,在日本陆军的建议下,内阁通过七条决定:

    1。在华建立日本霸权。

    2。袁世凯是此目的的唯一障碍,必须铲除。

    3。让中国人自己来摆脱袁的统治。

    4。避免公开干涉。

    5。承认南方为战争团体。

    6。通过民兵支持反袁势力。

    7。由参谋本部协调反袁行动。

    决定中公开提到,任何一个继袁而起的人,都会叫日本更感兴趣。参谋本部随即向大仓、久原等大公司筹款,以支持中国的反袁武装力量。肃亲王善耆收到100万,岑春煊收到100万,孙文收到60万,黄兴、陈其美各收到10万。

    日本人在中国的军事行动,就这样开始了。据王忠和所撰袁世凯大传中说:

    在日本人的支持下,山东土匪吴大洲的山东护国军于5月5日在周村宣布独立,国民党(实为中华革命党)陈其美、居正的东北军于5月23日在潍县宣布独立。其实,青岛的日军守备司令部是他们的根据地。居正名为总司令,但一切得听从日本人的命令,他的东北军竟有飞机两架以及毒气发射器等先进武器。在东北军进攻潍县时,虽然总司令是居正,实际指挥的却是日本人。这之后,东北军对济南、高密等地发动进攻,都有大量日本人参与。

    有关这段旧事,革命元老马超俊在他的回忆录中也提及过,并声称他亲自对济南城投下了炸弹:

    总理派我组织飞行队,会同华侨义勇军前往青岛,转赴山东潍县。当时居正在潍县主持中华革命军东北军,自任总司令,邵元冲做潍县警备司令。我们到后,由蒋中正参谋长亲加点阅,令驻在北校场加紧演习,那时飞机还没有到。刚刚把张树元与马良打退,不久来了两架小飞机,仅有一架能飞。五月中旬,我与刘季谋奉命飞往济南,轰炸山东将军府,投掷炸弹,声震全城,将军张怀芝仓皇失措,我们也感到很有趣。

    马超俊这段回忆录中,有一个明显错误,他说山东将军是张怀芝,但张怀芝任将军是6月份以后的事儿,5月时山东将军尚是靳云鹏。这个细节无关紧要,或许是年代太久远,记忆上的差错,在所难免。

    但中华革命军实际上就是驻青岛的日本兵,这却从马超俊的回忆中得到了证实。老马提到了两架飞机,说有一架还不能飞,不能飞的飞机,显然不可能是从太空掉落到地球上来的,它必然是停在山东境内的某个地方。在当时,山东境内能停两架飞机以上的地方,只有青岛的日军机场。如果不是这样,马超俊也不会闪烁其词,躲躲闪闪。

    另据刘秉荣先生的护国大战,以居正为总司令的中华革命军,聘请了日本人萱野长知为顾问。于是萱野长知慷慨撰文,指控袁世凯政府聘日本人为顾问,并以此为由,号召全中国人民起来打倒袁世凯。这个指控,就是中华革命党发布的第20号通告,具体时间是当年的2月25日。

    通告的最后,黑龙会妙风使萱野长知,向全中国人民大声疾呼:

    刻下云,贵义师已达重庆、益州天府,早入势力范围:桂、粤、陕、甘、长江流域各省,亦已筹备成熟,待机即发。尚望内外同胞各竭财务,尽匹夫之责,成救亡之功,庶几直捣云,荡涤瑕秽,不难计日以待也。事机迫切,特此通告。

    看看萱野长知的怪异文风,我们才知道袁世凯是多么可怜。说到底,老袁就是犯了傻,得罪谁也不该得罪日本人,得罪中国人真的没关系,可你得罪了日本人,阻挠日本人在中国建立霸权,就会有太多的中国人来搞你。看看老袁,他现在有多惨。

    08孙中山是纵横家

    是年4月27日,“新裕号”沉没恰好一周,孙文先生乘近“江丸号”自日本启程,赴上海,同行者有廖仲恺、戴季陶、张继,日本友人宫崎寅藏等。

    5月1日,孙文先生抵沪,9日发表第二次讨贼声明,称:

    除恶务尽,对于袁氏,必无有所姑息。以袁氏之诈力绝人,犹不能不与帝制同尽,则天下当不复有袭用其故智之人。

    这个声明,就一句话:袁世凯必须死!

    孙文先生能够安然回国,标志着袁世凯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控制能力。也就是说,他的死期,真的到了。

    当孙先生行将取得他的胜利之时,我们就必须要弄清楚,孙文与袁世凯,这二者的区别在哪里?

    先看哈佛大学教授费正清,在其剑桥中华民国史中对袁世凯的评价:

    他天生是一位实践家,而非理论家。他没有构想出改良方案,也没有为这方案制定一系列原则,而只是实践了这一切,并证明它们的可行性。

    费正清教授的意思是说:袁世凯,是个干事的人。

    那么孙文呢?

    刘禺生所著的世载堂杂忆,提到孙文先生自述的讲演妙法:

    一、练姿式。身登演说台,其所具风度姿态,既须使全场有肃穆起敬之心,开口讲演,举动格式,又须使听者有安静祥和之气。最忌轻佻作态,处处出于自然,有时词旨严重,唤起听众注意,却不可故作惊人模样。予少时研究演说,对镜练习,至无缺点为止。

    二、练语气,演说如作文然,以气为主,气贯则言之长短,声之高下皆宜。说至最重要处,掷地作金石声。至平衍时,恐听者有倦意,宜旁引故事,杂以谐语,提起全场之精神。谠言奇论,一归于正,始终贯串,不得支离,动荡排阖,急徐随事。予少时在美,聆名人演讲,于某人独到之处,简练而揣摩之,积久,自然成为予一人之演说。

    正如我们所知,孙文先生是一位职业鼓动家,以说和写起家,一生花费大部分时间,用于筹集款项——就是劝大家把钱交给他的意思。

    如此说起来,相比于大儒王辏г耍捌涞茏用湃搜疃龋镂南壬攀俏换跽婕凼档淖莺峒摇O干笙壬剑胝焦昙涞乃涨亍⒄乓枪皇且话阄薅际侵苡斡诹泄洌云渚康谋绮牛嗡抵詈睢H绻刀咭欢ㄓ惺裁辞鸬幕埃蔷褪撬仗┑幕疃段琳鱿抻诙搅乓虻笔苯煌üぞ卟环⒋铮涨爻雒庞嗡担挥信3悼勺俣韧侠哿怂6镂南壬蚴且哉龅厍蛭匠。嗡邓苡龅降娜魏我桓鋈耍八刀苑街С炙4送猓褪撬镂南壬淖莺崾繁煌磕ㄉ狭艘徊阆执紊剩运氖乱担茸莺峒沂甲嫠涨馗蟆�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确定,袁世凯是实干家,而孙文先生则是纵横家。那么实干家和纵横家的区别,又在何处呢?

    实干家琢磨的是事,纵横家琢磨的是人。

    事实上,袁世凯正是靠了琢磨事而起家,他在小站练兵,就必须琢磨古今中外所有可以借鉴的军事思想,不琢磨这些,就不可能有北洋军事集团的出现。而孙文先生则致力于琢磨人,认为唯有人才是最关键的,因为事情是人做的,做好做坏,效果如何,全都取决于人,如果把人琢磨透了,事情也就做明白了。

    比较一下,孙文与袁世凯,谁更高明一些?

    当然是孙文,当袁世凯在琢磨如何把事情做好时,孙文先生却在琢磨他。袁世凯认为事情做不好,那是因为自己研究得不够透彻,而孙文先生却认为是你这个人不对,就不可能找到正确的做事法子。只要干掉你,就ok了。

    台湾出版了本国父年谱,其中有一段,是1912年8月24日孙袁会面场景,这一段把琢磨事的袁世凯,和琢磨袁世凯的孙文先生,刻画得栩栩如生:

    先生留京约一月,与袁会晤共十三次,每次谈话时间自下午四时至晚十时或十二时,更有谈至次晨二时者。每次会晤,只先生与袁世凯、梁士诒三人,屏退侍从。所谈皆国家大事,中外情形,包括铁路、实业、外交、军事各问题。表面甚为畅洽。先生察袁野心,然仍予推崇,以安其心。

    这一段刻画的特点,就是先验地将孙文先生凌驾于袁世凯脑袋上,赋予孙先生以居高临下审视袁氏的权力,而不是人格上平等的两个人。这种先验的描述角度,恰如其分地将二者的思维取向,做出了区别。

第191章 乱局再起(3)() 
简单说来,中国社会就是这样,就是有人琢磨事,有人琢磨人。琢磨事的人最终被琢磨人的人给琢磨了,琢磨人的人终将成为这个世界的赢家,因为他在琢磨你。

    所以我们现在最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先做人,后做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要先做一个别被琢磨人的人给琢磨了的人,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就做不成任何事,因为你已经被人给琢磨了。

    最后一个问题,如何区分琢磨事的人,和琢磨人的人呢?

    很简单,看对方的思维取向,如果对方的思维不是先验的,凭空凌驾于别人头上的,只有具体事务而不注重人的,这就是琢磨事的人。相反,其思维取向只针对于人,缺乏平等意识,居高临下评判身边的人,这种人就是纵横家的苗子。

    09有错就必须付出代价

    孙文归国,来修理袁世凯。而黄兴则通电全国,呼吁一致讨袁。

    袁世凯极是郁闷,说:我已经取消了帝制,这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想一年前,袁世凯还没有搞什么帝制,党人照样明火执仗地起事。现在好不容易逮住理了,岂可轻易放过?

    值此,北洋武人已经不再认可袁世凯。他们认为,是需要解决这个麻烦的时候了。

    遂有冯国璋悄然离开南京,至蚌埠见倪嗣冲,两人商量了大半夜,不见结果。就一起去了徐州,找到张勋,把两人争吵,改成了三人争吵。

    此三人者,之所以勾连串通,是因为这三位老兄,是三条道上跑的车,各有各的死主意。冯国璋是北洋去袁世凯化的积极推动者,而倪嗣冲则是袁世凯的死拥泵,张勋的想法更离谱,他认为这是请清室溥仪出来主持中国的时候了。

    这三人是最不可能解决问题的组合,却偏偏非要往一块凑,结果凑出来个南京会议。

    南京会议,是冯国璋、倪嗣冲并张勋,三人联名通电各省,要求每省来几个代表,商量一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计有十七省派来代表与会,首次会议于5月18日举行,冯国璋主持会议,说:今天我们这个会议,主要的议题,就是讨论大总统的人选问题。诸位,袁世凯已经辞去了洪宪皇帝的职务,连皇帝都辞职了,可知这个国家真的乱了套。现在的问题是,袁世凯的皇帝辞了,那么他应不应该继续留任大总统呢?兹体事大啊,请各位本着为国为民之心,讨论一下。

    与会代表把嘴巴闭得紧紧的,除非开饭的时候,这张嘴是不准备张开的。会议出现了冷场。冯国璋诱导了再诱导,总算有几个人勉强开口了。史料上说,开口表态的代表,还不到总人数的一半,就在这一小半人中,三分之一支持袁世凯留任,三分之二反对。

    然后会议继续冷场,与会人员拒绝吭声。冯国璋见此情形,知道这些大滑头仍然持观望态度,于是心中暗喜,就宣布先行散会,明日再议。

    与冯国璋联名通电的倪嗣冲并不在南京,但有人拍电报把会议情形告诉了他。当时倪嗣冲大喜,意识到这是一个替袁世凯扳局的好机会。明摆着,与会代表们仍然不清楚大势所趋,所以不敢多说,这时候如果对这些滑头们稍微施加那么一点点压力,哈哈哈,那就达到目的了。

    说干就干,倪嗣冲立即调了三营人马,冲入南京,打谱儿要用绝对的军事优势,震慑与会代表,让他们支持袁世凯留任。

    倪嗣冲虽是北洋名将,但智力上明显差冯国璋一筹。他能想到的,冯国璋早就想到了,他没想到的,冯国璋也想到了。所以倪嗣冲此来,注定要吃瘪。

    可倪嗣冲不晓得这事儿,次日开会,他第一个冲出来,以安徽代表的身份,发言说:诸位,诸位,总统退位这个问题啊,可不是个小问题,这是关系到全局安危的大问题。如果突然之间让袁大总统退位,别的先不说,单只是财政和军政这两块,就会出大乱子啊。到时候谁来给你们发薪水,让你们吃得又肥又胖?土匪肆虐横行,谁又替你们弹压匪乱,恢复秩序?所以愚以为,为天下苍生计,为各位计,我们仍需要拥戴袁大总统,请他留任。我相信诸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谢谢大家,咱们就这么通过了吧

    这时候台下立起一人,道:且慢,倪将军所言,极是差矣,大错而特错,鄙人万难认同。须知那袁世凯,失信于天下,大搞帝制,种种行为,有目共睹。而且袁世凯他自己也承认有错,有错你就得承担责任,岂有一错再错而依然贪恋权位之道理?再者,鄙人就不信这个邪,难道除了他袁世凯,中国就再也找不出个能维持大局的人吗?

    倪嗣冲不意横遭冲撞,定睛细看那人,不由得怒发冲冠,大吼一声:原来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10将军脑子真秀逗

    公然站出来反对倪嗣冲议案,要求袁世凯彻底退位的那人,姓丁,叫丁世峄,乃一名优秀的进步党党员。此人虽然在历史上首次出场,但这并非他不努力,而是当时的头牌人物太多,挤得他没了地方。

    实际上,丁世峄是最早劝说袁世凯称帝的人之一,袁世凯当时不答应,丁世峄哭得泪人一样,满地打滚,抵死不依。等到袁世凯硬着头皮称帝后,丁世峄又以山东民意代表的身份,前来声讨国贼袁世凯的倒行逆施。

    正因为如此,倪嗣冲一见这丁世峄,当时就毛了,吼道:丁世峄,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心存险恶,忽悠大总统称帝,事情岂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冯国璋不爱听这话,就在主持席上丁零零摇铃:请倪将军注意,不要偏离本次会议的讨论主题。

    倪嗣冲不理,继续吼道:不止是丁世峄,在座诸人,你们哪个不曾哭着喊着哀求大总统称帝?人也是你鬼也是你,还要不要脸了?

    冯国璋再次摇铃:倪将军,本次会议的议题是,袁项城是否还应该留任大总统,与此无关的话题,请勿再提起。

    倪嗣冲大叫:这还用问吗?若大总统下台,还有谁能够继任?

    另一名山东民意代表孙家林,站起来答道:这个问题问得太没水平了,大总统下台,继任者当然是副总统了。

    说完,丁世峄与孙家林哈哈大笑,与会代表也一并大笑。这笑声让倪嗣冲怒火上冲,他逼视着丁世峄和孙家林,喝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是山东靳云鹏将军派来的吗?靳将军拥护中央,竭诚报国,绝不可能派你们这种人来?说,你们二人莫非私通南军来此捣乱的不成?

    丁世峄、孙家林笑而不答。反而是湖南代表陈裔时站了起来。现在湖南已经独立了,是誓要摆平袁世凯的南五省之一,所以他站起来,肯定不会说好听的。就听他笑眯眯地道:古人有云,君子爱人以德。子曾经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倪将军你哪儿都不错,就是脑筋有点儿秀逗,建议你以后多开开窍为好。

    湖北代表冯媒站了起来:同意湖南代表有关倪将军脑子秀逗的议案。

    江西代表何恩溥也站了起来:倪将军脑子是真的秀逗。

    倪嗣冲遭到围攻,登时露出老粗本色,把袖子一撸,吼道:丢你老母,袁总统离职一日,中国就混乱一日,老子是铁了心留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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