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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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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上赶集日,附近几个县的人都来这里的采购,虽说收税的比例少,但胜在数量多,积少成多,一来二去,衙门的收入更高了。
  江油的赶集日有五天,逢三是(初三、十三、二十三)赶集日,再加上初一和十五,华夏人喜欢热闹,很多人选择在赶集日逛逛,就是口袋没什么钱,不过凑一下热闹也好。
  九月初一这天,又到了江油的赶集日,此时秋粮大多已收起,前面朝廷提前征了一年的粮,虽说田地再次歉收,好在日子还能过,熬过了前段最苦的日子,后面的日子就宽松多了。
  托县令大人的福,在地主乡绅身上筹了一部分的税收,这是往百姓的口袋里送钱啊,这不,缴税供县衙赎回四大机构名下的善田后,缸里多少也有点剩粮,口袋里也有几个余钱叮当作响,于是初一这天江油的集市热闹非凡。
  “丝绸,上好的苏绸,又细又密,滑不溜手。”
  “茶叶,卖茶叶啊,上等的福建茶。”
  “快来看,快来看,自家酿的好酒,又香又醇。”
  “包子,刚出来的肉包子,皮薄馅多,保你吃一个想二个。”
  “胭脂水份,这位小姐,你要不要看点?”
  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要不是人群中不时出现那些又脏又破、面有饥色的流民,还真有一种这是大平盛世的的感觉。
  “让路,让路,有紧急公务。”
  “让路,找死啊。”
  就在众人开心赶集、快乐购物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开路,紧接着听到急促的马蹄声,赶集的人一边暗骂有人在闹市骑马一边连忙闪开,很快,只见一个穿着穿着公服捕快骑马急奔,人群中,有一个挑着菜的老汉好像听不到,不像其它人一样让开,还在慢腾腾地走着,那马在捕快的催促下飞奔而至,眼看就要撞上了,不少人吓得闭上眼睛,都不敢看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


149 华丽扑街

  “让路,让路”
  “老人家,快让路,有马来了。”
  无论是那捕快叫还是路人喊,那挑着菜的老头就是没听到,等他发觉不妥时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一匹健马都冲到自己面前了。
  “嘶~~”的一声,那马就在碰到人的一瞬间停住,两脚朝天,好像站起来一样,险之又险地避过一次横祸,不知是蹭到还是那老汉自己摔倒,“啊”的一声摔在地上,肩上的担子也掉在地上,菜掉了一地,还有不少鸡蛋的蛋黄流出。
  应是卖菜的时候,想把家里的鸡蛋也卖掉,放了不少在菜篮子里。
  那么捕快下马,一脸急切地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吧,刚才叫让路你没听到?”
  “咦,不会吧,这个捕快这么好说话的?”
  “就是,都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这些捕快大爷,今儿怎么转性了?”
  “对啊,还以为他要发飚呢,没想到还主动扶那老人家。”
  在场很多人都以为那捕头会大发雷霆,责骂这老头或把他拉回衙门,要不就是抽二马鞭然后扬长而去,没想到他还主动扶老人家,简直就颠覆不少人对衙门官差的认知。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笑着说:“你们是外乡人吧,要不就是很少出远门,我们江油的县令大人爱民如子,不准衙门的官差欺负老百姓,而骑马不是捕快,而是刘捕头刘金柱。”
  “对啊,我们江油的青天大老爷,对百姓真的很不错,换作以前,估计这老人家都要扔进牢里吃牢饭了。”
  “你们江油有福气,我们石泉的县官大老爷。唉,不说也罢。”
  一众围观的人在下面窃窃私语,久居江油县城的百姓对这些很了解,一些偏远地方、外地来江油赶集的人则是非常好奇。
  堂堂一个捕头,这样好说知已经很令人惊奇了,可是眼前的一幕,更是令人吃惊:那老头发觉自己没事后,就说刘捕头撞坏了他的菜和鸡蛋,要刘捕头赔偿给他。
  这还有王法吗?
  捡回一条小命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不告你妨碍公务就是菩萨保佑。竟然还敢叫捕头补偿,不少人都已经说这老头脑抽筋了。
  刘金柱也不爽了,一脸不悦地说:“你这老头,这么多人让了,就你不让,要不是本捕头及时勒马你都没命了,不告你妨碍公务都偷笑了,还要我赔偿?再说马根本就没有碰到你,是你自己站不稳摔倒的。与本捕头无关,还要讹上我了不成。”
  “明明是你撞到了,你怎么能不认呢?”那老头梗着脖子说。
  “好,那你把撞伤的地方拿出来给我看看。看看撞到哪里?”
  老头突然坐在地上,大声叫道:“来人啊,快看看啊,捕头大人欺负人了。还要欺负一个老人家,没公理,没良心啊。快来看啊。”
  刘金柱一下子火了,转头问围观的人:“你们谁看到的马碰到他了”
  众人纷纷说没有,还有人指出,当时马那么快,真是撞上了,这老头不伤筋断骨才怪,现在没事,肯定是没撞到,又指责这老头不知好歹,这捕头大人这么好说话,他竟然还赖上了。
  事实上,那马的确没有撞到卖菜的老头,是他吓得站不稳定摔倒的,不少人都看得清楚。
  “好了,本捕头还有公务,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刘金柱向围观的人拱拱手,翻身上马就准备离开。
  就在刘金柱正想走的时候,那老头突然大吼一声“别走”,猛地站起来,一个生箭步冲上来一手拉住马头,大声说:“你不赔我,就别想走。”
  刘金柱用马鞭指着卖菜老头说:“本捕头敬老,没有对你动粗,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
  “你不赔我菜和鸡蛋,你今天就别想走。”那老老头也是豁出了,拉着那马头就是不肯放。
  “不放,看我抽你。”刘金柱挥起马鞭就打人,可是刚举起来,现场突然有人威严地大喝了一声:“停手。”
  刘金柱刚想看一下是哪个这么大胆,扭头一看原来县令大人来了,吓得连忙下马行礼道:“小人拜见大人。”
  众人扭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身穿便服的县令大人出现在在人群当中,就在刘捕头要打人时,大声喝止。
  “拜见县官大老爷。”
  一众百姓也连忙跟着行礼,在行礼声中,还夹着几声“见过老父母”的声音,那是读书人叫的,陆皓山还是一贯亲民的作风,面色和蔼让众人免礼。
  那老头一看到县令大人来了,吓得连忙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睛泪地:“青天大老爷在上,这位捕头大人害我把菜和鸡蛋者弄烂了,还不肯赔我,我儿子还等着卖菜和卖鸡蛋的钱去看郎中呢,求青天大老爷作主。”
  “大人,那马根本就没有碰到他,这个老汉好生无理,自己摔倒还要小人来赔他的货物,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的确没有撞到他,这老头是倚老卖老罢了。”刘金柱据理力争道。
  “啪”一声,把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只见县令大人一巴掌扇在刘捕头的脸上,这可是真打,那张不算白净的脸上一下子就多了五个指痕。
  刘金柱楞了一下,他没想到陆皓山会打他的,有些吃惊地说:“大人……。。”
  陆皓山大声骂道:“混帐,本官多次说过,以人为本,就是再急的公务,也不能光天白日之下在闹市纵马,更不能伤害百姓,实在是急,你可以稍稍改下一路,闹市纵马那是草菅人命,老人家即使不是被你撞倒,那也是因为你才把菜和鸡蛋打烂的,你不能强词夺理。”
  “还有”陆皓山继续说:“古语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尊老爱幼这是美德,你堂堂一捕头、五尺多高的男子汉,竟然对一位老人家动手,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要是传出去,本官的名声也被你拖累,真是混帐,你都无法无天了。”
  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刘金柱低着头,咬着牙说:“是,大人,小的知道了。”
  “马上给这位老人家赔礼道歉,再赔偿他的损失。”陆皓山厉声喝道。
  “是,大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虽说在场所有人都看到刘金柱心有委屈、面有不忿,不过还是乖乖地给卖菜的老头赔礼道歉,还一起商讨那些菜的价钱,而围观的人早在下面议论纷纷了:
  “真是青天大老爷啊,我们石泉怎么没有这样的好官呢?”
  “平武也没有”
  “那刘捕头也太可怜了,被县令大人这样当众打脸。”
  “是啊,听说那刘捕头还是县令大人的亲信呢,不就是几颗菜和一点鸡蛋吗,那老头也没有伤,有点小题大做了。”
  “胥吏如狼虎,不严肃一点,他们敢把天都捅破,打得好。”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都是对县令大人爱民如子的行为赞不绝口,江油的百姓那是相当的自豪,而外地来这时赶集的人则是一脸羡慕,心想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青天大老爷,那就好了。
  卖菜老汉捧手刘金柱赔的那一块小碎银,一下子跪下说:“谢青天大老爷,谢青天大老爷。”
  陆皓山双手扶起他说:“老人家请起,刚才你说令郎身体有恙,还是快拿钱回去给他看郎中,不要耽搁了病情。”
  “是,大老爷。”卖菜老头再三感谢之后急急脚地走了,那个担子都不要了。
  “啪啪……。”
  “啪啪啪……”一众围观的百姓热情地、欢呼着为这位大公无私、爱民如子县令鼓掌、喝彩。
  掌声是认同,喝彩声是鼓励,在掌声喝彩声中,陆皓山也有些陶醉,不时向众人挥手道:“好了,都散了,忙自己的去吧。”
  一边说一边向围观的百姓挥手致意,没料到脚边有一堆打破鸡蛋后留下来的蛋黄、蛋清等物,一个不留意,踩在那堆滑腻腻的东西上面,脚下一滑,“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那头直砸在那个装菜的竹篮上,一下子把就把那个不是很结实的竹篮子摔个稀巴烂。
  就这样的华华丽丽地扑街了。
  刚才还大声叫好的百姓一下子不知所措了,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堂堂县令大人当众个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还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不好,大人受伤了,来人,快把大人抬回去,快。”站在旁边的刘金柱突然大声叫起,一边叫一边扶起陆皓山询问,可是陆皓山却没有半点反应。
  “县官大老爷的头流了很多血。”人群中有人吃惊地大声叫起来。
  其实不用他提醒,大伙都看到了,县令大人紧闭着双眼,一头是血,那血顺着额头流得满脸都是,看起来非常吓人,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摔破了头或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插穿了脑袋。
  简直就是乐极生悲,事情转折得太快,就是一众百姓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回头想找那个卖菜的老头,那老头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刘金柱一把抱起晕倒的陆皓山,一边往衙门跑一边大声喝道:“快,找春和堂的华郎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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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孤男寡女

  “听说了吗?县令大人受伤了。”
  “就在街上摔倒的,一头一脸都是血,看到不知多吓人。”
  “老天爷保佑,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青天大老爷,可不能让他有事啊。”
  “都怪那老头,鸡蛋烂了也不打扫一下,害我们县老爷摔倒。”
  “听春和堂的华大夫说,县令大人的头插进了一条竹刺,伤了脑袋,又失血过多,听说挺严重的。”
  小县城的娱乐少,花边新闻也不多,县令大人华丽扑街受伤的事,一下子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个个担心、人人谈论的话题,一些虔诚的信徒,还去寺庙替他们尊敬的县令大人祈福,而始作俑者刘金柱,则成了百姓发泄内心不满的对象。
  要不是他在闹市纵马,那老汉就不会倒地,老汉不会倒地,鸡蛋就不会摔破,鸡蛋不摔破,县令大人就不会摔倒受伤,据说县令大人受伤醒后,也骂他不会保护,像根木头一样,简直就成了悲情的主角。
  陆皓山受伤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江油县,当然,一向很注意江油动静的赵氏一族,也很快收到了信息。
  女孩子什么时候最美丽,很多人说在精心打扮后最漂亮、美艳、动人,但是赵敏的贴身香兰却反驳说:当一个女子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最漂亮,这不,虽说自家小姐离出嫁还有二个多月,可是自己小姐已经急不可待地频频拿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嫁衣不时试穿、修改,有时还抱着嫁衣傻笑。
  对一个女子来说,穿上漂亮的嫁衣嫁给喜欢的人,这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
  赵敏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一有空闲,又拿出那套大红嫁衣在镜子前比例,又沉浸在幸福中了。以至香兰都不知该不该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
  “小姐。。。。。”香兰小声地说。
  “香兰,你看我这套衣服好看吗?”赵敏比划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我感到尺寸有一点点小,而款式有些旧,前天我在裁缝店看到一套新款的,挺好看,我想再做一套,到时再试试哪一套更好看,你说说好不好?”
  “好。。。。。”
  香兰说完,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小姐,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赵敏头也不回,随口说道:“我们虽说名义上是主仆,感情胜如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看你脸色不太好,出了什么事?”
  “小姐,听听说姑爷在街上摔倒,头都摔破了。流了很多血,听说挺严重的,不知。。。。。”
  “什么?他,他受伤了?”赵敏急得一下子蹦起来。连忙问道:“伤得重不重,身体没事吧?”
  香兰小心翼翼地说:“是早上摔的,春和堂的华大夫说伤得还挺严重的,需要好生休养。”
  赵敏当机立断地说:“香兰。马上备车,我要去县衙看一下。”
  春和堂的华郎中,自称是华佗的传人。是不是真的,众人也无从考证,不过他的医术挺很高明,在江油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自认第一,连他都说挺严重,那么就绝不能掉以轻心,以前没订婚之前,赵敏想去就去,没那么多顾忌,可是一订了婚,反而有些束手束脚,自己不在乎,不过也得顾及陆皓山的名声。
  现在听到受伤了,哪里还坐得住,连忙下令备车准备看看望一下未来夫君。
  伤了脑袋可不是小事,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是,小姐。”
  一路上,赵敏心急如焚,担心陆皓山的身体,不停在催促车夫前进,主仆两人可以说在马车里颠簸着前车,当马车在县衙大门前停下时,小美婢香兰快要吐了,而赵敏也不好过,脸色青青的,一脸的凝重。
  “这位官差大哥,我家小姐要见县令大人。”香兰走到衙门前对守值的衙役说道。
  那衙役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们大人身体有恙,暂不见客,请回吧。”
  什么?自家小姐这么远路来,连见都不见?香兰正想发火,这时一个老衙役走过来,一巴掌拍在这名年轻衙役地脑袋训斥道:“没长眼的东西,这是香兰姐,未来县令夫的贴身婢女,找死。”
  说完,一脸讨好地说:“香兰姐,这个是新招进来的衙役,不懂事,你千万别见怪,回头我修理他,二位请。”
  一边说,一边把大门打开,香兰本想再说二句,可是赵敏已经急不及待把她拉走了。
  “大人,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是啊,大人,你是我们江油的主心骨,江油可不能没有你啊。”
  “大人事事亲力亲为,关乎民生,小人真是对大人敬佩有加。”
  “这是黄家村全体村民的一点心意,都是一些土特产,不值几个钱,是给大人补身用的,请大人笑纳。”
  一个有些微弱的声音响声:“诸位乡绅有心了,本官在这里谢过,华大夫说了,只要休养一下就会没事。”
  。。。。。。。
  赵敏已经多次来县衙了,轻车熟路,不用衙役带自己很快就找到地方,还没有进房间,就听到不断有人对陆皓山表示关心慰问,担心陆皓山的伤势,心里大急,也顾不上羞涩,银牙一咬,就进陆皓山的房间看望未来夫君。
  “大人,赵小姐来了。”一个衙役上前禀报道。
  此时赵敏已经进了房间,看着满室的人,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俏脸马上升起红晕,不过还是落落大方地说:“诸位长辈在上,小女子有礼了。”
  陆皓山与赵敏订了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江油县,再说赵敏平日帮忙打理赵家的事和生意,与众人多少有些接触,众人对她也不陌生,赵氏一族在江油也算是新晋的望族,再加上这可是未来的县令夫人,炙手可热,众人对她自然非常热情:
  “原来是赵家的女子,不错,果然知书识礼。”
  “我与你爹也算故交,算起来,得唤你一声侄女呢。”
  “请起请起,这么大的礼,我们担当不起。”
  “就是,都是自己人,这些俗礼就免了,赵姑娘,我那绸锻庄刚来了几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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