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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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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一样”陈贵小声地说:“换作昔日,这些人早就围上来拍马溜须,讨要赏钱,可是他们只是循规蹈矩地叫了一声,既不围过来,眼中也没有敬畏之色,总觉得有点不太妥。”
“老爷,我们要不要先回府?”陈有福是一个胆小稳妥的人,闻言连忙说道。
陈贵摇摇头说:“不用了,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估计有上差到了吧,我就出门几天,这县衙还变不了天。”
“那是,这江油县,还是老爷说了算的。”陈有福连忙笑着说。
虽说感觉有些不同寻常,不过陈贵还是往县衙中走去,眼神中带着自信,这一份自信,一方面来自自己多年的经营,另一个方面自己还在新任县令身边还放了一枚重要的棋子,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也会提前知晓。
“咦,这不是县丞大人吗?大人是刚巡视回来吧?”一个胖子一脸谄媚道。
陈贵认出,这是工房的一个小头目,名叫陈飞,和自己还是同姓呢,以前不看在眼内,对他的攀亲戚也不屑一顾,不过此刻觉得他的笑容很真诚,心想有机会得提拨下。
“县丞大人辛苦了,小人给你冲一杯参茶解解渴。”
“大人,肚子饿了吗?小人给你拿糕点去。”
“大人,小人有上等的酸梅干,需要尝尝吗?”
几个抄录、书办了争相讨好,这让陈贵又找回高高在上的感觉,心中暗道自己刚才敏感了,打了一个哈哈,大声问道:“县尊大人在哪?”
陈飞连忙说:“县尊大人在偏厅处理公务。”
陈贵没有说话,点点头,径直朝偏厅走去,虽说看不起这个无知县令,不过官场规矩很多,礼不可废,这次算是出差,办完了,自然要向顶头上司汇报一下,那怕只是做做样子。
“下官参见县尊大人。”得到陆皓山的同意后,陈贵进去,向陆浩山行礼。
官大一级压死人,县令是正七品,而县丞是正八品,两者相差有二级之多,一把手和二把手,权力差得太远了。
陆浩山点点头说:“嗯,陈县丞辛苦了,免礼。”
“谢大人。”
“陈县丞,此行巡视上元节的筹备工作,一切还顺利吧?”陆皓山径直开口问道。
陈贵连忙应道:“托大人的福,一切顺利,在大人的英明领导下,今年的灯饰肯定比去年更漂亮、夺目。”
“不错,辛苦县丞大人了。”
“不敢,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反而大人一个人在县衙操劳,江县五万多乡亲父老的事都让大人一肩挑了,大人才是劳苦功高。”陈贵连忙拍马屁道。
这次陆皓山没有否认,不仅没有否认,反而一脸无奈地说:“这家大了,人众了,矛盾也越积越高,作奸犯科的人也不少,这不,这几天本官被那些目无王法的人弄得头都痛了。”
“还有此事?”陈贵一脸吃惊地说:“这些星斗小民,有什么能耐,还敢目无王法不成?大人,千万不要对这些人客气,不然他们肥了胆子,只怕对我们超发不利。”
陆皓山有些犹豫地说:“陈县丞,说虽说如此,可对方来头不小,还是不惹为妙。”
“大人,邪不压正,再说大人那是为民请命,这是好事,下官全力支持。”陈贵一脸正色地说。
只要陆县令严谨执法,这样一来,就会得罪当地的势力,一有冲突,就很难溶入江油县,到那时,自己可以两面讨好,左右逢源,拿两分好处,那些乡绅里正、地主富豪也就更相信自己,好处和孝敬,自然不少,所以陈贵暗中“鼓励”陆皓山和江油的当地势力起冲突。
陆皓山有些为难地说:“只怕他们不肯这么容易就范,陈县丞,你也知道,本官初入官场,很多事不会,你须指点本官。”
“这个自然”陈贵笑着说:“下官先后与三任县令搭台,也算是簿有见识,大人只需把人证、物证准备妥当,在证据面前,轮不到他耍赖,再说我们衙门大小刑具多达三十六种,有手挟、脚夹、指签、锯、钻、凿、鞭、杖等俱全,到时一一给他上,看他能熬到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他不招。”
“好主意,陈县丞果然见多识广,要不是陈县丞指点,本官还没下决心了,这下好了。”
“不敢,下官也就随口一说,有没有效果,那还是二说呢。”
陆皓山笑了笑,突然面色一变:“来人,把凶徒陈贵拿下。”
“是,大人。”几个衙差闻言马上就冲进了偏厅,二话不说就把子陈贵给绑了,为首的那个人赫然是曹虎。
陈贵一下了傻眼了,连忙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疯了,我是陈贵,你们的县丞大人,你们要造反不成?”
“嘿嘿,捉的就是你”曹虎冷笑道:“最好不要反抗,若不然,嘿嘿,你可有苦头吃了。”
“是啊,陈县丞说有几十种刑具,我想,陈大人不会想一一体验吧。”陆皓山面带着笑容,不紧不慢地说。
不好,上当了,陈贵面色一白:刚才陆县令询问的那些问题,都是怎么折磨犯人的法子,本以为让他学了对付别人,没想到他现学现卖,马上威胁起自己来,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陈贵脑中出现了四个字:请君入瓮。
第三十九章 无情无义
相传武则天让来俊臣审理文昌右丞周兴和丘神积造反的案子,来俊臣请周兴到家里作客,他们一边议论一些案子,一边相对饮酒。来俊臣对周兴说:“有些囚犯再三审问都不肯承认,有什么办法使他们招供呢?”周兴说:“这很容易!拿一个瓮,用炭火在周围烧,然后让囚犯进入瓮里去,什么罪他敢不认?”来俊臣马上找来一个瓮,按照周兴的办法用炭在周围烧着,于是来俊臣站起来对周兴说:“有人告你谋反,请老兄自己钻进这个瓮里去吧!”周兴非常惊慌,当即磕头承认罪行,这就是请君入瓮的由来。
陈贵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陆县令一见面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曹虎,竟然和新任县令串通一气,这一切来得太快,还没有得及反应,曹虎已经冲上来,一举把自己擒拿了。
“曹虎,尔敢?”陈贵大声喝道。
陈贵积威已久,这一声大吼,把曹虎吓了缩了缩,不过一看到旁边陆皓山似笑非笑的目光,不愿在“新东家”面前失威,一咬牙,一把抓住陈贵的手往后一扭,一招擒拿的手法把他拿住,一脸凶恶地说:“陈贵,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还敢这么嚣张,再吱吱歪歪,别怪我没有情面。”
“哈哈,笑话”陈贵冷笑地说:“姓曹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我面前这样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还一身水一身汗在地里扒食,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还是一条别喂不熟的白眼狼。”
被陈贵当众侮辱,曹虎被骂得脸都红了,那蒲扇大的大手一下子就捏住陈贵的脖子说:“大胆,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一会到了牢房,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贵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小老头,而曹虎却是一个正值壮年的彪形大汉,曹虎捏着陈贵的的脖子,有点像捏着一只小鸡一样,轻轻一拎,陈贵的两脚已经提离地面,因为不能透气,那脸憋得通红,只是一小会的功夫,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好了,曹捕头,适可而止吧。”再不阻止,那就要出人命了,陆皓山连忙下令曹虎把人放下。
“算你走运。”曹虎手一松,陈贵“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痛得他大叫一声。
好在没有摔断骨头,陈贵抬起头,一脸怨毒地看着陆皓山,有些愤怒地说:“县令大人,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前些日子还把家中的美婢赠予你,为何你一定要置陈某于死地。”
“是吗”陆皓山两眼望天,有些冷笑地说:“那要谢谢县丞大人,把一个耳目放在陆某身边,这样一来,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就是发梦,也怕胡说的话的传到陈县丞的耳边,别以为我不知道,陈县丞,你说本官要怎么谢你?”
陈贵一下子楞住了,原以为是一招好棋,没想到在别人一早就看出来了,这样一来,不仅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反而招人厌恶了,细想起来,自己当日也太大意了,或者说一点也没有把这个陆县令放在眼内,径直就在府中送给他,称是自家的美婢,人家能没有戒心吗?如果用别的方法送,稍稍转一转,只怕效果也好得多。
“大人,那女的送给你了,卖身契也在你手里,你才是她的主人,要打要杀,那是你的自由,就是打死,那也是你的家事,与陈某无关,为什么我们让一个小小的贱婢破坏我们之间的交情呢?”陈贵开始打感情牌。
这话说得低声下气,就差跪地哭求了,陆皓山却丝毫不以为动,面无表情地说:“交情?我们之间有何交情?陈县丞言重了。”
这明显是打完斋不要和尚,过河拆桥啊,陈贵都想吐血了,虽说不喜欢这位县令,可是平日对他毕恭毕敬,逢年过节也没少送礼,那些应得的好处也分了他一份,没想到转眼间,一转眼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犹豫,翻脸比翻书还快。
没有一丝的情面,这哪像一个楞头青、书呆子啊,分明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也像一位杀伐果断的将军。
“大人”陈贵连忙大声说:“下官犯了什么罪,你总得给一个理由,好歹陈某也是正八品县丞,岂能一句话就处理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县丞,这些年你做坏事,数不胜数,有关你的状纸,堆积如山,光是命案都有十多条,你放心,本官会给你一个交代,明日,我就会大开公堂,在江油的父老乡亲面前公审你,把你的罪状一一细数,看你还这般嘴硬不?”
陈贵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有些竭斯底里的吼道:“公审?行啊,好啊,我有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到时我把所有的事都爆出来,到时大伙抱在一起死,我就是死,也把你们拉上垫尸背。”说完,指着陆皓山说:“好个陆县令,很好,很好,你别忘了,过年前,那些好处你也有份分的,别以为自己有多清高。”
陆皓山的态度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曹虎的眼神好像要吃掉自己一样,陈贵急了,扬言把众都拖下水以求自保,反正是串通一气,谁的屁股也不干净,但是想对付自己,那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太吵了。”陆皓山有些无聊地说。
“扑”的一声闷响,曹虎一个掌刃砍在陈贵的后胸勺,陈贵顿时一呆,很快眼睛向上翻,然后“砰”的一声摔倒在地,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就被打晕过去了。
曹虎如释重负地说:“大人,这个安静了。”
“把他押下大牢,对了,给他一个单间,给他吃好喝好,不要动粗,留住他的性命,本官自有打算。”陆皓山生怕曹虎自作主张,马上吩咐道。
“是,大人”曹虎刚才正想用哪种方法把陈贵弄死在大牢里,可是陆皓山的命令一出,他又不能违背,只好有些郁闷地应后,然后找两个心腹把陈贵抬了,直接把他抬到县衙大牢里去。
等曹虎和他的手下走后,屏风后面又走出一个人,正人正是户房司周大源,有些担心地对陆皓山说:“大人,这个陈贵为官多年,知道很多秘辛,手里也有很多人的把柄,要是他把这些说出去,不仅上官们不会放过我们,就是江油的百姓也得把我们给吃了。”
陆皓山冷笑地说:“说出去?谁说让他说?落到本官手时,还轮到他说话吗?”
“可是,可是大人不是说明天在大堂公审,在江油的乡亲父老面前公审吗?到时他在堂上胡言乱言,那样影响不好啊。”
“他没这个机会的。”
周大源心里一个激灵:“大人的意思是?”
“你不用着急,晚上等着看好戏就行。”
“是,大人。”周大源隐隐感觉陆皓山要做些什么,可是陆皓山没说,自己也不好问出来。
陆皓山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那杯茶,有滋有味地喝起茶起,这古代的茶,那是原生成的有机茶叶,就是那水,也是没有受过污染的好山水,冲泡出来的茶自然更胜一筹。
特别是大局己定、胜券在握、心情太好的时候,喝起来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第四十章 尘埃落定
冲动是魔鬼,陈贵自问自己的心性已经锻炼得很坚韧,可是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冲动了,公然威胁衙门所有人,那是与世界为敌啊,断绝了和解的可能,何况现在还落在别人的手上,陈贵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想昔日,衙门里的那些人,哪个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笑脸相迎的,现在可好,一关到大牢里,简直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守牢的小狱卒,也敢给自己甩脸子,爱理不理,说话眼高过顶,刚搁下二句狠话,得,马上在抬来一个装满粪便的马桶放在牢房,臭得陈贵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后来把随身佩戴的玉佩舔着脸送了上去,这才抬走。
果然是小鬼难缠。
陈贵在牢房里,急得团团转,已经没心思想为什么江油突然变天,更没能力去收拾那白眼狼曹虎,陈贵现在想的是,怎么才能脱身,自己的万贯家财、豪宅田地、**美妾等,还等着自己去享用呢,人活着,没有钱,那是一件悲哀的的事,可是钱还在,人却没了,那不是悲哀,而是痛苦了。
“来人,来人”陈贵突然大声叫道。
一个衙役一脸不爽地走过来,不耐烦地说:“嚎什么,哭丧啊,再吵看爷怎么收拾你。”
要是老子有命活出去,不把你弄得家财人亡,老子就不姓陈,陈贵心中大怒,这个小小的狱卒,竟敢这般对自己,简直就是小人得志,不过有了刚才教训,陈贵没有冲动,伸手一探,摸出一片金叶子在手,一边递上去,一边讨好地说:“劳烦这位大哥给通报一下,陈某找县令大人,有重要的事禀报。”
看到黄澄澄的金叶子,那狱卒眼前一亮,马上就把金叶子抢过塞入怀中,那速度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拿到了好处,这才不紧不慢地说:“抱歉,县令大人和曹捕头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见你,还有,把你的话全当放屁。”
那狱卒说完,看也不看陈贵,哼着小调扬长而去,凭空白得一片金叶子,也算是发了一小笔横财。
什么?全当放屁?
陈贵差点没把那口老血喷出,这个陆县令和曹虎,做事做得太绝了,这县衙怎么啦?以前虽说衙役也收一些银子,敲诈一些孝敬,但这些人还讲一点职业“道德”的,收钱办事,不像现在,一个个好处照收,一收完就翻脸不认人,那陆县令是这样,而这些衙役也是这样。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陈贵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百姓不恨那些拿钱办事的人,而是痛恨那些拿了钱还不办事的人。
陈贵看看那粗大的栅栏,再看看地上的干草,不由面色发苦:自己由一个小小的书办干起,一直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可以说不知花了多少心机、用了多少努力,再回想自己一手架空整个县衙,在江油称霸一方,那是何等风光,可惜,碰上一个人手段高明、扮猪吃虎偏偏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一下子就处在下风,沦为阶下囚。
都是那该死的曹虎,简直就是反了。
一想起曹虎,陈贵心中一楞,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惊慌:除了曹虎,那六房司吏、税监、驿丞等人,都是自己的人,怎么现在还没有看到他们行动营救自己的,难道。。。。。。他们全部被陆皓山收买,像曹虎一样调转枪头对付自己?
陈贵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坐卧不安,背着手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别提多心乱了。
天色慢慢黑了起来,牢里点燃了火把,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老衙役提着一个大食盒进来,不动声色地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有猪耳朵、烧鸡、鱼,此外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把这些摆好后,还拿出一壶酒和一个酒杯,轻轻斟满后,这才静静地退了下去。
这些东西一摆来,牢房里一下子就弥漫着一股酒肉的香味,让人闻到都大流口水,饿了一天的陈贵一看到,口水都流了,刚想动手,突然心里一个激灵:眼睛都瞪大,要是有人在这里,肯定看得出,那眼里有深深地恐惧之色。
这,这是断头饭?
据说只有快要被处死的人,才会享受这个待遇,自己还没花钱,就送上这么一顿感丰盛的晚餐,摆明是要自己好看,一瞬间,陈贵感到全身冰凉,昨天还是威风八面的县丞大人,到处有人奉承巴结,锦衣玉食,可就是过了一天,就好像天堂和地狱的差距,这巨大的反差,让陈贵迟迟还不能适应,真希望一场都是一场梦。
可惜,这不是梦,那牢里发霉的味道是那样难闻、从天窗吹下来的寒风是那样的刺骨,那些囚犯的哀号声是那样悲惨,这些都很清晰地告诉陈贵,这不是梦,堂堂八品县丞、江油只手遮天的自己,现在已沦为阶下囚。
陈贵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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