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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红颜-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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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一公自他手中接过了圣上的谕旨呵呵一笑道:“徐营官你还不服吗?”
说着项一公霍地一瞪双目徐营官面色苍白地道:“恕卑职冒失莫非你就是……”
项一公点了点头冷然道:“你现在立刻把四周火器营解散至府台听候老夫落。”
徐营官打了一个冷战道:“是!”
他连头也不敢抬地就转身走了项一公又道:“且慢!”
“大人尚有何事?”徐营官问。
项一公冷笑了一声手指刘君道:“本大人沿途已听说你的恶迹很多如此之人怎能身负刑捕之责徐营官你先与我拿下来等我见了知府再说。”
刘君不禁吓得“啊”了一声后退了一步他咬着牙向徐营官道:“徐大人此人是什么身份?他怎能下此命令?”
徐营官冷然一哼道:“这位项大人乃是当今圣上身边的亲信你老弟还是乖乖听话地好。”
刘君顿时就怔住了。
徐营官叹息了一声手指着刘君道:“锁上!”
哗啦一声刘君脖子上多了一条链子可笑的是这条链子原来是要用来套郭潜的。
徐营官锁上了刘君之后神情沮丧地道:“卑职也是奉总兵之令暂受府台大人提调至于内中详情卑职并不尽知方才若有冒失之处尚请大人勿怪。”顿了顿道:“大人如无差遣卑职就先去了。”
项一公微微一笑道:“不知者不罪徐营官烦你寄语知府一声就说本大人今午拜访嘱他小心迎候了。”
说罢“哼”地冷笑了一声。
徐营官面色又是一变后退了一步又答应了一声:“是!”
说着就转身带着众人去了自然也带着那为锁链紧锁着的刘君走了。
刘大个子目睹及此真是又惊又喜他立时过来对着项一公行礼道:“大人请原谅小民刚才多有冒昧。”
项一公笑着摇着头道:“你很好这件事不要张扬还是照老样子对我好了。”
这时项一公又亲切地握着万斯同的手道:“老弟这一趟全靠你了你不要看方才我还挺神气的弄不好回去可够我受的。”
要命金老七也眼巴巴地望着他道:“万少侠祝你马到功成。”
万斯同在这些亲切的眼光里忽然觉到此行的责任重大自己一人的得失关系着这些人的荣辱存亡。他苦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
这时伙计已为他备好了马他就腾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打马而去。
在大岔山下有个地名叫田头那是属于仙居县管辖的地方。
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驿道上冷冷清清的并无行人。
可是由通台州府的那条官道上却飞来了三匹快马并且夹杂着叮铃铃的串铃声音深夜十分噪耳。
直到跑近了才看清楚了并不是三匹马那是二驴一马。
两条小毛驴之后是一匹白花大马马上驮着一个大油篓篓子很大足可装下一个大活人。
两条小毛驴背上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川西双白。
勒住了缰绳之后叶青皱了一下眉道:“我们虽然赶了一大段路总怕后面会有人跟上来。”
柳焦狂笑了一声道:“你太多心了。”他闪烁着那双小眼道:“据我所知这浙南就没有什么高手天台山上倒是有个老魔头可是他们上丸天宫的人也不会轻易管这闲事。”
叶青喘了一下道:“你这么说我们倒是大可不必再赶了。”
柳焦点头道:“小心是要小心不过犯不着这么跑了。”
“对了!”叶青道:“我很担心那个姑娘受不了咱们打开来让她透两口气吧。”
柳焦拉住他道:“算了老大别丢人了你的年纪已可做她爹了。”
叶青不悦道:“老夫少妻多得是。”
柳焦哼了一声一带小驴独自前行。
叶青忙追上他嘿嘿笑道:“算了算了!和你说着玩玩罢了我不会有这个闲心。”
柳焦冷笑一声道:“有这个心没有自己心里有数我要是再不知道你可是白活了!”
叶青虽是身居兄长可是对这位拜弟却是素所忌讳见状就不再多说了。
二人暂时不再说话二驴一马带着叮叮的串铃声音不快不慢地向前行着。
前行到了永安溪口叶青忽然言道:“兄弟我们还是乘船吧又快又省事。”
柳焦点了点头天色很暗很阴沉云块很低低得都好似要压到人头上了。
放眼江上倒有几艘行船只是距离甚远只见江上虽有两三只空船可是都系着绳子船上的人也早已人了梦乡了。
要不是二人身边有两箱珠宝风声太紧他二人向来作案是不急于赶路的这一次可以说是破例。
叶青皱了一下眉道:“我们自己划吧!”
柳焦考虑到人马太多怕小船吃重不起正自不定忽见自一旁水面上撑过了一叶方舟。
这条小船的船头上点着一盏红灯隐隐可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撑着船。
柳焦不由大喜道:“喂!喂!船家!”
这条船在水面上打了一个转立刻向这边划来撑船的低声道:“客人要坐船吗?”
叶青大叫道:“正是快来快来我们多给你钱。快!快!”
这舟子一语不立刻用船篙把船身定住了问:“就三个人呀?”
叶青点了一下头忽然怔了一下道:“只有二人你怎说三人呢?”
那舟子嘿嘿一笑低声道:“我见了三匹牲口还以为是三个人呢!”
叶青哈哈一笑手指着那油篓道:“这里面装的是油你不要弄错了。”
舟子笑道:“是!是!客人快请上来吧你们要到什么地方?”
柳焦一面拉驴上了船一面笑道:“尽量地走能走多远走多远。”
舟子呵呵一笑又道:“那不是去了极乐世界吗?”
川西双白为他说了这一句话好不扫兴相互对看了一眼叶青冷冷一笑道:“小子不要胡说八道当心老子揍你。”
那划船的呵呵一笑也就不再答话。
他要帮着拿箱子叶青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来。”
这舟子笑了笑又要去拉马马背上有那个大油篓子柳焦又道:“唉!你这个人叫你不要动手小心碰破了油篓子。”
说着就狠狠地瞪了这人一眼只见他体态臃肿皮肤似乎很白只是因为那顶大斗笠戴得太低了所以始终看不清他的模样儿。
这舟子哑着嗓子笑了两声就走到了船尾一抱双肩道:“那么我就什么也不管了。”
叶青笑道:“对了你只管行船就是。”
说着二驴一马也都上了船这条小船虽较一般的大可是上了这么多人马也就显得很满了。
舟子问:“好了没有?”
柳焦说:“行了你就开船吧!”
那舟子长篙一点这船就如同箭似的“哧”一声蹿了出去。
双白看在眼中这舟子好利落的身手这和他那一身肥肉大不相称了。
船行极不多时已投入了迷漫的水雾之内。约莫有一个更次之久前面的水面渐渐窄了而且四周围全是极高的大山。
这种情形极像长江三峡那种样子。
那舟子始终不一语只是他却不时地前瞻后顾着像有心事。
叶青手指着环峙的大山问:“伙计这是什么山?”
舟子嘻嘻笑道:“这是括苍山你们川西不是也有很多山吗?”
叶青眨了一下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川西人?”他说着“呼”的一下自位子上站了起来。
这舟子若无其事地道:“听客人的口音我还不知道吗?”
叶青又慢慢地坐了下来。
他们兄弟二人觉得这舟子有点不大对劲每一句话总叫你听得不大自在。
小船穿入了一道窄流水面窄得很甚至两岸的藤蔓都能碰到了船篷。
柳焦奇怪地道:“咦?你要划上山是怎么怎么有大路你不走却硬往小路上划?”
舟子呵呵笑说:“本来是要划上山啊!”
叶青也站了起来道:“你说什么?”
话犹未完这条小船忽地折过了头“哧”的一声穿入了乱草丛中船底“蹬”的一声触上了岸全船都大大晃了一下。
川西双白大吃了一惊各自大怒。
可是尚不等他们怒火出来这舟子已呵呵笑着纵身上岸。
他回过头手指二人道:“川西双白别来无恙快上来吧!”
二人本是一腔怒火可是被人家一口叫出了名姓俱不免大吃了一惊。
二人一前一后相继上了岸叶青眨了一下眼细细地打量着这人道:“朋友你是何人?恕我兄弟眼拙一时认阁下不出。”
这人哈哈狂笑了一声一手把戴在头上的大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麻花卷儿似的一头乱冷冷地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到底是谁吧叶老大!”
川西双白再一细看不禁“噢”了一声一时惊得张口结舌。
柳焦半天才吐出了一句:“水母……你没有死?”
水母狂笑了一声道:“今天我们好好地算算这笔账吧!”
草上露叶青后退了一步这一个突然的打击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柳焦定一定神之后冷笑道:“谷巧巧我们的仇恨齐天是绝对不能轻易化解的。这么吧!咱们错过今天双方也可以找几个朋友见见面。”
叶青也在一边道:“这样好得很。”
水母冷笑道:“你们这是做梦老实说我跟踪你们两个东西已非一日。秦冰闹得我洞庭住不得了我也要换一换地方所以……你们那两箱东西我有意想借用一下。”
川西双白不由面色一阵青柳焦冷笑了一声道:“你想不劳而获?”
水母举了一下痴肥的双手道:“怎说是不劳而获?你们听着……”
她用舌头舐了一下厚厚的嘴唇嘻嘻笑道:“老实说这个架我也不大愿意打有好日子谁不想过?只是这要看你们是否合作了。”
叶青后退了一步“呛”的一声弧形剑持在手中面色极为狰狞地道:“别的都还好谈你要是垂涎我们已到手的东西那你是妄想。”
柳焦拦了一下手皱眉道:“不妨听她说些什么先不要下手。”
说着小眼一翻也冷笑道:“谷巧巧你应该知道我们要是怕你当年也就不去找你了不过……我们仍愿意听一下你的意见。”
水母怪笑了一声道:“很简单那两箱东西你们要留下来还有……”
叶青已忍不住又要下手柳焦拦住他冷冷问道:“还有什么?”
水母怪笑一声用手指了一下小船道:“那篓子里的姑娘你们得给我留下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叫她落在你们手中!”
双白对看了一眼这才知道她跟踪自己二人果然不止一天心中是又惊又怒。
瓦上霜柳焦嘿嘿一笑道:“那个姑娘你要留下我们也不要她只是这两箱东西只怕不能给你吧!”
“什么意思?”水母也被激怒了。
柳焦忽地一矮身子紫金旗“呼”的一声抽了出来他身子遂纵上了一棵高树。他在树上狂笑了一声道:“谷巧巧想要这些东西也很简单只要你能把我兄弟打了;否则的话你也不必再存梦想。”
叶青手持弧形剑更是一脸的杀机目光直直地盯着水母似想待机而。
水母嘿嘿笑道:“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很好!”
她用手指一下四周道:“这是一块绝少人迹的地方我三人就在此决一胜负我老婆子如果输给了你们自是只有死路一条否则你二人也休想再逃命!”
她的话方说到此忽听得叶青一声厉叱道:“你不想活命吗?老乞婆!”声到人到真是快如疾风身形一落掌中剑“力劈华山”陡地直向水母顶门上劈了下去。
可是正当他的剑已到了对方顶门上的刹那之间忽见水母猛一涨嘴只听见“哧”的一声一股水箭直向叶青面上喷来。
川西双白以前已尝过她这种水箭的厉害柳焦忽地叫道:“小心!”
叶青也早已看准了来势忽地开唇把自己苦练多年的混元气功开口吐了出来。
正因为他兄弟练有这种功夫所以他们才敢至洞庭寻仇。这股气体和眼前的水箭一交接那水箭就像是冲打在岩石上的浪花一样霍地卷了起来。
水母见状狂笑了一声二次开唇“哧”的又是一口。
这一次水力可较上一次的猛得多了叶青练的“混元气功”只可一鼓作气第二次就不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能看出这种情形一时不由大吃一惊身形一旋闪向了一边。
可是水母所练的水箭已尽得《水眼集》中的真传收自如已到了左右回转的境界。
叶青身形一偏这股水箭竟也跟着向右一偏。在早年叶青是上过这种当的他不敢用剑去挡当下厉啸了一声整个身子霍地拔了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一旁的柳焦从树上燕子似地飞了下来。
他身形向下一落掌中旗“乌云卷雪”旗上带起了一股极大的劲力直向水母面门上兜去。
水母也暗自吃惊因为他由叶青与柳焦这种劲力上判断他二人功力果然是大非昔日可比。当下心中着实不敢轻视她自从那口爱逾性命的寒铁软剑失去以后这三年来又另觅了一口鱼鳞短刀。这口短刀本是五台山空明禅师的护身之物虽不能和那口寒铁软剑相比但也是一口罕见的利刃差下多的生铁玩意儿也能一削而断。
水母看上了这口刀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由《水眼集》中学了一路刀法名叫“分水八刀”数年来一直因为自己用的是剑所以这路刀法一直无机会运用。
自从她自空明禅师处夺得了这口宝刀之后这路刀法才为她演习得娴熟现在这口刀。就像当年的那口寒铁软剑一样令她十分喜爱。
这时因为川西双白相继地都取出了兵刃她也就自背后把刀展了出来。
这口刀尺寸较常刀要略短三寸形状就像是柳树的叶子一样两头尖当中宽。它如果被人贴肉背着不会露出一点痕迹来。
所以水母这一把刀甫一抽出不禁令双白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二人自信眼力过人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二人也曾仔细地观察过水母竟是没有现出她背后还藏有兵刃。
水母鱼鳞刀一抽出迎着当空的皓月这口刀身上泛起了点点银光。
随着她族身飞刀之势这口刀夹着一股极为尖锐的风力直向柳焦的手上削去。
柳焦冷冷一笑紫金旗往后一挫避过了来袭的刀锋二次抖腕旗杆上那锋利的刃头子直向水母那痴肥的心窝扎了过去。
水母谷巧巧一声怪笑她这口刀向旁一荡整个身子蓦地腾了起来。
“川西双白你们的死期到了!”她大声地叫道。随着声音一落这个怪老婆子已伫立在丈许以外的岸边上刀刃一打水面溅起了漫天的水花。
这些溅起的水珠活像是千点银星直向川西双白没头没脸地直袭了过去。
叶青因一时大意为其中一颗水珠打在了右臂之上一时只觉得有如金针刺骨一般的奇痛差一点痛得他叫了出来。
这才知道这老太婆果然功力怪异惊人当下冷哼了一声道:“柳老二我们下手合力围她别跟她单打独斗。”
他是把水母恨透了话声一了身形如同海燕掠波似地三四个起落已到了波面掌中剑摆了一招“夜战八方”的式子这是为防止对方来犯的刀。
水母长笑了一声道:“猴儿崽子!”
只听见“呛啷”一声大震二人都是一个回身叶青急忙抚着自己的剑就觉得刃口子上已有了米粒大小的一个缺口。
顿时他就呆了一呆一时痛彻心肺这是柳焦已自侧旁飞纵了上来紫金旗由上而下直劈了下来。
他们三人遂展开了惊心动魄的一场激战在这四野无人的一小片荒地里三个人三口奇怪的兵刃直杀了个难解难分。
在激战中双白固然觉得水母技艺精湛不易取胜可是水母也觉得自己过于轻估了他们。
她虽是用尽了绝招只能令二人退缩要想致胜也是极不容易。
因为他们到底是二人合手要想取胜只有单打独斗可是双白两口兵刃配合得极为称手要想分开实不可能。
如此久战了将近一个更次双方都已经汗流浃背仍是不分胜负。
水母久战无功心中已在动另一个念头了她知道二人是旱鸭子足下见不得水的。
她也不愿再打下去了偏头一望那艘船仍然停泊在岸边再向远处水面上一望水面上波平如镜没有任何船影。
谷巧巧想到妙处忍不住笑了。
忽见她用力一劈水面激起了万点银星直向二人全身罩去。
叶青团先前吃了这种水珠的亏见状吓得急后退柳焦也向旁一闪。
水母乘势又喷出了一口水箭“哧”的一声直向柳焦迎面打去。
瓦上霜柳焦只当她是“黔驴技穷”所以才又重施故技当下冷冷一笑飘出丈许以外。
谁知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他们可就中了水母谷巧巧的计了。
就见她哈哈一声大笑忽地身形向下一矮双掌齐推用足了内力向那艘搁在岸边的船上推了过去。
她这种内力又因船是浮在水面上极易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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