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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红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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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又实在少不了她她需要这么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如果没有花心怡她那痴肥的胴体真会溃烂在床上的。
心怡晨起之后见天气睛和这林子里时有微风吹过来绿色的鹦鹉居然不惧怕人就飞落在窗棂上一声声地叫唤着。
花心怡来到水母床前她臂下夹着一双木制的扶架水母见状立刻笑道:“你快把我扶下来我已经闷坏了!”
心怡慢慢把她扶了起来说:“我们在门口走一会儿吧?”
水母摇头道:“不!今天我们去远一点到松林子那边去。”
心怡含笑道:“好自然是好只是你受得了么?”
水母并没有答话她显然今大兴致很高双手持看木架很快地走出了洞口。
花心怡随后跟上笑道:“喂!你可别跑太远等会儿走不动了我可抱不动你啊!”
这多日以来她们已相处得很熟了所以说话显得很随便。
水母回过身来举起了一支木架她那巨大的身躯看起来像是半截铁塔一般痴肥的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真是个巨人!
心怡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巨大的人这时见她呵呵笑着说:“你放心吧我自己会走我还能跑呢。”
她说着竟运拐如飞不多时已深入松林之内心怡自后跟踪而上她笑唤道:“你还是慢着点吧摔倒了我又要倒霉。”
水母大声应道:“不要紧。”
这任性的老婆婆停下了双拐一面回头对心怡笑道:“我的身子好多了……哈!好多了。”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来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二人在说话的声音。
二人立刻怔住了心怡耸了一下眉角道:“哦!有人来了。”
水母倏地面色大变霍地转过身双拐一撑已纵出二丈以外。
心怡忙跟踪而上道:“怎么啦?”
水母这时顿呈紧张之状她猛然地把双拐向两边草地里一抛身形看来有些摇摇欲坠。
心怡用手去扶她却为她极为紧张地给推开了她口中急促地说道:“不要扶我……”
就在这一刹那忽听得身后有人笑道:“果然是她。”
随着这声音之后只见两条疾劲的影子快如闪电星驰一般向二人的身边掠来。
这双影子是交叉着纵出因周身着白衣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两支白箭也似只一闪已落在水母前面左右两边。
心怡不由大吃一惊叱问道:“什么人?”
却见水母这时脸色装得极为镇定她仰天狂笑了一声道:“二位朋友果然是你们我算计着你们也该来了。哈请往寒舍一叙吧!”
说着身形尚微微一拱待直起腰来时她那伪作正色的脸显然是有些激动。
这时心怡才看清在自己身前不及一丈的地方站着两个人。
二人身材一高一矮俱着白衣乍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纸糊的人儿一样的因为他们那么瘦衣服裹在他们身上就好像没有穿一样。
这还不算奇怪你再往上看看二人虽是人瘦至此却各人头上还戴着一个极大的斗笠!
那斗笠都是纯白的戴得很低把二人双眉都遮住了可是他们都不以为意神色自若。
这二人在高矮上相差得很悬殊高的太高矮的却又太矮偏偏却又是一样的打扮猛一看准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父子。
可是那你就错了因为二人都是唇下无须看来非少年可是年岁俱都过了中年两人均是在四旬左右。
那个高瘦个子的人背后斜背着一个青布的布卷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可是在内行人的眼中一望即知那定是一种罕有的兵刃。
再看那个矮子倒是意态悠闲肥衣长袖并没有带什么兵刃。
二人这时候突然现身再加以水母的惊慌失态花心怡心中已然想到了对方来意和身份。
她知道水母此刻内伤未愈那只右臂也是才接上不久这种情形显而易见她是不堪一击的。
水母自然比她更了解这一点于是她也就愈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因此当花心怡心慌失措而做出一副要保护自己样子的时候她却用力地把她推在一边。
这时那个高个的瘦子却出企鹅似的怪腔笑了两声露出了满口白牙。
他一只手提着那袭长可及地的白衫嘻笑着道:“我兄弟瞎打误闯本以为找不着你呢未免向隅谁知却在这处遇见了。”
说着又是一声怪笑犹如深谷鸣禽。
他那种浓厚的陕川口音配合着变了腔的嗓门听起来真能叫你身上直冒冷汗。
那个矮子也似乎不甘寂寞这时伸手把头上那个像小雨伞一般的大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尖锥似的头顶和白了一半的稀落头。
他用斗笠在脸上扇了一下比那高个子更加狂傲老气地嘻嘻笑了一声。
心怡真还没见过这样怪打扮的人二人是白笠、白衣、白袜鞋身上白衫非丝非麻也不知是什么质料看来柔软无比。
这矮子笑了一声把那只拿斗笠的右手和左手拱了拱身形陡转就像一只猴子似地已倒翻在一棵松树的树梢之上。
他口中并且唤道:“姥姥……”
这“姥姥”二字尾音方毕再看他整个人已四平八稳地立在那松树的大横枝之上。
整个的动作.如狂风闪电星陨叶飘确实美到了极点身子上了树那落脚的横枝却连个颤儿都没有抖一下。
只这么一个动作已不禁令花心怡有些触目惊心了。
白衣矮子似乎也觉得身材太矮因此在他每次与人谈话的时候他总是没有忘记事先选好高高在上的地势令人举目上看。
他接下去说:“久违了。”
那白果似的一双眸子翻了一下却又从鼻孔里哼出了一种怪腔调道:“沱江一别匆匆十年我兄弟蒙前辈厚爱但得不死。”
说到此仰天掀唇一笑却没有出什么声音就像是驴子望天呵欠一样的。
“这些年来我兄弟对你老的爱护真是刻骨难忘因此特来洞庭登门拜访。”他哑着嗓子说“想不到在此碰上了!”
说到此他那看来有些苍白的脸像是再也忍不住原有的愤怒了。
水母谷巧巧又怎是易欺之辈她一生尖刻过人口齿之下自不会令任何人讨得便宜的。
奈何她自知体伤未愈来人又是一双极为厉害的人物要在平日自己尚可与他们二人一决胜负可是目前自己如鲁莽运动却有性命之忧!
虽然如此她口头上也不吃亏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嘿嘿笑了两声。
她说:“川西二兄你们也太客气了沱江一别我老婆子又何尝敢忘了你们?”
那个瘦高个子闻言后退了一步死沉着一张白脸道:“如此甚好今日之会我们该把这一笔帐好好算一算了!”
水母心中急如火焚可是她外表却力持镇定她冷冷地道:“好!”
那矮子自树枝上只一掠已飘了下来却怪叫着说:“且慢!”
他用手指了一旁的心怡一下冷笑道:“这是何人?”
水母嘿嘿笑道:“柳矮子你真是瞎眼了居然连西子湖的莲姑娘也认不出你真是枉在江湖中混了多年了!”
她这几句话一出就连那一边的瘦高个子也不禁吓得脸色一变。
那矮子不禁口中“唔”了一声一连退后了三四步身子就像猴子一般地弯了下去用一双眸子直直地迫视着心怡面上神色分明惊吓万分!
心怡听水母这么介绍自己大是不解正在狐疑却见水母笑向自己弯身道:“莲姑乃世上高人自不会结识这一双人间丑类都怪我老婆子一时糊涂忘了事先与他二人打个招呼令你受辱了。”
水母一面说着那双猪眼却连连朝着心怡眨动不已这种情形心怡一望自然也就肚内雪亮了。
按说水母与她并无深交只是这数日来与她病榻盘桓多少也有些感情。
再说这乍然现身的一对白衣怪人在心怡眼中看来也绝非是什么好人实在很看不顺眼水母虽是丑到了家可是她总还是个女的。
如此各方比较之下心怡自然倾向于水母对二丑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这时见水母这么说一时却不知怎么说才好多言更易露出马脚因此闻言之后只努力地出了一声冷笑。
她把那双星眸缓缓地向两个白衣人扫了一圈。
二丑显然是陷于极度的恐惧之中那矮身材的人此时已纵身到高个子身边似乎低低说了一句什么。
随后二人一齐弯腰对着心怡行了一礼。
瘦高个子脸上带出一个苦笑道:“愚兄弟来得鲁莽竟不知莲姑大驾也在此真是罪大恶极……”
他说着身子却连连地向后退着面上神情更是复杂已极似乎深恐心怡对他不利那矮子也抱拳弯腰带出满脸苦笑道:“愚兄弟久仰莲姑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竟不期而遇得睹仙容真是三生有幸……有幸……”
他一边说着话兀自频频地咽着口水面色更是青红不定。
心怡由心本在举棋不定多少还有些心虚此刻见状不禁宽心大放也不知她哪来的这股勇气忽地冷笑一声道:“站住!”
她的话真就如同是圣旨一样的顿时就把这一双白衣人镇住了双双站住了双足四只疑惑的眸子畏缩地注视着心怡丝毫不敢旁瞬。
花心怡淡淡地问道:“你二人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来此作甚?”
这一连三个问题只问得二白衣人头上青筋暴涨却又不敢不答。
传说的经验告诉他们:“商君南来何所惧西湖潮头一睡莲”。而据说这位莲姑娘杀人每于嬉笑漫骂之间她袖中常有莲子百颗这百颗莲子从不轻也从不虚那是说一颗莲子必需换一条命。
人们对于这位奇异诡变的人物只是捕风捉影地谈着可是真正见过她的人似乎是太少太少了。
水母自知眼前决不是二人对手一时情急智生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
她倒是在西湖见过莲姑一面对方那美若天仙的丰姿至今仍令她记忆极深。
她记得那位莲姑是穿的一袭浅绿色的长裙也正是这一点灵感令她忽然想到心怡的身上因为此刻心怡身上也正是穿的绿色长裙。
她没想到心怡居然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如此从容地应付当下宽心大放不禁呵呵怪笑了一声对二白衣人道:“你二人今日可是碰到了厉害克星看你们如何应付?”
那高身材的怪人这时微微冷笑道:“莲姑见问岂敢不答只是……我兄弟却要声明一点。”
说到此他用手指了一旁的水母一下面上表情极为愤怒地说道:“此人与我兄弟有极深的仇恨我兄弟含恨十年……”
才说到此心怡却蛾眉一挑道:“少啰嗦!我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来此作甚?怎么不说?”
高瘦的白衣人只得中止前话他脸上显示出一副极不甘愿的神色频频苦笑不已。
那个矮身材的怪人这时却上前一步干咳了一声拉长了音调道:“莲姑请息雷霆……愚兄弟乃川西双白!”
说着他指了那高身材的一下道:“这是我拜兄草上露叶青在下柳焦朋友送了我一个瓦上霜的绰号我二人一向在川西定居对于睡莲龙十姑的大名是早已久仰了只惜无缘结识……”
他还待往下说心怡却摆了一下手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瓦上霜柳焦怔了一下翻着那双黄眼珠子只是愕他不知道这位睡莲龙十姑到底意欲何为。
这时一旁的水母冷笑道:“十姑你可犯不着与他们动手这事情是我老婆子结的梁子一切还是由我来化解了吧!”
说着那张痴肥的大脸蛋子涌起了一层愤恨之色倒真像是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那一旁的草上露叶青闻言怪笑了一声道:“谷老婆子这是最好不过的事好汉作事好汉当我们可犯不着把十姑连累在里面!”
他说着对心怡抱了一下拳道:“十姑这其中如有你介入就不好办了。”
柳焦也嘻嘻一笑弯下腰道:“十姑……愚兄弟待此间事了当亲至西子湖登门问安只乞十姑万万不要干涉这件事情。”
他二人说话之时一旁的水母却紧张地望着心怡微微摇了摇头。
花心怡此刻也只好假到底了她虽然对睡莲龙十姑此人并不清楚可是由他三人彼此对话之中已可窥出这睡莲定是一极为厉害的人物而且很可能也是一个年岁甚轻的女人否则他们绝不会认为是自己的。
她只是略微迟疑一会儿已令水母心内不胜焦急川西双白更是渴望着她仿佛只要有她一句话就可立时动手似的。
心怡想了一会儿淡然一笑说道:“不行!”
川西双白面色全是一变现出一副忍恨在心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柳焦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十姑这不关你的事啊!何苦插手其间呢?”
草上露叶青生恐这位拜弟把眼前的龙十姑激怒了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实在是一个不易招惹的人物。
当下忙代为打圆场说道:“十姑我兄弟对你是一直很敬仰的尚乞三思而行。”
水母谷巧巧冷哼道:“我老婆子十年之前能败你二人于掌下莫非今日就怕你们不成?笑话!”
她说着转向心怡含笑道:“十妹这事情最好你别管待我给这两个小辈一个了断!”
这声“十妹”不禁又把川西双白叫得愕了一下因为由这种称呼里可知二人交非泛泛。
令他们奇怪的是这睡莲龙十姑据说是一个颇为正直独来独往的人物却又怎会和水母有如此深交更知十姑素喜姿容孤芳自赏却又怎会和丑陋的水母结为姐妹之交?这真是“匪夷所思”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不令二人深信不疑心怡是那么美艳若天仙这是不假的加以态度从容对答自若他们无论如何怀疑不到其他方面。
花心怡听了水母之言真差一点想笑心中暗说:“好个老太婆你倒是装得真像我如依你之言看你尚有什么活路可走?”
当下咬了咬唇慢吞吞地道:“不行!”
她目光轻轻向着川西双白一掠道:“我一生行事从不改变主意我既然说过不行就是不行!”
她加了几分勇气继续道:“本来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无从过问可是我既在此却怎能看你二人对付她一人?”
说到“她”时.她并且用手指了水母一下川西双白都不禁“噤若寒蝉”在旁一声也不敢哼了。
心怡说到此秀眉一展薄嗔道:“我的话说完了二位还是识相些暂且退了否则……”
她说着一只玉手缓缓探入袖中川西双白立刻面色大变。
草上露叶青先喝道:“退。”
他身子霍地向后面狂飏而起就像掷出的一根竹竿也似一闪而逝。
他身侧的瓦上霜柳焦也是一个倒翻身子上了原先那棵松树只见他双手连连摇动道:“十姑十姑……”
心怡尖叱道:“还不滚么?”
那矮小的柳焦在松树上咬牙切齿地跺了一下脚恨声叫道:“好!咱们走!只是……”
他眼睛瞟向一旁的水母道:“谷巧巧只要你不离开洞庭我兄弟自有会你之日。”
他说着又向心怡抱了抱拳道:“十姑手下留情我兄弟日后也定有一番心意再行相见。”
这几句话说得似有无限愤恼可是话一出口他绝不在此丝毫停留只见他那双矮短的双腿用力地在树上一点“金鲤倒穿波”“唰”的一声带起了一片轻微的枝叶颤动再看他人却早已消失无踪!
花心怡目视着川西双白这种轻功提纵之术一时之间不禁惊吓得目瞪口呆。
水母这时惊慌地回顾了一下吐舌道:“好险!”
她回赞扬心怡道:“姑娘你说得很好。”
水母这么说着已现出了一副支持不住的神态来她一只手扶着心怡肩膊催促道:“快走快走!”
心怡紧随她身后二人拚命地飞驰着直到进入水母所设伏的松木阵中之后才放慢了脚步。
水母长长吁了一口气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咬牙道:“好险!想不到这两个东西竟会找上门来!哼!哼!他们绝不会如此罢休的。”
心怡眨了一下眼睛道:“他们是谁?怎会与你结下仇?”
水母冷笑了一声说道:“详细情形你也不必多问只是我怀疑他二人是真为你吓走了还是仍旧潜伏在这附近?”
心怡含笑道:“自然是吓走了。”
水母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不!他们不会走的你是不知这川西双白绝非易欺之辈。”
她说到这里面上立刻带出了恐惧和不安的表情来时而冷笑时而皱眉。
心怡安慰她道:“好在现在他们已走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吧!”
水线忽然喃喃道:“他们马上还会来的。”
她冷笑了一声对心怡道:“我们回去再说!”
说着直向洞中行去心怡莫名其妙地跟着她进入石洞之中。谷巧巧跌坐在石床软垫之上待心怡走进来时她冷冷地问道:“花心怡你肯为我做一件事么?”
心怡怔道:“什么事?”
水母不禁怒形于色地道:“你只告诉我愿是不愿何必多问。”
心怡连日来和她相处多少也知道一点她的脾气否则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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