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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回礼！你们俩都有的！”

　　　　她用力地指着哈比妹妹抱着的玩偶，强调着某个可有可无的事实。

　　　　于是，龙神诚也以教科书式的迟钝进行了点头了然式的敷衍。

　　　　……咦，总觉得刚刚有个谜之音说出了可怕的事实来，我的错觉吗？

　　　　这样疑惑着，突然听到了旁边传来的惊叫声——举着苹果糖和烟花的妮姆芙坏笑着接近了阿斯特蕾亚，趁着后者被苹果糖诱惑地口水直流空门大露之际，猛然将燃烧着的烟花塞进了吃货天使的口中，于是，人造天使的耳朵中壮丽地喷出了烟火。

　　　　恶作剧成功的妮姆芙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虽然觉得这种事情似乎很危险，但是看着阿斯特蕾亚那个样子，大家都欢快地笑了起来，即使是我，也只是在无知的童年时代将银时珍藏的好酒换成了甲醛罢了，这种危险的坏孩子行径我可从来没做过——所以我也觉得这样很有趣，毕竟嗜酒如命的邋遢大叔口吐白沫的场景远比不上**天使耳喷烟花来得出彩哇！

　　　　……这样一想，还是蛮怀念那时候的事情啊，那个时候，坂田银时这个人还不能被称之为大叔，只不过是个大龄未婚青年教师吧，却已经有了酒鬼化和废柴化的征兆。当时由于某些原因，父亲拜托他照顾了我一段时间，现在想想，我能成长为积极进取的男人且会对颓废党人施以毫不犹豫的激励性天诛，真是拜银时所赐啊……毕竟在扪心自问“将来要变成银时这种废柴吗”时，当时我那幼小的心灵可是付以极其坚决的否定啊。

　　　　而且也在那时，第一次遇到了同样年幼甚至还穿着尿布的两仪式，还有同样年轻着的但丁，发生了很多事情，如今已经发酵成了有趣且宝贵的回忆。

　　　　哼，许久未见，居然有些想他们了。

　　　　稍微正视了一下内心的想念，我推了推眼镜，眼镜的余光扫到了一抹银色。

　　　　咦……我稍稍一怔。

　　　　“怎么了？”哈比姐姐发觉到了我的惊咦，问道。

　　　　“没……呃……”我刚想解释是我看错了，但是视野中确实出现了那抹银色，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废柴之气向我逼来，“别说话，悄悄地躲开……”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等等啊！我的钱包要跑到哪里去啊！”

　　　　穿着一身蓝色浴衣的天然卷大妈喷着冲天的酒气一把抱了上来。

　　　　——即使这个世界没有名为坂田银时的天然卷废柴大叔，还是有与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天然卷废柴大妈的。

　　　　“这位阿姨，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的。‘醉酒后会在街上随意搭讪男学生’之流的设定对你这种人来说还是太过勉强了，果然像您这样的大人出现在人间会对全人类产生不良的示范和影响的，还是先打电话给三途川吧……”我将她凑过来的脑袋推开，“不过在将您送往另一个世界之前，先将不良教师酗酒闹事的丑态拍下来，在校园中四处张贴，并流传于互联网之上，让您死后的污名永远在世界游荡吧。”

　　　　“诶？坂田老师我可不记得把你教成这种坏孩子的……”坂田银玲满口胡话，“多学学御千代啊，那小丫头碰到这种事情时，先是以晚辈的身份为我付掉酒钱，然后将我带回家好好安置，来日再以学生会长的身份对教师监察会提出投诉，让学校来收拾我的……公是公，私是私，哪会像小哥这般粗暴？太激烈的事情坂田老师可是受不了哦！”

　　　　所以说，对于这些脸皮奇厚的贱人们，规章制度是无法阻止她们的。

　　　　我推了推眼镜，沉声道：“虽说如此，如果是以这种死法死掉，死后还会被大肆传扬无节操事迹的话，老师你的负面知名度还是会大幅度上升的。这样的话，万一哪天有魔法师们闲得无聊又来了一场圣杯战争，也许老师就会作为背负一切之恶的英灵出现，将圣杯污染掉的！而作为英灵现世的你，大概会因御主的慷慨喝掉无限的酒吧。”

　　　　“真有这种好事吗！？”坂田银玲此时大约是喝高了，正在昏昏沉沉不辨东西的状态，闻言狠狠地挥了挥手，“只要给我酒……足够多的让我一下子醉死的酒，死后的事情完全无所谓，随你摆什么姿势都无所谓的！”

　　　　——所以说，就无节操程度而言，女性版似乎更加糟糕一点。

　　　　“这个暂且不论，你怎么来了？”我好奇道。

　　　　“自然是支援你来了……虽说学园保持中立，但腿长在我们身上，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扛呢？”坂田银玲醉醺醺道，“结果你小子真有本事啊，我们走到半路，就得到你突袭驱魂队本部，将不利的事态一口气扭转了……听到这消息后，其他人都回去了，我想挟恩图报，看看能不能从你手中骗些好东西来，就一个人来喽。”

　　　　虽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卑劣想法，但果然……这个家伙还是因为担心，所以才来看看吧。

　　　　唯有这一点，是与那个世界的坂田银时所共有的宝贵品质。

　　　　“虽说你做得很好啦，没有让一个人受伤，让所有人都得到了幸福的结局……但是果然是男孩子啊，有些奇怪的矜持和要面子，多学学御千代啊！”她紧了紧手臂，搂住了我的脖子，嘿嘿地笑了起来，“多依靠一下身边的人啊，你，又不是外人……”

　　　　我侧过头去，看着这个醉醺醺的女酒鬼。

　　　　那边的坂田银时，少年时就以白夜叉闻名于世，彻彻底底的独行侠，流氓式的个人英雄，如今虽然已经到了大叔的年纪，依旧没有一丝集体意识，总是会悄悄地将所有的事情都搞定，然后拖着一身快被打烂的臭皮囊挖着鼻孔说你们来得太慢——而独自一人来到空美町的坂田银玲，又跟那个死鱼眼有什么区别呢？

　　　　但偏偏是那样的废柴天然卷，被所有人认定是值得托付生命的伙伴。

　　　　我低声一笑：“我啊，还是习惯成为被依靠的一方。”

　　　　就像你一样。

　　　　就像你们一样。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笑
　　　　坂田银玲就这么赖在我身上了，发出了半醒半眠的轻呓。

　　　　而且怎么说呢？虽然是个无节操的天然卷，而且因为年龄关系被打上了“大妈”的印记，但是她是顶尖的武者，身体的各项机能正值巅峰状态，这一副成熟的身躯也因为内息的滋养依然保持在极其水灵紧致的程度，而且从坂田银时那个嘴硬的万年处男情况来看，坂田银玲到现在也是个没人要的大龄女人吧……拥有成熟水灵却没人开发过的性感身材，这样一鼓作气地完全压过来，果然是个极其强悍的挑战。

　　　　而且，穿浴衣的话，女性们通常都不会戴胸罩的。

　　　　蹭蹭蹭，蹭蹭蹭。

　　　　我装作托托她的身体，快速而巧妙地确认了一下柔软度。

　　　　……我在干什么啊喂。

　　　　虽说如此，星眸半睁半闭的御姐，从近处看很有魅力的柔顺天然卷，还有只属于最勇敢的战士的富有魅力的侧脸……如果只作为标本的话，还是相当养眼的。

　　　　但是，如果真与坂田银玲发生了什么，恐怕回去后会无法面对坂田银时啊，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天然卷陷害掉，将他打发到南极洲挖煤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像“银时老师啊，在另一个世界发现你的娘化版了哦，胸部非常柔软，小嘴的吸力也非常惊人，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这种话……想想就觉得理智在逐渐崩坏。

　　　　更何况，从与坂田老师进行攀谈开始，若有若无的几道目光就不住向这里射来。

　　　　我从兜里掏出了一粒龙神牌解酒药，向一位摊主要了一碗热水，喂坂田银玲喝下。她似乎完全没有什么防备，药来张口，水来张口，难道媚药也照吃不误吗？醉酒的女人真好料理啊！回到原来的世界后要不要去夜总会狩猎呢？

　　　　“真热闹呢，每一个都在笑，每一个人都很开心……真不可思议。”妮姆芙来到我的身边，轻声道，“只不过是一群人类，寿命短暂，力量有限，竟然能这样快乐地活着……”

　　　　“是的，他们都是平凡的人，为生活奔波，为生活所累，但也会在这种时候，为家人也是为自己，露出笑容，享受难得的快乐时光……不管有什么难处，哪怕平时有着争吵和分歧，在快乐的日子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颜吧……”我侧着头看着醉眼惺忪的坂田银玲，轻声笑道，“我们这群人比之常人来讲有着不凡的天赋和力量，但追求快乐和安然的心态可是与常人无异呢，甚至还会羡慕这些家伙……虽然可能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但是果然啊……”

　　　　——如果能像普通的人待在普通的家里，因好用的头脑有着优异的成绩和明确的未来，与直爽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相处，照顾着虽不省心却足够可靠的弟弟，在学校中承担着与自己的资质相对应的责任和位置，与同学们友善地相处，交一个可以互相了解心意、牵着手一起走向未来的女朋友，考上大学，找到工作，结婚，生子，成家，立业……这种平凡的生活，也许在过去的意气风发的我看来是如此得可笑和矫揉造作，但是现在看来，果然令人羡慕呢。

　　　　但是，即使是这样期望着的，现实终究是现实，而我也没有背叛这种现实的打算。正是因为有了这与众不同的人生，所以才更要支配它，回应着这力量所带来的责任，即使是这样残酷的现实，因为某些原因一直交不上女朋友，但却被一群人相信着、依赖着，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是很不错的。

　　　　不管怎么说，守护的心意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

　　　　我抬起手来，抚摸着妮姆芙淡蓝色的头发，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红着脸，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像是小狗一样眯着眼睛，享受着抚摸，低声道：“是啊……我现在感觉很快乐哦，不知为何就有着这样的情感，动力炉很痛，但是，反倒觉得很喜欢这感觉……”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鬼使神差之下，话到了嘴边就完全变了味，“很喜欢痛的感觉？这似乎叫做受虐体质，抖m的属性虽然要命，但在某种程度而言……”

　　　　结果会施加了肘击——但那力道软绵绵的与按摩无异，我也就不追究了。

　　　　娇小的人造天使哼了一声，像骄傲的小天鹅般仰着头，走掉了。

　　　　“主人……”伊卡洛斯径直来到我面前，用翠绿色的眼睛盯着我，很呆，很无神。

　　　　“有事吗？”老实说虽然应对三无的经验非常丰富，但是对方是三无天然呆的话，猜测对方的想法和下一步行动就十分困难了，就算是我，也无法得知她到底在想什么，“又发现什么想买的东西了吗？”

　　　　“不……”她摇了摇头，眼神恍惚了一下子，“那个，主人……”

　　　　她飞速地瞥了一眼在附近闲逛的妮姆芙，又看了我一眼：“刚才很在意……β在笑吗？笑，是快乐的表现，刚刚主人的行动，让β感到快乐了吗？”

　　　　“是说摸头吗？”我举起了手，果然，她的视线也跟着移动，“想要试试吗？”

　　　　“可以吗？”她稍微地露出了一点动摇的神色，“我没有做出什么值得奖励的事情……”

　　　　我用实际行动作为回答，将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摩挲着樱色的头发，她的眼睛微微地眯起，空洞的瞳孔似乎出现了些许的变化，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表情：“如何？伊卡洛斯有什么特异的感觉吗？”

　　　　“不……抱歉。”伊卡洛斯露出了思考的表情，“这个时候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想只要微笑就够了。”我随意地开了一句玩笑。

　　　　她愣愣地盯着我，依然面无表情地呆萌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相当复杂的问题，最终，伊卡洛斯依然摆着一张三无脸，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面无表情道：“……笑。”
第一百一十六章　锁链
　　　　看到伊卡洛斯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长门有希，虽然都是三无的属性，但后者果然要聪明得多，但是应对捉弄和玩笑的时候，两者的反应都相当接近。

　　　　难道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吗？我推了推眼镜，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伊卡洛斯望着我，伸出嫩白的手指，放在我的嘴角，触手滑腻冰凉：“主人，在笑？”

　　　　“嗯，在笑。”我握住了她的小手，“想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有擎天柱和脑虫们的关系，我对教导这些懵懂初生的灵魂很有经验。

　　　　“笑是一种情绪的体现，此时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对周围的现状表示满足，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憧憬，对过去的幸福进行怀念……”我握了一下伊卡洛斯的手，轻声道，“身为人造天使的你们，所持有的过去称不上什么幸福，但依然有爱你们的人愿意用生命来让你们获得幸福，所以必须要铭记住你们的母亲。如今的生活刚刚开始，没有憎恨，没有纷争，周围的人都是友善的伙伴，世界上的快乐等待你们探索，所以如今的现状会让你们感到满足。未来的话，在可以预见的时间里，我依然会是友善而充满耐心的我，所以你们大可以追随我，依靠我，直到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完全战胜人造天使的命运，获得灵魂的自由……”

　　　　“主人……我不是很明白。”伊卡洛斯稍稍低着头，露出了些许悲伤的神色。

　　　　“没关系，时间还很长，这些话你记在心里，慢慢地体会和领悟，知道有一天你真正明白了这些话的含义，应该能发自内心地笑出来吧……”我拍了拍她的脑袋。

　　　　同样是初生般的一张白纸，我可以在脑虫的灵魂上肆意涂抹着忠诚和嗜杀的印记，也可以引导擎天柱成为独当一面的领袖，但这个背负着一位科学者的祝福和期待的伊卡洛斯，果然不能擅自决定她的一切呢……因为一位伟大的科学者以生命和灵魂作为代价，为她们换来了自由的未来，出于对她的敬意，我也会尽可能地赋予她更加美丽的未来。

　　　　“啊呀呀，居然还真有这种肯为人造天使做到这种程度的主人呢……”哈比妹妹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服从的本能已经刻进骨子里了吧，所以她才对这种事情感到非常惊奇，“看你的样子，果然是不把a放在眼里啊，她可是最强的战略用万能天使，那种力量……”

　　　　“那种力量既然掌握在她的手中，那就让她自己来决定用处吧。我虽然与她完成了铭刻，此时所担任的也不过是一个监护人的角色，如果非要下什么命令的话，我只希望她能够早些明白自由的意义。”我朝哈比妹妹微微一笑，“很疑惑吗？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只作为兵器的话，伊卡洛斯并没有留在我身边的价值，因为我并不缺少实用的工具。所以相较于她们的力量，还是这灵魂更加有价值一些，我啊，可是很期待她们的蜕变的。”

　　　　“切……嘴硬的家伙。”耳旁突然飘来一句轻轻的嘟囔。

　　　　“酗酒的大妈，既然醒过来就不要赖在纯情娇弱的学生的身上了。”

　　　　“大妈这个称呼还是相当过分啊，你这家伙跟御千代比起来，可真是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家伙……”坂田银玲若无其事地从我的肩头离开，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年轻小哥那坚实又青涩的身体还真是诱人啊……”

　　　　……这已经是性骚扰的程度了，告你哦！真的会去教师监察会告你哦！

　　　　坂田银玲注视着与阿斯特蕾亚笑闹着的妮姆芙，又看看虽然装作毫不在意但依然偷偷左顾右看的哈比姐姐，以及愣愣地待在我身边的伊卡洛斯，露出淡淡笑容的哈比妹妹，她若有所思，轻声笑道：“热血漫画里也会出现这种桥段啦，虽然是个机器人，但却进化出了自己的情感，会因为自己的意志而为一些人战斗……你也是这么期望着的吗？”

　　　　“大体不差，这也许是身为科学者的浪漫吧。相传华夏墨门有着这样的传统，一旦某位机关墨者发现自己炼制的机关傀儡在机缘巧合下开启了灵智，那他会很欣喜地召集同门，为这位新的生灵举行热烈的庆祝。此后，这个新生命将带着墨者们的祝福选择只属于它的未来，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它的原主人都会尽量地满足……”我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我想没有什么比新生命的诞生更让人心怀激荡的了，自然之灵，自由意志，冰冷的死物觉醒了鲜活的灵魂，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美好的吗？”

　　　　“所以才很想让这些孩子们获得自由啊……”坂田银玲自言自语了一声，突然低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