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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女倾城之夫君盛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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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不愿,离了府邸,去了四季如春。”

    “你说什么?她去了四季如春?”闻言,锦瑟顿时炸毛,那地方且能是女子去得?还是一个十岁小女孩?

    瑾儿被吼的脖子一缩,身子越发抖得厉害,这会儿,竟是觉着去四季如春比在这儿好多了,起码不用提心吊胆,片刻不得安宁。

    绝尘窄紧的黑眸闪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际,“佑,你且去一趟四季如春,定要将小姐找回。”良辰佑本就心急的很,绝尘话一出,忙急不可待的走了出去。这小丫头,委实太过调皮了。

    凝视着急步远去的良辰佑,绝尘深吸了口气,这以后只怕要好生折腾了。倪了眼瑟瑟发抖的瑾儿,摇了摇头,“瑾儿,你随我去迎接太子。”

    眼见他们都走了,剩下锦瑟与雪落尘面面相觑。良久,锦瑟摸了摸鼻子,睨了一眼棋盘,对着一直未说过话的莫雨道,“诶,要不,咱俩来一盘?”

    一阵风吹来,掀起白纸的一角,“我不好棋。”

    嘴角抽了抽,锦瑟自讨没趣的收了棋子,往屋内走去,与这一个画痴、一个琴痴相处,好生没趣,不如回房睡觉去,省的心烦。

    熙熙攘攘的街道,一名粉色衣装的小女子,流连各个小摊处,一会摸摸玉器,一会瞅瞅发簪,可不正是出了府邸的叶铃惜。

    待闲逛了好一会,瞅着这天色已晚,再不去四季如春,怕是要被那人死骂一顿了。如此一想,仿似耳边能听到他咆哮的嗓音般,叶铃惜浑身打了个寒颤,忙不敢在耽搁,疾步往四季如春而去。

    这会儿刚过申时,离酉时不到两盏茶时间,四季如春里已是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走进里面,更是气氛活跃的很。只见大厅中央设有一个圆形的主台,四边树立着须几人合抱方能抱住的四个大柱子,柱子上缠绕着梦幻般的罗莎,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主台中间又镶着半截高的小型台,正好够一人在上面旋舞。两条长长的丝绸带自屋顶上方自然垂落,直达主台地面,沿着上楼去的扶手,更是朵朵繁花正茂,开得极好。

    屋内无一丝胭脂俗粉的味道,各个姑娘身上仿似飘着一缕幽香,不深,且甚是好闻,迷人的紧。路过的小二、侍女,皆是笑脸迎人,举着盛满五颜六色的酒,热情的很。

    风格也不似其他青楼普通,竟是全场铺着大红的地毯,隔几条小道,便有一座水池,时不时便有缓缓的池水流淌,池里摆着清晰可见的石子,透过灯光的反射,折射出不同的颜色,教人仿佛进入仙境般,久久不愿离去,当真是店如其名,四季如春那!

    “你怎才来?”叶铃惜一路疾奔,绕过熙攘的人群,自后门翻墙进到屋内,还未缓过神,便听一声润耳的男音传来,扁着嘴,斜睨了一眼面前身穿一身白衫女装的‘他’,“你倒是让我喝口水,缓缓再说。”

    ‘男子’急忙倒了一杯茶水递于她,见她额头渗出细汗,微微心疼,“你若少逛些时辰,又何须这般赶。”

    被说中的叶铃惜面色微窘,于桌下踢了他一脚,“你又不是不知我每月也仅得这一次才会出府,哪能不趁这个时候,多逛逛,解解馋。”

    男子不以为意,挑了挑纹路清晰的眉宇,“哪天改了你那嗜睡成痴的习惯,这逛街的日子还怕没有?”

    叶铃惜杏眼一瞪,正欲反驳,房门被撞开,却是妈妈进来,一脸急色,“哎呦!我的祖宗诶!你怎么还未换衣,这都什么时辰了。”说罢,一把拉起她,推着走到梳妆台去,一把按了她坐下,唤了人来给她换衣。

    揉了揉酸痛的屁股,叶铃惜对着妈妈的背影一阵挤眉弄眼,煞是古怪。

    见此,白衫衣袍的‘女子’低低一笑,踩着莲花步移到叶铃惜身前,接过侍女手中的木梳,“下去吧,我来便可。”这时出声,却是极其婉转动听的女声。

    细细梳着那如墨般乌黑的发丝,随意挽了个发鬓,趁她不注意时,自怀中掏出一把白玉簪,插于发丝,眸中含着柔情,与镜中那双清澈见底的黑瞳对上,浅浅一笑。

    叶铃惜忙捂了双眼,“笑不得,笑不得,你这一笑,倾国又倾城,我自问可没这个定力步能保持淡定。”说罢,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闻言,‘女子’又是痴痴一笑,还未说话,便听那张小嘴嘀咕道,“老天太过不公平,明明是个男子,偏生了这么一副漂亮的面容,教人好是羡慕嫉妒。”

    再也忍不得,‘女子’笑得身子微颤,她自个儿长了副平凡之貌,便见不得别人比她貌美,实在是霸道的很。

    听着他压抑的笑声,叶铃惜瘪着嘴,见他拿了眉笔欲画眉,忙握了他的手,阻止道,“别别,你可别给我涂这玩意儿,我怕待会发挥失常,到时砸了你的台子,可莫怪我没提醒你。”

    闻言,男子一顿,随即放下眉笔,轻轻一叹,“也不知你是不是女子,怎就偏生不喜这些红妆。”

    叶铃惜大眼闪了闪,“我若不是女子,难不成你是?”

    男子一愣,瞪了她一眼,含羞带却,煞是迷人,“你就不能不拿这事编排我。”自她知道他本是男子,却着一身女装后,便是逮着机会就编排他,唯恐他不自知般,然她倒是乐此不彼。

    叶铃惜鼻子哼了哼,“你要是告诉我为何男扮女装,我如何会对这事紧追不舍。”

    男子眸中一抹苦涩闪过,牵了牵唇角,终是未语。

    “欢迎大家来参加四季如春每月一次的花魁献艺,想必大家等得够久了吧。”主台上,妈妈一身花赏,看着底下一群眸若豺狼的男子们,笑得合不拢嘴。

    “妈妈,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这时辰不如让如梦早些出来,多为我们舞几曲,大伙说是不是?”这人似是常客,显然很清楚游戏规则。

    闻言,大伙一块儿起哄,“是啊,是啊,叫如梦姑娘出来吧!”

    “如梦姑娘出来!如梦姑娘出来!”

    “出来!出来!”

    眼见局势越发不好控制,妈妈脸色一正,高举一只手来,立即人群都安静了下来,静凝着妈妈,不敢在言语。

    妈妈笑了笑,见无人再吵,这才缓缓道,“好好,竟然大伙今日都这般殷勤,我也不好驳了大伙的意。”说罢,拍了拍手掌,瞬间四周灯光暗了下来,只余中间那盏大灯,白光摇曳,不停的闪烁着。

    这时,自二楼跃下一抹倩影来,两手卷着丝带,缓缓旋转,一头墨发自然垂下,片刻,琴声响起,婉转缠绵。旋转的女子身子不停,一素白幕离遮着面颊,只留一双狐媚的眸子波光粼粼,暗送秋波。

    随着琴声缓慢的悠扬,那隔着幕离的薄唇轻启:

    一曲离殇吟,含咽无语诉,寒星明灭,青灯碎孤心(月上西楼)

    桃花初放声,袖起琵琶弹,隐隐绕残香,凄凄殇意浓

    却将心事付千锺,谁知红颜曲中泪,

    孤影难自舞婆娑,惟留悠悠清泉声

    素手绾青丝,玉簪隐花钿,冷雨戚戚,烛泪落千行(烟锁重楼)

    梧桐叶惊落,帘卷西风残,濯濯玉樽空,岁岁断愁肠

    谁将情丝寄西凉,空惹心事梦成殇,从此长夜影凭栏,惟有琵琶声声弹

    大漠孤烟冷,风吹沙无痕,黄沙漫漫驼铃,阵阵遥古道(哪堪回首)

    剑歌沙场笑,烽火战鼓嚎

    多少将士恨,多少英雄魂,已成无数枯骨破东风

    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

    惟有血染墨香哭乱冢

    女子嗓音燕语莺声,娓娓动听,随着琴音极轻的一个收尾,女子缓慢落地,霎时满天花瓣飞舞,一袭白衣的他,显得犹如天女下凡般,迷了众人眼球,痴痴注视,久久不能回神。

    眼见底下男子痴迷的目光,女子隐去眼里的厌恶,娇羞一笑,“莫不是如梦今日这曲唱的不好?”

    “好!非常好!”底下一片附和声。

    女子勾眉掩面,眸里盈光闪闪,欲泣不泣,“那为何没有掌声呢?”

    男子们哪能受得这般勾引,顿觉心中软了一片,霎时,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云霄。

    二楼包厢里,一双修长的手指端起茶,轻酌了一口,堰睿风窄紧的黑眸,紧紧盯着台下那顾盼回眸的女子,深不见底的眼里一片高深莫测,教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包厢里,良辰佑却是急躁得不行,于台下演绎的女子丝毫未觉,一双犀利的眸眼,细细扫视着那底下一片乌黑的头颅,唯恐错了哪一个,便寻不到叶铃惜。

    直到琴声响起,方震愣不已,这弹琴之人好高的意境,若与雪相比,不知谁更甚一筹?然于那轻轻吟唱的女子,却不过轻轻点了点头,总觉得,这女子怪怪的,令人浑身不舒服。

    角落处,被珠帘遮掩着的叶铃惜,扫了扫台上浅笑盈盈的人,眸光暗了暗,抱了琴,细细用锦布裹了,方才起身往里间退去。

    台上女子见她离去,隐了眸里的痛意,于底下那群豺狼虎豹,却是笑得越发撩人勾魂。

    叶铃惜离去,对于其他人,自然是没什么,可是对于紧紧盯着这边的堰睿风,却是瞬间亮了眸子,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丢了一锭金子在桌上,便往窗户外疾快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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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1 章  冤家
    叶铃惜抱着长琴走在走廊里,突然停下了步子,侧耳听了听。极轻的脚步声,夹杂着男子一深一浅的呼吸声传来,叶玲惜唇角轻勾,淡淡斜了一眼身后,步伐不停,仍自往前而去。

    在走廊拐角处,身影一转,闪进了一间房子侧边的角落缝里,屏住了呼吸。

    堰睿风追到这里,却没了她的身影,往日淡定的黑眸紧了紧。

    “客官,这里是后堂,您若要寻乐子得去前厅。”竖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姑娘见堰睿风一人在此兜兜转转,忙出声提醒道。

    隐在暗处的叶玲惜一听,‘扑哧’一乐,乐过后方觉不妥,忙捂住小嘴。然堰睿风是何等人物,以他的听力,方圆十里,稍有一些风吹草动便能察觉的人,更何况不过几步之遥的低笑。

    淡淡扫了眼叶玲惜藏身的地方,嘴角噙了笑,“你去忙吧,我即刻便走。”侍女点了点头,便忙活去了。

    叶玲惜暗骂妈妈管教不严,怎不告知侍女们,这后堂是客官们万万来不得的地方。想着又恼侍女太过听话,竟是说走便走了。

    随着侍女离去的步伐,堰睿风一步一步往叶玲惜躲藏的地方走去,‘踏踏’的脚步声一声声敲打着叶玲惜的心,吓得她越发屏紧了呼吸。不禁想抽自己一巴掌,真是的,有什么好笑的,要笑也得等没人时,想咋笑便咋笑。这下好了吧,可苦了自己了。

    “还不出来?”堰睿风距她一步之遥,停了下来,沉声问道。

    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谁知道你一路追着我,有何企图。

    见此,堰睿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缓缓伸出手往前探去……

    叶玲惜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住他的手,与黑暗中一点一点挪了出来,对着面前俊逸的少年,笑得要多尴尬便有多尴尬……

    抽回她紧握的手,弹了她额头一记,“你就这般不待见我?”竟得知他已到了府邸,还偷跑出来。

    叶玲惜拼命摇头,“哪能啊!我怎么会不待见太子哥哥你呢!”每次你来总没好事,我如何能兴高采烈的待见你,躲你还来不及呢!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

    盯着她滴溜溜瞎转的大眼,堰睿风挑了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嗯?”

    叶玲惜扁着嘴,不欲回答。一双大眼贼兮兮的东张四望,突然眼尖的发现良辰佑的身影飘过,顿时喜得忘了形,从来没有发现,见到那痞子男,自个儿会如此高兴。

    一把跳了起来,拼命挥着手,“唉,夫子夫子,我在这儿那!”

    闻言,良辰佑循声望来,见到是她,一时竟是愣在了那儿。

    叶玲惜挣脱堰睿风的手,小跑过去,小手揪住他的衣袖,一脸的讨好,“夫子,你是接学生我回去的吗?”

    良辰佑皱了皱眉,似是见不得她这般狗腿模样。

    叶玲惜绉巴着一张脸,这傻呆子,这会怎么不痞了?

    堰睿风一语不发的看她一人卖力的演着,凌厉的黑眸直直看向那名伟岸的少年。剑眉微蹙,呵,将军这次选的夫子竟是个少年麽?

    察觉他紧逼的目光,良辰佑收回看叶玲惜的视线,转向站在那着一袭华衣锦袍的堰睿风,眉宇又是一紧,突然,转头瞪向叶玲惜,“你这丫头竟知胡闹,走,快随我回去。”说罢,牵起她小小的手,往院外走去。

    叶玲惜心中一喜,忙不失迭的跟上他的步子,这会只要离了堰睿风那腹黑男,自然万事都好!如此想着嘴角裂开了一朵花,也不计较痞子男凶她了。

    倪着越走越远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堰睿风嘴角又是一勾,思索片刻,也徒步走在他们身后,悠闲得很。

    走着走着,良辰佑眉宇皱的越发紧了,侧目倪了叶玲惜一眼,“那人你认识?”那名男子一语不发都能让人感到他强烈的存在,还有他那双犀利的眸,怕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闻言,叶玲惜微微向后扫了一眼,鼻子哼了哼,拉着他的手,走的越发快了,“快点快点,我还等着夫子你今个儿教我书法呢!”

    将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堰睿风嘴角噙着的笑越发动人了些,呵,有意思。

    眼见这都到了将军府,堰睿风仍是不急不忙的落他们身后一两步。

    “这位公子留步,不知公子追了我们一路,可是有事?”良辰佑终是无法再忍,出声叫住了也欲进府的堰睿风。

    闻言,叶玲惜大大的双眼狠狠一闭,这傻愣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再睁开,硬是挤了抹特讨好的笑容,“两位慢慢聊,呵呵……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撒腿便想跑,可是小腿跑了半天,仍是呆立原地。

    挣扎了半天无果,叶玲惜认命的叹了口气,耷拉着瘦小的肩膀,看向紧拽住她衣领的腹黑男。

    良辰佑眸子一紧,隐约猜到什么,抱了膀子,索性观看着两人,不发一语。

    叶玲惜‘嘿嘿’一笑,“太子哥哥想必渴了吧,不如进屋先喝口水?”

    “我不渴。”堰睿风心中好笑,这丫头,一肚子的鬼点子。

    叶玲惜又是嘴角一扬,“呀,太子哥哥一定累了吧,要不,咱进屋坐坐去?”

    “呵,我也不累。”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想出什么花招来。

    闻言,叶玲惜耸拉的小肩膀越发矮了下去。“好吧,你这次来又有何贵干?”他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若好端端的,他且能来寻她?

    堰睿风倪着她那耸拉着脑袋的后脑勺,松了她的衣领,剑眉微蹙,“瑞江樊家村一带,近日发洪水之事,你可知晓?”

    “不曾听闻……”话落,又疑惑的看向他:“发洪水这般大的事,为何京都一丝风声都未听到?”

    堰睿风鼻子一哼,“那群酒囊饭袋,平日阿谀奉承极是积极,到了正事,却一个个抱病欠殃,称是卧躺在床,不便劳碌。上报回来的消息也是模棱两可,当不得真。”

    叶玲惜小小的柳眉皱了皱,这自古当官的,哪个不懂得明哲保身。可放任那因洪水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不顾,却着实不该。

    “你打算怎么做?”他来寻她,必然是已想好对策。

    闻言,堰睿风淡淡扫了眼抱臂站立在那一语不发的良辰佑。

    循着他的视线也望向良辰佑,见他眼皮耸拉,身子斜靠在门边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一抽,“你只管当他是木头人就好,无须多加理会。”一听这话,良辰佑轻轻挑了挑眉,却是未否认她的话。

    堰睿风先是讶异了一下,接着低低一笑,“我只需你帮我缠住皇奶奶一月即可。”

    “你要亲自去?”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我定然赶回来。”也不否认她的猜测,堰睿风直直看向她亮若黑宝石的大眼。

    叶玲惜微微皱了皱眉,“我若不答应你呢……”哼,他便这般笃定自个儿会每次屈服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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