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夏娃失忆-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么推脱也不行,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期间,林萍也曾拉着董智走了几圈。从舞厅出来,林萍让董智送她回家,董智却说,这事还是让年轻人干为好,就这样,尤可就去送林萍。

  董智正在宿舍里想心事,突然间觉得不安起来,尤可去送林萍最多半小时就能返回,可一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尤万的影子。时针已指向十二点,尤可还没回来。

  董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到了一点多钟,董智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悄悄地进了林萍的宿舍,宿舍里没有开灯,然后归于安静,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林萍宿舍的门轻轻地开了,又轻轻地关上,董智宿舍的门轻轻地开了,尤可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然后上床睡觉。这一切都被董智看在眼里。

  董智一直熬到天亮也没有一点睡意。

  第二天上午,董智去上班,没见着林萍。下午到上班的时间了,林萍突然出现,并告诉董智,有话和他说。

  过了一会儿,林萍来了,从她的眼神里,董智已窥到什么。因为那眼神中缺少了昔日的柔和,多了一点点冷漠。

  林萍开口道:“我今天走,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今天一定要走吗?”董智问道。

  “今天必须走,呆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林萍不知为什么冒出了这么一句。

  “是该走了,生活也该恢复到原来的面目了。”董智用男子汉的自尊强忍着眼底的泪水,在绝望和逃避的复杂心理支配下,说出了这么一句平生违心的话。

  不知为什么,董智这句话使林萍有些生气地说:“你破坏了我本来平静的生活。”

  就像两个斗嘴的小孩,董智也犟道:“你还破坏了我的生活呢。”林萍没有说什么。

  董智站在窗前,像一尊雕塑一般,他把目光伸向窗外,伸向了远处的山峦。喃喃地说:“S市的山多可怜啊,上面什么也没有。”

  “是啊,太单调了,不像我们东北的山那么丰富。”林萍接过了话茬。

  “不过,丰富有丰富的美,单调又有单调的美。”董智说道。

  “但,单调使人乏味。”林萍说道。

  “其实,什么也没有的山本身就是一种有,山上有无限的风光,你为什么不去领略呢?”董智说话总是这样,既含蓄又直指主题,一般人可能摸不着头脑,林萍却听得明明白白。

  “我自觉自己已没有那种能力了。”林萍的回答也十分巧妙,董智还没有听出当时的弦外之音。

  “不是谦虚,便是虚伪。”董智说道。

  “这与谦虚和虚伪无关,关键是我觉得那已是不可能了。”林萍说话的时候,眼里溢满了泪水。

  “这才说了你一句心里话。”董智不知为什么,说出了这么一句没用的话。

  “是不是心里话,只有你我清楚。”林萍犟道。

  这时,董智一下子失去了什么,他什么也不说了,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儿。

  后来,他在日记中写道:“多么坦率,我害怕,我心跳,脑际瞬时空白,一切都在刹那间定格。倔强的性格变得虚弱,强装镇静的回答。我好像在大河里沉浮时抓到的一根稻草,在突然间断了,马上就要陷入灭顶之灾了。”

  董智和林萍沉默了好一会儿。

  不知为什么,林萍走到董智的写字台前,拿了桌子上的一块糖块说:“这块糖我带走了。”

  “你喜欢吃甜的?”董智问道。

  “你喜欢吃辣的吧?”林萍问道。

  “是,我喜欢吃辣的,但我更喜欢吃苦的,因为苦更有味。”董智说。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林萍边开门边说。

  “我送送你。”董智边走边说。

  走到楼门口时,林萍说:“别送了,你帮了不少忙,谢谢。”

  “是不是有点见外,你忘了,我们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董智说完后,看着林萍骑车远去的背影发了一阵愣,转身向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董智拿起了笔,记下了他当时的心境。他写道:“走了,不安的心又迫使我下楼去偷偷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当我确信自己的眼睛时,心头涌上一种东西,仿佛要把胸腔炸裂,有一种特别想哭的要求和渴望。我站在了她的宿舍门前,眼前弥漫着人去楼空的悲凉,嘴里又在不断地念叨着自我宽慰的话,泪珠从腮帮上滚落下来。这时,只有在这时,我才第一次看到我自己的真面目,自信掩盖着不自信,坚强的外衣里边包着的都是脆弱,特别是感情的脆弱,顿感自己衰老了许多,就像一个踽踽独行的老者,正走在寻觅的崎岖山道上。挺直的腰突然间弯了,高昂的头突然间垂了下来,浑身一点劲也没有了。当我手扶楼梯扶手挪着步子上楼时,心里在呼喊:‘上帝啊上帝,什么是爱?为什么我突然间会成为这样?她的心海难道一点波澜都没有吗?’一连串问号就像一颗颗炸弹,要把我立刻炸的粉碎。”

  说句实在话,在和林萍的交往中,最初,董智的确没有想什么,当这种关系或友情要打上句号时,他才觉得自己偷偷地爱上了林萍,但有缘无分,是否一切都是天意。

  在和林萍分手后一个多月,董智仍不能忘却林萍和她交往的那一段岁月,这从他的日记中可以窥见一斑。

  董智写道:“真正是第一次,头天相见无任何印象,第二天为她打点行装,她那火辣辣的眼睛盯着我,手捂着嘴一边笑一边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那个傻丫头形象,仿佛从冥冥中走来,绰绰约约的不时地在我心灵的屏幕上时隐时现……半真半假,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仿佛是一片云,一片白底上染着藏青色的云,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撕碎,飘来飘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着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一种探头探脑的情,让人置身于五里云雾之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充满着离奇,充满着怪诞,这种东西较之容貌,较之财富,更具有*性,更具有特殊的美,因而也更具有钩人魂魄的魅力。她所激起心海的翻腾是深层的,它所辐射的热量是巨大的,足以摧毁整个生命。这种爱尽管令人痛苦,但又是刻骨铭心的,尽管是短暂的,但足以使灵魂震颤。她有时活泼的近乎顽童,有时沉静得像一泓清泉,有时幼稚的近乎愚夫,有时聪明的超过天才,有时透明得让你一览无余,有时深邃的使你无法探寻,她的生活和她本人一样就像一条不规则的曲线。就我的能力而言,是无法建立方程的,自然也就谈不到什么了解。但是,只要一想起她,心房就会下意识地颤动,是爱?是恨?是羞?还是……”

  即使今天,当林萍提起那段晚事时,董智对那段日记的内容还是那么清晰,想起来幌如昨天一般。

  董智在想着那段往事。

  林萍看见董智有点发呆,温和地问道:“董哥,想什么呢?”

  “嗯?噢,是…是想起了过去的岁月。”董智如梦初醒般答道。

  “是啊,过去的岁月真是不堪回首啊!”林萍是否长长地从肺的深部出了一口气。

  “不堪回首?我倒不这么看,因为过去是现在的根,而现在不管如何,都是从过去的根上长出来的。过去和现在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它们互成因果,又相互作用着,发展到现在,就成了现在这种现状。”董智说道。

  “不瞒你说,我和你认识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了,和你接触了几次以后,在我心理上,对你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崇拜,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我的心里渐渐地发酵,将它的奇特的芳香弥漫于我的全部感觉之中,我默默地期待着,这种期待如同潮水,日夜不停地缠绕着我,冲击着我,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我的心扉,而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可抑制。但是,当我多次把我的这种情感向你显露时,你却无动于衷。你知道吗?这大大地伤了我的自尊。”林萍直奔主题。

  这时,董智站了起来,忙不迭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你条件那么优秀,我不敢有非份之想啊。”边说边向林萍鞠了两个躬。

  林萍好像并没有接受董智的道歉,继续说道:“最使我伤心,也是最使我不能容忍的是我们一起最后那次跳舞后,我让你送我回家,你却让尤可去送,还美其名曰:‘把好事让给年轻人’。这简直是对我感情的亵渎,怎么能把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让给别人呢?我一下子跌进冰窖,我突然明白,你根本就不爱我。我心里那个憋屈真是难以言说,但又感到很无助。当时,尤可在路上对我大献殷勤,并一再纠缠,我也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就和他发生关系了。”

  董智有点惊愕,夹杂着后悔,只是默默地用纸巾擦去了林萍脸上的泪珠。然后,慢慢地说:“你不知道,第一次婚姻把我搞得已是伤痕累累。当我从原来的婚姻里走出来的时候,身心疲惫,万念俱灰。我都怀疑自己究竟还有没有爱别人的能量,究竟还有没有再爱一次的激情。这时候,我碰到你,我既想走近你,但又惧怕走近你,因为,我特不自信,我怕噩梦重演。就这样,我徘徊着,犹豫着。爱情毕竟不像过家家,经历一次就少一次,同时,经历一次就少一份自信,少一份决抉的胆气。请你能理解我。”

  “我又没有经过婚姻,我怎么能理解你?当时,你的冷漠和怯懦使我很生气。现在,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境。是你在无意中促成了我和尤可的结合。”林萍认真地说道。

  “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这并非我的本意。”董智抱歉道。

  “第二天,当太阳照亮大地的时候,我一下清醒了,生米已做成了熟饭,于是便有了我们那次最后的有些‘客客气气’的道别。”林萍继续说。

  “就因为这,你后来就嫁给了尤可?”董智问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以前我对尤可的家庭多少有点了解,后来我又进行过详细的了解,他爸爸是厅长,我们党委大院里的许多领导都是他爸的同事,有许多可资利用的社会关系。你想想,尤可只是个初中生,凭他爸的关系,最初是到党委某部当清洁工,后来就成了正二八经的国家干部,又到党校搞了个本科学历,这一切,如果没有他爸的话,可能吗?我承认我很功利,我总得抓住一头吧?就这样,在尤可向我求婚时,我就嫁给了他。”

  “有一个问题不知你现在明白没?”董智问道。

  “什么问题?”

  “相爱的双方,首先并不是认同,而是一种陌生化相遇的感觉。就是说,人们不愿意找和自己同样性格、同样专业、同样水平的人作为伴侣。这是一个普遍规律,你的婚姻就符合这样的规律。”董智说道。

  “现在想来,倒是有点朦朦胧胧。”林萍说道。

  “既然嫁给了他,那就好好过日子。怎么又离婚了呢?”董智问道。

  “唉,怎么说呢。刚结婚还行,但很快我就发现了我们两个差距太大,他什么也不懂,说穿了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他和你讲的都是谁通过谁的关系升官了,谁谁在企业单位被开除,人家的爸爸又给找了个当干部的差事,听说都当科长了。还说十分的本事不敌一分的权势。成天就这一套。正经学问一点没有,在党委机关自觉也不好混。前几年经商大潮起,他去开公司,你说机关都混不好,哪有经商的头脑,嗨,他爹从厅里给各市拨钱,指定给各市局配车,暗中让买他儿子卖的车,这傻子也能赚钱的。就这样,他挣了不少钱。钱多了,他就借故经常不回家,喝酒,赌博,嫖妓,样样不落。这时,我们也买了现在我住的那套复式楼。我请他爸出面帮我调到办公厅,很快我就当了副处长。可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僵,见面没有话,但为了孩子,我们也达成了一种不成文的默契:你别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干涉你的生活,你在外面怎么怎么,我都不管,但回到家里来,还是一家人。虽然我们不在一起睡觉,至少对于不知道底细的外人来说,表面上还是一个家,但家的真实意义已经不存在了。”

  董智插话道:“说句实在话,这种情况不稀奇,在中国,有的夫妻,已经在一个屋檐下过了二十多年没有任何性关系的生活,可在别人眼里,他们还是模范夫妻。这也是中国特色。”

  “我也想过,算了吧,跟哪个结婚还不是一个样?日子就这样凑合着过吧。况且,如果离婚,我呆的单位会有影响,也会失去他们家的社会资源。”林萍继续说。

  “我觉得你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有些偏差。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找的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他身上潜在的东西当时还没有展现,后来展现了,你却受不了了,这能怨人家吗?人家不用费力,又升官又发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能抱得高智商的美人归,你不让人家玩儿,让人家干什么?像我这样学问一肚子,生活像济公。当时你也是很现实的,他得到他要的,你也得到你要的,这不是公平交易吗?从情感心理上说,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追到手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很快就把这个女人揣摩透了,随之便会渐渐地产生一种疲劳感。日子就会很平淡,这谁都不能免俗。况且,吃喝嫖赌是当今的一种潮流,也是社会对成功者流行的一种不能言说的重要标志。”

  “问题是,他越来越不像话。他和人家一个军嫂搞上了,让那个军人把他们堵住并开了枪,差点把他打死,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你说我在党委办公厅好赖是个副处长,我的脸往哪搁?到了这个份上,我根本不再关心他的存在,在我的眼里,他已经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没有办法,我只好离婚。”林萍无可奈何地说。

  “恕我直言,你和他的性生活如何?董智问道。

  “以前也就那么稀里糊涂,现在看来,属于初级阶段。”林萍坦言道。

  “此话怎讲?”

  “不瞒你说,我是人,而且是一个有情欲的人。我要和男人在一起,没有*,我就无法生活,我要有个男人,否则我将会被冻僵,变成石头,我认为没有*的生活,是一种罪孽的和不道德的状态。我要说明一下,这段话是凡高说的,我改了一下,作为对你所提问题的回答。”林萍很自然地说道。

  “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当你对他失望之后,你也开始有了别的男人?”董智单刀直入。

  “当我对他失望之后,我的心灵失却了栖息之地,成了飘荡在半空中的一个哀怨的孤魂。我寂寞,我郁闷。别看我周围那些领导,有很多人都是馋猫,有的早就垂涎三尺。我就顺水推舟,巧妙地利用我的姿色为我的生存和发展拓展空间。说来也巧,很快我就升任正处长,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我德才兼备,条件优越,但我心里明白,德才兼备的人多了去了,能落到我头上,还不是领导的偏爱。这也使我明白:对一个女人而言,姿色就是上帝赋予她的一种与生俱来的生存法宝。现在,我可以坦率地说,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独有的社会资源。说实话,有时候也觉得有点成就感。我也不再觉得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上床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林萍好像是在发表一篇讲述别人的文章。

  “谢谢你的坦率。任何一个人,在向社会索取资源的同时,必然要付出这样那样的代价,因为,任何交易都是公平的。对交易的双方而言,靠山吃山,就成为最主要的交易内容。这完全符合自然规律,是无可厚非的。”董智真诚地说。

  “理解万岁。我也不瞒你,和这些当官的只能是逢场作戏,要和他们寻找男欢女爱的快乐几乎是不可能的。”林萍说。

  “为什么?”董智不解地问。

  “这些人也许是心事太重,也许是长年的心理压抑,也许是勾心斗角对注意力的转移,就一句话,要么是半成品,要么就是机械地发泄,大多人的体力也不行。所以,和这些人上床纯粹为了换取什么,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林萍解释道。

  “这也符合实际,这些人人模狗样,既要装正人君子,又要男盗女娼,结果就成了四不像。问题是,你要得到什么?”董智问道。

  “你说得很对,和他们周旋,目的很明确。没有什么爱不爱。我也明白了,人生苦短,吃饱喝足了,情爱就成了最重要的享受,于是,我在生活中寻找中意的男人。不管你怎么看我,反正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比较快乐。”林萍说道。

  “你和一些层次不对等的人上过床吗?”董智问道。

  “那有什么?不就像是吃一个甜点?对等不对等只是社会评价,谁能说政客的*幸福要比平头百姓的*幸福高贵的多?谁能说豪商的*高潮要比乞丐的*高潮富有得多?谁能说才子的*动作要比白丁的*动作聪明的多?谁又能说千金贵妇的*韵味要比山野贱妇的*韵味绵长的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