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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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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谜底一直到了冬至那天才揭开。

  按照建筑公司的要求,过了冬至,因为天气寒冷,就要停止施工,否则地话,水泥凝固不合格,公司是没办法交工的,所以,没有几个老板会冒险做出自己心里也没谱的工程,那样的话,损失就太大了。

  做惯了这样高工资的活,猛然叫大家再去干以前那“钓鱼”的活计,大家的心里多少还是接受不了,特别是这里的工资还没有拿到手,大家更是有点无精打采了,于是,都猫在“九号公馆”里,眼巴巴地盼望着苗大哥早点回来。

  和大家一样,因为没有活做了,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谷子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因为睡觉的时间久了,谷子感觉尿急,匆匆忙忙地跑到院子里,在厕所里淅淅沥沥地射了一泡尿,谁知道要提裤子的时候,忽然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转了个身,再脱下裤子,在茅坑上面蹲了。

  擦屁股的时候,不,其实是刚刚蹲下的时候,谷子就感觉自己自己拉出来的屎好像是水一样,哗哗啦啦地好像是喷出来的,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是吃坏了肚子,虽然想了想自己这几天的饮食,但是终是没有想明白是吃了啥东西,叫自己开始了拉肚子。

  上完了厕所,谷子感觉自己很是虚弱,他无精打采地穿过院心,路过灶房的时候,他看见上贵和孔芹两个人坐在那里包饺子,就踅了进去,问孔芹:“今天中午吃饺子?”

  孔芹还没有回答,上贵接了话:“吃毬吧!这个月的灶费都还没有交,我们已经垫了好几天的菜钱了,你还想吃饺子?实话告诉你吧,连馍馍和咸菜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了。”

  谷子知道,虽然说饭是孔芹做着,但是因为她和上贵的关系明朗了以后,上贵就不但明里帮着她做饭提水,以至到后来,就是收钱买菜这样的事,上贵也一并地揽了,所以,听了上贵的话,谷子并不见怪,只是嬉皮笑脸地问孔芹:“我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了,你倒好,和上贵过起了好日子,吃上了饺子,可见上贵是你的心上人,我们都是外人,这也真真应了那老话了——女人憨女人,谁弄和谁亲!”

  听了谷子的话,孔芹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擀面杖,边撵谷子,嘴里边笑骂:“今天是冬至,所以我们才吃饺子的,谁个有你那么坏的心思?我叫你乱说,小心我捣烂了你那裤裆里的毛毛虫……”

  谷子看看上贵在旁边,没好意思和孔芹纠缠,就要走。

  上贵看看孔芹收了手,他站了起来,朝着谷子说:“中午一起来吃吧,我买的馅有多余的。”

  谷子摆摆手,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省得孔芹骂我没心眼,像个电灯泡一样影响了你们甜蜜的好日子。”说完,嘻嘻哈哈地走了。

  孔芹本来想还嘴,看看谷子跑了,也就对着上贵一笑:“你看看谷子那嘴!”说是这么说的,其实孔芹的心里真的是甜蜜蜜地,很幸福。

  谷子在“九号公馆”里转了一圈,看看大家都出去了,就想起了刚刚孔芹的话,知道今天是冬至,按照河东的习俗,是应该吃饺子的,就想起了往年的这一天,自己那媳妇香草总要给他和孩子包上一顿饺子,还要告诉孩子,好好吃,要不的话,冻掉了你的耳朵你可不要哭。这样的话,孩子就会撑着多吃几个饺子的,现在孩子大了,估计说这话已经不灵了。

  没有工资,自己就不想回家,再加上连苗大哥的面都见不上,谷子总是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那么踏实,所以,他知道,今年是吃不上香草做的饺子了,情绪有点低落,一个人就溜达着上街去了。

  虽然是无聊,但是谷子又不敢乱走,害怕见到文月的面,因为他知道,有的事你不想遇见它偏偏是躲不过,所以,也是他心虚的缘故吧,还没走多远,他就找了家小饭店。说到饭,谷子首先想到的还是饺子,在冬至这个日子里不吃点饺子,他的心底多少感觉有点遗憾。

  饺子刚刚端上来,谷子对服务员说:“再来点醋。”话音没落,再次感觉自己肚子“叽里咕噜”地响了起来,就慌忙拉住了服务员,问,“你们这里的卫生间在哪?”

  服务员指了指外面,说:“出门后朝右30米,有个‘建华陶瓷公司’,那里有厕所,我们两家有协议的,要是门卫问你的话,你就说是这里吃饭的,他就叫你进去了。”

  谷子已经感觉到了紧张的时刻,所以也没回味服务员那怎么听都不舒服的话,顺手从吧台上拿了一张报纸,问服务员:“这个有用没?”

  服务员是个女孩子,她知道谷子的意思,可是不好回话,便红着脸摇摇头,就走了。

  谷子没有按照服务员的话去说,门卫真的就不叫他进去,看看是在没办法了,谷子开始发了脾气,对着看门的老头吼叫着:“我是吃饭的!”

  门卫知道了谷子的意思了,就不再拦着他,由他进去了。在厕所,谷子稍微松懈一点以后,就打开了随手带来的报纸胡乱翻看起来。

  谷子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不是国家干部,但是他好歹高中毕业了,识得些字,省去了那些广告,谷子第一眼就叫一篇文章吸引了,只见那题目是:争风吃醋惹祸端,公安破了连环案。旁边是一幅照片,两个警察中间站着一个戴着手铐的男人,那个男人看起来和苗大哥很像,谷子一惊,慌忙把那新闻看完了,果然不出所料,照片上的人就是苗大哥,因为王菲的事到学院里面找那个李之才出气,下手重了,把李之才的眼睛戳坏了,叫警察抓了起来,最后居然审出来他还是个杀人犯。

  看完了新闻,谷子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屎拉完了没有,浑身没了知觉一样,想要软榻下来。擦屁股的时候,谷子就从那张报纸上撕了一半,把印有苗大哥案件的那半张报纸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谷子看来,自己和苗大哥关系最好,可是也不知道他居然还是个杀人犯,这叫他很是吃惊;同时,苗大哥这样一关起来,大家,不,其实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工资怎么办?

  再回到饭店的时候,醋已经放在了桌子上,但是饺子已经有点凉了,谷子本来是很饥饿的感觉,可是刚刚看了苗大哥的那个新闻,已经没了多少胃口,就随便挑了几个饺子,算是吃过了饭。

  回到“九号公馆”的时候,上贵和孔芹正在吃饺子,他们见了谷子,客套地叫谷子一起吃。谷子愁眉苦脸地坐了下来,并不吃饺子,对上贵说:“我们的工资都要不上了,你小子还有心情吃饺子!”

  好几天不见苗大哥的面,所以工资对大家来说是个很敏感的话题,等着谷子说完了,上贵忙放下手里的碗,细细打量了一下谷子,看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忙急切地问:“你说的是啥意思?”

  谷子就把怎么知道苗大哥出事的话说了一遍,完了,再看看上贵,也是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倒是孔芹还念着苗大哥的好,问谷子:“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不?”

  谷子摇摇头:“这不是小事,你没看看报纸上说的,苗大哥能不能活着我们都不知道,还想着能把他弄出来?我看是没戏了。”说完了,也是唉声叹气,不知道怎么办。

  当天晚上,苗大哥叫抓的事在“九号公馆”里就闹得是沸沸扬扬了,但是很少有人关心苗大哥的事,都只是在互相谈论着工资的事怎么办。最后,谷子看了看这群龙无首的局面,就试探着对大家说:“都也不要议论了,苗大哥生死还不知道,我们也帮不上他,叫我看啊,晚上我去找找建筑公司的老板去,把我们的工资要回来,然后我们再给苗大哥买点东西去看看他。”

  谷子那后面的话大家没听真,但是听他说了要去帮助大家要工资的话,所以都很赞成,心急的人马上就催着谷子,要他现在就去。谷子想了想,迟早的事,现在苗大哥不在了,大家的工资还是要有人去要才对,所以,再安慰了大家几句,就忙去了。

  “九号公馆”里的人们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睡意,都在眼巴巴地等着谷子回来。上贵本来说好了晚上和孔芹一起去夜市上跑跑买点东西的,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没了心情,坐在了孔芹的房间里对坐着,一言不发;“枣核”想找几个人打扑克,可是转了一圈,看看大家都没有精神,也就罢了。就这样,大家熬到了11点多的时候,看见谷子回来了,虽然一看谷子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大家就都知道结果不是很好,但是都还是抱着希望,小心翼翼地问谷子:“结果怎么样?”

  谷子看看大家焦急的样子,也没顾上休息一下,忙对大家说:“事情没我们想的顺利,老板现在可能也知道苗大哥叫关起来了,所以给我们来了个财神爷甩袖子——一文没有,工资是和苗大哥说的,必须要他去才可以,后来我就把苗大哥关起来的话明确对老板说了,谁知道他还是老话,说可以等苗大哥出来了再算,大家想想,不要说苗大哥还能不能出来,就是能出来,我们谁能等到那个时候?这老板的话分明是找借口不想给我们钱。”

  这一下,整个“九号公馆”里面好像马蜂炸窝了一般,乱糟糟地不成个样子,有嘴不好的人已经开始怨恨起苗大哥了,说大家叫一个杀人犯给欺骗了,那样子看起来很是愤愤不平。孔芹因为当初来的时候是苗大哥把她叫来的,加上来了后苗大哥对她也不错,再和上贵这样热火朝天地过在一起,她也感觉不是苗大哥的话,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幸福生活的,所以说话就总向着苗大哥。她看了看乱哄哄的场面,就大声叫喊着把大家的吵闹平息了,然后说:“苗大哥对我们怎么样,我想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这个时候再说苗大哥的坏话,大家想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这也不是苗大哥想发生的事,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想个办法把问题解决了就好,在这里埋怨苗大哥有什么用?”

  听了孔芹的话,大家都不争吵了,但是都又拿不出来个办法,就由吵闹又变得沉默了。

  后来,谷子看了看大家,感觉这个事定点也就自己还差不多,其他的人都好像老百姓说的,一百个禾鼠拉车——没有个驾辕的,自己再不想办法这事情就没人会知道怎么办了,于是,他对大家说:“这事我想了,不能按照正常的办法解决,不如我们也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找个高架桥或者找个高楼,来他个集体自杀讨薪,我想着政府就会出面的吧?”

  谷子的话刚刚说完,大家再次活跃了起来,对这个主意品头论足,争论着可行性。最后,还是“枣核”把谷子的这个主意深化和分析了一下,他说:“找高楼或高架桥不是个好办法,再说一下子上去这么多人不现实,就是上去了,别人也不会相信我们都是舍得了命的人,但是这个思路还是好的,叫我说啊,干脆我们大家打上横幅,一排站在机场口的主干道上,拦住所有的来往车辆,到时候我们这么多的人再把记者招来了,我想着政府不会不管吧?”

  你别说,“枣核”的话说完了,大家都还真地不再争论了,纷纷表示赞成,但是谈到横幅的时候,谷子不同意,说:“那样太奢侈了,再说容易给别人造成我们有策划的感觉,我看我们用别针把我们的床单接到一起,买上墨汁和毛笔,在床单上写上一些话就行了。”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把自己的床单都拿了出来,放在了谷子的面前。谷子挑拣了几条不是太黑的床单,交给“枣核”,说:“这事你办了,明天早上买墨汁和毛笔,要是早的话,我们下午就开始行动。”

  话说到这里了,大家才有点安心,纷纷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枣核”跑了好几个地方也买不上墨汁和毛笔,就回来了找到孔芹,从他做饭的锅底刮了些烟煤,用水和了,再从自己的被子里掏出了一团棉花,裹在一根筷子上,在床单上写上了“黑心老板还我血泪钱!”几个扭扭歪歪的大字。本来要下午准备开始的活动因为准备的早,所以还不到10点钟的时候,谷子领着大家就出发了。

  说起来这里是飞机场的主干道,其实就是空港的“学府路”,是河东知名高中和院校的必经之路,所以,大家打着横幅把这条道路封锁以后,还不到十分钟,大路上已经堵满了各种的车辆和行人。有心急的司机对谷子说好话,希望放自己过去,通融通融,可是谷子想了想,觉得不能那样做,他知道,现在大家堵在这里,有的是看热闹的,有的是真有事,如果一个都不放,那么大家心态还是平衡的,可要是放一个,就可能引起大家的不满,自己的行动就可能失败,所以,谷子暗地里告诉大家,一定要死死地守着这条路,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理睬。

  因为大家的心里都没谱,所以时间不长就有人开始涣散了下来,再有不像话的,甚至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了,谷子有点生气,放了手里捏着的条幅,朝着他们走过去,生气地说:“你们这样不努力,到时候要下工资了,你就别想要回你自己的。”大家看看谷子发怒了,都就赶忙再站了起来,回到了马路上。

  这个时候,谷子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匆匆忙忙地朝自己走来,他想了想,好像自己见过,是建筑公司老板的司机,就想着事情一定有了进展,所以就故意不理他,直接向马路上走去。

  “眼镜”司机紧跟了过来,拉住了谷子的手,说:“你们这是做啥?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坐下来说的,怎么做这样极端的事?”

  谷子看了看对方,他也不说话,把脸扭到了一边。其他人看看公司来人了,知道他们的行动有了效果,于是都故意站在后面起哄,给“眼镜”司机施加压力。

  “眼镜”司机把谷子拉到了一边,说:“我们老板说了,叫你赶快把这些东西撤了,我们晚上就给你们工资,要是不撤的话,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别看“眼镜”的话很硬,但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是他们撑持不住了,是想早点解决问题,所以,谷子朝大家挥了挥手,说:“大家都回去,晚上要是给不了我们工资,我们明天接着来这里示威!”说完了,谷子再看了看那个“眼镜”司机,那意思就是告诉他,这话都是给你说的。

  还别说,到了晚上,“眼镜”司机亲自把大家的工资送到了“九号公馆”,交给了谷子,叫他给大家发下去,因为他们知道苗大哥叫关起来了,所以并没有带他的工资,谷子问的时候,那“眼镜”说等苗大哥出来了他亲自把工资给他。因为自己不是当事人,谷子知道自己也没办法把苗大哥的钱代领了,于是就放弃了这个计划。后来谈到三大的工资,那“眼睛”想了想,知道也是迟早得给的,就交给了谷子。

扑朔迷离
四十八

  案件扑朔迷离  警察绞尽脑汁

  
  党队长没有想到,发生在旮旯村这个看起来漏洞百出的杀人案件,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找不到任何破绽的线索,这叫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开始的时候,“9…26”专案组在旮旯村走访,希望找到月珍被害的蛛丝马迹,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收获,每次一听说是问月珍的事,大家就都支支唔唔地躲开了,不愿意多谈,这叫党队长感觉很奇怪,在他看来,月珍在村里也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要不的话,按照一般人的本性,对待死者,往往都会表现得宽容和大度,谈论的时候,总会淡忘他的缺点,而将他的优点放大,就算谈不到案件的要害地方,那也会不由自主地谈到她的点滴琐事,可是为什么都对月珍的事缄口不谈呢?

  大家都不愿意谈月珍,并不表示事情没有进展。

  案件发生后的第三天,党队长把专案组的成员都召集起来,在旮旯村临时办公室里又召开了一次案情分析会,在会上,他先谈了谈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个案件目前我们基本可以定性为仇杀或情杀,原因有以下几条,其一,我们后来在尸检的时候发现死者四肢是捆绑起来的,并且发现死者的嘴里面有沙子,但是尸检的时候又发现尸体气管里面并没有沙子,那就说明沙子是死后塞到死者的嘴里的,所以我想,要是没有仇恨的话,对待一个死人,一般人是不会画蛇添足地再给她嘴里塞满沙子的;其二,作案的应该是名男子,要不的话他不会把死者捆绑得这么结实,同时,这也是仇杀的又一个根据,因为我想,要是其他原因的行凶,完全没有必要把死者捆绑得这么结识;另外,为什么定性情杀,我认为,死者不是本地人,很可能是在原籍有感情纠葛,所以也不能排除死者老家有人来此流窜作案的可能;最后一条,从我们对旮旯村村民走访的情况来看,死者在村里应该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婚外情我们还是要做进一步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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