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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农民工血泪故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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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芹看了看四周,有很多双莫名其妙的眼睛注视着她和上贵,就忙把上贵推开了,说:“你知道的,我是啥也不图,就图你个人好,以后我们干好了,就在河东买个房子,也算我没白跟了你。”

  上贵旁若无人地擦了一把眼泪,对着孔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上贵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啥苦累我都能受得了。”

  之后,上贵就真的在孔芹那里踏踏实实地住下了,只是瞒着大家。到后来,苗大哥知道这个情况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那时候正是工地上休息的时候,苗大哥忽然想起来问起上贵:“这两天怎么不在‘九号公馆’里面睡觉了?是不是去看通宵录像了?这个可不好,时间长了会影响你干活的。”

  上贵私下看看没有人,就给苗大哥发了一支烟,憨厚地一笑,说:“苗哥,你放心,我没有去玩,我还舍不得这么高的工资呢!”

  苗大哥一边点烟,一边玩笑着骂上贵:“毬,老婆都跑了,谁还心疼个你么,你说说你要那钱做啥?”

  上贵面带得意,对苗大哥说:“谁心疼我?今天她走个穿红的,明天我就叫她来个戴绿的,你还不知道兄弟我的能耐?”‘

  苗大哥一听大笑:“你看看你那怂样子吧,还敢说今天走这个明天来那个的话?有那本事的人老婆就跑不了!”

  上贵把苗大哥的话当了真,将手里还没有抽完的烟蒂扔到了脚下:“苗哥你就是小看兄弟我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晚上就在孔芹那里住着,这下你相信了吧?”

  苗大哥看看上贵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假话,自然很是吃惊,问上贵:“她不是有家的人吗?你怎么敢惹她?”

  上贵显得不屑一顾:“苗哥,你是不知道她的情况,她和我一样,也是老公好了个女人,把她撂了,所以才和我好起来的。”然后,把孔芹的情况简单地给苗大哥说了一遍。

  苗大哥听完了,感觉还是不踏实,就对上贵说:“这个事你还是慎重点好,不要到时候了落个鸡飞蛋打,人财两空。”

  上贵没有解释,只是对苗大哥说:“孔芹那是个好女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苗大哥还想说话,正好谷子过来了,对苗大哥伸开了两根指头,苗大哥明白他是想要烟,就从自己的烟盒里掏出了一根,递了过去。看看谷子要走了,苗大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叫住了他,问:“三大家到底出了啥事?昨天接你的电话感觉很急。”

  谷子见苗大哥叫自己,就转了回来,点了烟,圪蹴在苗大哥身边,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他媳妇死了,因为忙着来这里了,她是怎么死的我还不知道——对了,你那个卡里的钱我没用,回头我再给你。”

  苗大哥没顾上谷子说的给他卡的话,倒是叫三大媳妇的死弄懵了,感觉很是吃惊,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他媳妇死了,那他小子就苦了,我看他比不上上贵,难得再能找下个这样的媳妇了。”说着,他转过来看了看上贵,两个人心知肚明地笑了。

  谷子嘬了一口烟,说:“再娶这样的媳妇?就是再换个丑的,那也不行了,你不知道的,早先的时候,三大就是怎么也找不下媳妇,把他爹娘都要急疯了,后来才算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成了个家,现在这个要是死了,他还到哪里找个媳妇去?”

  苗大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对谷子说:“去吧,不要耽误了干活。”说完,站了起来,先和上贵开始干了起来。

  谁知道谷子走了不远,苗大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忙拿出来一看,是王菲的号码,忙接了,问:“你在哪里?有什么事吗?”

  那边王菲也不说自己在哪里,只是问苗大哥:“你今天干活没?我想见你。”

  苗大哥看了看身边的上贵,害怕他听见了,就走开了去,对着电话说:“我在干活,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晚上我去你住的地方,你看行不?”

  电话那边的王菲沉思了一会,说:“急也不急,你要是忙就先忙着,晚上你也就先不要过来了,我今天要回家去,等我来了,我再约你啊!”说完,先挂了电话。

  苗大哥估计王菲没有啥事,所以就那么一推,想着既不耽误了领着大家干活,晚上还可以有多余的时间陪陪她,也是很好的打算。可是经她电话那么急匆匆地一挂,苗大哥就没有心思干活了,满脑子里都是王菲,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其实,从上次帮着王菲去医院打胎以后,苗大哥心里总是不很平衡,在他看来,自己为了那个人面兽心的教师背黑锅是很不值得的,不但叫自己遭受了别人的误会,也给自己带来了很多的尴尬,同时,虽然他不在乎,但是事实上所有的钱都是他出的,别人干了那见不得人的事了,叫自己去擦屁股,这不能不叫他感觉很憋屈,虽然他也反复想到王菲还是个孩子,自己不帮助她也许会出什么大事他还是担心的,可是这样做了,他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那天从医院回来,他就有点后悔了,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把王菲安排到了她的出租屋后,他还悄悄地给她买了很多的营养品,他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什么身份,可是自己就是鬼使神差地那么做了,后来再去看她的时候,好几次,他都想和王菲好好谈谈,希望她能再去找找那个禽兽般的男人,叫他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可是都叫王菲给打断了,这叫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几次,苗大哥都想再给王菲打个电话,要是她有要紧的事,他还是想马上就过去,可是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住了,一来是他感觉王菲是个有事没事都要给他个电话的人,要是有事,她也不会说出了要回家的话来;再就是,苗大哥想,王菲这么快就挂了电话,多少还是给了他冷漠的感觉,所以他的心底稍稍有点安慰。 txt小说上传分享

她看了看乱哄哄的场面
四十二

  打猎平地惊雷  葬尸忍气吞声  

  
  三大的媳妇月珍被找见的时候,其实是她失踪整整半个月以后。

  那一天,按节气是个霜降,但是河东大地还是个热蒸笼。村西头的换新老人按捺不住心里的憋闷,带着他那只秃尾巴猎狗,背上土枪,独自到村外果树地里打野兔去了。

  按说现在不是打兔子的时候,最好是雪一下,大地白茫茫一片,兔子觅不到食,也没有了藏身的地方,就会在外面野地里逃命,所以,有经验的猎人都是选择这样的时候出击。可是去年后半年一直到今年过了春节,就没再下过雪,到现在换新老人都憋了快一年了,所以他感觉手和脚都有些痒痒,一大早就吵闹着叫老伴给他烙了几个饼子,在饭桌上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个,又带了两个,把火药和子弹都装到了土枪里,就出发了。

  旮旯村一带算是平川,几乎没有什么沟沟坎坎,其实并不适合打猎,最起码没有野兽出没,能见的也就是几只松鼠或者几条野兔,有时候运气好点,能碰见狐狸,但是狐狸又太狡猾,换新老人从没打住过,往往是空欢喜一场。没有打住过狐狸并不代表换新老人的枪法不准,从二十几岁和村里的一班朋友一起去打猎,到后来他开始单独行动,他现在已经快七十岁了,他还从来没有失过手,换新对外说的老是那样一句话:“奶奶的,你别不相信,野兔只要在我面前闪个影子,就没有它的活路!”

  没有和换新老人一起打过兔子的人听了,都撇嘴,说:“吹牛吧?野兔那是跑得多快的东西,你能说没有过闪失了?”换新老人就用蔑视的眼神看看对方,也不说话,雄赳赳地走了。后来说的多了,就有和换新老人一起打过野兔的站出来替他说话,有的还添油加醋地说:“这个是真的,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明眼看见他一枪还打死过两只兔子。”这话是别人说的,换新老人没有说,但是他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所以大家都感觉一枪能打死两只野兔,有点不大可能。再后来有逗笑话的就问换新老人:“别是那两只野兔正在苟合吧?要是那的话,这两只野兔可是比一只还要好打的。”说归说,笑归笑,大家都图个乐呵,但是再说换新老人是个神枪手,就没有几个人不相信了。

  今天因为出门早,换新老人还穿了一件夹袄,可是到了村外老树林的时候,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就脱了夹袄,塞在裤腰里,露出了老伴给他做的月白褂子,抗着土枪,好像抗战时期的民兵,看起来很是精神。

  可能是节令还早的缘故,或者是换新老人真的是老眼昏花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是两腿灌了铅一样地困乏了,可是不要说野兔,就是一根兔子毛也没有看见,这叫他很是失望,因为在他有生的记忆里,他还没有空手而归的先例。这时候,秃尾巴狗好像也没了耐性,在树丛来焦躁地转来转去,不像是信心十足的样子了。换新老人从裤腰里抽出了自己的夹袄,铺到了地上,找了块石头放在头下面,想休息一会,在他看来,再好的猎手,枪法再准,碰不到猎物也是枉然,所以他的心情很灰暗。

  忽然,刚刚闭上眼睛的换新老人听见自己那秃尾巴狗狂吠起来,按照他对自己的狗的习性的了解,他感觉自己乏倦的身子立时活泛了起来,急忙摸上了身边的土枪,像个小伙子一样跳了起来,朝着狗叫的方向看。

  这样的情形要在以前,换新老人顺着狗叫的方向一定会发现有一只野兔在地下惊慌失措地逃跑,只要自己扣动了扳机,枪一响,肯定能打中猎物。可是今天奇怪了,换新老人朝着狗叫的方向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他就收了枪,嘴里骂着“该死的,你也和我一样老眼昏花了”,一边朝秃尾巴狗走去。

  后来,换新老人给别人说起这个事的时候,总要多说一句:“你们知道了什么是好狗不?就是不死板,不教条,随着我出去不但认识野兔,还能闻到死尸的味道,这样的狗才是好狗!”

  其实那天的事情远没有换新老人后来给大家描述的那么轻松。那天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秃尾巴狗的跟前,看着狗在拖拽着一具女人的死尸,因为已经高度*,所以那一眼他没看出来那女人是谁,当然,他也没再敢看第二眼,就撒了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了村子,进村的时候才想起来忘记拿走自己的土枪和夹袄了。后来别人说他胆小,连那个人是谁都没看出来,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胆小?公安局的胆小不?他们不是还要化验了解才知道是谁?给你一块猪肉你能看出它的公母不?”听的人“哈哈”大笑,不再和他争辩,都满意而去。

  本来,换新老人进村的时候首先想的是回家,说不怕那是假的,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都不在自己身上了,想回去叫老伴烧柱香,给自己收收魂,可是再想想,他改变了主意,虽然他不是法学研究生,但是电视看多了,他还是有点怕,要是自己不报案,那以后公安局来人查的时候,在现场发现我的鞋印,会不会把自己当作杀人犯?要是警察糊涂点,把自己抓起来,那自己不是比那窦娥还冤屈?越想越怕,越怕越是没了主意,就想起了狗拽,好歹他是个村长,主意应该比自己多,于是,就先找到了狗拽的家。

  这个时候,狗拽刚刚吃了午饭,看着媳妇柳儿出门打麻将去了,觉得无聊,就想睡觉,忽然看见换新老人失急慌忙地跑进来,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大叫:“村长,杀人了,杀人了……”

  狗拽莫名其妙,看着换新老人那着急的样子知道是出了事,就忙问:“什么杀人了?谁杀的谁啊?你不要急,把话说清楚了。”

  你别说,有狗拽的几句话压底,换新老人还真安静了下来,就把自己怎么去打野兔,怎么看见了一具女尸的话都讲了一遍,完了,换新老人感觉不放心,问狗拽:“我的夹袄和土枪还在那里,他们不会怀疑是我杀的人吧?”

  狗拽一听,差点笑了出来,但是他忍住了,劝着换新老人,说:“这个你放心,不是你做的事,谁也冤枉不了你,行了,你就放心地回去吧,我马上给公安局报案。”

  不到一个小时,村外老树林里发现了女尸的消息就传遍了旮旯村的角角落落,有些胆大的已经开始往换新老人说的那个地方赶,赶到的却不敢近前,算是保护自己,保护了现场。说话的时候,警察也来了,他们忙着在尸体的周围拉上了警戒线,然后驱赶着看热闹的人,叫大家往后退。

  狗拽也去了,案件发生在自己管理的地界,同时,自己也是个报案人,所以他和警察几乎是前后脚到达现场。因为警察已经用警戒线把现场围住了,狗拽也不能近前,就在远处看了看,可是看得不太清楚,就过去到警察面前,对着一个看起来有点身份的警察做自我介绍:“同志您好,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报案电话是我打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警察听狗拽说他是村长,就对他说:“哦,好,我是大禹县刑警队队长党建国,那个正在尸体周围拍照的是我们的小刘,负责技术勘察的。”说着,党队长对着那个拍照的小刘招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再把狗拽介绍给了小刘。

  小刘和狗拽握手示好,然后问狗拽:“是你报案的,你可以把怎么发现尸体的情况给我们说说不?”

  狗拽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我们村一位老人打野兔的时候发现的,现在吓得跑回了家,我可以领着你们去他家问问。”

  党队长听了,朝小刘挥了挥手,说:“算了,你还是勘验现场吧,回去我们再问不迟。”看着小刘过去了,他又对狗拽说,“你是村长,你们村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也不是一天半天可以破了的,你想办法在你们村给我们安排个临时指挥部吧!”

  狗拽一听,说:“这个好办,这个好办,大队里还有几间空房子,我现在就回去给你们安排。”说完,忙先去了。

  打发走了狗跩,勘验完了现场,刑警队党队长对小刘说:“现在解除警戒线,可以让老百姓看看,有没有能从衣服上认识受害人的人,我们先寻找到尸源,这样对我们破案是很有利的。”完了,把自己的意思都对围观的群众讲说了一遍,由小刘看着现场,党队长先找狗拽安排他们临时办案的地方了。

  这个时候,三大的爹听说有个女的叫杀了,不由就想起多日比见的月珍,心里有点怀疑,就瞒了三大娘也来看了,虽然他的眼力不如从前那样好了,但是他隔了老远就看出来那女人穿的衣服和三大媳妇月珍穿过的衣服差不多,因为人命关天,他没有敢轻易说出来,等着小刘发话,大家可以近前去看看是谁的时候,三大爹挤进人群细细看了看,就感觉晕厥,摔倒在地上了。

  围观的群众看看三大爹倒了,也顾不上看那女人的尸体,心眼好的就忙着把三大爹搀扶了起来,看着他缓过来了一口气,就问他:“怎么样了?”

  三大爹早忘记了自己的死去活来,忙对着身边的警察小刘说:“那女人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儿媳妇月珍。”

  小刘没有想到尸源这么快就找到了,也害怕三大爹是老不中用,看花了眼,就追问:“老人家你可看真切了?”

  这个时候三大爹已经化做了一滩的泥,开始嚎啕大哭了:“我苦命的三大啊,原指望你能续了咱们家的香火,谁知道你没那命,现在好好的媳妇也不知道叫哪个没良心的害了,你叫爹以后还指靠着啥么?”

  看三大爹痛不欲生的样子,可以确定女人就是月珍无疑了,小刘也不再多问,忙着赶回村里,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党队长。

  这个时候狗拽正在给临时办公室里面摆桌子,听见了小刘的话,他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原来他以为月珍在旮旯村消失了,他狗拽就可以不用再为两个人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负责了,而且他还可以再回到以前,不再和老婆怄气吵嘴了,可是谁知道她居然死了呢?

  党队长因为找到了尸源所以显得很兴奋,他转过来问狗拽:“三大是个什么人?他的媳妇为什么会叫害了?你熟悉他们家的情况不?”

  狗拽这个时候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所以,党队长问了他三次,他才反应过来,可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党队长的话,他想,因为这个问题,警察一定还会问到月珍的生活作风问题,到时候他又怎么回答呢?但是不回答显然是不合适的,他就对着党队长打哈哈:“哦,这么个鸡屁股大的村子,没有我不熟悉的人,但是这个三大的媳妇我还真知道的不多,她原本不是本地人,后来是流落到我们村的,经过别人的热心撮合,才和三大过到了一起,其他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你也可以找其他村民了解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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