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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噩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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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漆布地毯上。“我们走。”

“等等,”笛瑞儿说,“没有道理呀。104的教室没有窗户是开着的。”

“真的有。”安珀说,“校园警察从来不关它。”

“你怎么知道?”

“我曾经和校园警察约会过,忘了?”

“我们没时间说这些了,”我说,“她就在那儿,我们走。”

我们扔下乱糟糟的房间,大踏步地出了门口,在一片漆黑之中穿过了泥泞的足球场。我们谁也没说话,我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在我的心里有一丝恐惧,肚子里还有些恶心。

欧布莱恩楼的104房间就在我们眼前了,窗户裂着一道缝,正如查德和安珀说的。

“我们怎么不带一只手电筒?”笛瑞儿说。

“我这儿有。”安珀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一只迷你形手电筒。她递给我。“我出门时从来都带着它。”

我把光线对准了教室。从我能看到的一切——黑板,一排排的课桌,座位下的课本——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我们得进去。”我说。

“我不进去。”笛瑞儿说。

“为什么?”安珀问。

“为什么?你疯了吗?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圈套?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参与?”

“你在说什么呢?”我问。

她摇着头,嘴唇紧绷成一条线。

“笛瑞儿,”我说,“你得跟我们进去。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放在外面。”

她还是在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吸气和呼出,不看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笛瑞儿?”

她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好象是不能集中精力。她的呼吸加快了,越来越快。她抓住自己的喉咙,开始大喘气。“我上不来气。”她喘息着说。她的身体开始前后摇晃,脚底下磕磕绊绊。“我不行——”在我还没来得及扶住她之前,她就象一只旧纸盒一样,瘫软在地上了。

我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安珀,你带手机了吗?”我去拽安珀脚踝旁边的背包,但被她一把抢了回去。“安珀,{奇书手机电子书}我们得叫校园警察。”

“我们不能让警察看见我们在这儿,我们现在不应该在这儿。她没事的。她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给她几分钟的时间。”安珀跪下来,把手放在笛瑞儿的额头上,象是在查她的体温。

“安珀,她不发烧。把电话给我。马上!”

安珀终于让步了,把手机扔给我。我拨号,可是没动静。我看看屏幕,“没电了。你去找人帮忙,我留在这等着。”

安珀看着笛瑞儿:她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干燥而苍白;眼睛,颤动地闭着。安珀站起来,朝着校园路跑去。

我把笛瑞儿的头支在我的大腿上,在想是不是应该给她心脏按摩和人工呼吸。“马上就来人帮忙了,笛瑞儿。坚持住。”

笛瑞儿费力地吐出了几个字,但是听不清楚。

“嘘——别说话。”我擦掉她前额上的几滴汗珠,感到她在发冷和颤抖。我抬头向路的方向看去,多诺万冲着我跑过来,安珀紧随其后,查德也跟在后面。

“怎么了?”多诺万把他的活页簿扔在地上,脱掉夹克衫,垫在笛瑞儿的头底下。

“安珀,你没找到校园警察吗?”

“我先找到了多诺万。”

“怎么回事?”多诺万重复着问。

“我不知道,她就是喘不上气。”

“我去找人帮忙。”查德转身走向校园路。

多诺万的脸上汗涔涔的,非常着急。他把笛瑞儿上衣的领子松开,把手放在她的心脏上。“好啦,笛瑞儿,”他说,“尽量控制你的呼吸。别怕。吸气,然后呼出。”

我能看出来笛瑞儿听进去他的话了,他声音里的自信在帮助她恢复平静。

“你还是在肺里吸入了太多的空气。”多诺万向下握住了她汗涔涔的手掌。“想象你是在通过胸腔呼吸,吸进,呼出。别慌。只要你能呼吸了,你就没事了。”

几分钟以后,多诺万让笛瑞儿的呼吸平静了下来。他脱掉羊毛衫,身上只剩了一件紧身T恤,把羊毛衫盖在了笛瑞儿身上。“没事儿的,”他轻声说,拍着她的后背。“你会没事儿的。别说话。”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查德和一个校园警察向我们跑过来。

“她好多了。”多诺万一只胳膊垫在笛瑞儿的脖子后面,一只胳膊环在她的后背,帮她坐了起来。“她是被吓着了。以前我也有过这种情况。”

“有你们帮忙,她真幸运。”警官说。

“对了,你们怎么在外面?”我问。

“我在画素描。”多诺万抬头看着天。“你上一次见到象今晚这样的夜空,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我抬头看向夜空,星星的布阵,由亏转盈的月亮。离上弦半月还有几天,作背景的天空一片漆黑。

“最好的角度是在庭院里的长椅上,向北看。”多诺万接着说,“那个方向没有建筑物。”他转向查德,“你从哪过来的?”

“我正好穿过校园,看你们俩在前面跑,估计是出什么事儿了。”

“正常情况下,在熄灯以后出来,你们都得去做个笔录。”警官说。“但考虑到所有这些情况,我们就放过英雄和他的朋友们吧。”

我不敢肯定多诺万是不是听见了他的话。他的精神完全在笛瑞儿身上,在看她是不是在以正常的频率呼吸,把她脸上的头发拢到后面,还看看她的手是不是因为接触到了地面而被弄脏了。

“救护车来了。”我说。

“你会没事儿的,笛瑞儿。”多诺万微笑着摩挲着她的后背。

“别走,多诺万……求你了。”她的手紧紧扣住多诺万的胳膊,似乎这里是海港,她要出海,而多诺万要留下来。几个急诊医生带着担架走了过来,但是她拒绝看他们,直到多诺万答应他陪着她。

一时间,我全然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里,还是被插入了电影《青春与窒息》的片段。

急诊医生叫每个人都让开路。多诺万退了几步,直到笛瑞儿被抬上担架,依然握着笛瑞儿的手。

“我想我们也应该上救护车。”安珀说。

我和她走向了救护车,象是我也要加入他们之中的样子,但是我的一只眼睛一直瞟着警察钻进了他的巡逻车。“不,”我低声说,“你去吧。我们中得有一个跟着她。我需要留在这儿,把事情弄明白。”

“你疯了吗?”安珀轻声说,“你自己一个人不行。”

我看了一眼查德,他正站在救护车的后面,看着里面的笛瑞儿。“我不是自己一个人。”

安珀也看看他。“你肯定吗?”

我点头,心里却没什么把握。“你快走吧。”

安珀又犹豫了一会儿,爬了进去,加入到笛瑞儿和多诺万之中。

我看着他们离开。所有的人,除了查德。他现在就站在我的身边。

第二十七章

救护车开走了以后,我才发现安珀把她的玩具熊背包落下了。我把它连同那个没充电的手机、多诺万的速写本一起捡了起来,并把它们都塞在了小熊的肚子里,那里已经装满了安珀的零食。

“你怎么不跟着笛瑞儿去呢?”查德问。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我回答。“差不多是半夜了,你在外面干什么?”

“我在找你。我去了你的房间。我去了绞刑吏咖啡厅。图书馆——”

“那些地方十一点关门。”

“是啊,但我想你们几个走回来可能要用点时间。怎么了?”

我用了超长的一秒钟仔细地观察了他的脸,想破解出事实真相,也在琢磨着是不是和他提电子邮件的事儿——我们到这儿来的全部原因。“算了吧,”我终于说。我拾起安珀的手电筒,走向窗户。

“你在干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你猜。”我把窗户开到足够大,把自己悬在窗台上,先是顶住肚子,然后从窗口爬进去,砰的一声落在教室的地板上。

查德跟了上来。

我用手电筒照着路,走过了几排课桌。电筒晃过整个教室,所有的角落,寻找着任何一点异常的东西。然而,除了缺少光亮,除了教室里显然空无一物之外,它和我呆过的任何一个其他教室别无二致——一样的无端压抑,一样的死气沉沉。

“你在干嘛?”查德轻声问。

我用一只手指“嘘——”了一下,走向教室前面。黑板上爬满的字迹是当天的三角学板书,什么m分之一。还有人把生物书忘在了椅子下的书筐里。手电筒的光线晃过了门边的电源开关,但是我并不想打开它,以防校园警察还在附近。

我移到门口,握住球型门锁,感到一股冰冷的血液涌上我的脸。我使劲一拽,门开了,反弹到墙上,把垃圾桶撞倒在了地上。我的心象橡皮筋一样蹦到了肚子里,又在我没来得及给它复位之前,蹿到了嗓子眼里。

查德把垃圾桶捡起来,看着我——他的面孔在黑暗中模糊了。“你没事儿吧?”他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这时,现实却在提醒我,别忘了我在哪儿,是来做什么。我抽回自己的胳膊,踏上白色格子和绿色格子相间的地板,奔向莱斯诺夫人的法语教研室。

手电筒的灯光只能照亮我前方大约三码的路面。其他的一切都是黑的。我大声地喊了几次维洛妮卡的名字,我的声音在墙壁之间回响。我真的希望她能在那——等着我,等着做什么鬼把戏,那都没有关系——因为现在,即便是和查德在一起,我也感到彻头彻尾的孤独。

我的灯光聚焦在大厅尽头的红色出口标志上,它就在法语教研室的左侧。从那出去的想法让我接着走下去,走向走廊的更深处,离查德更远一些,如果他还在后面跟着我的话。

当光线近到可以照亮出口的门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眼睛锁在了门把手上。不可能是这样的。不可能是真的。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至少眨了十几次眼睛,可结果还是一样。一条厚重的金属锁链缠绕在两只门把手上。如果我想出去,我得退回去。

我在那站了一会儿,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值得。也许这样就算了。也许我可以告诉笛瑞儿和安珀,我检查了所有的地方,维洛妮卡却踪影全无,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这太迟了。

我穿过了希尔克莱斯特学校的荣誉奖杯展柜,头一次发现所有的教室的门都锁上了。

所有的,除了法语教研室。

“维洛妮卡?”我冲着敞开的门口叫,还是没有足够地近,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我停下来的时候,握着手电筒的手已经开始哆嗦,灯光扫过支持希尔克莱斯特学校大黄蜂队的标语,各班班长的招贴画,还有掉在地上的铅笔头。

“斯泰西?”一个男人的声音。查德的声音。我十分肯定。

“查德?”我转过身去找他,但是手电筒微弱的灯光让我看不了很远。“你在哪?我看不到你。”

“我就在这儿。”

走廊里的回声使我分辨不出声音来自哪个方向,是前面,还是后面。

我等了几秒,想听到他再说些什么。但没有动静。我继续走,离法语教研室更近了,在我甚至还没等进去的时候,眼泪就溅落了下来。

然后我走了进去,我发现了她。

维洛妮卡。

她躺在地上,脑袋周围一堆课本,还有莱斯诺夫人的陶土花盆,还是完整的。一股细流从在她的头上流下,形成了一个梨状的水洼。我晃晃头,咽下自己的怒火,告诉自己那些流动的液体不过是花盆里溅出来的、或者是从天花板上漏下的水。

但我知道它的确是血。她死了。她苔藓绿色的眼睛盯着我,瞪大着,绝望地,在问我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儿来。

我抬头看看窗帘,它们拍打在窗台上。十一月份寒风被过滤到了房间里,与她额头上黄棕色的头发嬉戏,把头发染成了明亮的情人红色。我用手捂住了脸。房间的黑暗席卷了我。我的身体落在了地上。

第二十八章

电话刺耳的铃声把我从睡梦里惊醒,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困惑了几秒钟之后,我开始想到也许昨晚的事情仅仅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我看看笛瑞儿空空荡荡的床铺。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她在上课,我睡过了头,错过了第一节课。但马上我就想起来了,今天是星期六,是第四天。

笛瑞儿的死亡之日。

“喂?”

“斯泰西,嗨,是我,查德。你怎么样?”

“你说呢?”

“好啦,至少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

“就象我昨天晚上告诉警察的,我没事儿。只是被吓着了而已。”

我闭上眼睛,尽量把昨天晚上发生的片断粘合在一起。我记起自己昏过去了,被架到一辆警车上,到处闪着警灯。桉树油和柠檬油的味道塞满了我的鼻子。有声音在试图和我说话,问我是不是还好。“是的,还好。”我宽慰他们说。

“你想给家里挂电话吗?”他们问。“你需要看大夫吗?”

“不要。我只想回寝室睡觉。”

我记得自己歇斯底里的样子——痛哭,然后大笑,再哭。有一个人,大概是校医,告诉警察我需要休息。然后警察说,他们会密切注视着我,明天早上再找我谈话。就是今天早上。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最重要的是,我想起了维洛妮卡,死在教室的地上,阴魂不散的绿色眼睛盯着我,绝望地。

“他们认为是我干的。”查德说。“他们认为是我杀了她。”

“你在说什么呢?”

“当我进了房间以后,我看见了维洛妮卡,也看见了你。我知道你是昏过去了,所以我想去帮你,但马上想到也许我应该去窗口看看,也许,我能发现些什么,抓住是谁干的。然后警察就来了,以为我要逃跑。然后他们看见你,躺在那儿。维洛妮卡……他们马上想到是我干的。他们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开始告诉他们,你知道事情的过程,我怎么看见你们救笛瑞儿,然后我跟着你进了教学楼。然后他们不让我说了,告诉我我的权利。他们让我给家里挂了电话。”

“你爸妈怎么说?”

“他们告诉我要合作,告诉他们所有的事情。我就照他们说的做了。警察问了我一个多小时。一开始是一个人,后来换了这个女的。我爸妈今天早上一早就飞过来了。他们吓坏了,还请了一个律师。”

我觉得自己似乎在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呜咽,在他的呼吸无法跟上他的语言的时候。

“我得走了。”他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好。”

“查德?”

“告诉我你认为我是无辜的,斯泰西。我现在真的需要有人信任我。”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我听着他在电话那一端的呼吸。

“我相信你。”我终于说,飞快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这么想。电话的那一端咔哒一声。“查德?”但他已经挂掉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见了我的话。

我刚想给他挂回去,却一眼看到了安珀的玩具熊背包,躺在床边的地板上。警察一定以为它是我的。我把它拾了起来,拉开了小熊肚子上的拉链。多诺万的迷你速写本在最上面。我把它拽了出来,把它揣在我的夹克衫的里面的兜里。我在想他是不是还在医院里陪着笛瑞儿,我是不是能在那见到他。然后我拽出了安珀的手机,还是没电,我把它插在了床后面的电源插座上。

我抓起电话,打给医院里的笛瑞儿,这时听到了门铃响。也许是她回来了。我爬向床边,看到本来应该从门缝泄露进来的走廊的灯光,现在被挡住了——有人站在了门外。

我把听筒重新挂上,轻轻地起身,观察着黑色影子与门缝的游戏。站在房间的中间,我又等了几秒,等着他敲门或者闯进来。可是什么也没发生。我抄起角落里的棒球棒,然后,猛地一拽,门开了。

古怪的安珀。她正在写着字条,象是要留在门上的留言簿上。

“你什么毛病?”我说,“你吓死我了。”

“问一声早上好。”她说,不请自进。“我猜我也没必要问你怎么样了。”安珀在她身后关上了门。“我都听说了。真不能相信维洛妮卡死了。”

“信了吧。因为那是真的。”

“我知道,”她说,手指抚着窗台,眼睛盯着草坪。“这都是……不该发生的事,不是吗?”

我伸手到抽屉里找熏衣草油,希望花的香味能安抚我的心灵。

“我听说他们把下周的课都取消了。”安珀说。“好象还要为这事儿开个会,可是这个周末人们都走了。”她看着我在耳朵后面用手指尖点着熏衣草油。“你没事吧?你看上去心烦意乱的。”

“你想我能怎么样?几个小时以前,维洛妮卡??李曼躺在我面前,死了。你却象一片被剪下来的脚趾甲,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有感觉?又不是我干的。我是说,我是觉得这很糟糕——我也许不喜欢她,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

我把瓶子盖盖上,扔回了抽屉里。的确是没有意义再和她就这个问题理论下去了,因为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我也可能会象弹道火箭一样大发光火,而今天,尤其是今天,我需要冷静。力量和理智是同行的。

“昨天晚上笛瑞儿是在医院过的夜吗?”我问,终于。

“你说什么呢?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她怎么能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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