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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郡王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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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之中,有人破开王府的重重守护,眨眼到了房间外面,云染手指一转,一枚银针捏在了手指中,静静的闭上眼睛等候着,她倒要看看来的是何人?

    不过来人并没有靠近床边,而是懒懒的坐到房间一侧的椅子上,慵懒清悦的声音优雅的响起来:“长平郡主的手下好厉害啊,既醒了何必装睡呢?”

    云染气恼,本来想偷袭一下这人的,没想到人家早就识破了她的心思,还知道暗处龙一的存在,可见这家伙武功有多么的高深。

    云染一翻身坐起来,掀起鲛丝沙帐望着外面,幽暗的灯光之下,一人优雅的歪靠在灯影之下,迷蒙如画,似梦似幻,好似一株光彩陆离的玉雕,不过她没空欣赏他的美势。

    “燕郡王大晚上不睡觉,夜进云王府做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实在是太可恨了,怎么就把云王府当成自个的家了,来去自如的好像自家的后花园似的。”

    云染气狠狠的说道,唐子骞,秦煜城,现在再加上一个燕祁,这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

    看来她要在茹香院外面设一个阵法,阻止这些家伙夜闯茹香院,要不然她连觉都睡不踏实了。

    对面的燕郡丝毫不以为意,皎洁如辉的面容上拢着幽暗,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亮如星辰的瞳眸之中晕开点点的荼绯。

    “本郡王夜进云王府,是有事想请郡主解惑?”

    “白莲花,有话快说,别耽误我睡觉,”云染不客气的开口。

    燕祁因为她的白莲花三个字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虽然这三个字听上去很优雅,没什么毛病,可是为什么他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呢,这女人可是从来不安好心的。

    “长平郡主,能不能不叫本郡王白莲花?”

    云染唇角的笑浓厚,这家伙心思可真敏捷,竟然听出一些不好的意味来。

    “好啊,不叫白莲花,可以叫绿茶婊,你要吗?或者叫贱人。”

    燕祁眸光陡暗,这下他知道白莲花的意思了,原来和绿茶婊贱人是一样的,骂人的话啊,眼里溢出浓郁的冷寒之气,微挑狭长的眉:“你这嘴巴可真臭啊,要不要本郡王请你去监察司去洗洗嘴巴。”

    云染脸色冷冷:“难道郡王大晚上来云王府就是为了请我去监察司洗嘴巴的,可真够无聊的。”

    燕祁盯着云染,发现这女人喜怒娇嗔,完全的随心所欲,这一点还真是和凤台县那个救他的人有些想像,难道她真是救他的人,回到京城后,发现他退了她的婚后,所以心里很生气,才会三五不时的找他的碴吗?

    燕祁想到这种可能性,总算不计较云染的出言不逊。

    “听说长平郡主三年前被云王妃送进了凤台县?”

    云染心思微动,脸上神情不变,沉静若然的应对:“是的,怎么了?”

    “你会使毒,会不会医术?”

    “不会。”

    “真的不会吗?”

    “若是我会,为什么要隐瞒自已会医的事情啊,这是好事啊,再说三年前我在大宣什么情形郡王不知道吗?就算我三年在凤台县没日没夜的学医,也没人敢让我治啊。”

    云染的话使得燕祁眸色暗了两分,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三年前的云染嚣张跋扈,别说医术了,根本是不学无术的,就算她这三年在凤台县没日没夜的学医,也没人敢让她用医啊,这学医可不比学诗词画画,三年可以学得有模有样的,这医术没有十年八年的侵淫,根本不可能治病医人。

    难道是他估计失误,云染并不是凤台县救他的人。燕祁的心里一瞬间松了一口气,说到底他不愿意云染就是那个救他的人,因为若是她是救他的人,他却退了婚,那不是忘恩负义吗,不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竟然还有一丝别的愁怅的情绪滑过,只是他没空理会。

    同时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当时他并没有看到救他的女子使用医术,或许是别的人医治了他,她只是救了他回去而已,而他直觉上以为她会医术,或许她并不会医。

    “郡主为什么如此恼恨于我,一直报复我。”

    云染挑高眉,瞪着燕祁:“你退了一个女人的婚,害得她名誉扫地,现在竟然还来问这话,是不是有些可笑?”

    “没有别的原因吗?”

    “别的原因?”云染神情微愣,一脸的不解,盯着对面的燕祁,不客气的说道:“燕郡王,你今天晚上可真是古古怪怪的,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大堆,究竟想做什么啊,你不困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她说完气狠狠的一甩鲛丝纹帐,倒到床上去睡觉了。

    帐外,燕祁眸色幽暗二分,忽地如一道鬼冥幽魂一般的欺身直逼云染的床前,云染立刻感受到了,手指一动一枚绣花针捏在指间,纱帐无风轻掀,一道光影快如闪电袭近,清幽的香风弥漫在纱帐之中,一只柔滑细腻的修长玉手往云染的脸上摸去。

    云染只觉得一阵酥麻,那拂过脸颊的袍袖满是幽莲之香,如和风一般从她的脸颊滑过,云染一怔之下回神,大叫起来。

    “燕祁,你个流氓,你竟然胆敢大半夜的跑到本郡主的房里耍流氓,今日姐姐我要废了你。”

    她话一落,疯子似的对着眼面前的身影直直的撞了过去,燕祁因为错怔,竟然被她直接给撞到了另一侧的床榻上,手指的细腻触感还留在指尖之上,但是却让他清晰的明白一件事,这个女人的脸是真实的,没有戴人皮面具,没有任何易容的工具,也就是她的这种脸是真的,他估计错误了。

    她根本就是不是凤台县的那个人。

    云染哪里知道燕祁因为一时的错愕,竟然被她给撞到了,她想也没想,身子一动跨坐到了燕祁精壮的腰上,手指一翻一枚绣花针捏在了手指上,对准了燕祁脖颈致命的穴位,冷冷的略带得意的开口。

    “燕郡王,你也有今天啊,信不信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燕祁燕郡主此时完全的石化了,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靠近得了他的身,更别说这样把他骑在身下,还拿着一枚绣花针威胁着他,那股狠劲让人相信,她确实有可能让他一针丧命,燕祁不担心自已的命,他只是一时还不了神,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以这样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房内晕黄的灯光,笼罩着身上的女人,面容不算美,气势却十足,霸气测漏,所向无敌,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而他就是那个等着受宠的男宠。

    如此一想,燕郡王心里有些恼,精致的面容在迷蒙的光亮之中有一点可疑的红,使得他本就完美的面容更添一份活色生香,可惜某女现在啥感觉也没有,她就想一针戳死这家伙,此刻心中正激动,哈哈,终于让我逮到了,今儿个我终于要报仇了,我戳戳,戳死你个死贱人。

    可惜用了力气,针尖却一点刺不下去,身下的美男周身好似笼罩了一层铁甲,根本刺穿不过去,所以她即便占领了有利的位置,也没办法得手,而这时候某个男人已经回过神来,迷蒙的眼神慢慢的一点点的拢上了寒意,阴骜无比的开口:“放开本郡王。”

    “放?放你妹的啊,好歹让我扎两针。”

    至少扎两针出出气,云染一言落,绣花针不客气的再次刺了下去,可惜却刺穿不了这男人的铜墙铁壁,眼睁睁的看着猎物要从自已的嵌制下脱身,云染不由得焦急,上下左右的找燕祁身上的弱点。

    燕祁已完全的清醒过来,袍袖一挥内力荡开,挥开了身上的云染,云染身子轻飘飘的往旁边飞去,她飞出去前,猛的想到男人身上的致命弱点,陡的大叫一声,回身再朝燕祁扑去。

    “我扎你的鸟儿,就不信鸟儿也是铜墙铁壁。”

    她没燥,燕祁却整个燥得不行了,直接的扔下一句,疯女人,身形一动飘然如仙的闪身而出,这一次燕郡王落荒而逃了,看都不敢看身后的女人一眼,就怕她再来一句,把你的鸟儿留下。

    身后的云染因为没有占到便宜而抓狂,随之想到燕祁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还是乐了,对着暗黑的夜空笑了两声,哼,总算赢了你一场,等着下次接招吧。

    那飘远了的人,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拢了一下宽大如流云的长袖,飘然而走。

    房间里的云染,一看燕祁离开了,舒服的躺下,心情十分的愉悦,随之又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男人大晚上抽风跑来问她会不会医,还问她一直针对他,是不是有别的原因,这种种的迹像表明,他是怀疑她是救过他的人了,倒底是哪里让他起了疑心呢?云染很认真的想着,可惜愣是没想到,算了,还是睡吧,想这种事情太费脑子,云染很快睡觉了,这一夜做了一个长长的好梦。

    早上,云染起床后,樱桃和荔枝已经在房间里侍候着了。

    云染淡淡的望了一眼樱桃,笑着问道:“樱桃,昨儿个我让你反省,你不会恼我吧?”

    樱桃一愣,飞快的垂首禀道:“郡主,奴婢不会怪郡主的,奴婢自已反省了,都是奴婢的错,最近奴婢做事有些浮燥了。”

    “喔,反省得不错,”云染点头,一侧的荔枝瞄了一眼樱桃,见她说话态度诚恳,认认真真的样子实在看不出什么端睨,荔枝不由得猜想着,也许昨儿个是采儿那丫头撒谎了。

    早饭过后,云染领着樱桃和荔枝两个人前往老王妃所住的茗玉院去给老王妃请安,她可没有忘记今日要做的正事,那就是拿回母妃的嫁妆,有了这些嫁妆足够她应付梁城这些人情来往了,本来她不缺这些钱,但是凭什么自已的东西要落到别人的手里呢,就算要花也该自已花掉才是。

    路上,樱桃小心的瞄着前面慢悠悠走着的郡主,几次欲言又止的想说话,可是到最后又咽了回去,虽然她没有说话,前面的云染却感觉到她有话要说了,停住了脚步回身望过来。

    “樱桃,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怎么吞吞吐吐的,这都不像你了?”

    对于樱桃,云染心中还是抱着一份希望的,希望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和荔枝陪了她三年,她真的不想惩罚她们。

    樱桃嚅动了唇,瞄了云染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有些害怕郡主,郡主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不像从前那般疼她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樱桃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为什么郡主不像以前那般喜欢她了,她没有做对不起郡主的事情啊,就像昨天郡主突然发作罚她跪在院子里,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啊,郡主莫名其妙的就罚她跪在院子里,这实在是太丢脸了,她一夜都没怎么睡,别人冷嘲热讽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令得她觉得悲凉,这就是做奴才的命吗,稍不如主子的意便要受罚,她再不想做奴才了,以后她一定要做主子。

    樱桃暗暗打定了主意,看云染笑容满面的望着她,忽地笑着天真烂漫,仿如往常一般:“郡主,奴婢听院子里的姐妹们说侍候主子的丫鬟,日后可以跟着主子一同进男方家。”

    云染听了樱桃的话,眼神深邃了几分,脸上不动声色,微点了一下头,她相信樱桃下面还有话要说。

    “嗯,是的。”

    樱桃见云染没有接她的话问,便自作主张的接着往下试探:“听说侍候主子的大丫鬟一般会被抬成姨娘,成为半个主子,不知道这事是真的假的,昨天我听人说了还觉得好笑呢?”

    她说完状似随意的伸手捋了一下自已的秀发,纯真可爱的甜笑:“奴婢就是好奇这事,没有别的想法。”

    云染的眼神更深了两分,心中不由自主的冷笑,原来落幽居的那位是行挑拨之事,可惜有人偏偏中计了,不出意外,樱桃是动了做姨娘的心思的,还是做她男人的姨娘,真是好想法啊,若不是忍住,云染真想一巴掌甩到樱桃的脸上,真正是怒其不争,她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嫁个人,那赵虎怎么了,日后定然会出人头地的,她偏看不到长远的好,只图着眼面前的小利。

    云染心中排江倒海的翻腾着,既心酸又觉得失望透顶,这就是她救了的人吗,怎么跟救了一头白眼狼一样。

    樱桃一侧的荔枝早飞快的拽了樱桃的手跪了下来,小声的责怪着。

    “樱桃,你疯了,怎么问主子这种事呢?我们是奴婢,一辈子只是做奴婢的,怎么能想着做什么姨娘呢。”

    樱桃想反驳,可是又怕云染想到她的真实意图,那她不是没有机会了吗,所以她委屈的说道:“我只是听别人说了,所以好奇才会问的,我又没说我想做姨娘。”

    云染缓缓的俯身,望着地上跪着的樱桃,一字一顿的说道:“樱桃,我不会允许我的丫鬟爬上我男人的床,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想爬上我男人的床,我不介意挑了她的手筋脚筋,断她的四肢。”

    当然那个被爬的某个男人她会一脚飞之,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长廊之中,樱桃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指冰凉,不过脑海中却响起昨天晚上宝蔷丫头说的话。

    你跟着你们家郡主一辈子只是个奴才命,她就是个善妒的,信不信她绝对不会抬你们这些丫鬟做姨娘的,但是我们家小姐却是不一样的,小姐早和我说了,等她一过门就抬我做姨娘。

    以后我就是半个主子了,而你依旧是个奴才。

    樱桃咬着唇,挣扎着开口:“郡主,奴婢可没有想过做这种事,奴婢只是不知道原来大户人家还有这规矩,所以才会问的。”

    云染淡淡的一笑,抬起头转身往前面走去,身后的荔枝飞快的扶起樱桃:“你这是做什么,平白无故的问这种话,惹得郡主不高兴。”

    荔枝此时对于樱桃十分的恼恨,她知道郡主是一忍再忍了,无非是念着三年的情份,可是樱桃不但不见好就收,还一再的触犯郡主,现在更有这些不该有的念头。

    “以后你千万不要再有这些不该有的念头,知道吗?”

    荔枝叮咛樱桃,樱桃点头,可是心里却另有谋算。

    前面云染神容轻淡,对于樱桃这个人她已经不报希望了,她不是没给过她机会,但是她深知人性的恶劣,有些念头一旦在脑海中生了根落了地,是没办法剔除掉的,就像樱桃此刻一般,心中只怕已经认定了她是善妒,容不得自个的丫鬟做姨娘,其实她不知道,她从来就没打算嫁人,而且就算嫁了,这个男人不能娶别的女人,更何况是她。

    不过她很好奇,云挽雪会让樱桃做什么?她拭目以待,现在她们在明,她在暗,她倒要好好瞧瞧这一次云挽雪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

    樱桃,在你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我不会动你的,现在我就给你一个动手的机会,全了这三年的情份。

    云染抬眸望向前方,一路往茗玉院走去。

    茗玉院里,正说得热闹,里面不时的响起了笑声,夏玉珍正在向老王妃撒娇,乘机讨要东西,老王妃骂夏玉珍是一只泼猴儿,逗得屋子里的人全都笑个没完。

    云染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停住了动作,笑声嘎然而止,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云紫啸,早笑着招手:“染儿,你过来了?”

    “是的,父王,”云染只当没看见别人的脸色,径直走过去对着老王妃行了一礼,其她人曾吃过云染的苦头,所以纷纷的起身,待到老王妃免了云染的礼,姨娘和小姐一起给云染见礼。

    云染一目扫过去,该来的都来了,只除了受了重伤不能动的云挽雪。

    想到云挽雪,云染便想到了樱桃,心中便有一股恼火之意涌起,看来这云挽雪伤得还不够重啊,受了重伤竟然还有时间把脑子动到她的身上。

    云染轻笑两声,示意请安的人起来,这一次她可没有往老王妃的身前凑,径直走到云紫啸的身边向云紫啸见了礼,坐到了云紫啸的身边。

    神态自然而亲昵,云紫啸待她是最好的,别的小姐只有眼馋的份了。

    夏玉珍想起昨儿个晚上所见的,忍不住不爽的开口:“你们知道吗?我们家好事将近了,昨天晚上我出去逛园子的时候,看到大姐姐竟然和护国将军府的唐公子幽会。”

    云紫啸诧异的挑眉望向云染,染儿不是说不喜欢唐子骞的吗?怎么会和唐子骞搅合到一起的。

    云染伸手拍拍云紫啸的手,淡淡的说道:“父王你别相信玉珍表妹的话,她是吃酸呷醋呢。”

    夏玉珍一听怒了,云染这是把她的心思赤一一的说了出来啊,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夏玉珍眼睛红了,死瞪着云染:“大姐姐,你自已与人幽会,凭什么说我吃酸呷醋啊,难道你昨天晚上没有和唐公子幽会吗?”

    “玉珍表妹不但会吃醋呷醋,依我看还目无常识,不识大体,只知道一味的吃醋使小性儿。”

    云染把夏玉珍贬得一钱不值,夏玉珍的金豆子这次真掉了下来,转身往老王妃身上扑去,哭得伤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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