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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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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因为大军下手太重,老三还发了两天烧,二龙倒不错,爽快地准了他的假。回来积压了一大垛网子,忙得老三检验了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工夫喝。
  据说,为文身的事儿,倒是对广澜,二龙管得要更严厉一些,何永说二龙单独给广澜开了几次小会儿,不要他乱掺乎事儿,说下半年怎么也得给广澜争取张积极,一出事儿的话,就全白玩了。
  疤瘌五和小杰这边的矛盾,也是不断升级中。疤瘌五的定量已经和大家持平,连续几天都大批地往回带网子,一干就是凌晨见了。疤瘌五就坐在小杰门口干,边干边甩闲话,二龙和林子都不理他,放他撒疯,好多人也觉得要不是被网子拴住,疤瘌五早摇得飞起来了。
  小杰在屋里玩大容量的,任凭疤瘌五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就是不接茬,偶尔出来上厕所,也必要哼着快乐的流行小调。小杰似乎也学得有战略眼光了,要跟疤瘌五打个精神战。
  这一天,疤瘌五终于忍无可忍了,干到半夜就撂了摊子,回屋休息了。我起来上厕所,路过林子的屋,听见疤瘌五还在和林子狂聊着,说再也不能受屁眼这个气了。
  转天二龙让小杰给主任捎话,称病歇了。小杰又大权独掌,在工区不是好横,一路吆喝起来,让大伙快快快!
  最后站到疤瘌五边上,严厉地质问:“昨天的活儿没干完是吧?”
  “没干完我今天接着,今天干不完我留给明天,用不着你操心。”
  “这是流水线,你以为包产到户哪!你一耽误,下面就堵啦,你负得起责任吗?”小杰叫道。其实疤瘌五一个礼拜不干,也不会影响流水线的正常运做,我们这道工序本来就超前囤积了不少半成品。
  疤瘌五听小杰一叫,反而笑了:“堵了就通通呗,前边堵了通前边,后边堵了通后边……”
  “疤瘌五!我忍了你好多天了,你别给脸不知道接着!”
  “咳,操你烂屁眼的,我警告过你没有——不准叫我外号?我告诉你,主任都规规矩矩喊我王福川,王福川你知道嘛!要嫌叫着别扭,我再告诉你一小名,我小名就叫‘干爹’,叫小名啊?”
  “嘿,你个瘸逼,那条腿是不是也不想要了?”小杰咆哮道,却不敢先动手打疤瘌五,疤瘌五彪悍的体型多少让他心虚吧。
  疤瘌五可不管那套,坐着一回身,把小杰两条腿儿都给抓住了,狠劲一扔,小杰把持不住,身子飞了起来,重重砸到烧花线的案子上。
  疤瘌五跳起来叫道:“大家都听见啦,是他先要砸折我腿的,我是自卫,我是自卫!”
  何永起哄道:“对,我作证,正当防卫!”
  小杰在一片笑声里爬起来,已经气急败坏,顺手抓了一扎大花线,劈头盖脸向疤瘌五抽来,疤瘌五勇敢地迎过去,胳膊一划拉就把花线抓在手里,使劲一带,小杰被带了个大趔趄,底下被何永使了个小绊子,实在实地摔了个狗抢屎。
  疤瘌五两步跨过去,把刚站起一半的小杰又踹趴下了,自己站在那里爽朗地哈哈大笑,大有横刀立马啸傲江湖的威风。
  “兔子尾巴长不了,今天我就给你来个连根儿齐!让你那屁眼没遮没盖的!”疤瘌五夸张地接了一个大手术。
  小杰大叫着“我跟你拼了”,连爬带蹬地往前刨了几步,站起来就往库房跑,看那表情,整个一亡命徒。我想这小子准是又奔那根棍子去了。
  疤瘌五看小杰果然拎了棍子回来,不觉怒道:“打架还敢抄家伙?你个兔子!”


  小杰横眉立目往回大步走着,嘴里给自己制定着目标:“看我不打折你那条腿!”
  库房的门一开,林子叼着根牙签,录象片里的黑老大似的跨进工区,远远标着小杰,跟过来。
  疤瘌五看见林子终于出场,精神立刻更增几分!冲杀过来的小杰挑衅:“来吧兔子!来吧兔子!”
  小杰声东击西,喊着打腿,却不守信用,横着奔疤瘌五腰间扫去一棍,疤瘌五踮着脚一蹦,还是叫棍子挨了一下,疼得眼睛都红了,反手抓了两个钢网圈,乘机进步,不分青红皂白地照小杰身上砸去,小杰再想出棍已经没有机会,不觉节节败退,被身后的案子一挂,扑通倒地,疤瘌五已经红了眼,大弹簧圈嗡的一声跟下来,啪!砸在小杰脑袋上,生生地把束缚网圈的铁丝打开,网圈“扔”地怪叫一声,炸开了,惊得疤瘌五团身抱头,那钢圈直接就弹到房顶的石棉瓦上,敲下大片的尘土来,惹得下面的犯人纷纷让避。
  林子突然大喊一声“住手”,先一脚把疤瘌五踢得滚出去,又顺手拎小鸡似的把小杰拎起来,小杰满脸的血立刻撞进我们的眼睛里来。
  看来那一钢圈还是蛮厉害的。
  林子喊:“老三!告诉主任去!胖子,跟我送他去医院。”
  小杰懵懂地晃了一下,坚强地说:“不用,不用去医院。”
  林子说:“不行,一定要送医院。”回头又大骂疤瘌五:“我晚来一步,非出人命不可!”
  疤瘌五激愤地说:“一只兔子,正好吃肉!”
  何永说:“装逼,其实他脑袋上也就一小口子,划拉一脸血,装什么大灾难?”
  朴主任跟着老三进来了,看一眼小杰,立刻说:“跟我上医院。”又对疤瘌五喝道:“你给我等着!——老三,你先给我看着他!”
  林子一把把小杰背起来,背死尸一般,小杰在背上挣扎着:“林哥,我自己能走。”
  林子大声说:“走什么走,不要乱动了。”随着主任,一溜烟地去了。
  老三走过来,皱着眉头问疤瘌五:“怎么回事啊五弟?我那边检验正忙活着,没反应过来哪,你们这里就打起来了。”我笑了一下,老三这话也太离谱了,几乎所有人都是从一开始就关注着这场战争的,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局外人。
  疤瘌五看事情已经闹大,干脆借风点火、打肿脸充胖子了,当即脖子一横说:“要是林子不拦一下,我非打死那屁眼不成!”
  广澜也象刚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给疤瘌五脸上贴金道:“这兄弟还就是够猛,小杰这一下就长记性啦,他还就欠来个这样的人治他!”
  何永笑得胳膊腿儿乱颠:“真他妈过瘾,还没容我掺乎哪,五哥就把那屁眼给开了。”霍来清也兴奋异常,大呼“痛快”。
  老三招呼大家赶紧干活,然后叫疤瘌五跟他到检验台那头坐着去了。
  大家议论纷纷地坐下来,好多人还抑制不住兴奋的情绪,边摸索着网子边眉飞色舞地聊着观后感。周法宏看我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疤瘌五这个大傻逼!这回算是混到头儿了。就他这样的,还进来过呢?”
  
  小杰是走着回来的,几层白纱布从头顶兜到下巴,造型很夸张。疤瘌五看主任随着进来,自觉地站起身,等主任几步走到近前,先迎了一个饱和的嘴巴,被吼一声,带进了管教室。小杰也随了去。
  林子和胖子象两个刚领回被包工头克扣的工钱的民工,满足地笑着。
  何永笑道:“这下疤瘌五熟了。”
  周法宏道:“我看你才是一畜生,一点阶级感情没有哪!你不跟疤瘌五是老铁么?”
  何永无愧无羞地笑起来:“这叫立场鲜明,我永远站在政府一边。”
  棍儿说:“疤瘌五这样的傻波衣,也活该倒霉,可叹他还进来过,都学什么了呢?”
  周法宏笑道:“在新收时候他不是说了吗?头回是傻冒儿,什么也不懂,净让人耍了,这回进来是武装到了牙齿,可惜忘了武装最主要的零件。”
  “啥呀?”猴子问。
  “脑袋。”周法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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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永感慨道:“脑袋重要啊,以前有个广告不是说了嘛——猴头猴头,世界一流!”
  猴子一转脸,何永立刻摆手:“对不起对不起,猴儿爷,我不是故意的,这节骨眼上我不跟你闹。”
  我接着周法宏的话说:“疤瘌五上回出去,也就弄一肄业证吧……不过你也学的不咋的。”
  “我是没学好,再进来十回也这德行了。”周法宏谦虚地自嘲着:“我是学偏门儿的,单练一张嘴。”
  “将来混成一‘超级怪’也不错,回头申请一迪士尼记录!”何永鼓励他。
  猴子轻蔑地笑道:“还你妈迪士尼哪,那叫吉尼斯,别逮个棒槌就认针。”
  何永一拔身子:“喝——又给你阳光了不是?怎么露点亮儿你就往外钻?我那叫幽默懂吗?还笑话我,什么差它岁月、骆驼样子、大别野的不都是你的段子吗?何永俩字你都不认识,上回楞念成干爹啦!”
  猴子嘴不顶劲,还爱贫气,赶不上辙了就翻脸,一动手还经常性地打不过人家,这不,为这几句话,又上脸了,三招两式,就让何永给别着胳膊按在案子上,我拿塑料管轻抽了何永一下,告戒他老朴正在火头上哪。
  何永问应了猴子,让他表示不记前嫌,这才心满意足地松了手。猴子转动了一下被拧得酸疼的膀子,恨恨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神经你等着,我让你好受不了。”
  周法宏笑道:“真他妈肉烂嘴不烂。”
  “别说了,老朴出来了。”我警告他们。
  朴主任赶着疤瘌五和小杰,从管教室走了出来,小杰一抹弯,进了库房,疤瘌五直接回我们组里来了,腮帮子肿得老高,看来没少挨抽。
  朴主任吩咐老三说:“这几天你先照看一下生产线的事儿,等小杰拆了绷带再说。”
  然后怒冲冲对我们喊:“我警告你们,王福川是一个终点站,任何人再敢往前迈一小步,违规违纪不服管理,绝对严惩不殆!做人要有点分寸,要懂得自尊自爱,现在我是尽量给你们空间,让你们能舒服一点服刑,要是你们自己不往好道上走,别怪我不把你当人看!”
  主任走两步,又回来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检验桌上,跟老三交代了一句,转身退场了。老三喊我:“麦麦,29号信箱来信!”
  我一下跳起来,往检验台跑去。
  29号信箱是W第一监狱的专用信箱,肯定是施展来信了。
  老三把信递给我,笑道:“激动了吧?”
  我一屁股坐在检验台上,从早已破口的信封里抻出信读起来,老三也在一旁搭着眼看。
  “我们同案现在也混上杂役了。”我边看边说。
  老三也看着信,一边“啧啧”地感叹:“唉,不错,还跟你说了那么多抱歉的话,也是,捎带进一好朋友,谁不别扭?你那同案心里也不好受啊。”
  我笑道:“看了么,我们老兄说了:悔不当初,何若面对现实,将来虽然遥远,但还是不能放弃哪怕一点的希望,我们曾经的罪恶,就象鸟羽上的露水,当阳光把那些罪恶的露水蒸发干净时,不论天色是否已经迟暮,我们都要勇敢并且欢欣地飞翔起来,哪怕夜再深,自由的天空总是光明广阔的——牛逼吧?”
  “呵呵,你们同案学什么的?”
  “化学。”
  “我以为也是语文哪。”老三总是把我的“中文系”叫做“语文系”。
  我托着那封信,望着乱糟糟的工区,沉吟着说:“在笼子里呆得久了,是不是所有的鸟都还能够飞翔?听说有一些鸟,被关的久了,就不再适应天空了,它们会觉得笼子里更适合自己。”
  “——动物园里的野兽也是这样。”老三的眼也看着流水线:“人,也不例外,很多人就是因为在里面呆得太久,根本不适应外面的社会了,但是一回到这个笼子里,一找到他熟悉的气味和环境,就如鱼得水啦。”
  我嘲讽地轻笑了一下:“有没有一种人,象青蛙一样,是两栖的?”
  老三笑道:“你看二龙象吗?林子呢?”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实我并没有真在意这个问题,我只是在施展的信里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那是在大墙外面曾经熟悉的激|情和诗意,这一切,如今变得很遥远了,有时候我以为我已经被它们抛弃和遗忘,现在才突然发现,那些可以让我飞翔到大墙外面的东西,其实一直孤独地蜷缩在我的心底,在一片混乱、喧嚣、腐败、糜烂的垃圾场里,在我遮掩着、躲避着、造作着、屈就并且屈辱着的心底——孤独地,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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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再一次笑着打断我的沉思:“如果我有钱,你看我会不会成为那个青蛙?”
  不等我做出反应,老三已经自嘲地笑起来:“可我突然没钱了,还不甘心象鱼一样被一汪子水儿困住——混成现在这样,快成了怪蛤蟆啦!”
  我装好信,折一下塞进兜里,笑着跳下检验台:“算了,干活去,继续改造!”
  走回岗位上,何永正看着满脸凯旋色彩的疤瘌五笑着:“操,我以为最轻得送你禁闭哪,就这么完了?”
  “学习班,今天晚上开始,10天,呵呵,过家家嘛。”疤瘌五虚胖着脸笑道。
  “太轻了。”我发自肺腑地说。
  疤瘌五炫耀地说:“老师你还别不服气,是老朴先尿啦,他才不想把事情搞大,左一个独居,右一个独居,他在长官那里怎么交代?老耿就得说啦:‘朴老屁,你干得了吗?干不了早说,别他妈占着好人地儿。’哈哈。他也就给我来一内部消化完了。”
  “有道理。”我说:“老朴没说小杰的问题怎么解决?”
  “老朴那鸡芭脑袋!我看是从小就没开窍。他楞维护着小杰那屁眼说话,说我是罪魁祸首,小杰人家那是管理者,就是他妈方法不得当,需要改进哪,操,我当时就说:再改进他就改进屁眼里去啦!”
  何永哈哈笑道:“主任怎么说?”
  “主任没说话,就给了我俩大嘴巴!操他老朴家后门的。”疤瘌五笑着汇报。
  疤瘌五神采飞扬头脑超级简单地怂恿我:“老师,你笔头子厉害,回去给那屁眼写封匿名信,塞监狱长信箱里去,让他屁眼大暴光!”
  我笑道:“我能干那事儿吗?不知道我的犯罪专业就是包庇?”
  疤瘌五笑着一拍脑袋:“妈的,忘了这条了。”
  周法宏笑着说:“再说老师也没证据啊,听说那天你扒人家小杰窗户根儿去了,有收获呗?”
  疤瘌五沮丧地说:“我眼瞅着宁宁给小小杰按摩按摩啊,后来关灯的时候,宁宁还没离开,摸着瞎按哪,按按不定就按哪去了,都怪何永那怪逼,咯咯乐了两声,把小杰那屁眼给弄惊了——兔子耳朵多尖啊!操,鸡芭何永太嘬不住劲,要不肯定能捉奸在床!我靠,那就热闹啦!哈哈。”
  老三在那边笑着喊道:“哥几个,给点面子啊——我这看孩子还得做饭的,都省点事儿啊!跟老三做点脸,能眯的先眯几天,等我卸了任再折腾,求大伙勒!”
  疤瘌五叫道:“老三,我看你当这个杂役算了,小杰那屁眼,他要上来我还得砸他!”
  疤瘌五剩下的活儿也不干了,晃来晃去地等到晚上收队,跟二龙打了个招呼,直接进了学习班,值班的梁子关了门,把钥匙抖落了两下,说:“疤瘌五够牛逼的啊,听说把小杰给操啦——这就对啦,就得这么混!”
  疤瘌五笑道:“谢谢大家支持!梁子,呆会儿给哥哥弄杯开水啊,渴了一天啦。”
  “等着吧。”梁子说完,坐值班室门口喝茶去了。
  
  老三一回来就扎三中号筒里去了,大军已经两天没有过来,又听说昨天三中有几个关独居的,老三不塌实了。
  转了一遭,老三丧气地回来,说:“三中那头刺活儿的锛了两个,给关了,大军说得休息几天了,不过我也不太想用他了,过几天眼子过来给我接着干,眼子那兄弟不错。”
  “眼子”的绰号,和屁股没有关系,是指眼睛大。眼子以前跟老三勾搭的不是很紧密,只来过这边有限的几次,听说一直给广澜“补活儿”的就是他。
第十二节 兔死狗烹   
  小杰的伤并不重,不到一个礼拜就自己松了绷带,找主任谈了一场,重新走马上任了。背后听那意思,因为在疤瘌五手里栽得太狠了点儿,小杰本来有退居二线的打算,主任却给他打气,说是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如果让他下来,疤瘌五之流就更猖狂了。加上小杰也是暗恋着热山芋一样的权利,没怎么费劲,就被主任说服了。
  不过虾米一旦过了热油,就没办法再鲜活了,小杰顶着一块血锅巴,精气也似乎虚微了许多,不再象先前那样咋呼了。
  疤瘌五象一块旧抹布,被扔在学习班里闭门思过,过得寂寥。每天除了中、晚两次有值班的给他送水和馒头外,就没有谁理他了。最让他高兴的应该是我们晚上收工进号筒的那一段时间,疤瘌五总是趴在玻璃后面,跟大伙招呼着,大家除了开他两句玩笑,并没有谁真帮忙。其实疤瘌五渴望的只是一点额外的热水和简单的榨菜。
  能帮他的不屑帮,有几个推测他有前途的想去拉拢一下感情,又没有胆量接近学习班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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