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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紫丁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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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装修好一些。”

  “我听大雨的。还有你和力英呢?”

  “好,好,我让你听大雨的,你以为我大雨哥听你的?我谢琳娜姐归来了让我大雨哥再听你的道貌岸然!”踏一脚油门就走了。

  勤子望着车子驶出大门外,解真的话仍萦绕在耳边。是的,那是个严肃的问题。她想,作为第一步,种牛场搬出去了大雨肯定要住到院子里,她怎么办?不住进去?果真有一天谢琳娜带着女儿回国,哪将怎么办?

  姚勤子感到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她打电话把艾山叫到她办公室。

  艾山在她面前没有那么中规中矩,要让她和他坐在双人沙发上谈问题。勤子有求于他,平时也开玩笑惯了,倒了一杯茶,这位阿凡提要酒。她说没有,有也不给,就坐在他身边,问:“你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

  艾山说:“我的山羊放出去,它吃了一天的草,我怎么知道它吃了什么草?”

  勤子严肃地说:“你为什么破坏我的家庭?”

  艾山说:“羊进行品种改良,都是人工授精,我怎么知道哪只羊娃子的爸爸是谁?”

  勤子说:“你和金大雨,相互是对方肚里的蛔虫,谢琳娜什么时候回来?”

  “我是想她今天回来,金大雨想她明天回来,你想她不回来,对不?春天的羊想吃嫩草,秋的羊想吃酥油草,冬天的羊什么草都行,我是冬天的羊。”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你挑拨大雨和我离婚,让别尔西依卡给谢琳娜带信,说金大雨没有死,让她快回来,是吧?”

  艾山:“姚副书记找到新的相好了?”

  勤子有些烦:“咱们说点实话好不好?”

  “对呀,我问的是实话呀,书记没有新的相好,怎么希望金大雨死呢?”

  “我是说的以前,卜岚、乌拉孜汗他们不是宣布大雨死了嘛,你们在那边的少年朋友们都认为大雨死了。”

  “所以你才捡个便宜。”艾山问:“全世界只有金大雨一个男人?连我也是人妖?苏联那边虽然男人少,女人多,就等他金大雨?所以谢琳娜回来我要第一个见她,抱一抱她。她虽然现在像姓徐的一样老了一半,肯定还是很有性感的。”

  “他们是不是结过婚?”话一出口,勤子觉得这话问得有失身份。

  “没事,”艾山说得大大方方:“你们在中国是合法夫妻,听说谢琳娜现在是法国人,法国是个情夫满山遍野的国家,即使他们结过婚,金大雨到法国,和谢琳娜是合法夫妻,你去了是情妇;在中国,谢琳娜来了她是情妇,你是正式妻子,互不影响。”

  姚勤子生气地说:“我让你来是听你真话的,你却讲些乱七八糟的。”

  艾山起身伸手与勤子要握,说:“好吧,那就你回去,在枕头上让金大雨给你讲真话吧!”

  姚勤子把他手打了一下,不与他握手,要他走。

  金大雨的心情并不轻松,他必须和姚勤子离婚。他不忍心给勤子的名声带来损害,离了婚,一切罪错由自己承担。男人嘛,要有承担的责任和勇气。他是爱勤子的,他深切地体会到,自从复婚之后,勤子在用心爱他,她是尽她的最大可能在爱他,勤子除了工作,他是她的全部,对儿子,也没有他在她心中重要。她确实在痛苦中反省了自己。她到中央党校学习了几年,不仅纠正了她的思想,也重铸了她的感情世界。尽管他们之间还有很多,很大的不同,可是她能够容忍他,容忍他的不替她着想,容忍他的胆大妄为,容忍他和她那个群体中的头面人物针锋相对,甚至给她很大的难堪。他深知他的妻为他受了那么多的责备,甚至,有很多人,包括卜岚、乌拉孜汗那样的人,认为他的意见代表的是她的意见,为她的政治前途制造了很多障碍。她都淡然一笑,担当了。她的升迁,没有他重要,她应得的荣誉,没有他重要,甚至,她今后更光明的政治前途,也没有他重要。

  金大雨体会到了,他对她重要 ,她为他付出了全心全意的爱。解真劝他和勤子离婚,他批评解真不理解她,那个话再不要说了。解真批评他,怕找不上老婆,真是没有人要他这个老男人了,她要。他严肃地训斥她,别把玩笑开得过分了。她嬉嬉一笑,说:“我说的是真心话,爱你还不允许吗?”

  现在,他面临的是谢琳娜、妈妈还有那个美丽万千、才华横溢的女儿的归来,她们也许很快就要与他联系了。他希望她们的归来和睦、幸福,用幸福的热泪洗刷分别二十八年辛酸岁月的苦难,而不给勤子带来痛苦。

  姚勤子很快就发现自己不去橡树大院是个失误:正如那个疯丫头说的那样,我是主人哪,不管我在党政机关里是什么职务,照大雨的话说,我有自己的民事权益,有自己的民事行为,怎么能对大雨最关心的问题冷漠不管,在重要时刻,把丈夫往别人怀里推呢?

  种牛场推迟了几天才搬完家,搬完家正好是周末,晚饭后离天黑尚早,她主动要求去大院看看。金大雨迟疑了一下,问晚上是否住在那里?她问有什么不同?他说明天早晨的吃饭问题。她说那就不在大院住了。

  这是姚勤子第二次到大院来,第一次是在一九六八年崔正冈去世。二十二年了,她仿佛觉得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竟然是那么幽雅,那么开阔,那么气派。那时金大雨告诉她,橡树大院是旱獭市最好的建筑时,她带着讽剌,抿嘴笑。现在突然觉得他说得是对的。他俩肩并着肩,有时候还拉着手。在他们看崔正冈坟墓时,姚勤子说:“那天我差一点犯个错误。”

  他问:“什么错误?”

  “我看见你悄悄地提着铁锨走了,在侍弄刀子时想喊,你别肉了,快跑。要是喊出声就没有今天了。”

  金大雨转身抱住她接了个吻,吻了很长时间,使得勤子推了他把说:“你病了,没亲过?晚上好好亲。”

  金大雨拉过她的双手,又吻了她一次说:“勤姐,咱们离婚吧?”

  姚勤子呆了,深情地望着他,泪水慢慢地涌出来,轻声地说:“我不离。”顿了一会儿,低头问他:“离了,你让我去哪儿?” 。。

第三十二章、金紫玉中国认父(1)
第三十二章、金紫玉中国认父(1)

  橡树大院在“十·一”之前装修完毕,一切都尽可能地恢复旧观,就连地上的砖,也是金大雨请砖厂特制的大青砖;房宇按照原来的颜色涂了新的油漆,草坪、花木进行了剪修;丁香树二十来年无人修整,几天前,除了窗前的那棵,其余的都由园丁剪枝去蔓;力英问为什么那棵不修?解真带着讽刺的意味儿说:“等着一个人回来,两个人一起浪漫的修,就象栽的时候一样。”力英伸了伸舌头。

  姚勤子感到了婚姻危机之后,她在尽心挽回,当金大雨提出离婚的时候,她还是感到突然,无法面对,陷入痛苦之中,找个借口,出国考察,散散心,梳理一下思想,寻找解决难题的办法。

  金大雨一人在大院里非常自在,与谁也不来往,工作上的事情由力英支撑着,有要紧事了找他。他在那里散着步,寻找着当年曾经走过的地方,想着三个游泳高手在水中的嬉戏,丁香花戏水的快乐;阳阳和花花的可爱;那个荒春的日子里,鱼汛之夜,娘儿仨和爷爷付出了几乎是生命的代价;想那“三江童子”、“橡树居士”、“丁香洋客”、“中原老农”的快乐……第二天晚上,外边下起小雨,他睡不着,走到橡树下,坐在石凳上,听着雨打树叶的声音,想那个舞会上谢琳娜的种种表现,妈给他们吟诗赋歌及谢琳娜的捣乱。

  身上被雨淋湿了,感到冷,心想有酒喝该多好,“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他想到谢琳娜和那个没有见面的女儿,她们究竟在哪儿呢?勤子坚决不离婚,问题怎么处理?他慢步到卧室,脱去衣服,用干毛巾擦了头发和身子,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那雨打丁香的声音,慢慢地入睡了。

  他拿一把铁锨到爷爷坟上,修墓、锄草、烧纸、磕头,回到室内觉得无聊,翻开书看不进去,眼前尽是闪光的往事,甚至回想起和乌斯金娜的情爱。那件事他总是不断地对自己进行道德的谴责;那么一想,又觉得是在批判乌斯金娜。她是神圣的,她认为那是幸福的,作养子的也应当认为是幸福的,母子情深啊。他想烦了,想累了,找两只鱼竿,挖半罐头瓶蚯蚓,和一疙瘩面(钓鲤鱼不用蚯蚓饵),拿上网兜,骑上摩托,到老羊圈哪儿钓鱼去了。

  多尔布津河与加吾尔塔木河相汇处的这段河里,现在钓鱼除了五月,其它时间很难了,却有几个鲜为人知的地方,是探险家谢琳娜当年拽着他在悬崖中间掏洞,在洞里躲身钓鱼。钻到洞里需要用爷爷的毛绳拴在崖上的树根上下去。

  他重温甜蜜的旧梦,冒点险心里更甜蜜。

  这里是个深潭,他一上午钓十六、七条鱼,大的两、三公斤,小的五、六百克。大多数是鲤鱼,少数青黄鱼,还有两条乔儿台。中午吃的清炖鱼,下午又钓十多条。一天钓三、四十公斤鱼。他把它们放在南院的水池子里,等心闲的时候给力英拿去几条。

  他开始想在巴尔鲁克山的日日夜夜,他担任连长那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岁月,中苏两国在巴尔鲁克山鏖兵的情景。那是他人生中最光辉的岁月。回到那个年代,他油然想到陈治清,他在最困苦的时候,在很多人不把他当人看待的时候,一眼把他看中。当然他牛哥的兄弟情谊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他想得最多的还是和姚勤子的恩恩怨怨,想她的好处,少年时代的友谊,她冲着他到了塔斯河,她对他的关爱,给他的情,她交给他的是一颗心啊!一颗他无法全部接受的心。在那些风风雨雨的年月里,他们一起走过来了,他要用心去爱她;但是面对谢琳娜的归来,那个爱的表达方式,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明天就是国庆,他预感到解真、力英、金山泉要来大院,大家在一起好好的吃一次鱼宴。他从爷爷的卧室取出网兜,到水池边观看,要兜一条大青黄鱼、一条大乔尔台、一条大鲤鱼,用自己最好的手艺做菜,吃个美、吃个够。突然两只细腻的手捂住他的双眼,那熟悉的香味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他说:“我挑一条大青黄鱼给你好好地做,让你美美地吃,生气啦?回来也不打个招呼?”

  “呀,你怎么捉这么多鱼?”姚勤子放开手问:“现在河里还能捉上鱼?”

  解真在一旁讽刺道:“那是他钓的,是他们当年探险生活的一部分。真是‘磻溪水浅,傅岩岭高’啊!”她的言下之意是批评姚勤子不在细微地方认识自己的丈夫,怎么能得到丈夫的心?就是谢琳娜不回来,我也要把金大雨夺走,让我劝解大雨解决好你和谢琳娜的关系,真是找对了人。

  金大雨说她过奖了,自己可不是姜子牙,也没有一个傅说,问她开谁的车?解真边转身说,“问谁的车干嘛?你吃馒头还要问是谁种的麦子?把人给你送到就行啦,走啦。”金大雨留她吃鱼,姚勤子说谢谢,要她带条大鱼,她说没有功夫做。

  凭她的性情,就是姚勤子留她,也不会留下的。她知道,姚勤子现在和她要好,是要让她在金大雨面前收敛,最好还能做些劝解工作。

  姚勤子问:“她说的磻溪、傅岩是什么意思?那丫头的心机太深,我一见她头就大。”

  金大雨笑了笑说:“头大你还要她送你?她是讽刺我的,用了两个典故。磻溪是姜子牙钓鱼的地方;傅岩在山西平陆东,傅说是商王武丁的宰相,没有出道的时候是个在傅岩用木板筑墙的奴隶,两个人都是在不起眼的小地方穷困潦倒,后来成为大才。”

  勤子说:“再兜一条青黄鱼,它的肉细,味道鲜。看你的面子呀,再说有和她爸爸的那层关系,还是自己人;她太调皮了,心机太深了,怎么是这个性格。”

  他说:“那条大的有两公斤多。”

  勤子说:“给山泉和力英带去一条。”

  他又兜起一条很大的青黄鱼,回到厨房做饭。

  饭后,勤子让金大雨把小锅炉烧起来,她想洗澡。

  金大雨把小锅炉烧起,回到卧室,夕阳熔金,透到室内,室内一片辉煌。窗外的紫丁香和那古朴苍劲的大树,在微风中泛着金光,笑语朗朗。他俩站在窗前,远望多尔布津河时隐时现的身段,闪着粼粼光波,姚勤子抓住他一只胳膊说景色太美了,难怪他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她转过身,和他对面,双臂攀住他脖子说:“大雨,我爱你,让我吻你。”

  他由她吻了起来。

  一阵激情过后,勤子问大雨,为什么一定要离婚?金大雨说他不忍心因为他影响她的前途。她说她还有什么前途?他说就是现在,在她的位置上,有他这样一个男人,人们会怎样评价她?她说她的男人很优秀。他说她才四十八岁,有中央党校研究生的学历,有她光荣的历史背景,有从最级层走到目前地位的经历,她今后的道路更宽阔,他只能是她的累赘。她说,古文她不懂,电影中林黛玉说,“我不为,玉堂金马登高第,我只为,高山流水遇知音”,她问大雨,他们之间算不算是知音?

  金大雨不好违心地回答这个问题,对“知音”一词,不同的人格,不同的文化层次,有不同的理解。他终于说:“我无法面对谢琳娜,紫玉和山泉我能同等对待,也许,对紫玉的痛爱更多一些,那孩子没有得到我一丝一毫的爱,却一直念着我。”

  “你真的认为你有一个女儿?也许我不该说,大雨,你整天在幻想中生活,自己折腾自己,谢琳娜是那样优秀,正如艾山说的,全世界就你一个男人?”勤子有些生气地说:“就是我把你看得那么重要,谢琳娜能像你这样,傻呆呆地想你,等你二十七、八年?”

  “我们是有誓言的。”他轻声说。

  勤子笑起来,说:“还是那句话,少男少女们那些信誓旦旦的话,有几个当真的?”

  他看她一眼说:“勤子,咱们难舍难分的几十年,不就是在六、七岁时的患难相助嘛!我妈在我刚懂得男女相爱的时候就教育我,爱情是付出的,是无私的,当认为爱情是自私的时候,就是对爱情的背叛和走向毁灭。”

  勤子点点头,轻声说:“原来是这样。大雨,也许你妈说的真有道理,是个高远的境界,还是回到现实中来,谢琳娜人家在那边已经有了家,如果你真有个女儿,念及你们的情,她只多是把女儿交给你,不知道你女儿认你不认,你就要和我离婚?她认你了,我会很好待她的。即是他们来,谢琳娜也只是看看你,这就对得起你了。为了看你一眼,你就付出和我离婚的代价,在别人看我,我成了什么?在你心目中就那么没有地位?”

  “不,不,你误解了,谢琳娜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只是看看我,那闺女不会不认我,是怕我不接受她。我提出和你离婚,其实我很痛苦,比起她们母女们所受的痛苦,那就轻得多。也算是我对她的爱情付出,让我妈心里也坦然,她没有白教育我。”

  姚勤子扑在他怀里,满是泪水的脸贴在他脸上说:“大雨,我不能接受,你把生活当儿戏,把爱情当儿戏,把真心实意爱你的姐当猴儿耍,像一件衣服一样,穿破了就丢了。”

  他轻抚着她的黑发,惆怅地泪水滴在她耳朵上,他去轻抹,说:“不是的,勤子,这不是你心里话,我实在太牵挂她们了。”

  “大雨,别折磨自己了,别在幻想中生活了,为了把院子要回来,你编织那个故事,我不再说什么了,离婚的事,你别再提了。”

  姚勤子说不去上班了,陪着大雨在橡树大院领略晚秋的风情。他们正沉浸在甜蜜当中,电话铃响了。勤子去接听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电话里人要金大雨接听。他听完电话,十分纳闷地问姚勤子,让他去公安局干什么?不会是苏汉文和别西卡的事出了什么麻烦吧?

  卜岚、乌拉孜汗知道金大雨为收回橡树大院的事,得罪了主要领导人,姚勤子已不再是*时期的姚勤子了,没有再讨好她的价值了,借几件涉外案子上的争议,开始找金大雨的罪错。勤子现在清醒了,知道面对人世的炎凉了,知道保护丈夫是最重要的了,起身把电话打到外事科,问是谁找金大雨?外事科的人说与她无关,让大雨谢金亲自去。她立即感到这句对谢金大雨名字的倒装语说得不对劲儿。

  金大雨驱车去公安局外事科。

  走出外事科办公室他心情沉重起来。这个铁打的汉子,两条腿好像缀着千斤重的铁疙瘩。他不知自己怎样上了车,不知怎样把车开回橡树大院。当他上楼梯的时候,告诫自己:要若无其事,不让勤子看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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