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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紫丁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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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留在苏联,如果要跟着丈夫、父母回中国,就要取消苏联国藉。

  这一对夫妻面临的是国家、民族与爱情的抉择!花金柱必须迁返中国,那是当时苏联的政策,他的患难与共的妻子阿尔芙洛·玛利娅,在基铺无依无靠,也必须跟着丈夫到中国。

  苏汉文说:“当时,花遇露面临的是爱情和党籍的抉择,他选择的是爱情。对花遇露的处理就是开除出党。从爱情上来说,他们确实更恩爱了,我们谢金连长却受到了牵联,传出的话是花遇露与谢金大雨串通与共产党作对,破坏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谢金连长从此再不被重用,到*开始,安娜·巴甫洛芙娜和花遇露的问题又被‘八一野战军’的群众提出来——”

  丽达说:“唉,巴甫洛芙娜的党籍中国共产党是承认的,是经过两党组织部门认可的。她是以苏联专家的名义来到中国,嫁给了中国公民,她爱的是花遇露那种对爱情的忠诚和热烈,对事业孜孜不倦的探求,对人的善良和包容,他们的一切都是堂堂正正的。”

  苏汉文说:“那时把安娜定为苏修特务了。”

  丽达说:“那样太歪曲事实了,他们的爱情太凄苦了。” 。。

第二十四章、天涯孤旅(2)
第二十四章、天涯孤旅(2) 

  丽达继续讲那已逝的凄美爱情故事:

  花金柱与阿尔芙洛·玛利娅在一九二九年相识于乌克兰的哈尔科夫。哈尔科夫是个小镇,花金柱在一家洗衣店里打零工,那是一家专门为军人洗衣服的店。玛利娅的家在顿湼茨克附近居住,哈尔科夫和顿湼茨克相距不远。因为战争,玛利娅在五岁时母亲去世,八岁时父亲去世,她和兄弟姐妹们沦为孤儿,四处飘零。为了生存,在父亲去世之后,她哥哥把她安排在一家给人看孩子,做家务,就再也不管她了。第二年她就与兄弟姐妹们失去了联系。她在那里饥一顿,饱一顿地度过了童年。

  进入少年之后,她四处寻找零工做,给比较富裕的人家放鹅、放鸭、放牛。在一九二九年,玛利娅经他人介绍去顿巴斯煤矿干活儿。玛利娅长得非常漂亮,但是煤黑子出没的地方,不是讲漂亮的地方,照煤黑子们的说法,漂亮的脸蛋不能当饭吃。矿工们的繁重劳动和带着野性的劳动场面不是姑娘们问津的地方。她找不到正式工作,只能干些又脏又累的临时工,以小时或者以天计工。辛辛苦苦地劳动一天,不够饭钱。

  她在饥饿线上挣扎。为了生存,她要在顿巴斯那个浩大的矿区坚持下去,忍受着饥寒交迫,想有所积攒。她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不能不往后考虑,还有她那些失散的兄弟姐妹,她想见他们。有一天,一个中年俄罗斯妇女,自称是她的大婶,告诉她,在哈尔科夫的一家旅店里需要一个女招待员。玛利娅人样漂亮,举止端庄,正适合那项工作。她满怀无限喜悦,随大婶到哈尔科夫。在路上她向大婶打听她兄弟姐妹们的境况,她一无所知。她说她只是从她们幼年的印象中认出玛利娅来。玛利娅用纯洁的心地看待大婶是在热心地帮助自己。到了哈尔科夫,大婶说给她办工作需要钱,让她把钱给她,由她去办。她相信那位乡里大婶,把在煤矿上忍着饥寒交迫攒下的钱倾囊给她。

  那天正好是“五一”国际劳动节,旅店的人放假休息三天。大婶说事情已经办好了,让她等着过完“五一”节就上班工作,她有事要办,走了。那位中年妇女让她叫了半个多月“大婶”,走后再也没有照面。过了“五一”节,她忍着饥饿在旅店大门口等侯,开门后问店主,才知自己上当受骗,旅店里早已满员,从未放出口风招收招待员。此时的阿尔芙洛&;#8226;玛利娅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回顿巴斯的路费也无法解决。

  旅店与花金柱服务的洗衣店相邻。花金柱到哈尔科夫多年了,他为人本分,诚实聪明,人样出众,做事一丝不苟,无论在哪里做事都得到周围人的好评。

  他的老家在中国山东蓬莱,在他十六岁时和村里几个热血青年闯关东,步行、坐车、乘船,直往北去。历尽千辛万苦,千难万险,在西伯利亚周转,打短工,做零活,学俄语……学得一口流利的俄语之后,向北走,向西进,不管它露夜与霜晨,长途越度关津,惆怅役此身。前路茫茫,极目翘望,荒原雁落,声断黄昏……回首望,故国何在?……

  不知不觉走进乌克兰境内,在哈尔科夫落下了脚。

  不堪回首的年月过去了,他变成一位二十八、九岁的壮汉。他本打算用手头挣下的钱返回山东老家,又听说故乡连年战火,天灾横行,赤地千里,哀鸿遍野,饿殍满道,也只好强忍泪水,不再言旋轩辚,等着客死他乡。在他的热血向下冷却的时候,那天早晨,洗衣店里的店主突然找他,说有个姑娘要见他。他有些纳闷,在那里除了一位干活的同伴他再无亲友。

  他带着疑惑进入隔壁旅店,见一女子在哭,哭得非常伤心。她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蓝色的连衣裙破不遮身。她金发零乱,脸色仓白,一双赤脚套在断底的浅腰靴子里。那是怎么会事儿?她是个什么人呢?在那里孤苦零丁地哭什么呢?叫他来做什么呢?是谁叫她来的?洗衣店主告诉他,那姑娘被骗子骗了,她没有钱回家,家里没有亲人了,她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店主对她说,他店里有个很好的中国小伙子,她愿意不愿意嫁给他?

  花金柱给她找来一双半新的靴子,为她买了一双袜子,放在她面前,请她穿上;给她买来许多面包,放在她面前,请她吃——这时,双方才抬起头来看对方一眼,双方心里都那样惊奇:她是那么美丽、坚强!他是那么英俊健壮!“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对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结为了夫妻!

  她给他起了个俄罗斯族名儿:米什卡&;#8226;夫罗伊勃诺夫,那是根据她的父名起的。她怎么能让自己的米什卡离开自己孤身回国?两人不仅是在患难中结成的夫妻,婚后的恩爱令所有认识他们的人羡幕。

  俄罗斯女子有自己忠诚的爱情观,有自己伟大的女性人格力量。她的亲友们劝她,不要到中国去,那时的中国,遍地狼烟,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践踏着中华大地,让花金柱自己回国,她和儿女们留在苏联。但是,她性格中的那种伟大的人格力量,那种对爱情的执着,使她做出了断然地决定:和丈夫一起,带着孩子们到中国去。生活的困苦用甜蜜的爱情去补偿,连天的狼烟烽火中更需要风雨同舟的坚强爱侣。       

  她到民政局去办理入中国的手续,工作人员请她再三考虑,提醒她,中国政局不稳,中国人能否战胜日本侵略者,就是斯大林也没有说出肯定的话。玛利娅说,他们要去的是新疆,是旱獭城,俄国人叫奇卡确克,中日战争没有在哪里展开,那里进行着积极的抗日救亡运动。民政局以其它借口不给她办手续。她往返三趟,坚强的玛利娅被爱情的烈火燃烧得消瘦下来,显出她峭峻的风骨。既然苏联的政策不允许米什卡留下,她必须跟丈夫一起走。在这个世界上,她的米什卡最可爱,她什么都可以抛弃,唯独不能抛弃米什卡,有了米什卡,她就拥有了全世界。在人生最黑暗的时候,米什卡给她带来了光明,她跟着米什卡,就如树木迎着阳光。在她去民政局的第四趟,办出了到中国旱獭城的全部手续。

  当时安排归国侨民,是由苏联政府和中国新疆政府共同进行的,当他们到了旱獭城之后,完全由新疆政府安排,政府的安排也尊重个人的选择。花金柱选择了察罕托海镇。那时,县政府就设在察罕托海镇。

  那是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小镇,察罕托海河从镇前流过,带着一河谷的白杨树和柳树奔出国境到苏联的阿拉湖。镇上的房屋建筑,依山建筑在山坡上,山谷中傍水的地方有许多空地,无人开发利用。镇上汉族不多,少数民族以游牧为生,政府号召人们在镇子上开发利用土地。花金柱辗转几万里,到了这个镇上虽然陌生,心里却很踏实,好像找到了归宿。这就是祖国呀!这就是家呀!他有最富有的财产,就是那个坚强、善良、勤劳、美丽的妻子阿尔芙洛&;#8226;玛利娅和两个孩子。他们建筑了自己的房屋,在河湾里开辟出一块三、四亩的园子,种植上果树和蔬菜,在山上耕出了良田;他们从山里移植野果树,按照在苏联学得的嫁接技术,开辟出了全镇唯一的果园。一切建筑和规划,按照俄罗斯的风格。这个中国的俄罗斯家庭生活殷实丰裕,不久,玛利娅又给花金柱生了一男一女。花遇露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苏汉文向她们介绍说,真是世事难料,正如乌斯金娜说的,历史有多么相似的重复!当时“八野”提出来说安娜·巴甫洛夫娜本来就是苏联专家,是经过克格勃严格训练的间谍。否则,她那么漂亮,那么多学问高深,技术熟娴的苏联专家她不嫁,一定要嫁给花遇露?大批的边民外逃,大批的苏联专家撤回,她为什么不撤?她就是打入中国内部的阶级敌人,就是睡在我们身边的赫鲁晓夫!

  安娜看透了中国社会的政治风云,她知道丈夫被开除出党的后果越来越严重,她不能毁了丈夫的一生,那也就毁了他们的家庭。她再次提出与花遇露离婚,花遇露坚决不同意,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那时的离婚,如果一方不同意,人民法院是不能判决离婚的。

  安娜·巴甫洛夫娜是苏联潜伏在中国教师队伍里的特务,学校正在停课闹革命,她必须随时接受群众的批斗。多数派群众说,花遇露坚决不离婚,是因为他与金大雨不断进行反革命串联,乌拉孜汗、卜岚知道后,说他与苏修保持着千丝万缕的思想和情感的纠葛,是共产党内的蜕化变质分子,开除公职,被监督劳动。

  在花遇露被监督劳动时,安娜去见他,她当着监督人面向花遇露提出离婚,她劝丈夫,不要向金大雨学,金大雨什么负担没有,他们有可爱的茨维茨卡娅。花遇露说他们离了婚,她一个没有亲人的妇女,还能依靠谁?哪儿还有她的家?今后怎么生活?

  巴甫洛芙娜无声地泪别。她想,只有结束自己,花遇露才能获得新生,她的儿女才能得以解脱。她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她知道自己命运的意义。她的爱情因两个国家和人民的友谊而产生,却因两个政党意识形态的分歧而毁灭。她笑自己太天真了,把爱情和政治分开,在苏联的斯大林时代不能分开,在毛泽东的时代也不能分开,正如毛泽东自己说的,人,还在“小儿时节”,“只几个石头磨过”,比类人猿进步了多少呢?

  妇女们都在庆祝自己的节日,安娜·巴甫洛夫娜的这一天是自由的,无人看管,她在学校的宿舍里取出笔和纸,写下了这一段文字:

  旱獭地区第一中学(莫洛托夫中学)党支部:

  我是由苏联共产党员转为中国共产党的党员,我对两个党都是忠诚的,开出我的党藉是没有道理的,请恢复我的中国共产党党藉。

  我热爱中国和中国人民,我与花遇露结婚是我们纯真的爱情结果,没有任何政治的企图,我走之后,应当还花遇露一个政治清白,使我们的爱情没有污点。

  在外逃事件中我没有去苏,并逃避了准备对我的绑架,是因为我爱中国,爱旱獭城,这里有我的家,有我可爱的丈夫和孩子,这里是我赖依生存的地方。我不是克格勃的人,我加入中国国藉后,与苏联政府再无仍何关系,在苏联那边,我有父母、兄弟、妹妹,还有个侄女,与整个大家族没有来往,那只是亲情关系。

  我用我的死来换取给我丈夫花遇露一个清白,也好让我的女儿茨维茨卡娅今后没有政治负担的生活。

  安娜·巴甫洛芙娜

  于一九六七年三月八日绝笔

  写完,她看了一遍,又抄了一份,她从从容容地合上钢笔,出门把一份塞进校长的办公室,回到宿舍,把笔压在绝命书上,在她平时用的水杯中倒上温开水,取出一片氰化钾,轻轻地放入口中,用水送服下去,转身躺在床上……

  安娜的死讯很快传达给花遇露,*保卫组组长卜岚让他带走尸体处理丧事,但那份绝命书并没有给他。多数派的人说安娜是畏罪自杀,自绝于中国人民。花遇露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他泪洒青山,殡埋了他那忠诚、美丽的妻子,自己便半痴半呆,有一天女儿花香香,就是茨维茨卡娅,给他送饭,饭没有吃,抱住香香默默流泪,香香也流着泪。他教育香香听奶奶的话,出门不要惹事,说着,用一根他磨得锋利的大号螺丝起子,刺到心脏里边,把香香吓呆了,他轻轻地、缓缓地对香香说:“告诉奶奶,把我和你妈妈埋在一起,你妈的棺材很大。”他拨出了起子,血喷了香香一脸,满身……

  乌斯金娜说:“他们的爱情太凄壮了,为了中苏友谊的爱情。”

  苏汉文说:“茨维茨卡娅带着满身的血找到谢金连长,连长他不顾个人的安危,请假帮助那女孩儿给她父亲下了葬——”

  谢琳娜打断苏汉文的话,对紫玉说:“闺女,你去安慰爷爷好吗?爷爷非常痛苦,只有你才能分减他的痛苦。”

  紫玉不理解地看看妈妈,又用目光征求姥姥的意见,丽达说:“去吧紫玉,爷爷正需要你,你爸爸的故事以后我和你妈妈讲给你听。”

  紫玉起身到苏汉文跟前,用拥抱的方式表示再见,苏汉文称赞她可爱又懂事。

  紫玉走后,苏汉文说:“那也成为了连长的罪状,是他们见面以后,两人研究,决定花遇露自杀的。”

  谢琳娜问:“我爷爷呢?能任他们那样胡作非为?”

  苏汉文说爷爷那时经常神志不清,连长的爸爸在照料爷爷,连长受的苦难都瞒着爷爷。他接着向丽达母女讲崔正冈当时的境遇,讲力淑玲陪爷爷找中央*要回金大雨的情况,讲金大雨去世的故事。尽他所知,讲述崔正冈下葬的那场惊心的争斗,讲述乐山告诉他的心中那个神圣的连长的英武……

  当金大雨逃走后第二周,全团开始了对被关押的牛鬼蛇神的新一轮审讯,就是常惯的戴高帽游街,白天开批判会,晚上刑讯逼供,追查与苏修勾结,加入“*救国党”的事实,追查与金大雨的联络,宣布谢金大雨在逃往苏修的时候,刚刚越过中苏边界,被旱獭地区革命委员会保卫组组长卜岚派出的民兵击毙……

  当他再次讲到卜岚的时候,谢琳娜插话:“是卜岚派的民兵?他让开的枪?”

  “你认识卜岚?”苏汉文问。

  “认识,我们是同班同学,我妈是我们班主任老师。他和乌拉孜汗的权力很大?”

  苏汉文向她们解释了什么是革命委员会,及旱獭地区的革命委员不是真正义意上的大联合的革命委员会,卜岚是保卫组组长,又是民兵团的团长,乌拉孜汗是政工组组长。他说那些信息乐山告诉他一部分,在审问他的时候,王宽和陈玉柏告诉他了金大雨的死讯。

  谢琳娜问:“乐山没有告诉你大雨死了?”

  “没有。”苏汉文说:“他回到牧一队时金连长的死讯还没有传出。”

  “可是,我妈说,你那几次给我妈讲,乐山是埋了崔爷爷第五天才回到牧一队的呀!”

  “是呀,”苏汉文疑聚起了他那鹰一般的眼神说:“你认为消息并不可靠?”

  谢琳娜说:“汉文同志,你和大雨是好朋友,我是她妻子,你处于对大雨的爱,向我们讲了我爱人的消息,你在克格勃工作,我们工作是工作,友谊是友谊,我们全家人爱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样的遭遇?怎样成为克格勃人员的?我妈给我讲过你的故事,我想自己听一听。汉文同志,无论怎样,求你不要把大雨死的消息告诉我女儿,她太爱她爸爸了。”

  紫玉推门进来,她腼腼腆腆地靠在姥姥身边说:“爷爷说他在工作,把我拉到旁边,悄悄地对我讲,让我在妈妈身边,多听关于爸爸的故事。”

  苏汉文对紫玉非常喜爱,他的喜爱从目光中表示不出来,向她笑了笑。那笑,牵动了他脸上和脖子里的伤,多出了几分凄惨。他说:“对我审问的几件事,除了救国党的事是为了加罪于柳平荣外,别的都与连长有关。”

  “柳平荣怎么了?”丽达问。

  “她死了。被王宽他们打死的,对外宣布是畏罪自杀,说她是救国党成员,少数派认为,害柳平荣是要为‘七·三’事件翻案。”

  苏汉文向他们介绍了在金大雨上任连长的第三天,一群东土耳其斯坦民族主义分裂分子要从波尔干河越境,就是谢琳娜他们那晚上喝马奶醉的地方。那时连长带着人去边界上查看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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