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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紫丁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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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达笑起来,说:“他老记着那些事,让我不好意思,现在是大军长了。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妈,阿廖沙给我说,妈当时讲给叔叔的话,他让阿廖沙也作做人的原则。”

  丽达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微笑。

  谢琳娜说:“我想见苏汉文,妈能不能和我一起找他?”丽达脸上有些犹豫之色,谢琳娜说:“妈,我实在不愿意让你奔波,可我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也许我能发现更细微的地方。”

  “好吧,我想办法,好在有伊利亚·斯捷潘给我们遮风挡雨。”

  “妈。”谢琳娜欲言又止。丽达让女儿说,她说以后再说,丽达要她现在讲,她说:“你能不能也去法国?如果这边仍然对你不放心的话。”

  “看看吧,斯捷潘正在想办法。”她感慨道:“一个中国那么大,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一个苏联,比中国更大,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怎么了呢?”

  谢琳娜说:“都是大雨那个坏蛋惹的祸!”

  她听到了门外轻巧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是女儿回家了,转悲戚为喜悦,莫使女儿跟着伤怀,要让女儿幸福,让她心里充满阳光,感到爸爸就在她身边,故意说让女儿生气的话。

  紫玉扑门进来,扑在妈妈怀里,首先质问妈妈,为什么说爸爸的坏话。妈妈解释,没有说爸爸的坏话,然后报怨妈妈不让她和姥姥去飞机场接她。紫玉仰起脸问:“妈,你为什么骂我爸是坏蛋?爸惹了什么祸?”

  谢琳娜笑进来,对她妈说:“妈,看到没有,紫玉一天也没有见过她爸爸,在她心里只有个爸,没有我这妈,我带着她东奔西颠,她却不关心我,妈是怎样教育她的。”

  丽达说:“你的闺女,对你不亲,来找我当姥姥的什么麻烦。”

  紫玉靠在妈妈腿上,对丽达说:“姥姥,见了没有,我妈吃我爸的醋。”她把脸转向谢琳娜说:“妈,我好想爸爸,别人都有爸爸,我在学校见别人的爸爸去学校接,好羡慕呀,他们那么幸福啊,可以坐在爸爸的肩膀上,骑在爸爸的脖子上。我就是想爸爸,妈妈还吃醋。”

  童言稚语,说得谢琳娜和乌斯金娜手指抹泪,乌斯金娜哽咽无语,谢琳娜紧抱着女儿说:“紫玉,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吃你爸的醋,是羡慕女儿对爸爸的爱,妈高兴得很,妈希望女儿永远爱爸爸。”

  紫玉用她那细嫩的小手替谢琳娜抹泪,说:“别哭了妈,我记住妈的话,我一辈子爱我爸爸,他叫谢金大雨,平时叫金大雨,在中国,在奇卡确克,住在橡树大院,我是金紫玉,在苏联叫伊利亚&;#8226;费柯列娃,爱称洛莎。妈,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里离圣彼得堡很远吗?比巴黎还远吗?”

  “是的,紫玉,比巴黎还远。”乌斯金娜说。

  “那里在打仗吗?”紫玉困惑地问:“同学们做游戏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让我做中国人?”

  “是与中国孩子友爱吗?”谢琳娜问。

  紫玉说:“有时候是。妈,我是中国人吗?妈和姥姥是中国人吗?”

  谢琳娜笑起来,点着头说:“是的,是的,你爸爸,妈,姥姥,还有金紫玉,都是中国人。在妈妈比你大十岁的时候,和苏联的朋友们做游戏,在野桃花林里,在河边,唱歌,跳舞,赛马,你爸爸还吃妈的醋呢!”

  紫玉说:“爸爸就不应该了,做游戏还吃醋,爸爸真不懂事。”她叹口气说:“见了爸爸我要批评他,什么时候呢妈?”

  “等你长大了,妈带着紫玉找爸爸,把你交给你爸爸,让你父女俩亲热个够。”

  金紫玉望着她妈,显得心事浩茫。三代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谢琳娜和乌斯金娜都有很多话要说,心里的疑窦一个接着一个,担心说漏了嘴。面前的小紫玉机灵得很,让她知道那不幸的消息,她那幼小的心灵承担不起打击,一定要保存好她心灵里那美好的,完整的梦。

  紫玉想了很久问:“姥姥,你可以让妈妈去巴黎,让爸爸也去嘛,让我们在一起。现在爸爸不教我学习,放学不接我回家,我好不开心啊。”

  乌斯金娜含着泪说:“小孩子家,想得那么天真,现在中国和苏联两个国家在闹意见,你爸还没有办法离开中国。”

  “我爸他不想我吗?那么狠心?紫玉很听话的,我会逗爸开心的。爸不想要他女儿和我妈了?姥姥,你是知道的,我非常爱爸,怎么能告诉爸呢,我见到别的同学在爸爸的怀里,我就扭头掉眼泪,国家不友好起来,我就见不到爸了?”

  谢琳娜被女儿对爸的思念刺痛了心,她掩饰着心里流血的痛苦说:“紫玉,别那么想,你爸想你,比你想他还心切,我问你,你们同学们常闹意见不?”

  紫玉点点头说:“闹,有时候还打架。”

  “是呀,”妈妈劝解女儿说:“两个国家有时候就象你们小孩子儿一样,吵呀,闹呀,打呀。过后呢,两个人一拍手,一拉钩,不就好啦!”

  “可是苏联和中国什么时候拍手、拉钩呢?两个国家也是,像我们小孩一样,真让我想不明白。妈,你给我爸去信,安慰他,不要急,他给我的爱让他先放起来,见面以后,给我好多好多,让我品尝。对了,妈,你把我的照片给爸寄去了没有?”

  “寄去了,我从巴黎给你爸寄去的。”谢琳娜突然想起契诃夫的小说《万卡》,在圣诞节之夜,万卡给他乡下爷爷写的信,“乡下爷爷收,”一阵辛酸袭上心头,看一眼妈,心想,这也是对紫玉心灵上的一个安慰。

  紫玉当然相信妈妈的话,谢琳娜正在向妈妈递眼色,问阿廖沙之死的消息女儿知道不知道之即,紫玉提出了那个敏感的问题:“妈,我在学校不能讲我的爸爸是谢金大雨吗?”

  “你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呢?”谢琳娜问。

  “同学们向我致敬,说阿廖沙叔叔是个英雄,我是英雄的女儿,向我学习。我本来想说,我爸爸是谢金大雨,可是,报名的时候报的爸爸是阿廖沙,阿廖沙叔叔牺牲是真的吗?”

  妈妈说:“真的,紫玉,妈这次回来就是为阿廖沙叔叔送行。明天我们一起去向你们老师请假,你要承认阿廖沙是你爸爸,现在还不能讲谢金大雨是你爸爸。”紫玉点点头。

  谢琳娜说:“明天下午,咱们和姥姥一起坐飞机去阿拉木图。紫玉,妈问你,你的汉语和俄语那个说得好?”

  紫玉不明白妈妈用意,看姥姥,乌斯金娜让她如实告诉妈妈。她说:“汉族没有考过试,我在家说汉语,出门说俄语,不知道哪方面好。”

  乌斯金娜说:“紫玉现在会写两千陆百个汉字了。”她对紫玉说:“你妈的意思是到斯捷潘爷爷家不说汉语,你能把意思表达明白吗?”

  “当然可以呀?”她自负地望着姥姥。

  姥姥问:“你怎样表示自己的悲伤呢?”

  “阿廖沙爸爸从小就很爱我呀,他牺牲了我当然很悲痛,爸爸使苏联红军免受重大损失,我要继承爸爸的遗志,为保卫世界和平去献身,现在就是好好学习。”

  “妈妈,”谢琳娜问乌斯金娜:“这些话是你教育她的吗?”

  丽达说:“一部分是我教她的,一部分是学校老师的意思。”

  “这就好,这就好,”谢琳娜说,“这就使我不至于太违心了。紫玉,你现在是烈士的子女,那将有很大的荣誉,把你真正的爸爸压在心底,将来我一定把你交给你爸爸。”

  “你也得交给我爸爸呀。”

  “是,是,”谢琳娜说:“你那个坏蛋爸爸真了不起。你还是把今天的作业做了去,别的事情咱们在飞机上说。”

  伊利亚·阿廖沙的追悼会在尼基塔·索斯洛夫所辖H军军部举行,其他在五月二日中苏边境冲突中牺牲的军官、士兵的追悼会早已开过。阿廖沙在这次边界冲突中被追认授于特等功,由于他深入险境,获取重要军事情报,使苏联军队免受重大伤亡。伊利亚·斯捷潘要求让阿廖沙的妻子和女儿参加追悼会,并见上阿廖沙最后一面。

  乌斯金娜、谢琳娜、紫玉三人到阿拉木图第二天一早,在伊利亚·斯捷潘的陪同下到达H军部,第三天上午举行的追悼会。在追悼会后,向谢琳娜颁发了阿廖沙的英雄勋章,列宁勋章,烈士证书,由于谢琳娜现在是法国公民,证书由伊利亚·费柯列娃的外祖母乌斯金娜·丽达保管。在讨论由谁保管的时候,尼基塔·索斯洛夫提出由伊利亚·斯捷潘代领及保存,斯捷潘提出由儿媳妇和孙女儿保存适合,后来达成协议由丽达保管,谢琳娜在苏联居住的时候,交给谢琳娜。

  丽达十分感谢她的学生。斯捷潘知道紫玉不是阿廖沙的女儿,阿廖沙告诉爸爸,那是金大雨的女儿,金大雨是他在阿约累的时候交上的中国朋友。

  回到阿拉木图的第二天,伊利亚·斯捷潘通过克格勃系统招来了苏汉文,在他被接受克格勃训练时,改名为苏拉里·多伦斯基。

  苏拉里·多伦斯基现在有一对深潭似的鹰一般的眼睛,在他的耳根两侧和脖颈上有火烧伤和棍刺的疤痕,他的两只手背也有白色的烧伤疤痕。他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苏汉文了,连外表也不是了。

  他被带进斯捷潘的办公室,这位将军和他握了手,把他带进里间会客室。客气地对他说:“待会儿你们坦城地相谈。”

  他那鹰的眼睛直视斯捷潘说:“服从命令。”

  “我没有命令你,或许是朋友式地谈话。”斯捷潘说。

  说话间,丽达在前,谢琳娜扶着紫玉在后。见了她们三人,多伦斯基立即起身。丽达上前与他的握手,说:“多伦斯基,您好。”

  谢琳娜则惊异地看他,然后上去握手说:“苏汉文,您好。”

  苏汉文纠正说:“是多伦斯基,苏汉文已死。”

  斯捷潘向他们交待:“多伦斯基不用忌讳,你们都用汉语讲。”他请乌斯金娜把话翻译给苏汉文,说完就走了。

  苏汉文对谢琳娜说:“没想到在这里,是这样再见草原上的最好骑手。”

  紫玉望着妈妈,又看看苏汉文,问姥姥:“妈妈是最好的骑手?”

  姥姥说:“你妈的故事多得很,得过最好骑手的荣誉,还有一支美丽的羊羔,可是,那不是个人的荣誉,却都让你妈拿上了。”

  苏汉文说:“我是在那次刁羊的时候认识你妈妈,你妈不认识我。”

  “认识。”谢琳娜说:“那天晚上你给我们送去了大衣。你能不能告诉我汉文同志,是怎么认识金大雨的?”

  苏汉文说:“第一次见面还是你赛马时,见到一个小伙子冒险保护一个美丽女孩,他们关系肯定不一般,后来知道你是他妹妹。第二次见面时他就是我的连长了,他让我们叫他谢金连长,当时认为他是复姓。谢金连长这个人非常好,是我们十三户人家的救命恩人,他向兵团要求,接收我们为国家职工。在七月三日的外逃中,柳平荣爸爸牺牲,我们民兵也打死两名外逃分子,结下怨恨,那时,边境二十五公里内地方居民内迁,我们跟着内迁的话,几个民兵的家人恐怕是没命了。”

  “他为什么不上学去呢?”谢琳娜发出了疑问:“那时,鲁那尼娅、别西卡告诉我,大雨可能是那里的领导,我不相信,以为是临时的。”她望望妈妈。

  乌斯金娜说:“你想,爷爷受了重伤,在中国内部的阶级斗争那么激烈,政治审查那么严格,那年去航空学校的事你不记得了?我想是你爷爷的主张。”

  苏汉文说:“崔爷爷一直在保护我们连长,在我们连长遇难的时候,他到兵团找到张仲瀚政委,才不批判他,*中两派斗争最激烈的时候,他带着病找到周总理,才保护了连长。”

  谢琳娜听说金大雨遇难,心里顿时不平静起来,急忙问:“大雨遇到什么难事了,汉文同志,能告诉我吗?”

  苏汉文说:“还是在社教运动中的事。谢金连长在一九六二年的边境工作中是立了大功的人,兵团司令部给他发了奖状、立功证书。在社教中,中国叫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扯出他的家庭历史问题,和你、你妈的关系。他在边境斗争中成绩突出,他父亲的历史问题已经交待明白,可以给他的预备党员转正,但是必须宣布和你们母女断绝关系。”

  紫玉瞪着一双大眼望着苏汉文,看看妈妈,又望望姥姥。姥姥则是心态平和,似乎知道了答案。谢琳娜则痛苦的说:“他就不能灵活些,就宣布断了嘛,我们是苏修嘛!”

  苏汉文笑笑,眼神是那么严历,说:“谢金连长是啥人,你们比我更清楚。他宁愿不要党员转正,绝不宣布与你们断绝关系。”

  “爸爸,好爸爸!”紫玉忍不住哭了。

  苏汉文则迷网了,这个女孩,竟然是金连长的女儿!他细细地看紫玉,那脸部的轮廓,那卷发的波浪,那细条的身材,除了她妈的美,尽是连长影子,他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象姚勤子那样漂亮的女子跟在他身后,他不屑于一顾,顿时感到不仅谢金连长,就是眼前的三个女子,都是人中的楷模。乌斯金娜凑在他耳边,俏声对他说,大雨的死讯不要在紫玉面前透露。他一边微微点头,那鹰一般的眼睛看着紫玉。紫玉则是童心无邪,袒然相望。

  丽达说:“这个大雨呀!那点财产算什么呢?还有爷爷的嘛,爱情和信仰之间,母子和信仰之间,他竟然把我们看得那么重要。”

  “爸爸看得最重要的是我。”紫玉说,“他不能不要女儿,我把爸的照片每天都带在身上,我叫阿廖沙爸爸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在中国的爸爸,他不会丢掉我。”

  苏汉文说:“事情还不是那么简单,那个谁你们还记得吧,安娜·巴甫洛芙娜和花遇露两口子?”

  “记得,记得,”乌斯金娜急忙问:“他们还好吧?那几次我给你当翻译,教你俄语时不方便问,巴甫洛芙娜的故事你知道吗?”

  “知道。”苏汉文说:“谢金连长给我讲过。真正的问题还是出在他们那里。”

  丽达企望着他说明真相。

  苏汉文说:“社教工作队要求花遇露与安娜·巴甫洛芙娜解除婚姻关系,否则不给他党员登记。连长在旱獭城是人所共知的。在你们离开中国之后,《旱獭报》连续发了三篇文章,赞扬你们俩,赞扬谢金连长和乐山,对崔爷爷就不用说了,谢金连长离开学校的时候,全校向他学习,也有整版的文章介绍他和你们的先进事迹,爱国事迹,都知道谢金连长是你的好儿子,在俄罗斯人圈子中,有些人有事了就去找他。巴甫洛芙娜通过我,要谢金连长到学校与她见面。”

  丽达问:“你是怎样认识巴甫洛芙娜的?”

  “我认识她的时候巴甫鲁什卡还没有出事,我会一点俄语,想深造,在巴甫鲁什卡巡回医疗的时候,请他给我介绍个老师,认识了巴甫洛芙娜。”

  乌斯金娜“哦”了一声,苏汉文继续说:“谢金连长说巴甫洛芙娜老师和你是好朋友,是个十分珍重爱情和中苏友谊的人,她的事情连长一定给办。谁知道她给连长出了个大难题,就是让他劝解花遇露与她离婚。她要花遇露保住党籍,让她去面对压力,让她把爱情带走,有他的爱情,就有力量,就能面对一切压力。花遇露坚决不离婚,反问谢金连长为什么不宣布与你们母女断绝关系。”

  丽达怅惘地望着天花花棚,轻声说:“怎么会这样啊,巴甫洛芙娜也是中国共产党党员哪!怎么会呢,历史竟然这样重复。花遇露的父母,花金柱和阿尔芙洛·玛利娅在一九三八年的时候也面临这样的决择……”

  她向他们介绍起那段辛酸的往事——

  花遇露的父亲米什卡·夫罗伊勃诺夫,汉语名花金柱,在一九三九年花遇露随父亲迁陟到旱獭城。在苏联,从一九三八年开始,政府要迁返所有的华侨回国。当时的华侨对那项政策变化非常不满,在苏联国内战争的时候,有相当一部分华侨参加了反对高尔察克、邓尼金、尤登尼奇的战争,甚至组成了中国团队。卫国战争爆发,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归国的华侨组成团队参加反法西斯战争。在莫斯科保卫战中,曾经有一个华人的独立团参战。驱赶华侨返回中国,是斯大林的主张,那个行为,不仅伤害了那部分华人的心,也伤害了许多俄罗斯人的心,他们已经组成了汉族人和俄罗斯族人的家庭。那个错误主张,来源于苏联最高军事法庭编造的所谓“布哈林右派和托派联盟阴谋集团”,斯大林自己没有识破纳粹德国准备进攻苏联的阴谋,在对内的大清洗中,把汉族人当成威协苏联安全的一个因素,采取坚决的政策迁返华侨回中国,凡华侨与苏联女子结婚的,妻子和儿女们可以留在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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