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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紫丁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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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跟爸爸、妈妈睡一起,让哥哥好好休息。小平阳非常任性,非要和他睡一起不可。他表示欢迎,柳成荫也只好由她。

  小孩子睡得极深沉,第二天他们走的时候没有惊醒她,他请柳成荫、金雁代他俩向平阳解释,大人们不把小孩子的事当会事,没有解释,到后来见面时平阳说他不懂礼貌。

  他最发愁的是到家以后,按照谢琳娜直率到有些憨的性格,会给妈讲他们的*韵事,即使不讲,照片洗出来是什么结果?他问她真要把胶卷给妈冲洗?她说让妈放大成四吋的。他说妈要批评他们,她说妈想要外孙儿。他问她真的要生孩子?她说开什么玩笑,他们的一次爱做得前不见古人,后难有来者,她用尽了心血,他竟当儿戏!她真有些可怜兮兮的快要落泪一般。

  金大雨汗颜无地,支吾着,说她曲解了他的本意。

  她说妈说“穿过一根丝”就是指的孩子,孩子才是最宝贵的。他问考学怎么办?她说他先考,她生了孩子以后再考。她比他小两岁,晚一年能赶上他;或者都考,要生孩子时她休学,误上几个月课能赶上。他说当然,妻子聪明嘛;可是,没有结婚登记呀,男二十,女十八才到结婚年龄。

  她说他们均已经超过了结婚的最低年龄几个月了。他说她的脸皮厚得可以。她问他现在就要背叛誓言是不是?他脸红了,嗫嚅着说合法手续没有。

  她说不管,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她问:“夫君,你不会是装傻吧,我必须有你的孩子才不会离开中国,你非要我哭给你看?表现出非常的悲痛?笑着做咱们应当做的一切,留下的全是美的印象,不是更好么?那些照片,洗出来,挑几张最优秀的,随身带上,有空就欣赏。”

  金大雨想,原来她考虑得那样深沉和痛苦,相比之下自己对与她的爱情是那样浅薄。他觉得自己猥琐不堪,她那样光彩照人,嗫嚅着说:“琳,我对不起你”。

  她说:“夫君,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

  金大雨张口结舌:“不,不,琳,怎么能那样说,我木讷到你对我做出这样大的牺牲竟然没有体会到。”

  她说:“你只要承认我们是正式结婚了,就什么都有了,我的心就放下了。你不是木讷,我知道,你是装糊涂,不让我分担你的痛苦。”

  到家之后,他俩欢天喜地把*以外的事全部告诉妈,当丽达听到花花扑到猎物的证明后高兴得鼓掌相庆。吃完饭,洗完澡她就让他俩早点休息。两人回到各自房间,在床上睡了一觉之后再也睡不下去。她看看表,凌晨两点钟,她悄悄地起身,穿上她的软底牛皮体操鞋,轻轻地开门出去,轻轻地关上门,像猫一样到他门口,轻轻的紧三下再缓三下,推开门。他知道是她,没有做声。她无声无息地关上门,到他床边,掀开他的被子,像小鸡出壳一般把睡衣滑脱在地上,像泥鳅一般钻进他的被窝,把他抱住,顺手脱去他的短裤,他也紧抱住她,两人如漆似胶地亲吻,身子扭妮了起来。

  他说妈妈会知道的,她说就要让妈知道,他们是光明正大的结婚,让妈为他们办结婚登记手续,最重要的是怀上孩子。他问要是怀不上呢?她抓住他的*往她的敏感处放,说就看他那个东西了,表面上那么雄壮,不知它实际管用不管。他把嘴对着她的鼻子说她让他消魂,她说她的魂早被他勾走了。他太美了,太健壮了,她好满足。她要他把灯打开,看着*激情高。他说闭起眼想她的美,结合她的柔情,更好。她说他真会享受,精神和肉体结合,比她的境界高。

  他问:“琳,你真的走了我怎么办?”

  她说:“你还不放心我?”她推他下去,说她在上边,现在不疼了。

  他说:“你总算说了个‘疼’字”。

  单人铺窄,翻起身子来费劲,两人就那么翻翻覆覆地上上下下,一会儿颠鸾倒凤,头对脚,脚对头,使谢琳娜感到美妙万分,她起身把灯开开,问他从意想走到现实是不是更有激情?他并不答话,站起身抱住她,裸胸相拥,把她摔倒在床上,她问:“你和妈也能这样?”

  他说不敢,她是妈。

  她问她和妈谁好?她见他无法回答,补充说她们俩谁的性感好?他说性感是很深的学问,在妈身上是母亲和儿子的那种感受,和她怎么能比较?她问他对她的感受能不能说具体些?他说她非常美妙,身上光滑,有力,浑身像春天的阳光。他自卑地说真的说不上来,反正美妙得很,仿佛在梦幻当中,又那么实在。她说自己应当让妈教给些精妙的技巧。他说:“琳,我不想讲话,让我好好体会你吧。”

  这一场爱做得他们消耗尽了青春之力,两人搂得紧紧地睡了。

  规律的生物钟敲醒他们该起床锻炼身体,猛挣开眼,天已亮了,他怕妈妈发现,急忙推醒她。她故意拖延,他给她穿上睡衣,她大声打了哈欠,他说小声些,求她了,别让妈知道。“好,”她大声说,“别让妈知道”。她穿上体操鞋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们困慵的表情怎能逃过丽达的眼睛?丽达认为他们*合情合理,只要不影响学习和锻炼身体。可是,当她把四卷照片冲洗出来,每片放大两张烤干,看了之后,大吃一惊:这两个东西,够浪漫了。她心里嫉妒起来,自己年轻时候怎么没有想到那些情节:是的,那是战争年代,洪明是残废人。我那有缺陷的爱情!

  她又原谅自己的命运:我和洪明精神上没有缺陷,像这两个小东西一样富有。这两个小家伙,怀上孕怎么办?给他们办结婚登记,谢琳娜生孩子不上学了?上学,孩子交给谁养?她感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两个孩子会知道轻重的,谢琳娜让我洗那些照片的意义可不是告诉我他们俩做了爱,也不是告诉我大雨是她的人,不让我夺她的爱。那是什么呢?她想逮住他俩*的情景,觉得会伤害他俩之间的感情。

  她正在想着处理办法,不料谢琳娜找上门来,在那天吃过饭之后,她到她卧室,趴在她妈肩上,涎皮赖脸地问:“妈,照片洗出来了没有?”

  丽达生气地斜看她一眼:“你把大雨叫来。”

  她伸了伸舌头,做个怪象,跳着出去了,见了他,拉上就走,说:“妈问你什么你全推在我身上。”

  丽达把放大的照片摆满了一张桌子,指着照片说:“你俩的摄影水平不错,尤其特写,更绝妙的是和豹子花花母子仨的绝顶*。”

  谢琳娜说:“妈,有什么话直说吧,摄影技术是你教的,好与不好也就那个水平。”

  妈说:“你俩没有考虑到后果。”

  谢琳娜说:“我只知道妈要我怀上大雨的孩子。”

  “大雨,大雨,哥也不叫了,成了真夫妻!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怀上大雨的孩子?”

  谢琳娜说:“‘江洋湖海,将心萦系,穿过一根丝。’妈,你要走,为自己找理由,把橡树大院比喻为快干涸的车辙,用庄子的话暗示我们。你说橡树大院是荷花似水,但周围的水流走了,中苏两党论战,把咱们论得心里好难受。妈,你走了,把我和大雨丢下。其实你也想让我走,可是我丢不开我的夫君,你能丢开,我丢不开,我害怕。妈,我真的非常害怕丢了大雨——”她的眼泪豆噗哒噗哒往下落。

  “别讲了谢琳娜!妈说了不走。”丽达把她抱在怀里,放声地哭。她用另一只胳膊搂过金大雨,哽咽着说:“大雨,妈不走了。”

  儿子说:“妈,你别再哄我了。”

  妈妈说:“妈没有哄你。”

  女儿问:“爷爷干什么去了?妈,你不要连自己也哄。妈,我要怀上大雨的孩子,我们面对着父母的照片,面对着高山大川,面对着太阳三拜结为夫妻,就是要今生今世永不离开。你说那些照片不该照么?”

  丽达从悲痛中冷静下来,三人并肩坐在床上,她说:“谢琳娜想得也对。本来准备等爷爷回来后再告诉你们。他现在还没有回来,可能事情处理得不理想。爷爷这次去苏联,请伊利亚&;#8226;爱伦堡帮助,到瑞士,去法国,是想通过波伏瓦、萨特他们,和瑞士大使馆联系,把在银行的手续办利索,无法带走的几十斤东西留下,将来万一有一天需要用时好用。还有你爸爸,你爷爷的勋章,也在留着,为你们将来考虑,我用不着那些钱。”

  “妈,我错怪你了。”谢琳娜抓住她的手说。

  “没有。”她为谢琳娜抹着泪说:“当时我是想借边民外逃机会离开中国,你俩不走就丢下你俩,也好照顾爷爷。爷爷支持我走,但是爷爷不支持我和外逃的群众一起走。我和你爷爷要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到苏联到法国都没有问题,到了以后再办手续都可以。”

  “他们是要排脓。妈,你那么清白,你是个反法西斯战士,是心系人类命运的思想家。”儿子亲着她的脸说:“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也毁了琳。”

  谢琳娜生气地说:“大雨,我最不爱听你说的这些话,谁拖累谁,谁毁了谁?要是你心里确实有妈,有我,再不要讲了,我是你妻子,忘了吗?”

  丽达握着他手说:“儿子,谢琳娜说得对,不要凭你的自卑情绪认识问题,在咱们这个家里,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相悖。妈认为那是进步的,是新型文化,咱们都在追求高尚情操,高尚人格,高尚道德,追求崇高的理想,在现实中处处碰壁,咱们都认了,凡事不可强求。咱们一家人,四颗心,在重要问题上是一颗心,把成斤的黄金不当一会事儿,把一只蚕看得比一条新裙子还重要。你爷爷把近三十斤黄金不当一会事,把在共产党体制里最高的奖赏列宁勋章看得那么平淡,他追求的什么?要的什么?就是友爱、关心、人之间的亲情。你怎么可以说你连累了我们呢?那意思是说你和我、谢琳娜、你爷爷不是一家人,不是一条心。岂不让我心凉?让你的爱妻心凉?”

  “妈,你再说一遍。”谢琳娜捧着她妈脸,恳求道。

  妈妈问说什么?谢琳娜说她刚才最后那句话。金大雨红着脸,妈妈说:“我说你是大雨的爱妻,不愿意了?”

  “妈——”谢琳娜放声大哭起来。

  三个人都哭了起来。哭了一阵,丽达抽泣着说:“等爷爷回来,就到民政部门登记,给你俩举行婚礼。”

  “妈,”谢琳娜小声地说,“我与大雨是拜了天地的,还宣了誓,不能不算数。”

  妈妈说:“算,要当着我和爷爷的面再宣一次誓,让我们听一听,对外,以后看机会。”

  崔正冈仍然没有回来。

  全家人对他焦急地等待,丽达心怀忐忑,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天气渐渐热起来,牛羊的生仔、产羔接近尾声。边界上骚乱的场面大了。在五天以前,从学校北边的大路上,过来五、六辆卡车,以后每天增多四、五辆,三、四辆不等,为去苏的逃民装载行装和牛羊;她在中午回家的时候,经常见到汽车从羊圈子那边的牧场上扬起尘土,上边是人、家具、毡房、马、驼,向西北方向驶去,消失在草原的深处。

  她站在窗前,夕阳晚照,窗前紫丁香的花香一阵阵扑来。那些紫丁香,归她管理十多年了,谢琳娜和金大雨在那调皮捣蛋的年龄种的那棵已经四年了,长得有鸡蛋那么粗,分出三枝细枝,其它的老丁香树,长成一大丛一大丛,每丛占地近二十多平方米,十分茂密地遮在窗前,遮过半个窗高。紫花满树,绿叶稀少,如团团紫霞,把橡树大院围得眼花缭乱。透过紫丁香新展的枝叶和花的间隙,望着加吾尔塔木河与多尔布津河交汇的河滩,那里绿树成荫,青草旺盛,百花盛开。昨天过来的几群牲畜在那里驻一个夜晚,早晨不知何处去了。

  中午,乐山来告诉她,家里的羊群已有六百二十只羊,问她多出来的羊怎么办,她让乐山把自己家的羊看好,别人的羊赶走。乐山说没得法子,他挡不住草原上落群的羊不来合群。她说,现在乱,晚上把羊赶回,把羊圈子那儿的东西搬回来,吩咐他千万不要拾他人的东西。乐山说她的话记住了,无可奈何地走了。她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教务主任问她塞维娅和他的儿女被绑架走了,知道不知道?

  丽达吃惊地望一会儿朱恩永,什么话也没有讲。朱恩永走的时候拍一拍她的肩膀,这意味是很深长的。平时她与朱恩永来往不多,她敬慕他的学识,他敬慕她的人格。反右派的时候,不是丽达他就成为标准右派。

  下午她上完两节课就骑上自行车去苏联领事馆,交涉她坚决不去苏联的意见,对塞维娅的举动不适合她;进过激烈的争辩,她用抗议的方式回到家里。她望着夕阳,平静自己的心绪,不要让两个孩子看出她的痛苦和愤慨。

  儿子见她伫立在窗前,轻轻地站在她背后,缓缓地抱住她双肩,把两手放在她胸上,小声叫妈,说听艾山讲,塞维娅和薇拉被绑架走了。

  她回答知道了,说薇拉是愿意走的,她被绑架走有可能,塞维娅是决定不走的。儿子说那是昨天发生的事,星期天人们在自己家里,到家里绑架人,欺服到家门上,政府仍然不管,那是什么政策?是没有力量管?是忍让?

  丽达转过身,和儿子接个吻,搂住儿子脖子,问儿子,见了,听了,分析是哪种原因?金大雨说是没有力量。丽达说有一定理由,说出来听听。

  他说县公安局就三十来个人,军分区一百多个人,总共也只有一营兵力,民兵的枪枝全部收缴入库,那点力量什么也干不成。

  丽达说那是表面的,公安、部队调起来都很快。她说他没有打过仗,不知道军事的虚虚实实,重要的是*,宗教问题,东土耳其斯坦运动问题,爷爷说得深刻,是毛泽东要把那些复杂的问题交给苏联。三区革命时候,斯大林利用那个问题,使盛世才焦头烂额。现在,这块基地是王震建立起来的,有力量。王胡子有些本事,他虽然不在这里主持工作,他要来不是毛泽东的一句话嘛,他和毛泽东的关系非同一般。中国要把复杂问题简单化处理,表现得软弱,可是,哀兵必胜,那是老子的话,中国用的是后发制人。那本来是个战术思想,拿到战略上使用,部分人民就要遭殃。当然,民兵武器收回,边防战士不巡逻,野战军不露面,让王震的兵团基础扛着,只要不流血,毛泽东就是最大赢家。

  儿子说妈到底经过了大阵仗,经过了战火洗礼。她说别夸她,还是儿子使她想通了。她问谢琳娜回来了吧?他说她在前院,帮助乐山收拾爷爷东西。丽达让儿子叫女儿回来,东西让乐山收拾,不然他们来不及了。

  他刚出门,迎头碰上谢琳娜,说妈找她。她问啥事?他说不知道。谢琳娜发着牢骚说苏联老大哥太过分了吧,怎么到人家家里绑架人?那是威胁!

  她决心不去苏联,对绑架人的事特别敏感,对妈妈绑架怎么办?她觉得事情很严重,进门悄声地坐在妈妈床上,等待妈妈说话。丽达说她俩得出去躲一躲,让她把东西收拾一下,大雨留下,和乐山守在家里。谢琳娜问是现在?妈妈说是,别的事回头再说。女儿迟疑地问事情有那么严重吗?妈妈说现在不讨论事情是否严重,先准备,就是几件衣服,洗脸用具。她还要教书,他俩还要上课。妈妈问他俩吃啥?今晚还有机会做些好的,躲过*不知得多长时间,那可没有做饭的机会。

  “没有心情吃饭。”谢琳娜手抠着床单说。

  妈妈说饭还是要好好吃,也许事情没有这么严重,也许比她想象的还严重,事情还没有发生,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

  金大雨用敬佩的目光望着妈,他一直为妈的胆识欣慰。他拉起谢琳娜的手,她回头问妈带哪一身衣服。妈妈说她自己准备,带那件玉色布拉基就可以了,她不让儿女管她的起居用品。到门口,回头对他俩说,炒几个菜,喝两口酒,吃点汤揪片。

  他俩相顾笑笑,谢琳娜说他傻到家了,她妈的意思是她要离开他,说不定多少天,让他俩说些悄悄话,多亲热一会儿。

  他笑着与她并肩到她的卧室。他俩还没有合床,虽然每天都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她的床就是他的床,丽达不干涉他们,她只是要求他们*不要过多,不可荒废学业,不可贪睡,每天早晨必须早起锻炼身体。

  谢琳娜拿出那件丁香色连衣裙问他:“大雨,我带上这件换洗,那些照片我都要带上。”

  他说:“你也不害臊?那件丁香色连衣裙你得留下。”

  她问:“为什么害臊?那件——”

  他说:“你不在我身边时,把那条裙子放枕边,见到它,我就回到结婚的情景中。”

  “夫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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