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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紫丁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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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绩是在考试之后一个月,罗云凤从地委组织部得知的。她把消息悄悄地告诉丽达,说现在正在进行政治审查。

  丽达问学校的意见呢?书记说当然是金大雨和郝志远了。

  丽达问:“还有变化?”她又急忙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问不应该知道的事。”

  书记说她只知道那些,请丽达不要外传考试成绩和体验结果。丽达说她明白。

  罗云凤是有意暗示,金大雨固然是个尖子,但招生要求的政治条件非常高,必须要填报祖父、奶奶、父亲、母亲和考生本人三代的历史。金大雨在这方面只是有希望,能不能被录取,要看丽达、崔正冈是否能够利用他们的影响去争取。对丽达来讲,并不是积极地要儿子去航空学院,只是听之任之。她胸怀坦荡,她和金大雨、崔正冈的关系,各级组织都知道,在法律上也得到认可,至于政治上可靠与否,对于她和崔正冈来说,任何一个共产党的政权也不会怀疑他们的忠诚。丽达把那个信息告诉崔正冈,老汉非常高兴,他告诉丽达,要为孙子好好送行,给他做儿件好衣服,全家人在一起好好地说说话。

  丽达见崔正冈非常重视,按照他的要求,为儿子添置了两套内衣和外衣。谢琳娜笑妈妈不知规矩,航空学院的学生都是军人,军人的服装统一制作。丽达说她做是做妈的心意。她问女儿给她哥的送行礼是什么?女儿说她妈杞人忧天,真的确定她哥会走?到哥走的时候,她自然有自己的礼物。谢琳娜的话提醒了崔正冈,说丽达好像一直在顺着他的意思做事,连谢琳娜也没有她哥要离开的预感,等事情定下来再准备也来得及。

  金大雨面对一家人关爱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说不出的感激。最令他不安的是面对爷爷,他两鬓苍苍,不应当再放牧牛羊了,家里的牲畜,得想办法处理掉。崔正冈看出他心里的阴郁,问他有什么事?丽达和谢琳娜把目光都投向他。他在沙发上动动身子,望着妈,说爷爷头发白有一半了。丽达对老汉说孙子关心他,把牲畜交给公家,不管了。崔正冈看看她,没有做声;她以为他不同意,说要不雇个人来帮他干。他平和地出口长气,说凭他的身体,再干十年还可以,不过世事难料,当大饥荒来到的时候,那些牲畜想保也不一定保得住。

  谢琳娜坐在金大雨身边,对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话,崔正冈问他们讲什么秘密?谢琳娜说她哥走了,她学习忙,没人逗爷爷开心,她哥难过,想让妈给找个奶奶。

  崔正冈大笑起来,流出了眼泪,更多的是激动的泪水,在枪林弹雨中也没有这样激动过。

  丽达问:“你们看好了奶奶?”

  金大雨要妈别笑他,他想如果真的走,妹妹考上大学也得走,妈还要教学,爷爷总得要个人照应。崔正冈问他俩,都不想管他了?爷爷揭谢琳娜的隐私说:“你可是对我说过悄悄话,别到时候让爷爷找你麻烦。我想好啦,你俩成材要不了十年,我最少还有十年的健康,你妈还年轻,咱们家是个理想的家庭梯队,真要给你们找个奶奶,才是大麻烦,破坏了理想的家庭梯队。我们是个经过世乱的家,是个开创光明的家。”

  丽达说:“你们看,爷爷行伍出身,经常有诗人的语言。”

  崔正冈说:“丽达你想让家和世界的进步相联系,想让他兄妹成为国际公民,太理想化,把世界看得过分光明。我看重现实,先要安身立命,再去追求理想,这是我主张大雨去航空学院的理由。目光虽然不远,可是大雨学成了,他的人生比我和你辉煌得多。”

  在崔正冈看来,金大雨到航空学院学习能够比较轻松地实现一生的辉煌,可是在他们的家庭谈心之后十天,学校放寒假的第二天,录取通知下来,是卜岚和程子才被录取。

  丽达对金大雨去航空学院与否无特别追求,但既然文化考试和体验都是第一名却没有被录取,肯定是政治审查不合格,她要问个究竟。得到的答复是金大雨在政治上没有问题,只是在血缘关系上不符合条件,他与郝志远的共同点是:他们的父亲都担任过国民党军官。

  丽达坠入云山雾海之中。

  开春,*部领导找乌斯金娜·丽达谈话,要她把家里的牲畜交给国家。她提出质疑,自己不是*人士,为什么*部找她谈话?程德勇说她是苏侨,她问程德勇是什么侨?他和沙皇还是同姓,*部副部长面红耳赤。她说自己是中国公民,不是苏桥,她丈夫、女儿、儿子都是中国公民。程德勇无话可说,走了。

  之后组织部副部长找她谈话,也是为她家的牲畜问题,她说那个问题请他们直接找她叔谈,那是他的工作。她早就要他不干了,他不愿意,说自己身体还好。副部长说崔正冈退休按红军对待。丽达说她叔就是想放牲口,不占谁的位置,不挡谁的路,还有什么不可以?副部长说组织上不是那个意思,丽达应当明白为什么要那部分牲畜,她说不明白。副部长说国家遇到建国以来最困难时期,苏联专家撤走,涉及国家命脉的建设项目停下,苏联政府要中国偿还在朝鲜战场上欠的债务,加上几年的天灾人祸,造成国库空虚,现在全国人民在勒紧裤腰带给苏联还债。

  丽达说明白了,要牲畜是为了还债。她个人意见把牲畜交出去,她叔那里,只要他们说明意图,他会同意的。副部长说还要给他们留一部分。丽达说那是组织上与她叔谈的内容,她不要听。她严肃地说明,他们个人财产,从苏联过来时带的财产,还有苏联政府赠与给她和她叔的财产不可以动。

  组织部与崔正冈谈话的结果是他同意交出大部分牲畜给国家,向苏联还债,但必须留下一百只生产羊、五匹马、六头牛、两峰驼。组织部认为留下的太多,崔正冈说趁他没有反悔,明天来人把牲畜赶走,等他反悔了大家都不好看。他说他不是地主、资本家,就是进行*改革,也没有理由没收他的财产。

  组织部人走后,崔正冈从南院到北院,丽达还在学校,院内静悄悄的。他走到豹房,阳阳、花花到门口迎接他。他放它们出门,它俩友好地看他一眼,然后蹿了出去,爬上橡树,在树上开心地玩耍起来。他看它俩玩,心里升起了许多惆怅,默默地说:“你俩也该走了。”

  他听到轻轻的推大门声,那轻轻的脚步声表明是丽达回来了,他没有回头,丽达先和他打招呼:“叔,逗它俩玩呢。”

  他说该让它们走了。丽达说下月开始,学生的定量粮减到九公斤。老汉问是减一个月?丽达说是每月定量九公斤。老汉心情沉重的说,旱獭城是个鱼米之乡,竟糟糕到这步天地。丽达说老风口通车了,已经开始向外调粮。崔正冈说调也没有多少粮,大家不愁没有吃喝,无人储备粮食。他望着阳阳、花花说:“让它们回到大自然吧。”

  她说它们会捉鱼、捉旱獭、狐狸、兔子、老鼠,饿不死。老汉说狐狸肉不好吃,放的屁太臭,破坏它们嗅觉,一般不捉狐狸,他担心放出去伤害家畜和人。

  丽达问:“非要放走?鱼汛上来多捕些鱼,晒鱼干喂不行?”

  他说:“喂鱼,喂羊肉不是办法,人还在受着饥饿,再说没有冰窖,肉要变质发臭,晚上放它们出去很危险,事情很难办。”

  她说:“我会制作风干肉,打些野动物,把肉风干?”

  崔正冈眼睛猛然一亮,说:“可以试试,要从现在开始改变它们生活习惯。”

  丽达给阳阳、花花喂干鱼先泡后煮。她把盐腌的和没有腌的分开泡,把盐尽量除去,煮熟,混合给它们吃。

  它俩开始对鱼不太热情,后来喜欢起来,并且对有盐的肉更喜欢。平时,他们经常把自己吃的食物喂它俩,从小至今,习惯了人类的部分饮食。现在,人类面临生活困难的时候,但在这个家里,对它俩的生活影响不十分严重,金大雨对爷爷说鱼汛上来的时候,他和妹妹请假捕鱼,解决阳阳、花花的生活问题。爷爷说完全靠鱼不行。谢琳娜说让她妈做饭多做一些,给它俩吃,有空的时候她和哥带着它们去捉兔子、老鼠、黄羊、旱獭、还有野猪。

  爷爷说:“那要到山里边,到苇湖里边,你们有那个时间?也不能带上它俩大白天在路上走,不像它们小时候了,它俩可以把一只熊围杀。”

  谢琳娜说晚上放出去,它俩很自觉,放出去的几次,天刚亮就回来了。崔正冈说其实它们就没有跑远,现在不敢跑远,它们身上多了人对它的爱,少了野性,多了人性,那也是它们去独立生活面临的困难。

  金大雨说地上已经没有积雪,晚上放出去可以捉捕到食物。丽达说,等畜牧局把大部分牲畜赶走以后再教它们捕食,更要教它们躲避人的捕杀,皮太漂亮了,她舍不得把它们放回大自然。崔正冈说再凶残的动物,都知道报恩,都恋家,放出去它们还会回来。在乌拉尔淘金时候养的那只豹子,他走后还守着金洞,把去那洞里淘金的人咬死。

  全家人商量在四月底、五月初鱼汛上来时多打鱼晒成干喂养阳阳、花花,让它俩逐渐适应自然条件之后返回大自然。

  在四月中旬,苏联方面在多尔布津河的中苏交界处拦起一道铁丝网,网眼很小,五百克以上的鱼钻不过。能够摆子的鲤鱼在五百克以上,青黄鱼参加摆子盛会的条件更高,要长到六百克以上,不摆子的鱼没有逆水上游的激情,小鱼从网眼穿过,人们不捕捞。那件事引起旱獭城及多尔布津河两岸居民极为不满,在苇湖腹地靠河边的生产队,不约而同地把芦苇、树枝、枯树等可以漂流的杂物推进河里。两岸居民知道,一年雨水最多的时候在四月二十日至六月十五之间,五月上旬水量最大,总有几场好雨,有时一下就是几天,那些物件漂流下去,被铁丝网挡住,等于筑起一道拦河坝,铁丝网的拉杆、钢筋岂能拦住那万钧之力。

  崔正冈只留下百十头牲畜,牧场还是他的。因为还债,所有公社都把一半以上的牲畜交了上去,草场更加宽裕了。放春假的当天上午,金大雨和谢琳娜就到河滩羊圈和爷爷住在一起。他说浑身酸痛,这俩天要下雨,让大雨回家拿几瓶酒打鱼时喝。他问爷爷水能把铁丝网冲开?爷爷说近两天下去的枯树和苇子很多。他看过铁丝网,是十二号钢丝编织的,拉网的钢筋是三公分直径,它经不起大水冲。

  下午四点多钟,天阴了起来,西边湖面上布满黑色的雨云。不到七点钟就下起雨来。崔正冈对金大雨说一场好雨呀!没有两天睛不起来。让他俩现在好好睡,自己在河边转着,鱼上来的时候,叫他俩。

  谢琳娜问:“不教我听鱼群上来的声音?河面上现在正是千帆竟发的时候,多么开心。”

  爷爷问她带了几节电池?她说四节。又问她家里还有没有了?她回答有,又问现有的不够用吗?

  爷爷说不够,大雨的胆子大,骑马回去再拿几节,夜间河面看不清,没有光照,在水里很危险,树枝、苇子把网绞在一起网就扯烂了。他让谢琳娜去睡,鱼上来了叫她。

  谢琳娜顽皮地说:“我胆子也大呀?现在是最开心时候,充满诗意:大地和远山在倾听着雨声和风声,天色灰蒙蒙的,仿佛夜幕已经拉开。多尔布津河上千帆竟发,那是人类最古老的帆船——树枝和枯干,在烟雨中如朦艟战舰,驰向山的前边,与老大哥设置的铁丝网开战。”

  金大雨和爷爷笑起来,称赞是首好诗,要告诉妈,女诗人谢琳娜吟了一首震古烁今的伟大诗篇。诗人情绪高涨,问:“哥记住了没有,要不要再吟诵一遍?”

  他说记住了,便转身催马而去,回头说妈一定会高度平价她的杰作。

  金大雨回家取来仅剩的四节电池时,水面更加涨起,爷爷说铁丝网那里现在一定很好看,水坝已经高高的筑起了。他要爷爷带他去看,爷爷说不行,到那里天就黑了,路难走,来回快马得两个小时,那时鱼群说不定就上来了,铁丝网被冲开看就没有意思了。

  他说太遗憾了,要爷爷给他讲一讲水冲开铁丝网是怎样的情景。崔正冈看一眼谢琳娜,说自己不是诗人,说不准,依他看铁丝网拉得不好,网编织得太高,至少有四米,四道钢筋。钢丝的网眼打的是死眼结,结实固然结实,可是老百姓有土办法,树枝、芦苇、杂草下去堵在一起就是一道堤坝,堤坝形成,这边就是水库。几根钢筋怎么可以作堤坝?金大雨问要是爷爷当指挥,铁丝网怎么拉?老汉说简单得很,不拉。金大雨笑了,说当然,那样最简单。

  崔正冈说理儿也就是那个理儿,那样大的河,不让鱼往上摆子,鱼们就不能生儿育女,它们就不愿意。想通过一道铁丝网让千千万万的人吃不上鱼,违背了鱼心和民心,决定了这道铁丝网的命运。

  谢琳娜说真是天助她也。

  崔正冈忽然让谢琳娜听水里是什么声音?

  这阵儿雨大起来,天色近黑,水面有大的漂浮物,使鱼顶起的水线模糊不清。雨落水面的点击声,乱乱纷纷,嘈杂入耳。谢琳娜细听,在嘈杂声音之中,在水中传出另一种密密的、细细的、乱乱的,有时候是连续的声音,从水中呼之欲出。

  谢琳娜问&;#1475;“爷,这就是鱼群的声音?”

  崔正冈激奋地说鱼群太密集。下边的铁丝网被水冲开了,全部冲开了!他把她拉在水边,爷孙俩要下去抓鱼。这一老一少,见到能开心地的就开心,那谢琳娜只要说由她性情开心地去玩,去做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不皱眉头。她立马脱了鞋子下水,崔正冈要脱鞋,金大雨不让爷下水,他下。

  谢琳娜下到水里,鱼从她脚踝之间蹿过,极为开心地笑着,啊呀着,叫着好大的鱼,躬腰在水里捉鱼。她蹲下身去,说要抓大鱼,不料果真有一条大鱼。她看到顶起的一条水线,按将上去,那鱼扑棱一声,摆尾走了,她便坐在水里。

  金大雨把她拉起来说:“不碍事,喝口酒就不冷了,那条鱼比那年你钓的那条年龄还大。” 

  她回答大两岁。

  金大雨比她大两岁,他不和她斗嘴,老大哥处处得让着小妹妹。

  崔正冈让金大雨把网拿来,他们在浅水边捞鱼。谢琳娜说深水里有大鱼,金大雨说一条小鱼就把她撞倒,还捞大鱼?崔正冈解释深水中危险,河里的树枝、苇子还在往下冲。像这样的鱼群,就是拉少半张网他爷儿仨也拉不动。

  谢琳娜建议把他们同学叫几个来帮助拉网,学校的饭,就是女同学也吃不饱,还都是吃了拉不下屎的红高粱面。

  金大雨把网背来放在河边,崔正冈要谢琳娜骑黑旋风回去给她妈说,让学校派人来拉鱼和帮助打鱼,把架子车、六根棍都拉来,就说有十吨鱼。

  谢琳娜以为爷爷与她开玩笑,叫声“爷爷——,你也会吹牛了。”

  崔正冈要她快去,爷爷怎么会拿孙女的安全吹牛?问她:“刚才还说自己胆子大,害怕了?我记得我的孙女胆子大的很。”

  她说:“爷爷把我小看的!打狼的英雄常败在我手下。”

  爷爷说:“你别自夸了,为了你的同学们吃几天好饭,难为孙女了。”

  她撒娇说爷爷小看她,要生气的。金大雨说谁敢?谢琳娜做事从来就有大将风度。

  崔正冈说:“谢琳娜你快走,别磨嘴皮了,等你来的时候,这里只少有十吨鱼。”

  谢琳娜抱拳叫一声“遵命!”转身走了。崔正冈对孙子说把一溜烟牵来,马肚带勒紧。说着脱了鞋子、长裤。

  金大雨明白爷爷要用马拉网,他不知怎么拉法,在心里升起了对爷爷的无限敬仰:一个年近七十的老汉,听了谢琳娜一句同学们吃不饱的话,忘了个人的、他心爱孙女的安危,让谢琳娜冒险回家,自己在寒冷中下水,为了不错过鱼群。

  他去岸上牵一溜烟,老汉取来两根一米多长的木棍和斧头。金大雨牵来马的时候他把桩子一高一低的钉好,网的一头在两根木桩上绑好。他让孙子牵着马,把网纲在马鞍上拴好,说孙子劲大,把网杆,他牵马,孙子跟着他走。要孙子不可太贪,网里鱼太多的时候,拉起网杆,让它们跑一部分。他让孙子把裤子、背心脱了,小伙子嘛,不怕。为让他的同学们少挨点饿,受点罪也就受了。

  一溜烟虽然听话,它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儿,水中杂物太多,磕磕碰碰,它不断受惊。夜色黑,爷孙儿俩担心水里的树枝挂破网,有人在岸上打手电就好了。崔正冈只向水里走到近膝盖深处就折头往下走,离岸边也不过五、六米。这是一张二十五米长的中等网,网还没有拉开,网内鱼开始向岸上跳。金大雨激奋得变了嗓音说&;#1475;“爷,网里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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