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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姬-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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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了,我在这里。”顾凉说道,她怀疑周小小是故意认错人,“你说我杀了你的道侣曾凤儿,可我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一个人。”
“呵,死在你手上的人成千上万,又怎能记得清他们的名字和来历?”周小小仗着身高优势审视着顾凉,缓缓拿下身后的丈八紫铜棍,将其竖在地上,眸中杀气腾腾,“凤儿死于不冻海,若无你鼓动万古部族造下滔天杀孽,她断不会无端端地葬送了一缕芳魂。”
顾凉笑了。
“你说得是。”她这样说道,“我也觉得有点可惜,如果你的道侣没有前去不冻海追杀我兄顾弦,她不会死。”
虽然仇人主动找上‘门要求杀人偿命,但是顾凉依旧不后悔血染不冻海,因为这是她对兄长顾弦的守护和敬爱。
周小小却是这样说的:“我不想知道凤儿是怎么死的,我只知道你杀了她。”
他注视着顾凉,语气凝重严肃,态度蛮横不讲理:“昔年凤儿曾救我一命,我当时在天道的见证下起誓,无论以后如何,若有机会,定要还了她这一命。”
顾凉有顾凉的不后悔,他有他的坚持。
在旁人看来,周小小找上顾凉要求决战生死是自不量力,是以卵击石,反正道侣还能再找一个,命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但这是周小小的道。
周小小不是明辨是非的好人,他很自私很怕死,但他有仇必报,他有恩必还。
曾凤儿救了他一命,曾凤儿做了他的道侣,曾凤儿死在不冻海,除了向身为罪魁祸首的顾凉复仇,周小小没有第二个选择。
或许他可以忘记曾凤儿的救命之恩,但他都永远无法结婴,因为他违背了道心和本心。
顾凉看向周小小的眼睛,并不意外地望见了他的无奈和疲惫。
这个人心里并不想为曾凤儿报仇,他向她提出决战生死不得已而为之,或是为了顺利结婴,或是因为其它。
顾凉不需要了解对方的苦衷,可她还是想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杀人之仇偿命,救命之恩抵命,这很寻常。”
听到这句话,周小小脸上的神情像哭又像笑,仿佛戴了一个怪诞的面具。
“是啊,这是很寻常的事。”他说道,“可它关系到你我的身家性命,关系到我的元婴劫,又怎能是小事”
如果可以的话,谁想面对顾容素这种恐怖的对手?
无论别人想不想,周小小是坚决不想的。
顾凉听懂了周小小的意思,说道:“我让追杀我兄之徒葬身不冻海,便不怕你今日找我寻仇;你要还了曾凤儿的救下的一条命,大抵是不怕如她那般死在我手上。”
选择权在周小小而非她,若他提出决战,顾凉不怕与他交手;若他放弃报恩报仇,顾凉也不会主动杀死对方,除非他动了杀心。
得到顾凉许下的承诺,周小小却只是闭了闭眼,随后看着顾凉说道:“决战尚未开始,你便说我要败于你手,未免言之过早。”
他后路已断,没有第二个选择。
如果他能早一步遇到顾凉,也许不会弄成如今这局面。
周小小心中惨笑,恭谨地后退了小半步,抱拳见礼说道:“我乃西漠无名一小卒,欲与你一决生死,请勿手下留情”
言罢,他通过青铜宫殿对顾凉提出决战邀请。
“师妹,勿要冲动。”徐贞秘法传音道,“这个周小小怕是有些古怪,你劫数在即,需查清楚情况才能做出判断和决定。”
刑之樊则上前一步,看着周小小说道:“我是乾坤派刑之樊,修为与你相当,可以代师姐与你决战生死战场。”
周小小笑了,脸上的络腮胡子一阵抖动。
俯视着刑之樊,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刑道友,你与顾容素同门情深,所以敢代顾容素出战,周某心中敬重。但是,你也敢代她去死吗?”
这个问题问得刁钻极了,无论刑之樊回答是还是否,他与顾凉的同门情谊都会出现裂痕。
顾凉没有给刑之樊回答的机会。
她应下了周小小的邀战。
大日城的街道上,周小小和顾凉都消失了。
“顾容素居然真的答应与周小小决战?”人们面上诧异,“我还以为她会拔剑瞬杀周小小,正准备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下来呢。”
“师妹这一次确是鲁莽了。”徐贞心中暗忖,“她不可能不知道周小小来历蹊跷,可她还是选择顺势而为,为何?”
“这事儿邪门。”藏匿在人群中的人同样觉得纳闷,“难道顾容素与周小小通过那几句话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她根本不怕与周小小展开生死决战?”
围观好戏的人们说道:“我们也去观战吧,那周小小肯定知道顾容素的厉害,但他主动提出决战生死,想是有几分获胜把握的。”
徐贞看向阿暝,问道:“你有没有去过青铜宫殿?如果没有,我带你进去。”
阿暝摇摇头,说道:“我没去过。”
刑之樊牵过阿暝的手,拔剑劈碎虚空,眨眼间便与阿暝置身青铜宫殿的观战大厅,徐贞紧随其后,想看戏的人们也陆续出现。
因为这件事发生在人来人往的大日城街道上,很多人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包括已经坐下来叙旧的北野律和花想容。
“你安排的?”北野律望着花想容娇媚的侧脸,心中越发谨慎小心。
这可是一条剧毒美人蛇,玩玩不要紧,若是被咬伤……那可得付出惨痛代价。
花想容嗔怪地瞪了对方一眼,万千风情尽在其中,让人死在她脚下也是心甘情愿:“瞧你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像那种人吗?”
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
北野律搂着美人的香肩嬉笑,心口不一道:“当然不是,我只是猜一猜罢了。”
花想容很大胆地捏了一把对方的下巴,咯咯笑道:“我吃了华容的亏,若是出手,又怎会分不清主次?”
就凭你也能报复得了华容那狡猾的老油条?
北野律心中腹诽,嘴对嘴喂了花想容一口灵酒,觉得这美人的滋味着实不错,便也好心提了一句:“顾容素不好惹,华容更是连一些老牌元婴都觉得头疼,你对付顾容素或许可行,但报复华容莫要再想了,只当是花灵石买个教训罢。”
花想容太年轻,底子太浅。
若是华容有心杀她,她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接不下。
元婴和元婴之间也是有差距的,而且差距极大,尤其新晋元婴和老牌元婴。
“可奴家就是觉得不甘心,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花想容腻在北野律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水蛇一般缠着他,吐气如兰道,“律哥哥,你且帮一帮我罢……”
北野律被这妖精撩拨得心痒痒,直想把她摁在身下办了,但他的理智没有飞走:“我没看过顾容素出手,大概你也没看过,不如我们去看一看他们决战?”
花想容撇撇嘴,脸上不太情愿,语气也泛着酸:“我知你素来怜惜美人,莫不是看上人家顾容素,想抛弃奴家另结新欢?”
他确实是想,但顾弦兄妹委实可怕了些,寻常人根本消受不起。
北野律哄了花想容几句,答应送她一件八攻击法器,又答应帮她对付柳如眉,如此才顺利来到青铜宫殿中观战。
至此时,顾凉与周小小的决战已经进行到高‘潮,双方你来我往,险境频生,似乎下一刻就能决出生死胜负。
“这周小小名不见传,实力倒是不错,心机也深。”北野律专注观战,连眼角余光都没往花想容身上扫去一下,“只可惜他与顾凉势不两立,生死决战活其一,那个人不可能是他。”
“万事无绝对。”花想容的注意力同样没有分给北野律,她盯着周小小那壮硕的身材,不由得舔了舔唇,说道,“虽然机会很渺茫,但我真心希望周小小能赢了顾容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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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第590章 未来的无数种可能()
北野律闻言,侧目望向身边的美人,低声笑道:“容容,既然你看好那周小小,不如我们赌一把?”
他面上带笑,声音里也有笑,眼中却看不到丝毫笑意。
花想容心中一凛,笑容娇艳如花,作势轻轻地锤了他一拳,腻声说道:“律哥哥真会欺负人,明知周小小稳输,还要与奴家赌输赢。”
北野律依然皮笑肉不笑,顺手将花想容拉入怀中,他在她耳边温声警告:“你如今跟了我,别的男人最好还是不要想了,否则……我担心我会后悔。”
后悔什么?
自然是辣手摧花。
“律哥哥你想多了。”花想容伸手探入北野律的衣裳下,媚眼如丝,柔情似水,“奴家是律哥哥的人,律哥哥那么厉害,奴家又怎舍得松口让别人叼了去?”
“你心里明白,又能真正做到,那便是最好。”北野律捉住花想容捣乱的手,眼里终于有了笑意,“美人儿长得那么漂亮,性子又讨喜可爱,若零落成泥碾作尘,爷是很心疼的。”
花想容嫣然一笑,身子下滑枕在对方腿上,望着北野衍的下巴说道:“有没有人说过律哥哥很会吓唬人?”
“你这小嘴惯会喊委屈,说说,爷真有吓唬你吗?”北野律顺了顺美人鸦青色的发,视线又转向生死战场里交手的两人,温言好语道,“只要你乖乖的,爷把你捧在手上、含在嘴里,疼着宠着都来不及呢。”
“律哥哥又欺负人了,奴家是真委屈,律哥哥你说,奴家哪次骗了你?”花想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神情天真妩媚,犹如懵懂不知人情世故的小姑娘。
北野律最爱的就是这个调调,连战场都不看了,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去,让她在自己怀中软成了一滩水,方才面色一整,肃容说道:“爷想你了。”
他的目光赤‘裸裸,仿佛能穿透那薄薄的衣裳,看到花想容窈窕的胴体。
花想容当即往他身下摸去,脸上故作惊讶:“真的吗?我看律哥哥是骗我呢……”
北野律被摸得气息不稳,对这妖女的挑逗完全无法招架,连忙念了几遍清心诀,拖了她的手出来,说道:“别闹,等会儿爷肯定让你好看。”
虽然心中欲念丛生,但他没忘来到青铜宫殿的目的是为了观战,与美人儿调‘情有的是机会,顾容素的出手却不常见。
花想容只是咯咯娇笑,一面顺了北野律的意偃旗息鼓不再逗他,一面侧头看向战场,纤长睫毛垂下,恰到好处地掩去眸中闪烁的暗光。
北野律此人不太好对付,看似城府深沉,却轻易被她得了手;看似糊涂好蒙骗,却又精明得不得了,始终对她保有三分戒备。
就目前而言,花想容必须稳住北野律,既不能将这人推向柳如眉,也不能让他对她生恶,不然这几年的悉心布局全得付诸东流。
而且,花想容与丹药铺子的老掌柜、与周小小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同一类人,因为他们全都输不起。
老掌柜输了,死在花想容手上,满腔野心和算计终成空。
周小小也快输了,论起战斗经验和技巧,他不如顾凉。
花想容仍然希望周小小能赢,许是因为周小小跟她一样没有退路,许是因为周小小身材极好长相也算可以。
……
同一座青铜宫殿里,同是观战,有人轻轻吐出一口气,自然自语道:“应该是不会有意外发生的,修士谁人不怕死,周小小不会是例外。他想继续活着,唯有击杀顾容素。”
在他身旁,白衣白发白眉的少女闭着双眼,声音毫无波动:“人心是最难把握的,你不是周小小,不会知道他心里的选择。”
“不,人心是有偏向的。”那人说道,“周小小顺从我们的意思,则可以活下去,甚至有机会问鼎化神炼虚;他不顺从,则死路一条。”
少女抬起左手虚虚拂过眉心嫣红的朱砂痣,闭合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仿佛不能视物的瞎子。
“如果他不怕死呢?”她说道,“如果他不怕死,你将白费心机。”
那人像是听到了某个很好笑的笑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呵呵,人怎么可能不怕死。”他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大众脸,微笑地看着浑身素白的少女,语气如同面对少不更事的晚辈,“白神,你不是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人有多么怕死。”
白神没有跟着笑。
“你忘了,我有六分之一的人族血统。”她木然说道,“我还是一位占星师,可以看到未来的无数种可能。”
大众脸渐渐止了笑。
“那么,在结果出来之前,你看到乾坤派反败为胜了吗?”他问。
“看到了,只是我不相信。”白神说道。
大众脸问她:“为何不相信?”
白神平静说道:“因为乾坤派反败为胜的可能太低,低得可以忽略。”
大众脸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比如说?”
白神侧头面向他,虽是闭着眼,却能感觉到那漠然的注视:“比如说,你将会在今天毙命于此。”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很认真很严谨。
大众脸的反应很大众,就像听到朋友说正值壮年的自己会在下一刻猝死那样,只当白神在严肃地开玩笑,哈哈笑道:“这怎么可能你逗我玩吧。”
白神说:“这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我没有逗你玩。”
她“看”向展开激烈交战的生死战场,仿佛大众脸的笑声不存在,声音平稳如斯:“此前你将七情丹蛊的宿主丢进乾坤派宗门,可想过他们能化险为夷?”
“想过。”大众脸如是答道,“因为纯微比你厉害,他有可能提前察觉危险,不是吗?”
白神想起白发的纯微,摇头说道:“不是的,纯微从始至终都没有插手这件事,哪怕神符将朱女送到小宁山的山脚,他都没有露面。”
大众脸叹息一声,徐徐说道:“你只看到了表面。”
“哦?”白神用了一个音节表示疑惑,虽然大众脸感觉不到她的情绪较之前有变化,“何出此言?”
大众脸对白神早已熟悉,并不觉得对方的反应太过平淡,只说道:“纯微闭关不出洞府,可他的徒弟顾容素没有闭关,也没有离开宗门。”
“朱女是你选的。”白神说道,“也是你骗她去找顾凉。”
大众脸掰了一下手指,让它发出“咔——”的一声脆响,语调变得与白神一样无起伏:“依据你的分析,关键不在纯微,而在顾容素。”
“是的。”白神一成不变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就像一副古板的画变得生动,她身上有了淡淡的人气,“纯微之所以应劫而不死,是因为顾容素;乾坤派之所以遭遇天罚而不倒,也是因为顾容素。”
大众脸点头:“在七情丹蛊失手之前,我们都不知道顾容素所起的作用,纯微却知道,所以他很放心地闭关了。”
所以她又输给纯微了吗?
白神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眼睛似乎要睁开。
“天道很公平。”她这样说道。
大众脸不知道白神想表达什么,却还是顺着她的意,问道:“为何这么说?”
白神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说道:“纵观三千界,我是最顶尖的占星师,甚至可以与红衣尊者并肩。”
大众脸微惊,失态地指着白神:“你居然敢说能与红衣尊者媲美?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的”
白神继续说道:“三千界中知名的占星师我都认识,即便是天机门门徒,也几乎没有人能与我为敌。红衣尊者号称小天道,我没见识过她的厉害,但她居然被区区一个璇玑天女算计,被那一位当做棋子却不自知,难道我没资格与她相提并论?”
大众脸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大睁着眼睛,嘴里不住地喘气,仿佛溺水之人般无法呼吸:“你……你……你是……你是……”
他记起来了
他知道这个少女的真实身份
他终于知道她是谁了,终于知道那份熟悉感怎么来的了
白神还在说:“如果天道赐予我与红衣等同的权利,我坚信我能做得比她更好,好十倍,好百倍,好一千倍。”
但是天道只钟爱红衣,它对她视而不见。
白神想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头,嘴巴也撅了起来,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女孩般一脸的不高兴。
“红衣有弱点,我也有弱点。”
“但我与红衣是不同的,我的弱点不在于性格或者其它,而是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纯微,他是我唯一的克星、唯一的弱点。”
“因为纯微,联盟没有成功;因为纯微,丹蛊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那顾容素,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推力。”
“因为纯微,真实的星空不能为我所见;因为纯微,我被困于这座名为神荒的孤岛;因为纯微,我看到了不久之后自己的死亡。”
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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