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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姬-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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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不由得一笑,她注视着龙隐,很诚恳地说道:“如果是我面对这种情况,必须要选择一方的话,我也不能肯定我会选宗门。不过,无论选择哪一方,做好自己、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和努力的方向才是最重要的。”
对修士来说,宗门和家族很重要,但是个人修行或许更重要。
花想容是这么想,司徒安是这么想,还有很多人是这么想,包括曾经的顾凉。
龙隐觉得顾凉根本就是什么都没说,他瞪她一眼,不太满意:“说得倒是轻巧”
顾凉失笑:“那你要我怎么说?”
“是家族还是宗门,总得给个答案吧?”龙隐向前倾身,眼睛紧紧注视着她,神态竟十分认真严肃。
顾凉便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实话告诉你好了,在我心里,宗门和家族并无太大的区别。但是,宗门给予我的影响更深,尤其是师父。所以,我想我会站在他那一边。”
龙隐也隐约知道墨竹真君的不良企图,对待这件事,宗门和顾家都选择沉默。
看着顾凉,他低声说道:“抱歉。”
“不需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顾凉站了起来,她走到敞开的窗前,看着窗外因为渐渐入了秋而显得有些萧瑟的庭院,静默片刻后说道,“冬天就要来了。”
乾坤派的暴风雨也已经来了。
“我要回宗门,你留在这里,迷梦就暂时劳烦你照顾一下。”顾凉转身,看着茶的龙隐问道,“介意吗?”
龙隐扫了她一眼,眼神不可置否:“迷梦又不是只认识你一个人,她的修为比你还高呢。你能有闲心考虑她,还不如操心一下自己。”
他依旧没有联想到涵瑜真尊,不过,龙隐知道顾凉不会无缘无故放弃已经决定的行程,她返回宗门肯定有事,而且多半不是小事。
“呵呵,我不需要操心,因为我很快就会回来。”顾凉对龙隐露出笑容,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龙隐被顾凉的回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转着小巧的茶杯,暗自纳闷道:“回去一趟可不轻松,能让这个吝啬的家伙花费灵石开启长距离传送阵……难道宗门漠视青云宫求助这件事还另有隐情不成?”
想到顾凉是看了一会风景才下的决定,龙隐也走到窗前看了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出来,只看到了满地枯黄的落叶。
“真是个多事之秋啊,邪修组织的余孽还未解决,逃窜的魔族化神不知所踪,现在又弄出妖族修士霸占定岚城的事情……接下来是不是又要有别的大事发生?”
龙隐自言自语,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恍惚。
在正衡真君陨落的那一天,龙家家主也代替大部分的族人决定了未来的方向,可这件事不曾告诉自小离开家族进入乾坤派内门的龙隐。
直到半天前,龙隐收到姐姐秘密发来的剑符,他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家族核心摒弃在外。
不需要他做出任何选择,家族已经为他选好了前路。
就如当年,也是家族将他塞进内门,根本没有人考虑到他的意愿。
龙隐看着满院的落叶,心中杂念纷纷。
如果家族询问他,他的选择会是什么?
良久,龙隐叹息一声,抬手把庭院中的落叶用道法拢成一堆烧了,轻声对自己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龙家的龙隐了。”
龙家主动斩断了枷锁,他又何必留恋?
……
当顾凉回到乾坤派宗门的时候,刚从毁灭迷宫中出来的胡休也走进了随云城。
胡休没有马上联系自己的同门,而是随意找了间茶楼坐下,叫了茶慢慢地喝。
茶楼里的人们一如既往地喜欢八卦,听到隔壁桌的几个修士谈到乾坤派顾容素独力击杀了双角巨狮并且身受重伤时,他忍不住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
在毁灭迷宫的时候,花想容和他说了一句话。
她问:你想娶了顾容素吗?
是凡人口中的嫁娶,不是修士口中的结为道侣共证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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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7。第487章 不见与三问()
从通天峰山脚向上仰望,可以看见巍峨挺拔的山峰高耸入云,其形状如同倒放的一把巨剑,锋芒毕露。
此时秋意正浓,肃杀的寒风呼呼吹过,把半山上火红的枫叶吹得不断坠落,看在眼中不免让人添了几分悲愁。
顾凉站在通往山巅宝殿的传送阵旁默默等候,她望着点燃了大半片山峰的枫树,怔怔的有些出神。
纯微已经知道她回来。
可他似乎不愿意见到她。
通天峰主峰已经被大阵封锁,除非顾凉的阵道水平立刻能提升至覃钰的程度,否则她闯入其中只能原地绕圈子。
大阵不开,唯一上到山巅的路便是传送阵,然而它一直都没有动静。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眼看着太阳即将沉落西山,一向耐性很好的顾凉有点耐不住了。
她取出传讯符询问纯微的童子阮白。
阮白没有回应。
顾凉便每隔一刻钟发一次传讯符,如此三次皆被冷待,耐性耗尽的她直接将传讯符绑在短剑上以御剑术放了出去。
短剑划过一道流光,没入云层中眨眼消失。
不过三两个呼吸,这柄短剑已经出现在峰巅,它咻地停在阮白面前,那锋利到极点的剑刃正杀气腾腾地对着他的眉心。
都说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东西,顾凉不喜欢绕圈子,这把颇具灵性的短剑也摆明了威胁的姿态,还隐约带上了一缕煞气。
阮白不过一童子,去年开春才顺利筑基,几乎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当时就被短剑吓得两腿一抖,险些没有失态。
乖乖,好凶的剑
紧盯着短剑,阮白颤巍巍地转过头,十分可怜地望向纯微,那神态像极了遭到恶婆婆虐待的小媳妇:“掌门,您看……”
若无纯微的施压,小道童阮白不会有那个胆子敢无视顾凉的传讯符。
事实上,在阮白禀告纯微说顾凉从随云城回来的消息后,他就没有走出过通天宝殿。
阮白很是不理解,为何上次见面还言笑晏晏的师徒俩忽然就翻了脸呢?
顾凉没有做什么错事,纯微何故闭门不见?
难道是纯微心虚?
想到前几天传得很凶的流言,阮白顿时心头一亮,他小心翼翼地窥视着纯微的面色,轻声说道:“掌门,无论事实是怎样,弟子都相信您、支持您。”
不就是师徒相恋嘛,这在修真界中不常见,却是偶尔能听到一两则例子,也有真个结为道侣共同问道长生的。
阮白有些心塞地想。
虽然掌门人纯微的年纪有些大,顾凉连他的零头都够不上,但是两人相爱,别人不乐见那是别人的事情。
“嗡——”
在阮白话音落下后,短剑忽然发出一声轻鸣,寒光闪烁的剑刃距离阮白更近了。
阮白瞪着光滑如镜的剑刃,觉得更心塞了。
难道他说错了吗?
其实不是两情相悦,而是掌门人单相思?
“哐当——”
在阮白念头闪过的同时,短剑忽然一顿,掉在了他的脚边。
坐在玉案后处理各种文的纯微终于抬起头,目光扫过地面上的短剑,最终落在阮白身上,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
阮白弱弱地说道:“流言啊,您和容素师叔的流言。”
纯微:“……”
阮白看着纯微的神情,谨慎说道:“掌门,是容素师叔不愿意吗?这不算什么,只要您放下身段哄一哄她,说不定就答应了…我看见路师叔就是这么做的…”
纯微:“……”
他什么时候说他相与顾容素结为道侣了?
顿了顿,纯微看着座前的童子,淡淡说道:“你也知道那是流言,是没有任何根据凭空捏造的东西。”
在纯微严肃的目光下,阮白哪能扛得住?
他暗暗懊恼自己的愚蠢,面色凛然地低头说道:“弟子受教,多谢掌门指点。”
让你多嘴
现在被训了吧
掌门人一心为了门派,他怎么可能会单相思顾容素?
就算真的是单相思,那也是顾容素的事,掌门人是不可能动凡心的
山脚的顾凉对山巅上的误会一无所知,她等待了片刻,终于看到传送阵上亮起微光,阮白出现在传送阵中。
“容素真人。”阮白见礼,双手将短剑奉上,低声说道,“您请回去吧,掌门说了不见您,您在这等得再久也是白等。”
顾凉并未接过短剑,她注视着阮白,平静问道:“为何不见?”
扪心自问,顾凉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宗门的事情,除了杀掉墨竹真君为自己报仇。
纯微不见她,只能是纯微的原因。
阮白对顾凉的询问很是无奈,他说道:“掌门人一向高深莫测,他的用意又岂是区区弟子能看得透?真人,您还是请回吧。”
顾凉沉默了片刻,还是想不明白纯微不见自己的原因。
她接过短剑,神情郑重地对阮白道歉:“阮师侄,对不起。顾某心急,先前多有唐突,还请见谅。”
阮白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居然羞红了一片:“没事没事,我能理解,真人不必解释。”
顾凉便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她退后了一些,看了看晚霞下的通天峰,对阮白说道:“能不能麻烦你代我向师父说几句话?”
“您请说。”阮白看着夕阳下的顾凉,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有种被惊艳的即视感,自然而言便松了口。
顾凉注意到他有些走神,却没有太过在乎。
她说道:“你这样问他,问他是不是要无情抛弃这个即将倾覆的门派,问他是不是一个胆小的不敢直面命运的懦夫,问他敢不敢见我”
“啊?”阮白有些傻了。
他好像应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不可以后悔
看到顾凉手中折射着太阳光辉的短剑,阮白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您能不能婉转些?”
“不能。”
回到山巅,站在宝殿的大门前,阮白紧绷着脸把顾凉的话只字未动地告诉纯微。
“她真的这么说?”纯微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烟火气。
“是的。”阮白艰难答道。
“呵呵。”纯微笑了两声,听在阮白耳中,瞬间就让他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不自觉地摸了摸小尾指上的储物戒指,阮白心道,师叔啊师叔,我真的是为您牺牲不小,也算对得起您给我的丹药和法器了。
不过,顾凉口中的抛弃门派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下皆知,纯微的道就是乾坤派,抛弃了门派,等同于放弃自己的修行。
掌门人不可能抛弃门派。
阮白这么想着,心里却渐渐地有些不确定,因为纯微沉默了太长太长的时间。
纯微在很认真地思考顾凉提出的质问。
他抛弃了宗门吗?
不,他没有。
身为占星师,纯微早早看到了自己的命格,他知道自己挨不过这一劫。反正都是要死的,与其无作为地陨落,还不如燃烧生命为门派尽了最后一份心。
他是个不敢直面命运的懦夫吗?
不,他不是。
纯微看过太多太多人的命运,命中注定了要有这么一劫,就算是化神真尊也躲不过。他很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既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变得疯疯癫癫,怎能被称作懦夫?
他不敢见顾容素吗?
不,他敢见。
纯微只是不想见顾容素。
单纯的不想。
纯微思考完毕,拿起下一份文,摊开了细看。
可一个疑惑渐渐在心里滋生——为什么他不想见到顾凉呢?
文看到一半,疑惑却始终萦绕不去,一遍遍地质问着他,甚至侵占了他所有的思考空间——为什么不想见到顾凉?
不想就是不想,难道还会有原因?
纯微合上文,想了想又把它翻开,结果仍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疑惑在他心里生了根,就像诅咒般紧紧缠绕着不愿离去。
纯微难得地烦躁了,他把文随手一扔,望向很小时候便跟随了自己的童子:“阮白,打开传送阵让她上来”
顾凉很快出现在纯微面前,师徒二人平静地见了礼,话语、神情依旧和往常一样,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古怪。
阮白悄悄地退了出去,合上门扉后,又将外部的禁制、阵法打开,以免师徒的谈话遭到打断。
宝殿里只剩下师徒二人,在阮白离开后,宝殿安静得可以听见两人绵长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坐下。”纯微看着顾凉,淡淡命令道。
顾凉摇头,直视着纯微说道:“我不是以您的弟子的身份来见您,我不坐。”
“哦,那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见我?探讨修行的道友?”纯微抬起下颌,看着走近前来的顾凉,很不客气地讽刺道,“我的修为实力超越你太多,你没有资格与我论道。”
顾凉嗤笑一声,仗着身高优势俯视坐着的纯微,这感觉有些新奇,她说道:“我觉得,论道不分修为。”
纯微沉默片刻,抬了抬手:“你说,我给你机会。”
顾凉到底还是在玉案前跪坐下来,她看着纯微,眉宇间浮上了浅浅的讥诮,仿佛纯微不是她师父而是与她同辈的修士:“请问道友,一人即将出门打猎,临行前他变卖家中一切换来银子交给重病的母亲,如此行径可否值得称道?”
纯微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答道:“你说错了,这个人不是出门打猎,而是上山与黑熊决斗,此去则生死不由己,只能看天命。”
顾凉微笑,又问:“此人明知黑熊极度危险,却没有做足对付黑熊的准备,而是赤手空拳地找上黑熊,如此行径是愚蠢还是勇敢?”
纯微的眉头轻轻一跳,沉声答道:“仓促之间,何来充分准备?需知黑熊早已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加上黑熊与人实力相差悬殊,便是准备充分,此人也很难逃过一死。”
顾凉笑意渐浓,她看着纯微,再道:“此人有一女儿,坚信着黑熊并非不可战胜,她要劝说父亲积极猎杀黑熊,而不是变卖家产把银子交给重病老母亲,可父亲对她避而不见,请问何故而不见?是不想,还是不敢?”
纯微静了静,没有回答。
顾凉帮他回答:“何故不见?是不敢此人不敢面对女儿他是个懦夫,不相信自己能战胜黑熊,只一心求死,把老母亲、女儿、兄弟姐妹全部抛弃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如果他死了,重病的老母亲能坚持三天都是老天开眼”
纯微说道:“老母亲并不只有他一个儿子”
顾凉冷笑一声,附和道:“是啊,并不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你知道,只有这个儿子才知道怎样做才能最快地治好老母亲”
纯微看着顾凉,平静说道:“凡人可以战胜黑熊,可它,不能战胜容素,你的比喻用错了。”
顾凉说道:“师父,你骗了我。”
“我没有骗你。”纯微这样说道,“你说,我哪里骗你了?”
顾凉却没有回答,她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搁在腿上的两手,问道:“它真的不可战胜吗?你没有尝试过,你永远都不知道。”
“我觉得,师父你比涵瑜真尊,比正衡真尊都厉害。你能撑得起这个门派,你为门派做的,远远多于他们曾经做过的。他们不可以,但他们不是你,也许你可以。”
纯微轻轻眯了,并无意外地说道:“你果然知道涵瑜的事情。”
顾凉的神情却很平常:“您不也知道我知道吗?”
顾弦能猜得出她的秘密,纯微没有理由猜不出。
纯微凝望着顾凉,眼神深刻得仿佛能看到她心底藏得最深的秘密,他没有一点杀意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顾凉迎着纯微的目光,回答得光明磊落,一点儿都不心虚:“无论我以前是谁,我现在都是乾坤派掌教弟子顾凉,道号容素。”
纯微笑了:“那我以掌门的身份问你,我还能活着看到明年盛开的花吗?”
这次沉默的人是顾凉,她看着纯微,一字一顿地答道:“如果你就此认命,那么你永远都看不到。”
纯微闭了闭眼,复睁开,对顾凉说道:“我还有三十年寿元,如果我能看到明年的花,也只剩下三十年。”
“三十年的时间不算短,我想老母亲的重病应该能好。”顾凉柔声说道,她露出了与纯微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起身说道,“对不起,师父,弟子刚刚冒犯您了。”
纯微瞧也没瞧她,哼了一声道:“孽徒。”
顾凉嗤之以鼻:“什么样的师父,便有什么样的徒弟。”
纯微:“……”
这个徒弟当真一点都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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