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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舔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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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我没听错吧?这几十年前的事儿,你能记得这么清楚?”徐文斌哧笑,满脸不信道。
魏瘸子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哈哈哈哈,毛头小子就是毛头小子,行里给你传的邪乎,我还以为你应该是有那么点见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撞了大运而已。罢了,看在你年轻气盛的份儿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魏瘸子说完,便朝着我努了努嘴:“小良,我的火机油在你那儿吗?”
龙油的事,我一路上早就听魏瘸子说的耳朵起茧,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听他问我,马上点头:“在。”
“拿出来给他们掌掌眼。”
我在背包里翻了一圈发现没有,还以为在湖里的时候掉出去了。
就在这时,从水里上岸的夏九九伸手朝着徐文斌一抛,将龙油扔了过去,我这才想起来,早在刚才龙油就被夏九九拿去对付那些东北巫蛊了。
“这是什么油,味道这么香。”徐文斌将龙油倒在手上,用手捻了捻,发现特别滑润顿时坏笑道:“这东西有粘有滑味道还这么香,要是做成润滑液或者精油,肯定有市场。”
一旁正喝水的老周,听徐文斌这么说,一口将水喷了出去,摆手说道:“你快别开玩笑了。这种万年油,传说是用少女的脂肪提炼而成,说不好听的,你倒在手里的那种油,说不定就是放了几百年的尸油。”
徐文斌一听可能是尸油,顿时手一抖就把火机油瓶扔了出去。
我听说这万年油可能是尸油,顿时感觉胃里有股翻江倒海的感觉。
夏九九上了岸以后,没急着烤火,而是侧着头把头发拧干:“尸油确实也算抗烧,不过要烧千年显然需要的量太大。”
“说什么都没用,是不是烧了千年,还要进去看看才知道。”一旁一个伙计激动道。
“对对对,管它尸油还是龙油,老子只要知道没毒就够了,其他的老子通通没兴趣,你们要是爱研究,这些灯油都归你们,老子只要里面陪葬的明器。”徐文斌说完,将涂在手上的油抹在石头上,率先朝着青铜门走去。
铁河见他直接朝里进,立刻拦住他道:“老板,兄弟们这一番折腾,损耗都比较大,进入青铜门里,万一再有什么危险,兄弟们这么疲惫极有可能全折在里面。”
徐文斌不满的看了铁河一眼,又瞅了瞅我们几人不满道:“你们就忍得住?”
魏瘸子抬了抬截肢的脚,苦笑着说道:“忍不住又能怎么样?老头子我是走不了。”
沉默了半晌,夏九九突然开口说道:“我看不如这样,今天我们就把营扎在这铜门附近,有体力的一会儿就起来先简单进到青铜门里侦查一下,剩下的人就在这里埋锅造饭,原地休息。”
夏九九的提议得到了我们的一致认可,于是我们迅速分配任务,铁河留下来照顾魏瘸子和钱鼻子,两个伙计负责整理装备,埋锅造饭。
而我、夏九九、徐文斌还有历史知识丰富的老周,则组成小队,率先进入青铜门内,探查里面的情况……
简单的休息调整,我们吃了一些压缩饼干,整理了少量的装备,一行四人便立即进发到青铜门内。
迈过高达膝盖的白玉门槛,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更加馥郁的香气。
不知怎么,我总是感觉这股香味儿隐隐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闻起来就像是那些浸泡在钟乳中的女尸味道。
甬道的空间很大,地面是用一种似玉非玉的洁白矿石铺成的地面。
这样的石头,我在长白山旅游的时候,在地上看到过很多次,是一种通体洁白的石头。
“周大夫,你说地上这种白色的石头到底是什么石?我在长白山上见过许多。”我好奇的问。
老周看也不看,随口解释道:“这种石头看起来光滑细腻,蜡烛光线偏黄,照在上面依然能够呈现如此洁白的颜色,可见应该是东北盛产的一种长白玉。至于你说的那种石头,应该是长白山喷发造成的火山石,可以轻易的摩擦出来火花……”
我还想再问问,突然听到前面的徐文斌低声问道:“你们看,这些灯奴上方,怎么有这么多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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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龙油壁画()
“未查明情况前,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夏九九见徐文斌想要上前,出声制止道。
“这些龙头全部都是至上而下,垂直在灯奴上方的,依我看,应该是古人设计这座大墓时,考虑到长明灯燃烧所设计的通风口,应该不会有危险吧?”老周猜测道。
我想起小时候爷爷给我讲过的火弩机关,谨慎的说道:“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我听说过一种机关术,叫做生死套。就是把隐藏的机关作成明显的机关,让人看到的第一瞬间提高警惕,然后再把这个机关处理一些破绽,人识破以后,就会以为这个机关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从而失去警惕。”
徐文斌呲笑一声:“什么生死套,这些龙头全都垂直冲着长明灯,难道还能喷火喷毒?”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徐文斌明显还是有了忌讳,站在原地没有再贸然上前。
夏九九站在青铜门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四枚珠子,朝着地面一甩。
顿时这四颗珠子沿着四条笔直的线,向着墓道深处弹去。
我想要出声说话,却被老周一把捂住嘴巴:“嘘!别出声,夏小姐在听石板下有没有机关。”
这些犹如弹力球般的弹子打在地上越弹越远,就在我以为它们将消失在墓道深处的时候,这些弹子竟然如同被线扯住一般,齐刷刷地弹了回来。
夏九九伸手将弹球收了回来,松了口气道:“走的时候小心一点,这些石砖下面应该没有问题。”
老周赞叹道:“早就听闻,南有摸金寻龙决,北有发丘仙指路。今日有幸得见发丘一脉的‘投石问路’真是不虚此行啊!”
夏九九谦虚道:“周先生过誉了,不过是皮毛罢了,哪里算得上投石问路。”
老周摆摆手笑道:“我听说发丘一脉最高境界是九石齐出,夏小姐年纪如此之轻就能达到四石境界,将来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夏九九难得露出腼腆的神色:“古墓机关何其莫测,投石手法也能窥得一角,不能全信。”
“听说古时,发丘一掷仙人指路,百球齐出,神鬼避散,又不知道是怎样的壮观景象。”
徐文斌摆摆手打断两人的谈话:“什么四珠九珠,老子早说过没事。”说罢便率先走了进去。
我们随着徐文斌进入墓道之中,这才完全看清龙头下方的灯奴模样。
“听闻古肃慎的意思是五方神鸟,以鸟做图腾倒也并不稀奇,只是这些鸟身实在太形象,将人的面容加在鸟身上面,竟然毫不冲突,仿佛古代真有这种生物一般。”老周看着如此精致的彩陶灯俑激动道。
我也上前仔细观察这些灯俑,只见这些人面鸟双翅环抱,身体组成一个椭圆形的缸状,缸中是双层结构,外层是水,内层是半凝固的烛油。这些人面轻轻凑近火光,烛火燃烧炙烤着鸟喙,每过一段时间,鸟喙中便滴出一滴晶莹的烛油融进油盏。
灯奴的身体与墙壁连成一体,显然在墙后,有着庞大复杂的机关巧术,负责着供给水源和油脂。
“这是何等精巧的结构啊!灯油最大的消耗并不是燃烧而是受热挥发,而外层装水冷却了灯油,这就有效解决了油温上升,而从这人面鸟嘴中滴出的油,恐怕也是根据精确计算的量,才能保持灯油始终处于饱满状态。”老周分析道。
我曾参观过北京定陵出土的长明灯,里面的灯芯也是通过特殊处理的,不但异常耐烧,经过醋泡处理后的灯芯还能保持低温。可惜跟这五方神墓里的长明灯比起来就差远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灯奴里的水应该是顺着灯奴通往墓墙后的某个地方,然后通过连通器原理,持续补充缸中的水。
“这灯中的油,应该不是人油,你看这油的密度极高,燃烧了这么久几乎没怎么减少。”夏九九分析道
老周也赞同道:“不错,用人炼的尸油,确实不如鱼脑油抗烧。就以鲸鱼脑油做成的蜡烛为例,每小时燃烧只要消耗7。78克脑油,一立方米的脑油就能够近两千年,这灯中的兽油显然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脂肪炼制而成,耐烧程度还在鱼脑油之上,搞不好真是龙油也说不定。”
徐文斌捏着下巴,绕着长明灯来回走动,沉吟说道:“这长明灯,相貌独特,年代又如此久远。如果弄回去一个,说不好能卖个四五百万。”
“如果我们先前猜的不错,这灯奴的背后,应该连接着一处庞大的地池!你一个拆不好,水和灯油混在一起,不把整个洞都炸了才怪。”夏九九淡淡道。
“我记得南方拍卖会几年前拍过一只象形长明灯,只卖了十万块钱,这人面鸟长明灯拆下来也只有一半,估计价格不会超过四十万!”我抓了抓头皮,给徐文斌泼了一盆冷水。
徐文斌被我和夏九九轮番打击,恼的抓了抓头皮。
“你们过来看,这里有壁画!”就在我们讨论人面鸟长明灯价值的时候,一旁沉默的老周突然叫了一声。
我们连忙转过身,朝着老周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他站着的那堵墙上,画着一片规模极为巨大的壁画。
这些壁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明灯几千年的持续照射,以及水蒸气的腐蚀,上面的壁画内容绝大部分已经有些褪色和模糊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去为这样一幅壁画感到震撼。
壁画上的内容,前半段看起来十分洪荒。
主要讲的是肃慎人狩猎丰收的场景。
有丰收,也有灾难。成群结队的兽潮开始大肆进攻肃慎。
肃慎古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到处都是哀鸿遍野的死人,一种红毛的大型龙兽犹如麒麟,四处喷火烧杀,整个肃慎都几乎灭亡。
然而到了壁画的后半段,画风竟然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一些穿戴着鲜艳羽毛的萨满祭司还是出现在狩猎场上,祈求神灵保佑。
紧接着,一群人面鸟从天而降,帮助肃慎的萨满驱赶龙兽。
画面到了这里,突然戛然而止,仿佛没有画完一般……
我们不甘心的又先前走了一段,果然又有了壁画,不过后面的部分被腐蚀的太严重了,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夏九九突然说道。
“什么问题?”
“太干净了……”
“什么太干净了?”徐文斌问道。
“这地方如此潮湿温暖,却连一个活物都没有,你们感觉这合理吗?”夏九九问道。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随即就想起了之前在墓道里,夏九九用龙油替我驱逐东北巫蛊的场景。
那些巫蛊似乎也是在碰到龙油以后,亡命溃逃……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声音……”夏九九突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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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女尸壁绘()
“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见?”老周一愣下意识问道。
徐文斌蹲在人面灯奴身前,正要伸手去点烟,听到夏九九的话顿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我屏住呼吸,侧耳去听周围是否有声音。
“没声音啊?你耳朵是不是进水了?”徐文斌听了片刻,抬起头笑道:“女人就是女人,什么传人也不行,不但胆子小,还喜欢疑神疑鬼。”
夏九九没搭理他,似乎自言自语般对我们说:“也许是我听错了,先回营地休整吧,这条甬道这么长,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是走不完了。”
我们都没有意见,折腾了这么久早就身心俱疲了。
回到营地以后,徐文斌的伙计已经用无烟炉做好了一大锅汤饭。
汤饭的内容很杂乱,味道却特别的香,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喝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却一点没有觉着没胃口,轮到我盛饭的时候狠狠盛了一大碗。
这一顿我吃的极为香甜,就问做饭的伙计食材都是哪来的,怎么这么好吃。
那伙计看了我一眼,只是含糊道:“吃你的就行了。”
我立刻就觉着有些不对,先前清点装备的时候,感觉食物应该没多少了,怎么现在熬了这么大一锅?
老周也吃出了不对,抬头问道:“小李,咱们这次来,带鱼罐头了?”
被老周这么一问,小李有些支吾。
夏九九指着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搁浅在了岸边的
徐文斌却有些不耐烦道:“爱吃吃,不爱吃滚。是我吩咐小李去割鱼肉补充粮食的,废话那么多!”
想起那鱼怪吃了那么多人,我顿时咽不下去了。
吃完饭后,大家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纷纷找地方休息起来。
我靠在青铜门边儿,几乎一放松心神立刻就睡死过去。
梦里,我穿越到了古代,又回到了先前的祭坑里。
祭坑似乎在举行着什么神秘的仪式,许多灯奴所化的人面鸟在天空中来回盘旋。
一个个脸带面具,身穿羽毛神袍的萨满站在祭台前祈求着什么,台下成百上千的祭女穿着一种看起来柔软细腻的白色鱼皮衣,跟随大萨满念念有词。
随着一声令下,跪在夯印上的祭女纷纷露出了虔诚的表情,无数系着熊皮裙蒙着黑面具的侍魂手持曜石刀,端着水银皿来到了祭女身前。
水银从祭女的头皮灌入,她们的七窍开始流出水银,却仿佛浑然不知,依旧冲着我不停跪拜,流满水银的脸上还冲着我发笑……
我想要跑,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面无法动弹,大萨满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凑到我的嘴边,我低头一看,竟然是用那种泡着尸婴的荧光钟乳液……
“啊!”我摇晃着头惊醒过来,发现守夜的铁河蹲在我面前用力的摇晃我。
我接过铁河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一把脸,一动胳膊发现身体又酸又疼仿佛爬了好几座山那么难受。
“现在几点的了?”我的嗓子有些哑,伸手去摸腰间的水壶。
“半夜三点。”铁河坐到我身边,继续说道:“你烧糊涂了,刚才睡觉又喊又叫。”
我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用力拿毛巾擦了两把脸,又想拿水壶喝一口水,却发现水壶早就空了。
“拿来。”铁河伸手拿过我的水壶,又解下他的水壶,将里面的水分给了我一些重新递给了我。
我感激的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这才感觉嗓子和胃都舒服了不少。
“这是在干嘛?”我见铁河的两个伙计在用墨涂青铜门,疑惑的问道。
铁河随手拿起一张晾在地上的宣纸递给我看。
宣纸上面竟然都是拓印。
先前实在是太累,场面也太混乱,我竟没有注意到青铜门上的浮雕内容竟然如此丰富。
我一张一张翻看拓本,发现拓本上的内容竟然也跟这些人面鸟有关,巍峨的雪脉神山上,无数走兽臣服跪拜天穹,山顶是手持箭矢的弓手,看起来在搭弓射箭。
云中,无数的人面鸟在飞舞,似乎捍卫着天空中的星辰。
这是一种图腾膜拜,肃慎对这种鸟的崇拜,甚至愿意用它的名字来命名整个民族。
看着这些拓印,我突然想起了钱鼻子的卡片相机,于是去他的背包里翻找相机。
“嗯?这是什么?”由于光线太暗,我根本看不清钱鼻子的包里有什么,结果一摸之下,手指竟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下。
我吓得一缩手,竟然从他的口袋里带出来一颗拇指大小的骷髅。
我好奇地拿起一看,竟然发现这骷髅的嘴里,竟然都是獠牙!
不对,这不像是普通的兽嘴,怎么越看越像是什么鸟的颅骨,可到底是什么鸟,竟然嘴里长着獠牙?
我的脑袋有些眩晕,因为我的大脑隐隐猜到了这颅骨可能的来历。
这种跟龙几乎等同的生物,难道不止存在于传说之中,而是现实真的存在的吗?
钱鼻子和魏瘸子他们两个真的只是走错了路那么简单吗?他们消失那段时间又干了什么?这神鸟的头颅,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藏起来?
我的目光锁定在了钱鼻子的卡片相机上,或许一切谜题的答案,都在这卡片相机里面。
相机的质量很好,没有半点损坏。
我打开相机,相机的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张张风景照片。
这些都是来时一路上钱鼻子照的,我跳过这些照片,翻到了进洞以后的部分,开始一张一张的查看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仔细看水银女尸下的夯印。
正方形的夯印上,日月、五方神鸟、还有古女真文全都看的清晰无比。
我将相机倒过来,仔细那些简短的祭文。
因为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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