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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我不愿让你一个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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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愣了愣，随即想到张起灵之前讲的事情，小时候大家都把他妈妈的死归罪在他的身上，现在，他是不是因为老头的这一句无稽之谈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吴邪心里微微一疼，骂了一遍那个老头的祖宗十八代，对张起灵绽开一个笑脸：“小哥，疯子的话怎么能当真，你不会害死任何人，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两人偷偷牵起的手在他手心紧了紧。
吴邪，若是有一天会害死你，我便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高二分文理科的时候，吴邪和张起灵不出意外的都选了理科，然后不出意外的分到了一个班，张起灵用他好学生的特权要求老师把他和吴邪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这些在当时的老师和学生眼中看来也只是觉得这两人关系真好。
高二学校就开始抓的紧了，说是要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做准备，于是晚自习也从以前的两节增加至三节，吴邪一边吐槽着高考都不知道还在哪里一边无奈的趴在桌子上写着物理作业，写着写着扯过草稿本写了一句话递到张起灵的桌子上，正在写作业的张起灵拿过去看到上面写着：“今天晚上去你家。”
吴邪的字是清秀的瘦金体，张起灵曾经见到过他拿着一本瘦金体字帖练字，字如人，修长好看的字更加映衬的吴邪有一股书卷气质。张起灵看着白炽灯下他微微泛红的耳朵，在草稿本上回了一个字：“好”。
三节晚自习上完就已经九点半了，十月的夜晚虽然不至于很冷但是夜风吹在穿着单薄校服外套的吴邪身上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拉了拉校服的领子，和张起灵跟着放学的人群走出校门，往他的出租屋走去。路过了校门口推着小吃车的商贩，拐进巷子就已经没什么人了，老旧的巷子路灯坏了几盏也没有人修理，昏暗的空间只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在回荡，吴邪笑着对张起灵说：“没想到这条路晚上还有一点恐怖片的气氛呢？你平时一个人走怕不怕？”张起灵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迎面出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张起灵数了数有五个人，他拉住了低头走路的吴邪，站在原地。
等那几个人走进，吴邪才看清楚最前面那个人的样子，那是高一的时候他们隔壁2班的一个小混混，高二又分在了隔壁班，名叫李强，这人仗着家里有点钱平时抽烟打架逃课斗殴样样都干，据说还在外面收了几个社会上的小弟。吴邪从来都不会与这种人扯上关系，不知道现在他们堵住去路所为何事。等到那五个站到他们面前，吴邪看到染着黄头发的李强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对自己说：“你就是天真吴邪？听说莫雪喜欢你？”
莫雪是吴邪班上的学习委员，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从高一开始每次学校的文艺汇演她都是主持人兼钢琴独奏，是他们高中所谓的校花，这个人在吴邪升到高二没多久就跟他表白了，当时被吴邪婉言拒绝。至此吴邪才明白原来这个李强是因为她盯上了自己，一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还想打校花的主意，吴邪在心里鄙视了李强。
“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李强见吴邪不回答，便伸手想朝他肩膀推一把，却扑了个空，张起灵把吴邪拽到一边，看着李强，语气冰冷地说：“滚。”也许是这一个字激怒了对方，李强吆喝了一声五个人便一起冲上来，吴邪虽然平时温文尔雅，但是他好歹有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平时虽没有打过架但在几个明显比自己矮的人面前也不至于吃亏。
他和张起灵把书包丢到一旁挽起袖子就上了，揍得那几个人鼻青脸肿，眼看着就要占据上风，对方的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根木棍直接朝背对着他的吴邪挥过来，张起灵眼疾手快闪身过去挡在吴邪面前，木棍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背上，他丝毫没有停顿，转过身反手就夺下了对方手里的棍子，又顺势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肚子上。武器被夺走，几个人眼看着没有胜算的可能，便爬起来逃走了，临走时李强还不干不净的说了句：“吴邪你给老子等着。”
吴邪压根就没想到回家路上会演上这么一出，现在张起灵为自己挨了一闷棍，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没事，吴邪还是扶着他快步的朝他家走去。回到家张起灵脱掉上衣吴邪一看，背上被打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了，可想而知这一棍子下手有多狠，吴邪骂了一句脏话就冲出门去买药膏。
张起灵看着吴邪慌乱的背影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因为性格孤僻被一群年龄大的人打的满身是淤青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忍受的情景，那时候没有人为自己买药，没有人为自己担心，所以对于这样的小伤张起灵早已习以为常。
吴邪买了跌打酒和红花油，在张起灵简单的洗完澡后便坐在他的身后为他上药，他拿着棉签动作很轻柔，棉花的触感在张起灵背后上下摩挲，惹得张起灵的心也一阵酥麻，他抿着嘴唇在吴邪询问他疼不疼的时候默不作声，因为他听到他问话的时候夹杂着浓浓的鼻音。直到吴邪帮他上完药洗完手出来张起灵才看到吴邪明显红了的眼眶，他低头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抱歉。”
吴邪愣了一下，拳头轻轻的打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小哥你被打傻了？跟我说什么抱歉，应该是我跟你说才对吧，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就不会受伤。”
张起灵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吴邪不解。
“抱歉……喜欢上你”张起灵说的很慢，似乎这几个字从嘴里吐出来费了很大的力气，但是吴邪却听懂了话里的含义，抱歉，我是个男生，却喜欢上了你。吴邪鼻子一酸，拿过椅子上的t恤丢给他：“不是你的错，因为……我也喜欢你”末了又坐到他身边补充了一句：“就算我们都是男的，我也……很喜欢你，所以你以后别再替我受伤了，我宁愿今天被打的人是自己。”
这是他们彼此第一次明确的告白，张起灵拿掉吴邪扔在他头上的衣服，转头吻住了他的唇，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试探，这次的吻带着霸道的侵略性，只是唇间辗转的深入，吴邪便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反应，他抱住张起灵开始回应他的吻，身上的宽松t恤也已经被张起灵的手推上去了一大半，露出线条柔美的腰身。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触摸对方，却是第一次最接近欲望，最后两人还是用手互相帮彼此发泄了，始终没有进到最后一步。
亲密过后，吴邪躺在床上伸出脚碰了碰张起灵，“不如我们做吧。”
张起灵合上书，伸手按灭了房间的灯，伸手拥过吴邪道：“背疼做不了，等你满了十八岁再说。”
“靠！你歧视未成年人！老子明年三月份就满了！”吴邪笑着嚷道，他知道张起灵并不是因为背上受伤，而是害怕伤了自己。就算求欢被拒绝他的心里也是暖的，他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往张起灵怀里挪去，在张起灵快要睡着的时候，对着他的耳朵说：“张起灵，你是我的。”
那时候的吴邪并不知道，已经等不到来年的三月份，等不到张起灵变成他的，他们就会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元旦休息了三天，学校破天荒的没有要求补课，吴邪本来想着去张起灵那里陪他过节却在放假的当天晚上被爸妈拖着去了外婆家，张起灵家里没有电话，吴邪也没有办法联系他，只是想着早点回来还可以和他补过一个节日，他的心里一直对始终都是孤单一个人的张起灵有些心疼。
吴邪没有想到会在外婆家里待了整整三天，他们回到长沙就已经是假期最后一天的晚上了，在爸妈的督促下写完三天的作业就夜里十一点了，洗完澡便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走到教室旁边的楼梯处就听到从自己教室里传来的喧哗声，看来一个假期又让被学习折磨的同学有了生气，想着要见到分别了三天的人他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只是当他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里面的喧哗声却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他看过来。
现在是早读时间，一般不会有老师来，吴邪还以为教室突然的安静是因为有老师突然出现，他回过头去看，背后没有人，等他再转过头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大家看向他的原因，只见教室的黑板上用白色的粉笔写了八个大字：
张起灵和吴邪是GAY！
字是用折断的粉笔横着写出来的，写完后应该还特意描粗了一遍，后面打着一个夸张的感叹号，硕大的粉笔字从黑板的左边一直延伸到黑板的右边。吴邪看着那一排字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呆呆的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朝自己的座位看去，还好，张起灵还没有来。他迈着大长腿三步跨到讲台上拿起黑板擦用力的擦掉了那排字，然后把黑板擦放回讲台上，一言不发地低着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时候的英语课本上并没有这个单词，但是也有不少同学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算不知道的翻了英汉词典也都知道了，在那个时代同性恋并不是一个好的词语，伴随着这个词出现的往往都是恶心、变态、下流这种词汇。班上的同学看到吴邪的反应也都识趣的没有继续讨论而是拿起书本装模作样的开始晨读。吴邪坐在那里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从来没想过他和张起灵的关系会这样被曝光，他知道他们不是同性恋，只不过他们喜欢上的人恰好是同性而已，但是他们能接受不代表大家都能接受。
流言从来都是以光速传播的，刚下晨读高二1班的教室门口就聚集了一些人，吴邪不用抬头看就知道他们都是来干嘛的，他学着张起灵以前的样子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不去理会，却还是有一些话语飘进了耳朵里，
“啊怎么会他们那么帅好可惜啊！”
“帅什么你们女生就只会看外表，竟然是同性恋好变态！”
“是啊亏我以前还喜欢过他呢！”
“我还说呢他们关系怎么那么好，我还经常看到吴邪去张起灵家呢，现在想想好恶心！”
“欸你们不要再说了喜欢谁是别人的自由啊管你们什么事！”
……
吴邪紧紧地握着拳头，捏到指节都泛白了也浑然不觉，他以为只要自己认为没什么就可以不受影响，却原来还是做不到置若罔闻，那些尖锐的话语，那些指点的眼神让他的心强烈的不安起来，而这种不安更大的原因是张起灵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没有暖气的教室就算是紧闭着门窗也会有冷风从缝隙中灌进来，吴邪坐在最后一排，教室后门裂开了一道缝，从那里吹进来的冷风直直的打在他的背上，温暖的身体渐渐的冰冷下来，同时冷却的还有他的心。班主任在讲台上拿着三角尺讲解着几何题目，吴邪两眼空洞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因为班主任进教室后说的第一句话：
张起灵同学元旦期间已经办理了转学离开了我们学校。
班主任只是叙事的口吻提了一句，却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了吴邪的心上，同时砸过来的还有听到这个消息后看向他的眼神，有同情，有鄙夷，有嘲笑，就是没有那个能带给他安心的漆黑的眸子。
他就这样走了，一声不响的，悄无声息的，毫无征兆的，离开了。
吴邪看着旁边还摆着书本的抽屉，那里面还有一本自己让他帮忙记的笔记，还有一本他们平时上课用来传递信息的草稿本，所有的东西都和三天前一模一样，只是那个人却不在了。吴邪拿过那个草稿本翻看着，大部分的对话都是他写了一大段描述学校外面哪个东西很好吃吐槽今天上课的女老师裙子太短或是告诉他又编了什么理由可以晚上不回家，张起灵的回答很简洁，只有单一的恩或者好，但是两个人却乐此不疲。吴邪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鼻子一酸，不知不觉的就落了一滴泪在上面，晕开了张起灵写的一个好字。
这一哭，便停不下来，从早上开始受到的委屈到现在突然的被抛弃，情绪一股脑的全涌向了眼眶，他趴在高高堆起的书本后面，肩膀绝望的上下起伏着。
吴邪并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可是这一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让自己得到发泄。
下课后他在众人的目送中追着班主任去了办公室，他想问清楚张起灵突然转学的原因，可是班主任给他的回答是他也不清楚因为对方家长是直接找校长办的手续。吴邪再一次愣在了当场，班主任口中清清楚楚的说了对方家长，可是吴邪记得张起灵说过他已经没有爸妈了。
办公室外面的走廊的冷风比教室更大，吴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寒风打着旋从他耳边吹过，带着刺痛略过他苍白的脸，直到上课铃响在身后老师的惊讶询问下他才一步一步走回教室，然后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一天都没有起来过。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他和他所有经历过的一切就像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正在自己觉得一步步彼此靠近的时候幻想突然被打断，重重地跌回了没有他的现实，若不是偶尔在同学之间传播的对于他们的讨论，吴邪可能真的要以为这就是一场梦了。
本来应该一起面对的流言如今只剩他一个人，本来应该一起迈向的未来如今也只剩他一个人。而那个失约的人却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吴邪等了一个星期，没有等来张起灵的电话和信件，他一直以为他的离开是迫不得已，他在等他来找自己，等来的却是一个星期后父母再次争吵把电话摔碎在他的面前。
“砰！！”一声巨响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吴邪吓得一个激灵。
梦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第十三章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天花板，上面还有一个不算华丽却很精致的吊灯，整个房间都处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洗手间亮着的灯光在床边照出一小片亮光。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过，说住酒店的时候晚上睡觉一定要开着洗手间的灯，吴邪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可是此时他只觉得这微弱的灯光无比刺眼。
冗长的梦境被惊醒后，吴邪的头昏昏的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像是要驱赶残留在脑海中的那些清晰无比的片段。待整个人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伸手摸过床头柜的手机，按亮屏幕眯着眼睛看时间，不曾想到做了如此长的一个梦后才只有凌晨三点多，手机屏幕上还有一条未读短信的提示，吴邪没有去管，打开床头灯，抓了一包烟起身走向阳台。
高中时候的场景若是在平时清醒的时候去回想他不一定会记得这么清楚，但是梦境的潜意识却全都帮他记得。吴邪靠在酒店阳台上，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胸口的那点空洞迅速被尼古丁占满。凌晨的城市已经安静下来，他住的房间位于酒店10楼，俯视下去，对面商场的巨型广告屏还亮着，上面是一个当红女模特的身影，旁边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也亮着招牌，各种绚烂的霓虹灯闪烁着变换色彩，整个街道虽然来往的车辆不少，但是安静，同时也耀眼。
吴邪吐了一口烟雾，在夜风的吹拂下回想那些没有出现在梦里的往事。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黑板上的那一排字到底是谁写的，当时的事过了一个多星期在班干部的压制下高二一班对这段流言已经缄口不言，大多数人对吴邪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但也没有再在他面前露出鄙夷的神色。只是吴邪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和班上的女生开玩笑，不再和同学一起打球，大家都说他变成了另外一个闷油瓶。本班不讨论不代表别的班级不会，吴邪走在校园里还是会有各种风言风语传到他的耳朵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继续呆在这所学校是为了什么，他在等一个人，他给自己的期限是一个月。
当然，他并没有等到，一个月到来的前一天，他再次被李强一伙人堵住了回家的路，李强满脸鄙夷地对吴邪说：“想不到你竟然好这口，现在姓张的小子不在，你是不是很孤单？不如我来调教你一下。”说着就招呼人一拥而上，双拳难敌四手，吴邪很快败下阵来，在被李强压倒的时候一直都没反抗，只是在对方伸手扯他衣领的时候迅速地抽出被他膝盖压住的右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动作快狠准，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李强的同伙看到吴邪凶狠的眼神也都不敢上前，只是在一旁不停地提醒他：“别再掐了，再掐就出人命了。”吴邪并没有听进去，后来李强被他活活掐地昏死过去。
李强在医院晕迷了三天，吴邪也因为这次的事件被学校劝退，他没有跟任何人道别，在父母的安排下转学去了另一个城市。
直到上了大学，和胖子分到一个宿舍，在他的影响下，吴邪才慢慢回到以前的开朗性格，那段往事就此被他上了锁，存放在心底的最角落，任凭它落满灰尘。大二随着父母出国，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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