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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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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又给了我什么?是你负我在先,魏公识才敬才,我当然要跟他走。”

    这是一次准备得十分周密的火并夺权,翟让咽气的同时,尽管已经听到了翟弘、王儒信等人垂死前的惨叫,但是当徐世勣和单雄信等瓦岗将领冲过来查看情况时,又张口结舌的突然发现,他们的门外,早已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李密亲兵,在王伯当率领下用无数把已经上弦的硬弩对准他们,同时后门也突然被打开,同样冲进来数量众多的李密军士兵,把他们团团包围。

    在裴仁基和杨积善等人的簇拥下,李密施施然的出现,向单雄信和徐世勣等人说道:“诸公,我与你们一起兴起义兵,是为了除暴安良,推翻昏君杨广,东郡公却独断专行,贪婪暴虐,****同僚,严重动摇我们反隋义师的根基。为了反隋大业不至于前功尽弃,也为了几十万义师将士的性命着想,我只能杀了他的一家,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我的苦衷。”

    单雄信和徐世勣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吭声,滴水成冰的天气里,翟让的这些部下还全都是额头上冷汗滚滚。李密察言观色,乘机又说道:“诸公,现在翟让和翟弘父子已死,他们的罪孽已消,你们虽然是他的部下,但我不会牵连到你们的身上。愿意跟我走的,我不但亏待不了你们,我还要把翟让的军队全部交给你们统帅,更进一步重用你们。话说到这里,你们决定吧。”

    目光短浅的翟让确实很不会笼络部下,翟弘和翟摩侯这对猜忌好妒又贪得无厌的草包父子也拖了不少翟让的后腿,得知翟让一家人的死讯,单雄信和徐世勣等人不仅没有任何为他们报仇的念头,再听了李密的劝说招揽,单雄信还首先抛去武器,向李密双膝跪下磕头,恭敬说道:“愿听魏公差遣。”

    单雄信带了头,徐世勣和其他的翟让部下也纷纷放下武器,向李密跪地投降,李密大喜,亲手将单雄信和徐世勣搀起好言安慰,招呼众人起身,又安排裴仁基和单雄信立即赶回翟让军营地抚慰军心,接着李密亲自单人匹马前往翟让军营地,亲自出面稳定军心,收编翟让军队。

    和历史上稍有不同,李密单骑进入翟让军营地后,鼓动的如簧之舌虽然迅速稳定了瓦岗军心,但一心想为张须陀报仇的木兰却乘机怂恿单雄信干掉李密,想一举干掉两个杀害张须陀的仇人,然而人品有些欠佳的单雄信却断然拒绝了木兰的要求,木兰又想亲自动手刺杀李密,可是顾虑到自己的特殊身份,犹豫再三只能是咬牙放弃,眼睁睁的看着李密吐沫横飞的在翟让营中大放厥词,鼓惑人心。

    李密的口才也十分了得,刚杀了翟让不久,仅凭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便让翟让麾下的数万将领士卒相信他杀翟让是为了天下着想,为了不堪压迫而起兵反隋的数十万义军将士着想,心悦诚服的表示愿意为李密效力,接受李密的号令。李密大喜,又当场颁布命令,让徐世勣、单雄信、裴仁基和王伯当等人瓜分翟让留下的精锐,迅速稳定了军心,控制了瓦岗精兵。心有不甘的木兰为了留住有用之身,也只能是忍气吞声的接受李密的任命,继续辅佐单雄信给李密当牛做马。

    尽管来得稍微迟了一些,但该来的终究要来,大业十四年正月十六,与翟让矛盾逐渐激化的李密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究还是突施暗算杀害了盟友翟让,吞并盟友部众。消息传到东都,已经撤回城内休整的王世充大吃一惊之余,也忍不住顿足大骂,“奸贼!难怪要在正月初四那天突然退兵,搞了半天是这个目的!要是在上洛仓动手,我的机会就来了!”

    尽管为时已经稍晚,但目前确实对隋炀帝算是比较忠心的王世充还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赶紧向杨侗奏请,要求杨侗给他补充军队,轮换他麾下的疲惫之师,让他率领生力军乘机发起进攻,攻打正处于动荡期的李密军,并承诺就算破不了李密军,也能打上一两个胜仗鼓舞军心士气,削弱李密军的整体实力。

    这是一个内讧时代,原本王世充有希望也有能力抓住这个宝贵机会,给军心尚未彻底稳定的李密军以沉重打击。然而令王世充愤怒和无奈的是,元文都再次劝说杨侗不能过于放权,不肯把东都兵权交给人品抱歉的王世充,力劝杨侗派遣段达率军发起进攻,杨侗也不愿意把所有兵权都交给一个臣子,拒绝王世充采纳元文都,安排了段达率军六万东进,去攻打正处虚弱期的李密军。

    有时候忠臣往往比奸佞更误事,元文都反对让王世充独自掌兵虽然是出自一片赤忱忠心,却让杨侗很快就为他的用人失策付出了惨重代价,当段达率军东进至洛口仓时,总兵力已经超过三十万的李密出兵二十万迎战,还没打光凭声势就已经吓住了性格怯懦的段达和他的一干部下将领,单雄信和徐世勣等人为了表忠又个个率军争先,奋勇作战,东都隋军大败特败,副帅民部尚书韦安石被单雄信亲手斩杀,包括河阳尉独孤武都在内的大批文武官员向李密军投降,六万大军全军覆没,段达率领不到百骑逃回东都,李密军顺势反击,乘胜夺取上洛仓城和金镛城,再次兵临洛阳城下。

    偷鸡不着蚀把米,赔掉了六万大军不说,还连卫城金镛城也赔了进去,杨侗和元文都简直是连吐血而死的心都有了,然后杨侗也再不敢采纳元文都的逆耳忠言,赶紧任命东都城里最能打的王世充为全军主帅,把除了御林军外的所有东都军队都交给王世充统率,让王世充负责守城战事。王世充虽然满肚子的怨气和不满,但为了大局着想还是接过了这个烂摊子,赶紧整编军队组织守城,抵御李密军即将发起的进攻。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侗和元文都等人当然是马上又想起了远在大兴的陈丧良,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杨侗和元文都商量如何向陈丧良求援时,元文都的宝贝儿子元济却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洛阳城,还给杨侗和元文都密奏了陈丧良准备谋反的惊人消息虽然只是巧合产生的误会,但元济这么说也绝对不算冤枉陈丧良。

    可想而知杨侗和元文都得知这个噩耗时的吃惊恐惧,元文都还急得当着杨侗的面骂出了脏话,向元济怒斥道:“小畜生!你探听明白没有?有没有误会谎报?陈留守素来忠心于朝廷,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孩儿不敢谎报。”元济摇头,沉声说道:“正月十五那天晚上,陈留守故意问起元宵节的来历,暗示将要废皇帝立新帝,当时有上百文武官员在场,人人都可以做证。除此之外,陈留守还未经请旨,大量任用文武官员,包括许多此前伙同李渊逆贼谋反的贼军文武官员,广结党羽,不臣之心昭然若揭。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元文都赶紧追问道。

    “还有,陈留守很可能还****后宫,与大兴宫人通奸。”元济吞吞吐吐,把自己初到大兴时看到的情况向杨侗和元文都做了禀报,再然后,元济又说道:“当时我看得很清楚,那名怀孕女子与杨雨公主生得十分相象,只是碍于情理,没敢当面询问。”

    砰一声,杨侗重重一巴掌拍到了面前的书案上,脸色难看之至,暗道:“陈卿,本王可是当着母妃的面与你义结金兰,还尊你为兄,杨雨是我的姑姑,你如果真的和她通奸还成孕,那你岂不是变成我的姑父了?”

    元文都也是心乱如麻,不敢相信儿子的话,却又明白儿子不可能对自己说谎,一时间根本不知所措。那边元济又催促道:“殿下,父亲,这事必须尽快奏报陛下,也必须尽快拿出应对之策,不然的话,陈留守一旦真的举旗谋反,大隋天下就真的完了。”

    杨侗连连点头,觉得元济言之有理,却又不知道如何应对。那边的元文都迅速冷静了下来,盘算了片刻后,元文都说道:“殿下,向陛下奏报肯定已经来不及了,一是道路不通,二是距离遥远,奏明皇帝陛下请他定夺,只怕会误了大事。如今之计,殿下你只能是当计立断,自行定夺裁处!”

    “如何定夺裁处?”杨侗赶紧问道。

    “收缴陈应良的兵权,将他拘禁关押,然后详查他的谋反罪行,一旦拿到罪证,立即明正典刑,永除后患!”元文都斩钉截铁的答道。

    “元卿,陈应良远在东都,本王如何能收缴他的兵权,将他拘禁关押?”杨侗赶紧问道。

    “殿下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效仿李密杀翟让。”元文都建议道:“陈应良的麾下,仍然还有一些忠于朝廷的官员将领,殿下不妨借口向陈应良告急求援,派遣使者再赴大兴,能让陈应良回兵来救东都当然最好,殿下可以暂时忍耐先借他的手解除东都危机,然后再慢慢剥夺他的兵权,见计行事。”

    “倘若陈应良还是不肯出兵,或者是只派少许援军敷衍了事,那就证明他确实已经有了反意。”元文都继续说道:“到了那时候,殿下你派去的使者就暗中联络朝廷忠臣,效仿李密邀请陈应良赴宴,在席间擒拿于他,然后出示陛下你的钧旨接管大兴军队,铲除陈应良的党羽,率领大兴军队东回洛阳救援。”

    说罢,元文都看看杨侗的神情,见他只是若有所思并没有反对,便又说道:“这个使者,可以由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担当,皇甫将军虽然身体一向欠安,但他忠于朝廷又忠于陛下,值得托付重任。同时他还曾经是陈应良的上司,也是诸多陈应良部下的上司,就连报国军诸将都与他渊源极深,他出面擒拿了陈应良后,再出示钧旨接管大兴军队,要远比其他人容易得多。”

    杨侗缓缓点头了,沉吟了片刻后,杨侗问道:“陈应良麾下诸将之中,何人能够配合皇甫卿行事?”

    “有一人,与陈应良关系密切,亲如手足,又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托重任。”元文都阴阴说道:“殿下只要给他一道密旨,让他配合皇甫将军行事,他出面邀请陈应良过府用宴,陈应良必然中计被擒!”

    杨侗赶紧又问那人名字,元文都低声回答了三个字,杨侗一听大惊,说道:“怎么可能?他和陈应良是什么关系,怎么可能替本王擒拿陈应良?”

    “殿下放心,他一定会。”元文都自信的说道:“他是和陈应良交情过命,但是他对朝廷和陛下却更加忠心,又出身名门,世受君恩,殿下你以朝廷名誉向他下令,只要承诺对陈应良只擒不杀,他定然不会拒绝!”

    杨侗盘算,许久后才点了点头,道:“好,就他吧,他成功了,本王封他为右武卫大将军,接替陈应良率军回援东都!”

第四百九十章 危机袭来() 
“哎,老兄,听说了没有?现在掌管我们大兴的东都陈留守,小时候有件奇事。”

    “什么奇事?说来听听。”

    “听说啊,陈留守在咱们大兴城长兴坊出生的时候,是在一个晚上,刚生下来家里就是满地的红光,连在隔壁安仁坊的小雁塔上都能看得见,他当时的邻居还以为他家里着了火,都赶紧拿着水捅去救火。后来有高人听说了这件事,专门去给陈留守看了面相,然后高人马上就跪下来三跪九叩,起来就走,陈留守的父母问高人为什么要这样,高人说天机不可泄露,还要陈留守的父母也保密,绝对不能外传,否则会惹来灭门之祸!”

    “有这事?胡说吧?陈留守的家不是在大通坊吗?怎么跑到长兴坊去了?”

    “你笨啊?陈留守刚出生的时候,他的家还没败,那时候住在长兴坊,后来家败了才搬到大通这个穷坊去的,这你都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孤陋寡闻了。等等,陈留守出生时满地的红光,这不是异相祥瑞吗?难道说,陈留守他……?”

    “嘘,小声点,别嚷嚷,你不要命了?你知道就行,咱们哥俩是关系好,我才悄悄告诉你,出去别瞎传。”

    “是,是。不过老哥,这事要是真的就好了,你看这陈留守掌管了大兴后,对我们多好了,那些苛捐杂税免了无数,劳役也是能免就尽量的免,不乱搞什么排场,有他治理大兴,咱们最起码不用担心随时都可能被官差抓到工地上去干苦活,比以前皇帝在的时候强多了,这陈留守要是……。”

    类似的谣言在大兴城内流传甚广,但陈丧良可以摸着剩余不多的良心发誓,这类的谣言绝对不是他故意编造或者授意传播的,同时为了制止这样的危险言论传播,陈丧良还安排了专人负责辟谣和禁止这些谣言扩散,可是让陈丧良十分恼怒和无奈的是,类似的谣言是越禁止流传越快,越辟谣越传得邪乎,还连什么陈丧良长兴坊老宅子的水井里有神龙出现的鬼话都冒了出来。

    这还没完,二月十五那天,居然还有人拿着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彩色鸟羽,在朱雀大街上拦住了陈丧良的车驾献祥瑞,楞说这是凤凰身上掉下来的羽毛,凤凰落到龙首原上被献宝人看到,掉下羽毛被献宝人拾到,送到陈丧良的面前来请功。

    陈丧良叫亲兵把那献宝人当街痛打了一顿,原因一是为了遏制这样的势头,二是那个倒霉献宝人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刚好碰上陈丧良的心情极度不好,送上门给陈丧良当了出气筒,不然的话,陈丧良最起码不会揍他陈丧良心里可是很清楚这些事的后台是什么人,心里暗暗感激还来不及,自然也不会下狠手真去严厉打击。

    让陈丧良心情恶劣的原因有很多,首先第一点就是杨雨儿的身孕问题,和陈丧良担心的一样,陈丧良自己倒是舍得用药打掉杨雨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杨雨儿坚决不干,宁愿冒险在后宫里偷偷生育,也不肯放弃陈丧良在她身上种下的罪恶种子,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就算现在宫城是被陈丧良的心腹亲信陈二狗掌握,就算蒋才人为了女儿和外孙可以暗中庇护,迟早还是有走漏风声的一天。

    第二是立场问题,元宵节那天晚上无意中说错了一句话发出错误信号后,元济第二天就气冲冲的回了东都告密不说,各种或直接或隐晦的劝进言论也象排山倒海一样的向陈丧良涌来,之前在李渊叛军打进大兴时站错了队的关陇各大门阀,纷纷通过各种渠道劝说和怂恿陈丧良效仿李渊废隋炀帝立新帝,还直接明白了当的告诉陈丧良,只要陈丧良这么做,他们就全力支持!而一些站错队时罪行严重的叛军投降文武,还直接劝说陈丧良自封为王,筑坛改元!陈丧良对此是打不能打,杀不能杀,除了装模作样的严词拒绝外再无其他办法,烦不胜烦到了极点。

    第三个烦心事是东都战局,段达再遭惨败的事陈丧良已经收到了消息,做为隋炀帝亲封的东都留守,陈丧良对此绝不能毫无表示,在西线越打漂亮已经干掉了李弘芝的表叔李靖也坑了一把表侄子,让陈丧良逐渐难找借口继续拒绝回师东都,同时陈丧良还得担心李密真的拿下了东都洛阳,对自己造成更大威胁,所以陈丧良在东都战事上立场也越来越尴尬,不回师有危险还无法向朝廷和天下人交代,回师的话再想独霸关中就基本上没了希望,稍微搞不好些,杨侗来一个迁治关中,把东都烂摊子扔给陈丧良,那陈丧良这些年的辛苦劳累和隐忍等待就等于是打水漂了。

    在这样的情况背景下,陈丧良的心情当然是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日盼夜盼的,也就是盼着江都那边尽快传来消息,能收到隋炀帝已死的消息当然最好,或者隋炀帝是改封陈丧良为大兴留守也不错,最起码陈丧良可以名正言顺的正式留在关中等待更好机会出现,可是钱向民等人去了江都两个多月了,不要说没有任何的消息送来,就连他们是否已经顺利抵达了东都,有没有死在路上,这些陈丧良都不知道。进退维谷之下,陈丧良的火气自然更大更猛。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出城巡视春耕情况刚回到皇城,马上就有人来报,说是东都使者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已经抵达了大兴,正在右武卫大将军府等待陈丧良接见,昨天就已经知道皇甫无逸要来的陈丧良难免又有一些火大,没好气的喝道:“叫他等着,等我换了衣服再召见他。”

    陈丧良刚出道时曾经得到过不少皇甫无逸的帮助提携,王牌嫡系报****就是樊子盖和皇甫无逸全力支持帮助陈丧良创建而来,陈丧良与他的关系一度十分亲密,但后来陈丧良突然爆发担任右武卫大将军,反倒成为皇甫无逸的上司后,彼此都觉得有些尴尬,抱着敬而远之的立场都有些刻意保持距离,关系就在不知不觉间疏远了许多。现在皇甫无逸又摆明了是替杨侗来逼命,催促陈丧良回师东都,也许还有继续刺探陈丧良是否真有反意的目的,陈丧良对皇甫无逸的到来当然是想高兴都高兴不起来。

    第三次重返大兴后,陈丧良的大兴运似乎多少有了一些好转,正当陈丧良发愁如何理直气壮的拒绝回师时,大兴西北的北地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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