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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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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中刺伤叛军士兵,逼得叛军士兵回枪自保或者后退躲避,仅有一支长矛刺中了郭峰的胸口,与郭峰身上的坚固明光铠相撞发出铛的一声,矛尖嵌入甲中无法继续刺入,郭峰的厚背砍刀也同时落下,将那对面之敌脑袋砍成两瓣,鲜血与脑浆一起横飞,报国军将士迎着鲜血与脑浆大步向前,毫无畏惧的迎向手拿闪亮刀枪的前方敌人。
鲜血与脑浆同时横飞还有左翼这边,率领伏兵从左翼杀出的报****校尉陈祠,模样在报****四校尉中最儒雅,最喜爱的杀敌手段却是拿熟铁棍给敌人的脑袋开瓢了,又粗又重的熟铁棍被陈祠舞得虎虎生风,叛军士兵被打中就伤,砸实就亡,不到片刻时间,就有两名叛军士兵的脑袋被陈祠敲得粉碎,象砸西瓜一样砸得粉碎,动作之迅捷,铁棒之威猛,仿佛就象他那亲四弟传说中的得力保镖附身夺舍。
其他的报国军将士在力气方面不如先天条件好的郭峰,在武艺方面不如在少林寺练过的陈祠,但是在勇猛凶狠方面却人人不输,从上到下都象是疯了一般,血红着双眼不要命的直冲过去砍杀,招招式式都是只攻不守,那怕拼着身上中刀中枪也要把手里的刀枪往敌人身上招呼,个个一往无前,人人势不可挡。
在如此凶猛冲击面前,城墙上的一百多叛军士兵再是精锐也当然是难以招架了,也不敢指望什么继续扩大阵地,老老实实的退到了城墙边上聚团而战,一边全力招架报国军的穷冲猛打,一边等待后续队伍上墙增援。
城墙下的叛军队伍也确实在拼命的攀爬,但是士气高昂的报国军将士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蚁附上城的敌人了,凡是没有叛军士兵掩护的墙段,踩着飞梯或者利用其他工具上城的敌人,只要脑袋刚在箭垛冒出,报国军的刀子长枪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砍出刺出,砍下敌人的脑袋,刺穿敌人的脸颊,让一个接一个的敌人惨叫着摔下十四米的高空,报国军将士则一言不发,继续砍向刺向从城墙后露头的叛军士兵,不少贪功的报国军士兵还干脆冒险探出身去,直接砍杀捅杀身在半空的蚁附敌人。
靠着城上同伴的掩护,也有一些叛军士兵成功的登上了城墙,但他们的攀登速度却远远赶不上报****的砍杀速度,倾巢出动的报****如同白色的汪洋,彻底包围了城墙上的叛军队伍这个小小孤岛,怒吼咆哮着刀砍枪捅棍子砸,把一个接一个的叛军士兵砍成碎片,砸成肉酱。而更让叛军士兵心惊胆裂的,则是报国军将士那种一往无前的冲天杀气,好几名重伤倒地的报国军将士,全都是在临死前紧紧抱住咬住了一个敌人,那怕被砍断肩膀也死不松手,为自军同伴制造出了杀敌机会,也为同伴为自己报仇制造出了最好机会。
还有其他的隋军队伍这边,尽管他们还是没有勇气象报****一样敢于和敌人刀刀见血,但是看到了传说中的白袍兵已经彻底包围了成功登城敌人,并且还牢牢占据上风,这些死了连抚恤金都没有一个钱的隋军士兵还是勇气倍增,为了活命,也为了被层层克扣后多少还剩一点的钱粮赏赐,这些隋军士兵还是呐喊嚎叫着冲到了城墙边上,拼命的砸下早已备好的石块灰瓶,同时又按照陈应良的战前要求,对着上春门外那道坚固石桥不断放箭,不管能否射中敌人,总之是尽量把箭镞射向桥面就是了。
陈应良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当然是因为陈应良料定叛军队伍发动偷袭时,不可能会动用声响巨大又移动缓慢的壕桥车,也没那么多时间架设浮桥,不管是进攻还是撤退都一定要从石桥过河,所以守军队伍只要保持针对桥面的弓箭密度,效果就一定会大大好过直接对着敌人放箭——黑夜里对着远处暗中的敌人放箭,那不是叫射击,是叫瞎蒙。
陈应良这个阴狠建议收到很大效果,在不断破空落下的羽箭覆盖下,冲锋过河的叛军士兵接连中箭,整齐的队形也为之混乱,士兵为了避箭你推我搡,互相践踏,结果不仅中箭的士兵更多,还把好几名叛军士兵推下了护城河,石桥上惨叫不断,许多只是中箭受伤的叛军士兵因为倒地,还被自家同伴给生生踩死。
这时,李密也已经扔下了后军快马冲到了杨玄感旁边,冲着杨玄感大喊道:“楚公,我们已经中埋伏了,你为什么还要擂鼓进攻?这不是白白增加伤亡么?快退兵,必须马上退兵啊!”
“闭嘴!”看到自家队伍在上春门下伤亡惨重,心情正极度不好的杨玄感大声咆哮,怒吼道:“你懂什么?后军为什么不冲锋?马上带着他们冲上来!冲到城下攻城?”
“楚公,你是在开玩笑吧?”李密傻眼说道:“我们只有一座可以过河的桥梁,官兵又在拼命放箭覆盖桥面,这时候让后军也往城下冲,不是让我们的将士死得更多么?”
“少废话,叫你冲你就冲!”杨玄感根本就不听李密的劝解。
“老将军,你劝劝楚公吧。”李密无奈,只得转向刚加入叛军的李子雄哀求,“你的沙场经验丰富,请你劝劝楚公。”
“这时候,是不宜再往城下投入兵力了。”李子雄点点头,然后又看似无意的向李密疑惑问道:“法主先生,刚才城墙上怎么会有敌人大叫你的名字?还说你笑得太早了?他是谁?怎么能知道你会在现场,又怎么会对我们的偷袭早有准备?”
“对啊。”被李子雄提醒,正在气头上的杨玄感也醒过味了,赶紧扭头去看李密,狐疑的问道:“你不是说,你的偷袭妙计不可能被敌人识破么?为什么敌人会知道我们在今天晚上发起偷袭,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要偷袭上春门的?”
“这……,我怎么知道?”李密差点没哭出声来,犹豫了一下才答道:“或许是我军不慎露出了蛛丝马迹,被敌人猜中了我的妙计,所以就提前做了准备。”
“猜中了你的妙计?果然是妙计,被一猜就中!”杨玄感大声冷笑了一句,对李密顿时就是大为失望,李子雄则是不动声色,知道自己很快就有可能成为叛军队伍的二号人物了。
与此同时的城墙战场上,报国军已经把登城叛军砍杀消灭了大半,也把城墙上残余的叛军士兵包围得是水泄不通,刀枪棍斧狂风骤雨般的不断往叛军队伍头上身上招呼,城墙上的叛军士兵虽然精锐,奈何寡不敌众,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再怎么的奋勇迎敌也无法杀散报国军的包围,为后续军队打开登城空间,只能是苦苦支撑,垂死挣扎,城墙下的叛军士兵也说什么都没办法继续冲上城墙,不是被自家同伴的挡住了上城脚步,在城墙上找不到落脚空间,就是在上城期间被报国军将士砍死捅落,凄厉惨叫着从空中重重摔落,负责蚁附战的杨玄纵急得直跳脚,却始终都是无可奈何。
另一边,不甘失败的叛军队伍再次祭出了撞城战术,以二十人为一队,抬着巨大的撞木冲击上春门城门,然而在缺乏弓箭掩护的情况下,这些抬着沉重撞木过桥的叛军士兵也成了守军弓手最好的活靶子,第一支撞木队还没有完全过桥,抬木士兵就已经被守军弓手射死了大半,巨木落地,再没有一名叛军士兵敢于上前重新抬起,再也无法对城门形成威胁,还成了叛军士兵前进后退间的巨大障碍,给了城上守军弓手更多更好的放箭杀敌机会。
仗打到了这一步,其实叛军队伍已经基本没有了得手希望,看到城墙上的自家士兵越来越少,就连杨玄感都已经绝望的生出了退兵念头,可就在这时候,围攻叛军士兵的报****队伍中不知道是谁下了一道命令,居然在交战间突然的大步退却,让出一块空余空间,城墙上已经只剩不到二十人的叛军士兵目瞪口呆,他们身后蚁附上城的叛军士兵则一下子找到了落脚空间,接二连三呼啦呼啦的从箭垛上跳下城头,淤堵在了飞梯上的叛军士兵也得以继续上城,继续往城头投入兵力。
“竟然又冲上去了?”杨玄感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即就大吼大叫道:“继续擂鼓,继续冲锋!冲!冲!”
“奸贼!”李密指着城墙上的报****破口大骂,“陈应良小贼,你太心狠手辣了!太不是人了!这么阴损的招数,你也用得出来!楚公,你不要上当,敌人是在猫玩老鼠,他们故意退却,就是为了诱使我们继续往城墙上投入兵力,方便他扩大战果,一口一口的吃掉我们的蚁附精兵!”
果不其然,当冲上城墙的叛军精锐再次达到百余人时,之前主动退却的报国军将士又狞笑着冲锋而上,再一次潮水一般的淹没了战斗力不俗却数量不足的叛军士兵,刀斧枪棍继续往叛军士兵疯狂招呼,叛军士兵明白上当却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是硬着头皮全力抵挡,被迫抗衡人多势众的报国军将士。
另一边,中箭而死的叛军士兵尸体都已经彻底铺满了整座过河石桥了,后面的叛军士兵都已经只能踩着同伴尸体和自家伤兵过桥了,而侥幸过桥的叛军士兵也好不到那里,在攀城武器有限的情况下,这些士兵不仅无法蚁附上城,还必须得面临守军士兵无时无刻不在砸下的羊头石和滚木打击,无数的叛军士兵惨死在了城下,城墙下尸横遍地,叛军队伍死伤惨重,城墙上的守军队伍却伤亡甚微。
确认了有便宜可占,不喜欢当王八蛋的刘长恭刘大将军破天荒的主动预备队上城增援了,主要轮换了手臂都已经酸痛无比的上春门弓箭手,继续不断的对着桥面覆盖箭雨。还有安喜门那边,安文都和贺兰宜也迫不及待派出一队弓手过来抢功劳,直接从城墙上迂回到上春门战场,毫不犹豫的对着城下叛军队伍倾泄箭雨,即便是蒙也蒙到了不少杀敌功劳,叛军队伍则在密如冰雹雨点的羽箭覆盖中伤亡惨重,哭喊惨叫不断。
夏天夜短,此时天色已然微明,同时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杨玄感才心如刀绞的发现,自己麾下最能打的一千五百精锐士兵,至少已经有一半横尸在了上春门下,过河石桥上更是尸积如山,叛军士兵的尸体铺起了四五尺高,守军弓手射下的弓箭密密麻麻插在尸堆上,如同芦苇之密。而城墙上,又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人的叛军士兵在苦苦支撑,被身披白袍的报国军将士重重包围,随时可能被彻底淹没。
片刻后,叛军队伍的鸣金铜锣终于铛铛敲响,被堵在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的叛军队伍如蒙大赦,赶紧争先恐后的往后逃命,逃亡间你推我搡,惊叫着跌落护城河的不计其数,不慎摔倒惨叫着号哭着被自家同伴践踏至死者数量不少,城墙上的守军队伍则是欢声震天,不顾反复拉弓放箭的腰臂酸痛,大吼大叫着继续拉弓放箭,拼命的弓箭覆盖挤满敌人的过河石桥,尽最大努力扩大战果,增加斩获。
最惨的还是杨玄纵的队伍,他们被自家队伍顶到了最前面蚁附作战,伤亡最惨重的是他们,撤退时走在最后的也是他们,成了隋军队伍最方便也最密集的打击对象,同时匆忙撤退间,杨玄纵也无法接应城墙上最后那些登城士兵,只能是咬着牙齿扔下这些死战至今的精锐战兵,在他们的哭喊求救声中逃向石桥,汇入匆忙逃命的自家队伍,而城墙上最后的二十来名叛军精锐,也被报****全部砍成碎片,只有两名士兵走投无路间自行跳下城墙,一起生生摔断双腿。
可能是扔下骁勇士兵的报应吧,过桥期间,一支呼啸落下的羽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杨玄纵的后颈,从后颈射入,箭镞从杨玄纵的咽喉处突出,贵为鹰扬郎将的杨玄纵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直接就被后面的士兵冲倒,尸体也迅速被践踏得不成人形,成为了上春门守军这一战最大的收获。
因为混乱中无人发现杨玄纵已经中箭而死的缘故,见二弟没有随着败军回来,急得跳脚的杨玄感放弃了立即退回金墉城大营的打算,派了许多人四处搜寻二弟下落,就这么一耽搁间,欢声震天的上春门城墙上,突然响起了整齐的口号声,“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
能够如此整齐喊出这句口号的队伍,当然也就是陈应良亲手调教出来的报****队伍,在陈应良的要求和裴弘策的命令下,城墙上的隋军队伍也加入了呼喊口号的行列,跟着报国军将士一起有节奏的整齐高喊,“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李密妙计安天下,偷鸡不着蚀把米——!”
听到这口号声,当事人李密先是头脑茫然,接着又在叛军队伍异样的目光中回过神来,苦笑说道:“姓陈的小贼,心眼还真小,不就是在你刀下逃了一次性命么,就硬是记恨到了现在,不把我弄得身败名裂,失去楚公信任,你就不甘心是不是?”
李密在苦笑,新加入叛军队伍的李子雄却是在开心微笑了,因为李子雄心里明白,杨玄感叛军的二号人物,很快就要换人了。
第四十一章 其实很简单()
伏击叛军偷袭队伍这一战,是报****首次与其他隋军队伍配合打的第一场守城战,战果也一下子就超过了之前几场守城战的总和,在伤亡微乎其微的情况下,洛阳守军取得了杀敌一千八百余人的辉煌战绩,还走狗屎运在乱军中射杀了杨玄感的二弟杨玄纵,侥幸取得了自杨玄感兵变以来的最大斩获。以至于在确认了这个意外收获后,本来就欢天喜地的上春门城上顿时是再一次欢声如雷,士卒将领奔走相庆,欢呼久久不息。
这也是一场意义十分重大的胜利,面对着自起兵以来就没败过一次的叛军主力队伍,同时也是刚大败四万大兴援军的叛军精锐队伍,士气斗志都十分旺盛还报仇心切的叛军战兵队伍,东都守军不仅顶住了他们的进攻,还破天荒的与他们展开了刀刀见血的近身肉搏,最终彻底消灭攻上城墙的叛军精兵,甚至又异常变态一度故意后退,引诱叛军队伍使出添油战术,通过恶战血战消灭了更多的叛军精锐,打出更加坚定的必胜信心,也严重打击了叛军队伍的士气与斗志,给士气正盛的叛军主力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同时这还是一场让东都决策层稀里糊涂的守城大捷,深夜里突然听到上春门方向传来巨大喊杀声,年仅九岁的越王杨侗直接被吓得哇哇大哭,住在立德坊的樊子盖惊得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直接冲出房门查看情况,发现喊杀声是来自上春门后,樊子盖满色皱纹的老脸一下子变得比他胡子头发还白。而正卧病在床的皇甫无逸,则是惊得直接晕了过去,因为皇甫无逸知道——他和樊子盖,已经把大部分的预备队部署在了安喜门。
几乎已经认定东都难保的时候,原本应该是孤军作战同时又准备不足的上春门守军,却突然又送来了伏击敌人成功的消息,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给裴弘策派去援军的樊子盖和皇甫无逸自然是当场晕菜了,还互相问起了对方是否安排了裴弘策在上春门布置伏兵,互相得到了否定答案后,如果不是战事正紧,樊子盖和皇甫无逸肯定是马上就把裴弘策叫到面前,当面仔细问个明白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再收到守城大捷与叛军败走的消息后,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第一件事当然是领着一大帮担惊受怕的东都文武冲到上春门城上,当面向裴弘策兴师问罪了——布置这么大的伏击战事,事前为什么不向东都决策层禀报?裴弘策则无比委屈的答道:“樊留守,皇甫将军,这可不能怪我,是我也没这个把握,没想到我那不孝侄子会猜得这么准,不仅猜中了叛贼准备偷袭,干脆还连发起偷袭的时间和地点都猜对了,我怕你们觉得太荒唐,就没敢向你们禀报,所以就仅仅只是动用了上春门的守军布置埋伏。”
“什么?”樊子盖又一次觉得难以置信了,瞪大了眼睛问道:“你那不孝侄子,不仅猜到了叛贼要偷袭,还连叛贼发起偷袭的时间和地点都猜到了?他能未卜先知?”
“倒也不是未卜先知。”裴弘策如实答道:“他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分析出的叛贼意图,我虽然觉得他的分析结果太过神奇,不太可能把敌人的一切打算都猜出来,可又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就按着他的建议布置了这次伏击战,结果我也没想到,居然全被这小混蛋猜对了。”
“他是怎么猜的?”樊子盖脱口追问,然后不等裴弘策回答,又马上一挥手,喝道:“他在那里?老夫直接去问他,这小混蛋,这事居然不事先禀报老夫!多好的机会啊,如果让老夫事先知道,把预备队都调来上春门布置埋伏,我们这次的斩获起码得增加一倍!”
陈应良这会当然和报****队伍在一起,昨天晚上的激战中,报****虽然一直占据战场主动权,但对手毕竟是叛军队伍中最精锐的主力战兵,所以报国军的伤亡还是相当不小,总共牺牲三十六人,其中还包括一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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