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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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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签名,然后很快的,李二突然就脱口说道:“不对!”
“什么不对?”李渊斜瞟儿子问道。
“陈应良的亲笔签名。”李二指着书信上的签名说道:“陈应良的字迹力度不够,墨痕有些紊乱,落笔时他应该是腕力不足,手很可能还有些颤抖!”
李渊的眼睛顿时亮了,赶紧接过书信仔细去看陈丧良的笔迹,发现陈丧良的楷书虽然还算工整,但笔力却明显有些不足,笔丝墨痕也稍有一些紊乱,确实还象签名时手腕正在颤抖。另一边的李建成和裴寂在这方面也有些一研究,细看后很快就惊讶说道:“真的,陈应良的笔迹确实有些紊乱,应该是落笔时手在颤抖。”
“难道陈应良小贼真的病了?”李渊心中燃起希望,脱口问道:“能否分辨是否伪装?陈小贼的笔迹,是故意装成了这样?还是无意中暴露了天机?”
李建成和裴寂等人都摇头了,承认自己书法造诣还没到这地步,李二在这方面的研究也不是十分精深,只是盘算着提出了一个可能,道:“父亲,是否有这么一个可能?陈应良小贼真的病了,还病得不轻,怕我们察觉后趁火打劫,所以故意分兵,虚张声势,还故意箭术挑选以示强态,让我们更加不敢出城交战,他好乘机治病休养,等身体痊愈后再发起战事。”
李渊盘算着不吭声,李二又接着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昨天袁天罡故意说给刘世龙听的那句话,很可能也是陈小贼的虚张声势,让我们只顾提防他的偷袭和正面攻城,不去考虑出城交战。如果陈应良小贼真是这个目的,那这确实是一个虚张声势之计。”
“有这个可能。”李渊点了点头,然后又不动声色的说道:“但这更可能是他的欲擒故纵,他想引诱我军出城决战,却又知道老夫轻易不会上当,所以才拼命布置虚张声势的假象,表面示强实际上示弱,最终目的仍然还是引诱老夫出城决战,老夫如果中计出城,那就正中他的下怀了。”
李二同样点头,也承认确实还有这个可能,然后李二又说道:“父亲,要不让孩儿率领一支偏师出城,去和陈应良小贼打上一仗,再试一试他的真正情况。”
“还想再吃一次败仗,再打击一下我们的士气么?”李渊冷笑着问,又道:“陈应良小贼麾下精锐众多,连战连胜士气正旺,又大胆分兵以少敌众,此时以偏师与他交战,只会给他的高昂士气找到宣泄口,陈应良小贼就算不用亲自率军出战,仅凭一员猛将就可以正面击败我军偏师,让我们既试探不了他的虚实,又会更加动摇军心,打击士气!”
已经见识过陈丧良麾下精锐厉害的李二闭嘴,李渊却又说道:“想出城交战,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老夫亲自率领主力出城,和他决一死战!但这只是最后选择,也很可能正中陈应良小贼的下怀,不到最后关头,老夫决不考虑!”
说罢,李渊抬腿就走,一边回城一边吩咐道:“都回武德殿吧,继续严密监视官军营地的一举一动,对了,注意保持与新丰的联络畅通,老夫要随时知道那里的具体战况。”
…………
关心着新丰战况的还有陈应良,为了大兴主战场的需要,陈丧良命令偏师对新丰城池发起强攻,虽然为此做好了偏师蒙受不小损失的心理准备,但也还是习惯性的担心偏师将士死伤惨重,但还好,接连几个传令兵都向陈丧良报告说新丰战场进展顺利,隋军偏师和屈突通率领的大兴隋军填河进展顺利,加上此前的努力,正午时分隋军偏师就已经基本填平了新丰南门的护城河,此前在河东战场打得一塌糊涂的屈突通着急挽回面子和将功赎罪,还主动扛起了攻坚重任,直抵城下的道路才刚打开,就自告奋勇的亲自率军发起了攻城,对新丰守军既造成了实际威胁,又让陈丧良不至于担忧自己的东都嫡系伤亡。
马三宝那边也进展顺利,为了提防叛军出城拦截马三宝,陈丧良还安排了骑兵侯命,结果证明陈丧良在这方面只是白担心,害怕这是陈丧良诱兵计的叛军主力一直龟缩城中,眼睁睁的看着隋军偏师扬长而去,再到了隋军偏师顺利渡过谲水时,陈丧良也就基本上用不着再为马三宝怎么担心了。
时间对陈丧良来说过得既慢又快,痛苦等待着叛军主力反应的时候,时间慢得象蜗牛爬行,盘算着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决战的时候,时间又快得象风驰电逝,一转眼就已经到了下午申时过半,第二个白天即将过去。而再一次确认了叛军主力依然躲在大兴城里的按兵不动后,陈丧良不由叹道:“今天是没希望了,只能是看明天了,明天决定整个关中战场的未来命运,贼军主力出城决战,那么关中战事就有希望很快结束。贼军主力如果还是躲在城里不动弹,后天大雪一下,何时结束关中大战就遥遥无期了。”
“贤弟勿忧,就算明天破不了贼军主力,我们也仍然占上风。”房玄龄安慰道:“潼关和永丰仓都在我们手里,我们的粮草军需补给无忧,叛军那边却是粮草用一日少一日,旷以时日,胜算仍然在我军手中。”
“这点我当然知道。”陈丧良点头,又皱眉说道:“耗粮草我们确实是仍然稳操胜算,但时间太久了,变数就会太多,稍微不慎就有可能节外生枝,而且我们的后方……。”
说到这,陈丧良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暂时忘记后方隐忧,然后再盘算了片刻后,陈丧良又一咬牙,恶狠狠说道:“反正只剩最后一天了,干脆再给他李渊老贼来个重的,激他明天出城和我们决战!”
“贤弟打算怎么做?”房玄龄赶紧问道。
“用杜伏威的办法。”陈丧良咬牙答道:“派个人进城,给李渊老贼送一套老太婆穿的衣服进去,给他取个外号叫李姥姥,约他明天出城决战!”
仔细盘算了一下后,房玄龄点头,说道:“是个办法,也可以和我们之前的安排布置前后呼应,让李渊老狐狸觉得我们还是在虚张声势,既然时间不多,那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最后再试一试。”
说罢,房玄龄立即命人去准备女子衣服,又立即提笔给陈丧良写信羞辱李渊,陈丧良则继续的咬牙切齿,暗道:“雨儿,和我一起祈求上天保佑吧,保佑我这次能够成功引出李渊老贼决战,只有这点成功,我们才有希望尽快见面。”
正咬牙切齿的时候,袁天罡突然从帐外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拈有鸡毛的军情塘报,神情焦急却不敢大声说话,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留守,东都那边刚用五百里加急送来的急报,李密逆贼声东击西,假意大举入侵河内郡,把王世充将军骗过黄河与瓦岗贼军刚干上,李密逆贼又突出奇兵,突然偷袭虎牢关,还一举拿下了虎牢关!”
砰一声轻响,房玄龄手里的毛笔落地,整个人都陷入了呆痴状态,陈丧良比房玄龄更加的目瞪口呆,喃喃说道:“怎么可能?李密逆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拿下了虎牢关?我们的虎牢关守军,又出裴仁基那样的败类了?”
“不是,不是出了败类,是……。”
袁天罡刚想介绍,陈丧良却打断了他,说道:“别急着说,让我猜猜,我猜猜李密是怎么拿下虎牢关的。”
摇头说着,陈丧良努力开动脑袋,盘算分析另一个死对头李密为什么能这么快取惊人战果,再回忆起翟李贼军当初弃关的经过后,陈丧良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脱口说道:“地道!当时我军光复虎牢关后,并没有仔细检查敌人是否在关中留下后手,翟让老儿和李密奸贼盘踞虎牢关将近半年,有很充足的时间挖掘一条通往关外的地道,李密奸贼能够这么快拿下虎牢关,是不是就利用了这样的地道?”
“留守神机妙算,鬼神难测。”袁天罡苦笑答道:“你猜对了,不错,李密贼军是用事前留下的地道进了虎牢关,在夜里突然发难,杀了我们守军一个措手不及,轻而易举就拿下了虎牢关。”
陈丧良捶胸顿足了,大骂自己疏忽大意,光复虎牢关后忘记仔细检查关中地面,给了老对手李密反扑机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陈丧良除了下令严密封锁消息外,又立即转向房玄龄说道:“兄长,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替我给李渊老贼写信?这次我们的时间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天了,明天再破不了李渊老贼,我们就是想耗也耗不过他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 李姥姥()
陈丧良一直都没有刻意去封锁大兴叛军的对外联系渠道,原因一是难度很大兵力不足,二是关中各地郡县看情况不妙正在纷纷倒戈,让叛军知道正好可以打击敌人的士气,自然没必要再花大力气去封锁切断,命令李靖和屈突通对新丰发起强攻向叛军施压,也是因为陈丧良料定李渊父子会始终保持与新丰叛军的联络,很快就能知道这一消息。
有利就有弊,机关算尽太聪明,作恶多端的陈丧良万没料到的是,他这么做带来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后果,甚至还是可能导致关中大战前功尽弃的可怕后果!就在隋军偏师奉命对新丰叛军发起的这一天,也是陈丧良收到虎牢关再度沦陷噩耗的同一天,下午时分,化装成了百姓的李密使者裴叔方携带李密书信,利用隋军将士没有封锁大小道路的机会,顺利来到大兴城下求见李渊,并在表明身份之后立即得以入城。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同样深恨陈丧良入骨的李密和李渊父子早在私下里有秘密联络,不时交换情报互通有无,李密军手里的火药还是李渊父子白送给李密的礼物,李密学生王伯当的小舅子裴叔方也是当时的重要当事人,与李渊父子和李密的姻亲刘文静都是老熟人,进城后自然得到了李渊父子的立即召见,还受得颇为隆重的热烈欢迎。
李渊父子热烈欢迎裴叔方,目的当然是急于了解关外情况和为了让翟李联军替李渊叛军分担压力,可惜这点却向裴叔方传达了错误信息,知道李渊叛军近来连战连败声势大衰,陈丧良兵临大兴城下情况危急,又看到李渊父子亲自出殿迎接,乡下小地主出身的裴叔方难免有些得意洋洋,态度颇是傲慢,好在李渊父子在厚黑学方面也造诣不浅,对裴叔方的小人得志只是报之以心中冷笑,表面上仍然还是言笑自若,也很快就从裴叔方嘴里掏出了不少的关外重要情报。
裴叔方能为李渊父子提供的关外情报也大都是过期消息,裴叔方所知道的翟李贼军最新大动作,也只是翟让和李密乘着陈丧良西征的机会,联手大举入侵已经失去了临清关保护的河内郡,此外裴叔方又在路上听闻消息,说是东都方面为了确保北线安全,已经安排了王世充率军五万渡河增援河内,至于王世充有没有和翟李贼军干上,河内战况究竟如何,抄小道而来的裴叔方却是一无所知。
翟让和李密肯定会在陈丧良离开东都后有所动作,这点早在李渊父子的预料之中,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但李渊父子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满意,大概了解了翟李贼军向河内进军的兵力规模后,李二又迫不及待的向裴叔方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叔方兄,那虎牢关呢?贵军有没有向虎牢关派遣军队?”
“当然有。”裴叔方颇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军实力强盛,总兵力超过二十万,同时向河内和虎牢关进兵那是小菜一碟,魏公为了替河内主战场分担压力,又派遣房玄藻房将军率军一万五千在牛渚口渡河,屯兵虎牢关外,虎牢关的官军根本就不敢出战,象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关城里死活不敢出来,房将军深沟高垒,只等我们的主力击破王世充匹夫,随时都可以打进虎牢关接应我们的主力。”
目前同样在当缩头乌龟的李渊父子并没有计较裴叔方的地图炮,李渊还和裴寂、李建成等人悄悄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益发断定陈丧良宣称的虎牢关沦陷消息不切,当众昏迷也是假装,倒是李二心里越来越狐疑,忍不住又向裴叔方问道:“叔方兄,房玄藻将军奉命攻打虎牢关,就一次攻城都没有发起过?那房将军怎么替你们的主力分担压力?官军只需要紧守虎牢关不出就可以应对贵军偏师,贵军偏师又如何能有力牵制东都官军的预备力量?”
“这……。”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裴叔方无法回答了,只能是含糊着说道:“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魏公是这么安排布置的,虎牢关又是出了名的坚固雄伟,易守难攻,房将军能够牵制住关中守军就算不错了。”
李二这才把嘴巴闭上,心里却狐疑益盛,那边裴叔方怕李渊父子又问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伤面子,赶紧拿出了李密的亲笔书信,随手递给李渊说道:“唐国公,这是我们魏公给你的亲笔信,请过目。”
很有礼貌的双手接过书信,李渊打开细看内容时,顿时就有一些哑然失笑,这才发现不仅李密派来的信使裴叔方是一个可笑小丑,李密本人更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跳梁小丑,书信中言语傲慢也就算了,竟然还直接了当的要求李渊奉他为盟主,暗示要求李渊率领数千精兵东进河内与他会师,正式订立盟约这时代的消息传递速度太慢,李密写信时并不知道,当时李渊的实力和控制地盘其实都已经超过了他。
老于城府的李渊当然不会计较李密的狂傲书信,不仅没有生气,还当即下令准备酒宴为裴叔方接风洗尘,又安排了两个美貌侍女伺候裴叔方沐浴更衣,然后再举宴共饮。裴叔方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结果他前脚刚走,旁边做陪的叛军诸文武马上就七嘴八舌的骂开了,无不恼怒裴叔方的小人得志,李渊却不以为意,挥手笑道:“计较这些小事干什么?我们现在正需要李密为我们分担压力,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忍就忍了吧。”
说罢,李渊又向几个文武心腹出示了李密的亲笔书信,裴寂和窦琮等人见了更是大怒,怒斥李密不知天高地厚之余,又建议李渊针锋相对,反过来要求李密率军入关会盟,让李密奉李渊为盟主。李渊闻言更是大笑,说道:“诸公何必如此气恼?一点口舌便宜,计较再多又有什么意义?现在我们正需要李密小儿搅乱陈应良小贼的后方,和他把关系搞僵干什么?不如暂时奉承他几句,让他更加卖力的猛攻陈应良小贼背后,这样才最符合我们的利益。”
李渊本人都能忍下这样的羞辱,裴寂和窦琮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点头唱诺,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始终都在盘算中的李二才突然开口,说道:“父亲,有件事你是否觉得有些奇怪,陈应良小贼西进关中后,翟让和李密不乘机直取东都洛口仓,偏偏要把主力投入相对次要的河内战场?”
“这有什么奇怪的?”李渊随口答道:“裴仁基此前已经拿下了临清关,河内无险可守,李密翟让可以随意攻打河内腹地的任何一座城池,进兵方便。想打东都和洛口仓,首先就得拿下虎牢关,就算现在陈应良小贼不在东都洛阳,以王世充的本事,守住虎牢关很有把握,李密翟让避实就虚,有什么可奇怪的?”
“避实就虚确实是兵家正理。”李二沉吟着说道:“但是攻打河内,对翟李贼军来说并不是上策,且不说同样会遭到以王世充为首的东都隋军顽强阻击,就算顺利拿下了河内全郡,也捞不到多少钱粮,且东都方面仍然还有黄河天险可守,李密为人虽然狂妄骄傲,用兵用计的本领却不在陈应良小贼之下,应该不可能看不到这点。”
“能看到这点,做不到又有什么用?”李渊冷笑,继续随口说道:“虎牢关是那么容易拿下的?之前陈应良小贼用了差不多半年时间都拿不下虎牢关,只能是靠王世充帮忙把翟让和李密逼走,李密想要迅速拿下虎牢关,除非他……。”
“等等!”李渊突然脸色一变醒悟了过来,然后还直接跳了起来,脱口说道:“李密主力入侵河内郡,莫非是在声东击西?目的只是为了把王世充率领的东都主力引进河内郡,掩护他布置在虎牢关外的房玄藻偏师突出奇兵,突然发力拿下虎牢关,然后乘虚攻打洛口仓?!”
“孩儿也是在这么怀疑。”李二点头,又阴阴说道:“孩儿甚至还怀疑,李密和翟让当初经营虎牢关将近半年,期间乘机留下了什么后手,所以后来才舍得大方放弃虎牢关,然后才敢用主力掩护偏师偷袭虎牢关,杀东都方面一个措手不及!”
李渊开始面露狂喜了,心说如果是这样,那老夫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东都一旦告急,身为东都留守的陈应良小贼肯定得被迫回援,老夫就算是熬也能把他熬到退兵,根本就不用担心粮尽城破。而再往其他方面仔细一想,李渊的心头突然砰砰乱跳起来,暗道:“难道是真的?难道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是真的,陈应良小贼真的病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虚张声势,恫吓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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