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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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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稍停和王世充率军北上增援,李密却又突然和翟让重修旧好,虎牢关战场就又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现实与历史惊人的相似,历史上李密拿下了洛口仓后,与王世充率领的隋军队伍在东都战场上盘肠大战超过一年,大大小小一百多战,打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两败俱伤,彼此都耗尽了元气,也彼此都浪费了宝贵时间,丧失了一统天下的机会,白白便宜了直取关中空虚之地的老李家。现今这段历史,也并没有因为陈丧良的妖蛾子翅膀改变多少,老李家仍然还是在太原起了兵,与历史上相比虽遭一定削弱,却仍然占据可以隔岸观火的有利位置。没能拿下洛口仓的翟李联军也不如历史上那么强盛,却仍然不是陈丧良所能迅速击败的敌人,再这么僵持纠缠下去,老李家仍然还有可能成为最后赢家。
陈丧良之所以担心老李家继续成为最后赢家,除了因为老李家所处的有利战略局面外,还有太原战场上的新变局,东都朝廷让运粮船队给陈丧良送来了新的太原战报,说是李渊占据了太原后,立即切断了对云定兴的粮食供应,导致正在与甄翟儿对峙的云定兴断粮败走,李建成和李二率军趁火打劫也来攻打云定兴,朱粲干脆利落的接受李二劝降,又替李二劝说云定兴投降,云定兴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货色,又被老李家和甄翟儿前堵后追,为了活命也率军投降了李二,陈丧良好意让云定兴带着北上的左屯卫精锐,也因此尽数都姓了李。而云定兴全军投降之后,正在与刘武周交战的雁门隋军陈孝意、王智辨部,也基本上就注定了惨败的下场李渊就算再傻,也绝不会拒绝和刘武周夹击雁门隋军。
太原五郡全面崩溃几成定局,杨侗就是再信任陈丧良也有些沉不住气,所以在派人给陈丧良传递战报的同时,杨侗也第一次让使者代自己向陈丧良问起,何时能够结束虎牢关大战,尽快腾出手来返回东都主持大局?陈丧良无奈,也只好亲笔写了一道奏章,向杨侗解释说自己的兵力不足,军队接连作战过于疲惫,敌人过于强大还占据有利地形,百姓从贼者极多,短时间内很难结束虎牢关战事,恳求杨侗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同时恳求杨侗允许自己就地收编在战场上抓到的俘虏。
陈丧良稍微小看了一些杨侗的自主魄力,收到了陈丧良的奏章后,杨侗不仅立即同意陈丧良就地收编战俘,还不经请示隋炀帝,就直接给率军投降陈丧良的刘黑闼、李士才和刘十善等人委任了正式官职,赐予重赏,承诺再有贼头率军投降,也一并赏赐官职。同时杨侗还下诏命令陈丧良再次打开洛口仓,拿出五十万石粮食充当军粮和赈济百姓,帮助陈丧良收买虎牢关战场人心,并且表示一切后果由他担待。
结果收到了这条命令后,陈丧良欢喜杨侗的决策英明之余,难免又生出了一些丧尽天良的念头,“我还有些小看了杨侗,想不到他这么小就有这样的胆量魄力,长大了我还怎么操纵他?别曹老大当不了,将来当了韩信胡惟庸吧?”
将来怎么与少年老成的杨侗相处是将来的事,不管怎么说,杨侗这一系列动作,还是帮了陈丧良不小的忙,接连开仓赈济百姓,承诺打破洛口仓后就开仓放粮的瓦岗军,在受赈百姓心中的重要性自然大为下降,自带干粮给瓦岗军通报军情的饥民百姓也越来越少,陈丧良再把刘黑闼、李士才等人获得的官职赏赐有意散播出去之后,对翟李联军这边的军心士气也造成了不小打击,类似于郝孝德之流的大小贼头就是再恨隋炀帝,心里也难免生出了这样的念头,“娘的,向陈狗官投降,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除了杨侗的鼎力支持外,陈丧良还敏锐的发现,翟李联军的内部似乎也有人在给自己帮忙当然不是指木兰,陈丧良所说的帮忙,是指自打翟李联军的主力撤回虎牢关后,就再没有出关与东都隋军交战过一次,这一举动对于坐拥洛口仓的隋军十分有利,对于粮草需要黎阳仓补给的翟李联军却十分不利毕竟,王世充也不是吃干饭的,再怎么的喜欢保存实力,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对翟李联军的粮道下手。
是否有人帮忙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又过了两天不见翟李联军有什么动静,六月二十一这天,木兰那边突然通过了张凯的渠道,给陈丧良送来了一道书信,不仅给陈丧良解答了翟李联军一直按兵不动的疑问,还给陈丧良送来了一个惊人的重要消息!
木兰的书信一如既往的直白干练,全文如下:“翟让畏惧你狡诈奸猾,军队善战,李密几次劝他出兵与你决战,都遭到翟让拒绝。翟弘父子觉得继续打下去只会白白损耗实力,建议翟让和李密放弃虎牢关,率军渡黄河北上到黎阳仓就粮,李密拒绝,翟让未表态,单雄信认为翟让已经动摇。另外,有机会的话,我想和你见面,你尽力安排。”
翟让已经生出放弃虎牢关的念头?看到这个消息,连陈丧良都觉得万分的难以置信,就更别说是木兰身份都不知道的袁天罡和魏徵等幕僚参谋了,袁天罡还马上就惊叫道:“翟让想放弃虎牢关?陈留守,我们这个内线不是在说笑吧?虎牢关这么重要的战略要地,翟让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这,这也未免太荒唐了吧?”
“小弟也觉得匪夷所思,翟让逆贼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虎牢关?”裴行方也说道:“还有,兄长,你这个内线是怎么回事?怎么在书信骂你狡诈奸猾?世上那有这样评论上司的下属?”
“骂不骂的无所谓,不骂我两句反倒不象她的性格。”陈丧良沉吟着回答,又捏着下巴盘算道:“翟让放弃虎牢关?这个计划虽然匪夷所思,但未必就没有这个可能,李密手里有黎阳仓,还有黎阳仓的守军做后备,就算最终打不下洛口仓,只要黎阳仓的粮食在手,李密那怕是孤身一人逃回黎阳仓,也可以马上东山再起。翟让就不行,打不下洛口仓,再耗光了手里的本钱,他想东山再起,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放弃虎牢关虽然可惜,但是对翟让本人而言,却不失为一个保存实力的好办法,毕竟在三十六计里,也还有一计是走为上计。”
“李密不答应放弃虎牢关,翟让一个人坚持有多少用?”袁天罡问,又道:“再有,翟李贼军的整体实力,仍然还在我们之上,就算打不下洛口仓,最少也能让我们元气大伤,翟李贼军居于强势,如何可能舍得放弃虎牢关这样的战略要地?”
陈丧良盘算着不回答,旁边的裴行方接过话题,道:“如果王世充那边肯全力配合,也许我们还有点希望逼走翟李贼军,但我们付出了不小代价给他分担了压力,把翟李贼军的主力引到了东面来,又给他送去了救命的粮食,按理来说他应该立即进攻翟李贼军的空虚后方,可是他都已经整整七天过去了,始终都没有他的动静,摆明了就是想等我们和翟李贼军打得两败俱伤,然后他再出手抢功劳,仅凭我们的现有力量,如何可能逼得翟李贼军放弃虎牢关?”
陈丧良还是不吭声,又盘算了许久,陈丧良终于下定决心,一拍桌子说道:“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李密不肯弃关没关系,翟让带着瓦岗贼精锐走了,我们再想拿下虎牢关就可以轻松许多!翟李贼军的实力是比我们强,但我们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打得两败俱伤,且不说翟让肯定不愿和我拼光本钱,就算我们和翟李贼军两败俱伤又怎么了?翟李贼军的背后还有王世充,他也是朝廷的兵马,只要他来拿回虎牢关,扭转我们的战略被动局面,让我可以腾出手来应对其他变局,这个功劳我送他了!”
说到这,陈丧良又是一拍桌子,斩钉截铁说道:“就这么定了,我相信那个小美人提供的消息不假,翟让确实已经在是否放弃虎牢关这件事上动摇,既然有了这个希望,我就要全力把这个希望变成现实!”
“小美人?”魏徵和袁天罡等人都傻了眼睛,一起惊叫道:“留守,我们的内线,是你在虎牢关里的相好?难怪她说要见你,你又瞒着我们欺负那家闺女了?”
陈丧良笑而不答,只是飞快盘算如何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片刻后,心中有了大概计划的陈丧良沉吟着问道:“行方,记得前两次我写信故意刺激翟李贼军,信使是你给我举荐的,两次都做得不错,他叫什么来着……?”
“张永通。”裴行方答道:“他是刘将军的卫士,兄长你当时要一个有胆量又有口才的信使,因为我看到刘大哥每次喝醉后发脾气打士兵抽鞭子,都是他出面安抚才把刘大哥哄了睡觉,就把他举荐给了你。”
“这小子是个人才,把他叫来,我有任务交给他,这个任务非他不可!”
(张永通哭:“呜呜,陈留守,给你卖命两次了,你才终于发现我是人才,你的眼光也太烂了吧?你历史学好点行不行,历史上王世充是用了我的计策,才鼓动起了东都残兵败将的军心士气,孤注一掷发起偃师决战,一仗就把李密打回了解放前。那次决战王世充的军旗上,还全都写着我的名字永通!”)
第四百二十九章 指点敌人()
“妈拉个巴子!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玩过两次命了,还怕玩第三次?拼他娘的了!”
抱着这个决死的念头,怀揣着陈丧良的亲笔书信,张永通第三次孤身一人来到了虎牢关下,面对着关墙上成排上千的明晃晃箭尖,大声提出了入关要求,还十分不给贼军面子的直接点了翟让的名,道了李密的姓,既没礼貌,更没素质,举止言语象极了他现在背后的祸首元凶陈丧良。
张永通这次差点掉了脑袋,已经被陈丧良给坑怕了的翟让一家人听说又有东都隋军的使者前来,第一反应就是陈丧良又来下套设陷阱了,然后翟让下意识的拒绝接见,翟弘和翟摩侯父子还下令放箭射杀张永通,好在邴元真和贾雄等谋士力劝阻止,说两国相争尚且不斩来使,何况大家还同是一国之人,就算不想见他也不必放箭,可以把他直接赶走了事,翟让这才没听翟弘父子的馊主意,下令把张永通赶走。
命令传达后,过了一段时间,传令兵又重新来到堂上,向翟让禀报道:“东郡公,官军使者不肯走,说有大事一定要见你和魏公,还说请东郡公你放心,这一次他没有任何恶意,仅仅只是交战双方寻常的使节来往,见面后东郡公你如果觉得他试图对你不利,你也可以马上一刀宰了他。”
“陈狗官派来的使者,能没有恶意?天下奇谈!”重重冷哼了一句,又盘算了一下,翟让还是点了点头,吩咐道:“把他带来吧,在院子里准备一个断头台,叫刽子手准备,他进来的时候告诉他,他如果敢耍花招,那里就是他的人头落地之处!”
传令兵答应,这才飞奔了出去传令,那边翟弘和翟摩侯父子又劝翟让慎重,不要再上陈丧良的恶当,翟让没好气答道:“这个还用你们提醒?我就是想看看陈狗官又想耍什么花招,派个人,去把魏公请来。”
“请他来又有什么用?他要真是陈狗官的对手,我们会被陈狗官耍得这么惨?”翟摩侯嘀咕,但还是依令行事,派了一个人去虎牢关东门外邀请李密。
一再坚持的张永通终于还是得以进到了虎牢关,被瓦岗士兵要求参观断头台时,历史上敢以士兵身份怂恿王世充发起偃师决战的张永通嗤之以鼻,还亲手试了刽子手的断头刀锋利程度,以示不屑,这才微笑着进到大厅,十分有礼貌的向已经见过两次的翟让拱手行礼,道:“小使张永通,奉东都洛阳陈留守之令前来拜见翟前辈,前辈安好。”
“怎么又是你?”翟让认出了张永通,道:“记得前两次陈狗官的书信,好象也是你送来的吧?”
“前辈好记性,正是晚辈。”张永通点头,又从背上解下了包裹,从中取出了一个木匣,说道:“晚辈这次奉命前来拜见翟前辈,陈留守还让晚辈给翟前辈你顺便梢来了一份礼物,请前辈收下。”
无比警惕了看了一眼那个木盒,曾经给陈丧良送过女人衣服的翟让这才努嘴示意,让亲兵代自己收下又转呈到自己面前,再打开一看时,翟让发现陈丧良送给自己的,竟然是一颗不小的老山参,旁边的翟弘和翟摩侯赶紧提醒道:“贤弟(叔父),小心有毒,不要忘了孟让的教训。”
“两位将军,人参里能下毒?往那里下?”张永通笑了,笑道:“我们陈留守是知道翟前辈今年已经五十有五,渐近耳顺之年,长期鞍马劳顿逐渐的年老体弱,这才派小人给翟前辈捎来一颗人参,给翟前辈滋补身体,完全是一番好意,还请两位将军不要误会。”
无比狐疑的看了一眼张永通,又仔细检查了礼盒里没有其他花样,还汲取教训掀开红绸检查盒底,见一切无异,翟让这才点头说道:“多谢了,想不到陈狗官还有这样的好心,他有礼节老夫也不能没有表示,一会老夫会让你带回礼回去。”
张永通谢了,然后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两个木匣,说道:“翟前辈,还有两份礼物,是陈留守让晚辈捎给翟弘翟前辈和翟摩侯翟将军的,晚辈没见过他们,请翟前辈转递。”
“陈应良狗官还知道我们父子?还也给我们捎了礼物?”
贪财好色的翟弘和翟摩侯父子一听乐了,不用卫士转递,双双就上来自己接了礼物,接过写有自己名字的礼物打开一看后,翟弘发现陈丧良送给自己的同样是一颗老山参,翟摩侯则发现送给自己的礼盒里躺着一面古朴铜镜,张永通也乘机忽悠道:“翟将军,这面铜镜的来历可不简单,是东汉时汉安帝刘祜用过的御镜,刘祜是汉和帝刘肇的侄子,以侄子身份继承帝位,开创侄子继位的先例,成为一代明君,他用过的御镜,那可是非同一般啊。”
翟让无子,只有翟摩侯这么一个侄子,说翟摩侯没有打算在将来继承叔父遗产的心思恐怕连鬼都不信,再听了张永通这番解释,翟摩侯顿时就是心花怒放,惊喜说道:“还有这样的事?谢谢陈留守,谢谢陈留守,张兄弟你回去后,请务必替我向陈留守道谢,就说我记住这份人情了。”
看到翟弘和翟摩侯这对草包父子喜笑颜开的模样,又听到翟摩侯对张永通的称呼都改了,旁边的徐世勣立即察觉不妙,赶紧出列喝道:“笑里藏刀的戏演完了吧?该说正事了,说,陈狗官派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张永通不知道徐世勣身份,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转向了翟让,翟让则多少有些不满意徐世勣的不懂礼貌,咳嗽了一声才转向张永通,说道:“礼物我们收下了,说吧,陈应良派你来做什么?”
“禀翟前辈,晚辈这次还是来下战书的。”张永通拱手,又从怀里取出了一道书信,双手呈上,“翟前辈,自我们陈留守移驻洛口仓以来,你我两军对峙已经超过两个月,却始终没有一次堂堂正正的正面决战,我们陈留守觉得十分遗憾,便命令晚辈下书约战,请前辈你后天巳三刻,与李密尽提麾下主力,与我军在十里堡战场决一雌雄。”
每战必耍花样的陈丧良主动提出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翟让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赶紧拆开书信细看时,却见书信的内容与张永通的介绍基本一致,陈丧良确实约自己与李密后天在十里堡这个位置决一死战,还说出了不决雌雄、绝不收兵的狠话。
徐世勣和邴元真等人也围了上来同看书信,然后面面相觑同样的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徐世勣还忍不住向张永通问道:“陈狗官到底耍什么花样?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这样的事对陈狗官来说,好象比太阳从西面出来还罕见吧?”
“这位将军,你们怕了?”张永通笑笑,道:“如果将军你怕了,你可以劝说翟前辈不要同意,翟前辈只要说一句不愿决战,我马上转身就走。”
“我们会怕陈狗官?”徐世勣笑出了声,道:“陈狗官真有这样的胆量正面决战,之前我们几次出兵,他为什么要躲在洛口仓里不出来?只敢在背后搞一些偷鸡摸狗的无耻花招?”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张永通笑道:“之前陈留守不愿意和你们决战,是担心和你们打得两败俱伤,便宜了别人,现在不同了,我们陈留守的岳父王世充王留守,已经屯兵在了你们的背后,就算和你们打得两败俱伤了,也不过是便宜王留守,便宜不了别人。”
“也不过是便宜王留守?”堂外传来了李密的声音,语气中尽是嘲讽,笑道:“陈留守如果真有这么大方,那么以前淮水大战时,陈留守和王留守之间,为什么要搞那么多小动作?”
嘲笑着,李密领着几个部下大步进厅,众人赶紧起身行礼,翟让又立即把陈丧良的约战书递给了李密,李密接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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