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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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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本事,也有野心,是个人才。”刘文静顺口答道:“虽然他先后辅助的杨玄感和孟海公等人都被陈应良小贼所败,但那些人根本就不听他的良策妙计,不然的话,陈应良小贼未必是他对手。”

    “不错。”李渊缓缓点头,道:“记得大郎曾经在闲谈中说过,陈应良小贼自己也承认,你那妹夫是唯一在战场上骗过他的人,如果李密单独领军与他决战,将是一场极其精彩的龙争虎斗。”

    “国公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刘文静好奇问道。

    “肇仁,你可敢潜出关外,与你妹夫取得联络?”李渊低声问道。

    “国公与他联络作甚?”刘文静大惊反问。

    “鼓动他西进东都,袭取洛口仓。”李渊恶狠狠说道:“你对他介绍天下大势,指出暴君已经必然要败亡,再指出他困守瓦岗迟早只是陈应良小贼的笼中鸟,砧上肉,劝他乘着陈应良小贼还没有坐稳东都留守,也乘着东都洛阳的兵马还没有得到陈应良小贼的悉心操练,先下手为强,拿下东都的命根子洛口仓!”

    “如果他愿意,我们还可以暗中给他一些帮助。”李渊阴森森的补充道:“东都城内,还有不少关陇门阀的官员,可以暗中为他提供一些军情计划之类的帮助。”

    刘文静的脸色有些变了,盘算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国公,小人受你厚恩,为你赴汤蹈火那是理所当然,本不应该推辞,但小人现在是逃犯的身份,没有身份文堞,通行关文,如何能过得了潼关、虎牢关这些天下雄关?”

    听到这话,李渊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伸手到了面前的棋台之下,也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机关,厚实的木制棋台侧面立即弹出一个暗屉,三天两头与李渊同用这张棋台对弈的刘文静目瞪口呆间,李渊已经从暗屉中拿出一叠身份文堞,随意拿了一份扔在刘文静的面前,道:“自己填一个你喜欢的名字和出生年月,通行公文我晚上就让成纪县令给你,到了东都后,可以先去见见世民,他主意多,肯定能帮上你的忙。”

第三百八十七章 束手捆脚() 
陈应良的东都留守之路起步其实并不错,有越王杨侗的支持,两个副手左右副留守元文都和段达也比较配合工作,再加上还有闻喜裴氏党羽和樊子盖旧部的支持,所以陈应良很快就融入了这个重要角色,能够象模象样的率领文武官员入宫拜见杨侗,也能够人模狗样的坐镇皇城,署理东都洛阳与河南郡的军政民务,仿佛就好象真的已经在东都洛阳当家做主一样。

    也就到此为止了,年龄和资历始终是陈应良的致命伤,即便在表面上保持着对陈应良应有的恭敬服从,但东都城里的大小文武官员心中不服陈应良这个二十岁留守的还是一抓一大把,再加上陈应良素来以温和宽宏的虚伪面目示人,性格手段远不及老伯乐樊子盖那么残忍狠毒杀官杀百姓都是如同割草,对东都各级官员的威慑力不足,所以很快的,各种弊端就开始逐渐的浮出水面了。

    最大的弊端是政令不畅,陈应良以留守名誉颁布的各种法令政令,几乎很难得到如臂使指的执行,各级官员拖拉懈怠的情况十分,消极对抗陈应良的指挥命令,再加上元文都和段达也有意无意的捣乱使坏,故意以副留守的身份颁布与陈应良政令相反的命令,导致政令无法统一,即便有心做事的官员也无可适从,最终陈应良颁布的政令法规再好,出不了皇城、甚至出不了宫城,也是空余。

    毕竟已经是两世为人,这样的情况当然也早就在陈应良的预料之中,陈应良也没有急着采取行动,选择了暂时与这些人虚与委蛇,一边暗中收集各种需要的情报消息,一边全力笼络以卢楚、韦安石等人代表的樊子盖旧部,还有裴家兄弟留下的帮凶走狗,先巩固好自己的基本盘,然后再图谋进取,树立自己在东都城中的残暴淫威。

    机会在等待中到来,八月中旬时,江都方面传来诏书,说是隋炀帝已然顺利抵达江都离宫,陈应良乘机唆使杨侗举行庆典,庆祝隋炀帝平安抵达江都,也遥祝隋炀帝龙体安康,长寿万年,杨侗听从陈应良的建议百官入宫庆贺,并且还把庆典会场安排在了大业殿门前,以表示对隋炀帝的尊重。

    和陈应良预料的一样,为了这点屁大的事也举行庆典,把百官拉到大业殿门前晒太阳,东都文武众官当然是要多窝火就有多窝火,尤其是那些存心和陈应良对着干的文武官员,少不得更是怪话连天,牢骚满腹。结果这也正中了陈应良的毒计,一边唆使杨侗当众朗诵房玄龄亲笔所书的贺隋炀帝圣体安康祝词,一边指使裴蕴留给自己的刀笔御史收集众官过失,尤其是收集那些故意与自己对着干的文武官员过失,那怕是放个屁打个喷嚏都当做罪名具表弹劾。

    然后很自然的,到了第二天,那些故意与陈丧良对着干的文武官员很快就傻眼了,在证据确凿的御史弹劾面前只能是乖乖伏首认罪对隋炀帝不敬可不是什么小罪名,陈应良也乘机大开杀戒,把两个与自己对抗得最严重的官员直接罢官,削职为民,又一口气收拾了十几个对自己阳奉阴违的官员,降职的降职,罚俸的罚俸,乘机往一些关键职位安插听话的自己人,然后还把情况写成奏章,派人奉送江都奏报隋炀帝,让这些人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手下来,东都百官也总算是见识到了陈应良的阴损狠毒一面,开始明白笑里藏刀的陈应良或许比当初的东都土皇帝樊子盖还要难缠,对陈应良阳奉阴违的情况也大为减少,东都政令条文的颁布执行也逐渐变得通畅起来。陈应良则趁热打铁,又利用段达性格软弱胆小的弱点,一边将收集来的段达过失暗中让他知道,以示威胁,一边拼命拉拢段达,各种利益输送交换不断,结果软弱的段达也果然很快开始听话,另一个副留守元文都孤掌难鸣,对陈应良的威胁更小。

    努力巩固权力的同时,陈应良当然也不会忘了对军队的重视,时常亲临军中指挥训练,也借着练兵的机会让自己的亲信旧部担任临时统帅主持训练,以便将来架空云定兴、皇甫无逸和跋野纲等东都将领,不过在这件事上陈应良也不敢过于放肆,基本上只是加强对二线军队的控制,云定兴和跋野纲等人麾下的精锐队伍陈应良都暂时没有动弹,避免过于刺激他们,所以陈应良在短时间内能够真正掌握的军队仍然还是自己的谯彭旧部和一部分右武卫精锐,对其他军队的控制力度并不算强。

    此外,陈丧良自然也少不得着手开发新式武器,除了让袁天罡继续主持武器开发之外,陈应良又在袁天罡的发现和房玄龄的举荐下,发掘出了一个叫做崔弘丹的天才工匠,也因为这个崔弘丹能够制造十四人操纵的投石机和八连发床子弩(史实),陈应良顿时大喜过望,立即为他举荐了一个少府官职,收入麾下帮助袁天罡制造武器,以备将来之用。

    有朋友肯定要问了,云定兴不也是一个工艺天才吗?陈应良为什么不让他也参与进新式武器的开发制造?答案有二,一是云定兴现在的官职过高,再让他去干工匠有些不太合适,二是陈应良对云老将军的人品实在有些不放心,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底牌,所以陈应良特别交代袁天罡,只能在细节方面向云定兴求助,而不许让云定兴知道袁天罡究竟在制造些什么东西。

    忙碌间,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九月,和李密预料的一样,隋炀帝的龙舟船队所经之地,果然马上就是遍地烽烟,不堪苦役重税的百姓在连过冬之粮都没有的情况下,纷纷揭竿而起,举旗造反,就连陈应良曾经主政的谯郡境内也是民变贫发,局势一片糜烂,高举反隋义旗的瓦岗军则乘机大肆扩大队伍,拼命招揽吸纳小股义军,壮大瓦岗军规模,李密也因为献策得当和游说友军加入瓦岗接连成功的缘故,益发得到了瓦岗首领翟让的信任重视,逐渐成为了事实上的瓦岗军第二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某一方面已经秘密取得联络的李密当然沉不住气了,为了更进一步壮大瓦岗,也为了掣肘陈应良这一可怕对手的发展壮大,李密找了一个机会与翟让长谈,向翟让指出道:“大王,而今四海不宁,民变沸腾,我们主要活动的梁郡、东郡和济阴一带,人口已然大为减少,土地也几乎全部抛荒,我们的兵马虽多,却没有一个稳定可靠的粮草供给地,兵民用粮都只能靠劫掠通济渠补给,时常会出现粮草不足的情况,长此以外下去,我们的情况必然不妙。”

    “是啊,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翟让点头赞同,又道:“瓦岗寨里的粮食,又只剩下半个多月可用了,现在地方上又无处就粮,再不赶紧做些大买卖,我们搞不好就又会断粮了。”

    “所以大王,我们绝不能坐着等死,也绝不能只打通济渠漕粮的主意。”李密乘机说道:“依学生之见,我们应该向荥阳进兵,先拿下金堤关,俯视荥阳腹地,荥阳太守杨庆软弱无能,必然只会死守郡治管城,这么一来,不仅通济渠北上的漕粮必然全部为我军所得,荥阳腹地的各县仓库也将成为我们的掌中之物,有了这些粮草物资做后盾,我们就可以更加的壮大队伍,建立更多伟业。”

    “蒲山公的主意倒是好主意,但是我们打得下金堤关吗?”翟让有些担心的问道。

    “大王放心,学生早有谋划。”李密微微一笑,拿出一叠地图文书,向翟让炫耀道:“学生早有劝说大王西取金堤关之意,所以也早就着手收集金堤关的各种情报消息,现在连金堤关守将张九机每天晚上在那个女人房间里过夜我都知道,拿下金堤关易如反掌。”

    看了李密花了大力气收集来的金堤关情报,又听了李密的破关之计与破关后的种种好处,翟让终于下定决心,亲自率领五千精锐西进,以李密为参谋,神速突袭瓦岗寨正西的金堤关,翟弘和徐世勣则率领主力后行尾随。结果战事顺利得连李密都有些不敢相信,瓦岗军才刚在夜里用简便飞梯爬上关墙,贪生怕死的守将张九机就已经打开西门弃关而逃,关中守军也纷纷逃亡,还有一些不满朝廷的守军士兵直接打开关门迎接瓦岗军入关,结果从出兵只用了三天时间,瓦岗军以很小代价拿下了地势险峻的金堤关,并以金堤关的关城为立足地,俯视无险可守的梁郡腹地,也完全控制了通济渠连接黄河的入河口。

    接下来的情况继续被李密料中,身为皇亲国戚的荥阳太守郇王杨庆,果然没有胆量反攻夺回金堤关,选择了集中力量死守郡治管城,并且上疏江都向隋炀帝告急求援,而更让李密笑得合不拢嘴的是,杨庆也不知道是脑袋进水还是什么原因,连远在齐郡的张须陀杨庆都派出了求援信使,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向东都告急和向陈应良求援。所以当陈应良收到瓦岗军攻破金堤关的消息时,瓦岗军的主力早已越过了金堤关,源源不绝的杀进荥阳郡内部,邻近的荥泽县还在金堤关沦陷的第二天晚上就被瓦岗军偏师攻破,荥阳也随之全郡告急。

    李密这一手恰好卡在了陈丧良最难受的节奏上,刚当上东都留守没几天,内部不稳,人心不附,陈丧良就是想要立即出兵反击也得掂量一下后果。而与此同时,更让陈丧良吐血的消息又突然传来在涿郡起兵的大贼头历山飞,派遣其部将甄翟儿越过太行山,拥众十余万进取太原郡,樊子盖派遣部将潘长文迎战,不料潘长文竟然被甄翟儿军在阵上斩杀,太原隋军大败,损失不小,甄翟儿乘机拿下石艾、寿阳两县,太原告急,之前被陈丧良平定的汾水一带也重新出现贼乱,樊子盖却因为年老多病的缘故,无力亲自率军征讨,只能派遣副手高君雅率军迎战,却至今不知胜负。

    东面和北面同时告急,考验陈丧良这个东都留守的时刻也随之到来,赶紧召集幕僚智囊商议对策时,房玄龄和魏徵等人又给了陈应良提出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建议,道:“留守,我们可以专心防范北面生变,不必担心东面,荥阳郡也是由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兼管,那里出了事有张须陀负责收拾,张须陀手里的力量也足以收复金堤关,收拾瓦岗贼,用不着我们再去操心。”

    “但是太原那边我们必须得管。”房玄龄又说道:“樊留守是贤弟你的伯乐,对你恩重如山,现在他年老多病,太原郡又地势辽阔,是贼军流窜活动的理想所在,若是让贼军在那里坐大,后果必然不堪设想。尽早出兵太原郡,既可以防范贼军坐大,又可以报答樊留守对你的恩情,一举两得。”

    房玄龄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当然是因为他没有先知先觉的历史局限性,做为一个穿越者,看到地图上金堤关东南面大海寺这个地名,陈应良就有一种犹豫难决的感觉,有心想让历史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可是想到张须陀的疲惫身影,还有对自己的谆谆教导与关怀爱护,陈应良却又有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

    “留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魏徵的声音把陈应良唤回现实,回过神来后,陈应良又盘算了一下,这才说道:“荥阳郡与河南郡相邻,瓦岗贼一旦在荥阳腹地坐大,必然会威胁到东都安全,我的意思是,不妨先东后西,先出兵帮助郇王和张须陀大使攻破瓦岗贼,然后再回手去给樊留守帮忙不迟。好在樊留守并没有直接向我们求援,高君雅也比较称职,太原暂时没有太大危险,我们还有时间回兵。”

    虽然知道陈应良这么做会让军队容易疲惫,但是见陈应良有心去救荥阳,房玄龄和魏徵等人还是点头同意,然后房玄龄又说道:“贤弟,你现在不必以前了,现在你肩负着留守东都的重任,一举一动都牵涉着东都安全,如果你想亲自领兵去增援荥阳,最好还是先上奏江都,征求陛下的同意。”

    “也可以奏请越王殿下同意,派遣一军去救援荥阳。”魏徵也说道:“如此一来,留守你既不必承担擅离东都的危险后果,又可以为荥阳那边减轻压力,为张大使争取西援时间。”

    觉得房玄龄和魏徵的建议有理,陈应良也就全部采纳,第二天就入宫面呈越王杨侗,请求派遣一军东出虎牢关,增援杨庆。然而让陈应良有些意外的是,杨侗和两个副留守元文都、段达都觉得不必急于增援荥阳,元文都还说道:“陈熊渠,郇王殿下只是以公文向我们知会荥阳情况,并没有向我们告急求援,这点足以证明荥阳局势并不是十分危急,我们用不着马上就给他派去援军。”

    “是啊,陈熊渠,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近来已经逐渐党附陈应良的段达也说道:“东都诸军加在一起,名誉上有八万多人,但其中真正的核心精锐并不是很多,陈熊渠你是知兵之人,应该知道把二线军队派去野战会有多么危险,如果把精锐派去增援荥阳,东都等于又和杨玄感之乱时一样,只剩下一些二线军队守卫,东都腹地如果再有什么意外,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陈丧良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也越来越不满这个时代的府兵制,只要没有战事,士兵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遣散回家,又每隔一段时间又要召来军中集结,来回光瞎折腾,训练时间根本不足,战场经验积攒更少,战斗力根本远及不上张须陀和王世充这些半军阀麾下的常备兵,弄得自己到现在还得时常操心军队训练,真正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核心骨干作用的,也依然还是自己从谯彭带来的旧部精锐其他的军队,陈应良现在还真不敢放心委以重任。

    “大将军,如果你实在担心荥阳情况,我们可以向祖父上表,征求他的意见。”杨侗建议道:“如果祖父同意你亲自率军增援荥阳,我们绝不阻拦,但东都这里太重要了,你身为留守,没有祖父的圣旨诏书,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又盘算了半晌后,陈应良最终还是接受了杨侗的建议,决定先征求了隋炀帝的意见再说,然后陈应良又提起了太原战事,杨侗和元文都、段达等人却还是提议先向隋炀帝禀报,征求隋炀帝的意见,内部问题还有一大堆的陈应良别无选择,也只能是点头称善,好在太原那边情况并不算是十分危急,樊子盖也还没有正式上书求援,陈应良一时间也用不着过于担心。

    就这样,在不敢擅自离开东都的情况下,陈丧良只能是一切都征求隋炀帝的意见行事,而当房玄龄写好奏章给陈应良签名时,陈丧良也忍不住闷闷不乐的嘀咕了一句,“还真不如在谯彭的时候,那时候起码我可以自己招募训练武装乡兵,兼管的五个郡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比现在这个东都留守自由多了。”

    “那是当然。”房玄龄微笑说道:“贤弟你在谯彭的时候,是在一张白纸上画图,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当然可以随心所欲。现在你在东都,是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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