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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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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报国军将士的怒视中,那名同样姓陈的旅帅大声补充道:“我那份,是要分给阵亡的弟兄家眷!所以我一定要!”
掌声和欢呼声雷动,做梦都想娶凤姐的陈志宏热血沸腾,举枪大吼,“弟兄们,跟着陈记室!杀贼平叛!精忠报国!”
“杀贼平叛!精忠报国!杀贼平叛!精忠报国!杀贼平叛!精忠报国!”所有的报国军将士都呐喊了起来,有节奏的呐喊起来,泪流满面的呐喊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
没有任何人组织,不知不觉间,八百余名新老报国军将士又整齐唱起了这首军歌,泪流满面的唱起这首陈应良‘原创’的报****军歌,歌曲激昂,情绪激动,几乎所有的报国军将士都是如此。而在营地之外,隔着栅栏看到听到了这一切,无数看热闹的隋军将士都是泪流满面,有样学样哼哼着这首军歌,继而痛恨自己的运气不佳,不能进入报****这样的军队,更痛恨自己的上司无情,不能象陈应良这么大公无私,爱兵如子…………
通过协助陈应良组建报国军的官员之口,当天夜里,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东都重臣终于还是知道了这件事的经过,惊讶于陈应良的慷慨洒脱之余,樊子盖和皇甫无逸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很快就能在艰难困苦的平叛大战中,将有更多的精锐死士可用了。
“这小子,还真会给老子找麻烦!你他娘的就算收买人心,也别把场面闹得这么大,闹得右武卫那一大堆草包下不来台吧?”
陈应良的现任叔父黎国公裴弘策得知这一切后,很是挠了一通脑袋和后脑勺,大骂了一通新收侄子的虚伪奸诈。但平心静气的仔细一想后,裴弘策很快又释然了,心中暗暗冷笑,“怕个球?我那混蛋侄子又不是右武卫的人,直接受樊子盖和皇甫无逸节制,右武卫那帮蠢货再是恨他,又能把他怎么样?”
“还有,现在这情况,右武卫那帮草包要是敢闹,樊老顽固和皇甫病夫能把他们的皮剥了!事情完了,他们如果还敢闹,老子随便揪个把柄,一道奏章杀他们全家都是轻而易举!还怕他们翻上天了?!”
“慢着!等等!我那混蛋侄子,别是连这些后果都算计到了吧?!”
第二十六章 援军受挫()
陈应良召集报****老兵的两个校尉、四个旅帅和十六个正副队长议事,当然是为了新组建的两个团的基层将领问题,新的两个临时校尉,陈应良决定从四名旅帅中挑选,挑选的办法也十分简单,让四名旅帅自己报告上一次大战中的亲手杀敌数量,数量最多的两个旅帅升校尉。
办法虽然有些荒唐,但四个旅帅都已经习惯了陈应良的办事风格,对此倒也没有半点惊讶,很快就各自报告了杀敌数量,结果让人颇为吃惊的是,看上去最文静的那名旅帅、同时也是主动表态要把赏赐送给阵亡将士家眷的那个旅帅陈祠,自报的杀敌数量竟然最多,比杀敌第二多的赵昱还要多出两人,亲手杀敌数量达到了惊人的十一人。
听到这话,陈应良难免有些狐疑,有些怀疑陈祠是在撒谎,但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性格爽直的校尉郭峰却不干了,开口说道:“陈祠,你亲手杀了十一个敌人,真的假的?上次大战,我记得自己亲手杀的敌人都只有十个,你还能比我多一个?”
“我从不说谎!我恰好有证据!”陈祠涨红了脸,大声说道:“我的四弟在洛阳城南二十里外的净土寺出家,这次贼变他随着主持回了城里躲避战火,前些天他来探望我,求我记住在战场上杀敌的数量,说是我杀了多少敌人,他就在佛前念多少遍经文超度亡魂,替我消除罪孽,所以我在战场上一直记着这个事,前天我四弟又来看我,我就把我杀了多少敌人告诉了他,他马上就回了城内佛堂诵经,你们如果不信,可以马上把我四弟叫来,当面问他。”
“这事我可以做证。”陈祠旅队的一个队正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陈旅帅的四弟来探望他时,我正好在场,只是没听到他们谈什么。”
郭峰闭嘴了,陈应良也笑了,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陈祠有一位慈悲为怀的高僧四弟,我相信他不会说谎,就这样吧,陈祠你担任报****三团的校尉,赵昱你当四团的校尉,好好干,争取象郭峰和陈志宏这样,早日由临时旅帅转为正式的校尉。”
陈祠和赵昱程行礼道谢,大声保证一定干好校尉职位,接着陈应良如法炮制,又用这个办法从十六名正副队长挑选出了六个新旅帅,再让众人推荐麾下的善战士兵,从其中挑选出了二十二名正副队长,很快就敲定了报****扩编后的所有基层将领,至于伙长方面陈应良也就不操心了,交给了四个校尉去负责了事,同时陈应良又下令将新兵老兵混合编制,以老带新争取尽快形成战斗力。
“告诉新兵们,要尊重有经验的老兵,也告诉老兵们,不许仗着多些经验战功就欺负新兵,要团结友爱,发现新兵对老兵不敬,老兵欺负新兵,一律重惩,不得姑息!”
最后交代完了这句话,有病在身的陈应良已然是疲惫不堪,额头上虚汗滚滚,郭峰和陈志宏等人也很懂事,赶紧告辞离开让陈应良休息,又表示会继续按照陈应良的办法训练新兵的组织纪律性,让陈应良不必担心,身体实在有些扛不住的陈应良含笑答应,与众人拱手而别。
校尉旅帅们都出门了,裴弘策派来的下人赶紧把药碗递到了陈应良面前,陈应良正喝药的时候,新提拔的校尉陈祠又探头进房,向陈应良说道:“陈记室,忘记了告诉你一句,我四弟陈袆还给你念了祈福消灾的经文,求佛祖保佑,让你的病早些好起来,别看我那四弟陈袆才十三岁,可净土寺的主持大师说他有慧根,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位得道高僧,所以他念的经,一定会有用。”
“多谢,有机会见到你的四弟,我一定当面向他道谢。”陈应良含笑点头,又在心里纳闷道:“陈袆?这名字怎么好象在那里听过?……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老陈家的历史名人。”
可能是因为有个多事和尚念经祈福的缘故吧,又休息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后,陈应良的病情有了很大好转,起码走路时脚不软了,本来陈应良想到校场上亲自带队训练,结果却被郭峰和陈祠和等几个校尉联手架出了校场,说什么都不肯让陈应良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陈应良无奈,也只得接受了几个帮凶走狗的好意,找了一个板凳坐到了校场旁边的阴凉处观看重新组编后的报****队伍训练。
有老兵带着训练就是好,尽管加入报****才三四天时间,四百多新兵在老兵的带动下,组织纪律性就已经有了质的提高,这一点在队列和正步行军方面体现得十分明显,整齐的队列已经看不出右武卫那些懒散士兵的痕迹,正步行军时也很少出现偏差,偶尔有人出错也能在同伴的帮助下纠正过来,并没有出现误导和影响同伴的情况。
最让陈应良欢喜的还是报国军的精神面貌,在暴雨中大胜叛军后,报国军的自信心明显已经建立了起来,半点不打折扣的赏赐也让报国军将士看到了努力的丰厚回报,所以在训练中,不仅老兵更加的刻苦努力,还带动了新兵奋起向上,卖力训练,小校场上口号声震天,整齐的正步踏得山响,与周边死气沉沉的右武卫营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正满意点头时,陈应良的眼角突然瞟见了裴弘策领着几个亲兵从营外进来,陈应良不敢怠慢,赶紧小跑到了裴弘策面前行礼,裴弘策也赶紧搀住了陈应良,微笑说道:“今天上春门那边没有敌情,抽空过来看看你,病怎么样了?”
“多谢叔父关心,小侄已经大好了。”陈应良答道:“如果叔父需要,小侄随时都可以率军出城,再与杨逆叛军决一死战!”
“不急,不急,等你病彻底好了再说。”裴弘策摆手,把陈应良拉到了阴凉处坐下,慈爱的叮嘱道:“太医说你这病虽然是暴雨浇的,但根子还是因为你的身体太弱了些,要多休息,多吃些滋补的东西,叔父派人给你送来的人参,你要每天都吃,吃完了尽管开口,叔父再派人给你送来。”
大隋这两年已经彻底和高句丽翻了脸,与新罗等国陆地道路不通,民间人参价格大涨,这点陈应良是知道的,感激裴弘策这个便宜叔父之下,陈应良赶紧向裴弘策真诚道谢。裴弘策微笑着摆手,表示不必言谢,然后裴弘策又说道:“贤侄,叔父今天抽空来这里,除了看看你的情况外,再有就是告诉你一件事,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请叔父赐教。”陈应良恭敬答道。
裴弘策的脸色有些严肃,先是看了看左右,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对外泄露,免得影响军心,刚收到的消息,我们的大兴援军惨败,损失惨重,杨玄感逆贼大获全胜,也许要不了几天就会率领主力回师洛阳,到时候你的压力肯定很大,你要做好迎接苦战恶战的准备。”
“大兴援军惨败?”陈应良有些吃惊,忙压低了声音问道:“叔父,是不是因为樊留守那道误报?后来樊留守派出的十名告警信使,难道没有把逆贼分兵的消息送到卫玄卫大人的面前?”
“十名信使中,有三人把报警消息送到了卫玄面前,其他七人不知所踪。”裴弘策的神情凝重,低声介绍道:“卫玄知道杨逆很可能在地势险峻的崤函道设伏后,反过来布置了一个埋伏,派了一支诱军东进,想诱出逆贼伏兵,把逆贼的主力引进伏击圈加以歼灭,可是不知道那里出了叉子,杨逆贼军竟然提前知道卫玄的伏兵所在,在即将进入伏击圈时突然停止前进,还拿出了许多火油柴禾在道路两旁纵火烧山,卫玄布置的伏兵大乱,被迫逃出树林,杨逆贼军乘机大举进攻,我们的援军就惨败了。”
“九成九是有内奸!”很长时间里靠分析案情吃饭的陈应良斩钉截铁,飞快说道:“如果是逆贼的斥候发现我们的援军伏兵,杨逆贼军肯定来不及准备柴禾和火油,既然杨逆贼军能够迅速拿出火油柴草,仅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九成九是卫玄队伍里有内奸,把我们援军的设伏情况暗中告诉给了杨玄感!”
裴弘策眼珠子转了几转,很快就点头说道:“有理,杨素那个老家伙久掌军权,在关中军队里党羽故旧无数,杨玄感逆贼想找几个内奸,实在太容易了。”
“叔父,现在的军情如何了?”陈应良又赶紧问道:“我们的援军大败后,采取了什么对策?杨逆贼军又采取了什么行动?”
“卫玄和樊子盖那个老东西一样,都是死不服输的老顽固。”裴弘策压低了声音说道:“他派信使告诉我们,他重整军队后又已经重新向洛阳开拔,只是崤函道的道路太过险峻,吃过亏的卫玄不敢走得太快,所以要我们耐心多等几天,至于杨逆主力那边,右武卫的废物斥候还没有探到他们的最新动向。”
知己而不知彼,陈应良再是足智多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对付敌人了,仔细盘算了片刻后,陈应良低声向裴弘策说道:“叔父,你是否能在樊留守面前提一个建议,应对目前这个局面?”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樊子盖那个老顽固问我怎么应对这个局面,我就是想不出来才来找你。”裴弘策心中悄悄嘀咕,嘴上则说得很是漂亮,“贤侄有话尽管直言,都是为了大隋朝廷,只要贤侄说得对,叔父一定代你进言。”
“谢叔父。”陈应良拱手道谢,低声说道:“请叔父向樊留守进言,建议樊留守寄书联络卫玄卫大人,让卫大人的队伍屯兵汉代函谷关以西,深沟高垒,只守不战,堵死杨逆反贼的西进之路,那么不出一月,杨逆奸贼必然全军覆没在洛阳城下!”
“让卫玄的援军屯兵在汉代函谷关以西?只守不战?为什么?”裴弘策一楞。
“因为卫大人的军队同样靠不住。”陈应良低声答道:“小侄是大兴人,亲眼见过大兴军队的情况,知道大兴的左武卫军队德行和右武卫军队差不多,军中又很可能存在杨逆的内奸,卫大人带着这样的军队和杨逆贼军野外决战,说实话仍然是凶多吉少。”
“驻军在汉代函谷关以西就不同了。”陈应良比画着解释道:“这条路小侄走过,知道汉代函谷关以西的道路仍然狭窄难行,不利于军队展开,卫大人的队伍在这条路上当道驻扎,可以起到三个作用,一是避敌锋芒,不用冒险和兵锋正盛的杨逆贼军决战,再招大败;第二是替我们牵制住已经分兵的杨逆贼军主力,分担我们洛阳守军的压力;第三就是堵死杨逆贼军的西进道路,让他无法威胁关中,待到我们的其他援军赶到,内外开花,三面夹击,再想歼灭杨逆贼军就是易如反掌了。”
裴弘策在军事方面确实有点抱歉,盘算了许久后,裴弘策才勉强醒悟过来,低声问道:“贤侄,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指望过卫玄的援军能够击破杨逆贼军,只希望能够他能够牵制住杨逆主力,为我们的其他援军回援争取时间?”
“正是如此。”陈应良点头,低声说道:“叔父,千万别对左武卫抱有幻想,他们和右武卫一样,都是十几二十年没有打过仗的少爷兵,最后那点精锐也早被皇上带到辽东去了,在野战中和杨逆主力决战,他们基本没什么胜算,只有躲在易守难攻的崤函道里,他们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
“还有,躲在崤函道里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平叛战场有机可乘,随时可以出击,如果在崤函道里吃了败仗,他们起码可以往西跑,有渑池、弘农和潼关可以退守,被全歼的可能不大。但他们如果走出崤函道,到了开阔地带和叛贼主力决战,那可就麻烦了,叛贼只要派几百军队堵死崤函道,四万大军也就插翅难飞了,虽然卫玄卫大人现在是否惨败已经与我们无关了,但这毕竟是四万条人命,所以还请叔父三思。”
听了陈应良这番劝说,裴弘策再考虑几分钟,很快就点头说道:“贤侄言之有理,这确实是一个万全之策,为了四万朝廷大军,我现在就去见樊留守劝谏,贤侄你自己保重,叔父先走了。”
说罢,裴弘策起身匆匆离去,陈应良把裴弘策送出了营门,目送裴弘策匆匆赶往皇城去向樊子盖献策,同时陈应良暗暗心道:“叔父,看在你的人参份上,我这次还真是给你出了一个好主意,我记得历史上卫玄差点就被杨玄感生擒活捉的,是走了狗屎运一支流矢射死了杨玄感的亲兄弟杨玄挺,这才侥幸没有全军覆没,现在历史已经逐渐变了,卫玄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狗屎运,我可是真不敢担保了。”
嘀咕完了,陈应良刚要转身回营,却看到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和尚站在旁边,向自己合掌作揖,态度甚是恭敬,陈应良猜到他必然是陈祠的弟弟陈袆,便合掌向他还了一个礼,微笑着说道:“你就是陈袆吧?听说你念经为我祈福,谢谢你这位小高僧了,是来探望你的兄长陈祠吧?他正在校场上带队训练,我帮你去叫他。”
小和尚还有些腼腆,又向陈应良行了一个礼,刚想向陈应良说些什么时,目前连个亲兵都没资格配备的陈应良已经大步进了校场去寻找陈祠,小和尚无奈,只得对着陈应良的背影合掌行礼,小声说道:“小僧……,谢过施主帮忙传话,我佛慈悲,请保佑这位陈施主武运昌隆,无灾无难,福寿绵长。”
“我还真不愿保佑这个用公款买手机的伪君子,那怕是你开口也不行!”十万八千里外响起了怒吼声。
第二十七章 棋逢对手()
“让卫文升驻军崤函道,深沟高垒只守不战,这个主意,是你那个远房侄子陈应良想出来的吧?”樊子盖毫不客气的直接问道。
裴弘策毫不犹豫的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是,应良贤侄本来就是河南赞治府的记室,协助我署理河南郡的军政事务,有着向我进言献计的责任,他说的话我觉得有理,自然要向留守大人转奏。”
“裴国公白拣了这么一个好侄子,这运气,可真是连老夫都羡慕啊。”樊子盖语气有些讥讽的笑了一句,然后盘算了片刻,突然又说道:“你那侄子说卫文升的军队也不是杨逆贼军的对手,此话是否太过武断?卫文升的队伍与我们东都的守军不同,其中光是骑兵就占到一万以上,老夫虽然对军事不甚了解,但也知道野战之中骑兵为先,杨逆贼军想要击败卫文升,怕没那么容易吧?”
“樊留守见谅,恕下官直言,小侄的预测并非武断,而是谨慎。”裴弘策恭敬答道:“大兴的左武卫和我们东都的右武卫一样,都是十几二十年没打过仗的军队,所剩不多的精锐也已经被皇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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