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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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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辞不过陈应良的一片好意,裴该只得讪讪收回贵重礼物,但杨暕麾下的一帮亲信还是不肯死心,又在杨暕的暗示下提起陈应良的亲事问题,打听陈应良被柴家退婚后是否另聘贤妻?然后杨暕麾下的头号心腹乔令则又迫不及待的主动说自己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儿,虽然无法与古代大乔小乔媲美,却也算是小有姿色,让陈应良随便挑选一个为妻。

    又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自打在泗水河畔糟蹋了远房侄女后就一直是魔法师的陈应良倒是万分动心,可惜这次陈应良就算想要不顾嫌疑收下一个做妾都办不到了,乔令则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大舅子长孙无忌就已经站了出来,一边介绍自己的身份,一边说明陈应良已经和自己的妹妹订下了亲事,彻底堵住了齐王一党的嘴巴,也让同在席间的李渊脸色难看了几分——杨暕当众打脸,提起陈应良曾经被嫌贫爱富的李渊女婿一家退婚的事,摆明了是对陈应良的重视胜过李渊,咱们的李大使又那能不生闷气?

    拉关系套交情,金钱美女的一起上,仍然无法让陈应良动心靠拢,杨暕心中暗恨陈丧良小人得志的同时,也只好暂时死了笼络陈应良的心,改变目标去与其他的勤王官员热乎腻歪,结果也多少收到了一些效果,不少官职不高的勤王军文武为了升官发财,更为了烧杨暕这个隋炀帝次子的冷灶,与齐王一党言谈甚欢,不少人还当场就与齐王府的官员称兄道弟起来——其中就包括在马邑郡吃风喝沙已经十一年的李靖。

    席间还发生了一见小事,那就是阴世师的部下突然进帐报告,说是发现江都勤王军将领王仁则违反军法,私藏一匹在战场上缴获的纯种伊犁马(哈萨克马),没有依照军法上交,请求陈应良处理,结果陈应良也没有客气,更没有给偏房老婆的堂兄半点面子,当场就让阴世师麾下的军法队打了王仁则二十军棍,然后又当众宣布,说鉴于王仁则在头一天的阻击战中作战得力,杀敌有功,自己决定把这匹上好战马赏给王仁则骑乘。

    陈应良对王仁则的处罚与赏赐,当然换来了赏罚分明的满堂喝彩,屁股被打开花的王仁则也在叔父王世充的眼色威逼下,垂头丧气的领罪谢赏,然后在陈应良亲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营敷药。而看到王世充明显假装出来的温和微笑,还有王仁则眼中的阴狠怨毒,已经探听到陈应良是把王世充女儿王雪姬先上车后买票的李渊心中更是大喜,暗道:“很好,看来不仅杨暕利用,这王世充一家,也可以大大的利用一把!”

    即便是自己不喝酒,陈应良也不敢让众将在自己的帐中喝得太多,宴席只进行了半个多时辰,陈应良就借口勤王事大,下令散了宴席,杨暕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隋军众文武却不敢违背陈应良的军令,老老实实的散席告辞,各自回营主持立营事务。杨暕无奈,也只好领了齐王府的文武官员告辞回城休息,包含祸心的阴世师则乘机追上杨暕,一边拉关系套交情,一边乘机往杨暕身边安插眼线,李渊则故意与王世充一前一后的出营,然后找机会在路上闲聊交谈。

    很快的,陈应良的中军大帐里就只剩下了一些谯彭文武官员,还有被众人遗忘的马邑郡丞李靖,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才躺在帅椅上长长舒了口气,感叹道:“累,比打一场决战更累。赶快把酒席撤了,把公文呈上来,还有我们的立营图。”

    众人领命,三狗子领着亲兵手脚轻快的撤去酒席,魏徵和袁天罡则赶紧呈上堆积如山的公文,还有隋军新营地的立营平面图,陈应良则一边看着公文和地图,一边问道:“突厥那边,有没有发现异动?”

    “暂时还没有。”袁天罡答道:“另外,到现在为止,我们派出去的斥候,也还没有回报说发现突厥有攻打雁门城的情况,看来我们昨天那一仗已经收到了理想效果,突厥已经不敢不顾背后的全力攻打雁门城了。”

    “这样最好,给我一点时间整合军队,也给我们的军队一点休整时间。”陈应良满意点头,又赶紧说道:“客师先生,继续给我盯着天气,如果又有昨天那样的好天气,马上告诉我。”

    “大帅,这点卑职要让你失望了。”袁天罡苦笑说道:“就雁门这一带的气象规律来看,昨天那场暴雨过后,十天半个月内,雁门这一带不可能再有雨天。”

    “没雨水了?”陈应良有些失望,然后又自信的笑道:“没关系,没雨天就没雨天,我们大隋的先烈名将们,也没有那一位是全部靠雨天破敌建功的,没有理想的天气,我照样能打败突厥。”

    “说得好,大帅真不愧是我大隋最年轻的将星,果然有名将风范。”低调得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李靖突然开口,很是恭敬的称赞了陈应良一句,然后李靖又向陈应良建议道:“陈大帅,崞县突厥已经被我军攻破,雁门城外的突厥主力与我们成了直接对峙之势,接下来怎么打,怎么破敌,还请大帅早拿主意,早做定夺。”

    “我们接下来怎么打,不知李郡丞可有指点?”陈应良向未来的大唐军神反问道。

    “指点不敢当,建议倒是有一些。”李靖微笑回答,又道:“但下官不明白大帅的一些心中所想,也不敢冒昧进言献计。”

    “李郡丞直言无妨,不必隐晦。”陈应良说道。

    “那么下官就要冒昧问大帅一个问题了。”李靖点头,确实很不客气的问道:“在进言献计之前,下官必须先知道,大帅你是只想要雁门解围之功,救出皇帝陛下即可?还是想既解了雁门之围,救出皇帝陛下与大隋文武百官,同时又大破突厥,锦上添花?”

    观察了李靖的神情片刻,陈应良笑了,道:“李郡丞是在诱惑我了,谁不想锦上添花,把功劳立得更大一些?更何况我这样年轻气盛的少年新晋,能没有点好大喜功的心思么?请直接说吧,如果我只想要雁门解围之功,当如何行事?如果我既想要雁门解围之功,又想锦上添花大破突厥,又当如何行事?”

    “如果大帅只想要雁门解围之功,那么很简单,率领我们大隋军队缓缓北上即可。”李靖坦然答道:“下官此前对大帅说过,突厥最怕与大隋军队阵战,所以大帅你只要率领勤王大军缓缓北上,日行三四十里,步步为营,不过突厥任何流动作战的机会,遇到突厥出击就以精兵阵战,那么不出半个月,突厥必然自行退去。如此做胜在稳妥,既不会大败也没有大胜机会,救出圣驾的问题不大,缺点则是斩获不大,也会错失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错过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陈应良追问道。

    “当然是大破突厥的机会。”李靖平静说道:“突厥害怕与我大隋军队结阵而战,我们大隋军队却害怕与突厥军队流动作战——陈大帅,请注意卑职亲手制造的雁门沙盘,雁门战场被五台山脉与吕梁山脉左右包夹,突厥军队几乎毫无包抄迂回的空间,唯一地势开阔的东北方向,也是位于崇山峻岭的深处被几大山脉三面包围,形同天牢,突厥主力倾巢南下,自行踏入这座天牢,大帅你如果还想只是把突厥逼走,岂非太过可惜?太过错过战机?”

    慢条斯理的说到了这了,李靖又微笑说道:“陈大帅,下官可以断言,假如我大隋之前大破突厥那几位名将,如杨素、长孙晟、窦定荣、阴寿与史万岁这样的大隋名将重生,处于大帅你现在的位置,那么他们一定会欢呼天佑大隋,然后立即设法暂时稳住突厥,不使突厥主力逃出这个雁门天牢,最后再一鼓作气,把突厥主力彻底歼灭在这天牢之中,一战打出雁门边境数十年太平!”

    雁门一带的地形早已经被陈应良牢记在心,雁门战场被太行山余脉三面包夹,仅有崞县和忻口这个方向的地势开阔,形同天牢,这点陈应良也早有留意,但是借此机会一举全歼突厥主力的狂妄野心,陈应良此前还真没有过。所以听了李靖的暗示后,陈应良震惊之余,也难免有些动心,稍一盘算后,陈应良沉吟着问道:“我们现在的实力够吗?别是突厥主力灭不掉,反倒把牙齿全崩了?”

    “如何不够?”李靖笑道:“加上昨天赶到战场的江都勤王军,我们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十四万,与突厥的总兵力已经悬殊不大,其中还有相当不少的百战精锐之师,并且肯定还有后续援军源源不绝赶到,还用得怕他处于不利地形中的突厥军队?”

    陈应良捏着光滑的尖下巴盘算,片刻后才说道:“此事太大,得容我想一想。”

    “不怕,兹事体大,大帅你是得慎重考虑,下官理解。”李靖点头,然后又说道:“不过下官还是认为,大帅如果让这个天赐良机从手边溜走,实在太过可惜,所以下官觉得,大帅你不管是否采纳下官全歼突厥的建议,都应该未雨绸缪,立即着手布置计划,暂时稳住突厥主力,不让突厥提前解围逃出雁门关。”

    “李郡丞,你担心突厥主力会提前逃走?”陈应良惊讶问道。

    “如何不担心?”李靖答道:“突厥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化外蛮夷,乘我军不备才敢偷袭圣驾,又长于骑射流窜,怎能不担心被我军困死在地形对他们极度不利的雁门死地?见我大隋军队源源不绝北上勤王,还一战攻破他们的五万崞县偏师,突厥主力又岂能不生出提前退走的心思?”

    陈应良继续盘算,又过了许久才说道:“那又当如何稳住突厥?”

    “大帅你的年龄,还有我军的各种内部问题,就是稳住突厥的最大诱饵。”李靖微笑说道:“如果大帅你能让突厥知道你的年轻才浅,内部问题众多,矛盾重重,连你的帅位都不太坐得稳,让突厥认为昨天的崞县大捷不过是你运气好的缘故,示敌以弱,那么突厥就不会逃,还会生出把我军一口吞掉的心思。”

    陈应良又捏了许久的下巴,然后才试探着问道:“李郡丞,那么我又当如何让突厥知道这些情况?”

    “大帅智谋过人,这样的区区小事,怎么可能难得住你?又何必向下官求计?”李靖反问,也笑得更神秘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暗流汹涌() 
给陈应良献上了十分狂妄的战术计划后;李靖很快就告辞离开了陈应良的中军大帐;说是要去战俘营帮着马邑队伍审问口供;收集关于突厥军队的各种情报;以便为陈应良提供参考;陈应良也没留他;点头就同意了李靖离去。结果李靖前脚刚走;袁天罡、魏徵和长孙无忌这几个陈应良的绝对心腹就凑了上来;神情还都有些紧张。

    “大帅;这个李靖恐怕没安什么好心;他的建议你可要三思而行。”魏徵第一个警告道:“突厥兵强马壮;兵力多达二十余万;数量仍然远胜我军;还几乎都是骑兵;机动力更是远胜我军;以我军现在的实力;救出圣驾尚且有些吃力;更何况什么大破突厥主力;全歼突厥军队;他的建议大违常理;大帅你必须提防他包藏祸心。”

    “是啊;兄长;这个李靖摆明了是在坑你。”长孙无忌也附和道:“就算是示敌以弱;世上又那有故意自己的内部情况告诉给敌人的?何况我们的内部隐患还不是没有;而是非常严重;比方说李渊就是我们最大的隐患;一旦让突厥知道我们内部这些隐忧隐患;那我们就完了”

    “大帅;绝对不能听这个李靖的建议”袁天罡更是紧张;提醒道:“大帅不要忘了;阴太守曾经警告过你;说李靖此前经常出入李渊的机密后帐;与李渊的一于心腹过往甚密;上次他支持你推举云定兴为主帅也有些反常古怪;你必须防着他是李渊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

    听着几个心腹走狗的反对警告;陈应良只是哼哼;不点头也不说话;直到几个心腹都把反对意见说完;又盘算了许久;陈应良才沉吟着说道:“你们的这些担心;我当然也有考虑;也怀疑李靖提出这个计划是不安好心;但是你们有没有现有一点很奇怪?李靖提出这个战术计划;不仅可行;而且还很对症;也并不是没有成功的把握。”

    “兄长;这个李靖靠不住;他是李渊的部下;也和李渊走得很近;怎么可能会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长孙无忌大吃一惊;赶紧又警告道:“小弟甚至怀疑;这个计划说不定就是李渊授意;让李靖出面献给你的;想鼓动你把战事更进一步扩大;冒险决战;然后乘机给你弄出一场惨败;达到他报仇和报复的目的。”

    “不错;是不能排除有这个可能。”陈应良点头;也承认不能排除李靖献计是李渊背后指使;然后陈应良又说道:“可是无忌;李靖有一句话说得太对了;如果你的父亲长孙晟公在世;换成了我目前的处境;他一定会象李靖提出的计划一样;全力争取把突厥主力歼灭在雁门关以内;一仗打出大隋边境几十年的平安。”

    “还有。”陈应良又补充道:“我宁愿在雁门郡这个地形狭窄的战场上和百万突厥决战;也绝不愿在雁门关外和三万突厥交战;因为雁门关内部的这个战场是突厥的死地;雁门关外是突厥的天堂;在雁门关以外我就算有百万大军;也没把握全歼三万突厥;雁门关内却完全不同。我想;你父亲如果在世;也一定会赞同我和李靖的看法。”

    陈应良搬出了长孙无忌引以为傲的老爸长孙晟为例;说长孙晟如果在世也会赞同李靖的建议;长孙无忌还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改口道:“好吧;就算李靖提出的建议合理可行;但我们的内部问题众多和实力有些不足;这总没错吧?这一战又关系这么大;所以兄长你最好还是三思而行;千万不要过于冒险。更不能给狼心狗肺的李家坑你的机会

    陈应良点点头;然后不再说话;只是飞快的盘算琢磨;内心里也更加的犹豫难决;一边是救出隋炀帝就可以了事的简单目标;中等难度;一边是既要救出隋炀帝又要大破突厥主力的冒险计划;修罗地狱级的难度;陈应良再是如何的能谋善断;野心过人;一时之间也是难下决断。而盘算分析李靖冒险计划可行性的同时;陈应良又难免想起了这些北方游牧蛮夷在历史上给中华民族带来的种种苦难;还有这些野蛮禽兽的累累罪行……

    “机会难得;战机千载难逢;如果错过;我不但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中华民族;为了将来;我必须冒这个险;那怕输了掉脑袋;我也死而无憾”盘算着;丧尽天良的陈丧良终于下定了决心。

    丧尽天良的陈丧良其实应该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向他提出这个战术计划的李靖出帐之后;并没有去什么战俘营替陈应良收集军情;而是利用前往位于隋军营地后方战俘营的机会;悄悄的来到了太原隋军的后营外;再三仔细确认了自己没被可疑人物跟踪后;李靖突然向看守营地后门的太原士兵出示了一面令牌;然后快步进入了太原隋军的营地中;看守后门的太原士兵也没有阻拦;还帮着李靖观察是否有人跟踪;直到确认没有尾巴方才作罢。

    凭借着手中令牌;李靖鬼鬼祟祟的直接进了李渊的中军后帐;结果让李靖颇为意外的是;李渊此刻竟然并不在后帐里;倒是隶属于左屯卫的李二正在帐中;还正在与刘文静、刘弘基和长孙顺德等几个李渊心腹低声谈得火热;见李靖进来;李二等人忙停止交谈;各自向李靖客套行礼;然后替李渊掌管机密事务的刘文静向李靖好奇问道:“药师;你怎么在白天来了这里?不怕被陈应良小贼的人跟踪?”

    “晚上来更危险。”李靖平静答道:“勤王大军移师崞县;营地全由陈应良安排布置;他对大营内部的掌控力度也大为加强;晚上来只会更加引人注目;一旦被陈应良的人现我和李大使还有联络;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反倒不如白天来这里安全;以后你们和我联络;也最好是在白天。”

    解释完了原因;见李二和刘文静等人点头;李靖这才问道:“李大使呢?我有重要的事向他禀报。”

    “李大使他……。”

    刘文静的话说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对李靖说实话;旁边的李二则接过话头;微笑说道:“我父亲他去了江都勤王军的营地;拜访江都郡丞王世充;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李郡丞能等他回来就等;如果不能等;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报告给父亲。”

    “江都郡丞王世充?”李靖楞了一楞;惊讶说道:“王世充不是陈应良的岳丈么?李大使怎么会主动向他靠拢?

    “什么狗屁岳丈”李二骂了一句脏话;哼道:“我们已经打听到了具体情况;陈应良那个禽兽是先把王世充女儿的肚子搞大了;快要生的时候才去求亲迎娶王世充的女儿;还有;我们还打听到去年淮水大战时;陈应良曾经阴过王世充一把;在私下矛盾很深;所以我父亲才决定去试探一下王世充的态度;看看能不能把他拉过来。”

    “二公子;这绝不可能。”李靖正色说道:“王世充与陈应良的矛盾再深;也都是翁婿之亲;陈应良担任勤王联军对王世充有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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