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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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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粮草军需,休整七天,然后立即北上攻打孟海城!老夫这一次要集结梁郡和济阴两郡兵马,一举拔掉孟海城这个贼巢!”
“诺!”齐郡众将整齐唱诺,然后继续大骂陈应良的狂妄嚣张,不敬长辈。
……
张须陀和齐郡众将在大怒,陈应良却是在万分郁闷,率军回师永城的路上一直都是闷闷不乐,幕僚袁天罡看出不对,便向陈应良试探着问起原因,陈应良倒也没有隐瞒,坦然把情况告诉给袁天罡。袁天罡一听大惊,忙道:“陈通守,你这次可是把张须陀大大得罪了啊,这次芒砀山大战,我们走好运拿到了几乎所有的功劳,又全部缴获了最重要的战马军械,齐郡将士对我们本来就已经万分不满,你还断然拒绝张须陀的恳求,齐郡将士还不得把你给恨死啊?”
“这点我当然知道,但我没办法。”陈应良无比郁闷的答道:“本来给张须陀帮这个忙绝对没问题,这也是一个化解我们与齐郡军队矛盾的最好机会,但是张须陀回答我那句话,让我是说什么都不敢出兵。”
“张须陀回答你那句话?”袁天罡稍一回忆,忙问道:“通守,你说的,莫非是张须陀告诉你,他打算正面攻取孟海城那句话?”
“对。”陈应良点头,答道:“就是因为这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不想出兵帮他,准确来说是不敢帮他。”
“为什么?”袁天罡忙追问道。
“因为张须陀的队伍,从来没有打过攻坚战。”陈应良更加郁闷的答道:“我仔细研究过张须陀的战绩,知道当年他随着史万岁平定昆州叛乱和跟着杨素平定杨谅之乱时,倒是打过几次攻城战,但都不是他指挥。后来他就任齐郡通守,在战场上虽然战无不胜,屡破贼寇,但是每一次都是打野战,基本上没打过什么象样的攻坚攻城战。”
“张须陀本人是否熟悉攻城战我不知道,但是他麾下的齐郡队伍不熟悉攻坚战这点我敢肯定,孟海城又是新筑成的城池,城高壕深,守军多还粮食广,我担心正面攻取,战事很可能会旷日持久,所以才说什么都不敢答应。”
“明白了。”袁天罡恍然大悟,道:“通守你是担心我们配合张须陀出兵后,一旦在孟海城战场旷日持久,我们的空虚后方就有可能出问题,同时还会因为对孟海城久攻不克,影响我们的军心士气,容易让军队疲惫衰弱,更有可能因为攻城不克,伤亡巨大。”
“就是这个道理。”陈应良点头,又道:“本来我也有些犹豫,考虑是否先答应下来,陪着张须陀出兵到孟海城,然后想办法以巧破城,避免军队过于消耗,但我不熟悉孟海城那边的情况,对敌人基本上一无所知,实在没这个把握,更没把握让张须陀完全听取我的计划战术,不想去冒这个险,所以干脆就拒绝了。”
袁天罡点头,赞同陈应良的决断,然后又说道:“通守的决定虽然正确,只是这么一来,我们以后和齐郡军队就更难友好相处了。”
陈应良脸色阴沉,盘算了许久后,陈应良又命令道:“袁先生,回到了永城后,你和无忌马上替我收集关于孟海城和孟海公的各种情报,越详细越好。”“通守,你还是想帮张须陀一把?”袁天罡好奇问道。“不是想帮他,是预防万一。”陈应良哭丧着脸说道:“我有一种预感,这次搞不好又是得我去给张须陀擦屁股。除了张须陀麾下的十二郡兵马中,距离孟海城最近最强的朝廷兵马,就只有我们谯郡的军队了,我担心张须陀一旦久攻孟海城不克,朝廷说不定会下旨让我去帮忙,所以我得先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麻烦更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克星出场()
撤兵回到永城把张须陀的情况对长孙无忌一说;官宦子弟出身的长孙无忌也很担心当面开罪张须陀的后果;但事已至此;再怎么惋惜和担忧也没什么用;长孙无忌也只能是按照陈应良的安排;立即着手调查和掌握孟海城战场的各种情况;做好预防万一的准备。
孟海城位于梁郡北部的正中段;距离永城并不算是很远;交通也还算方便;考虑到友军情报未必就能可靠;陈应良于脆安排了几个可靠的匪帮降兵;让马三宝当初救下那个小匪兵带队北上;到第一线去了解情况;同时陈应良还暗中嘱咐何二等人;说是只要能刺探到敌人内部;那怕是冒险加入孟海公贼军都行。
当然;友军的情报也非常重要;在这一点上陈应良又少不得遣使求助于梁郡通守杨汪;结果与裴弘策交好的杨汪看在陈应良的远方叔父面子上;倒是很痛的快让人把掌握到的孟海城情报抄录了一份送给陈应良;同时又用亲笔书信把陈应良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指责陈应良不该一再得罪隋炀帝的宠臣张须陀;更不该拒绝张须陀的邀请不肯出兵孟海城;顺便帮杨汪解决北部边境这个大麻烦。
早就被长辈骂习惯了的陈应良当然不会介意杨汪的指责;只是关心孟海公和孟海城的具体情况;而从杨汪提供的情报来看;孟海公确实是一个非同凡响的大贼头;把梁郡和济阴郡的官军打得没脾气不说;还极具开创性的在他家乡周桥修筑城池;屯草积粮公然抗拒官军进剿——要知道;牛叉那怕如翟让、窦建德和张金称等贼头;目前还只是在山上湖中建立山寨土匪窝;象孟海公这么自己修建城堡的贼头;在中原大地上还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至于孟海公的身世经历方面;杨汪提供的情报十分语焉不详;只说孟海公是周桥的地主富豪;在地方上颇有声望;去年三月聚众起事;具体因为什么起事杨汪的情报根本没有提到;估计应该是梁郡方面根本就没关心过这原因。不过杨汪好歹也算一个只会白吃于饭的通守;随信又给陈应良附上了一张孟海城的草图;让陈应良对孟海城多少可以提前了解一些具体情况。
再细看杨汪提供的草图时;陈应良现孟海公修筑的这座孟海城是南北双城的结构;两城之间是一条小河叫做葫芦河;连通邻近的马坑河;具体水势不知;但从孟海城南北之间需要桥梁连接的情况来看;水势应该不小。城墙的外围有壕沟保护;南北长度是五里以上;东西宽度是四里左右;高度目测是在三丈以上;厚度多少吃于饭梁郡斥候并没有探明;城内有多少房屋街道和有多少屯粮自然更不知道;总之能够让陈应良了解的就这些。
仔细研究了杨汪提供的情报;陈应良得出结论;断定道:“这座城池不好打;如果张须陀只用正面强攻的战术;再碰上孟海公稍微精通一下守城战术;张须陀不要说迅破城;被孟海公耗到被迫退兵都不是没有可能”
“兄长;如果换成我们谯郡军队;你有没有把握拿下这座城池?”长孙无忌好奇问道。
“以我们谯郡军队的实力;绝对拿不下这座城池;力量太过不足。”陈应良坦白回答;又道:“想要攻破这座城池;怎么都得我们和张须陀的队伍联手;就算我们和张须陀联手;正面攻破的希望也不是很大;而且就算最终能够攻破这座城池;也必然要付出惨重代价。”
“那兄长你有没有办法以巧计破城?”长孙无忌追问;又道:“如果有的话;小弟认为兄长你不能藏私;最好是做个人情送给张须陀;做人留一线;将来好见面;张须陀的官职身份都非同一般;和他保持友好关系对我们还是利大于弊。”
陈应良摇头;皱眉说道:“杨汪提供的情报太粗略;我就靠这些情报凭空想象破城计策;根本就不现实;想要以巧破城;除非我到现场实地勘察;也许还有一两分的希望。”
“没事;兄长你用不着急。”长孙无忌安慰;又建议道:“既然一时半会没有破城之计;那我们于脆就继续静观其变;一边继续收集关于孟海城和孟海公的情报;一边看他张须陀怎么打这一仗;如果他张须陀能够拿下孟海城当然最好。如果他久攻不下;我们有了把握就马上出兵帮他;给他雪中送炭;这样缓和关系的效果说不定还更好一些。”
“也只好这样了。”陈应良闷闷不乐的点头;知道长孙无忌的建议最稳妥;却又担心张须陀负气出兵;重创了自己垂涎已久的齐郡队伍——张须陀可不是什么喜欢冷静的人;冲动的时候;可是敢领着四名骑兵冲击敌阵的主。
和陈应良担心的一样;张须陀的火暴性格注定了他不可能冷静行事;南征北战了整整四年;在军队饱受疲惫与伤病折磨的情况下;张须陀仅仅只是让齐郡将士休整了短短七天时间;然后马上就出兵向孟海城进兵了;同时还命令梁郡与济阴郡的官军队伍也出兵助战;三路并进孟海城;总兵力过两万人。得知这一消息;陈应良只能是摇头长叹;仍然不是很看好张须陀这次的攻城行动——因为陈应良隐约记得这段历史;孟海公好象是熬到了张须陀战死都没被剿灭。
陈应良真没记错这段历史;历史上孟海公确实熬到了张须陀战死;一度还拿下了整整两个郡的土地自称宋义王;不过这倒不是因为张须陀剿不灭孟海公;而是因为张须陀一直忙于剿杀其他贼寇;根本就没和孟海公交过手;这次张须陀决意征讨孟海公;完全就是因为陈应良这只妖蛾子翅膀带来的蝴蝶效应。但是;被陈应良妖蛾子效应改变的历史;绝不止孟海公这一段…………
陈应良收到张须陀出兵消息后的第二天傍晚;梁郡雍丘县南郊;一个详和安宁的小村庄里;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正在吹吹打打的举办婚礼;这户人家的主人叫做王秀才;是整个雍丘县境内都小有名气的侠义之士;颇让村里人惊讶的是;王秀才举办婚礼并不是给他的儿子取媳妇;而是给他年仅十五岁的女儿招赘了一个上门女婿;还是一个年龄已经三十出头、皮肤黝黑的上门女婿。
参加婚礼的宾客并不多;除了本村的人外;就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只知道他是王秀才的远房亲戚;又是王秀才上门女婿的朋友;这段时间一直都吃住在王秀才家里。席间村里的小伙子也有人想去和他一起喝酒;他却满脸的爱理不理;神情傲慢得很是厉害。
吹吹打打中;天地拜完;容貌寻常却举止和蔼的上门女婿也被宾客灌了一个脸红脖子粗;该到重头戏入洞房了;村里的几个好事小伙子坚持要把上门女婿送进洞房;熟知乡亲脾气的王秀才拦着不让;正闹腾间;一个外人却又突然闯进了婚礼现场;附到了上门女婿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上门女婿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先是与外人到偏僻处低声说了一会话;然后马上又回到场中;对王秀才使了一个眼色;王秀才会意;翁婿两人立即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了前厅;到后面房中单独叙谈。
进得后房;上门女婿先仔细检查了没有外人跟随;这才关上房门;然后立即向王秀才单膝跪下;郑重说道:“岳丈恕罪;小婿惭愧;必须立即向你告辞了。”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王秀才惊讶问道。
“我的妹夫派人送来消息。”上门女婿沉声说道:“暴君走狗张须陀;决定集合齐郡、梁郡与济阴三郡之兵攻打孟海城;小婿认为这是一个难得机会;故而决定辞别岳丈一家;前往孟海城投奔孟海公;助他抵挡张须陀征讨。”
“张须陀?”王秀才一惊;道:“那可是暴君麾下的得力走狗;当世名将
贤婿意图大事;为何偏偏要去与他敌对?”
“岳丈放心;张须陀不足为惧。”上门女婿的语气甚是轻蔑;冷笑说道:“小婿曾经仔细研究过他的战例;知道此人确实是勇猛过人;所向披靡;但他用兵作战几乎都是靠勇猛取胜;完全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根本不足为惧他此前能够战无不胜;只不过是因为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象样的对手;倘若换成小婿指挥一军与他交手;小婿有十成把握将他轻易击败”
“贤婿惊才绝绝;我当然知道。”王秀才提醒道:“可是贤婿;你没有军队与张须陀交手啊?”
“所以小婿决定去投奔孟海公。”上门女婿答道:“从小婿妹夫掌握的情况来看;孟海公手下已有两万多部众;其中也不乏久经战场的精锐勇士;又有他自行修筑的坚固城池可守;只要指挥得力;战术应用得当;不要说守住城池;就是打败张须陀也是大有希望。”
说到这;上门女婿的语气有些激动了起来;兴奋的说道:“请岳丈想想;假如小婿辅助孟海公打败了张须陀;打败了暴君杨广倚如长城的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粉碎了他战无不胜的神话;天下将是何等震动?青徐齐鲁大地上的各路义军又将是何等震惊?那些惧怕于张须陀淫威的义军队伍又岂有不士气大振的道理?只要各路义军奋勇作战;不再畏惧官府威势;暴君杨广便覆灭有日如此天赐良机;小婿绝对不能错过”
上门女婿说得激动;王秀才却始终保持沉默;直到上门女婿说完;王秀才又盘算了半晌;这才说道:“两个问题;第一;你去投奔孟海公后;如何能够获得他的重用;让他对你言听计从?第二;我女儿怎么办?”
“请岳丈大人放心。”上门女婿自信的说道:“小婿也算是小有名声;孟海公又正被张须陀攻打;惧怕张须陀凶名之下;必然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小婿只要进言得当;献计助他小挫官军一阵;孟海公必然把小婿倚若心腹;言听计从。”
“至于小芳。”上门女婿犹豫了一下;又向王秀才双膝跪下;沉声说道:“岳丈大人;你不嫌小婿穷苦;也不计较小婿的出身来历;更不惧怕危险后果;将独生爱女许配给小婿;小婿感激之至;但小婿毕竟是一个朝廷要犯;又是一个注定要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小婿实在不忍心害了岳丈爱女的终身。这样吧;小婿今天晚上就不进洞房了;明天早上就走;请岳丈大人为小芳另择一门贤婿”
“你走可以;但你今天晚上必须要和我女儿圆房”王秀才严肃说道:“为了推翻暴君;解苍生之疾苦;你一家几乎是已经全部遇害;你又要去战场厮杀;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李家岂不是就要绝后?今天晚上你和我女儿圆房;她如果能为你生下一男半女;你在两军战场上也可以后顾无忧。”
“岳丈……。”上门女婿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就这么办”王秀才一挥手斩钉截铁;又道:“去入洞房吧;我去给你准备行李于粮;再给你准备一道书信;向孟海公举荐于你。”
“岳丈你认识孟海公?”上门女婿惊喜问道。
王秀才点点头;说道:“前些年天下太平时;我游侠各地;曾经在周桥与孟海公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不知道他记得我不。还有;孟海公的妻子马赛飞我也见过;是个颇贪钱财的女人;我给你准备一份礼物;你带去送给她;她一定会在孟海公面前为你说话。”
“岳丈……。”上门女婿落泪了;哽咽道:“这些年你仗义疏财;已经散光了大半家产;小婿实在不忍心再为你增添负担了啊。”
“我连独生女儿都舍得嫁给你;更何况区区钱财?”王秀才平静的问;上门女婿再不说话;只是向王秀才连连稽;泣不成声。
是夜;上门女婿在王秀才的一再要求下;终于还是入了洞房行了夫妻礼;次日清晨;当妻子还在熟睡时;上门女婿就已经悄悄出了家门;与岳丈王秀才洒泪而别;领着自己唯一的同伴;骑着妹夫一家悄悄送来的战马;快马向着即将陷入战火的孟海城赶来。同时也是到了路上的时候;唯一的同伴才对他说道:“你还真舍得;王秀才家那个闺女虽然是山野女子;但好歹也算有点姿色;又才十五岁这么年轻;你竟然都舍得只做一夜夫妻就马上离开;心肠有够狠啊
“不是我心狠;是我们没时间了。”上门女婿平静答道:“张须陀两天前就已经出兵去了孟海城;就算他的队伍庞大走得慢一些;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已经不多;我们得抓紧时间尽快赶到孟海城;帮助他孟海公主持防务;抵御张须陀的进剿。”
说到这;上门女婿顿了一顿;又道:“再说了;和我比起来;我们那个死对头陈应良小贼才是真正的狠心;三代单传;定婚后连亲都不成;马上就活动了谯郡的差事来这烽烟遍地的青徐大地任职。我们要想报仇雪恨;就要学习他这种先大后小的狠劲;不然的话;被儿女情长束缚;如何能是他这个狠毒小贼的对手?”
听上门女婿提到了仇人名字;同伴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才说道:“说到陈应良小贼;孟海城距离谯郡可不算太远;我又让父亲的旧部在朝廷里给陈小贼活动你说那差使;如果陈应良小贼也来孟海城怎么办?”
“只要孟海公能够采纳我的正确意见;我就巴不得他陈应良小贼来送死”上门女婿自信的说道:“那个小贼虽然奸诈;但是他从来没打过攻城战;手里的力量也不足;他要是敢到孟海城战场;就正好给我们报仇雪耻的机会”
“希望如此。”同伴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才道:“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也陪你再赌这一把;我们走”
上门女婿对自己的韬略计谋确实很有自信;也很幸运的没在路上遇到任何意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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